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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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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溪脸色略有些尴尬,随即笑道:“不瞒你们说,我入冥府时,冥君不在冥府,在天界呢。”
  “啊?我还以为你也见过冥君,还想问问你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呢。”徐玉衡有些失望的鼓起嘴,眸光也略微有些暗淡。
  “不过冥君就在这几日便会回冥府了,到时候我去见见他,见到了以后告诉你们。”柏溪挑眉说道。
  “丙级摆渡人是见不到冥君的。”前头走着的鹿遥突然开口说道:“以后我带你去见他。”
  这不提等级还好,一提等级柏溪便不乐意了,冲着鹿遥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得,连忙驻足侧首望着徐玉衡:“你们方才说的那件事?哪件事啊?”
  徐玉衡与栗伯杨相视一眼,得了栗伯杨的同意之后,这徐玉衡才兴奋的说道:
  “我们听师尊说,他的师父华清上神在收他们几个徒弟之前,还有个大弟子,慧根极好,仙法也是学的最快的,不过因为一次下山历练,与冥府的人交手时,让一个厉鬼逃脱了,且让当时的那名摆渡人受了很严重的伤。
  结果,冥君便找到了华清上神,看着他将那名徒弟剃去了仙骨,压在了……压在了什么地方,后来冥君还说,日后见到冥府中人办事,尽量绕着走,若是实在绕不开,就别插手,否则,别怪冥府下手无情。
  这冥君是上古神祇,还是盘古后人,行事作风自成一派,与旁的上神并不相同,就连华清上神都不敢惹,所以过了好几百年,华清上神才慢慢再收徒弟,也就有了玉虚,昆仑,蜀山与蓬莱四大门派,说起来,我们这四大门派都是师承同一人,只是修习的功法不同罢了。”
  听着徐玉衡如此一说,柏溪忽然觉得自己白在冥府待了这五百年,竟然不知道冥君还有这样的过往。
  有了如此护短的人,柏溪感觉背脊比以往更硬了,反正有冥君撑腰。


第10章 噬魂修罗'1'
  清风,明月,虫鸣,蛙响,是少年时对夏天的记忆。
  柏溪置身在漆黑的夜里,抬头只见朗月不见星,耳边是少年时的回忆,池塘边上的茅草屋中,是父亲咳疾发作,亮起了灯火,是他在忙里忙外的伺候着。
  柏溪时常做着这样一个梦,梦见自己再回少年时,眼睁睁的看着茅屋起火,火舌无情的吞噬着它所见到的一切事物。
  父亲在茅屋中痛苦的喘息着,而他却是毫发无损的离开的熊熊烈火之中,待找到父亲焦黑的尸首时,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只记得那人体温,与他手掌挡在眼前的温度。
  柏溪从梦中醒来,额上遍布汗珠,眼前的明朗清空,透过树叶洒下的斑驳日光,他长叹一声,正欲起身时,却发现身上盖着的是鹿遥的衣裳。
  他捡起鹿遥的衣裳起身,四下张望着,不见鹿遥,更不见栗伯杨与徐玉衡。
  “他们该不会是去若水镇了吧。”柏溪顺势叉了腰,脸色也略微沉了沉,正要发作,却听见背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立马回头,便瞧见栗伯杨双手捧着青果,一旁的徐玉衡吃的正开心。
  与柏溪来了个对脸,徐玉衡表情一滞,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手中的青果,然后将嘴里的咽下去。
  “柏溪你醒了,这休息了一夜,玉衡说他有些饿,所以找了些野果子,柏溪大人也尝尝吧,挺甜的。”栗伯杨双手捧着果子,递到了柏溪的面前。
  而柏溪也不过是勾唇一笑,摇摇头:“你们是人,需要吃东西来补充体力,我们吃东西就是为了消遣,也不是非要吃,你呀,还是留着青果喂你身边的这位小松鼠吧,鹿遥呢?”
  “鹿遥大人去前方探路了。”栗伯杨认真的说道。
  柏溪应声点了点头,随即抱着鹿遥的衣裳便朝着栗伯杨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过望着柏溪的背影,徐玉衡有些纳闷儿的望着栗伯杨,眨巴了眼睛想了想才道:“方才柏溪大人说什么?小松鼠,是说我么?”
  栗伯杨侧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懵懂的少年,忍笑点了点头:“的确……的确很像松鼠。”
  徐玉衡略不开心的瞪了栗伯杨一眼,再次将青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像个松鼠一样咬合着,看的栗伯杨也是唇角上扬,开心的很。
  柏溪双手叉腰站在路口,手臂上挂着的是鹿遥的衣裳,见着他走回来,不由喊了一声:“怎么样,这里离若水镇还要多久,带着栗伯杨他们,多久能到。”
  “大约还有半天的路程。”鹿遥走近说道,见着柏溪将自己的挂在手臂上,也不去看柏溪是什么表情,只是往回走着。
  柏溪将他的衣服扔过来,正巧盖在他的头上,柏溪拦住鹿遥的去路,凑近道:“我好歹是你的前辈,对我能不能不要总是臭着一张脸,你以为我愿意跟你来啊,还不是上头说怕你出事,让我跟着的嘛,我法力比你高,拖不了你的后腿。”
  鹿遥取下头上的衣服,柏溪的脸便是近在咫尺,不过一指的距离,实在有些近了,近的鹿遥都能看见他的眼睫,以及他茶色瞳仁中自己的模样。
  鹿遥的心跳莫名的快了几分,后退一步,吞咽了口水道:“我……我不太爱笑。”
  柏溪见着鹿遥眼眶下的地方渐渐染上红晕,不由伸出手撑开他的两边嘴角:“不爱笑也得笑,记着,我是前辈,功夫比你好,上头的人让我跟着你,就是为了保护你,明白么。”
  鹿遥的视线有些闪烁,瞧了柏溪一眼,那硬挺的鼻梁,以及漂亮的双眸,连同他眉间的印记都深深地刻进了鹿遥的心里,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瞧见柏溪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转身,往回走去,只留下鹿遥一个人站在原地,就连呼吸都有些不太顺。
  临近午时总算到达了若水镇,只不过越是临近若水镇,便是黑云压顶,就连空气中的血腥之气也是愈发的浓郁,就连迎面吹来的风,也夹杂着几分腐朽的霉味。
  逃过了城门,整个若水镇宛若一个空城,原本该是喧嚣热闹的街市,如今只剩下还依旧摆着物品售卖的小摊,街口的马记包子铺铺门大开,蒸笼上还蒸着包子,只是如今已发霉腐烂。
  杂草在台阶的缝隙处破土而出,却刚刚冒出了半副身子便枯萎了。
  以柏溪为首的四个人站在借口,看着这荒凉且了无人烟的若水镇,嗅着空气中隐隐的传来的血腥气,不免有些令人作呕。
  “啊!”徐玉衡惊叫一声,栗伯杨便立即警觉的上前将他护在身后。
  柏溪与鹿遥回头看着他,只见他脸色煞白,颤巍巍的抬手指着一间铺子:“我……我好像看见白骨了。”
  柏溪眉头轻蹙,只交代了栗伯杨照顾好他,便迈步进了徐玉衡所指的那间铺子。
  裁缝铺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局白骨,手上似乎还拿着做好的衣服,只是还未来得及试穿,便遇害了。
  “竟然能在一夕之间杀掉这么多人。”随之而来的鹿遥见着此状,不由有些惊讶。
  柏溪脸色未变,只是握紧了拳头,戒备道:“所以是修罗啊,能在一夕之间将镇子上的人全部杀掉后,还带走了所有人的魂魄,这个人不简单,你要小心。”
  “我知道。”鹿遥听着柏溪的吩咐,也认真的回应一声,不过话音刚落,这外头便传来栗伯杨的惊呼。
  柏溪与鹿遥相视一眼,随即转身快步出了铺子,却发现栗伯杨手持长剑,一脸惊诧的望着眼前的两名徐玉衡。
  “怎么会这样?”柏溪也惊呼出口。
  眼前的两个徐玉衡简直就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开长相不说,就连此刻的神色转变,也是一模一样。
  “柏溪大人,你们进去铺子之后,我便保护着小七,可我听见他的惊呼后一看,竟然多了一位小七,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栗伯杨神色焦急,就连拿剑的手也在不停的发抖。
  徐玉衡面对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见着自己的师兄那般焦急,故而慢慢镇定下来,望着柏溪道:“柏溪大人。”
  岂料他刚刚开口,另一个自己便也跟着开口,音色语气,就连要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
  “师兄,我不怕。”徐玉衡再次开口,另外一个自己也跟着开了口。
  栗伯杨有些焦急的望向旁边的柏溪:“柏溪大人,怎么办啊。”
  “别慌。”柏溪脸色虽然凝重,可到底还带着几分沉稳,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天空,随即拿出了清心珠递到了徐玉衡的面前:“玉衡,把你的手放上来。”
  徐玉衡虽然有些不理解柏溪此举的意义,却依旧毫无顾忌的将手放在了清心珠上,而另外一个徐玉衡,却借此机会一把拉过了柏溪眼前的这一位。
  然而在他准备挟持着徐玉衡转身想要离开时,却不知鹿遥正举刀站在他的身后,在他转身的一刹,便挥刀而来,顿时,假的徐玉衡便烟消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七。”栗伯杨见着徐玉衡毫发无损,连忙冲上前去握紧了他的手腕,原本紧张的神色此刻也放松了下来。
  “我都说了师兄你不要怕,有柏溪大人在呢。”徐玉衡扬起笑脸,伸手揉了揉栗伯杨的脸颊,也顺便向柏溪道谢了。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遇到危险你们赶紧走,我们没空救你,一入若水镇,我们便踏进了修罗的地盘,他有多少小鬼会来阻止我们找到修罗的老巢我们都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修为太浅,赶紧离开。”柏溪见着眼前的师兄弟连忙嘱咐道。
  栗伯杨与徐玉衡仔细的想了想,又相视一眼,想到柏溪的话的确在理,方才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徐玉衡时,栗伯杨就已经乱了阵脚,接下来会遇见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
  他们与柏溪不同,虽然他们有修为,可到底是人,而柏溪他们却不是,所以唯有离开,才是不给他们添麻烦的做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还请两位大人多多保重。”栗伯杨与徐玉衡随即抱拳说道。
  柏溪颔首点头,眼前的这两位青年这才转身朝着城门口走去,直到出了城门,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为止,柏溪才转头看着身边的鹿遥:
  “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鹿遥神色依旧冷峻,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表情,却让柏溪讨厌不起来。
  “那好,我们这就去找修罗的老巢,带走他所羁押的魂魄。”柏溪认真的说道,随即便与鹿遥转身,继续朝着城内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便停了下来,一脸惊诧的望着朝自己走来的栗伯杨与徐玉衡二人。
  “柏溪大人?”徐玉衡惊呼一声,随即便拽着栗伯杨的手,朝着他们奔跑而来。
  “不是让你们走了,你们怎么会在前面出现?”柏溪一脸的惊讶,就连鹿遥也是一副懵懂的模样。
  “我们的确是出城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返回来了。”栗伯杨也是诧异的紧,握紧了徐玉衡的手,生怕他再出事一般。


第11章 噬魂修罗'2'
  鹿遥有些诧异的望着身边的柏溪,他此刻正双手叉腰,抬眸望着这若水镇上空的天气,凝望许久才道:
  “我们中计了,从我们进城门开始,就已经落入了修罗的阵法之中,这里是修罗布的迷阵,而不是若水镇。”
  “那柏溪大人,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啊,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要给你们添麻烦的。”徐玉衡握紧了栗伯杨的手,急的双眼通红。
  “没关系,既然事已至此,咱们就联手拼一把,等过了这一关,再送你出若水镇。”柏溪虽然有些无奈,可到底这些事不是他们的过错,自然也不能迁怒到他们的头上,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够破解这修罗设下的阵法。
  听到柏溪如此说,栗伯杨与徐玉衡也连连点头,就连一旁的鹿遥也跟着点了点头。
  柏溪眉头轻蹙,他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此番若水镇之行,自己分明就是鹿遥的助手,怎么到这会儿变成了自己发号施令了,于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朝着鹿遥问道:
  “那个,若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提出来的,毕竟你比我的等级高。”
  “我没什么要提的,都听你的。”鹿遥一改之前的冷脸,表现的也是极其认真。
  柏溪看着他的模样,仔细想了想,也就不计较这些了,与鹿遥一前一后的将栗伯杨二人护在中间,继续朝前迈进,寻找着这个阵法的破解之处。
  阴风吹起街道上的枯草,屋檐上的破灯笼也随着风吹摇摇晃晃的。
  “有虫子。”徐玉衡小声说道,轻细的语调还在轻微颤抖。
  柏溪闻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本的青瓦上遍布了拳头大的黑色甲虫,他们随着这四个人的脚步,也一点点的朝着前头移动着,触须轻摆,似乎是在挑衅着柏溪他们。
  “怎么这么多虫子!”柏溪惊呼一声,所有移动的虫子纷纷停下朝着他们望了过来。
  鹿遥转身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身后空阔的街道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发出嘶嘶的声响,一同挥舞着触须,仿佛眼前所站着的人,皆他们眼中的大餐。
  “啊啊啊,柏溪大人,救命啊。”徐玉衡惊叫着躲到了柏溪的背后。
  栗伯杨立即拔剑,与手握飞鹤刀的鹿遥神色坚定的面对着眼前的黑甲虫。
  “别怕,别怕。”柏溪轻拍着徐玉衡的手,到底还是个小孩儿,眼前这样的景象给他吓的不轻,拽着柏溪的手瑟瑟发抖。
  听了柏溪的安慰,徐玉衡也渐渐安静下来,小心翼翼藏在柏溪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遍布道路与房屋的黑甲虫。
  “柏溪大人,我们现在还要往前走么?”栗伯杨问道。
  “你觉得还有往回走的可能么?况且我们还在修罗的阵法之中,若是不破解阵法,就算没有这群虫子,我们也逃不掉。”柏溪冷静的分析着。
  栗伯杨仔细想了想,方才被这黑甲虫一吓,似乎都忘了他们还身处阵法之中的事了。
  “河妖的尸身呢?”柏溪问道。
  栗伯杨一愣,随即拿出河妖的尸身转身交到柏溪的手中:“大人,就是这个。”
  “好。”柏溪垫了垫手中河妖的尸身,随即朝着黑甲虫中间一扔,抓起了徐玉衡的手大喊一声:“跑!”
  黑甲虫遇到河妖尸身的那一瞬,所有的黑甲虫便都朝着那一处席卷聚集而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漆黑一片看的人胆战心惊。
  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河妖的尸身边只剩下一堆白骨,藏过了美味的黑甲虫此刻愈发的欢愉了,见着前面奔跑的几个人,犹如一场盛宴般,风一般的朝着那四个人追了过去。
  “栗伯杨,御剑!”柏溪连忙提醒道。
  栗伯杨听得柏溪如此吩咐,连忙在奔跑中静下心神,捏了剑指念下口诀,在黑甲虫快要追上的那一刹那便是御剑起飞,飘在了空中。
  而柏溪与鹿遥也是跃身而起,与栗伯杨一道停在半空,看着身下街道上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黑甲虫,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我知道为什么若水镇上的人都只剩白骨了,原来是因为这群虫子。”鹿遥连忙说道:“前辈,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掉么?”
  柏溪眉头紧锁,细细的想着眼前的情况该如何解决时,却只见原本只在地上爬行的黑甲虫竟然张开了翅膀,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啊啊,柏溪大人,它们会飞啊。”徐玉衡在栗伯杨身后,将他的衣裳死死地拽着,见着眼前的情形,更是吓得尖叫了起来。
  “我看到了,赶紧走啊。”柏溪大呼一声,也顾不得形象了,施展了功力飞行着。
  原先以为它们只在地上爬行,所以才让他们御剑升空,却不曾想那群虫子竟然也会飞,这岂不是天上地下都不安全?
  那群虫子吸食人肉,昆仑派的那两个细皮嫩肉的,肯定都不够它们吃的。
  柏溪心里想着,忽的脑子里灵光一现,连忙取下腰间的酒囊开了盖,昂首便将壶中的酒饮尽。
  “柏溪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栗伯杨纳闷的说道。
  “你们谁是童子之身。”柏溪回首问道。
  栗伯杨与徐玉衡相视一眼,脸颊微微一红:“我们都是。”
  柏溪回首瞧着身后飞来的黑甲虫,随手便将酒囊扔到了徐玉衡的手上:“赶紧尿满它。”
  “啊?”徐玉衡脸颊灼热,可是瞧着柏溪那焦急的神色,与鹿遥那别过脸的模样,徐玉衡也是心下一横,嘱咐栗伯杨御剑稳一些,随后便将酒囊送到了裳摆下头,酝酿着尿意。
  柏溪回首瞧着身后犹如闹蝗灾一般飞行的黑甲虫,就这样带着他们在天上兜圈子也不是办法。
  见着脸颊绯红的徐玉衡取出酒囊,颤巍巍道:“柏溪大人……我……我尿完了。”
  柏溪施展法力回身到徐玉衡身边接过酒囊,捏起剑指,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便见着酒囊里晶莹的液体便如线一般飞了出来,画作细雨,朝着那群黑甲虫撒了下去。
  顿时,被童子尿淋到的黑甲虫顿时燃起黑烟,不过一瞬,原本还遍布天际的黑甲虫此刻消失的无影屋中。
  柏溪一行人赶紧落到地上,瞧着空无一物的街道,丝毫没有黑甲虫出现过的痕迹,干干净净的,只是微风吹过,还透着阵阵的尿骚气。
  “呃……”柏溪眉头轻蹙,伸手捂住了鼻子。
  徐玉衡的脸颊便如熟透番茄一般,红的快滴出血来,一直垂首:“是柏溪大人你让我尿的。”
  “没事,我不嫌弃你,反正你小时候尿床,也是我帮你洗的床单。”栗伯杨拍了拍徐玉衡的肩膀,宽慰着他。
  却不想听到这话的徐玉衡脸颊更红了,头埋得更低,根本不敢抬头。
  “这修罗的阵法,我们破了。”鹿遥朝着柏溪望了过去,见着柏溪点了点头,他的心里这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那柏溪大人,我们就先走了。”栗伯杨朝着柏溪行礼,认真的说道。
  “嗯,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柏溪连忙嘱咐道。
  栗伯杨与脸颊通红的徐玉衡朝着柏溪与鹿遥抱拳行礼后,便一同御剑离开了若水镇。
  而剩下的柏溪与鹿遥相似一眼,想着方才鹿遥二话没说,拔刀将他们护在身后的样子,柏溪这会儿觉得他这张脸看着也挺顺眼的。
  即便还同以前一样没什么表情,依旧非常顺眼。
  “怎么样,鹿遥大人,还要继续走么?”柏溪朝着鹿遥抱拳问道。
  鹿遥掩唇轻咳一声:“我们是奉命来除修罗的,此刻若是打退堂鼓,会被人瞧不起的。”
  柏溪勾唇浅笑,点点头:“我就知道,鹿遥大人是那种知难而进的人,走吧,我听你的。”
  鹿遥凝望着柏溪那双漂亮的双眸,心弦似乎被轻轻拨动,随即躲开他的视线道:“那我们走吧。”
  见着鹿遥迈开了步子,柏溪也紧随其后,只是手里拿个漂亮的酒囊,似乎也没什么用了,丢也不是,不丢也是,十分纠结。
  鹿遥用余光瞧着柏溪的模样,随即加快了脚步。
  柏溪紧跟着鹿遥的脚步,只是走着走着,一抬首却发现鹿遥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偌大的若水镇,此刻便只剩下柏溪一人。
  柏溪呆呆的站在街道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腾起来,缓缓开口道:“鹿遥,遥遥,大人?”
  然而回应的柏溪的,出了房檐上挂着的破灯笼以外,便在没有一个人回应,包括方才还在眼前,却在眨眼间便消失的鹿遥,仿佛他从未出现过,只有柏溪一人来了若水镇一般。
  “阿溪。”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柏溪的背脊一麻,随即转身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人一袭玄衣站在不远处,长发轻绾,斜着一支银簪,他俊朗的脸颊上带着微笑,如沐春风一般温暖。
  柏溪眼眶微热,呆呆站在原地等着他朝着自己走近:“长风……”
  那人唇边带着笑意走到柏溪的面前,垂首瞧着柏溪那通红的眼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阿溪,我回来了,你可有想我啊。”


第12章 噬魂修罗'3'
  柏溪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眼中含泪,伸手抚过眼前人的面颊与长发,略微启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垂眸落泪,神情瞬息万变。
  是喜悦,是幸运,更是一种宽慰。
  柏溪也顾不得身在何处,扑进长风的怀里将他紧紧抱着:“我想你……”
  “阿溪,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吧。”长风轻拥着柏溪的肩头,温热的手掌抚上柏溪的面颊,语调更是温柔的令柏溪迷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握上了长风的手。
  就在柏溪与长风转身要走时,一把利刃便穿过了长风的身体,血顺着刀刃在刀尖汇成一线,滴落在地上。
  “长风。”柏溪惊呼着看着利刃抽离,伸手将倒下的长风抱进自己的怀里,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望见了鹿遥手持飞鹤刀直挺挺的站着,利刃上长风的血还在不停的滴落。
  “长风,长风……”柏溪将长风紧紧抱着,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些慌乱了,抱着长风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风抬手轻抚上柏溪的脸颊,抹过他脸上的泪痕,气若游丝:“替我……替我报仇。”
  话音刚落,长风的手便掉落下来,就算柏溪将他拥的再紧,怀中的长风依旧回天乏术。
  短暂的相逢给柏溪带来了无比的喜悦,也带来了希望,可鹿遥却是亲手将它毁了,莫说长风嘱咐要为他报仇,就算他不说,他也不会放过鹿遥。
  那个打碎他希望的人。
  柏溪将长风放好亮出白泽剑,朝着鹿遥便攻击了过去。
  鹿遥自然是毫不示弱提刀便挡,刀剑相撞迸射出的火花闪亮无比,鹿遥用尽全力抵挡,却依旧抵不过眼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柏溪,他怎么说也是身负甲级摆渡人的法力,鹿遥是新升的乙级摆渡人,哪里会是柏溪的对手:
  “你睁开眼看看,这里是若水镇,是在修罗的阵法之中!”
  “你住口!你杀害长风,就该偿命!”柏溪根本不听鹿遥的解释,在鹿遥收刀的片刻,一剑刺进了鹿遥的胸口。
  鹿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柏溪,握紧了刀柄,倒了下去。
  “你醒醒啊!”
  柏溪的耳边传来鹿遥惊呼的声音,柏溪一个激灵,这才发现眼前所见到的景物还是在若水镇里。
  眼前的鹿遥并未受伤,只是一脸的焦急的扶住了他的肩膀,柏溪惊讶的后退一步,转头便去找被鹿遥杀害的长风。
  然而他的身后却是空空如也,除了杂草,并无其他。
  “怎么回事,难道方才是幻象?”柏溪紧抿着双唇,眼神也极难相信,抬首望着眼前的鹿遥,连忙问道:“我有没有伤害你?”
  鹿遥摇头:“这好像也是修罗设置的阵法,能够展现出当事人内心最渴望的事。”
  只是鹿遥话音刚落,脸颊便微微泛红,也不敢去看柏溪是什么表情,故意错开了他的视线。
  “最渴望的事?”柏溪并未察觉鹿遥的变化,脑海中反复出现的皆是刚才幻象中出现的那一幕。
  如果说见到长风是他心里最渴望的事,那后来鹿遥出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内心真正的渴望不是见到长风,而是有人杀害长风?
  “前辈,你怎么了?”鹿遥察觉到了柏溪的不太对劲,连忙问道。
  “没什么,这里离修罗的老巢越来越近,恐怕会越危险,你注意一下。”柏溪很快将那种能够扰乱自己心神的想法抛诸脑后,认真的望着鹿遥吩咐道。
  鹿遥点点头,遂握紧了手中的飞鹤刀走在最前面。
  柏溪轻缓发呼吸着,以平复心里那种不安的心绪,此时此刻,他要做的是保护好鹿遥到达修罗的老巢,救出那些被他关押的魂魄,而不是为了一己私事便不顾大局。
  所以柏溪此刻也亮出了白泽剑,跟在了鹿遥的身后。
  修罗的老巢非常隐秘,若非柏溪与鹿遥是鬼差,对灵魂的感知很强烈的话,几乎都找不到他的藏身之所。
  若水镇城南的义庄里停放着十几口棺材,有的已经开始腐朽了。
  而义庄大堂门口正对着的台子上,一口漆黑的棺材,而棺材旁是一堆白骨,义庄里挂满了引魂幡,分明未曾起风,可这义庄里的引魂幡却是自动飘荡起来。
  “这修罗会在哪儿?”鹿遥不由回头望着柏溪问道。
  柏溪抬手指了指那口黑漆如新的棺材道:“应该就是那儿了。”
  鹿遥得了柏溪的指示,头也不回的便冲了过去,利用法力一掌将棺材盖子掀开,里面赫然出现的是一条密道,这倒是让鹿遥意想不到了。
  鹿遥回首与柏溪相视一眼,随即便纵身跃下了密道,柏溪紧随其后,却不想鹿遥一入密道后便停下了脚步。
  柏溪走到鹿遥的身边,看着眼前一池子血红的液体,散发着阵阵腥臭,就连柏溪也有些忍不住,险些吐了出来。
  “这一池子不会是血吧?”鹿遥瞪大了眼睛,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
  “或许是的。”柏溪努力的抑制着翻腾的五内,艰难的回答着鹿遥的问话。
  鹿遥将柏溪护在身后,随即道:“你就跟在我身后,这一关交给我了。”
  柏溪连忙点头,然而鹿遥话音刚落,这血池后头的密道中便传出一阵尖细的笑声,惊的柏溪与鹿遥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飞身越过血池,踏进了密道。
  密道的壁上燃着几处油灯,昏暗的密道幽深,越往里走便越闷热。
  鹿遥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正往前迈出一步,一道黑影朝着他袭击而来,将鹿遥掀翻在地,就连飞鹤刀也掉在一旁。
  柏溪见状,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白泽剑朝着那团黑雾攻击了过去,鹿遥见着柏溪上前,便也捡起了掉在一旁的刀,与柏溪一同攻击了过去。
  然而那团黑雾在被白泽剑击中后,瞬间消失不见,整个密道中,除了烛火摇了两下以外,便再没有动静了。
  柏溪与鹿遥提着兵器便追了上去,一道刻有奇怪符咒的扇门便在密道的转角处,赫然出现。
  而那道扇门背后便是一处五尺见方的空阔处,什么都没有,而密道似乎在这里便也到了尽头。
  “怎么回事,就这样而已?那那些魂魄都关在哪儿?”鹿遥戒备的握紧了手中的刀,可心里却始终不踏实。
  柏溪稳了稳呼吸,四下看了看,此处五尺见方,出了青砖垒砌的墙壁外,并未有什么不妥,只是头顶的圆弧,像极了那些游牧民族所居住的穹庐。
  “不可掉以轻心。”柏溪提醒道。
  柏溪话音刚落,这似穹庐一样的圆顶出便立即闪现出十几团黑雾,最终都化作人形,身披黑色斗篷,面目狰狞,青面獠牙骇人至极。
  柏溪与鹿遥连连后退,然而扇门上那些奇怪的符咒此刻便起了作用,形成一道无形的光墙,挡住了他们二人的去路。
  “怎么办。”鹿遥连忙问道。
  “什么怎么办,他就是修罗。我们可是鬼差,还会怕这些鬼东西么!”柏溪连忙提醒道,鹿遥也连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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