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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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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作者:东家小娘子

文案:
为了找一个人,柏溪擅扒了自己摆渡的魂魄的裤子。
因屡教不改,被发配黄泉客栈去看大门。
参加长生宴,却因偷看冥君洗澡,再次被罚。

冥君:自己去黄泉客栈吧。
柏溪:我已经在那里看大门了。
冥君:你觉得很骄傲?
柏溪:嗯……有点。

霸道护短攻X作死瞎撩受
(攻)金鸿X柏溪(受)

阅读指南:
①本文CP已定,金鸿V柏(BO)溪,结局HE。
②坑爹,作死,轻松,甜宠,谢绝考据。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柏溪,金鸿(冥君) ┃ 配角:白辞,鹿遥,雪牙等等一众妖魔鬼怪。 ┃ 其它:



第1章 柏溪
  明月夜,晚风清冷拂面而来,尤其是屋顶这种地方,视野开阔,自然也更加凉爽。
  那一抹红色即便是在夜晚也是格外的引人瞩目,尤其里头还是一件白衣,他黑发披散着,斜着一支镂空雕花银簪,发梢偶尔被风吹动。
  柏溪手持酒壶斜倚着身子托腮躺在屋脊上,瞧着后院那口水井的绳子在夜色中动了动。
  不过片刻,便有一位十来岁左右的少年从井里艰难的爬了出来,坐在井沿,也顾不得滴水的裤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方才爬上来的时候用尽了力气,这会儿他实在是没力气走出这件客栈了。
  柏溪从屋顶上坐起来,曲了一条腿,手肘支在膝上,托腮继续瞧着那少年。
  那少年柏溪见过,名唤杜若,是白日里为了躲避几个追他的地痞流氓而躲进了客栈后院的井中,也不知是为何,他竟然一直待到了晚上才爬出来。
  一丝凉风吹过,杜若只觉得这客栈里的夜格外的冷,如同冬夜一般冷的刺骨。
  尤其是这裤腿上还沾了水,此刻更是冷的直打哆嗦,杜若抱臂跳下井沿朝着院门走去,只要穿过这个院门,便能道前厅,那么他就可以出去了。
  柏溪昂首将酒壶中的酒灌了一口,拇指摩挲过红唇边残留的酒渍,唇角微微上扬,继续瞧着那个已经在原地走了快一个时辰的少年了。
  而杜若瞧着那近在眼前的院门,走的脚都酸了却依旧不曾接近那门,不由有些慌了,浑身发抖。
  此前发抖是因为冷的,而此刻发抖,则是因为害怕。
  这个客栈太邪门儿了,他记得白日里被地痞流氓追的时候,是因为慌不择路才逃了进来,进来以后他才发现那些人并没有追过来,可他依旧害怕,便吊着井中的水桶藏在了井里。
  结果却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三更半夜,他想走,却走不掉了。
  “阿娘,阿娘救我。”杜若好歹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这会儿遇到这样可怕的事却依旧不争气的哭出了声。
  柏溪嗤笑出口,伸手打了个响指,那少年脚下一动,便迈出了一步。
  杜若似看到了希冀一般,连忙朝着院门跑去,却不想刚到院门时,好似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又弹了回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杜若一脸惊恐的瞧着这个从前厅走出来的高大的黑块头,便撑着地向往后逃,奈何这双手双腿犹如固定在地上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块头朝着自己走来,而动弹不得。
  黑块头朝着杜若缓缓的走了过去,愈发接近时,便发出带着一丝欣喜却又诡异的笑声:
  “哈哈哈,没想到这客栈里竟然还有人,这一回我就能还阳啦!”黑块头周身的黑气散尽,显露出彪悍的身形,他一身血污,脸上一道斜斜的刀疤格外的凶悍。
  他胸前一个血窟窿,看的杜若腿间一热,竟尿了裤子。
  那黑块头笑更是嚣张大声了,伸手将杜若从地上抓了起来,使他盘腿坐下后,黑块头便一掌打在了杜若的后背上,想借此机会逼迫出杜若体内的生魂,从而好借用杜若的身体还阳。
  生魂与身体剥离时,杜若只觉得浑身都疼,撕心裂肺的疼着,他想要大喊出口,奈何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不过疼了一下,却好似过了几十年那般漫长,他感觉不到疼,只是在他模糊的视线中站着一位穿着白衣,外头却罩了一件殷红外衣的男子,被风吹动了裳摆,以及额前的两缕发丝。
  杜若瞧着柏溪的模样出了神,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眉若远山,眸似星辰,尤其是眉间的胎记,似一朵开的正盛的曼珠沙华,鲜红夺目。
  “喂,小朋友,可看够了?”柏溪对上杜若那双眼睛,勾唇一笑,却更是让杜若看的痴了。
  杜若老实的摇摇头,柏溪伸手将杜若从地上拉了起来,他这才瞧见那个唬人的黑块头这会儿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哪儿。
  他胸前的那个血窟窿看的杜若心头一惊,转身埋在了柏溪的怀里:“哥哥好怕……好怕……”
  柏溪拍了拍杜若的脑袋,双眸却是直视着那一动不动的黑块头,冷笑道:“因你执念太深,才留在客栈,剥人生魂想借体还阳,便是犯了冥府大忌,饶你不得!”
  杜若有些惊讶听到的这句话,忙转头瞧着那黑块头。
  只见着柏溪伸出了手指点在了黑块头的眉间,那黑块头便当即烟消云散。
  杜若眼瞪的如铜铃,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了一切。
  柏溪嗅了嗅这空气中弥漫的隐约的骚气,不由轻咳一声:“喂,小朋友,你怎么进来的。”
  杜若连忙回头瞧着那好看的男子,脸颊微微泛红:“我就瞧见……瞧见你们这儿有客栈,我就进来了。”
  “是么,可我们这儿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可你分明是人。”柏溪将杜若拉开自己一段距离,仔细打量着他,又仔细的瞧了瞧他的眼睛问道:
  “你自小,可有能瞧见别人瞧不见的本事?”
  杜若想了想,连连点头:“嗯,我能瞧见很多东西,可他们都看不见。”
  柏溪这心里便明白了,这孩子因为这双眼睛瞧见了这间客栈,所以才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那我送你回去。”柏溪开口说道。
  杜若连忙摇头道:“不了,我自己能回去。”
  “这外头黑了,你这眼睛容易给你招来祸端,更何况……要不我带你去换条裤子吧。”柏溪指了指杜若的裤子,杜若当即明白过来,只觉得裆下凉飕飕的,脸上的温度便更高了。
  柏溪勾唇一笑,牵起了杜若的衣袖朝着前厅走去。
  柜台后的倾玉有些惊讶的看着柏溪牵着一个小孩儿出来,不由疑惑的开了口:“溪哥哥,你做什么呢?”
  “带这小孩儿换裤子。”柏溪轻描淡写的说道。
  杜若的脸颊更红了,一直低着头跟着柏溪的步子,可倾玉却是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连忙摊开手掌,一方号牌便出现在了手中,递到了柏溪的面前:
  “他是个人,还是个孩子。”
  柏溪知道杜若所说的是什么,却也不辩解,只是拿过号牌便带着杜若去了房间。
  杜若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跟着柏溪走了两步,这周围的环境陈设就变了。
  柏溪瞧着杜若,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把裤子脱了。”
  “啊?”杜若有些惊讶。
  柏溪似乎等不了,一般拽住了杜若的腰带便将它松开,杜若的裤子便自动掉在了地上,柏溪按住杜若的肩头,将他转了身,仔仔细细的瞧着他的后腰。
  白白净净的后腰,什么都没有。
  虽然柏溪没报多大的希望,可瞧着杜若那干净的后腰时,眼中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杜若连忙将裤子提起了,转头看着柏溪时,却发现他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有些心疼,正打算开口询问,却不知柏溪手上何时多了一条裤子,丢到了杜若的面前:
  “穿上他,我送你出去。”
  “哥哥,这是哪儿啊?”杜若捡起裤子,一边穿一边问道。
  “黄泉客栈,只渡亡魂,不住生人。”柏溪开口,清冷的嗓音便一直响在杜若的耳畔。
  杜若一脸震惊的瞧着柏溪,被吓的双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柏溪上前帮他穿好裤子,指尖轻碰杜若的眉间,手掌抹过杜若的眼睛,杜若便倒在了柏溪的怀中。
  “今晚所经历的只是你的一场梦,至于你的眼睛,以后,便再也看不见那些别的东西了。”柏溪开口说道,遂弯腰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出房间,将他送出了黄泉客栈。
  见着柏溪回来,倾玉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神色清冷的柏溪,问道:“溪哥哥,你又扒人裤子了?”
  柏溪剜了他一眼,倾玉便识相的闭嘴,随即低头仔细的盘对着昨日由摆渡人们从这客栈里摆渡进冥府的魂魄。
  黄泉客栈建在黄泉入口,接纳所有亡故之人的魂魄,做好登记,再由摆渡人带着他们踏入黄泉之门,进入冥府,走过八百里黄沙的黄泉之路。
  上望乡台,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再入酆都城,由各殿阎罗判过之后,再做安排,是投入轮回道,还是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切皆有定数。
  而一些执念太深的魂魄便过不了黄泉之门,只能留在客栈之中,待得何时放下执念,再入黄泉门。
  而这摆渡人却也是分为甲乙丙三个等级的,甲级为最高,只渡生死簿上寿终正寝的魂魄,而那些枉死却留在人间作恶的魂魄却是由乙级摆渡人去做,历练身手,获得法力。
  而最低级的丙级摆渡人则只能给乙级摆渡人做帮手。
  或是在这黄泉客栈看大门……
  像柏溪这样。
  他用了两百年的时间从丙级摆渡人做到乙级,再经历那些与游魂野鬼的抗争获得更高的法力与法器,又用了两百年才成为了甲级的摆渡人。
  结果就因为他在做甲级摆渡人的那一百年中,为了找一个人,便扒了每一位由他摆渡的男性魂魄,而被那些魂魄强烈抗议,投诉到了十殿阎罗处。
  而柏溪屡教不改,依旧继续扒人裤子,终于,十殿阎罗忍无可忍,经过商议之后将柏溪从甲级摆渡人降为丙级的摆渡人,发配到黄泉客栈做了个看大门的。


第2章 鬼煞'1'
  摆渡人摆渡完今日到客栈报道的的最后一位客人时,这客栈里才安静了下来。
  倾玉伸着懒腰,抬头望了一眼二楼栏杆上坐着的那一抹艳色身影,继续整理着身后架子上的录死簿,清点完才将今日的录死簿放进书架上,一挥手,那夹子便消失不见。
  “倾玉。”
  倾玉刚转身,便瞧见了从黄泉入口出来的那一位一袭白衣的俊俏男子,他眉目柔和,脸上又时常挂着暖暖的笑意,因着他平易近人,这冥府中许多冥差,各处衙门都甚是喜欢他。
  “白辞哥哥,又来找溪哥哥的?”倾玉笑着说道,随即朝着柏溪所在的地方指了指。
  白辞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去,颔首浅笑,随即展开双臂,飞身到柏溪的面前停下,坐到了他的身边:“怎么了?不开心啊。”
  “我才没有呢,每天给你们端茶递水,我做的可开心了。”柏溪侧首看着白辞,有些不满的噘嘴。
  “那好,以后只要我不忙的时候,就上来找你,给你帮忙。”白辞伸手揉了揉柏溪的头发,又从怀里取出一支银簪递到他的面前:
  “你那支簪已经戴五百年了,换一支吧。”
  柏溪接过白辞手中的银簪,眸色略微有些深,随即摘下了头上的那支雕花镂空的银簪,将白辞送的簪子递回到他收到,背对着他坐着:
  “你帮我戴上吧。”
  柏溪虽然嘴上如此说,可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那支雕花镂空银簪。
  白辞接过了银簪,也如柏溪所说再次斜斜的别进头发里,温柔的视线一直落在柏溪那一头黑发上,戴好银簪后白辞才道:“好了,还是你的那支更好看些。”
  柏溪握着银簪,听着白辞的那句话不由冲他露出了笑脸:“你也不看这支是谁送的。”
  柏溪的眼中满是得意:“我眉间的这朵花,他们都说是地狱之花,我也就是个不祥之人,所以我便一直披着头发,或是用别的方法遮住眉间的这朵花,直到他出现了,他送了我这支银簪,替我绾了头发,告诉我,我是天下最好看的人,白辞哥哥,你说,我是这天下最好看的人么?”
  白辞望着柏溪那张脸,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道:“我才不觉得你是最好的那一个,但你的确很好看。”
  柏溪颜面一笑,拉着白辞的手便跃身下楼,落在地上,朝着这客栈外头走去:“走,这人间有座嘉兴酒楼,他们那儿的酒特别想,请你喝酒。”
  “好啊。”白辞也不拒绝,跟着柏溪昂首阔步的走出了黄泉客栈。
  外头热闹喧嚣的集市,顶着烈日炎炎,迎来送往着行人。
  临江而建的嘉兴酒楼生意最是好的,因为二楼的窗外是怡人的景色,是艄公的号子,是山峦叠嶂,是碧蓝晴空,是鸟语雁鸣,是这大千世界最好的风景。
  而常来嘉兴酒楼的,也都是些文人墨客,对着窗外的景色吟诗作赋一番,比比文采,尝尝佳酿,各自心情舒畅,再告辞离去。
  这便是人间的世界,这也是这一百年来柏溪不曾寂寞的缘故。
  曾经他还有个盼头,努力做到甲级摆渡人,摆渡更多的灵魂,这样也能找到那个送他发簪的人。
  却没想到因为他太过急功近利,惹了众怒,这才贬到了黄泉客栈,也真是因为黄泉客栈是介于冥府与人界中间的,故而柏溪才不会觉得寂寞。
  因为人间有很多东西是冥府没有的,即便他现在只是丙级摆渡人,还是黄泉客栈看大门的,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堪,反而非常享受。
  “二位客官,这是你们的酒。”店小二将酒与小菜摆上了桌,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那身着红衣的柏溪,心中感叹,真是人间绝色。
  “多谢小二哥了。”柏溪冲他一笑,店小二不禁觉得内心有些火热,随即红着脸便退下了二楼。
  可下楼前,这小二哥却依旧三步两回头的去瞧那位堪称绝色的男子,尤其是眉间那殷红的胎记,像是盛开的曼珠沙华,真真是好看极了。
  白辞眼眸一刻也不曾从柏溪的身上挪开,瞧着他为自己斟酒,那样潇洒的模样,倒也牵动着他的心:“你何时添了这个毛病的,我记得你曾经是不会喝酒的。”
  柏溪勾唇一笑,嗅着那浓烈醇厚的酒香,搁下手中的酒壶道:“那是因为这嘉兴酒楼的酒实在太香,顺风而来,甚觉美味,自然就喝了。”
  白辞浅笑,端了酒杯浅尝,的确算得上的人间极品,也难怪柏溪会添上这样一个毛病。
  “对了,这事儿你可不能跟他们说,省的那群没眼力见的,天天来使唤我跑腿,我不要面子的。”柏溪端了酒杯轻嗅,随即一饮而尽。
  白辞无奈一笑,却难掩眼中的宠溺:“好,我不说便是,对了,近段时日我可能不能来看你了,有什么事你可要小心处理。”
  “怎么了?你是有新的任务?”柏溪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白辞点点头:“嗯,冥君要回来了,我们得加强戒备,自五百年前他历劫时做错了一件事,而后又在雷泽池受刑,这五百年冥府的事便都由十殿阎罗在管,如今冥君归来,自然是头等大事。”
  “原来如此,行吧,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看着办,反正冥君回来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喽啰去迎接。”柏溪笑着说道。
  白辞见着柏溪这副模样,便也放心了不少,随手执起酒壶为他添酒。
  酒足饭饱已是未时了,白辞同柏溪一道回了黄泉客栈,刚刚踏入客栈,这倾玉便是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哎哟喂两位哥哥你们可算回来了,快来瞧瞧吧,吴江这是怎么回事啊。”
  柏溪望着倾玉那焦急的脸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身白衣的吴江此刻正捂着半张脸,一副痛苦的模样坐在客栈的椅子上,求救般的望向柏溪与白辞。
  他的手上灼伤大片,焦黑的边缘似乎还残留着未灭的星火,而他的脸上,也是一大片的灼伤,他痛苦的轻哼出口:“求求你们,救救我。”
  白辞走近细细的瞧了他的伤势不由发问:“你是不是刚才出去过了。”
  吴江艰难的点头,倾玉连忙替他说着:“刚才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直接往外面走,我问他他也不听,结果他出门就听见一声大叫,我才将他拉进来的。”
  柏溪抱臂瞧着吴江的伤势,叹了口气:“你是阴魂,这外面烈日当空,阳气最盛,你出门自然是会被灼伤的,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以后问问我再做决定么?”
  吴江望着柏溪,眼中闪烁着泪光:“悠悠要嫁人了,婚期就是今日,我想去看看她。”
  柏溪眉头微蹙朝着倾玉望去,倾玉想了想随即道:“嗯,吴江的执念似乎就是这个悠悠。”
  “那好,白辞哥哥,你今天回冥府时怕是要将他带过黄泉了。”柏溪一笑,抓过了吴江的手覆上手臂,用自己的法力为他疗伤。
  白辞自然是知道柏溪这话的意思,在黄泉客栈住着的阴魂,大都是执念太深,无法跨过黄泉之门的。
  而看守黄泉客栈的摆渡人除了要记录下死后前来此处报道的阴魂的名字,看守在此居住的执念太深的阴魂外,若阴魂的执念因机缘巧合到了,需要化解,这客栈里的摆渡人也必须帮忙,以此来增加自己的修为。
  如今吴江执念也到了可以化解之时,柏溪自然是会帮忙的,只要能过黄泉,他便能入六道轮回,有再世为人的机会。
  待得帮吴江疗好了伤,白辞的手中也多了一套斗篷,交到柏溪面前:“这是忘川水练就的一套斗篷,你给他穿上,这样他就能在烈日下行走,不会被阳气灼伤。”
  “多谢了。”柏溪结果斗篷,不愧为忘川水练就的,这拿在手中的质地也是格外舒服,他为吴江裹上斗篷,白辞伸手在吴江面前一晃,那件斗篷便消失不见,随即满意道:
  “好了,你们去吧,我便在客栈等你,若是有问题,可以唤我。”
  柏溪点点头,握上了吴江的手消失在了客栈之中。
  细叶城南的曹宅门前,柏溪与吴江站在门外瞧着那府门上高挂的匾额,随即侧首看着吴江道:“这便是悠悠的婆家?”
  吴江点头应道:“我吴家与曹家本是世交,故而也给悠悠许下了曹家这门婚事。”
  柏溪应着,虽动了动手指,这吴江便觉得身体有些重,动了动腿脚,随即不解的看着柏溪:“这位大人,我这是怎么了?”
  “想必你也有话要对悠悠说,所以我让你化形去见她,不过,你本是阴魂,化形显露于人前不能过久,只有六个时辰,六个时辰一过,你就得随我返回客栈。”柏溪望着吴江嘱咐道。
  吴江眼中满是感激的瞧着柏溪,听着那迎亲的唢呐声由远至近,柏溪连忙拉着吴江站到一旁,瞧着那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近。


第3章 鬼煞'2'
  细叶城曹家,乃的当地的大户,而细叶城曹家的公子娶亲,自然排场也是够的,迎亲队伍很长,几乎能从街头排到巷尾,鞭炮与唢呐声齐鸣,欢快而又喜庆。
  柏溪与吴江隐匿在人群间,望着一身喜服的曹家公子下了马,脸上依旧抑制不住成婚时的喜悦,在众人的瞩目下踢了轿门,将新娘子迎下花轿。
  吴江眼中含泪,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从轿中出来的新娘,不由轻唤一声:“悠悠……”
  柏溪看着他通红的双眼,不由道:“这曹家娶亲,宴请了细叶城所有的百姓,咱们也进去吧,你找个机会与新娘子说上几句话,我就在前院吃酒等你。”
  “谢谢你啊。”吴江望向柏溪时眼中竟是感动,随着一众乡民百姓在曹家仆人的迎候下,走进了曹家观礼。
  拜过了天地祖先,这曹家公子便与新娘一道送进了洞房,而观礼的百姓们则是入席就坐,品尝着美食佳肴。
  暮色向晚,曹家的喜宴还不曾结束,漫天的红帐与灯火,一众人吃酒划拳的声音是不绝于耳。
  而柏溪虽然喜好热闹,可到底却不会因为热闹而耽误正事,故而隐匿真身,准备去厨房吃婚宴上准备的各种美食。
  “你这短命鬼的丫头,别以为你为老爷生了个孩子,就当自己是姨奶奶了,快洗!今儿个是少爷成婚的大日子,小心做错事我扒了你的皮。”
  柏溪的脚步刚刚迈进后院,便听见声音尖锐的妇人语气凶狠的咒骂,惹得他不由驻足,朝着水井边望了去。
  身着粗布衣衫的少女背上背着一名嗷嗷待哺的婴儿,她憔悴疲惫的脸上却因着那孩子发出的声音而露出一丝笑意,她手中不停歇的搓洗着府里老爷少爷以及下人们的衣服。
  而指着她咒骂的妇人则是双手叉腰,面露厉色,眼中的鄙夷更是让柏溪都看不下去。
  这样一个小姑娘也不过十七八岁,可听那妇人说那孩子是她生的,这倒是有些稀奇,柏溪缓缓走近,瞧着那妇人坐在了石阶上,磕着瓜子,却将瓜子皮儿扔进了洗衣服的水中。
  “刘妈妈,你这样我还怎么洗啊。”女子略有不满的瞪着她。
  可刘妈妈却是嗤笑一声:“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克死父母,曹家养你这么大,没想到你还成了白眼狼,勾引老爷,生下孽种,谁知道你这孩子是不是老爷的!”
  “你说我可以,但是你不许欺负我的孩子!”女子急了眼,舀了水边泼到了刘妈妈的身上。
  被水溅湿了衣裳的刘妈妈先愣了一霎,随即麻利的起身拽过女子的头发便是一巴掌,嘴里咒骂有词,两人拉扯间惊动了背上的孩子,惹的他哭出声,女子便立即放弃与刘妈妈争执,转身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呸,就算生了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在这儿当了个下人。”刘妈妈冷哼一声,扭腰摆臀的便往厨房走了去。
  女子哄着自己的孩子,眼中分明是闪烁着泪光,却依旧倔强的不肯落泪,直到孩子不哭后,女子才露出笑脸:“你何其无辜,也是我的孩子啊,不怕的,以后娘护着你,等你长大了再护着娘。”
  “她那么欺负你,你为何非要留下来啊。”柏溪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女子,不由走近蹲在她的面前,逗弄着她怀中的小孩。
  女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有些惊愕,随后才抱着孩子起身退后一步,隔开一定的距离:“孩子还小,我要养着他,与其带着他东奔西跑,有一顿无一顿的吃饭,还不如留下,冷言冷语听听就算了,总不会饿着我和孩子。”
  柏溪起身望着女子的模样,虽然很不理解她的做法,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往厨房走了去。
  女子望着柏溪的背影,脸上有些疑惑,刚要阻止他去后厨,可一想着这会是曹家的什么亲戚,便也不好开口,只是继续背好孩子,继续洗着衣裳。
  柏溪吃够了这厨房的美食,一副餍足的姿态,心满意足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想着亥时都过了,只要等着吴江与新娘子说完话,便可以一道回去客栈了。
  “你们瞧见没有,新娘子可漂亮了。”
  柏溪刚出厨房门,正到转角处,便听见厨娘们聚在一起嗑着瓜子儿说着闲话。
  “可不啊,不然她姑姑怎么会进宫做皇妃呢。”
  “对对对,我们家少爷能攀上姚家那门亲事可真是前途无量呢,这娶了姚家的姑娘,不也得唤宫里那位一声姑母,以后的科考,咱们少爷肯定能得头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听极此处,柏溪不免有些疑惑起来,吴江曾说他的女儿悠悠与曹家订的娃娃亲,今日便是娶亲的日子。可这曹家的下人却说曹家少爷娶的是姓姚的姑娘,难不成今日成婚的不是吴江女儿,而是另有其人?
  柏溪还未理清楚其中的关键,便听见前院出现的骚动,尖叫声此起彼伏,引得一众厨娘纷纷是一脸好奇的伸长了脑袋想瞧清楚前院发生了什么。
  “糟糕。”柏溪惊呼一声,立时消失在了厨房。
  前院里人群骚动,许多吃酒席的乡邻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瞧着曹家老爷与夫人少爷新娘子惊慌失措,不顾仪态的冲出了后院,脸色煞白。
  “老爷,老爷,怎么了这是啊。”管家瞧着曹家老爷从正堂的台阶上滚下来时,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却不想曹家老爷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瞳孔紧缩的望着管家道:“快……快去请法师,闹……闹鬼了。”
  “什么。”管家也是一脸惊愕,瞧着曹夫人拽着曹老爷的手臂往他怀里靠着,显然是站不住了,她伸手拽住管家的手臂道:
  “快去啊,快去请法师。”
  管家虽然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忙不迭的转身便往院外跑去。
  奈何管家拨开一众看热闹的人群往大门口跑去时,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死死地拽住,随之便是跃身而起,重重的摔在了曹老爷面前。
  正堂的屋脊上,发丝散乱一脸凶狠的吴江站着,风吹动了他的裳摆,他的瞳孔全黑,煞气十足,他一出现,院子里所有的人便开始四处逃窜,慌不择路。
  “不是曹家的人都离开,我不伤害你们。”吴江狠戾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那些前来道贺的乡邻也不再四处逃窜,而是直奔大门口而去,刹那间,原该是喧嚣热闹,喜气洋洋的曹家此刻一片寂静。
  风吹动着悬挂在宅中各处的红纱幔帐,红灯笼被风吹动,此刻更是异常诡谲,吴江稳稳落在地上,曹老爷与夫人双腿一软便跪在了他的面前:
  “吴兄……吴兄……求求你,今日是我儿子的大喜之日,你放过我们吧。”
  曹家公子见着自己的父亲与吴江纠缠,转身便想往大门外跑去,却不想吴江手一抬,这大门便重重关闭,而曹公子便也被吴江擒来,仍在了脚边。
  “你们这一家子狼心狗肺!”吴江全黑的双眸透露着凶狠,一抬手,曹老爷便立即起身,吴江立即将他的脖颈死死地捏住:“我的悠悠呢,我的悠悠呢!”
  吴江正欲抬手朝着曹老爷的脑门击去,却不想还未下手,手掌便犹如火烧一般,立时松了手,任由着曹老爷摔倒在地。
  一袭红衣的柏溪出现在院中,惊呼道:“吴江……”
  吴江回望着柏溪,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与白日里那充满希望的吴江判若两人:“我的悠悠,他们欺负了我的悠悠!”
  他的气愤每重一分,身上的煞气便浓一分,若不及时制止,他会很快迷失理智,若是一旦杀了人,便是再也入不了黄泉,投不了胎的。
  柏溪缓缓地朝着吴江靠近道:“我知道,此刻我们应该将悠悠找到是不是,他们的账,该由悠悠跟他们算。”
  柏溪与吴江说着话,可手中却是在暗中运气,将自己的法器取出。
  吴江似乎是看出了柏溪的意图,他未等柏溪走进,便的将夫人一脚踢到了柏溪的面前,拽起了曹公子的脖颈死死地扼制住,闪躲到了一边:
  “你不知道!他们全家都是狼心狗肺,我以全部家产相赠,只为了我的悠悠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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