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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追追小日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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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不要脸散仙对龙宫三皇子一见钟情。攻势一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散仙抱得皇子归,顺利成为——天界模范夫夫(划掉)天界中“好白菜总被贱猪拱”的典型案例。沈三缺:蟹儿,你说咱俩的婚礼要办多大的排场才好呢?何君燮:……(内心os:这得用你滚的距离来丈量)沈三缺:好的我明白了!怎么风光怎么来!婚宴就到南天门那儿摆!天帝:你试试看。沈三缺:好的,多谢天帝成全!贱猪,卒。好白菜,寡。(误)
主cp:沈三缺x何君燮副cp:沈叙竹x静渊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三缺;何君燮 ┃ 配角:沈叙竹;静渊;上古四凶 ┃ 其它:
第1章 良缘见
天界曾刮起过一股兴建学宫的风潮。
远古诸神寻宝地创学宫,招良师纳贤才,以期将天理奇技传于后辈。
一众学宫中,尤以某位神尊创办的昆仑学宫最为知名。
这昆仑学宫既收神之后裔,亦收修道散仙,也收心存善念且有仙缘之妖灵。
其内名师云集,皆为三界佼佼者,所育之才十之有九为知书达礼、通晓各技、法力超群之辈。
后来神尊退居,新校长上任,学宫的名号仍然响彻天界。
然而,依那阴阳平衡之理,万事终不能得全。
纵使昆仑学宫在天界学宫排行榜上位居榜首,可在所收学生之中,仍然存在着令诸师头疼不已的十之有一。
沈三缺便是这十之有一中的一。
此人原在凡间修道,后修成散仙,跟着师父沈叙竹来了学宫。
沈叙竹在学宫任教,他便在学宫读书。
他生性散漫又顽劣,既不循礼制亦不思进取,课上睡觉,课下玩闹,学宫校长与诸师时常为其大动肝火。
奈何神尊对其偏爱有加,校长即使恨其无礼,但亦无计可施,只得听之任之。
就说这日,学宫例行开坛之礼以迎新学季。
按照规矩,师生应当提前分立在石阶两旁,恭候神尊与校长以及一些贵宾登坛致辞。
可沈三缺偏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在舍友的生拉硬拽之下踏着点前去祭坛参礼。
他的这四位舍友本是上古四大凶兽,后来厌倦了嗜血屠杀,向往和谐宁静,遂分别化名为大韬、桃子、阿奇、沌沌,慕名到这昆仑学宫来担职修习。
大韬与桃子与学宫诸师年龄相差无几,便在学宫寻了份差事做。大韬守学宫大门,桃子管昆仑藏书楼,算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阿奇和沌沌年龄偏幼,可胜在有颗求学之心,倒也可以说是认真上进、老实勤奋。
这四位对开坛之礼分外看重,本来起了个大早打算赶去祭坛,可是见那沈三缺还四仰八叉地赖在床上不肯起,不好将他一人抛下,遂耐着性子陪他在学舍里耗着。
这一耗就耗了好几个时辰,阿奇终于不耐烦了,领头拽起沈三缺逼着他去洗漱。
待他们赶到时,所有人都已就位,校长一行人亦已进入学宫大门,正沿着阶梯缓缓向上走。
沈三缺等人只好跃上道路两旁的大树,意图用轻功另辟“捷径”。
大韬、桃子与阿奇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赶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定。
而沈三缺与沌沌却落在了后面。
沌沌体型庞大,每跳到一根树干上总会引起大树颤动,致使树下的学生纷纷抬头观望。
沌沌生性羞怯,一接触到学生的视线就缩在树干上不敢动。
在他前面的沈三缺便会适时出言安慰,沌沌这才敢继续往前跳。
于是这速度便慢了一大截。
眼见校长等人已经来到他们后方了,沌沌身子颤抖,任沈三缺怎么劝说也不愿向前。
沈三缺只好停下来,边观察着校长他们,边思考着计策。
这一观察,他便注意到,来参礼的贵宾除了神尊等几个熟面孔之外,还有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少年。
那男子一袭银白色华袍,雍容高贵,正面带微笑地走在队列最前面听神尊与校长说着什么。
而那少年却是一身白衣,跟在队伍后方慢慢走着。
少年与沈三缺年纪相仿,身姿挺拔,生得极为好看,冰雪肤樱桃唇,一双凤眼煞是勾人,那身白衣更是将他衬的气质出挑。
走到沈三缺所在那棵树的下方时,少年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竟让沈三缺心神一动,一时间忘了自己所处何地,目光沾在少年的背影上挪不开来。
沌沌见校长等人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心知跳与不跳皆是必死无疑,也没注意到沈三缺仍然立在前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就朝前面跳了过去。
沈三缺避闪不及,被他撞飞,这一飞便飞向了前面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过身,见沈三缺朝自己飞过来,顿时呆住。
眼瞅着白衣少年就要被自己扑倒滚下阶梯,沈三缺忙伸手搂住他,脚尖在地上一点,居然抱着那少年腾空而起,在空中虚踏几步,从校长等人的上方飞过。。。。。。
稳稳地落在了祭坛上。
目睹这一切的师生们顿时睁圆了眼,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校长等人停止谈笑,表情趋于石化。
沈三缺对这一切浑然不觉,抱着白衣少年,唇角一扬:“我叫沈三缺。”
白衣少年:“。。。。。。”
沈三缺的师父沈叙竹忙领着几位老师冲过去将沈三缺拽开,按着他跪下赔罪,这才让白衣少年得以脱身。
原来这白衣少年是学宫这一学季的新生,白海龙宫三皇子,何君燮。
而那个着银白华袍的男子,正是其父——白海龙王。
白海龙王听闻昆仑学宫学风优良,遂亲自将儿子送来这儿学习。
一来是为了看看这昆仑学宫的氛围是否如传闻中那般优秀,二来也是想拜托校长老师多多关照自家儿子。
在此之前,他对学宫的印象极好,在这一幕发生之后,白海龙王久久未能缓过神来。
直到何君燮回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哈哈大笑,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下:“这位小同学从上面越过之时,我竟毫无感觉,可见他的步法十分了得……贵校果真是人才辈出啊……”
校长面皮一红,连忙又是赔笑又是赔罪。
神尊使了个眼神让沈叙竹他们将痴笑中的沈三缺拖下去,顺着龙王的话接道:“方才那个学生所用的步法,其实是他自创的。我校的传统之一,便是先教学生融会贯通,再让学生结合自身所长,独立创出一门招式,以备不时之需。”
白海龙王闻言大悦:“贵校不愧是天界第一学宫,燮儿在此修习,必能有所长进。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校长忙道:“三皇子本就资质绝佳、聪颖异常,往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仪式开启,昆仑学宫的新学季自此而始。
第2章 红绸带
沈三缺自那日以后便陷入痴狂状态,四处打听那位少年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今在何处。
众人虽然知情,可却打定主意要看他的热闹,偏不将消息透露于他。
因此这沈三缺便跟丢了魂似的,整日在学宫中游走,一心只想与那少年来场“命运的偶遇”。
可惜天不遂他愿,纵使他痴痴地在宫中晃荡了两个月,也还是没能见着那少年一面。
这天他刚游完宫回来,既不练法术,也不做功课,只是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阿奇见此情状,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莫非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你也就只见过他一面,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论样貌,那少年的长相在神仙云集的学宫中算不得是一枝独秀,只能说是在与群芳争艳;论品格与才华,那少年也就只在祭坛上出现过一次,压根就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内涵。
所以阿奇实在是想不透沈三缺为何对那少年如此钟情。
沈三缺抬起眼皮瞥了瞥他:“啧,一看阿奇你上课就没认真听,上次月老不是说了吗?这是命运的安排,天赐的良缘啊。”
原来此前月老曾在姻缘课上讲过“缘由天定、爱由心生”这一句话,说是若有谁能让你心神一动、念念不忘,那便是天赐良缘、命定之人。
恰巧当时沈三缺睡醒了一觉,正好听见这一句话,无意间就将其烙在了心底。
当他看到那少年时,这句话便浮了出来。
沈三缺坚信,那少年一定就是他的那份“良缘”。
阿奇最不喜别人评价自己不认真,一怒之下翻出笔记找到那句话,递到沈三缺面前:“胡说!你才上课不认真呢!你自己看,月老明明还说了,‘两心相许方为良缘,单心所寄终为无缘’。你现在充其量只是单心所寄罢了,哪里来的良缘?”
沈三缺闭上眼:“那你从何得知我和他不是两心相许?他告诉你了吗?”
阿奇一噎,半晌才道:“那你从何得知你不是单心所寄?他告诉你了吗?”
“告诉了呀,”沈三缺言之凿凿地答道,“他的眼神告诉了我一切,那是只有我和他知晓的秘密。”
阿奇无言以对,索性抱起书卷挪到边上看书去了。
沈三缺则仍然在那害着单相思。
一旁的沌沌挠挠头,对沈三缺道:“师兄,说到良缘……月老他掌管三界姻缘,那你为何不去问问他呢?或许月老知道……”
开坛仪式那天,沈三缺整出的幺蛾子成功地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沌沌在众人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对此,沌沌既觉得感激又觉得愧疚,遂一直跟在沈三缺后面想帮他寻找那少年,一了心愿。
方才他听到沈三缺与阿奇的对话,脑袋里便冒出了“去找月老问问”的主意。
沈三缺睁眼一想,确实如此,他几乎问遍了学宫里所有的人,可却未曾跑去问月老。
他当即打起精神,拍了拍沌沌的肩表达感谢,然后一溜烟冲去了月老所在的牵缘楼。
哪知月老不仅否认自己说过那句话,还不断地扔出各种理由想把他打发出去。
沈三缺不依,抱着柱子赖着不走,非要月老将他的良缘给交待清楚。
月老无奈,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指头,随手扯了根红绸带给他:“出门后将它绑在眼睛上,向东走三里路,你就会碰上你的那位良缘,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一切了。”
沈三缺信了,乐颠颠地跑出门,把红绸带绑上,向东走了三里路。
接着便在转角处撞上了自家师父,沈叙竹。
〃诶呦师父怎么是你啊?〃沈三缺失落万分,瘫坐在地上,“月老定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良缘?”
沈叙竹虽不知他是在做什么,但听这话便明白这家伙脑筋又犯抽了,遂将他的红绸带解下,狠抽了他一顿。
打完之后,沈叙竹盯着鼻青脸肿的沈三缺,眼珠忽地一转,立马拽起他跑去找静渊。
静渊既是沈叙竹的同门师弟,也是昆仑学宫的教监,平日里负责督导老师的教学以及学生的修习。
新学季开始前,静渊被派去其他学宫交流,没能参加仪式,回来之后又杂事缠身,一直未曾露面。
这沈叙竹总是在寻思着找个正当的理由去“探望”一下自家师弟,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暴打了沈三缺后他便有了个念头,那就是想以借药的名义去找师弟聊聊天。
静渊府中多奇珍异草,更有许多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水,配上这个理由,倒也很是合适。
沈叙竹将沈三缺拽到了静渊府上。
静渊在沐浴更衣,沈氏师徒便到厅堂中等他。
沈三缺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将红绸带搭在眼睛上:“师父啊,你要见师叔就来见呗,干啥总要拖上我呢?你俩在那浓情蜜意就好,非得让我插在中间当见证人,你们不嫌碍眼我自己都嫌碍眼。”
沈叙竹耳根一红,抬手正想给他一巴掌,却见有人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忙将手放下,做正襟危坐状。
待那人走近,沈叙竹登时愣住了。
那人正是他徒儿沈三缺这段时间苦苦寻找的白衣少年——何君燮。
昆仑学宫的第一道教学程序是要求新生在入学之后先得拜一位固定的师父,在师父的教诲下修行三个月,再进入学宫与其他学生共同学习。
沈叙竹只知何君燮拜了位师父,但却并没有在意他拜的哪位,若是他知道,铁定不会将沈三缺拽到这儿来。
何君燮没有注意到这些,给沈叙竹奉上杯茶:“师伯,请用茶。”
沈叙竹连忙接过茶,道谢之后做了个手势想让他退下。
谁知这沈三缺嘴欠的毛病又出来了,闭着眼睛伸手道:“这位师弟,师兄我也渴啊,怎么不给我来一杯呢?”
何君燮将另一杯茶端到他手边:“师兄,请用茶。”
完了,沈叙竹扶住额头。
“声音真好听,师兄我骨头都酥了。就是语气比较冷啊,还要再热乎点才行。”
沈三缺坐直身子将红绸带拿下,睁开眼看向面前的这位师弟,愣了几秒,当即握住他的手,痴痴道:“我的良缘!”
何君燮本能地一缩手,茶杯砰然落地。
“师弟!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沈三缺!”沈三缺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他。
何君燮:“……”
沈叙竹明白再待下去肯定会生出大乱子来,忙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诉你师父,我晚点来找他。”
语毕,掰开沈三缺的手,拖上他就往外跑。
不巧,他俩正好在回廊上撞见了静渊。
静渊:“你干嘛去?”
沈叙竹情急之下伸手捂住沈三缺的嘴,眼神有些躲闪:“我本来想找师弟你借点药的,突然想起来我那儿好像还有几瓶,所以就不用了……”
静渊自然看出他在扯谎,瞥了眼在那呜呜嗷嗷想说话的沈三缺:“你这徒弟又惹什么事了?”
作为学宫的教监,他一向对动不动就惹是生非的沈三缺没什么好感,只道是这厮又做出了什么给沈叙竹丢脸的事。
“没,没啥,晚,晚点再说!”沈叙竹避开他的目光,嘿嘿笑了两声,拽着沈三缺抬脚就要走。
却见何君燮拿着那条红绸带跑过来:“师伯,师兄,你们的东西。”
沈三缺趁沈叙竹愣神的当儿拔腿冲过去,牵起何君燮的手,深情款款道:“不,师弟,这是我俩的东西!这是命运的……”
他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沈三缺意识到这是因为沈叙竹给自己下了禁言咒,当下也不再开口,拿过红绸带在何君燮手腕上迅速系了个蝴蝶结。
方一系完,沈叙竹又扔了个定身咒过来,他已经注意到静渊的脸色阴了下来,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一把将被定住的沈三缺扛起,火速撤离现场。
“……”
静渊望了望落荒而逃的沈氏师徒,又瞥向何君燮手上的那个蝴蝶结。
红绸带瞬间化作一团红气,升入半空中,消失不见。
“燮儿,刚刚那个神经病,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沈三缺。记住,不要理他,也别让他靠近你。”
静渊伸手在何君燮肩上拍了拍,领着他往厅堂里走去。
第3章 移换术
却说沈三缺被沈叙竹扛回来之后便无时无刻不想着奔去静渊府上与那位良缘师弟一诉衷肠。
沈叙竹料定他一去必会惹出大乱子,索性自己憋着不去找静渊,整日里除教学之外就是死盯着那沈三缺,防着他干出一些有失体面的事情。
好在他虽有职在身,任务却并不繁重,因此总能在沈三缺溜到静渊府上之前将他半道截杀拖回去。
怎奈世事无常,沈叙竹防得了沈三缺,却防不了那份“良缘”。
何君燮跟随静渊修习三个月之后,就得正式进入学宫与其他人一起上课。
因他天赋异禀才智过人,故被天字班破格提选,与师兄师姐一同修习。
这日,沈三缺正趴在桌上发呆,忽而瞥见有两个人搬了套桌椅进来,脑海中便闪过了他那位良缘的身影,当即起身凑过去打听情况。
那两人倒没多想别的,只道是有位小师弟要来了。
“什么小师弟?是不是穿着白衣服!”沈三缺两眼放光地问道。
其中一人翻了个白眼:“沈三缺你又讲废话,咱们穿的不都是白衣服吗?”
昆仑学宫统一着装,俱是灰纱罩白袍,以此来降低辨识度,达到一视同仁的效果。
沈三缺激动之下又将废话说成了胡话:“那他可是长得白白净净的,两只眼睛一张嘴?”
正常人哪个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这沈三缺怕是傻了吧?
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指向门外:“你自个儿去看呗!”
沈三缺忙跑出去,果然见到何君燮就站在静渊身旁,听几位老师讲着什么。
天助我也!
沈三缺飞速跑回去,打量了一圈那套新桌椅周围的环境,目光锁定了趴在桌上打盹的沌沌。
这沌沌的位置恰好就在那套新桌椅的旁边。
沌沌睡觉时最不能被打扰,否则他的七窍就会开始流血。
沈三缺思虑及此,捏了个手诀,竟用移换术将打着盹的沌沌置换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目睹这一切的众学生俱是满脸的惊诧。
他们虽然也会这移换术,但修炼的还不是十分精深,在位置上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偏差。
可这沈三缺居然十分精准地把沌沌移了过去,不仅速度只在眨眼之间,而且还未把沌沌弄醒。
为何之前没发现他这么厉害……
学生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沈三缺也不关心其他人的目光,满面春风地在沌沌的位置上坐下,还将桌椅往新桌椅那边挪了挪。
众人不知道这厮想干什么,纷纷围上去问他,沈三缺只是嘿嘿一笑,并不说原因。
上课的钟声响起,众人只得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社君恰好是这一堂课的老师,方一走进教室,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一处不对劲。
他扫视一圈后,道:“今日咱班上有位新师弟。”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那套新桌椅,又瞥了眼沈三缺,想起他前段时间一直念叨着的良缘,刹那间便明白了那缘故。
社君转身出去,将何君燮领进门。
何君燮作揖行礼,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面又添了几句还望师兄师姐多加指教的客套话。
他话音未落,教室里便响起一阵突兀的掌声。
沈三缺鼓完掌后,嘿嘿笑着拍了拍旁边那张新桌子:“师弟快坐!师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何君燮:“……”
众人:“……”
那小子原来是在那儿坐的吗?
社君狐疑地看向沈三缺,挠了挠头,示意何君燮过去坐下。
何君燮刚朝那个位置走了两步,静渊却突然出现在门口。
静渊将何君燮拉住,看了眼教室里的位置分布,视线落在阿奇身上。
他指了指沈三缺旁边的那个位置:“阿奇,你到这儿坐。”
阿奇不敢不听静渊的命令,只得抱上自己的东西,默默地挪了过去。
沈三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何君燮走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坐下。
不过这可不妨碍他照顾师弟。
社君惊讶的发现,这一堂课下来,那沈三缺居然没有睡过觉。
虽然这厮是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君燮看,可这也已经打破了他逢课必睡的惯例……
坐在中间的几位同学则感觉非常别扭,他们或是往前亦或是往后的挪动了一点距离,让沈三缺那热诚的目光能够畅通无阻地到达何君燮身上,而不波及他们。
待社君走出教室,沈三缺便跑到何君燮边上开始嘘寒问暖。
何君燮面无表情地垂眼看书,不发一言。
沈三缺并未被这种冷遇冻住,晨课上完之后又粘了上来,厚着那张二皮脸要带何君燮去饭堂用膳。
哪知何君燮来了一句——
“多谢师兄,我现在还不饿。”
虽说神仙已然跳脱五谷之牢,可仍然需要以特制的食材去维系巩固身体。
沈三缺心下明白这是何君燮在婉言谢绝,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何君燮以为他这是被自己打发走了,松了一口气,提起笔,还没练完第五个字,沈三缺就抱着两个巨大的食盒奔了回来。
沈三缺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菜一一摆在地上:“师弟,现在不饿不代表等会儿不饿,师兄我给你把每种菜都带了一份回来,你先练字,不用担心它凉,我会施术给它保温的。来看看你喜欢哪种菜,我再去给你打点。”
“……”
何君燮无言了片刻,开口正欲说话。
沈叙竹却冲了进来,朝何君燮歉意地笑笑,将沈三缺拽了出去。
“师父你干啥呢?”沈三缺不情不愿地挣开沈叙竹的手,“没看到我在和师弟聊天吗?”
“我……”沈叙竹愣了一会儿,抬手给了他给头栗,“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你是,你是,”沈三缺一脚跨上栏杆,耸耸肩,“咱有啥话赶紧说行吗?我!的!师!父!”
“你个……”沈叙竹将气压下去,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人家压根不想搭理你,别去缠着人家,会被嫌弃的知道吗?尽给我干这些丢脸的事儿!”
沈三缺“嘁”了一声:“师父,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啊!明明是你家静渊嫌弃我,关我家师弟啥事啊!而且我帮师弟带饭有错吗?哪里丢脸了?”
沈叙竹琢磨了半晌才道:“就你会顶嘴!我可告诉你,我让你别缠着他是为你好,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被你静渊师叔抽一顿啊?”
静渊眼光十分之高,这些年来也就开门收了何君燮这一个徒弟。
只因那何君燮天赋高懂礼貌、勤奋刻苦不吵闹,性情与静渊一样冷清喜静,所以静渊对他很是爱护。
而静渊一向反感这吊儿郎当脑筋不正常的沈三缺。
若是沈三缺不识好歹地跑去纠缠那何君燮,十有八九会被静渊逮着狠抽恶整。
“行了师父,你这哪里是为我好,分明是为了你自己,你就是怕静渊师叔会把气撒到你身上吧?”
沈三缺并不在乎被揍,反正他已经被揍习惯了。
他知道自家师父出言相劝无非是为了自保。
要知道,按以往的经验,沈三缺惹事之后,静渊第一个迁怒的定是沈叙竹。
“胡扯,我……我怕什么!”沈叙竹偏过头,不肯承认。
沈三缺眯起眼:“你不怕静渊师叔?”
“当然不怕……”
“礼司呢?”
“我又没犯出礼之过……”
“校长呢?”
“好端端的你扯校长干什么?”
“神尊呢?”
沈叙竹登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忙转过身向后看。
他的身后……
空无一人。
等他再回过身时,沈三缺已然没了踪影。
第4章 没有人
沈三缺一心只想着何君燮,不愿再听自家师父唠叨,扯了个被先辈们玩烂的招数将沈叙竹镇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可何君燮却已经离开了。
只有那沌沌坐在桌边扒着饭,周围皆是些空碟子。
原来这沌沌竟一觉睡到了正午,方一醒来就被那菜香惹的肚子咕咕叫,何君燮便招呼他过去吃饭。
“师兄,”沌沌抬头看向沈三缺,指了指他的桌子,“何师弟给你留了饭菜,和钱。”
沈三缺过去一看,桌上摆着两荤一素,一碗米饭,以及一些银两。
那些银两正好是所有饭菜的价钱之和。
沌沌有些迷糊,望着那位置:“师兄,那好像是沌沌坐的位置啊?沌沌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反正坐哪儿不都是一样的嘛?”沈三缺随手拿了块糕点,反问:“师弟他去饭堂了?”
沌沌摇摇脑袋:“不是啊,师弟已经吃过了,他好像是去找静渊师叔了吧,今天的午课他不用上……”
沈三缺的关注点只在前半句:“吃过了?他吃的是啥?”
沌沌看了眼周边的空盘子:“好像就只有青菜吧……”
沌沌并不知道这句话会给整个学宫带来怎样的后果。
傍晚时分,昆仑学宫内,部分爱吃素的学生们忽然发现,饭堂里的素菜中,素菜之王——青菜似乎要比以往更少。
有人向饭堂的厨娘们提出异议,某位厨娘指了指后厨,道:“找那小子去。”
那小子正是沈三缺。
他掏银两将所有的青菜都包了下来,死皮赖脸地求厨娘们给他做各式各样的与青菜相关的菜肴与汤羹。
这顿青菜盛宴摆满了后厨的一整张长桌。
沈三缺在昆仑学宫内也算是个人物,众学生都与他相熟。
那部分学生遂成群结队的挤进后厨,问他这是要玩哪一出。
沈三缺挥手将他们打发出去:“你们别馋了,这是师弟的。”
一群资历比沈三缺浅的神仙忙凑过去喜滋滋道:“师兄,你为何对我们这么好?”
“喂喂喂,没说你们啊,我说的是我家何君燮何师弟。”
围观群众中的一位姑娘闻言大怒:“你胡说!我们家燮儿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沈三缺只知道她是凤族的凰瑛,年纪要比自己更长,并不知道她认识何君燮:“瑛姐姐,你和我师弟很熟吗?”
凰瑛一仰下巴:“废话!他是我表弟啊!”
原来这何君燮的父亲是龙族的白海龙王,母亲则是凤族的凰芊。
而那凰芊就是凰瑛的姨母。
沈三缺听到他俩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忙改口道:“诶呦原来是表姐啊!表姐好!”
凰瑛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这厮是在占何君燮的便宜:“你个死不要脸的,谁是你表姐啊!”
“燮儿的表姐就是我的表姐啊!”
沈三缺居然厚颜无耻地将这话给说了出来,还邀请凰瑛入座享用那青菜盛宴。
凰瑛本就是被那盛宴吸引过来的,当下便坐下来大快朵颐。
其余人纷纷开始回想自己与那何君燮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接着有一些与龙凤二族沾亲带故的神仙便站出来亮身份。
然后又冒出来一堆关系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的“远方亲戚”。
渐渐的……
学宫的所有学生都与何君燮成了亲戚。
那桌青菜盛宴很快便被瓜分完毕。
何君燮却迟迟未出现。
沈三缺守着那满桌子的残羹冷菜,失落地蹲在一边发呆。
凰瑛见状,拉着好友百花过去劝他:“你回去吧,我表弟应该已经吃了……”
百花与凰瑛打小便在一起玩,对于那何君燮倒也有几分了解:“燮儿弟弟他从小就是那样的,喜静不喜闹,在凤宫的时候他都很少和我们一起吃饭……”
凰瑛附和地点点头:“对,除非是家里吃团圆饭,要不然燮儿是不会出现在饭桌上的……”
“那他会出现在哪儿呢?”沈三缺问道。
凰瑛和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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