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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致富之医品农家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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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贵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此刻脸上一片灰败,嘴唇艰难地动了动,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发不出声音。

米豆豆见他那模样又急又气,突然想到白天的事,试探着问:“是不是跟南风灵有关?”

此话一出,赵福贵竟然就眯着眼,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仿佛伤心到了极点,哑着嗓子道:“小姐,小姐说,最讨厌我这种人,让我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米豆豆扶额,真的是因为南风灵,这可就难办了。因为说实在的,她并不喜欢南风灵,甚至是讨厌的。可是要帮赵福贵的话,那就得撮合他们……

正当米豆豆为难时,便听赵福贵一声凄厉的闷吼:“啊啊啊,豆豆,我活不下去了,我活不下去了。没有灵儿,我活不下去了!”说完更是一把推开米豆豆的手在地上翻腾起来。

米豆豆见他哭的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样子又急又气。该死,一个公主病的娇小姐,怎么就值得你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活不下去了,这么点事你就活不下去了!

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米豆豆却也不想放任他就这么颓唐下去。一巴掌猛地就扇到赵福贵脸上,把赵福贵扇的一愣一愣的。

叹了口气,米豆豆皱着眉严厉地呵斥:“男子汉大丈夫,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起来!”

赵福贵或许是被米豆豆惊到了,他咽了口口水,也忘了哭,就那么呆呆呆呆地站了起来。

心里很是烦躁,米豆豆皱着眉问:“那南风灵飞扬跋扈的狠,你就这么非她不可?”

赵福贵用力地点了点头。

米豆豆无法理解:“为什么?”

赵福贵惨然一笑:“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垂了垂眼,米豆豆试探着问:“如果她最终也没有接受你,那你怎么办?”而且这种可能性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那我就,我就……”赵福贵呆呆地嗫嚅着嘴唇,面如死灰。

米豆豆看他那样子,知道他这是入了魔了。又想到以前的交情和萧冀陌害他的事,终究还是决定给他出出主意。

此时恰逢萧冀陌拎着糕点回来了。萧冀陌一进门就闻到生人的气味,皱着眉沉声问:“豆豆,有客人?”

米豆豆点头:“嗯,是福贵哥。相公,你快进来。”

萧冀陌这种人,对所有接近他媳妇三尺之内的异性统统都是防备姿态。可是豆豆之前才跟他说过要相互信任,是以他也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敌意来。只皱着眉道:“赵福贵,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米豆豆接过萧冀陌手里的糕点,摊开放到桌子中间,对萧冀陌说:“相公,福贵哥这是来找我给他做月老呢。”

萧冀陌眼睛一亮!月老,那好啊,赶快让赵福贵找个媳妇娶了,他才能安心。免得有事没事就出现在他媳妇面前乱蹦跶,把他膈应的难受偏偏还什么事都不能做。

赵福贵是不懂萧冀陌的心思的,只觉得这人突然拧眉又突然露出喜色,奇怪的很。

米豆豆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笑地问:“相公,你那次半夜在我药铺前念的情诗还在吗?”

萧冀陌点了点头,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那是他专门给豆豆念的,怎么能给别人。

米豆豆伸手:“德行,我知道那么肉麻的情诗绝对不是你写的,给你十个脑袋八张脸皮你也写不出来。快点,帮人成就一段姻缘是积德的事。”是啊,姻缘积德,只希望不要是孽缘才好。

萧冀陌抿了抿唇,虽然舍不得,但是媳妇发话了,怎么着他也得交出来。冷着脸极为不满地把情书往赵福贵手里一拍,就开始用眼神下逐客令。

米豆豆无奈地扶额,对赵福贵客气道:“福贵哥,其实追求心上人没什么特别的窍门。所有的方法都是笨方法,最重要的是要相信自己以及一颗真心。这上面的内容你回去看看,我相信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赵福贵被萧冀陌一瞪,只觉得十分酒意已经醒了八分,连忙用力地点头:“嗯,豆豆姑娘,谢谢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

自此南风灵还是照常来找萧冀陌,赵福贵则在背后穷追不舍。米豆豆既要防着萧冀陌一个不耐失手把南风灵一掌劈了,又要帮着赵福贵走上追妻之路。这四人几乎每天都要见面,纷纷各怀心思,一时间到滑稽的很。

终于,快一个月了,赵福贵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这天他又来找米豆豆哭诉。直说的米豆豆要气炸了肺。“什么,她怎么说的?你说清楚,南风灵怎么说的?”

赵福贵苦笑,把南风灵利刃般的话一字一句复述而出。

“哼,你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跟我求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熊样!真是自不量力!”

“滚,你念的这都是什么玩意。难听死了,什么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上只有一个你,你怎么这么恶心。现在太阳都要下山了,你到底滚不滚,少待在这弄脏了本小姐的地方!”

米豆豆心下一沉,这南风灵说话够毒的。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过分的了,谁知道后面还有。

“呵呵,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钱没钱要貌没貌,在本小姐眼里你就是个废物,听见没,废物!”

“哦,真好笑,竟然还露出那种表情,你难受给谁看啊。像你这种下贱的人,根本就没有难受的资格,因为活着就已经是上天对你最大的恩赐了。呵,还想来追求本小姐,告诉你,你不行!”

米豆豆猛地一拍桌子,气得已经听不下去。如果前几句还只是她公主病发作骂的比较难听,那后面就*裸的毫不掩饰的羞辱了,而且是对男人最大的羞辱。

米豆豆皱眉看着赵福贵垂着脑袋肩膀微微颤抖的样子,担心地问:“福贵哥,你还好吧?”

赵福贵愣了许久,仿佛没有听见米豆豆的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没,没事。”

米豆豆叹了口气:“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赵福贵惨然一笑,突然仿佛想到什么地扬起头来:“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凡事贵在坚持吗?我不放弃,一定能感动她的。”

米豆豆心里咯噔一下,皱眉哭笑不得。贵在坚持是她曾经跟赵福贵讨论医术时提到过的。可是却被他用在这上面,怎么就觉得这么怪呢!

叹了口气,米豆豆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是的,尊严,即便是坚持也不能凌驾于尊严之上。如果对方对你有意,那死缠烂打坚持不懈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不但没有,还这般百般羞辱,那自己再去,岂不是犯贱吗?

米豆豆皱眉,不满地询问:“福贵哥,你觉得,爱情高于一切吗?”

赵福贵点了点头。

米豆豆苦笑:“那尊严呢……”

赵福贵垂下眼,沉默不语。

“这么被人百般羞辱,人格被践踏。先不说她能这样对你,你能成功追求到她的可能性有多少。即便真的让你成功了,事后你想起自己曾经被贬低到尘埃里的种种,还能在她面前抬起头来吗?只怕不止如此,只要想到你曾被对方百般羞辱践踏至此,却还是不知羞耻地上前讨好,极尽谄媚,只怕连你自己,都会看不起你自己……”

赵福贵脸色一僵,他嗫嚅着双唇,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米豆豆,徒劳地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是啊,如此这般被百般羞辱,根本就不曾被当做人看待。自己还这般坚持,现在估计是被一时的狂热冲昏了脑袋,等到时候冷静下来,只怕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米豆豆见他呆若木鱼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思量了一下,决定做最后一搏。她附在赵福贵耳边低声道:“这样吧……”

赵福贵眼睛一亮,便听米豆豆又接着说:“她若是真的对你有意,或者是对你有些许怜惜,就不会舍得真的让你等那么久。如若不然……总之,还是等你自己做决定吧。”

赵福贵咬了咬牙,下了决心似的点头。一张黝黑的脸上满是近日的憔悴以及破釜沉舟奋力一搏的决绝。

米豆豆看着赵福贵离去的背影,心道,接下来就是南风灵了。要找南风灵真是一点也不难,因为你根本不用去找她,她会自己送上门来!

“萧公子,萧公子。”南风灵抖着一身丰满的肉,兴冲冲地就扑了过来。萧冀陌厌恶地皱起眉头,想到之前米豆豆跟他说过的话,只能忍着厌恶冲她点点头。

他皱着眉看了看南风灵死盯着他看的脸,心中的厌恶几乎要从眼中喷涌而出。却还是偏过头去,冷冷道:“南风姑娘,听说醉仙楼又出了一道新菜,不如……”

“好啊,好啊,我们去尝尝。”说着竟要上来挽萧冀陌的胳膊。

米豆豆连忙横插进来,瞪着南风灵眼神冰冷:“南风姑娘,你还尚未出阁,而萧冀陌是我相公,请你自重。”

南风灵嫉恨地瞪着米豆豆,自以为眼中的怨毒隐藏的很好。她故作爽朗的一笑:“哈哈哈,豆豆姑娘太紧张了,走吧,走吧。”该死的米豆豆,我等你被抛弃的那天!

饭桌上,南风灵自说自话地点评起每道菜,又炫耀似嘲弄了一番。

米豆豆和萧冀陌淡淡地喝酒吃菜,只让她一个去发公主病。直到后来,当她以造物主的心态把世人批判讽刺了个遍后,米豆豆看着萧冀陌无奈一笑。又一次感到后悔,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个重度公主病而且装逼到极致的娇小姐,总是有办法让你气的笑出来。

也罢,为了赵福贵,且忍她一忍。只要赵福贵的事情解决掉,自己便可以想办法再不跟她有任何交集了。

轻咳了一声,米豆豆打断了南风灵的自说自话:“南风姑娘,南风姑娘?”

“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南风灵朝米豆豆一瞪,又朝萧冀陌一笑,“是不是啊,萧公子。”变脸的速度简直炉火纯青。

米豆豆咬牙,压住萧冀陌要把南风灵拍死的手。皮笑肉不笑:“南风姑娘说的对,是小女不应该。不如小女敬南风姑娘一杯以示歉意。”

南风灵趾高气扬地昂头,用下巴瞥了米豆豆一眼:“哼,算你识相。”

米豆豆挑着眉淡淡地看着她一杯酒入肚,哼笑一声,对萧冀陌低声道:“相公,待会儿,你要屏住呼吸,因为会很臭。”

萧冀陌知道这是米豆豆在使坏,只觉得自己的小娘子古灵精怪的不得了,淡笑着点了点头。

不想再浪费时间,米豆豆开门见山:“豆豆姑娘,听说赵福贵对你有意。”

此话一出,尾音还没落。南风灵就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扬着头得意道:“哼,那是自然,本小姐天生丽质,有哪个男人见了不被迷得神魂颠倒。”说着还得意地朝萧冀陌望了望,又把玩着头发,自以为美艳地接着道,“不过那赵福贵也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一个废物,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竟然还敢不自量力地来追本小姐。呵呵,萧公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是不是啊?”

萧冀陌拧着眉,看着南风灵那张笑得夸张的嘴脸,脑袋里突然冒出三个字:“癞蛤蟆。”好像,真的好像,好像一个丑陋无比却喜欢鼓足了气虚张声势的癞蛤蟆!

米豆豆见她那样简直就想一碗水给她泼过去。可是现在还是得感谢她这幅嘴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赵福贵认清现实,认清自己到底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她淡淡一笑,附和道:“的确可笑,想必那人给南风姑娘造成了很多困扰吧。”

南风灵立刻找到了共同语言是的接着道:“就是啊,你都不知道,他每天都来我楼下念那首恶心的情诗。恶心死了!”

米豆豆咬着牙咽了口气,朝南风灵笑了笑:“来,南风姑娘,我再敬你一杯。”

南风灵全然不知自己的酒里早就被人下了药。只觉得米豆豆这种卑微的贱民能给她敬酒简直是三生有幸。

米豆豆也没空去管她那装逼到极致的思维,只出主意道:“那人给南风姑娘带来了这么多困扰,南风姑娘就不想整治整治他?我这倒是有个法子。”

南风灵本想兴奋地点头,却看见了对面的萧冀陌。犹豫了一会儿轻笑道:“豆豆姑娘说的哪里话,那人虽然讨厌,但到底是个身份低微却还想追求爱情的可怜人。我天生菩萨心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此话说完米豆豆和萧冀陌皆认真地看了看南风灵的脸,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叹。天啊,这女人,当真是一点没有脸红!

好笑地轻哼一声,米豆豆在桌子底下拽了拽萧冀陌的衣服。果然就听他道:“若总是如此,给南风姑娘造成了困扰,那教训一下也未尝不可。”

南风灵一听萧冀陌这么说,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不知豆豆姑娘有何妙计?”

米豆豆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眯着眼冷笑:“南风姑娘不是说那赵福贵不知羞耻吗?那我们就试试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到时你就……”

南风灵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计,真是好计!”

米豆豆垂下眼睑:“若成功了,不仅可以帮南风姑娘赶走这个给你带来困扰的人,让他死心,还可以让整个萧县的人都知道,南风姑娘的魅力。到时整个南风家族,恐怕都会因为南风姑娘脸上有光啊!”

南风灵激动地两手捏紧了桌子,猛地点头。是啊,若是让全萧夏的人都知道有个男人每天都在痴痴地等,只求她一眼的垂怜。即便那人身份卑微,是个废物,她也是脸上有光的。

“噗……”正想得高兴,便听见一阵尴尬的声音。

米豆豆和萧冀陌对视一眼,纷纷屏住呼吸,装作没听见。

“噗,噗,噗……”可是南风灵的肚子却仿佛打响了鼓,“噗噗”叫的欢快。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

饶是南风灵脸皮再厚,也是待不下去了。她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萧冀陌,咬牙切齿地说:“该死,这都什么饭菜!我,我去趟茅房!”

“唉,南风姑娘,那我们就先走啦!”米豆豆在后面轻笑着大喊,还扇了扇嘴边的风。

萧冀陌看着她计谋得逞,笑得像偷到灯油的小老鼠,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低声道:“调皮。”

事实证明米豆豆要先走是无比明智的。南风灵在茅坑里顿了足足两个时辰,拉的腿都软了。每次她想起身,一股剧痛就再次袭来,让她根本不能离开茅坑半步。

一时间茅房附近恶臭熏天,飞鸟靠近而绝,虫蚁爬过而晕。醉仙楼的客人纷纷望而却步,宁愿憋着也不上茅房了。

南风灵疼的脸色惨白,心道:“一定是这醉仙楼的东西不干净,可恶,害的她在萧冀陌面前出丑,简直该死!”

这几日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米豆豆边打着算盘,边听着路人的谈话。

“唉,你听说了吗?听说是南风家的一个伙计,这大冷的天,每天晚上都在咱们萧夏最大的广场上等着呢。”

“等,等谁啊?”

“天,这你都不知道,他等的是那南风家唯一的千金南风灵。之前也不知谁说的,说是他对那南风小姐有意,可是人家堂堂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他那个穷小子。是以出了个题目刁难他。说只要他在大广场上等满三十三个晚上,那自己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去见他。”

“切,这话一听就知道是糊弄人的,你别说那男的也真傻,这大冷的天,天天晚上都站在那等,还真信那南风小姐会去啊。”

“唉,谁说不是呢?都道那南风小姐飞扬跋扈,向来看不起穷人。只可惜啦,多痴情的小伙子,最后恐怕要落得个心碎的下场喽。”

第二天,米豆豆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萧冀陌拧着眉对南风灵爱答不理,甚至直接下了逐客令。

“豆豆。”萧冀陌眯着眼,满脸不悦,“我好想杀了她。”

米豆豆“噗嗤”一笑,拉着他的手温和道:“我也想啊。可是她除了公主病加飞扬跋扈一些,其实也没怎么得罪我们。就这么随便取人性命,恐怕不太好吧。”

萧冀陌拧眉:“她真烦。”是啊,真烦,动不动就往药铺跑,害的他都不能趁机占豆豆便宜了。

米豆豆知道他的想法,安抚地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轻笑:“我知道你讨厌她,我也不喜欢。再忍一忍,咱们权当看戏了。等到福贵哥的事过去了,南风灵能被他感动固然好,虽然可能性不大。即便是没有,咱们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到时她来一次我给她下一次泻药,拉的她不敢来为止!”

萧冀陌想到米豆豆给她下泻药的那次闷笑一声,脑袋放在她脖颈处蹭了蹭,低沉道:“豆豆,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然,真不知你会想出什么鬼点子整我。”

米豆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小手把玩着他的黑发。眼中闪过狡黠:“这个啊,我倒是没想过,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得想个办法,要是你哪天又惹我生气了,到时不能分房睡,那我岂不是一点整治你的手段都没有了。”

“豆豆。”萧冀陌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竟然要“整治”他。这小丫头,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不过,她要怎么整治他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清楚的是。堂堂相公要拿出自己一家之主的气势。好好整治整治这个调皮爱闹的小东西了。

米豆豆感受着越发不规矩的大手,两颊渐布满红晕。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了最本能的反应。她难耐地轻哼一声:“嗯,萧冀陌。”

萧冀陌猛地咽了口口水,想被烧了尾巴的猫一样,抱着她就去了内室。

他灼热吻将身下的娇人儿一寸寸膜拜,终于在米豆豆的一声轻吟中彻底丢盔卸甲,与身下的挚爱彻底合二为一。

这个小房间内,男人的汗水和女人撩人的娇吟交织在一起,勾画出了一室暖暖的浓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路人都在谈论着那个在广场上痴痴等候着爱人的赵福贵,眼看着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南风灵自己没露面就算了,也没差人去问候一声。这几天气温陡降,晚上冷得吓人,再加上夜风那么一吹,铁打的身子都能冻出病来。

米豆豆白日里去探望赵福贵,见他感染了风寒又快有了关节炎的样子心下一阵愧疚。该死,自己出的这是什么主意,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那南风灵也真够狠心,别人这么一颗心掏给你,你即便不喜欢又何苦接过来踩在地上。这么冷的天,等了十五个晚上了,当真是一个问候也没有。

米豆豆看着赵福贵虚弱的脸,苦笑着摇头。唉,也亏得南风灵够心狠,不然这个办法根本没法用。好,要狠,你就狠到底吧。好让赵福贵彻底死了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是约定的第三十二天了。也就是说今天一过,明天南风灵再不来,那赵福贵的一颗痴心,当真是被人拿捏在手里,然后扔在泥地上,狠狠地踩碎。

有些村民骂赵福贵傻,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同情和心疼。一些尚未出家的小姑娘,纷纷朝他投去爱慕的眼神。要么就在房间里默默祈祷,神啊,只要我未来的夫君对我能有他一半痴情,我此生死而无憾了……

终于到了第三十二天的晚上,南风灵还是没有来。甚至连派人捎个口信都没有。人们或唏嘘或嘲弄,但更多的是惋惜。

还有很多乐观善良的人起个大早上前去安慰他。“兄弟,只要有恒心,滴水穿石,点石成金。今晚就是最后一天了,你等了那么久,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来的。放心吧,我们祝福你!”

赵福贵干笑着点点头,眼中却是一片死寂。

众人猜的没错。人家这么冷的天夜夜都在广场上等你,从未有一天间断。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即便是对他无意,也该出面,否则未免显得太过狠心。

南风灵自然不会错过如此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她仔细地梳洗了一番,带着丫鬟就朝广场上跑去。

没错,她当然要去见赵福贵,否则岂不是全萧县的人都在说她狠心?不过即便是赵福贵在那等死了她也是不会动容半分的。去之前她早就想好了说辞,“赵福贵,我知道你对我有意。只是,我真的不喜欢你……”

她兴高采烈地想了一大段哄抬自己贬低对方的话,甚至写在纸上背了下来。

可是当她怀着悲天悯人的心到达广场上的时候,突然傻眼了。广场上围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百姓。日日在那等的人,却早已没了身影。

赵福贵第三十三天的早上本该回去休息的时间却一直没走。他下巴抿得死死的,脑袋里全是那天感染风寒米豆豆照顾他时所说的话。“福贵哥,这本是你的事,我不方便插嘴。但是我只问你,如果真心被人像垃圾般践踏。喜欢一个人直到自己没了底线,最终却仍一无所得,这样你快乐吗?你别这样看我,别跟我说那些爱情就是付出的鬼话。让人丧失尊严的爱,根本就不配被称为爱。这和恋人间小打小闹时究竟是谁先退让不同……爱情本就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之上。你或许也明白,自己的一颗真心,由始至终恐怕都不过是她厌弃的东西甚至是用来炫耀的谈资罢了……”

南风灵晚上到那时只见原本每夜都站在这的人没了踪影,不久就有一个好心人递来一张纸。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认认真真地写着一行字——用三十二天证明爱意,用第三十三天证明尊严。署名,赵福贵。

众人看着南风灵瞪着眼看着信的样子纷纷不满地或摇头或叹息,那么痴心的小伙子不懂得珍惜。

没有人,会一直等着你……

☆、079 如你所愿

南风灵脑袋一蒙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失落来。但更多的是愤怒,被欺骗的愤怒,没能成功炫耀的愤怒,沦为笑柄的愤怒。可恶,自己堂堂南风家唯一的千金,竟然被人这般羞辱!而她的愤怒,必须有人用血来偿还……

米豆豆开门,见门前站着背着包袱的赵福贵。她舒展着眉眼温和一笑:“福贵哥,进来坐。”

赵福贵摇了摇头:“我是来告别的。”

米豆豆皱眉:“这就要走?不管怎样,先进来再说。”然后就把赵福贵往院子里拽。

萧冀陌看着赵福贵,心底对他也生出几分敬佩来。这个男人为了追到媳妇,虽然是南风灵那个丑癞蛤蟆,也是付出了很多。萧冀陌只觉得他痴心可鉴,又想到自己当初哄媳妇的时候所花的心思,突然从心底里生出股通病相怜的亲近来。

赵福贵讪讪地抹了把脸,干笑道:“豆豆妹子,你恐怕已经知道了,我,我要走了。”

米豆豆皱眉:“你一个人在外无亲无故,你去哪?”

赵福贵垂眸:“我,我还是回鱼米村吧。”

米豆豆和萧冀陌对视一眼:“鱼米村的小药铺已经是诸葛淼名下。你去那未必能找到活儿做。你跟我说你从小身子弱,梦想便是行医救人,如今既然已经出了鱼米村,正是学本事的时候。就这么回去,难道你不会觉得后悔?”见赵福贵神色松动,又道,“你曾跟我说过你父母一直觉得你没你大哥有出息,如今走出了那小村庄,你就不想做出点成绩来给你爹娘看看?”

赵福贵被说动了心思,却又闪过为难:“可是……”

米豆豆轻笑:“其他的你不必担心,你若是不嫌弃,便可来我的药铺,反正我过阵子也是要去参加医者大赛的,在这待不久。”

赵福贵朝米豆豆感激地点点头:“好,那就谢谢你了。我听说那医者大赛要举行一年之久,先是在全国各地的小县城内海选,然后到郡,在依次到国都。其中由于小县城太多,所以海选时间最长。咱们萧县选拔赛又比的如此早,算起来,妹子你应该还能再待上些日子。“

米豆豆点头:“是啊,福贵哥,可别再走了,就先拿我这小药铺练练手,等有机会,你可以有一间自己的铺子,给你们赵家争光。”

赵福贵被米豆豆说的噗嗤一笑,他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落寞来:“我其实也并不想有多大出息,只要能行医救人,安安稳稳地娶妻生子,孝顺爹娘,也就够了。”

萧冀陌见米豆豆和赵福贵说话的样子只觉得被冷落了。他眯着眼,声音有些不满:“豆豆,时候不早了,睡觉了。”

米豆豆垂下眼睑,也不知想着什么,点了点头。对赵福贵道:“福贵哥,如今天色不早,我就不留你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等着你来药铺。”

赵福贵满是感激地点头,转身走了。

晚上,小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某人粗重的闷哼。

“豆豆,豆豆,你别闹了……”

米豆豆挑眉“你怎么了?”

“我,我……”萧冀陌难耐地喘着粗气,突然猛地一个翻身把米豆豆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睛亮如星辰,额头细密的汗却泄露了他的隐忍:“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米豆豆挑眉,眼中闪过狡黠:“说好了这次我在上面,你耍赖,不跟你玩了。”

萧冀陌瞪着眼见她真的翻身就要睡觉,皱着眉好气又好笑。又实在被身体的本能折磨的难受,只得皱着眉被欺负了似的低喊道:“豆豆。”

米豆豆侧躺在床上,细碎的发丝散落在脸颊,给她增添了几分女性的柔美。她蜷缩着身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嗯,干嘛,睡觉了,我要睡觉了。”

“好啊,一起睡。”

“等等。”米豆豆抿唇忍着笑,偏头去瞪萧冀陌,“一起睡你的手在干嘛?规矩点!”

“说好了的……”

“是啊,谁让你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不玩了……睡觉……”米豆豆鼓着脸,说着像是赌气的话,眼中却满是狡黠。

“豆!豆!”

“干嘛?”

“换回来了……”低沉的声音已经略显粗哑,萧冀陌身形一动,米豆豆娇小的身体便软软地趴在他胸膛上。

米豆豆半跪在他腰上,双手放在他宽厚胸膛上撑着身体。无比单纯地舔了舔唇。

萧冀陌深邃的眼眯起,盯着她舔唇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喉结突然大幅度滑动了一下。

米豆豆轻轻一笑,笑声随着夜风飘荡在小房间内,银铃般悦耳。

萧冀陌苦着脸,满头冷汗,艰难道:“豆豆,别闹了,豆豆……”

米豆豆轻笑,在他狠狠地抿起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待他想要倾身上前时又飞快躲开。

萧冀陌被她戏弄的简直快要疯了,只得哑着嗓子道:“豆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快别闹了。”

米豆豆挑眉,眼底满是笑意:“哦?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什么了?”

“我。”萧冀陌咬牙,只觉得每一次出声都无比艰难,他只感觉身上有一团火要烧起来,几乎要烧的他灰飞烟灭。粗喘了几口气,心一横,眯着眼道,“我答应你,即便是赵福贵来你药铺做活,我也不会为难他。”

米豆豆勾起唇角,奖赏似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又迅速退开:“还有呢?”

“我,我相信你!”

米豆豆感受着手下肌肤的灼热,看着他隐忍的满头大汗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豆豆,你快,快别戏弄我了。”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荡,给这夜色增添了几分旖旎。米豆豆轻轻垂下头,长长的黑发落在他胸膛上,水润的唇就在他的薄唇边,只见她轻轻地吐出四个字,“如你所愿……”

第二天,米豆豆迷迷糊糊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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