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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与最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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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又红了红,这才说道:“尧先生先让我转达对林将军的敬意。林将军年轻大才,早早地就显示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将军思路敏捷,对各种战术非常了解。将军算路精确,常常在进行策划时,指挥到具体的排、连级部队,可谓算无遗策。将军生性谨慎,作战部署中总留有回旋余地。将军作风勇悍,善于突袭,以猛冲、猛打、猛追出名,经常取胜于生死决斗之中。”

这番话由宋依华这样一个娇弱的少女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回肠荡气之处。短短数言,将林伯虎用兵的特色,总结得如刻木石。也许尧明亲自说出来,都不能表达出这样由衷的赞赏。林伯虎心中,顿时升起一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尧”的感触。本待谦逊几句,当作宋依华这样一个小姑娘,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谦逊。

“尧先生说,现在陈绍棠、李宗仁、白崇禧等,陈兵三十万,与中央对峙。白崇禧是国内名将,外号小诸葛,能征善战,少有败绩。蒋介石先生手下,罕有与其对峙者。只不知林将军若与其对局,有多少成算?”,宋依华问的是一个关键问题,说话时却细声细气,也不知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想表达一种担心。

林伯虎心中更加激动。以他当时的地位,出面打两广事变这样规模的大战役,可以算是一种越级提拔。但他还是颇有涵养,并没有盲目冲动,而是反问道:“我能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力?”。

宋依华看了一眼笔记本,说道:“却请林将军谈谈您想要的兵力以及能取得的战果?”。

林伯虎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说道:“白崇禧用兵很灵活,善于设伏。其精锐的广西部队,善于打山地战,来无影,去无踪,常常以游击袭扰取胜,确实很不好打。若我主持战局,会以善守之师守住正面,另出奇师迂回两翼,形成包围钳击之态。行军时,我军要延伸探哨,以防伏击。我军尚需派擅长山地战之部队进行穿插,以穿插破游击,以我之勇敢破敌之灵活,则败敌不难。”,林伯虎说道。

“广西兵经过日本训练,配备有日式装备。中央军中,以德械师对之最好。最好是将全军仅有的5个德械师全部给我。在附以20万左右其他军队,我必有败白崇禧的把握。”,林伯虎并不是那种喜欢夸夸其谈的将军。他用兵谨慎,从不以要的兵多、兵强为耻辱。

宋依华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把林伯虎说的话写下来。然后再看了一次笔记,问道:“尧先生说,林将军必有败敌之策。以林先生之策,让白崇禧败退不难。但白崇禧用兵灵活,注重敌情收集,林将军很难围住他。估计白崇禧将多次逃脱林将军的围追,甚至能在一边败退中,顺便围歼林将军的一部追兵。”

“但尧先生想一战而擒白崇禧,却不知道林将军另外有何妙策?”。

林伯虎顿时吃了一惊,知道尧在军事上,有绝对不低于自己的智慧。他所说的局面,正是自己的策略上的一个漏洞。

林伯虎皱着眉头,想了很长时间,叹息道:“一战而擒白崇禧,难啊。当今天下,很难找出任何一个人来,能够在接战中,围困狡猾如狐狸的白崇禧指挥的军队。那些广西兵,即便围困了要道,也能从上路上逃走,况且他们的嗅觉比狐狸的鼻子还要灵。”

“白崇禧一旦退入广西之根据地,就如游龙入海,猛虎回山。除非打一次旷日长久的惨痛的血战,血洗广西,才能彻底击败新桂系。我听说尧先生对军阀势力恨之入骨。但以我愚见,现在日本大军压境,与桂系之战,以中华的利益来看,只能速战速决,抓获白崇禧的想法并不现实。”,林伯虎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隆美尔都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断要求宋依华翻译,还拿出了中国地图,摊开在桌子上,指指点点。

宋依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只好红着脸,又翻开了笔记本。林伯虎一时处于好奇,向那笔记本瞟了一眼,只见上面用秘书速记法,写下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词语,不得要领。只不过字里行间,却掺杂着“舒服、受不了、该死”之类的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速记法。

宋依华说道:“我家先生说,林将军若不能决断,必然是担心白崇禧回到广西。”,不知不觉中,她对尧明的未卜先知心存崇拜,将“尧先生”三字只好地变成了“我家先生”。

“我家先生说可以派奇兵一支,先从利用四川军阀的内部矛盾,秘密入川,再星夜兼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云南,千里大迂回,比白崇禧的军队提前到达广西,先断他的后路!”

此言一出,林伯虎顿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按在地图上,说道:“佩服!佩服!这样的千里迂回,亏了尧先生能想出来。今日不能见他一面,实属林某的一大遗憾!”。

尧明在此剽窃的,是原时空刘邓大军千里迂回的战术。刘邓大军收服川康、云贵,绕击广西,与林彪的正面进攻配合,彻底击败白崇禧,粉碎其偏安一方的美梦。

隆美尔忍不住提醒到:“这个计策虽然妙,不仅击败了桂系,还顺便取缔了川康系和滇系军阀。但桂系还是可以从广东方面退回广西,甚至还可以退而取海南岛。桂系若占据海南岛,与强大的日本海军合作,不难封锁德国往中国的运输线。”

林伯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尧先生要求必须一战克敌,是为了疏通欧洲海运与中国的联络。有如此重大的战略意义。只要有千里大迂回的奇兵配合,林某将率师攻入广西,虽然不免血战一番,用兵时间也要三个月到半年,却也能彻底清除正南和西南的所有军阀。”

宋依华赶紧翻翻笔记本。经过这一断交谈,她几乎“言出必中”,信心增加了不少。“我家先生说,请林将军不比担心广东那边。广东军内,有余汉谋将军举义旗响应中央。余将军义旗一举,还将有数万德军即将在广州一带登陆,白崇禧将前后被困。”

林伯虎恍然大悟,心中却少了一点敬意,想到:“尧能想到如此的策略,不过是能调度远远多于我的资源而已,又提前知道了余汉谋的起义。海上登陆,中国将军里,恐怕谁都没有这个经验。”

宋依华又翻了翻笔记,说道:“林将军此刻心中必然有些不服。我家先生问林将军,此刻我军三路用兵,却只为了战胜区区一个新桂系,很有点杀鸡用牛刀、小题大做之嫌。请问林将军,有那路兵力可以节省。这路兵力节省后,请林将军在回顾全国形势,可以用在什么地方。”

这番话由宋依华细声细气说出来,却如晴天霹雳,响在林伯虎的脑海里。他略一闭眼,慨然说道:“真正可以节省之兵力,反而是正面用于阻拦白崇禧之兵力!”

“我明白了!你家先生要我先以5个德械师,小胜白崇禧,然后将白崇禧吸引住。却将其中3个德国械师偷偷转移出来,送到山西战场。等白崇禧发现真像时,其后路已断,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往正面突破我军。即便突破了,失去了后方的新桂系,挺进江淮,顶多能扰乱一时,最终必自陷死局。”,林伯虎哈哈大笑起来。

“佩服!佩服!”,林伯虎赞叹道,“感谢你家先生给我这样一个用兵妙挫白崇禧的机会。相信你家先生在山西战场上,也有一番安排。这个任务我接了!你家先生如此神鬼莫测地用兵,但要把这仗打得漂漂亮亮,也非我莫属!”。

宋依华扭捏道:“我家先生说,他本待给你写一封向蒋介石先生的推介信。但以将军之才,必然不屑于用推荐信。”

“将军不妨将此策略,自己向蒋介石先生提出来,却不要提我先生的名字。”,这番考虑是有道理的,一来送林伯虎一个功劳,更能收服他。二来德国介入中国内战,在国际上,名声很不好听,还是低调行事为妙。

“我家先生还提醒。围住李宗仁、白崇禧后,最好让他们投降。都是中国人,抗日为重。得饶人处且饶人。”

宋依华最后慢慢地说道:“我家先生说,他之所以能在大局策略上有此创意,皆因为他终日所想,无非这些内容。林将军细致入微,用兵时如诸葛亮,事必亲躬。这是林将军的长处。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用兵精微到此地步,在大局考虑上,就粗疏了。所以望林将军扬长避短,在大局上,多与我家先生商量。”,宋依华脸又红了。当初她听完这段话后,已然彻底瘫软在尧明的怀中。

“对了,林将军,我家先生希望能移出4个德械师来,支援山西。”,宋依华整理会谈记录时,皱了皱眉头,翻翻笔记本,更正道。

“三个半。”,林伯虎竟然和宋依华讨价还价起来。

打打谈谈

 这是一个忙忙碌碌的世界,当战争的阴云笼罩着中华大地的时候。芸芸众生依然在为他们眼前的利益忙碌着。就像那台风来临前,漫无知觉地在海面追逐鱼虾的海鸥。通往广西桂林机场的路上,一辆辆豪华的轿车,载着名人富豪,扬起一阵阵灰尘,飞驰而去。路旁一个衣衫单薄、穷愁潦倒的书生,被凭空卷了一身尘土,不由得叹息道:“国家危亡时,硕鼠满仓日。”,又道:“燕雀营巢,焉知大夏之将倾!”。

广西大商人刘秋平今日身穿烟青色丝绸质地的中式长袍,一幅儒雅商人的打扮,就要乘飞机动身前往南京会见蒋介石,为新桂系进行最后的调停。在他的手中,有由一长串桂系商人开出的广西地区矿业开发计划,需要由蒋介石最后批准,在广西一带建立由中央投资,官民合办的“中华民国广西矿业联合开采总公司”。

在刘秋平看来,蒋介石向广西施压,无非是看上的广西的矿产。商人们是最不愿意见到战争的,仗一打,生意就陪多赚少。这些矿产利益嘛,原来是李宗仁、白崇禧独享的。迫于形势,拿点出来孝敬中央,众多商人还可以顺便分享一点汤汤水水。况且中央先投资,以后在要收成的时候,中国商人扣留利润的方法实在是太丰富了,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到最后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赚谁陪。

机场上,李宗仁领着一大群桂商在为刘秋平送行。即将成为“中华民国国营广西矿业联合开采总公司”董事长的刘秋平胸戴红花,一脸春风得意,享受着众人的阿谀奉承。众商人争先恐后地上来与刘秋平合影,似乎刘秋平就是财神福神,大家只需要沾上一点好运,就可以平步青云。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向李宗仁递了个紧急电报。李宗仁脸色大变,匆匆地说了声:“前方战局有变,兄弟告辞。”,也不与众商人解释,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大家觉得有些尴尬。刘秋平只好自嘲道,“这次和谈嘛,桂系在商业利益上,是吃了点小亏。但来日方长嘛。难道我们广西商人,还能亏待了自己人不成。德邻(李宗仁字)有些不愉快,大家不要担心,以后小弟自会登门劝解。”,送行的众商人这才稍稍放心。大家又一番阿谀奉承,只不过人人抱了见风使舵之心,调子却再也不如一开始响亮。

就在刘秋平觉得意兴萧索,准备上飞机的时候。突然冲出一排荷枪实弹的卫兵,高喊道:“白崇禧将军有令,刘秋平留下来,军部有要事相商!”。说完,不由分说,上前将刘秋平围住,连拥带架地弄走了。刘秋平神色惶惑,赶紧想在人群中,找一个与家人带信的人。却见众人都别过脸去,转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好像深怕沾染他的晦气。

打破刘秋平美梦的,自然是那个后来被形容为“邪恶战神”的林伯虎。

新桂系起兵时,其实信心并不足,这才让实力远逊的粤系陈济棠顶在前面打头阵,目的是“以战逼和”,保留其军阀利益。其气势已经远远不如当初的蒋桂战争和中原大战。手法上却有点像泼妇为了保留一点私房钱,哭着喊着上吊。wωw奇書网真给一根上吊绳,却顿时不干了。

事发以后,受尧明的怂恿,蒋介石竟然大发雷霆,并通电全国,指责陈济棠、李宗仁、白崇禧等为叛党乱国,要予以重惩,甚至还发出了“与军阀最后一战”的强令。

在这强大的压力下,桂系内部出现了求战与求和的两派呼声。日本将军松井石根在暗中兴波助澜,不断向桂系兜售由日本相助,与蒋介石决战的主意。

就在此时,却出现了山西事变,日本人联络汉奸,企图挟持蒋介石。蒋介石突围回到南京后,立即派出特使,暗中向新桂系寻求和谈。广西大商人刘秋平受了南京“商人”的煽动,自认为蒋介石对付桂系,主要还是为了“求财”。他顿时觉得这是一个良好的商机,立即联系了一系列广西商人,向李宗仁、白崇禧等倡议求和。李宗仁、白崇禧等,一方面对刘秋平的提议表示欢迎。另一方面却又担心日本撤去援助后,孤掌难鸣,一直也在向松井石根暗送秋波。

却不料与蒋介石的谈判成功在即,却又风云突变。林伯虎率领了5个徳械师,悄然无息地穿过了湖南何建的防御阵线。为了防止两面摇摆的何建走漏风声,林伯虎先搞了个鸿门宴,在酒席中将湖南军阀要人一网打尽,暂时扣押起来。并迅速堵住各交通要道,以免消息外泄。

林伯虎的徳械师急速行军,来到阵前,对猝不及防的新桂系军队展开了突击。这一战,可谓徳械师与日械师之战。由于日本对扶持的中国军队一直不放心,日械师的战力也就比当时国民党的一般部队强一些,在重火力和自动武器方面,绝对不如装备了大量德国迫击炮、轻机枪、小冲锋枪、半自动步枪和少量法国1928型75毫米炮的徳械师。

林伯虎是个要胜利不要生命的“邪恶战神”,让部队不顾一切地往前猛攻。在他看来,一支部队减员并不可怕。只要仗打胜了,武器自然会留在取胜的一方,人员则可以随时添置。他的“以勇破巧”之战术,上来就让白崇禧招架不住。丢盔卸甲,退出去几十公里。林伯虎运用迂回战术,包抄桂系两翼。白崇禧心中叫苦,却再次敏捷撤退,让林伯虎扑了个空,并拉开林伯虎的后勤线。

刘秋平莫名其妙地身陷牢狱,只好放弃一切生财之梦,让家人上下打点,以求脱困。却不知这生财之梦却又自己找回来了。李宗仁又派人前来,将刘秋平从牢狱中接出来,待沐浴更衣后,以美女酒席相待,并派厚颜说客相求。

原来作怪的又是林伯虎。就在军事分析家们都以为林伯虎会穷追不舍。林伯虎却突然撤军,回到湖南,开始整顿湘军。

林伯虎在湖南宴请各方人物,欢庆胜利。在宴席上,他嘲笑自封小诸葛的白崇禧。“天低吴楚,目中无人,白健生自比小诸葛,却不知诸葛亮只是被一本《三国演义》神话的人物。诸葛亮妄起干戈,不识天下终将归一之大局。嫉贤妒能,不能为蜀国养育后继人才。其性格拘谨保守,其目标却要复兴汉室。不敢纳魏延奇袭长安之议,却妄自兴徒劳攻坚之兵。六出岐山、九伐中原,均劳而无功,空耗国力,终于使得蜀国在其身后迅速败亡。这种为了自己一方君主的利益,只识三分天下,偏安一隅的人,在当今需要全国一心,抗日救亡之时,必然被历史洪流大浪淘沙,付诸东流。即便诸葛亮在世,也得归顺中央。区区一个小诸葛,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当日司马懿以女人之衣物送诸葛亮,今日的小诸葛,只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番谩骂,却是出于尧明的亲笔。断非言简意赅的林伯虎所为。那白崇禧在报上见到这段文字后,顿时气得口吐鲜血,回军湖南,要与林伯虎决一死战。

蒋介石致电李宗仁、白崇禧等,表示刚才林伯虎的那一战,只是向军阀显示一下中央军的军威。并指出林伯虎是奉命撤兵的,要求新桂系继续与中央谈判。暗中,蒋介石却派出代表,来找李宗仁,要刘秋平继续主持会谈,但“中华民国国营广西矿业联合开采总公司”中,蒋家、宋家均要占一大股份,给桂系留的,却少得难以塞牙缝。李宗仁没有想到蒋介石竟然这样厚颜地营私舞弊,气愤之下,断然拒绝了。林伯虎又再度出兵强攻。白崇禧不敢接战,逃出几十里。林伯虎却也不追击,又收兵回到湖南。

其实这时候,林伯虎的手上已经只有1个半个徳械师。另外3个半师已经在极其隐秘的安排下,偷偷地调动到了山西。

林伯虎和白崇禧领军在湖南继续对峙,互相用计,打一些小型的伏击和迂回包抄战。双方均无大的斩获。

至此,李宗仁、陈绍棠等,都被蒋介石误导,将林伯虎与白崇禧之间的战果,当作了谈判筹码。每次林伯虎获胜,蒋方谈判者便趾高气扬一番,将谈判条件提高。每次白崇禧获胜,蒋方则垂头丧气,放出一些示弱的风声。白崇禧聪明外露,其实没有什么大局观。又小肚鸡肠、刚愎自用。为了保住桂系在广西的利益,与林伯虎纠缠用兵,被牢牢地拴在了湖南。

刘秋平出狱后,再也不像上次那样张扬。心知“中华民国广西矿业联合开采总公司”这点利益,是人家用枪杆子拼出来的。在协调双方谈判时,唯唯诺诺,深怕得罪了其中任何一方。只觉得这场生意,似乎是在当两个土匪的中介人,事成后,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何敢奢望商业利益。

在四川成都,军阀刘湘却一反常态地主动请缨,要交出军权治权,宁愿为国家之一马前卒,赴死抗战。四川军阀在与国民军的交战中,屡战屡败,狼狈不堪。刘湘勉强一统川康之军队,其实内部非常不稳定,派系林立。最近与亲戚刘文辉的一场大战,又伤了元气。他自己身体有病,自知时日不长。也知道不能靠一己之力,定鼎川康局面,就干脆投靠中央,期望借抗日之机,稳定四川,并塑千古英名。

刘湘与蒋介石略有私交。蒋介石派出得意门生杜聿明,借机率军深入四川。杜聿明一面通过刘湘在西康省布下的内线,派出一小部队,以中央召见为名,秘密地挟持了西康省的刘文辉。同时,杜聿明亲率中央军主力一部,往云南潜行。当时贵州军阀王家烈已经被中央收服,蒋介石命北伐名将叶挺率另外一部,从贵州迂回,秘密进入云南。云南军阀龙云还在醉生梦死之中,却不知中央军已经临近昆明。而新桂系主力还在湖南流连,其后路却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在察哈尔待机的东条英机非常郁闷。当林伯虎与新桂系打起来时,他认为时机已然成熟,立即率领关东军出动,准备攻击山西。却不知道行军不到两日,近卫文磨从东京一封电报追来:“继续按兵不动,等中国内战进一步恶化。”

关东军刚刚启程,趾高气扬、乌烟瘴气地行进了几十公里,却又只好灰溜溜地收兵回去,继续过那种无所事事中“x本人”的生活。苏大炮等率领的中国情报人员,早已对日军窥视已久。终于利用日军这一发一收,探明了日军的兵力布置。

原来就在关东军启程的那日,红玉温柔缠绵地爬到病床上,端了一碗莲子羹喂尧明。那份神态,就像一个小户人家温柔体贴的妻子,照顾自己心爱的丈夫。

尧明心中既感激又惭愧,看着红玉的眼神,爱怜横生。

就在这时候,隆美尔拿了一份电报进来,要向尧明汇报。尧明装模作样地问道:“是否重要军情?”,意思是要红玉回避。

隆美尔看了那恋恋不舍地在喂尧明莲子羹的红玉,脸上露出了不忍就此拆散他们的神色,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蒋介石与李宗仁打起来了,初战获胜了。”

尧明装着大吃一惊,说道:“这怎么办?不是一直劝他不要打吗?战事一打大,日本人再从北面打来,我们且不是两面受敌?”

隆美尔却说道:“我也这么问了蒋先生,他却说这是中国人的谈判手法,叫‘打打谈谈’。实际上是在谈判,但谈判的方式却不是靠桌子上的嘴皮子功夫,而是靠外面的战局。让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两人又不得要领地聊了一些时局,胡乱开了些玩笑,装出一副根本没有将湖南的战争放在眼中的形象。

隆美尔本想用些黄色笑话来调笑一下红玉,帮尧明助助兴。无奈德国人过于严谨,张口结舌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尧明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黄色笑话先用德语讲给隆美尔听,让隆美尔再讲回来,尧明再翻译成中文。

搞来搞去,隆美尔当了一个传声筒,帮尧明得意地将各种拿肉麻当有趣的笑话说了一遍。弄得红玉霞飞满面。隆美尔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就起身告辞。

果然等隆美尔走后,尧明就急匆匆地将红玉的小衣褪下,猥琐地说道:“上面吃了莲子羹,下面也想吃了。”。红玉顿时娇羞无限,将俏脸埋在尧明怀中,柔柔地说道:“却不知要上上下下喂你多少次,才能将你喂饱。”

尧明一语双关地调笑道:“他们在那里打打谈谈多少次,你就上上下下喂我多少次。”

这日,瘦削的东条英机从首相府出来后,总觉得心中憋了一口闷气。他特地从察哈尔飞回东京,已经多次去首相府见了近卫文磨,要求关东军挺进山西。以他之见,蒋介石与军阀之间的那场“半内战”,打打停停,不知道要耗多久。日本帝国应该抛弃此战全面大打的幻想,直取山西。偏偏心有不甘的松井石根却不断地向近卫文磨打保票,认为日本皇军只要对白崇禧再加一点军事援助,就能将此仗大打特打。

东条英机心中恼恨,只觉得自己为国家付出了一腔热血,却因为人微言轻,不能掌握大局,眼看国家坐失吞并中国之良机。可恨的是,他却无法强烈地反对近卫文磨的策略。近卫文磨等待蒋介石与李宗仁、白崇禧等大打出手,再出兵山西,说起来也是一种老成的谋略。

“老成、老成,就怕是老态龙钟、一事无成!”,他心中抱怨道,只顾埋头走路,却与一个人迎面撞了一个大满怀。那人个子比东条英机矮了一头,却非常敦厚结实。一撞之下,东条英机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那人却依然立在原地。

“东条兄,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专注呀?是不是又在想哪个艺妓馆的名角了?”,那人豪爽地哈哈笑道,却是素来爱开玩笑的日本第一航空舰队总司令山本五十六。

“山本兄!”,东条英机脸露喜色,心中突然灵机一动。

变数

 东条英机看见山本五十六,立即想到了日本海军。目前陆军的施展空间受到了莫名的限制。但日本海军战力已经雄踞世界前列,最近在侵华的事情上,却一直只是辅助角色。若能让海军介入,可以为战局增加很多有利的变数。

日本上流社会之间相互交往,常常去一些特定的场合。东条英机立即将山本五十六请到了浅草的一个高级艺妓馆。那艺妓馆灯光虽然昏暗,却也干净清爽。女侍应将两人带到一个小厢房坐下。厢房两壁挂着一些精致的日本画,正中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几桌放在榻榻米上。日式拉门后,灯光映照着那些艺妓隐隐约约的身影,让人遐思无限。

入座后,东条英机对妈妈桑吩咐了一番,招来了两个袅袅婷婷、年轻娇媚的艺妓,在一旁咿咿啊啊地弹唱起来。女侍应摆上了精致的寿司、鱼生,以及绿藻等各色小菜,温上了名贵的菊正宗清酒。灯色昏暗,酒香微醺,丽人琴弦轻弹,歌喉婉转,别有一番情趣。两名艺妓脸上都以厚厚的白粉化妆,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倒也有如画中人物。

在浅草一带的艺妓馆,分为清流和俗流两类。俗流的艺妓大多都很漂亮,虽然号称“卖艺不卖身”,但客人功夫用足了,也可以带出去。清流的则很严谨,只陪唱歌跳舞,吟诗作词,温酒谈笑,为客人点缀风雅。清流中多是相貌粗俗的一类。在清流中却又相貌出众的,少得可怜,比在当时的东京,找一个看得顺眼的高个子还要困难。

若是一个惯来这种风流场合的贵族,自然知道这是个清流的艺妓馆,里面的艺妓也算得上相貌出众。这种地方消费高昂,更讲究风雅情趣,原是贵族之间交流和攀比的最佳场合。可惜出生寒微的山本五十六根本不能理会其中妙处,两眼只知道往那些艺妓的前胸后臀打量。

“又让东条兄破费了。”,他随随便便地说道,表情中,却似乎嫌这两个艺妓不够水准。东条英机为了拉拢山本五十六,吐血来到这种高级场合。听到山本五十六这随随便便的一声谢意,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点发干。旁边的艺妓倒也聪明伶俐,立即递了一条香喷喷的湿毛巾过来。

两人随便聊了些风月韵事,东条英机还装作高雅,随时应用一些从日本古典小说《源氏物语》就开始的日式意淫,偶尔还吟诗作赋两句。山本五十六却粗俗不堪,满口美国红灯区的笑话。

“这些女人唱得也不怎么样嘛,咿咿啊啊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豪无西方音乐的自由浪漫。那些歌词,不像嗓子里唱出来的,倒像被男人搂在怀里调弄时憋出来的。”,山本五十六有那么一段留洋的历史,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所谓的日本国粹。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那弹琴唱歌的艺妓腰间搂去。

那艺妓也见过各类客人,其中不乏登徒子。听得他满口粗言,早就心存警觉。她立即爬起身来,敏捷地逃开了山本五十六这猥琐的一抱。嘴中却笑着说道:“既然客官不喜欢弹唱,那我跳个舞,给贵客助助雅兴。”,一边说着,一边袅袅婷婷地扭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那艺妓穿着拘谨沉重的和服扭动起来,于自虐之娇揉造作中,也还有些韵味。东条英机忍不住拍手叫好。

山本五十六一把没抱着,心中不耐,干脆对那艺妓说道:“你也不用扭了,腿都不张开一下,也叫跳舞。东条兄,我们打个赌。我只看她的相貌,就知道这小妞脱光了,短粗短粗的,像根萝卜。”

那艺妓听得如此一说,顿时“呀”的一声尖叫出来。脸上裹了厚厚的一层白粉,看不出表情。但那露出的耳根,却已涨得通红。艺妓眼角上都特意地点了一点嫣红色,此时更衬托得很显眼,让人觉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身子却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东条心中不满,心说:“你这个赌有什么难打,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美国那个黄色笑话我又不是没听过。美国人根本不用看相貌,只要听日本人三个字,就知道是短粗的萝卜。”

山本五十六看那艺妓呆立不动,更加不高兴了:“说你是萝卜,你还真变硬了。”,东条英机头更大了,心说,怎么你这家伙留洋,把别人骂我们日本人的话全都学会了。妈妈桑远远地听见这边有些动静不对,就赶紧跑过来,陪笑着说道:“客官要是不喜欢她跳的舞,要不要我给您换一个。”

山本五十六笑道:“好啊,你能帮我换一个能跳钢管舞的吗?”,那两个艺妓,连带那个妈妈桑,听得此言,都同时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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