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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特派对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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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溪飞惊奇的拍了拍棋盘盘面:“厉害啊,都没用任何设备,居然能达到全息游戏的境界。”
尊哥也一挥手让凶神恶煞的五张卡牌消失,走过来陪简溪飞坐下,得意洋洋的说:“那可不,能对神经元做这样精细化操作的,非我们云母人莫属。”
“刚才那只大猫,真的是宗往深?”简溪飞问。
“绝对是他,其实我们现在都在他的脑子里,只不过我连接了你和他的脑域,让你能够无视距离进来而已,”尊哥说着大为惊叹,“原本我还只是猜测,可他竟然真的不对你设防。明明是没有意识的大脑,明明是已经‘死掉’的大脑,却依然本能亲近你。”
简溪飞神色有些复杂:“别以为这样就会放过他。明明告诉过他不要离开我身边,还偏要去逞英雄,还给我……给我死在了外面。等复活后,看我不揍他!”
尊哥打圆场:“那也得先活过来再说。”
简溪飞凝重的点点头:“兽人讲究死后魂归天地,七日后必定火葬,现在已去五天,我们只剩两天的时间,来得及吗?”
“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尽相同,我可以拨快这里的时间,但不能太快,否则大脑会老化。最大限度上,我们在这里可以有二十天的时间。”
“二十天,让他从一张卡牌,一个‘物品’,变得想要活,想要成为活着的生物——这个信念就是他复活的关键,对吧?”事关重大,简溪飞不由得反复确认。
尊哥点头:“简单的卡牌‘死亡’再‘复活’我们已经试过好几次了,他根本就没反应。因为他知道那是假死假活。现在必须让他自己想要去活,首先就是要激发他的欲望。他最喜欢什么?”
简溪飞想说,我。
但是碍于气氛挺严肃的,喂狗粮似乎有点不好,便退而求其次:“战斗。”
“所以你就一直输,输到他看不下去了,想要冲出来以身相替——从卡牌变成玩家,应该就成功了,”尊哥说,“实在不行的,我们就执行下一个方案。”
简溪飞表示认同:实在不行,再执行“我”这个方案。
现实中,民政局。
弗局长看着数据表上陡然上扬的曲线,既兴奋又畏惧:“你是说最近大荒监狱里已经发生十几次打架斗殴事件了?”
雄性狐狸兽人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过由于全息屏幕的防偷窥性,他看不见那代表着狂化激素水平飙升的曲线图。
他忧心忡忡的说:“是的,最恶劣的是一起狱警殴打囚犯事件,到现在被殴打的囚犯还在治疗舱里躺着,据说就算能治好也肯定会落下残疾。偏偏那还是个军犯,只是暂时关押在大荒监狱,您也知道军部是最护犊子的,现在可有的闹了。”
弗局长随口敷衍:“没关系,他们监狱的和军部闹,闹不到咱们民政局头上。”
“我是想说咱们局里好像有个义务工,流浪动物保护科的。涉嫌杀人,也被关押在那一片,”雄性狐狸总算说出来意,小心道,“平时小简也挺好的,总帮着大家做点事,看起来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您看能不能把他通过官方的渠道保释一下,那儿可不安全啊。”
弗局长神色一冷:“什么官方渠道?你是想让我徇私枉法?任何人犯法都会受到帝国法律的制裁,我民政局的人也不例外。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出去。”
雄兽被训得脸色发黑,尴尬的走出去,还心想今天弗局长怎么这么奇怪,平时就算不同意也不至于如此疾言厉色啊,难道是私底下和小简有什么过节?
他不知道的是,监狱里的恶性事件正是由于“小简”心情不好间接引起的,而弗局长当然不可能放人。非但如此,大荒监狱就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地——真正发飙的图腾,能让多少“无激素者”变成狂战士呢?真让人期待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南风入弦”;灌溉营养液+1
读者“萌达达萌”;灌溉营养液+15
萌达达萌投掷地雷一颗~
没有在榜还有新的小天使我也很感动~(づ ̄ 3 ̄)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复活游戏(二)
“死在狂风中吧!”
8x8的战斗格中,斗争正激烈。
巨大的龙卷风从天而降; 从红方B1格肆虐到B3; 站在B2的白虎卡牌首当其冲; 吸纳了三段攻击,血线瞬间掉落至危险值。
白虎愤怒的咆哮一声; 被动触发“反击”; 上前抓了西风神一爪子、又一爪子、再一爪子。脆皮的法攻西风神硬生生被他抓死下场。
可惜下一回合依然是蓝方攻击,只剩血皮的白虎被对方佛面花迎头一击,饮恨退场。
白虎摔落卡池; 起初是伤到动弹不得的。可他的自愈力极强,不一会儿便能拖着断掉的右后肢在卡池里游荡。
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 按照惯例肉盾阵型失败之后,主人在接下来的攻略思考中就不会考虑自己了。而肉盾阵型为什么会失败?
恕他直言,主人虽然人帅心善声音甜; 但是排兵布阵的能力真的很垃圾。
对方明明是最新的冰冻减速流,这时候就应该跟他拼速度; 或者上被动控制的卡牌——可主人却上了肉盾阵容; 身为这个阵容的核心; 白虎觉得自己一旦下场; 其他几张小可怜也撑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内其他四张卡牌就纷纷被送下场。
白虎惆怅的叹了口气; 又是被输掉的一天,有时候真想代替主人去排兵布阵。
可惜,他只是一张本该莫得感情的卡牌; 他的意见也不会被任何人采纳。
白虎惆怅不到半小时,就被从天而降的一道白光吸引了注意力。
卡池原本是五十平的格子间,每个格子里都安稳的待着一张卡牌,满满当当,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可就在刚才,随着白光降落,五十平的格子间骤然扩大一倍。不仅如此,多出来的那部分空间里还没有黑白线的划区,是一个整体,在空白区的中央,有一块曲轴显示屏。
很奇怪也很理所当然——白虎就是知道那个扁扁平平的东西是曲轴显示屏,虽然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从没见过这玩意儿。
左边是横平竖直的五十个卡格,右边是不划分格子的空白区,左右界限分明。
白虎想了想,在自己的格子里原地卧趴下。
那块空白区显然不是给卡牌的——那儿甚至都没有格子,怎么进行“前进5格、平移1格、后跳3格”之类的举动?想必是主人另有它用,身为卡牌的自己不应该去打乱主人的计划。
可那一块完整宽松的空白区看起来真舒服,如果在那边,他就可以不用拘泥于移动几格,也可以尽情的伸懒腰而不必担心伸长到别卡的格子里去了。
白虎又瞅了瞅那块曲轴显示屏,漫无边际的猜测着主人开拓这一片新区域的目的。也许是主人又下载了一个养成类型的游戏?这里现在是空白的,但可不正好是一个房间的毛坯?
之后这里会添加进衣柜、梳妆台、公主床……衣柜里还会有各式各样好看的蝴蝶样式的衣服。
别问白虎为什么会说“蝴蝶样式”,他就是下意识觉得,如果主人要玩养成游戏的话,那肯定会养一个蝴蝶一样的小公主。
想到这里,白虎有点酸。
酸溜溜的感觉就像大夏天灌了一缸的醋,不仅柠檬,还有点头脑发昏。
在“主人竟然背着我养别的人,他是不是不爱我了”的毫无道理的腹诽质问中,冲动幼稚的白虎再也不想管那些规则和定律了。
他理不直气也壮,一步迈入空白区中。
无事发生。
既没有因为游戏冲突而被弹回自己的区域,也没有什么额外的警告语。白虎抬起的爪子,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的走到新开辟区域正中央的曲轴显示屏处。
他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曲轴屏——无事发生。
力气打了一点的又扒拉一下——无事发生。
力气再大一点……砰咚!
曲轴屏被白虎厚厚的肉垫爪子呼倒了。
白虎吓了一跳,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看起来像只大毛球。与此同时原本漆黑一片的曲轴屏突然亮了起来,播放出画面。
白虎拔腿准备溜,却因为曲轴屏里传出的声音顿住了脚步。
“怎么又是白晓雪。”
埋怨的声音带了些懒散,是白虎最熟悉的语调。他下意识扭头看向地板上平躺着的曲轴屏,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心脏突然不规则的跳动,卡牌不存在心律不齐,所以白虎不知道为什么胸膛里会突然难受。
他明明是不认识那张脸的,可是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于是另一种难受就充满了心脏,他觉得自己要失去他了,是那种永远的、再也不可逆转的失去。
怎么可以?
不许,我绝不允许!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理所当然的占有欲,就好像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在叫嚣——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死了都是我的!
可事实是他不是白虎的,恰恰相反,白虎是他的。
白虎没有转身的系统动作,所以他从来都没见过站在后排的主人的样子,但是在看见屏幕中人的刹那间他就肯定了:这个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就是我主人!
恰在此时屏幕中的男人又开口了,熟悉的声线证实了他的身份:“哎呀,又冻住了!风云祀你的驱散呢?喂虎了吗?”
白虎:……???
场中战局节节败退,白虎在屏幕前愤怒的踩踏着:
怎么能这么烂?
这里怎么能让孤狼开大招呢,把魔力值留给玉藻狐啊!
快快快,拉速度,还能反杀!
Oh,shit,没救了……漂亮主人是个傻子= =
白虎恶狠狠的瞪着那张好看的脸,越看越露骨,到最后眼神近乎舔~舐,贪婪的滑过主人全身,最后砸吧了下嘴。
有点饿。
想要“吃掉”他。
随着他强烈的欲望的展现,原本死寂一片的脑区突然异常放电,神经元电光火石间连接……棺材中的“尸体”突然弹动了一下。
始终紧盯着棺材的尊处优尖叫了一声,在三人的脑内网络中大喊:“动了,动了!这个方法有用,你们继续刺激!”
简溪飞在心中握了个拳,跟养尊处优对视一眼,在下一招中继续出烂棋,最终果不其然被KO掉。
卡牌空间里。
最后一张卡牌死掉,主人也被华丽的干掉,视频里灰白一片,大大的“失败”二字飘扬。战败的画面停了足足五分钟,显示屏才黑下去。
白虎从喉咙里不满的呜噜一声,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格子趴下。
——没有漂亮主人看了,生气!
“你看你看,我就说这一招管用,用他在乎的刺激他。我看你只要再输个几十次,总神就能原地复活了。”养尊处优乐呵呵的说。
简溪飞狐疑的看了眼卡池,大猫负气趴着的样子其实有点眼熟。
按照他对大猫的了解,这个战斗狂如果战败了绝不会就这么生闷气,怎么也会叫嚣着打回去。屡败屡战,直到打赢为止。
可现在,没气得挠屏幕,也没像前几次那样蹦起来请战。只是蛮不高兴的回去趴着,就像是被抢了心爱的逗猫棒一样。
刚才,他真的是因为打输了才起反应的吗?
印证了简溪飞想法的是,接下来他们故技重施,又让养尊处优花式虐菜,可遗憾的是宗统的躯体再没有多余的反应。
他的意识体白虎倒是很生气,可这种生气所带来的神经元活动始终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根本没有第一次手指动弹的时候活动率高。
就好像是他确实很恼火,可又尽忠职守的保持着一个“物品”的底线。他依然不认为自己是活的,也没有想替代主人去排兵布阵,自然也就生不出“想活”的念头。
时间不多,哪怕是在脑域里也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养尊处优等人没办法之下,决定执行第二方案。
与此同时,大荒监狱午餐时间到了,一名帽檐压得极低的狱警来到囚室前。
他一路低着头,在帽檐的遮盖下只能看见一小节下巴。而背后的裤腿里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尾巴一类的东西。
路过两名站岗的狱警时,其中一兽狐疑的打量了他两眼:“喂,你。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编号多少?”
“编号000369,”那狱警似乎有些内向害羞,稍稍抬头看了两兽一眼后又低下头去,“大哥没见过我很正常,我是今天刚调来的,原特物科的。”
帝国各个部门起码有十几个科室的缩写都是特物科,所以这么一说,狱警自然就脑补到了他们部门的特物科。他惊鸿一瞥觉得新来的长得还不错,语气缓和下来:“是新一批换岗的对吧?”
“嗯,是的。”新狱警小声说。
“去吧去吧,”狱警挥挥手放行,还跟同伴吐槽,“最近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了,尽调一些亚兽来换岗,难道不知道亚兽的战斗力不如我们兽人吗?”
转过拐角的新狱警压了压帽檐,嘴角划过一抹讥笑。
当然要把兽人换成亚兽——弗局长那伙人既然已经知道老大觉醒了,怎么还敢让兽人关押他?要知道凡体内含有狂化激素的,就抵抗不了图腾的召唤。
而兽人,无一例外身体里都有狂化激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南风入弦小可爱的营养液~今天终于能在外面看见评论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复活游戏(三)
谢斗八凭借着齐A之福仿照的证件,畅通无阻的走到最深处的单人囚室里。
囚室的铁栏杆并不能起到什么阻隔或者遮蔽的作用; 无论是兽人还是亚兽; 只要不是太弱的都能徒手劈了这些铁杆。真正起到监~禁效果的还是囚犯手腕和脚腕上带的重力镣铐; 那还是从双子星引进的,只要按下按钮; 重力镣铐就会变重数倍到数十倍不止; 最大的重力下甚至能生生折断兽的四肢。
简溪飞安静的坐在囚室铁床上,黑白囚衣映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连红色的短发都因为缺乏光照而变得更加黯淡。
他看起来很不好; 还闭眼皱着眉。谢斗八捏紧了拳头,余光瞥到头顶的监控摄像头; 又深吸着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谢斗八用警棍敲了敲铁栏杆:“查房。”
简溪飞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暗金,像漆黑的宇宙里流淌的金色星河。在那视线的贯穿下; 谢斗八从头皮麻到脚尖,原本就提着的呼吸更是差点没喘上来。警棍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身体不可自抑的向下弯曲。
要说被图腾磁场影响得最严重的; 当然是完全狂化的狂战士。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 避免他真的跪倒在地上。
简溪飞短暂的断开了脑域连接; 他当然发现了“新狱警”是小蝎子,也知道他现在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那是源自基因的命令; 图腾站则信者跪、图腾坐则信者败,对于狂战士来说尤其如此。
而现在的简溪飞不比当初,他没办法再完全压制自己的图腾磁场; 最好的情况也是笼罩这整座监狱。不过好在传承了宁羽帝记忆的他知道怎样应对这种情况,他用谢斗八的身体挡住摄像头,悄悄割破指尖,用鲜血他的手掌心里画了个云纹图案。
谢斗八猛地喘了口气,直到此刻他的呼吸才回来了,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部,如获新生。
他带着畏惧看向简溪飞:“老大,你现在可真……真,我说不出来,就是很有气势。”
简溪飞浅浅的点了个头,其实会这样不跪拜就窒息的情况也就完全狂化的狂战士,也就是说放到现在不过三人而已,只要给他们常绘禁纹,这种情况就能抵消。
时至如今,他依然没打算大规模制造狂热的信徒,用基因和本能去胁迫那些战士们。但伤害他心爱的兽的家伙,必须付出代价。
“你来干什么?”简溪飞问。
谢斗八恍然大悟的敲了敲脑袋,靠近低声道:“我们打算营救您出去。”
“不必,”简溪飞摇头,“这地方,我想出去没人能拦得住。”
这倒是实话,他的图腾磁场一直笼罩着整座监狱,其实弗局长等人一直不知道的是——他的磁场也是可以影响亚兽人的,只不过效力比兽人要低很多而已。但即便是低很多,当他完全释~放的时候都足以让磁场内的任何人都兴不起伤害他的念头。
所以重力镣铐?不过是笑话而已。
简溪飞说:“你们有多少人?这么多?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按照我说的做,两天之后……”
自从卡池了多了块曲轴显示屏,白虎就从自己的格子里搬到了那块空白区中。
曲轴显示屏没有配备遥控和按钮,只能显示它想显示的内容——也就是外面的8x8战场。所以曲轴屏并不总是亮着的,但只要它亮起,白虎总会第一时间投去关注的目光。
竹中仙尖叫着退场、抢劫鼠被猫妖咬死、白细胞精灵被对方的红细胞精灵拐走……赢的结果千篇一律,输的方式各不相同。
原本白虎以为自己的主人只是有点不熟悉排兵布阵,可看了几十场之后发现了,他压根儿就是完全不会玩儿啊!到最后他负气的不去看显示屏里的惨败,却又忍不住将视线流连在那张吸引人目光的脸上。
主人怎么这么好看呢?
白虎开始思考。
生物与非生物的区别,在于对生存、安全、尊严和爱等等的需要,而审美又是高级生物所独有的。他其实作为一张卡牌,本该是没有审美的。
不过白虎依然没认为自己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只是用爪子扒拉着曲轴屏上的那张脸,出神的想:我可能是一张与众不同的卡牌,我的【智慧】值大概有个隐藏加分项。
他又发散思维的想该怎么利用这个加分项,并坚定的认为自己应该有个隐藏技能,这才是策划人员设计自己高智慧值的目的,如果主人能开发并利用好我,也许他不用每次都输了……
一声惨呼打断了白虎的思考,是主人的声音。
他锐利的冰蓝色~猫眼瞬间缩成针尖,猛地抬头看向曲轴屏,屏幕内的场景触目惊心。
只见主人的一手烂牌又被对方KO了个干净,而对面那个玩家阵营中还存活着三张强攻卡牌和一张治愈卡牌。
摆明了会输。可问题是——
按道理来说在玩家所有卡牌被干掉且自身血量为1时,游戏就会自动判负,然后弹出全息战场,下线休息或者进行下一场的匹配。
可现在,主人的血量明明已经是1了,系统却像是坏掉了一样,竟然无动于衷。这就导致了对方的三张强攻卡牌仍旧不要命的把可怕的攻击倾泻到玩家身上!
全息游戏是会连接感觉神经的。
主人显然是痛得狠了,跌在8x8战场里爬不起来,浑身都在颤抖,血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里不要钱一样的泼出。而在他的对面,那个玩家可能在挂机,或者根本不在意什么人道主义精神,就那么笑嘻嘻的看着对手被虐打。
白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愤怒的咆哮着,用爪子狠狠拍打屏幕中那个可恶的玩家,甚至企图用爪子去捞奄奄一息的主人。
然而没用,曲轴显示屏出现划痕、开裂,直到最后一阵雪花,彻底被白虎弄坏。
显示屏没有了不代表虐打就停止了,相反想象会加大事情的严重程度。白虎想象着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主人被风刃切割、被烈火炙烤,心脏就痛得无法呼吸。
他焦躁的在整个卡池里来回走,跳起来撞到天花板,企图用爪子把墙壁挠开。
生平第一次,白虎生出了“我为什么只是张卡牌!”的怨怒:我只是一张卡牌,所以我只能在被召唤的时候离开这个该死的卡池,如果不被召唤,我只能在这里看着他被殴打,被欺负……我不甘心!不甘心!!
“有反应!”尊处优惊喜的在三人网络里喊。
养尊处优眼珠子转了转,对躺在地上装尸体的简溪飞神秘莫测的笑道:“我有一个好想法。”
简溪飞:……怎么有种不妙的预感?
白虎被召唤了,作为唯一的备用卡牌。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出白光,用雄壮的身躯牢牢挡住气息微弱的主人,向对面四卡一人投以仇恨的目光。
备用卡牌被召唤后,自动获得第一回合的先手权,所以白虎在等着主人下命令,是普攻还是开大招——他无所谓,哪怕以一敌五注定会死,可他也想拖延一点时间,让那些该死的策划发现这里出了BUG,或者起码帮主人干掉一个行凶者。
至于自己?卡牌死掉又没关系,反正只是可以重复利用的物品而已。
“宗统……”主人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虎敏锐的回头,左右看了看,确定主人是在喊自己。可是“宗统”是什么,主人给自己起的名字吗?
白虎突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心——要知道只有那种最厉害是SSS卡牌,才会有被主人重命名的机会,而他本身不过是一张S牌而已。
“出bug了,”主人喘息着道,“你打不过他们,走,带我走。”
果然是bug,打不过是必然的。可是带主人走是什么意思?
白虎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我用了强制登出,可是没力气走到登出口了,你背我出去。”
随着主人的话,8x8战盘外果然出现了一闪金色的大门,门上还用浮雕夸张的写着“登”“出”二字。简溪飞用血糊糊的头发遮住脸,唯有如此才能掩盖住尴尬——这么假的戏,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大猫。
养尊处优的计划是让宗统自己产生出“我不要做游戏数据了”的念头,那么离开游戏规则区,也就是固定的卡池和战盘就是非常重要的举动了。
宗统必须得坚信他能出去,且自己迈出去,那么他即物品这个概念就会被动摇,因为他已经打破了规则。
白虎有些茫然的扭头看登出口,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更大的疑惑。
隔着血糊糊的头发简溪飞都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控诉:傻主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那个登出口在战盘外,我怎么出去?且不提这个,一个格子里只能站一个角色,我怎么实现“背你”这个悖论?
可简溪飞不管。
他打定了主意耍无赖,胸膛几乎没有起伏的软倒着,血流得更欢了,不一会儿就蔓延到白虎脚下。血红色的液体模糊了格子之间的界限,甚至顺着纤维染上了白虎的爪子,像是勾引他的魔鬼。
看,血都能横跨好几个格子,你为什么不行呢?
你再不过去,他就要死了。
他要死了?
不,不行——我不准!!
救过宗统无数次的对简溪飞的执念再一次在此刻起到了推动作用,他的眼中只剩下将死的男人,任何思考和理智都被抛诸脑后,白虎仰天长啸,猛地冲上前叼起倒下的主人,头也不回的冲向金色大门。
然后,他就冲出去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复活游戏(四)
穿过刺目的金光,入眼是一片低矮的灌木林。他们落地的地方在一条小溪边;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游过几条小鱼。
白虎的鼻子动了动; 他在嗅风。
卡池是封闭空间,里面是没有空气流动的; 战场上也只有风童子使用大招的时候会涌现数据化的风。可这里的风不一样; 柔和的、连绵不绝的、带着些微草木芬芳的味道,是真真正正的风。
所以我是真的出来了。
我原来可以离开游戏?
这太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 身为一串0101的数据流,我怎么能离开系统载体?
难道我……不是卡牌?
那我是什么?
白虎有些混乱; 强烈的情绪冲击和思维错误之下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就像掉了帧的视频般一卡一卡的,原本极为真实的灌木林、小溪和人物甚至在逐渐像素化。
“现在不能让他想起来他已经死了; 阻止他!”养尊处优急促的声音在简溪飞脑子里炸响。
简溪飞神色一凛,调节了身上的出血量之后; 找了个愈发虚弱的姿势; 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体长四米的大白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它扭头敏锐的找到了跌倒在溪水里的男人。见他身下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溪水; 冰蓝色的虎眼里顿时流露出焦急的情绪,快速扑了过去。
“嗷呜; 嗷呜嗷呜~嗷?”
白虎用湿~漉~漉的鼻子拱着男人,把他从溪水里推到岸边,又用大舌头舔~舐他不断涌血的伤口; 心慌意乱之下果然没再去思考自身存在的问题。
为什么还在流血?
我们从游戏里出来了啊,游戏是假的,痛觉只是全息系统对神经元的刺激模拟出来的,怎么会真的在身上有伤口?
那是不是主人现在还存在HP值?这么严重的伤口,再不止血会死的!
白虎回头,看见那扇金色的大门还立在原地,立刻急匆匆的想撞进去——我得把风云祀也带出来,它有治疗技能!
“欸欸欸?总神干嘛,怎么又回去了?”
“关门。”
金色大门在白虎即将冲进去的前一刻从空气里消失,白虎硕大的身躯穿过空气,又落在地上。
它威胁的呜噜低吼,锐利警惕的目光扫视四周,倒退着一步一步回到尚在昏迷中的男人身边。看起来是对突然出现和消失的金色大门充满怀疑,好在现在简溪飞重伤的事情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否则保准儿又开始思考自身及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不一会儿,主人自身的凝血系统终于发挥作用,伤口渐渐结痂,血渐渐止住,只是人依然失血过多昏迷。
白虎焦躁的绕着男人转圈,时不时用舌头舔舔他的脸,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炸毛。
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两天。
“我要是真受这么重的伤,不说感染,饿都得饿死。”
“其实我觉得这不能怪总神,毕竟他现在是卡牌,卡牌可不需要睡觉和吃饭。”
“那怪谁?”
“好吧,怪我的设定。”
“其实我觉得啦~简单你要给点提示嘛,大神那么聪明,你一暗示他就懂了。”
于是在整整两天的猫猫转圈圈之后,昏迷中的男人总算有了点动静。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白虎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变动,紧张的扑了过去。
一个虎扑,将近八百公斤的重量压到身上,肋骨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我要是真受这么重的伤,不说饿死,压都得压死。”
“快醒醒,别吐槽了,该演戏了!”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暗金色的眸子与白虎对视两秒,苍白的嘴唇开阖,费尽力气吐出一个字:“水……”
“嗷呜?”白虎歪了歪脑袋,亲昵的用口水糊了主人一脸。
简溪飞:……
“我怀疑他是故意装傻。”
“据生物学分析,大型猫科动物会以舔~舐表达亲近,他喜欢你才舔你的。”
“可是我说的是喝的水。”
“你不能指望一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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