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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特派对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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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住这个人,”简溪飞把放在宗统身上的定位坐标发了过去,“他是潜在狂化者,本身已经濒临狂化了,如果他做出任何可能激发狂化激素的事情立刻通知我,不要私自采取任何行动。”
“是!”九队长领命,简溪飞便换了方向,向刚才看到的那抹兽影追去。
他侦察能力极强,对方也没有特地隐藏行踪,不一会儿便被衔尾追上。简溪飞降低了飞行高度,眼底浮现出淡淡金纹,视力顿时有了几何倍数的增长。这一次他清晰的看见那个兽人的后脖梗上,那几笔凌乱的深紫色墨迹,确实是禁纹笔的颜料。
特物科禁纹的使用都是要打报告的,绝不可能出现被画上禁纹的兽人还在外面溜达这种情况,况且下面摇摇晃晃的兽人的脖子上,那几笔画痕显然杂乱无章,证明画出这几笔的人根本就不懂禁纹的画法。简溪飞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偷去自己禁纹笔的少年,只有他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给一个一看就没有多少杀伤性的兽人画禁纹?简溪飞一开始对那个小贼的定义是恐怖组织成员,偷盗禁纹笔是为了控制狂化兽人,制造恐怖袭击案件。可现在他有些犹豫了,如果那小贼真是恐怖分子,没可能还敢拿了禁纹笔乱画,应该以最快速度远遁才对。
下方摇摇晃晃的兽人显然没有狂化,但是他的脾气看起来有些暴躁,应该还喝了很多酒,一路骂骂咧咧的,后脖梗不加遮掩的暴露在街头各个摄像头下,想来就算简溪飞没有恰巧碰到,他也会很快被副官捉到。这么儿戏的、幼稚的画痕,难道是涂鸦恶作剧?
简溪飞突然眯了眯眼睛,在拐角看见了个鬼鬼祟祟的兽——正是昨天偷笔的小贼。
由于他是在半空中的,那少年的注意力又完全集中在前方的醉汉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人窥探得一干二净,还偷偷摸摸的向四周张望。那少年跟了醉汉一路,一直到醉汉一脚踢开屋门回了家,他才在墙角停了下来,低着头一脸懊恼颓丧的表情。
简溪飞想明白了,他不是在恶作剧,是在做实验。这小贼可能把醉汉当成了狂化兽人——当前政府并未公开狂化激素的存在,民间狂化案例也不多,所以绝大部分民众都不知道狂化兽人——在他看来喝醉了酒脾气暴躁的雄兽就是“狂化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一个“狂化了”的醉汉画禁纹呢?
除非他认识一个真正狂化了的兽人,他已经压制不住日益疯狂的对方,又不知从哪个渠道听说了禁纹,偏巧还偷到一只,便急不可耐的拿醉汉做了实验。
简溪飞心中已有定论,再次拔高飞行高度,远远的跟在小贼身后,看他满面愁容的徒步走过三条街,走进一间地下室。不多时,地下室中就传出可怕的嚎叫和少年短处的惊呼声,紧接着野兽咆哮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应该是被少年拿什么东西堵住了嘴。他还不笨,知道家里藏了个“攻击性极强的疯子”肯定会被邻居报警。
要是他真报了警还算好办,这事儿就直接移交给山陵域特物科,到最后也不过是他现在做的画禁纹的举动,说不得还要比他自己画的好得多。可既然他偷了简溪飞的笔,这事儿又被简溪飞撞见了,这事儿还是得尽量私了——简溪飞可不希望自己被偷了禁纹笔的事成为今年的年度笑料。
他从空中落下,在走进地下室的过程中野兽咆哮声逐渐变大,楼上好几家都哐啷关了窗户,还有人探头往下怀疑的打量,看来就算他不出现这小贼也瞒不了多久了。
简溪飞敲了三下门,但屋内兵荒马乱,根本就没听到,于是他直接撬门进屋。
地下室空间不大,几乎没有隔间,小小的厨房和卧室连在一起,中间空了一块权当客厅,唯一有门的屋子大概是卫生间。屋子里很乱,各种垃圾、揉乱的衣物和快餐盒堆得而到处都是,发出阵阵馊味,还夹杂些屎尿的骚臭,简溪飞不由得皱了皱眉。
正对地下室大门的就是简陋的卧室,单人床上用铁链捆了只鬣狗,正疯狂的挣扎着,利齿大张着就要去要拼命压住他的少年。令简溪飞微微诧异的是那只鬣狗身上很干净,除了铁链捆缚的擦伤外没什么伤痕,反倒是少年身上被挠、咬出了好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脖颈上白软的细毛已被染红,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鲜血刺激了狂化兽人的饥饿感,变得愈发癫狂,屋内铁链哐啷挣动、鬣狗咆哮嘶吼和少年的哭声混杂在一起,确实不大可能听见敲门声。
“哥,你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呜呜呜……会被发现的!会被抓走的!”少年害怕小声呜咽着,一张秀气的小脸哭得又红又肿,可惜他哥哥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趁着少年放松的刹那,狠狠向他纤细的脖子咬去!
简溪飞及时拉开了差点被咬死的少年,弹出一枚纳米子锁链将狂化鬣狗死死捆在了单人床上。不等少年惊叫,他就伸出手,简洁明了的说:“笔。”
少年回过神来,发现这个非法入侵者竟然就是昨天被偷的失主,非但没乖乖把禁纹笔还回去,还警惕的倒退两步,死死拽住自己胸前的口袋。
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再配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表情平添了三分楚楚可怜,简溪飞能感觉到他情绪中的惊慌失措,破天荒的没有采取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反而迂回的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无意攻击,语气尽量温柔的说:“你把笔还给我,我才能压制住他。”
少年没有马上就相信,他刚刚被亲哥抓咬攻击,现在对任何人都怀有深刻的警惕,他抓着胸前的小口袋,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倔强的昂着头哽咽道:“这是,嗝……我的!”
“那可不行,”简溪飞说,“笔不能给你,但我可以免费帮你压制住你哥。”他指了指被纳米子锁链捆住还挣扎不断的鬣狗,进一步恐吓小朋友,“你再不给我,他可就要死了。”
简溪飞骗人骗得太一本正经,少年顿时惊慌的上前两步想要查看哥哥的脸色:“怎么会?那你快,嗝……快救他!”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你不会,骗我嗝……吧?”
“不骗。”不知道为什么,简溪飞看到这少年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对他更耐心一些。
12。付白
局内a密级公告:目前已知禁纹共三种:禁食纹(无效化口腔咀嚼肌及咬合力)、禁欲纹(压制过强情绪波动)、禁行纹(束缚行动)。
少年将信将疑,一步三犹豫的从胸前小口袋掏出被捏得汗涔涔的笔,递给简溪飞。简溪飞接过查看后送了口气,确实是自己丢失的禁纹笔,而且从眼药料存量来看这小家伙并没有浪费多少。他大概是不敢直接给哥哥用,就先找了醉汉实验,结果偏巧就被简溪飞抓住了。
“你叫什么?”简溪飞没有直接上手画禁纹,先查看了这只狂化鬣狗的状态。
情况很不妙,他甚至有些佩服小贼能坚持这么久还没被对方咬死。粗略来看这只鬣狗的狂化激素起码扩散了九成,也就是说近乎整个脑子都被暴戾的情绪挤占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兽人,而是一只被狂乱、暴躁和无尽的饥饿感控制的野兽。
就算是拿到特物科正规的诊疗室里,狂化激素扩散到八成之后也基本没救了,只能等着狂化激素溢满,彻底破坏大脑神经元,最终导致死亡。
“付白。”少年吞吞吐吐的报了名字,又凑近来看,身上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不平的水泥地流到简溪飞脚下。
简溪飞的心跳突然莫名有些快,他不动声色的退开两步,心中感觉有几分怪异。
“你怎么不动?你到底会不会画?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付白好像没察觉到简溪飞的退避,捉急的想上前看鬣狗的状态,差点又被挠开花,被简溪飞及时拎走。
“旁边站着,别过来。”简溪飞说着,手如穿花蝴蝶般灵巧的避开鬣狗爪牙,在他长满刚毛的脖子上画下第一笔。
只一笔,鬣狗便僵直了三秒,趁着这功夫简溪飞手速飞快的将禁行纹补全,彻底定住了鬣狗的行动。
“哥哥……好了?”少年不怕死的又走过来,看了僵直不能动弹但眼神依旧疯狂的鬣狗犹疑着问。
好不了了,简溪飞想,可他看着遍体鳞伤,楚楚可怜望着自己的小贼,这话有点说不出口。狂化鬣狗依旧痛苦,他的大脑被狂化激素破坏得七七八八,疯狂的饥饿感和嗜血欲在折磨着他,他只是不能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性低吼。
眼见着鬣狗真的没攻击自己,付白先是一喜,旋即咬咬牙回身扯住简溪飞的袖子,可怜的晃了晃:“大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你的东西的。我,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是哥哥把我养大的,你能不能救救哥哥,求求你了,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简溪飞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在听到对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点兴奋?然而还不及多想,付白就松开了他的袖子,只是惴惴不安的低头抬眼看他,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便又消失了。简溪飞不由得唾弃自己:这还未成年呢,做个人吧简溪飞!
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心软了,几次提笔又顿住,头一次犹豫不决起来——他确实可以给鬣狗添上禁食纹和禁欲纹,可这样一来对方在三重禁纹的作用下至死都会是个植物兽,并且脑内的痛苦不会减轻一丝一毫,仅仅是不会给别的人带来麻烦而已。
简溪飞回头看了付白一眼,后者立马瘪着嘴双手合十乞求,他叹了口气,提笔画纹。
这是一种从未出现在任何资料记录中的禁纹,比其他三种禁纹加起来都要复杂,密密麻麻的铺满了鬣狗全身。随着禁纹逐渐成型,鬣狗的情绪肉眼可见的稳定下来,血丝从他的眼睛里消退,只有肢体还在时不时抽搐一下。最神奇的是他竟然从兽形恢复到了人身,要知道狂化激素扩散八成之后兽形就固定了,理论上在也不可能恢复。
站在后方的付白看见这一幕眼睛倏的发亮,那抹兴奋异常的神色转瞬即逝,又恢复成紧张期待的小少年模样。
鬣狗的人身是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模样,他懵懵懂懂的恢复神智,只觉得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那种清醒而又富有力量感的感觉让他舒服得想要呻/吟。简溪飞解了纳米子锁链,鬣狗青年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你是……”说话间扭头看见站在后面的付白,整个人都僵硬了,“阿……白?”
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说出更多的话,付白就呜咽着扑上去抱住了他:“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由于角度的原因,简溪飞看不到付白小巧的手掌搁在鬣狗青年后背,尖锐的指甲紧紧扣住他脊椎第三节,威胁意味十足。
在简溪飞看来鬣狗青年明显激动傻了,整个人动都不动,任由弟弟搂抱着自己,半晌才颤抖着声音关心:“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哥哥!”付白真情流露,眼中只剩他哥,似乎完全忘了旁边的救命恩人。
简溪飞本来也不是施恩图报的兽,他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要回禁纹笔。既然现在笔已经要回来了,青年他也暂时治好了,便准备离开。鬣狗青年救治得太晚了,大脑已被破坏得很严重,简溪飞虽然能短暂的恢复他的神智,但是却无法延长他的寿命,顶多两个月这人就会猝死。他有些不想面对少年期冀的眼神。
恰在此时,九队长发来了通讯请求。简溪飞看着就头疼,还是只能接听,那边九队长刻板的声音传出:“老大,目标正准备参加地下飙车赛。”
这个不省心的……还不如小贼乖巧,简溪飞向付白挥挥手示意自己要走了,对九队长说:“知道了,我现在就来,你原地待命。”
“是。”
付白感激的向简溪飞鞠躬,站起身恰好挡住了鬣狗青年绝望的眼神。
“这个,”简溪飞临出门前指了指鬣狗青年身上的纹路,“不要给任何兽看,就算被兽看见了也不要说是我画的。”
“嗯嗯,记住了!”
地下室的门彻底关上,付白脸上感激的笑容变了味,变成了种奸计得逞的窃喜,他的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低声自语:“都说简溪飞知道第四种禁纹的画法,原来是真的。”
而这一切,简溪飞暂时还都不知道。他收到了九队长发过来的一段小视频,视频中的画面显然是偷拍的。
偷拍者躲在茂密的树冠里往下俯拍,下面是十几辆颜色各异的跑车,数十名雄雄雌雌或站在车上,或围在车边,正在兴奋的大喊尖叫,有些激动的姑娘甚至扯出了自己的比基尼拿在手上挥舞。人高马大的宗统很显眼,他屁股下面坐着的大红色跑车也很显眼,少说有十几个雄雌都围在他的车边,面露崇拜的恭维着。
而宗统本人虽然没怎么和别兽说话,但看得出来也很兴奋,整只兽都散发着一种强大自信、宛如会发光的气质。用围观众人的话来说,就是帅爆了。
简溪飞不觉得他很帅,只觉得他皮痒——明明早上才警告过不可以做过于兴奋的事情,可对方就跟故意似的偏跑来飙车。他决定了,这次不用什么温和的方式,必须给这位雇主大少爷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尝尝普·通猎兽人是怎么镇压狂化激素的。那滋味肯定能让宗统在很长一段时间之类都兴不起飙车的欲望。
“马上就要开赛了,”九队长一直盯着,眼见跑车都已经上了赛道,目标也坐进车内,忍不住问,“老大,要我去拦下来吗?”
简溪飞冷笑两声:“原地待命。”
“是……”九队长缩了缩脖子,隔着几公里都能感觉到老大语气里的寒意,不由得为下面那只不知死活的兽人点了根蜡。
13。做个人吧!
局内c密级公告:濒临狂化的兽人一旦主动、有意识的杀人,死亡与鲜血会迅速促发狂化激素,将在短时间内达到狂化。
山陵域内绵延起伏的都是群山,这里生活着大多数禽类兽人,诸如穿山甲、地鼠一类的洞穴兽人也定居于此。山道蜿蜒崎岖,在这里进行飙车赛具有极强的不稳定性和安全隐患,进行飙车赛的跑车都不具备智能系统,而是需要亲自动手操作的老古董车,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根本没有保障,也正因此所以才格外刺激。
宗统喜欢刺激的冒险,与狂化激素无关,那些渴望挑战的念头就像是从基因里生出来的,每每遇到未知的冒险他都兴奋得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张开。只不过狂化激素逐渐累积之后,私人医生警告他不可以再做这一类的活动,他才渐渐把这份激情发泄进了《第二界》里。
他也怕死,所以他遵医嘱、每天吃乱七八糟的药、见让人讨厌的猎兽人,可热爱刺激与冒险是刻在骨子里的,这两天接连被简溪飞打击,他心中不爽到爆,如果不来飙个车,他担心自己会直接冲到地下擂台去杀兽。
濒临狂化的兽人不能见血,那会让他们的狂化激素迅速扩散,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达到狂化。这是私人医生再三警告他的事,杀人等于自杀,濒临狂化还有的救,一旦狂化就只有死路一条。
远远的,宗统看见萧铭方走了过来,不由得笑着打招呼:“没事吧?”
萧二少今天穿了身酷炫的皮衣,身上叮铃哐啷的朋克坠饰一大堆,最惹眼的是他脖子上的一圈深紫色纹身,纹路毫无时尚感,看起来丑丑的,跟他这一身时髦装扮很是不搭,要不是周围兽畏惧他家的权势,只怕已经在旁边嘲笑他纹了个“项圈”了。
“能有什么事,”萧铭方笑眯眯的凑上来跟宗统撞了撞肩,“以为我吸毒呢,查清楚后一路鞠躬送到门口,估计是认出了我没敢带公安局里,竟在民政局里找了个小房间问询,你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赔礼送了个最新高科技,”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特意昂首向宗统暂时紫色纹路,得意的说,“说是能提神醒脑助安眠,欸别说,还真挺有用的。可惜是一次性的,洗个澡就没了。”
宗统看着好友脖子上的深紫色纹路微微皱眉,虽然大小不一样,但他很肯定这玩意儿和简溪飞第一次见面时画在自己上手的东西形状一模一样——而那东西,是压制狂化激素的。
萧家在政坛的影响力并不如宗家,所以萧铭方不知道如今已经有一种比病毒更可怕的狂化激素深入到兽人的身体里,更不知道什么特物科、禁欲纹,只以为对方是害怕自己家势力才“掩人耳目”的带到管结婚离婚的局里,而且看他这轻松的态度,很可能特物科的人什么都没跟他说。
政府不可能放任任何一只狂化兽人在外自由行动,特物科里的猎兽人就是为此而组建的,哪怕是宗统本兽一旦狂化了也只剩圈禁等死的份儿。既然萧铭方还能大大咧咧的出来玩,那么证明他极有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濒临狂化的状态。但他已经进过一次特物科,在那儿留了档案,只怕只要一狂化就会立马被秘密逮捕。
想到这里,宗统忍不住隐晦的劝他:“铭方,你才进了趟局子,要不今天就别玩了?”医生说过,大荒域的执行大队在也亲口承认过,飙车容易激发狂化激素。
“拜托!我进的是民政局,又不是公安局,”萧铭方冲他挤眉弄眼,“又没真娶个老婆回家洞房花烛夜。”
宗统不知道怎么劝了,狂化兽人的存在容易引起社会治安的剧烈动荡,属于政府特级秘密,他不能跟萧铭方说得太清楚。再说他自己都站在这儿准备跑一圈了,也不大好意思去阻止别兽,更何况……也没兽说飙车和狂化激素之间有必然联系吧?
“那就跑一圈。”宗统说着上了车,跃跃欲试的轰开引擎,在猫耳少女抛下比基尼的瞬间驾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萧铭方怪叫一声,第二个追了上去,紧接着停在赛道上的十余辆跑车纷纷启动,争先恐后的在山路上追逐。
跑车在山道上颠簸,宗统的心脏随之剧烈跳动。他心跳如擂鼓,猛地拉起手刹漂移过弯道,顺理将一辆黑色库库甩在身后,情不自禁将踩到底的油门继续向下狠狠碾压。
接连超了三辆车,宗统的心跳越来越快,全身像被电流涮过,兴奋到爆!他重重的喘息着,冰蓝色的眼眸中逐渐弥散开一缕缕血丝,但手脚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颤抖。
宗统早就发现了,随着狂化激素的扩散,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每次快要过界时尤其如此,那种强大的力量让兽不禁沉迷,甚至生出一种就这样堕落狂化也极好的冲动。就像毒品,越嗑越上瘾。
咔哒一声震响,宗统从那种沉迷力量的快感中惊醒,陡然发现方向盘竟然在他用力过猛之下被拉断了!没有方向盘就无法控制转弯,而他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飙车,每一个转弯相距不到50米。
50米的什么概念?当车速达到200km/h时,跨越50米甚至不需要一秒钟。
短短一秒钟,宗统来不及解开安全带,来不及打开车门,更来不及跳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车飞跃护栏在空中飞出一个抛物线。
飙车赛讲究的就是一个刺激,所以设置赛道的山路海拔最高三千五百米,哪怕宗统还没登顶,这会儿也起码到了半山腰。孤零零的独山周围没什么缓和的下坡,跑车冲出赛道,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凄惨下坠,风声呼啸而过,一旦坠地就是生命力再旺盛的兽人也活不下来。
宗统在刹那之间想到了很多:宗部长的冷漠严厉的脸,母兽纤瘦畸形的双腿,游戏里的怪物,萧铭方的脖子,水下窒息时的金眸……
哐啷一声巨响,那双金眸从宗统杂乱狂躁的思绪中脱出,真真实实的呈现在了他眼前。
“简……”宗统来不及说完就被一股大力从座椅上强行扯走,对方在眨眼间完成破驾驶室窗户钻入——划断安全带抄起自己——破副驾驶窗户离开的举动,快得宗统的大脑都跟不上对方的速度,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兽抱着悬浮在了高空中。
宗统震惊无言的与那双暗金色的眼眸对视,原本因为临近死亡而暴动的狂化激素就像见了天敌一样秒怂,潜伏进身体深处。简溪飞没有对他使用抑狂磁场,他却神奇的冷静了下来,数秒之后,下方传来跑车坠毁的爆炸声,伴随着巨大的火光和隐约的惊呼尖叫。
极限运动的刺激、死里逃生的心跳、濒临狂化的失控,在这一瞬间跟身周宁静的气场产生了某种应激关联,通俗易懂一点来说,就是此刻——乃至很久以后,宗统眼中的简溪飞都跟别的人不一样了些,对方就像一座难以撼动的山岳在他最无力的时候挡住了一切危险,让他下意识里看见这个人便心安,不自然的产生依赖与好感。
当然,这一点争强好胜的宗大少爷绝不会承认。
高空中的一切都离地面很远,那些惊险逃生的情绪和下方不知情者的惊慌变得轻如鸿毛。宗统望着一言不发,冷冷凝视自己的简溪飞,突然有些不敢对视。
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分明在说:我警告过你,不许飙车。
与此同时,他也震惊于简溪飞的实力,他一直以为简溪飞是依靠禁纹笔和抑狂磁场这种天赋能力压制自己的“讨巧”者,真要正面对上怎么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可刚刚风驰电掣般的救援彻底颠覆了宗统的观念,他扪心自问,哪怕他也会操纵骑空装置,也绝不可能救得了当时的自己。
简溪飞太快,太准,太强!
这样的强者实在是……很想跟他打一架!
简溪飞眼瞅着这兽眼神里的心虚和尴尬一晃眼变成了战意,心中简直满满黑人问号。他特地不说话冷着脸,特地保持着威慑力强悍的金眸,就是想让这兽认识到自己错了,可他……竟然想干架!?
身为大型猛兽的宗统骨架本就比简溪飞要大,简溪飞抱着他不怎么稳,这一气急手就抖了抖,差点没把宗统当场摔下去。
要知道宗统可是白虎,陆地动物!哪怕是陆地兽王到了没着没落的半空中也犯怵,下意识就抱紧了简溪飞,心中那点战意也给吓缩了回去:“欸,你行不行啊?你到底什么鸟,能不能抱得动我?”
他这一动,难免就蹭到了某个地方,简溪飞脸色顿时一僵,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飞速扫了自己一眼:这可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啊,你怎么能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做个人吧,简溪飞!
“你快放我下去。”宗统紧抓住简溪飞的肩膀催促道。
简溪飞求之不得,万一真被他蹭硬了那就尴尬到没脸见兽了,当即寻了个最近的山坡把兽放下,有些狼狈的掉头就走。
山坡杂草灌木丛生,不辨东西,真的就这么被随便丢下的宗统:????
14。小半个Alpha
局内b密级公告:禁纹药料可被清洗,一旦被破坏纹路闭环则不具备禁纹效力。
“你就把我放在这儿??”宗统错愕的问。
简溪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声调有些不稳:“不然,你要我把你抱下去?”
一想到刚才那个尴尬的抱姿,宗统翻了个白眼,当即准备化做原型离开。好在这里是山陵域不是涧谷域,他白虎兽王的特质在这里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只从山上奔到跑车坠毁点估计不要十分钟。
兽人化形的时候首先会在体表浮现出兽纹,继而骨骼筋肉发生变化。简溪飞正准备飞远点儿冷静冷静,听见了身后劈里啪啦的骨动声,顿时脸色微变,抑狂磁场悍然扩张,准确的将二十米范围囊括其中。
抑狂磁场范围内,被压制的兽人无法兽化,已兽化的狂化兽人极有可能打回人形。这一切都和双方的实力相关,磁场弱的猎兽人有可能不仅压不住狂化还会刺激它,当然,简溪飞不存在压不住某只狂化兽人的情况。
异变到一半的身体逆转,粗壮的肌肉块和兽纹一同缩回身体里,被强行打断技能条的宗统愣了两秒后怒道:“不带我下去又不让我化形,你是准备让我用两条腿走下去吗!?”
“如非生死关头,劝你不要化作原型,”简溪飞转过身,本来已经恢复成黑色的眼眸再次变金,“兽形更易促发狂化激素。”
那次灵魂被完全镇压的感觉太强烈,导致宗统到现在一看到这双眼睛都有点头皮发麻,不自觉的音量就弱了两分,却仍倔强的强撑着直视他:“这也太远了。”
简溪飞想了想走回来,在两人还有一臂之隔的时候张开双手:“来吧。”
宗统满头黑线:“你就不能派个车来接我吗?好歹也是一个执行大队长!”一定要在羞耻公主抱和走下去之间选一个?!
躲在远处全程偷看的九队长默默的准备出来,结果收到了老大“继续待命”的指令,于是他又默默的蹲回潜伏点。
简溪飞淡淡道:“他们会让你暴躁。”
宗统哑口无言,跟简溪飞这个奇葩待一起多了,他差点忘了别的猎兽人是不能收敛自己的抑狂磁场的,而他现在就像个充满燃油的火/药罐,挨着一丁点儿火星都能原地爆炸。这事儿还没解了?
最后在双方拉锯之下,决定由简溪飞背着宗统下山。
两人肢体一经触碰,突兀的邪火再次涌现。一连三次,简溪飞总算察觉出了古怪,他不是那种黄色/网站里的雄兽主角,没可能莫名其妙就对着别人发情。付白那个我见犹怜的模样倒也算了,对着宗统这种五大三粗的猛兽发情完全不合常理,简溪飞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被下药了。
可是谁能给警惕心一流的简大队长下药?今天可没有什么嘈杂的酒吧环境影响心神。
等等,酒吧!刹那之间简溪飞脑中灵光一闪,先前被忽略的无数个小细节清晰的连到了一起,形成一个必然又惊愕的结论:付白的身份有问题!
他自称是狂化鬣狗的弟弟,两人居住在贫困的地下室里,安全和保暖都得不到保障,因为哥哥狂化了所以才想到要偷简溪飞的禁纹笔。这一切看似逻辑顺畅实则哪哪都有毛病——贫困的普通人怎么会知道禁纹笔这种国家特技秘密?又怎么能知道简溪飞身上有禁纹笔?还偏偏那么巧,刚好抓准了最不可能露出破绽的简队长唯一失神的瞬间;在那之后简溪飞抵达山陵域,恰好就遇到了“被实验”的醉汉;“碰巧”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付白,最后顺理成章的给那只狂化鬣狗画上了目前谁都不知道的禁纹。
这是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简溪飞,为了得到第四种禁纹画法的局!
简溪飞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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