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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花名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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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漫天的秋日,景色自然十分宜人,骑着黑风沿途赏景,我晃晃悠悠地赶路。

要救承欢,不能急在一时。

叼着根草尾巴,我又恍惚回到了做小溪的日子,每天轻轻松松心无旁骛,自在得很。可惜,懵懂时不懂得珍惜,懂得珍惜时一切都已经变了。

“唔!”抻了抻懒腰,我拍拍黑风的大脑袋,“渴了没?水囊中的水热哄哄的不好喝,咱们找些泉水来喝?”

黑风嗒嗒稳健前行,像他的主人一样酷,完全不理我!

无趣的四处张望,这条官道被密林包围,显然少有人行,举目皆是艳红的枫叶,我正是被这美景吸引,才走到这来的。

可是,这条路好像漫无尽头,从最开始的边走边玩,到现在的策马狂奔,我走了足足两个时辰,居然还是没有走出这片枫树林!

真的很蹊跷。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要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露宿,还真是有些怕怕滴!

莫非?我遇到了什么障眼法?

我撕下一块衣角,绑在其中一棵枫树的树干,然后快马加鞭!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我便又见到了绑着布的枫树。

尽管已经预知,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倏忽一沉,我跳下马背,沿着树干缓缓坐下。

漫天红叶遮云蔽日,林中鸟鸣凄怆苍凉。

从来不知道,这样艳绝的枫叶看久了竟然会让人绝望!

漫无边际的红,其实很可怕!

心脏随着呼吸的频率砰然作响,我喝了口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凡是阵法,一定有破解的办法。

到底是什么呢?

闭上眼睛,摒除了一切因为极端的色彩冲击而产生的不良心理,耳畔清明起来。

我听见鸟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水声?!

对!耳力所及的范围,依稀有叮咚的泉水声!

可是刚才,我并没有看到泉水!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泉水,我便可以走出枫林!

浑身一震,足尖点地跳上马背,我夹紧马腹顺着声源缓缓而行。

叮叮咚咚的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慢着,怎么声音又小了?

我拉住缰绳,慢慢后退,水声便又跟着渐渐变大。

如此反复试量距离,我终于停在了一颗粗大的枫树前。

将黑风拉到一边,我拔出从未用过的长剑,倏地飞身跳起,大喝一声,对着那枫树便狠狠劈过去!

喀喇一声,枫树被拦腰劈断!然后砰然倒地!

黑风仰蹄嘶鸣,狂风骤起,枫叶沙沙作响,一时间红叶起舞,竟叫人无法睁眼直视!

过了好一会儿,一切骤停,我缓缓睁眼,眼前豁然出现了一片崭新的风景!

天空碧蓝如洗,如琼幽云缓缓飘过。

叮咚作响的泉水边,一抹白衣孑然而立。

衣袂随风而动,婆娑飘渺,似欲羽化登仙。

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白色花海,随风翻滚着一浪又一浪,无边无际,消失在无尽的蓝天。

“好美!”赞美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我走近了花海,伸手触摸着那洁白而柔软的花。

像是具有魔力般,只要看着它,就好像能够洗去了心中一切不好的情绪,只剩美好。

我回头:“这是什么花?”

不远处的男子微微歪头,莹白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流畅的曲线。

我低头,竟见眼前的脚下出现了三个隽秀的小字——曼陀罗。

我震惊抬头,他竟然可以御气而书!

扭头看向入口,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阖上,心中一惊,我不由得缓缓后退,暗自思量起来。

是该回到那片枫叶林,还是留在这里?

那迷障很可能就是他引我来这里的杰作,眼前这个人,怕是居心叵测。

可是要我现在回去,我肯定一时半会儿走不出去,晚上要在那里过夜,我还真有点害怕!

“你……”我强吸了口气,故作镇定道,“你是谁?我们曾在雨巷见过?”

男子静默不语,只是轻轻点头。

我挺了挺胸,喝道:“你这样三番五次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子似是笑了,面前的白沙轻轻摆动,他伸出指尖优雅划出字痕:“我喜欢你,这样可以吗?”

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我一时语塞,愣了好半天才失措道:“你!你开什么玩笑?!我……我看你外表斯文,没想到说话竟然如此轻浮!我……呸!恬不知耻!”

男子闻言低头,依然不做声,我仇视了他半天,才发现他竟然在笑!连肩膀都跟着瑟瑟地抖着!

顿时觉得挫败无比,没见过被骂还笑成这样的!

可是对他的那种恐惧竟也奇迹般的消失了。

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我对着他吼:“喂!笑够了没有,我饿了!”

管他呢!填饱肚子要紧!

没想到这山里人竟然吃的这么好,每道菜都是我喜欢的,一顿饭吃得我腮帮子都痛!

“呼——”长长吁了口气,我美滋滋喝下一口热茶,顿时觉得舒爽无比。

男子无声坐在离我不远的椅子上,隔着面纱静静看我。

“那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我砸着嘴满足道,“谢谢哦!嘿嘿,以后有机会我请客哈!”

男子摇摇头。

身畔站着一排的白衣丫头,各个美得不像样,好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我若是男子,绝对死赖着不走!

我看了一眼白衣男子,不由得暗想,这家伙还不得日日笙歌?

对了,那天那个红衣女子又是谁?他们的关系好像是情侣,这男子武功如此高,竟然也让着那女子,那红衣女子必定不简单。

好乱啊!不过,跟我没啥关系!管他呢!

环顾四周,吃人的嘴软,我没话找话恭维道:“嗯……你这里既漂亮又气派,真是个好地方!”

男子动了动,指尖划出优美曲线,立刻有轻柔的女音对我道:“宫主说,姑娘若是喜欢,可长住于此。”

啥?长住?要我跟她们一样,穿着一身白站在你身边做摆设?

“不必不必!”我推手道,“在下还要赶路,明日便是要告辞。”

男子的身体一僵,又比划了一下。

“宫主想要留姑娘多住几日,还望姑娘赏脸。”

我拱拱手:“实不相瞒,在下确有急事,赶着救人,如若有缘,必另择日相聚!”

男子不再说话,搭在椅背的白皙手指轻轻收缩。

我翻了翻眼睛装作不知,低头喝了口茶,嘻嘻笑着:“好茶!好茶!”

第 21 章 艳遇

总觉得诡异,晚上不敢深睡,我和衣躺在床上,紧紧握着匕首。

一方面觉得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测,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些人个个都诡异,好像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呃……又或者说,是鬼气!

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我浑身一抖,脑中激灵一声!

其实,我不会是走进了鬼故事中?

赶路迷途,路入仙境,被一群美人热情接待,春=宵一度……结果第二天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乱葬岗中!

如果按照剧情发展,那么接下来应该有一场艳遇!颠鸾倒凤软玉在怀才对!

正想着,烛火忽地剧烈跳动起来,仿若注入灵魂般张牙舞爪!

我噌的一声坐起来,登时汗毛直立!

啊~~~~~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不然说啥应啥!我错了!当我没说好不好?

眼珠乱转,我碎碎叨咕:“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呼啦一声,好像衣袂飘动的声音,自窗前传来!

我砰的倒回床里,猛地一扯被子将自己盖住,一边发抖一边自己骂自己:甄臻你有没有出息?!你他NND都死过几次了,连阎王爷你都不怕!你怕毛鬼啊?!

那个不一样啦!有人怕死,有人怕小强,有人怕蛇,有人怕长腿虫虫,这些我都不怕,但我就是怕这些来路不明的鬼啊!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呼啦——又是一声,清清楚楚!

我他妈的为啥要有这么好的耳力?!想装聋都不行!

呼——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头顶徘徊!

你直接杀了我!

什么东西沿着床边坐了下来,发出衣料摩挲的簌簌声响,然后,我捉紧的被子被向外拉扯着。

我紧紧攥着被子,与他展开了拉锯战!

那个东西好像有些不耐烦,松了这头,转而从另一边将被子一把掀开!

冷空气倏地冲进来,即使隔着布料,我依然觉得冷气逼人!死死按住面前的被子,我索性装死挺尸!

一只手倏地伸向我的腰侧,熟练解了我的腰带,然后细嫩的指尖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衣服里!

身体随之一颤!我蒙着被子哀嚎:果然有艳=遇!

一把将被子扔到一边,眼前漆黑一片,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我对着坐在床边的黑影大吼:“是人是鬼?!”

那黑影像是没听见我所讲,滑入我衣内的指尖依旧在肌肤上游走,另一只手也上去脱我的衣服!

“管你是人是鬼,姑奶奶跟你拼了!”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我倏地弹起来,五指呈爪状便向他的门面扣去!

黑影动也不动,竟微微侧头看我,此时窗外倏然拨云见月,倾泻而出的月光从他的脸上一晃而过,又迅速隐回云层,恢复成无边黑暗。

然而,我却因这朦胧一瞥而浑身僵硬。

他没有带帽纱,那披在肩上反着冷冷月光的,是白色的头发……那月下梦幻的轮廓,好熟悉……

我不顾一切地坐起来,伸手便去摸他的脸,他愣了一下,忘记躲开。

如记忆里一样细腻柔滑的手感,而且,是温热的……他是活的,不是鬼……

指尖有些颤抖,我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无法相信:“你是……月奴吗?”

他没有说话,黑夜里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然后,又脱掉自己的。

他按着我的肩,将我推倒在床榻。

身子也跟着欺了过来,细滑的肌肤在我的身体上轻轻摩挲。

柔软的唇贴上我的,舌尖缠绕又灵活退出,沿着我的下颚划过,亲吻我的身体。

他的手有条不紊地滑到了我的后腰,然后轻轻托起。

他贴着我,摩擦着。

下=身倏地感受到了他的炙热,我浑身一震,方从迷乱中惊醒!

“不行……”我推他,“放开……你到底是谁?”

如果他不是月奴,那我岂不是成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男子依旧不说话,突然低头含住了我胸=前的蓓=蕾,我再次浑身酥麻起来,他的手揉捏着我的臀=部,时缓时重。

脑中有些不清晰,我摇了摇头,失力道:“快放开……不然……唔……”

他爬上来吻住了我,阻止了我的说话。

舌尖也跟着麻痹,我的手无法遏制地攀上了他的背脊,拉扯着他的长发。

他抱着我滚向床内,两个人的身体互相灼烫着对方。

发丝早已散乱,如果是一黑一白的纠缠,一定很美。

我骑上他的腰,低头吻那迷离惝恍的影子,口齿缠绵:“月奴……你就是月奴……”

一道闪电划空而过,置于下方男子的容颜一闪而过。

我眨了眨眼,发现视力模糊不清,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白发铺散了整个床面,像那一片白色的花海。

白色曼陀罗,很美很柔软的花,那是天上开的花。

揽在腰际的手指倏地用力,他翻身将我压在床下,手指穿过我的膝窝将我的双腿拉开。

雷声仿若在头顶炸开,雨点霎时轰然降落,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砸在窗纸上,劈啪作响!

凉风鼓噪,叫嚣着透门而入,吹起了他的头发,落在我的脸颊。

伸手拉扯他的长发,他便俯□来,歪头吻我。

又是一道闪电破空。

我看到他的侧脸,莹润如酥的耳垂被花瓣形的耳饰包裹,几丝莹白花蕊从花心吐出,长长垂在脸侧,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又是一朵曼陀罗……”我迷离地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吃吃道,“好美……”

黑暗中,我摩挲着他,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伴随呼吸起伏的锁骨,圆润光滑的肩头,纤细的腰……很熟悉,又有些遥远的陌生。

他将我的腿拉的更开,下=身在入口处摩擦了数次,然后他再次趴下来,吻住我的同时,缓缓挤进。

身体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有那么一点痛。

“唔……”呜咽声被他堵在口中,我只能挂在他身上,依靠亲吻获得安慰性的力量。

他抓紧了我的腰,没有因为我低低的呜咽而停止推进。

倏地别过头,我避开他的唇,朝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

我知道,我是被蓝若溪惯坏了,我们做的时候,他总是由着我,哪怕他怎样欲=火=焚=身,都一定要确定我的状态适合,才会进入。

他会看着我的脸色而动,如果我稍有不适,他便立刻停下。

很没情趣,却真的很贴心。

我习惯了他的温柔忍让,习惯了在这种事上娇生惯养。

所以,有一点痛,也会连带着委屈。

对于我愤然的反应,男子无甚表示,他微微直腰,将我的腿折在胸口,双手插=入的我后背,将我环抱起来贴紧他,然后,抽=动。

“嗯……”握住他肩头的手紧紧收缩,我喘息着呢喃,“痛……月奴……你弄疼我了……”

上方的身体闻言一僵,黑暗中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缓缓将我放下,然后趴下来吻了吻我的额头。

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温暖一颗心。

我歪着头,凑上去亲吻他的脖颈,柔声撒娇:“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

他闻言滞住,而后缓缓直起身体,倏忽一举将我翻趴过去!

身体猛然趴在床面,我尚未来得及反应,腰部便被他从后面托起,然后炙热的坚=挺猛地刺=入!

整个人被几乎贯=穿的痛楚瞬间侵袭!

我几乎喘不过起来,只能张大了口,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好痛!像被撕开了一般!温热的液体瞬间盈满了眼眶,我颤抖着支着手臂,愣愣撑在床上,完全不敢相信,会被这样对待。

他在我体内快速律=动,他的手从后面握住我胸口的柔软,将我拉起来背靠着他,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颚,他的唇凑过来,用力衔住我的唇舌。

“唔……”我跪在床上,身体被迫贴着他,随着他的撞击无力摇摆,如秋风中的枯叶。

频繁的推=进=抽=出,毫不停歇的律=动,打桩般完全地深入!

我挣扎起来,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连带着双腿也跟着瑟瑟发抖,唇舌被他堵住,我无法呼吸。

“唔——”

我无助攀着胸前的手臂,把满身的痛发泄到指尖,指甲几乎抠进他手臂的皮肉中,他也浑然不觉。

带着可怕到令人胆颤的强硬,他跪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只是狠命撞击!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次比一次更激烈!

闪电犹如银龙咆哮而过,张牙舞爪照亮了视野。

我睁大了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泛着紫光极其漂亮的眼睛,此刻,带着冰冷的决然。

陌生又可怕。

神智突然便清晰起来,一股恶寒从心中涌出直窜向脑门!

我一定是疯了,鬼迷心窍才会把眼前的这个人当成是月奴!

除了外形相似,他们差得太多。

世上外表相似的人,何其多?

我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若溪哥知道我被人这样欺负,他会心痛死的。

我也玷污了月奴……

他的分=身还我的体=内,他的舌依旧侵=犯着我的口腔,他的手指占据着我的胸口……

我怎么会觉得他美?!

猛地闭上眼,我狠狠咬了口中的唇,立刻血腥味直窜鼻端!

疼痛将我们的唇分开,他歪过头,无声凝视我。

我撑着已经无力的身体,硬声冷喝:“放开!”

说着,抬手便向他袭去!

也许反抗只是一个态度,此刻的我,很虚弱。

也许我被下了药,我并不确定,只觉得哪里都很麻痹。

也许他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即使我好好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挥出去的手腕被轻松扣住,细腻的指尖倏地窜上我的手背,从后面与我十指相交。

他箍紧了我的身体,身体再次稳稳顶=入。

身体被强行打开,反反复复的痛混合着无以复加的悔恨,几乎让我晕厥。

死死咬住牙关,我不允许自己吭出一声。

我也不会掉眼泪,我也不会求饶,就这样死死挺着,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撞击。

是我自己蠢,是我自己活该!

每一次脱口而出的呻吟都被我死死封在胸腔,也许我咬破了自己的唇也说不定,可是没关系,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没被禁锢的手指随便向后抓住他的腿,狠狠刺进他娇贵的皮肤,每撞击一下,手指便更深入一分。

他任由我抓着,既不阻止也不吭声,我们约定好了一般,谁出声谁就输了……

两人结=合的地方渐渐柔软起来,漆黑的空气中,肉=体相击的声音渐渐明显,伴着让人不齿的水渍声。

他的喘息声愈加粗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我别过头,努力让自己忽略掉那缓缓攀升的快=感。

快=感,我只展示给我爱的人。

忽地,他推倒了我,将我翻过去面对着他。

身体早已僵硬麻木,我倒在床上,任他俯□体抱住我,动也不动……却在他吻过来的时候,别过了脸。

静滞片刻,他固执掰过我的脸颊,盯着我。

骤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也许有那么一两颗星从云层里跑出来,点亮了墨汁般漆黑的夜。

一丝黯淡的光照进来,朦胧了他的轮廓。

眼珠若有似无的紫光,垂在肩头摇曳晃动的白发……

心蓦地疼痛起来,为什么这个人要拥有一张与月奴相同的脸?为什么只要看到那一头的白发,我便忍不住想要将他拦在怀里,不停地亲吻他?

我闭了眼,狠心告诉自己,这个人只是和月奴相似罢了。

我的月奴,已经死了。

第 22 章 曼陀罗

白色曼陀罗,洁白柔软,清香淡雅。请使用

……

我没有叫你去碰它,你自己去碰了。

我没有命你去嗅它,你自己去嗅了。

我也没有叫你靠近我,你却来了。

枫林迷障的出路有两条,你却偏偏这样选择。

所以,不要怪我。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

是谁在我的梦里说话?别吵了,别再吵了……

颦眉张开眼睛,便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他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整个视野白茫茫一片,先是一愣,接着竟有些恍惚起来。

月奴与我一同住在昭仁宫时,他每日下朝,都这样等着我醒来一同用膳。

可那时的月奴,会在我醒来时,柔和了眉眼说,“醒了?”

而现在这个人,只是冷冷看着我。

早上的阳光清明,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也许是白发的关系,他的脸显得很白,没有血色。就连唇,也接近于透明,这与月奴不同,月奴的唇是嫣红的,很美很纯粹的色泽。

脸侧的莹白耳饰忽隐忽现,隐隐透出阴冷的妖气。

而月奴,是高贵优雅的,绝不会有这样妖邪的气质。

他们,其实很不同。

而他唇角的破损,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假的。

就是这个人,强=暴了我。

弱者肉,强者食。世界本来就这样,是我自己不够强大,除了恶心,我没什么不甘心。

盯着他的眼,我冷冷道:“你是谁?”

能如此心平气和,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可对于我的平静,男子只是淡淡勾唇算是笑了一下,眼底却是冷如寒冰,他看着我,依旧不说话。

他的一举一动,有时会在不经意间与月奴重合,比如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冷清,比如吝啬赏赐般的微笑。而这些总是让我无法平静。

我闭了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软弱:“你是哑巴吗?还是敢做不敢当?怕我日后找你寻仇?”

我冷哼一声:“放心,就凭你这张脸,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倏地,嘶哑的声线,从头顶飘过:“你确定,你不会认错?”

诧异睁开眼,我不敢相信,这样貌美的人竟会发出如此难听的声音。像大喊大叫了三天三夜之后,勉强从喉咙里挤出的破碎声线。

他果然,不是月奴。

月奴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

我拧眉:“你果然还是不开口的好。”

仿若听不出我话里的嘲讽,男子无声浅笑。我恨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张与月奴分外相似的脸,美得摄人心魄。

只是浅浅的一笑,竟让万物都失了颜色。

“葬月,这是我的名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说。

我不自觉地皱眉,从心底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声音,好像带着恶魔的诅咒,让人觉得悲凉、凄怆、绝望,甚至是厌世。

即便是处在地狱中的人,大概也发不出如此痛苦的声线?

说的人痛苦,听的人也同样痛苦。

“真是有够恶心的名字!既女气又阴暗!不过……确实与你相称的很!”我勾着唇桀桀地笑着,半撑在床上,挑衅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自己看看!有几个男人会穿成这样?女气得要死,还自觉美得脱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吗?嘁!不自量力!东施效颦!恶心到家!”

他低头静静看着我,紫葡萄一样的眼珠泛着婴儿似的纯净色泽,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让人以为他是无=欲的,其实,都他妈的是假的!

一直等我骂够了,淡色的唇才微微动了动,他没有发出声音,我却看懂了,他说:“谢谢。”

我一愣,突然便笑不出来。

闭上眼睛,我猛地倒回床榻,

口舌上的赢家,真的相当无趣,悲哀透顶!

暗中勾了勾手指,发现麻痹感已经渐渐消失。

能量的恢复让我安心了许多,起码,我现在就能跳起来与他过上两招!昨夜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太不好了。不得不承认,那滋味,让人绝望。

“你对我下了药。”不是怀疑的口吻,我笃定,也带着不屑。

这种伎俩,走到哪里都让人鄙视。

一直未有太大动作的葬月突然朝我伸出手来,我一愣,立刻紧绷备战,那细长的手指却悠悠然划过我的头顶,柔软的袖口擦过我的面颊,他从床头取下一支洁白的花,举在我面前。

“曼陀罗?”我拧眉,“什么意思?”

细长的手指拧着花茎,他低头嗅那淡雅的花香:“白色曼陀罗,也有人叫它情花。闻多了,触碰多了,会让人麻痹。”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曾经摸过,也嗅过。

不过,我脱口而出:“这与你强迫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视线从花瓣上移向我,淡淡道:“完全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说,我并没有对你下药。”

我一愣,没想到该怎样接话,他便抬起脸,微微笑道:“至于昨晚的事,不管怎样,我都会做。”

“你?!”愤怒霎时涌上头顶,我噌的坐起来,不顾一切地抡圆胳膊,一巴掌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响,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手掌一麻到底,火辣辣的疼。

其实我预备了与他打得两败俱伤,却完全没想到他会躲也不躲,硬生生接了这一巴掌。

又似乎是没什么力气抵抗,他被打得重重偏过头去,身体连带着被掼到一边,手臂撑着床面才勉强没有倒下。头发也飞了起来,甩在脸侧,遮住了表情。

那朵白色的小花,掉落在脚下。

半天无声,那撑着床面的手指,略有些发白。我戒备地看着他,以防他突然袭击。

忽地,他缓缓直起了身,回头淡淡看着我,依然没有表情的脸红肿了大半,他问我,“解气了吗?”

对于伤害我的人,这一巴掌,完全不够!我恨不得杀了他分尸!可对着这张脸,我真的下不去手,我甚至可悲地心疼着。

我觉得自己快要神经错乱了,一方面我无法避免地恨着他,另一方面又因为他与月奴的重合而对他有着奇怪的感觉。

两种感情对流冲击,让我喘不过气来!

向来爱憎分明的我,第一次,如此纠结。

“滚!”我说。

他无声点点头,立刻便“滚”了。

愣在床上许久,我才想起要动一动。

低头,正看见那朵被丢弃在地面的曼陀罗,刚想要将它拾起来,忽的想起它的毒性,手指顿在半空。

这样美好纯洁的东西,真的会麻痹人的神经?那么葬月捏着它嗅来嗅去,好像也没什么事的样子啊?

叹了口气,我收回了手指,终究没有“搭救”它的勇气。

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还好不是这里常用的死人白。衣服的颜色十分艳丽,款式简单可爱,摸了摸,布料也很华丽。不由得想起在慕容的日子,那时候的我,好像总是穿得像一只花蝴蝶。

下=身还是有些疼痛,我揉了揉大腿部,试着下床站立,全身依旧很酸痛,却也恢复了七八分。

若是换了别人,怕是还下不了床。

不由得又恨起那个人来,居然想一巴掌就了结?!你想得倒便宜!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手将窗户推开,正对上那一片花海,柔柔随风滚动的花浪,天高碧蓝,白云朵朵,偶有淡淡香气飘过。

若是以前看了,定会赞叹舒心不已,可现在,我吓得赶紧屏息关窗。

那怡人的香味,也是有毒的啊!

怎么办?若是每日吸嗅这味道,我岂不是逃不掉?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赶紧躺回床上装虚弱。

门吱地一声打开,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我扭头看了看,是白衣姑娘中的其中一个。

虽说依旧是袅袅白衣,皎皎云鬓,却少了仙气。

真是奇怪,她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分明各个云仙飘渺。单看,却并没有那么美了。也许,站在那个人身边,才连带着漂亮。

她端着清香的饭菜走过来,也不管我看未看见,优雅颔首,淡淡道:“姑娘请用膳。”

我微微起身,正对上她的眼,居然从中看到了些许怨毒。

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她怨恨我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与她的宫主一度春=宵?

女子迅速掩去了眼中的异样,她柔柔看向我,态度依然和蔼而不卑微:“宫主吩咐了,姑娘若是无力下床,可在床上用膳。”

她的礼数很周到,看得出来,她被教育的很好。

“谢谢。”故作虚弱地靠在床上,我脸上的疲惫倒不是装的。

我当然不会死撑着不肯吃饭,或者故作姿态的抵抗什么,这种无谓的任性,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我不是小孩子了。

女子对于我的平静倒是有些诧异,她快速将膳食移到床上,站在一边等候我吃完。

清粥小菜,我看了看,刚犹豫了一下,便听到女子的声音:“宫主要我告诉姑娘,这些饭菜是干净的,姑娘可以放心用。”

冷笑无声,我细嚼慢咽的吃光了所有的东西,然后躺下,心平气和地睡觉养身。

我必须挑一个最有利的时机逃走。不然,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脚步,加快!

第 23 章 下流的逼供

此刻夜灯初上,我盯着那跳动的烛火,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那日“滚”了之后,两天过去了,葬月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的体力早已经恢复,本打算趁他不注意突然袭击,也许能有一丝胜算,谁知他竟从此不露面,着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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