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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花名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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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在蓝若溪的身上,连抬一抬眼皮都觉得辛苦。《小说下载|WrsHu。CoM》

发泄之后的小蓝子变成了愧疚的红番薯,手忙脚乱地替我穿好衣服,抱着我呐呐不语。

若溪哥哥,这算什么事?难道还要等我来抚慰你吗?

被OOXX的人是我!是我啊!

算了,我闭着眼摇摇头,喃喃哼着:“容我小憩一会儿……养精蓄锐……呼呼……别以为……我怕了你,人家刚刚回魂,身……体还没有达到最佳状态……”

“什么?扶苏……你说什么?”蓝若溪抱着我摇了摇,凉丝丝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清醒了点,我冲他暧昧一笑,摩挲着眼皮道:“等着,咱们相约改天再战,保证让你三天爬不下床……呵呵……我可不是什么善类……呼——”

“……”

在我闭上眼的前一刻,惊悚发现蓝若溪的脸颊起了火,红光耀眼,摇了摇手臂,我慌忙有气无力道:“快……快拿灭火器……喷!喷!”

挥舞的手臂被冰凉的手指握住,“扶苏……”有人在耳边低语。

“嘻嘻……”

我蹭了蹭耳朵,好痒哦。

若溪哥哥,再也不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H有点频繁……呃……跑走……

对了,今天是两更……(*^__^*)嘻嘻……

第 114 章 我滴后宫

醒来时,已经被蓝若溪抱到了密室中。请使用

以为睡了很久,却原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惊讶于体力恢复的速度,我握了握手指,顿觉充满力量!

身上多了件薄衫,脑袋还枕在蓝若溪的大腿上,我侧身蹭了蹭,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搭在背脊上的手轻轻动了动,蓝若溪轻柔的声音传来:“醒了?”

“没有!”我快速回答,同时抓了他的手过来,放在自己的脸上,托着鼻音哼声道,“凉丝丝的,好舒服……好舒服……”

蓝若溪极轻地嗤笑了一声,手指移到我的太阳穴,轻轻按揉起来。

眯缝着眼,我开始思考营救阿蛮的问题,对了,还有承欢,绝对不能再让他在这里受折磨了。

太子寝宫虽说守卫森严,可我灵魂离体时曾没日没夜的在那里飘荡,哪个位置有几个暗卫,我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甚至他们换班的时间和人物,我都搞得清清楚楚。

能避开的尽量避开,避不开的便可以偷袭,救出阿蛮,应该不会太难。

现下只等天黑,便可行动。

不过在行动之前,必须先把极乐和承欢安全送出去,至于若溪哥哥,嗯……也一起在宫外等着我便好,多一个人反倒扩大了目标。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暗想道:这回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救出自己的男人来!

至于若溪哥和阿蛮的问题,唔!想起来就头痛,还是先搁置一边,等把人救出来再!

打定了主意,心里反倒轻松了很多,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睛也跟着四处环顾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极乐那双忽闪忽闪的大杏眼,他撅着屁股趴在我面前,傻呆呆盯着我瞧,吓得我心脏差点跳出来。

“主人醒啦!”一见我睁眼,极乐的桃子脸立刻闪过一抹亮色,他凑过来,翘翘的鼻尖几乎贴到我脸上,弯着眼睛哀求道,“下次主人睡在极乐的腿上,极乐的腿很软的,保证会让主人睡得满意!”

我赶紧闭了眼,捂嘴打了个呵欠,假装迷糊道:“哎呀,醒了……真累,嗯?极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呢!”

完全不懂语言的艺术,极乐晃了晃马尾,傻兮兮道:“哦……极乐是说,下次主人……”

“嗯!好渴!”我慌忙打断他,揉了揉喉咙,用眼神恳求他,“极乐可以给我拿杯水吗?”

“好!”极乐精精神神地爬起来,乐颠颠地倒水去了。

一直旁观的蓝若溪终于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他捏了捏我脸上的肉肉,低声道:“你呀……”

我自豪地挑了挑眉毛,眼睛瞟向下一个活物——东丹晗玥。

他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身体被绑地紧紧,软软地靠在墙壁,脑袋歪在一边,漆黑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皮肤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一件被人随手丢弃在街角的布偶。

那个阴狠疯狂的东丹晗玥,不见了……

仿佛感受到我的视线,他微微抬了头,眼神透过如密雨般的发丝看过来,没有敌意也没有恐惧,空洞极了。

心倏忽一跳,我突然想起自己兽性大发强了他之后,好像并没有善后?

我记得只在他腿间盖了件破衣裳啊?

他何时穿戴整齐的?谁给他穿的衣?还有他的口又再次被绑上了……

极乐绝对不会有这种觉悟,他认为我在对东丹晗玥用刑,所以根本不会替他穿衣,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如此说来,东丹晗玥身上被摧残的痕迹就……蓝若溪可没极乐那么单纯,他应该不会认为那些敏感地带的青紫其实是被母蚊子咬的?

我抬头小心翼翼地瞟了眼蓝若溪,熟料正对他略带笑意的眼,吓得我赶紧心虚地避开了。

“为何突然不敢看我?”

是我的错觉吗?蓝若溪那柔和的声音怎么好像带了点冷飕飕的凉气呢?

“呃……”我挠挠眼眉,忽地坐起来对正端着茶水的极乐招手,“极乐快点!渴死了渴死了!”

“嗯!来了!主人不要着急!”极乐晃着马尾连跑带颠地奔过来,手忙脚乱地放下茶盘,捧着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送上来,脆生生道,“主人,请用茶!”

我赶紧捧过来,饧了眉眼,转身对蓝若溪讨好道:“若溪哥,请用茶!”

“主人……”极乐颇为受伤地嗫喏了一声,恹恹低下头。

蓝若溪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推了推茶杯,轻声嗔道:“这是极乐的一番心意,怎可转送?”

我看看蓝若溪,又看看极乐,心中突然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呃,后宫神马的……其实是我多想了?

极乐抬起头来,那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消失,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他转身捧过另一杯茶,笑开了眉眼道:“若溪哥,这是极乐为你准备的!”

蓝若溪接过来,真诚道:“谢谢。”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在东丹晗玥的密室中,品着他珍藏的茶叶。而这密室的主人,被霸王硬上弓之后,五花大绑的扔在一边……

我这个人何其善良?虽然他曾经猥亵过我的尸体,不过被我加倍报复之后,我也就没那么恨他了。

于是我喝饱了之后,倒了点冷掉的剩茶,拉下他口中的布条,将茶杯递到破损干涸的唇边:“你也渴了?喝点。”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帘呆滞地望着我,我举得手臂发酸,又被他不言不语看得发毛,便有了些许的不耐。

“快喝!”我低声道。

他好像被吓着了似的哆嗦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是慌忙向前探唇,慌乱之中鼻端便撞上了近在咫尺的茶杯。

我没有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动作,一时没有拿稳,茶杯便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茶水四溅,杯子骨碌碌滚到一边。

我耸耸肩,想要给他再倒一杯,却发现他僵直了身体,吊着眼睛透过发丝直勾勾看着我,竟是连呼吸都不敢了。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心里那个悲哀啊,想我也算是一个娇柔的美女,又不是什么牛头马面母夜叉,你至于吓成这个德行吗?

又倒了杯茶,我抽动着脸皮尽量柔和地笑着:“喝……”

他一边胆怯地看着我,一边视死如归地张嘴,好像我给他灌的不是茶水,是他NND鹤顶红!

这分明就是被老巫婆胁迫吞下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不,是白雪公子!

桑心啊!以后再也不管他!任何善举都他NND多此一举!渴死饿死被尿憋死统统不关我事!

所谓密室,自然是指没有窗户的密闭空间,而我们又只点了一根蜡,有些角落当然是照不到的,所以,我在做完了多此一举的喂水工作后,在蓝若溪的提醒下,才发现承欢。

他靠坐在角落,捆绑他身体的除了铁链又多了麻绳,身子完全与阴影融合在一起。

在我没注意到他之前,他的视线应该是紧紧粘在我身上的,我迎着他的目光慢慢走过去,便见他呆滞愣怔的脸缓缓出现惊喜的神色。

可当我走近了,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低下了头,利用垂坠的发丝遮住了整张脸。

“承欢?”我轻声唤他。

他却将头垂得更低,长久的折磨使他瘦骨嶙峋,原本就比别人纤长的身体此刻更是细成一条线,他慢慢向角落里缩去,身上的铁链跟着哗啦啦得响起来。

“承欢?”我又喊了一声,站在他面前,低头柔声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扶苏呀!”

他退无可退,却依旧执拗地向后紧贴墙面,仿佛要渗透到墙壁中,那纤细脏破的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

他在害怕……

被人轻蔑侮辱也不怕,被人折磨蹂躏也无谓,甚至是死亡也淡然着面对的他……却怕被我看到如此狼狈的样子。

披头散发,骨瘦如柴,原本魅惑的脸蛋斑斓着淤青,曾经莹润的身体遍布伤痕,最能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甚至肿到难以睁开……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可能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竟不知要怎么样面对,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不容许我再向前踏出一步。

我知道,他也许情愿选择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也不愿意如此低微如此狼狈的出现在我面前。

就在伸手便可触摸到承欢的距离,我犹豫着,向前一步便可能击碎了他,可若是后退,他便能够得到解脱吗?

逃避和面对,如果只有一个正确答案的话,那无疑只能是面对。

“承欢……”我蹲下来,拉起他血迹斑驳的手指,尽量微笑着,“我没有死,你高兴吗?”

僵持了很久,他都不做声,被我握着的手指僵硬无比。

我又向前凑近了,追着他躲避的眼睛:“承欢……抬头看看我呀,你难道不想见到我吗?”

终于,凌乱的头发动了动,他依旧低垂着头,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不……不是……”

“不……”我轻生打断他,手指托起他的下巴,眼睛紧紧盯着他,“你是。”

倏忽偏过头去,他神经质地擎起手臂遮脸,低声喃喃重复:“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

真的想狠狠按住他,逼着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他不要逃避!

可他身体遍布的伤口竟让我无处下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甚至是指尖,也因为夹伤而红肿破烂。

“承欢!”我闭眼狠下心,冷冷刺激他,“这副缩头缩脑的懦弱模样,可不像你!”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掉了……5555

对鸟,祝节日快乐!

第 115 章 承欢无欢

“承欢!”我闭眼狠下心,冷冷刺激他,“这幅缩头缩脑的懦弱模样,可不像你!”

他闻言怔住,维持着僵硬的姿势,愣愣盯着眼前的地面,半晌才微微摇了摇头,语焉不详道:“是……不像我……不像我……”

“承欢……”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安慰道,“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他在我碰到他之前就快速偏过头去,冷冷拒绝:“不必。”

我吃惊,完全不明白他拒绝的理由,只有不解问着:“为何?你受了那么多罪,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就算东丹晗玥是他的少主,可被这样残忍对待之后,也应该不会再有任何留恋才是。

他放下手臂,慢慢抬起头来,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渐渐露出无谓而嘲讽的笑,虽然眼神伴着凄怆,可我却觉的,这样的承欢才是我所熟悉的。

就像猫,本该是优雅慵懒的生物,却总是在受伤之后竖起全身的刺、露出锋利的爪,不肯认输,永不低头。

骄傲、自负、尖刻。

他桀桀笑着,眼睛毫不闪避地盯着我,语气尖锐:“为何要离开?请你告诉我,我为何要离开?像我这样的人,死在哪里?怎样死去?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的人,总是不屑与人去争辩什么,可一旦认真起来,便疯狂得彻底,优雅尽失。

“你又是我的什么人?我记得我们除了欺骗与被骗之外,毫无关系!你凭什么说要救我出去?!凭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质问让我一时无法有任何反应,是的,他说的没错,我们两个人,除了欺骗与被骗之外,真的毫无关系。

可是,那又如何?

我不愿意看到他受苦,我想救他,仅此而已。

柔和了眉眼,我认真盯着他:“是,你曾经骗过我,我也如是……”

本该深情款款的一席话并没有说完,与我对视的承欢便突然遭受天外飞踹,绑得牢牢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的翻了过去,重重撞上墙角。

“承欢?!”我大惊,望着气势汹汹的极乐,欲哭无泪,“极乐你在做什么?!”

对着承欢的背影恶狠狠呸了一口,极乐愤愤呲牙:“哼!居然敢那么大声凶主人,真是不把极乐放在眼里了!”

他弯着身子扶起僵硬的我,笑眯眯道:“主人,极乐已经用力揍了他,就不要跟这种人生气了。我们去那边,极乐翻出来一些好吃的点心……”

“极乐?!”我简直不知何言以对,愣愣打断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极乐无辜地眨眼,句句有理,“这个又丑又脏的家伙那么大声凶主人,主人怎么能不生气?”

我无奈翻眼,认真阐明:“第一:他绝对不是什么又丑又脏的家伙。第二:我没有生气。相反,我还在怕他生气。”

“主人……”极乐震惊瞪大了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瘪嘴道,“主人怎么可以这样忍气吞声,极乐心疼……”

我真的没有忍气吞声……

“好了好了。”我无奈笑笑,却不忘提醒,“以后不许随便打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知道吗?”

“恩!”极乐晃了晃马尾,很快不再哀怨,他快速走到承欢面前,在我未察觉他想要干什么之前,伸手便将承欢提了起来,压在墙上,翻身与他对视,横眉立眼道:“喂!你不要生主人的气!还有,更不许再凶主……”

我将乱来的极乐拖了起来,终于有些恼意:“极乐,马上给我回去坐好!”

极乐一愣,刚想瘪嘴,我便喝道:“给我闭嘴!马上回去!”

“哦。”终于察觉到我急躁的心情,极乐委屈万分一步三回头的挪了回去。

“承欢,”我歉意地望着堆在一边的身体,“你没事?痛吗?”

其实我知道,痛,也许是次要的。

被骂成又脏又丑,也可以咬咬牙忍了。

也许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其实是,承欢好歹算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之一,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一脚踢飞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扯着脖领厉声训斥……

怎么受得了?

不过承欢却好像遇到了值得一乐的笑话,低声嗤笑了起来。

极乐武功不高却也并不是完全不会,这傻乎乎毫无保留的一脚又正踢上承欢的胸口,承欢本就受伤,身体已是超负荷的状态。

所以,他刚刚勾起唇,嘴角便沁出血来。

对于承欢,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第一眼便被神秘诡异又充满诱惑的他吸引,也深知他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无情,见识过他的尖锐脆弱,又被他突如其来的爱恋依赖搞得不知所措,尚未有任何反应,他便救出东丹晗玥迅速消失……

没有人喜欢被人欺骗,他骗了我,从始至终都是有目的地接近我。想到这点,仍然有被欺骗的愤怒和隐隐的心痛。

也曾愤愤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他加倍偿还。

可一年之后,他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原来,在我心痛的同时,他并没有好过,他并没有因为救出少主而逍遥快活,相反,他甚至比我更痛。

也许在他欺骗我的第二天,我若是看到他的惨状,说不定会先冷眼揶揄一番,可时间淡化了一切愤怒,到了今天,我只剩心疼。

眼前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快乐过。

从出生,到现在。

再也不忍心,让他痛上加痛。

他的父亲怎样对他,我从东丹晗玥的口中也了解了大概。见识了阿蛮的父亲,我也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老虎都不食子。

通过让自己的儿子吸毒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别国卖身……这个人已经不是父亲,难怪承欢说他已经无谓,因为他早就死了心。

十二岁便被卖身到娼馆,身为男人却要雌伏在同性的身下婉转承欢,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最高耻辱。他还要以此为业,他还要强颜欢笑。

我想起承欢曾经嗤笑着说:“生不如死?承欢少了生不如死,便当真活不下去……”

他是怎么活下去的?他又怎么会在明明有能力离开的时候,再次跳入火坑?

我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

就这样,管他呢?我一定要救他。

伸出指尖拭去他唇边的血沫,他便笑得更甚,满眼的嘲讽。

他不知道,这样的笑容只会让人更加心疼:“承欢,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他沉寂了片刻,倏忽抬眉,缓缓道:“你是我的谁?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知怎地,竟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我低声道,“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他低低的笑着,尽管满脸斑斓,却仍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他的语气渐渐低沉下来,“谢谢你把我这种人当朋友,不过,就算你救我出去,我也无处可去,而且……下一个地方只会更糟,到时你能救我几次?”

我不甘心的反问:“天下之大,又怎会无你容身之所?”

承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淡淡提醒:“扶苏……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你因为这个而受的伤害还少吗?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是你救不了的。”

“但我可以救你。”我定定道。

他摇了摇头,仿佛虚弱至极,声音极低极轻:“真的,不要再做让人心生期望的事情了。”

他苦笑了一下,低声叹息:“其实那样,也许更残忍也说不定。”

更残忍?

我不是小女孩,也许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我只能无言以对。

见我低头不语,承欢便轻轻地笑了:“你觉得我现在很惨是吗?那只是因为你以前看的只是我虚伪做作出来的表象,其实,我远没有那么优雅高贵,我远没有那么骄傲自负……一直以来,我并没有比现在要好多少……所以,留我在这儿,我便不必去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只要逆来顺受就好,这样,反而是种善待。”

“你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你有权不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啊!”

怎么可以这样悲观,人的命运难道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

相对于我的激动,承欢倒是平静异常。

“没有。”他说。

没有?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命运,没有权利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又或者说,没有必要去选择,没有必要去抗争,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这样做的理由。

这样做,又是为了谁呢?

人之所以拼命活着,就是因为有值得为之去努力的人,而承欢,没有……

对他来说,活着,只是痛苦的延长。

第 116 章 真爱的次数

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当看到阿蛮平静的到没有任何涟漪的眼,心还是无法遏制的痛到痉挛。

以前他再疯,见了我也依旧会露出笑容,也依旧会有惊喜,可是现在,他就只是那样空洞地看着,或许他甚至没有看到我,只是无意义的睁着双眼罢了。

这只证明,他尚还活着这个事实。

夜七已经死去,冰冷的身体以赎罪的姿势跪在阿蛮的床下。

我曾经恨他,我更知道他对阿蛮抱有怎样的感情,可我现在,却渐渐能够理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步步走进深渊,那会有多痛?

就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守着他、照顾他,可这个人从来没有爱过他,这个人的眼中从来就不曾有过他的身影。怎么样努力也不行,怎样付出也得不到想要的回报,无力,一定是深深的无力!这个人给他的那些所谓朋友的关怀,不是他想要的!

时间弥久,会转化成为恨吗?

发泄似的,做出一点伤害对方的事,痛的,却是自己。

亲手将阿蛮推进地狱,夜七也许早就心成死灰了,死去,是懦弱的解脱,却也是最好的选择。

我走过去扶起阿蛮,没有遇到任何挣扎反抗,他还是那样睁着眼睛,放平视线,像是没有意识不会活动的物件。

或者,他真的以为自己其实是床头的一个枕头,或是桌边的一张木椅。这样,就不会再有心了,将他拿走或是丢弃,捧在手心或者踩到脚底,都不会再痛了。

我想象不出或是不敢想象,他在发现我不见之后经历过怎样的痛,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算了,作为高等生物的人,最精通的,便是自欺欺人。

看不到的,便是不存在,很好。

起码,阿蛮他还活着,他还会呼吸……起码,我们还在一起,我还可以握着他的手,我还可以吻到他艳丽的唇,我还可以对他诉说平日的琐事,我还可以……尽管,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给我任何回应……

但他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不是吗?

不像另一个人,我再也不可能,再也不能看到他了……他在遥远的地方死去,无声无息的,就如同他本身,少言寡语,冷清寂寞……

多想忘了……失忆的时候,想要记起,可当回想起一切,才后悔起来,为什么不干脆忘了?为什么就是那么贪心地记起一切?自讨苦吃。

背着阿蛮,在漆黑的夜里飞檐走壁,他比以前瘦了很多,心跳却是相同的,敲鼓一样击打在我的背部,让我感受着实实在在的他。

真好……我哭着。

人真的是很奇怪生物,当与别人在一起时,都是快快乐乐的,好像一切苦难都离得很远。可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变得多愁善感。

无边的黑暗将我包围,于是,像每一个懦弱又多愁善感的人,我也开始无法克制地想着黑暗的事情。

我以为至少救出阿蛮的那一刻,我会喜极而泣,现实,却不是这个样子,那眼泪,包含着多少苦涩?我说不清……

越是能够轻易救出阿蛮,就越难过。我救得了阿蛮,却救不了月奴,我救不了他……

我知道,这种痛,这种苦涩,也许会伴随我一生。

每当我温柔地对待身边的男人,悔恨的情绪便会突然袭来,为何当初要那样残忍地对他?每当我幸福地笑着,心痛就会不期而至,为何就不给他短暂的生命带去一点点幸福?

明明知道,身体孱弱的他不会活得太久,怎么还可以对他说出那样刻薄的语言?做出那样疯狂不可理喻的事?用最锋利的刀,狞笑着划碎他的心……

看着虚拟故事会心疼主人公,听着伤感的曲子会掉眼泪,看到柔弱的小动物会给予爱心的人,为何偏偏对一个那样在乎自己的爱人如此残忍?

明知道做那样的事说那样的话,他会心痛,还是那样做了,甚至带着恶意的报复,非要在他已经足够痛苦的人生踩上一脚!

他欠了我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奈的一国之主,身不由己地做着每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他做错了什么?

也许他唯一做错的,就是由着自己的心,爱上了一个不值得去爱的女人……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任性自私的选择,很快遭到报应了,不是吗?

他也在遗书中说过:是吾之过,求卿原谅。

眼泪真的是最无用的东西,它本是万物之主创造的奢侈品,如今,变得廉价。

夜凉如水,月朗星稀。

营救出乎意料的顺利,隆隆前行的马车里,思绪混乱却强自洒脱的我,没有灵魂却拥有**的阿蛮,默默无语却心绪难平的蓝若溪,无辜清澈却聪慧狡黠的极乐,冷眼旁观却又身陷其中的承欢……

这些毫不相干的男人因为我而聚集到一起,大家都很安静,安静却又诡异……

阿蛮睁着漂亮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他放弃了自己的灵魂,所以,不再有任何折磨人至深的情绪,平静的呼吸,到了某一个时辰,眼皮太重,便垂下来,没有梦魇的睡去……

靠在谁的身边,他已经不在意了,尽管那个人,是他的臻儿……

这里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很美,蓝若溪的眼,其实有着日系美人华丽的秀美,但他的眉却不似那样细细弯弯,偏偏要倔强的斜飞入鬓,给雌雄莫辩的脸,注入几分凛冽的英气。

他用柔软的眼睛注视着我,他用那倔强的眉宇保护着我。

承欢的桃花眼,极乐的杏眸,看似不经意,却都在注视着我……

看着我怎样薄情,怎样滥情,怎样无情……

感性的父母教育青春萌动的孩子:人的一生,真爱只有一次,所以,要留在最适当的时候。

骗人的,能悬崖勒马的爱,从来都不是什么真爱。

可人的真爱,是否真的只有一次?

上一世,不断被男人欺骗着,这一生,却欠下太多无法偿还的情债。

我依然是我,毫不优秀,优柔寡断,带着庸俗生物的自负与自卑,傲慢又卑微的活着,自私却又随处施舍着对自己无用的善良,贪婪却又矛盾的表现出拘谨的洒脱……

这样一个处处可见的人,走到街上,撕下那些华丽的皮囊,行走着的,都是这类毫不起眼的生物。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上一世,我哭着质问,这一生,我是幸运的吗?

懦弱的人,相信命运。

我呢?

如果把我生命剪成一个又一个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都有一个挚爱的男人,就算会痛,我至少也是幸福的,为自己的至死不渝而幸福。

像是月老无聊消遣的玩笑,这些片段被连接到了一起。

太多的幸福凑到了一起,居然变成了不幸,太多的真爱累积起来,居然变成了恶俗廉价的滥情。

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明自己的真心?

我是否应该推卸责任,说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与我无关?

这样,便会好过吗?

这,也许就是贪婪的本性。

在自我厌恶着的同时,又有没有一点自我膨胀的满足感?

呵,谁又说得清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圣人,谁也不比谁要来得清高……

“唔……”很轻的一声,打断了我无休止渐渐痴狂的思想,月光照射在阿蛮的脸上,他看着我,带着令人想要放生大哭的温柔。

“阿蛮?!”我简直不敢置信,捧著他月下妖精般得脸,激动地语不成调:“你醒了?!”

回答我的,是淅沥沥的水流声,我的阿蛮,那个骄傲的阿蛮,在众人面前,毫不羞愧地尿在了裤子里……脚底渐渐聚集了温热的水流,在月的照射下,反着光……

那月下的温柔,真的只是月的温柔,而不是阿蛮。

他在我手中安然闭了眼,昏昏睡去。

大家都没有说话,半晌,蓝若溪才开口:“我来处理,扶苏,你们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追兵到不了……”

我摇摇头:“若溪哥哥,还是我来,阿蛮是我的相公……”

我不敢看蓝若溪的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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