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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花名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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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楚歌,年方17。听小桃红着脸形容:骁勇善战,十四岁开始征战沙场,屡建奇功,十六岁不到便做了少将军。更让小桃激动的是,传闻他貌柔心壮,音容兼美,慕容王朝的男子之中,除了皇上没人比他肤色更白。

“他和皇上,你都见过?”我喝了一口凉茶,随手翻过一页书。

小桃讪讪地摇头:“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嗯。”我点点头,窗口吹来一阵舒适的风:“长期征战在外,也晒不黑,真是羡慕死人。”

“可不是?!”小桃又来了精神,唧唧喳喳道,“听说楚将军的支持者可不少呢!”

“奴婢还听说,”小桃眯起眼睛,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地与我扒耳朵,“奴婢还听说这楚将军太过年少气盛,没事总是顶撞皇上!皇上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听说还气病了一次呢!龙颜当然大怒,把这楚歌贬到边界放了一年的羊,后来不知怎地,就得了赵飞大将军的提携,这又回到皇上的眼皮底下了。”

凡是皇上不以重用的人才,赵飞必委以重任。这便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昨日清早,那楚将军还因为什么边境……哎呀,奴婢也不懂的,反正就是在御书房跟皇上吵了一架。听皇上身边小李子说,皇上当时就气得拍案而起拂袖而去。谁知那楚歌狂妄,竟胆敢扯了皇上的袖子,愣是把皇上按回龙座,非要皇上给他个定断。”

我在心中暗自意淫:好一对帝王受将军攻的完美组合!

小桃绞着手帕,声色并茂:“小李子说,皇上气得脸都白了,他在后面看得真切,皇上那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一个劲儿地抖。小李子当时就哭了,可那楚歌偏偏不知好歹,在御书房据理力争以下犯上,最后竟抓着皇上的手盖了龙印!楚歌得了龙印便走,皇上在御书房一直枯坐到天黑,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小李子急的直哭,后来太后来了,皇上这才恢复如常,陪着太后好歹吃了点东西。”

“皇上,怎么不治他的罪?”捏着书角又翻了一页随口问着,无意抬头,竟见小桃也红了眼圈。

她瘪瘪嘴:“小李子说,还不是那赵飞可恶!虽说他人尚在外征战,可那楚歌是他力保的一个,就是皇上,也不能拿他如何。”

“什么?!”我按下了书页,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道:“你说赵飞在外征战?!”

“嗯?”小桃没有想到我关心的是赵飞,愣了半晌才犹犹豫豫道:“奴婢今日也是听那小李子无意中说的,应该,可能是?”

赵飞也在外征战,怎会这么巧?

赵飞与爹爹向来不和,如果真的是一同征战,那么爹爹……

我攥着手指,咬唇道:“小桃与那小李子之交可好?”

“嗯!”小桃点头道,“奴婢与那小李子一般大,在他没有跟汪公公之前,我们一同在洗衣房工作,奴婢与他都是胆小懦弱,常受人欺负,所以也就互相扶持,他把当我妹妹的。奴婢这次能有幸服侍主子,也是小李子跟皇上求的情。”

“嗯,”我淡淡地点点头,握住小桃的手:“小桃,你得帮我查一件事去。”

第 66 章 夜探

张昭容能来找我,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既不受宠,地位也不高,所以她没有巴结或是嫉妒我的必要。

曾在御花园的游廊上不远不近的见过她一回,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里都是笑意,走路呼呼带风,裙角发丝飞扬,不娇柔不造作,饶是一派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

听说她第一次见皇上便敢抬眼直视,就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讨了皇上的喜欢,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万岁就是喜欢她没大没小不守规矩,任她胡闹也不怪罪。

虽然跋扈了些,却也只是少年得志的张扬罢了。

这一次,她显然要端庄的多,衣服首饰都是宫中最新的款式,任谁都看得出,皇上对她是极为宠爱的。

连通报都省了,她径直走进我的破厢房,我那时正在看书,尚未来得及起身,她便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我挑了挑眉,没动,等着她说话。

她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半晌,才微微哼了一声,直通通的冒出来一句:“真是没看出来你比我好在哪里。”

我当即哭笑不得,这是演的哪出?

她拿起我的茶杯,毫不避讳张口就喝,她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虽然皇上待我很好,也宠着我,但我知道皇上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和我在一起时就是心不在焉!话又少!”

“不!”她摇摇头,强调道,“是根本不说话,笑也不笑,就是那么平平静静的,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皇上永远那副淡然无波的神情,真的很欠揍的模样。

她拧着眉看我,愤愤道:“你扑蝶放风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感觉到身后毛毛的?那是因为我和皇上都在偷看你!只有那时候,我才能看到皇上流露出的一点点笑意。可是我不愿意,我恨,恨你!”

她说到恨的时候,手掌将桌面拍得啪啪作响,两眼放射线,差点将我灼死。

我突然间便很喜欢她,喜欢这个直来直去的恨我的女孩。

她又忽然回头,盯着我笑道:“不过,你也别得意,因为即使那时候,皇上的笑也几不可查。相反,每次皇上见到你之后,心情更差呢!害得我都不能留在皇上身边。虽然皇上喜怒不形于色,但皇上高不高兴,我看得出来……”

“因为……”她说到这儿,口气温和了起来,嘴角含着笑意,脸颊竟也泛着红,“因为,我爱他。

这句话说的温柔至极,好似一汪春水般荡漾。

再看张昭容,小女儿态十足,娇憨可爱,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子,是最美的。

她微笑着,哀愁着,软软道:“皇上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开心难过,他什么都不说,永远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可我感受得到。他悄悄叹一口气,我的心就跟着疼……”

因为爱,所以他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能被这样爱着,皇上是幸运的。

她舒了一口气,拨弄着指甲,又有些矛盾道:“我知道你比我漂亮又有文采,送给皇上的锦帕绣着什么淤泥清莲的,那诗句一定很美,皇上都爱不释手。”

难道是做秀女时绣的手帕?我以为早就被扔掉了呢。当真被皇上收了起来?

她自顾自的说话,完全不用任何人的配合:“可是,我真的猜不透皇上是怎么想的,你说,皇上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呢?如果喜欢你,为何要宠幸我?如果喜欢我,为何心思又在你身上?”

我也沉默。

张昭容却不等任何人回答,突然拍了拍手,好像刚才的哀怨只是我的错觉,又精神奕奕坚定道:“不管怎样,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愿意为皇上付出一切!我一定会让皇上爱上我的!”

我看着她眉眼飞扬的脸,即使是冰山般僵硬的心,也会被这般炙热的爱给融化掉?

我笑了笑,把本想鼓励她的话收了回去,她的爱是不需要任何人支持的。

张昭容走到门口,忽然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绚烂如夏花,她说:“尽管你是我的对手,但是,我还是蛮喜欢你。因为,你比宫里的其他女人真实自然得多。”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衣袂飞扬。

低下头继续看书,温暖的微风拂面,心情居然灿烂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微微笑着自言自语:“你也一样。”

张昭容溺毙御花池。

小桃告诉我这消息时,我正开开心心地吃着早膳,还计划着趁着清早天还未大热,去偷摘些花插在自己设计的花瓶中。

白瓷羹匙蓦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胸腔被堵得满满的,空不出一丝缝隙。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捏了捏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小桃拾起了碎片,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今个儿一早喂锦鲤的宫人发现的,尸体已经泡得肿胀,想必是昨晚遇溺的。”

“皇上和太后那边怎么说?”

“皇上一早上朝未归,太后命人通知其家眷,安葬而已。”

“嗯,”我点点头,失力的靠在椅子中,按揉着额头,“早膳撤了。”

张昭容回过头来对我笑颜如花的模样是那么真实,花一样的女子,就这么消失了吗?

老天,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给她一些时间?她真的可以用自己的努力自己的热情,得到皇上的心!为什么不给她机会?为什么要让这么明媚的女子就这样遗憾地死去?

她只不过是一个天真任性的孩子啊,真的有赶尽杀绝的必要吗?

是赵贵妃,还是贤妃?亦或者是皇后?

其实我何尝是个好人?分明早就隐约觉得张昭容这样下去,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我没有提醒她,更没有想要帮她一把,就这样看着她遭人毒手!

那么皇上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大张旗鼓的宠爱会害死她吗?他都知道,可他依然置她水深火热于不顾。这样的人,又怎么值得张昭容付出生命去爱?!

这就是皇宫,容不下任何真实的镶金地狱。

然而容不得我多想,小桃又说:“主子,您让奴婢打听的事,奴婢已经问过小李子了。”

我闭起眼睛,示意小桃继续。

“据小李子回忆,主子所说的那日,摄政王确实有在御书房觐见皇上,但他们谈话的内容,小李子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皇上在谈话之前就支走了所有人。”

小桃顿了顿,又道:“其实,不只是那次,摄政王曾多次单独觐见皇上,地点均是在御书房。不过,其他的大臣也常在御书房觐见皇上,小李子倒未觉有什么奇怪。”

爹爹走的那天果然单独见了皇上,他们说了什么呢?会不会有什么机密?如果有,那机密会不会还在皇上的御书房中?

也许张昭容的死刺激了我,真的不想在这样残忍的皇宫中再待下去,哪怕一天,也是煎熬!又或者渴望知道爹爹秘密的心情控制了我,让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一切!

所以,我做了一个荒谬的决定。

那就是夜探御书房。

整整一个白天,我都在思考夜探路线和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我不会武功,不能飞檐走壁,所以,我必须要有上好的演技和临危不乱的胆色。我可以乔装成小太监,假装在御书房附近徘徊,等到第一队禁卫军沿着游廊转走,第二队还未出现时突然钻进去。

可我没有御书房的钥匙,虽然我可以用铁丝开锁,但是开锁的时间必须要短。

每隔五分钟便会有一队禁卫军路过御书房,去除路上和其他可能耽误的时间,留给我开锁的,最多只有三分钟。

我吩咐小桃替我从洗衣房找了一套太监服,又对着厢房的锁练习了一天,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避开小桃,换了衣服摸了出去。

一开始,真的很顺利,几乎没有人会注意我这个小太监。眼看御书房近在眼前,一队禁卫军走过来,我开始计算着时间,低头慢慢挪着脚步。

禁卫军大摇大摆地从我身边走过,悄悄舒了口气,刚把铁丝从袖口拿出来,耳边便忽地传来一个声音。

一只硬硬的掌搭在我肩上,手指不经意挂过我的脸颊,冷冷问:“哪个院的?这么大晚上还四处逛荡?”

我忙转身,垂着手道:“奴才是御膳房的小纪子,皇上明日的药膳少了一味,林公公我赶紧取去。”

“呦!”那禁卫军把手拿了下去,笑道:“原来是林公公派的差遣,还不快去?”

我点点头,作揖转身便走,心中焦急万分,糟了,居然耽误了时间!

身后传来并不避讳的谈话。

“你理他作甚?”

“嘿嘿,那小太监细皮嫩肉,模样可人儿,刚刚摸了一下,果然手感不错!哈哈……”

我不动声色的向前走着,差点将袖子扯烂,香蕉你个巴拉!姑奶奶居然被你个王八蛋占了便宜?!

眼看着禁卫军的身影消失在游廊拐角,我忙拿出铁丝,轻轻吸了口气,拾起锁头,将铁丝对折,顺着锁孔插了进去。

开了!我一喜,忙去拧锁把,锁头岿然不动。

糟糕!竟然与我寝宫的锁结构不同,好像多了两道卡,时间怕是不够!

沉着,冷静!我再次吸了口气,将铁丝从新插=入锁孔,耳朵帖在锁头上,轻轻扒拉着第二道卡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中满是冷汗!

第二道顺利打开,还剩最后一道了关卡了!我用袖子擦掉模糊视野的汗珠,下意识四下望去,心跳瞬间失控!

来不及了!第二队禁卫军从游廊的另一个拐角露出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被吞了?再发下试试

第 67 章 说,你是月奴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瞬间将禁卫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也顺利打开最后一道卡口,钻进了御书房。

一片漆黑,我呆呆贴在门上好半天,还是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很大的房间,我摸索着向前走。

嘭!

毫无防备地一头撞到了一根巨大的柱子上!硬物相击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是那样的突兀。

好痛!我无声哀嚎,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酸涩的眼泪瞬间飚了出来,我摸摸鼻子,天!我摸到了什么?居然让姑奶奶摸到了一把温热的液体!

你大爷!居然把鼻子撞出血了!到底是哪个混账要在地中间立这么大根柱子?!

我揉了一会脑袋,随便掏出一块帕子塞住汩汩淌血的鼻子。索性跪在地上慢慢向前蘑菇。

皇上,一个书房你搞这么大干嘛?!

蜗牛一样的挪着,终于摸到了皇上宽大书桌的一脚,不禁喜从中来!

扶着桌子站起来,准备越过书桌直接翻找皇上的书架,小桃从小李子那听说,皇上的书函公文都是分门别类放好的。

我拿出一个小小的火折子,准备一个个找,未等擦着,便听到一丝细细的声响,我一惊,忙屏住呼吸。

“呼……呼……”

竟像是极轻极淡的呼吸声?!

我捂着嘴,拧眉细听。那声音却又不见了。

莫非是幻觉?我轻轻拍了拍草木皆兵的小心脏,拿出火折子。

“嚓——”

“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

伴随着擦亮火折子的声响,一道慵懒清淡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掌阻止了脱口而出的惊叫!眼泪再次飞飚,自残的人们,难道你们不怕痛吗?

在火折子微弱火星的照射下,对我来说不亚于梦魇一般身影突然便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从天而降的魔鬼。

他坐在御书桌前,单手支着额头,居然没有像平时那样严谨的束发,长长的头发就着一根发带松松的束了一半在脑后,另一半就那么随意披散着,在盈盈弱弱的火星下,散着宛如月光流水般柔和的光。

慕容珏动了动身子,我才发现,他穿的是一件白如雪的衣衫,淡淡的细素花纹若隐若现,隐隐透出帝王家的尊贵气息。

他的侧脸在柔光的映衬下更像是一块质地上好的润玉,完美的不真实。

“熄了它。”他再次出声,依然没有看我。

我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他显然把我当成伺候他的小太监了。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赶紧灭了火折子。重新融入黑暗好歹叫我安心了些。

接着便是无边的沉默,若不是那不时出现的清浅呼吸,我当真会怀疑面前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人。

眼睛在黑暗中渐渐地适应了过来,我站在皇上的身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成。一会儿真正的小李子来了,我该怎么办?

严重怀疑他这个人有自闭症,怎么可以在黑暗中呆这么长时间而不腻烦呢?就这么坐着,不动不语,好像橱窗中清冷的没有生命的模特。

“水。”

在我快要站着睡着的时候,他却突然说话,我吓得一激棱,登时清醒过来!

妈的!敢情伺候皇上的小太监都有着猫头鹰一样的视力,还得夜间视物,连蜡烛都不许点?!

茶应该就在桌子上?!我摸索了半天,手指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硬物,大概是茶壶?

我拿起它,又随便摸了个茶杯,提起来倒了一杯给他递过去。

模模糊糊地看见他支在书桌上的手,赶紧向他手边一送。

“噗——”

“咚!”

我呆住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杯茶水应该没有被浪费。

完完全全淋了他一头,几瓣黑色的茶叶贴在他在黑夜中更显莹白的脸蛋,很华丽,很好笑,很……可怕!

我死定了!

他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我,与此同时,我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埋下头,不让他看见我的脸。

真的不能怪我,谁叫他毫无预兆突然抬起手来,本来在黑暗中的视力就不好,视力不好反应也当然很慢!反应慢,自然就躲不开!

那茶杯是被他一手pia飞,扣在自己脑袋上的,怎么能怪我?怎么能怪我?!

茶杯砸过他的额头反弹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个个,眼看钻进书桌底下,我向前一扑,赶紧按住它,上好的白玉杯,还好没碎。

眼前的白色云纹短靴微微向一边动了动,好心为我腾出了个位置,我缩着脑袋微微抬了抬眼皮,便瞧见皇上垂在一边的手不断向下滴着水流。

糟糕!一个正常的太监,应该不会只关心白玉杯而置皇上于不顾?

“吱——”

这开门声虽小,在这夜里却是很难忽略。

心中一紧,屁股便被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身子顺着惯性一骨碌滚到了桌子底下。

我忍住没叫,心里又惊又怕又有些恼意。想我也我不笨啊?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抓个现行?难道我跟皇上天生相克?!

正想着,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跟着响起:“万岁,时候不早了,让奴才伺候您该歇息。”

汪公公,那日卷我侍寝的大太监。

“朕还想多呆一会儿。”这声音清越平淡,透着些疲惫和心不在焉。

汪公公似乎是沉吟了一下,似是用安慰的语气缓缓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身系天下苍生,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结,他们为了皇上而……”

“不要说了!”皇上突然出声,突兀地打断汪公公接下来的话,很急又带着些许的不安,这样慌乱的语气,我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汪公公果然停了下来,显然也没有料到向来淡然冷静的皇上,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皇上话一出口也愣了,他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汪公公先退下。实在不放心,遣了秋和冬在外面守着。”

汪公公应了一声,已经退到了门口,便听皇上顿了顿,似是带着些许妥协的语气,沉吟一声道:“莫要劳烦母后,朕……很快就回去。”

御书房的门轻轻地阖上。

我蹲在书桌底下,看着眼前的被白色衣料包裹的膝盖,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解释?

皇上没把我当贼宰了,还把我藏起来,便是已经看出来我的身份了,我是应该这样还是这样呢?

“啊——糟糕!居然走错房间,皇上您能告诉我回家的路吗?”

“朕可以告诉你下地狱的路。”

“梦游中,勿扰。”

“是吗?那打醒你好了!”

啊——怎么办,江郎才尽可以用在这里吗?

“出来。”如果用一种乐器来形容他的声音,可能是笙?清越、高雅、柔和。

我愣愣地抬起头。

“嘭!”

我清楚地听到皇上书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动的声音,我的脑袋瓜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受此酷刑?!

眼前的膝盖突然消失,龙椅挪动的声音,跟着一张漂亮而紧张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皇上单膝跪地撑在我面前:“怎么如此不小心?”

连微微嗔怪的声音也是如此好听。

我眼珠子一转,一跃向他扑去,他重重承受了我的全部体重,身子向后一仰,跌坐在地上,忙用手支在身后没有倒下。他仰起脸看着我,乌黑的头发唰的从肩膀滑落到背后。

“鼻子是怎么弄的?”他盯着我不伦不类的怪异手帕,黑暗中的神色看不大清,他说:“流血了吗?”

口气,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

也许,只是一点点。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屁股坐在他的膝盖上,身子向他靠近,把炙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他的脸上。

似是要躲着我,他微微向后仰起下巴,喘息声稍稍沉重了些。

我锲而不舍死皮赖脸地蹭过去,他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塞着手帕的鼻子贴在他光滑的脸颊。

他的脸上还留有茶水的湿润与清香,我舔了一下,嗯,好茶!

似是颤了一下,他颦眉微微别过脸颊,被我一手勾着下巴拉回来。

“月奴……”我压着嗓音轻轻唤了一声,他立刻僵住。

我趁机按住他的肩膀,一寸一寸将他压低,最后完全躺倒在地面。

挪到他的腰间,我俯身撑在他头顶,在他惊异的目光中优雅地扯下鼻血布,一口咬住他细嫩的耳朵,轻轻吹气:“月奴不想要臻儿了吗?”

“朕……”

他刚一开口,便被我以吻封缄,惩罚似的狠狠蹂躏着他的唇,在他的唇齿间任意肆虐,吸食着他口中的蜜液,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舌尖攻城略地堵截着他的舌,让他无处可逃,让他溃不成军,任我索取。

“不是朕,是月奴……”唇尚未离开,便在他口中轻诉,“说……你是月奴……”

作者有话要说:皇宫………怨念ing

第 68 章 慕容玠的心痛

他在我身下静静地喘息,胸口地起伏轻轻浅浅,我使坏一边捏紧他的鼻尖,一边深吻浅啄。

耳边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他迷蒙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垂在一边的手伸了出来,手指虚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慢慢攀上了我的腰。

“说呀……你是月奴吗?”借着说话的缝隙,我将自己的呼吸传给他,皇上立刻半张着唇,像缺氧的鱼一样拼命汲取着我渡过去的空气。

可未等他完全缓过气来,我便又吻上他,拼命地吮吸着他的唇,舌尖搅拌着湿润的口腔,他措手不及地应承着,无法闭合的唇角竟缓缓淌出了细细的口涎。

“唔……”

他拧眉轻轻呜咽了一声,身子跟着一僵,握住我手腕的手指蓦地收紧,猛然偏过头去,他不敢置信地捂住唇角,惊慌失措地不断擦拭,那模样像过了尿床年龄却不幸画了地图后的难堪。

在这样黯淡的夜里,我竟清楚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根,像晚霞一样艳丽可爱。

在心里笑成一团,面上却不动声色,亲吻着他灼热的耳朵,含在口中,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不许害羞,我喜欢月奴这样,”舔了他一下,沙哑着嗓音笑道:“很可爱……”

他依旧偏着头,手背遮着唇,发丝盖着他的脸庞,黑夜掩了他的神情,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只有那比平时粗重的喘息证明着他的不平静。

不肯屈服是吗?

我抬起身子,目光顺着他的脖颈下移,双手分别扯住领口的两边,用力一撕!

黄瓜你个野菊花!我痛得直甩手!这破衣裳是哪个裁缝做的?!居然撕不破?!姑奶奶的手啊!差点掳掉一层皮!强=奸真他妈不是人干的职业!

哎哎!皇上!醒醒!都硬成这样了,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见好就收!惹得姑奶奶不高兴了,让你硬=挺到底,也不给你泻火!手脚绑上,还不许吃自助!看你到时怎么办?!

他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腹诽(废话,能听见才见鬼~),衣襟被扯得乱七八糟,也不回头,动也不动。

我叹了口气,忍着打人毁物的冲动,一个个解开那些华丽繁复的纽扣,妈的!古代人不是在腰上绑一根带子就算的吗?要这么多扣子干嘛?败家!

在最后一丝耐性耗尽之前,皇上大人莹白的胸口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与广大观众见面了!

我几下子划拉开那些碍事的头发,十分专业地摸到他胸口的突起,一边拧着眉审视着他的表情,一边表情冷冷地捏捏揉揉。

场面不能说不诡异,躺在地上不情不愿的美男子,被骑在他身上阴沉着脸的小太监——

呃……非礼。

既然两个人都不愿意,为什么还要继续?

美男啊美男,你是真的不愿意吗被调戏?不愿意为什么不反抗?

小太监啊小太监,你是真的自愿非礼别人的吗?有什么苦衷,你可以说嘛!大家沟通一下,万事好商量啊!

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重,按揉渐渐变成了掐拧,他吃痛地皱着眉,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微缩,搭在唇间的手指慢慢收紧,终于转过头来,无意对上我冰冷的目光,有瞬间的愣怔。

我迅速垂下眼帘,心中划过一抹惊慌,再抬头,忽地吻上他的唇,辗转啃咬。

一举抽走他的腰带,他却喘息着突然按住我的腰,似是拒绝。

我的冷笑隐没在黑暗中,推开他的手,轻轻坐了上去。

他粗重的喘息便没有停止过,连空气都带着湿漉漉的粘滞,连黑暗都荡漾着靡丽的气味。

我累了,他便将我一次次抛起,仿佛不知疲倦,十指相扣,手心包裹着层层汗珠,颈项相交,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分不出我的还是他的。

在宣泄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把我拉至唇边,疯狂吻我。

极致的一瞬间,仿佛听到他在我口中说着,对不起……

赵飞镇国大将军凯旋而归,大退敌军至边界以外,军威大振,举国欢庆!

整个慕容王朝喜庆洋洋,张灯结彩,万民欢腾!

龙颜大悦,皇上亲迎至城门,特许镇国将军殿前骑马,赏赐白银布匹千余。

当晚举行国宴,为凯旋而归的将士们庆功!

至于英勇战死的摄政王柳暮风,圣上倍感痛心,特追封魏国公,谥号“忠武”。

其女平安郡主柳扶苏,提为贵妃,鉴于其父英勇为国捐躯,特赐予免死金牌一块,永享皇恩。

移居昭仁宫。

很华丽的宫殿,尊贵的象征。

今日之地位,以命所得。

今日之荣宠,以血所换。

皇上乃一国之君,身系天下苍生,将士们为你前仆后继的死去,是他们的光荣,你无需对任何人道歉。

“小桃,那晚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禁卫军当成刺客拿下了。”

“主子,小桃的拜师不是假的!”小桃跪下来,一反往日战战兢兢的模样,一字一顿道:“小桃的命早就交给主子了。”

我缓缓点头,帕子掠过她的肩膀:“起来。”

“主子,”小桃跪在我膝边,仰头看着我,“主子您想哭就哭,有小桃陪着你,为你擦眼泪。”

我眨了眨眼睛,又干又涩,没有一点水分,无奈摇摇头:“算了,哭不出来。”

是不是压抑的太久了,竟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如今想见扶苏一面,当真是难上加难。”慕容玠挂在窗前,长长的头发一直倒垂至地面。

我已习惯他的突然出现,坐在椅子上未动,此刻只想一个人呆着,讨厌任何不速之客。

他跳了进来,拍了拍掌,指指小桃,微笑道:“小桃是吗?我与你主子有话讲,可以出去一下吗?”

小桃抬头看了看我,见我未反对,行了个礼,关了窗户,转身出门。

房门轻轻阖上,我拧眉看他,满脸皆是不加掩饰的被打扰的不快。

他终于不再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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