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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偏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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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着回青市么?”他问道。
江睿想了想,摇摇头,“我假期还有一个多月。”言外之意就是,在开学之前回到青市就行了。
容静堂面色微缓,语气竟难得带了些温度:“那陪我去夷滇边境一趟。“
江睿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原本的打算就是离开香城后下前往夷滇。这位爷掌控自己行踪没什么大不了,怎么怎么现在还能读心了?
容静堂何等敏锐的人,见江睿神色有异,转念便猜到原因,道:“怎么,你先前也有意去夷滇?”
江睿垂下眼睑,淡声道:“嗯,听说那里风景不错。”
这话算是变相的拒答。容静堂也没有多问。
“你呢,你去夷滇做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怎么还带上我?”江睿道。
似是就等着他这一问,容静堂眼里带着隐晦的笑意,道:“你这次去可是替我掌眼的,不带你怎么行?”
江睿猛地抬眼看向他。
“有人跟我约好,八月夷滇大盘会上跟我比三局,我和那人都不擅长赌石,自然要找人代为掌眼,这比试,比的也就是运气和识人的能耐。”
江睿气笑了。
“容静堂,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会赌石了?”自打江睿心里有跟随对方的想法后,就不再客气地喊容先生。容静堂对此也没不高兴。
“你不是懂玉雕么,那在赌石方面眼光自然也不会错。”容静堂一脸波澜不惊,从容不迫的样子。
江睿有点两眼发懵,是他脑子不够用么,他怎么听不出这前后半句的联系呢?
深吸一口气,江睿尽量缓和自己的声音道:“很抱歉,我对赌石一窍不通,玉雕也是有些兴趣才学了点,连半吊子都称不上。”
容静堂:“飞机这两天就到,你准备准备,有需要向程叔说。”
江睿脸皮都僵了:“容静堂!你有听我说话吗?”
“我在听。这次盘会比试,只许赢,不能输。”容静堂起身,俯视着面前的温润秀致的少年。
江睿再好的脾气,也被这容静堂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地不行,“看来容爷是不会听我说什么了。”
容静堂像是毫不在意江睿的火气,只是淡淡道:“你先前也想去夷滇,是去做什么?那里除了玉石也没什么值钱的……不对,我倒是把毒品给忘了,那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你不去赌石难不成要贩毒?后者不太可能,那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项还能赚些钱,就是走私倒卖。”
“毒品以你的性格是不会沾的,想来也只有其余两种还能入你眼了。”
“江睿,你可知道夷滇一带是谁的地盘?”
“想虎口夺食,胆子倒是不小。”
平缓如闲聊的语气,没有半分犀利逼人,却生生让江睿后背冒起阵阵湿冷虚汗。
在容静堂面前,江睿从头到尾都跟一张白纸一般,有什么心思全都清清楚楚写在上面。
他是想在夷滇投机取巧捞些钱,可从没想过要以卵击石跟地头蛇对上,至少现在绝对不会。
江睿知道这是容静堂的好意提醒。不然以他的脾气大可以视而不见,随江睿怎么折腾。
虎口夺食,确实有风险。可有他容静堂在侧保驾护航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就是想让自己明白这一点么。
想通之后,江睿一扫先前的勉强,温声笑道:“承蒙容先生看得起,这次我肯定是要全力以赴。”
*
待在私人飞机上的几个小时,江睿见识了容大爷各种古怪挑剔的习惯,比如喝水洗手都要经过特殊处理的净水,不吃看不见来源的食物,味道不好的不吃,卖相不好的更不吃……最重要的是,他听程叔说容大爷是不吃肉的,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肉统统不吃!
江睿听到之后就震惊了!他和容静堂一同吃过两次饭,桌上尽是肉菜,他还……还帮人家夹了一次鱼肉呢!
江睿当时安慰自己,或许人容爷就喜欢吃那盘鱼肉也说不定?
可程叔立马打破他的自我安慰,说:“别的肉类还好,只不过先生最讨厌鱼腥味,菜桌上是摆都不能摆的,有时候看见鱼字都要皱眉。”
江睿:“……”
江·无肉不欢·最爱鱼肉·睿不说话了。
容静堂的饭食都是程叔另外准备的,所以两人这一路也没有再共餐的机会,倒是容静堂让人来请他过一次,吓得江睿立刻婉拒了。
对于赌石,江睿对其中门道并不算深懂,但前生他在赌石方面运气极佳,几乎是逢赌必赢。
淼玄说过,凡界的玉石翡翠只是些俗物,不过其中多少含有点灵气罢了。他身具灵骨,天生便对灵气敏感,自然在赌石方面颇占优势。
可占优势不代表不会输。
江睿对于这次的比试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对方是能跟容静堂对阵的人,可不是他前生见过的那些普通富豪、大佬。
或许比不过容静堂,但想来也是有大能耐坐霸一方的人物,这种人找出来的赌石高手定然也是万里挑一,秒杀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他前生只是能感觉出毛料里面灵气的多少厚薄,并不是透视眼,不能看见翡翠是不是好卖相。
不管江睿内心如何为接下来的比试发愁,飞机还是到了夷滇,与此同时,还有那队容门派来保护容静堂的人,也一路跟到夷滇。
容静堂向来喜怒难辨,但对于这些容门过来的人极是厌恶,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
那些人显然很敬畏他,知道他不喜,就算跟到夷滇也没敢在他面前露面,只跟程叔联系上。
离盘会开始还有四五天。
江睿还有随行的程叔、隋明同容静堂住在他在夷滇蘅城的一处山庄里。
这山庄还有个名字。据说是容静堂亲自起的,门匾上的字也是出自他手。
无冕。
意为无冕之王。
江睿在心里唾弃:容静堂之前还说他虎口夺食呢,敢在别人地盘上称无冕之王,他这才是真的挑衅好么?
让江睿措手不及的是,没等到盘会开始,容静堂就先病倒了。
江睿之前还奇怪容静堂身体病弱,怎么出行不见医生跟着?谁知,程叔本身就是容家的私人医生。
程叔给他诊脉看过,确定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高烧不退后,也没开药,只亲自做了药膳,里面放了几味药材,还有一些江睿送的花晾晒出来的干花瓣,又另外加了一勺花蜜进去。
容静堂早先是个药罐子,把药当饭吃的,后来身体有起色,先前的药也不怎么吃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平日没事就喝些江睿那些花和蜂蜜做成的花茶,蜜茶,比吃药效果好多了。
程叔可是把江睿的这些东西当宝贝,前些天还管江睿讨要蜂蜜来着。这离上次江睿送蜂蜜的时间都过了两个月了,就是省着吃也不剩多少。
程叔知道江睿停止供花的事,生意上的事儿他不敢过问太多,怕引起江睿不满,只能舍下脸跟江睿讨人情。
江睿一听就知道容静堂还没跟程叔说,他们之前谈好的事儿,就解释一番。自从他心里想明白,已经把容静堂当朋友之后,他就没想过再用花草蜂蜜赚什么钱,这些对他来说不是稀罕东西,直接送容静堂也没什么。
两顿药膳下去,容静堂的烧就退了。只是先前在有迷神阵的容宅住那么些天,又病了这一场,到底有些亏神。
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得跟纸似的,嘴唇也没一点血色。
江睿见他这副样子便皱眉道:“要不过两天的盘会你还是不要去了,瞧你这样子走路都成问题。估计还没到地方你就得昏上几回。还是在山庄里好好养着吧。”
被嫌弃的容静堂:“……”
“我的身体我清楚,不碍事。”某人嘴硬,“再说,我不出面他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也会以为我怕了他。”
江睿好奇:“他是谁?”
容静堂诧异:“我没告诉过你么?”
“……”容大爷您这是一病傻三年的节奏?不想告诉就直说,玩儿这招太掉价了。
江睿见他不肯说,也不急,反正总能见到的,不过是晚两天的事儿,到那会儿容静堂还能捂着他眼睛不让看么。
*
盘会规定每个有资格进场的贵宾只能带两人进场,所以那天程叔没有去留在山庄,容静堂只带了江睿和隋明。
江睿自认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后世那些地下盛宴参加过不少,可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能看见如此声势的地下大盘会。
他以往来过夷滇无数次,参加的大大小小的盘会不知凡几,可从没听说过这地下盘会。
江睿扫了一眼那些参会者,立时被一些熟悉的面孔惊得脸色大变!
有些个是常出现在国内外新闻里和各大报纸杂志上的面孔,有的则是王城晖曾给他看过的照片里见过,都是道上只听过传闻的老一辈大佬。
还有些人看着低调面生,但那通身的气派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怪不得他前生连这个盘会听都没听过,别说他了,怕是连王城晖都不一定知道。他们那点能耐在这些人面前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比蝼蚁好不了多少。
江睿第一次见识到属于容静堂那个阶层的世界。
容静堂和隋明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地下盘会,对会场规则极其熟悉,态度平淡,跟在山庄容宅没什么两样。
江睿与他们不同,难免有点紧张感。
三人入场时,江睿能感到无数目光瞬间汇聚在他们这个方向。
他是个小老百姓,没人认识他,可他跟的人是容静堂!
不说别的,容静堂那张过分秾丽的脸,就足以吸引大部分男男女女的目光了!
容静堂看似寡言,还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没想到认识他的人还挺多。而且上来打招呼的还大都是外国人。看着一位位平时只能在国外新闻或报纸上见到的人物,上前跟容静堂打招呼,江睿额角有点冒汗。
“嗨,我亲爱的容,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如此美得惊人。”随着一句英文,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直接就往容静堂的腰上揽。
只可惜连衣角都没碰上,就被另外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给抓住了。
“这位先生,自重。”江睿用标准流利的英文道。同时笑着松开这个高大的金发外国人,拿出纸巾来,仔细地擦着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金发男子立刻收回手,扭曲着一张俊脸,龇牙咧嘴道:“好大的手劲,你这个小东西人小力气倒是挺大!”
容静堂转过身看着这个金发男子半天,皱眉用英语说了一句谁都没想到的话。
“你是谁?”
后者闻言一脸难以置信!
“容!你竟然不记得我?明明去年我们在a国新市有一场浪漫的邂逅,我还因此对你一见钟情,对你展开了追求……你那时候应该对我也有感觉的!”金发男子几乎是含泪指控了。
江睿听前面还觉得不大舒服,听到最后一句,瞬间明白,眼前这位外国佬估计刚出院,而且没吃药。
容静堂这次直接用中文说了一句“不知所谓”,随即就带着江睿离开,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伯纳诺先生,你没事待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刚才买的籽料要切石了,快跟我一起过去。”另外一个棕发俄罗斯男人用俄语朝伯纳诺喊。
伯纳诺对同伴的呼喊置若罔闻,他听不懂中文,不知道刚才容静堂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但他觉得对方的意思肯定就是让他跟着过去!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他就是知道!他的情场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一定要紧跟着美人,以免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江睿怕刚才那蛇精病再跟过来,一直催容静堂快些走。
容静堂倒不在意,他在会场有一片专属区域,没有他的允许别人进不来。他们现在已经进了专属区。
一旁的隋明突然出声道:“江少刚才出手很快,也挺狠,我见那外国佬把手收回去后就一直放在身后,显然是受伤不轻。江少有过这方面训练?”
江睿笑着看了他一眼,温声道:“小时候跟我姥爷打太极练出来的,隋明要是有兴趣我教你啊。”
隋明被他这话一噎,本想反驳,但看见主子斜睨过来的视线,没敢再多说。
到了专属区内的休息厅。
“现在刚十二点,比试晚上才开始,我们先在这休息。”容静堂转头问江睿,“你要吃些东西吗?这里的食物挺干净。”
江睿嘴角一抽,摇摇头:“你饿的话你吃点吧,我现在还不饿。”他还没到化元期,吃太多凡界食物有碍修炼。再者筑基期虽还没彻底辟谷,也能半月不用进食。
容静堂闻言蹙起眉:“我听程叔说你吃饭很少。”
江睿怕他又来一次容式商量法,赶紧解释:“我天生胃小,吃多反而伤胃。”
容静堂也没再强迫他,让人准备了他和隋明的饭食用餐。
*
等到了晚上九点,江睿与隋明跟着容静堂前去会场的赛事堂。
刚进去就听见一些人叫好:“穆师傅不愧是谢先生带来的人,又赌涨了!”
江睿朝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九号区赛场。
和容静堂比试的人正是在九号区赛场。
看这阵势,对方本事不小。
江睿不自觉抬头去看容静堂,见对方还是那张面瘫脸,只能在心里叹气地收回视线。
正在三人打算朝九区走过去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容!原来你在这里!终于找到你了!”
伯纳诺一脸欣喜地跑过来。
隋明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容静堂前面:“这位先生,我家先生不喜欢陌生人靠近,还请先生保持距离。”
伯纳诺这次身边跟了两个人,一个是棕发的俄罗斯男人,一个是一位中国年轻人。
几乎是隋明上前的一瞬间,那个年轻人也挪动了步子护在伯纳诺身边。
伯纳诺问身边的年轻人隋明说的话什么意思,年轻人用英文给他翻译过后,伯纳诺忙讨好地朝容静堂笑道:“我不靠近,我只是想跟着你。”
容静堂根本朝江睿道:“走吧。”
江睿点头跟上,隋明走在最后阻止伯纳诺过于靠近。
伯纳诺小声朝身边的年轻人问:“岳,你认识容身边的那个小美人吗?他就是刚才抓住我手腕的人。”
岳旬一愣,有些不信道:“伯纳诺先生,您确定让您受伤的是他身边那个少年,不是刚才挡在容先生前面的男人?”
伯纳诺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就算我分不清楚一般东方人的面孔,但美人可不分国界,那个小美人我怎么可能认错!”
岳旬闻言皱着眉想了一会,摇摇头:“不,我不认识他。”
“还有,伯纳诺先生,您父亲交待过我,让我提醒您,要是再这次盘会上见了容先生,务必要离他远一些。”
伯纳诺垂下头,语气还颇为忧伤地道:“他都不记得我了,要是再离他远些,我们之间就更没可能了……”
岳旬见状嘴角微抽,心道:您凑上去也没可能!但想到自己的职责,他不得不再次劝阻道:“伯纳诺先生,这里不是新市,是中国,您还是离容先生远一些吧。”
伯纳诺没说话,显然不可能听岳旬的劝。
两人交谈的声音很低,不过却一字不漏的都落在了江睿的耳朵里。
新市……伯纳诺……
江睿浑身一震,伯纳诺!a国新市的黑手党伯纳诺家族?他没亲眼见过,却不代表没听过那些国际上都声名赫赫的黑手党家族。
“我刚才好像听到那个保镖喊那个金发男人伯纳诺先生,难不成真是a国新市那个伯纳诺家族?”江睿立刻问道。
容静堂淡道:“伯纳诺家的现任家主老维克我倒是见过,那人跟老维克有几分相像。”
江睿没话了。
本以为容静堂是不知道对方身份,所以才想提醒一下,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容静堂知道对方的来头,还敢那么蔑视人家,显然是没把人当回事。
江睿为伯纳诺家少爷毫无希望的单恋默哀。
第24章 逆袭
“容少。”灰发蓝眼的男人张口却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朝容静堂点头招呼。
容静堂也朝他点头回礼,却没说话。只是看向男人身边站着的中年人。
中年人向他恭谨颔首:“见过容先生。”
男人察觉到他的视线,挑唇一笑,故意道:“忘了介绍,这位是穆师傅穆衍,赌石界的高手,穆老的亲子,听说容少和穆老关系匪浅,我可不如容少的人脉,这次我能请穆衍大师过来,都费了不少功夫。”
说完男人的视线落在容静堂身边的少年身上,语气暧昧地问:“这是容少您挑的掌眼?看样子年少有为啊。”说罢又道:“能入您的眼,这孩子运气不错。”
江睿自从看见这个男人后,视线就没移开过。
倒不是被男人俊美的长相迷住,看多了容静堂这种绝色,对其他人的脸根本没感觉。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江睿听得出这男人对容静堂的敌意,顿时长眉微挑,这人对容静堂用敬语,分明是忌惮他的,可偏偏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挑衅,不禁让他想到一个词:作死。
容静堂道:“这是江睿,我挑的掌眼,刚初中毕业,趁他假期我带他来夷滇放松防松。”随即将手搭在江睿的肩上,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紧张。赢了算你的。”
江睿唇角微动,他不紧张,但很想问一句,要是输了呢?
……很显然,容爷的意思是只许胜不许败。
男人明显被容静堂的话打击地不轻,同时也很诧异容静堂对江睿的亲近,看江睿的眼神多了些审视。
江睿微笑而立,任他打量。
十六岁的少年一身贴身的黑色休闲礼服,衬得整个人身长玉立,五官温秀雅致至极,唇薄色浅,嘴角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最出色的是那双眼睛,目似点漆,眸色温润,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格外认真和温顺,像是无论向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一般。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江睿身上许久,久到江睿都觉得奇怪。
“谢裕谦。”容静堂突然出声。
谢裕谦回神,轻笑一声道:“这还是容少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胜荣幸。”
“离开夷滇的时候,走得干净一些,别留下什么尾巴。”
谢裕谦笑容一僵,冷道:“容少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输?是容少太过自信,还是说您心里真觉得,凭穆家人的本事斗不过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孩?”
容静堂把江睿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不咸不淡地回道:“我亲自挑的掌眼,我信他。”你挑的掌眼,你信吗?
谢裕谦哪里会听不出容静堂的言外之意,脸色顿时难看得很,却硬是忍下没有出声。
他心里根本不信任穆衍,但这不能挑明。能请穆衍出马,是因为穆家还待在夷滇境内,而夷滇是他的地盘。穆家给他这个脸面,他也不想真得罪穆家。
穆家与容门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
谢裕谦在夷滇乃至边境一带横行霸道,可到了容门跟前照样得装孙子。况且他至今都不清楚容静堂在容门是什么身份。只从他的姓氏,猜测是容门九位少爷之一。
容门高层向来低调,极少于人前露脸,容静堂为人又从不显山露水,谢裕谦对自己的猜测也没把握。如果容静堂真的是九少之一,他自然得好好供着,如果不是,那在夷滇,自己的老巢里,还不用看一个外来人的脸色。
比赛另有五名评委,是盘会内部的赌石高手,在界内都颇有名望。
比赛第一场就有些难度。是在一个小时之内从一千块毛料中挑出一百块毛料,五个小时之内鉴定完自己挑出的一百块翡翠毛料。确定有含翡翠的,还要给出质地,并对毛料进行估价,每块一分,错则扣分。超出时间未鉴定完毕为输,若两人都没能在规定时间完成,酌情加时。以鉴定分数高者为胜。分数相当,就以时间短者为胜。
五个小时一百块毛料。
懂些赌石的都知道,有些毛料很难说,别说五个小时,就是五天都看不下来。有的一块毛料都要十天半个月地看才能敲定。
换了别人就是实打实地得拼眼力和经验。江睿前生未经修炼就已经十赌九赢,现在修为都到了筑基,对灵气的感应程度上升了何止一个层次。鉴定毛料对旁人来说是考验实力的,但对他来说就只是扫一眼的事。
第一场比赛江睿觉得有些难,这难度是在估价上。
江睿之前就有意做玉石生意,对翡翠的价格了如指掌。可对毛料进行估价,跟对翡翠直接估价是两码事,前者风险也大。这比预测毛料中翡翠的质地还要难得多。
他看了一眼穆衍,前生他也听过号称赌石王的穆家,也知道穆衍这个人。
穆家人大都脾气古怪,也就这个穆衍是出了名的好说话。本事称不上是穆家子弟中最大的,却是人缘最好,人脉最广,也最受敬重的一位。
江睿见过穆衍赌石,知道他有多少本事,现在的穆衍还不及后世那会儿的水平,这第一场比赛自己的赢面很大。
计时器已经放好。
一千块毛料也都摆好在架子上。
江睿与穆衍对视一眼。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话音一落,穆衍就上前一步,看了两眼就拿下一块白盐沙皮料子的编号。显然对这块料出绿的把握较高。
江睿见状只笑了笑,绕到另一旁去看。
二十分钟过去,穆衍的纸上已经拿了近四十个编号,而江睿手里还是空无一物。
在观席上坐着的谢裕谦脸上笑意不断,时不时去看隔着几个位置的容静堂。后者面色冷漠,视线只落在场上比赛的少年身上。伯纳诺、岳旬以及那个俄罗斯人,坐在离容静堂同排,却离他较远的地方。
剩下的那些观赛者大都是见这边大人物多,来凑热闹的。
“容少,这都已经过去半多小时了,您那位小朋友可还没拿到一个编号,您也不催催?”谢裕谦眨着灰蓝的眼睛看着身边依旧清冷从容的男人。
“不必。”
谢裕谦见状心里嗤笑一声,暗骂容静堂死要面子。面上却仍笑得和气。
四十五钟过去,穆衍那边已经基本选定了一百块毛料,正在核对编号以及继续看有没有卖相好的料子把自己选的把握不大的料子替换掉。
江睿已经把除去穆衍选定的毛料看了个遍,手里却还是空空如也。
到比赛的第五十分钟,江睿终于有了动作。
却是拿起了一块块头不小卖相极差的铁沙皮毛料的编号。
谢裕谦伸出修长的五指爬梳一把自己的灰色短发,朝容静堂笑着讽刺道:“容少,容爷,这就是您挑的掌眼?他真的会赌石吗?”
隋明也忍不住道:“先生,不如催一催江少吧。”
那边伯纳诺早坐不住想出声朝场上的江睿喊了,不过都被岳旬拦下,怕他打扰比赛,惹怒容静堂。
容静堂从头到尾眉毛都没动一下,这会儿竟更显从容道:“这是他的赛场,由他做主。”
谢裕谦:“……”跟人家这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态度一比,突然觉得自己跟傻逼似的怎么办。
接下来江睿的举动让观席上的人,还有那五位评委都大吃一惊。
江睿几乎是一秒拿起一个编号,料子连看都不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选定了一百块毛料!
而另一边的穆衍,这会儿还在两块毛料之间犹豫不定,似是难以取舍。
江睿直接把拿到的编号交了上去,连核对比较都没有。
谢裕谦被江睿的绝地逆袭惊住了,脸上的笑意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好一会儿才道:“这小朋友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不愧是容少挑的人,行事也有几分您的风格。”
容静堂难得看了他一眼,道:“过奖。”
谢裕谦:“……”他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容静堂那一眼是在冲他得意?一直高贵冷艳,对他的话从来都不屑一顾的容少呢!
还有!那句‘过奖’未免接地也太没有压力了!他根本没有夸奖谁的意思好不!
穆衍见江睿把编号上交,几不可见地皱皱眉,他似乎有些小看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孩子了。随即看着手中的两个编号,选了其中一个,放进自己编号盘里。算是也结束选号。
计时器一响,裁判宣布时间到。
确定两人的编号数目没有错漏之后,裁判让人把编号盘封存,宣布两人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开始进行鉴定。
江睿下场直接走到容静堂身边坐下,面色轻松,全然没有一丝疲惫。穆衍到底三十多岁了,比不得年轻人的精神劲儿,刚才在场上时就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刚喝了些水在闭目休息。
伯纳诺似乎想凑过来跟容静堂说两句,但被岳旬态度坚决地拦下。
江睿觉得这个伯纳诺很有意思,朝他笑了笑。
第25章 叹服
伯纳诺当然更想得到容静堂的……算了,他想象不出他亲爱的容笑起来的样子……但是这个小美人笑起来也很好看!看得他都有几分心痒。
伯纳诺朝江睿傻乎乎地使劲挥手,还朝他比个大拇指,用蹩脚的中文赞了一句‘干得漂亮’。
江睿脸上笑意更甚。若不是跟容静堂确认过,他是肯定不信眼前这个傻了吧唧的外国佬,就是伯纳诺家的大少爷,正儿八经的黑手党太子爷。
容静堂顺着江睿的视线对上伯纳诺那张傻笑脸,眉头一皱,打算等江睿待会儿一上场就让程叔联系新市那边,老维克独子早逝,只有一个亲孙子,这些天怕是也想念地很。
江睿没过于关注伯纳诺,将视线转到身边的人身上,道:“刚才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容静堂此时没有端坐,反而慵懒地靠在了座背上,一只胳膊搭在江睿身后的座背上面,这个姿势有些暧昧,给江睿一种被他抱在怀里的错觉。
江睿放在膝盖上手下意识地握起,想到方才容静堂在跟谢裕谦对阵时,也揽过他的肩膀,那会儿他还没什么感觉,怎么这会儿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容静堂跟江睿之间只有半臂的距离,侧过头时连半臂都没有,江睿可以清晰地闻到容静堂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冷香,像是药香味,江睿却辨别不出那是什么药,也可能是别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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