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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偏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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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了一下,江睿在青市找了一个大门面,打算让父母开超市。

    夫妻俩觉得市里的门面太贵,还不如在村子里开个小卖部。江睿直接拿杨封当幌子,说是人家对这半年的合作满意,特意给了两万块钱的奖金。

    两万块钱往桌上一放,江父江母什么也不说了。

    江建军和何馥兰都没做过这方面生意,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一开始着实吃了不少亏,好在有江睿看着,两人也慢慢上了手。

    夫妻俩算是明白了,儿子是个有主意的,他们两个都抵不上儿子一个。超市的事情,两人解决不了的就跟儿子要主意,什么事到江睿手里总会变得简单起来。

    在市里开着超市,江父江母肯定就不方便再时常回老房子住。直接在超市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

    村里人见老江家人长时间都不回来,再加上上回那些黑西装架势太吓人,于是村里盛传江建军在外面得罪了黑道,对方把他们一家子都绑走了。

    江建林和江建恒两家人自然也听说了传言。

    江建恒和媳妇都是老实人,觉得以大哥的脾气不可能惹上什么人,上老房子里找了江建军几回,有一回刚好碰上江建军回来拿东西,这才知道大哥在市里做生意。

    江建军对超市的事儿没说太多,只说卖东西。儿子交待过,现在超市还在起步,最好不要跟家里人说太多,以免三房那边生幺蛾子。

    一听卖东西,江建恒下意识地认为江建军在市里摆摊,不体面所以不大好说。他知道村里有些人在市里摆摊赚钱,是挺辛苦的活计,据说还经常被城管罚钱,收入也不稳定。在他眼里是比不上大哥先前在砖厂的活儿的。

    江建恒劝了大哥几句,见劝不动,也就不再多说回了家。

    江建林一开始以为大房惹了什么大人物被抓走了,后来打听到其实老大和媳妇是去市里摆摊了。

    这时候摆摊可不是什么体面的活计,任谁都要低看一眼的。江建林觉得自己也跟着丢人,更不愿意跟大房扯上关系。

    李秀芝的孩子已经出生快半年,是个儿子。夫妻疼得跟命根子似的,江建恒可不想儿子将来被摆摊的大伯连累,遭人笑话,直接让李秀芝以后少往老房子那边去,也别跟老大那边再来往。

    李秀芝自从出了那一万多块钱,又生了个儿子,自觉是江家的功臣,对老太太也不如以前恭敬,自从开始坐月子,到现在,连饭都没端过。借口生孩子伤了身,家里边的活儿到现在还都是老太太做着。

    江建林是个好吃懒做的,又没个正经工作,成天不是管亲娘要钱就是管老婆要钱,要到钱就不沾家,也不知去外面做什么,没钱了再回来。

 第8章 筑基

    飞涧竖悬,砯崖转石间,雷鸣隐隐。

    江睿身凭虚端坐于灵潭之上,身上白色道服随着周身灵气的翻涌浮动四扬,原本便隽秀的眉宇更是透着几分出尘虚无之感。

    只是这神仙境中仙人坐的美景并没有持续太久,被空中不断聚集的雷云给碍了风景。

    那雷云说巧不巧,正好汇于江睿头顶正上空。其间雷电犹如一条蓝紫长蛇,在乌黑的雷云之中翻滚怒号,若隐若现。

    居于雷云之下的江睿,似乎对上空的异象毫无所感,整个人稳坐如千斤磐石,只是周围奔涌入身体的灵气,更加疯狂也更迅速。

    江睿的身体好似一个无底洞般,不断吸纳着那些灵气,饶是如此,丹田内还有一股不满足之感……

    空中的雷云似是有所感应,一道威势迅猛的紫雷直辟而下,底下悠然而坐的江睿,双手十指翻飞,在顷刻之间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透明的屏罩立时自顶而下将他全然罩住。

    劫雷威力无穷,那结界几乎撑不过一瞬便粉碎消失,但在消失的一瞬第二层结界再次出现……

    这样的情形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江睿听到一声仿佛来自宇宙鸿蒙的清鸣之声,似是在召唤,又似是在指引,整个人也像快要焚烧成烬一般,灼烧地厉害……

    江睿缓缓睁开眼,若说以前的眼神中还带着明显的凡俗情绪,那么此时再看,却是一片深不可探的深渊。瞳孔之中似是隐藏着两道黑白火焰交旋互缠,待仔细看去,却又发现里面一无所有,不,或者说,是天地万物都囊括其中。

    “恭喜主人筑基成功,这次可以取玉树髓液了。”淼玄晦哑的声音响起。

    江睿温声道:“同喜,你也变化不小。”

    淼玄立刻道:“也是多亏主人天赋过人,才有我的恢复。”

    江睿笑了笑,“这次我炼成了几个筑基期的法诀,倒是可以在玉树上一试。我在《草木经》上看到,灵髓玉树天地难寻,乃不世灵宝,百年玉树一日只能取一滴髓液,千年可取十滴,万年灵髓玉树,因从未出现过,取数还未记载。只说效用无穷。也不知咱们这是多少年份的?”

    淼玄闻言道:“回禀主人,已有八千年了。”

    江睿惊叹:“那当真难得了!”其他界面连玉树的一片叶子都是宝贝,更别提他这八千年的整棵灵髓玉树了。

    这淼玄秘境真是不简单。

    之前是他对修炼之事了解太少,这些日子来,他天天不是修炼就是泡藏书阁,比当年高考还下功夫,见识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现在的记忆力远超以前,悟性又高,看起玉简来极快,这藏经阁藏经无数,也经得起看。没个千儿八百年的他是别想看完。

    由于没有飞行法器,江睿这会儿要登山顶也只能靠双脚,本想用《御气行诀》能快一些,转念一想,还是不放过这个炼体的机会。筑基之时,他的身体已经过一番淬炼,恰好他的心法里也含了炼体的心法《脉息炼体》,此时正宜趁热打铁一番。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也没打算成为炼体的大家,只希望肉身能强上一些,来日有什么危难时也不会不堪一击。

    运转心法,顿觉身上一轻,脚下也灵快了不少。不知不觉中登上山顶,江睿眺望着远处,群山环绕,烟雾缭绕,似幻似真,如梦还醒。

    俗世之人多多少少总有业火缠身,陷入各种各样的执念不可自拔,其实到头来,都跟这山间云雾一般,远看再真实不过,近了却如何也找不到。业火,俗世之火,心火,凡火……世间万物皆有火,皆如火……如火……

    江睿闭上眼,脑海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那种玄妙的感觉弹指即逝,很快他便从那种状态抽离,回神之后心里大觉可惜。

    淼玄也感觉到了江睿刚才的变化,大惊之余暗叹:真不负这一身灵骨,才筑基便可顿悟。这要让那些正经修界的人知晓,什么天才什么大能转世都成了笑话。

    灵髓玉树乃天地至灵,通体浑白,晶莹如玉,枝叶部分剔透至极,甚至隐隐能看见其中有髓液流动。

    淼玄先前有提醒他,取髓液非筑基期不可取,其内因一是这玉树皮坚韧,二则是这玉树皮乃吸灵之物。也就是说无论何种灵气,只要碰到这树皮皆会被吸收。

    江睿现在有筑基修为,*比炼气期时强大了数倍有余,不过也不敢小觑这长了八千年的树皮。

    越靠近树根处的髓液,效果越是好。不过淼玄说过,*凡胎能承受的灵气也有限,若是玉髓石给江母佩戴,则取树干三分之二处的足以。否则过犹不及,恐怕会伤了江母。

    凡俗兵刃根本伤不了这树皮,一下便坏了。只能以肉身硬劈。江睿也不觉得麻烦,只觉这是一个极好的淬炼肉身的机会。一边运转着炼体心法,一边以掌作刀劈斩玉树。

    如此花了秘境五六日的时间,在江睿筋疲力竭,元气大伤,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玉树皮才将将露出一个细微的口子,滴出一滴晶莹剔透的髓液来。几乎是在髓液滴下的同一瞬,树皮上的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仿佛上面从来没有过裂口一般。

    江睿眼疾手快将一块玉佛置于其下,让髓液刚好滴在玉佛上面。玉树髓液遇物则融,只有铁心木制成的器皿可存储。铁心木也不是烂大街的白菜货,比之灵髓玉树更加难遇难取。铁心木因生于污秽之气聚集之地,又是天地最坚硬之物,外加生而伴随霸道凶厉的木罡,等闲修士根本不得靠近其十丈之内。

    别说秘境这种环境养不出铁心木,就算养得出,江睿才刚筑基,一旦靠近其十丈之内就会木罡入体,魂飞魄散,连轮回都省了。

    所以眼下这髓液只能是用一滴取一滴。

    江睿瞧着手里已经被髓液滋养渗透了的玉佛,因伤了元气而有些惨白的脸色这才透出一点激动的红晕。

    母亲的健康,终究是保住了。

    不过取一滴髓液都快要了他半条命,要是再来几次,他还不得一命呜呼了。看来提升修为还是必须的。修为不够,真是处处受限。

 第9章 有事

    超市还在起步期,有江睿“老板”的“入股”至少资金这一块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每月手上的钱足够应付超市的情况。江父江母缺少的也只是经验和人脉渠道。做生意的哪个在起步期都为这些犯难过。

    江睿前生在没遇见王城晖之前摆过地摊儿,卖过小吃,做过服务生,扫过厕所,后来在迪厅被喝醉酒的客人借酒疯撒气,被刚好在那里放松的王城晖碰上。

    那时候他被人揍得不成人样,一下手都没还。他知道只要他身上还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还在这家迪厅里他就不能还手。

    事后,本来错不在他迪厅补偿他是应该的,明明早就不是不知事的学生,应该见好就收,可那会儿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轴,钱也不要,道歉也不接受,在那条街上蹲点好几天,终于逮着机会把那撒酒疯的客人给打了一顿。开了瓢。

    江睿当时已经做好被警察逮捕的准备,可没想到东躲西藏了几天,王城晖的人找上了他。令江睿担心的觉都睡不好的事儿,王城晖手下的人出面就解决了。他也再没回去做过服务生。

    再后来,那迪厅的老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巴结恭敬地跟见了祖宗似的。

    想想当初,王城晖给他工作给他机会,他缺什么少什么,王城晖就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在他开口之前就替他打点好。遇到难事儿,王城晖总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错了,他就教,不明白,就一遍又一遍地教。对江睿来说,王城晖不仅仅是顶头上司,他跟随的老大,还是一位师长。

    直到遇见叶文斌。

    叶文斌家境不好,叶父偏偏还好赌成性,输大了之后把亲儿子都卖了。叶文斌当时一个高中生,年纪小心气儿高,哪儿遇到过这种事儿,在酒店房里就把金主给揍了,逃跑的时候碰见那个把他哄来的经理就站在江睿身边,就错以为江睿才是这件事的主谋,扬拳头就要跟江睿干架。

    江睿的身手是被王城晖找专人训练过的,叶文斌在这之前别说跟人打架,吵个架都是难得。

    江睿自然懒得跟他动手,只觉得这人不管不顾冲上来的狠劲有点意思。就让人注意了一下,谁知道这一注意就是近十年。

    江睿一直觉得他跟叶文斌很像,所以他能理解他心里最深的地方,后来知道叶文斌早就背着他跟王城晖在一起,又被王城晖当做弃卒来保叶文斌的时候,江睿才清醒地认识到——他跟叶文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也从来没了解过他。

    江睿不知道王城晖为什么捧了他之后又放弃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曾经欠对方多少,前生那条命都给了出去,他们之间已两清了。

    中考临近,江睿倒是淡定地很,江父江母可没他这份儿好心性,尤其是何馥兰,因为手头有了些钱,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毛钱恨不得掰两半花,又是核桃又是钙片,又是什么口服液的,不管有用没用给江睿买了一堆,就怕江睿费脑伤身。

    江睿本来没事儿,都快被亲妈折腾有事儿。最后还是江建军看不下去,跟媳妇生气红了脸,江睿还求班主任亲自上门一趟安抚了半天,何馥兰这才冷静些。

    一次学校组织的周末补课,王晓蕊这个学霸破天荒地没来,江睿给周洋传纸条问他怎么回事。因为江睿和王晓蕊关系不错,周洋也早就跟她混熟了,三人早就是班上的铁三角。周洋对同学的消息一向灵通,这回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到中午下课,王晓蕊也没来。江睿偷偷溜出去学校,带着周洋直接找她家里去,结果到了地方发现大门紧锁,家里根本没一个人。

    江睿问了隔壁的邻居,人家说,今天早上王晓蕊的爸爸突然回来,似乎跟王晓蕊妈妈起了争执,后来就带着他们娘俩走了,说是去青市办事。

    江睿和周洋对视一眼,没有再多问便离开。

    这年头,村长家都没个电话,更别提王晓蕊家里条件还差的。联系不上王晓蕊,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江睿和周洋也只能先回了学校。

    本以为王晓蕊家里有事耽误个一天半天的课就能回来,谁知道她这一消失两三天都不见人。老师跑上门去找,也总是大门紧锁,邻居说这一母女俩根本没回来过。

    江睿之前为了和杨封联系方便,花钱托他在香城那边捎了一个手机回来,现在有钱人也就是用个大哥大,小手机大多数人见都没见过,他也没在人前用过,也就是没人的时候给周洋玩儿一会儿过个手瘾。

    江睿给杨封拨了电话:“喂,老杨?”两人熟了之后,江睿就改了称呼,毕竟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孩子,喊叔叔打趣两声行,可要当真喊他没那厚脸皮,杨封现在还没他前生死的时候岁数大呢。

    “跟你小子说多少回,不喊叔也得喊声哥,怎么?喊不出口?”杨封每次都要抗议一回。

    江睿根本不接他这茬,“你上次说的每月加两盆花的事儿我同意了。”

    “你别给我打岔啊这次我非让你……等等!你刚说什么?你同意了?真的?”

    “我已经把花送花房去了,到时候你直接让人取就是。”

    “我说你可别是挖坑给我跳呢吧,这事儿我磨你仨月了你都没答应,怎么这会儿突然想通了答应了?事先跟你说,你要趁机抬价我可不干。”

    江睿笑了:“哪儿能,就是有个事儿想托你帮忙,你现在有空没?”

    杨封那边突然没声音了。

    就在江睿觉得有些不对劲时,那边才道:“有空有空,我正好也在青市,不如我们见面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杨封的语气似乎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江睿看眼墙上的时间,超市还有俩小时才关门,就道:“行,那我们见面说。”

    “那我去接你,你在你们家超市吧?”

    “嗯,我在街口等你。”

    挂了电话,江睿跟爸妈说杨老板有事找他,他要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尽量在超市关门前回来。

    何馥兰有点不放心:“这么晚了杨老板找你有什么事啊?难不成是你卖的花出问题了?”江母一直不放心儿子卖花的生意,总觉得太赚钱了,反而不踏实。

    江睿道:“估计是想给我加价钱吧,没事儿的妈,我一会就回来。”安抚了江母几句后,江睿背起背包就出了门。

    临近夏天,青市又热的早,江睿只穿了个黑色长袖衫,下面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脚上是江母赶集的时候给他买的白色球鞋,右肩上挎着背包,带着少年的潇洒。

    清冷的街道上,十五岁的少年一身简单朴素,黑色长袖衫衬着白皙的肤色,格外夺目,也显得刚刚有些抽条的身体十分瘦削。因为是迎着风走,夜风一吹,长袖衫和牛仔裤贴在身上,勾勒出细瘦的腰线和笔直修长的腿。

    江睿在街口转悠了大约十分钟,就看见远处熟悉的车身。

    不知怎地,江睿突然心里一跳。

 第10章 初见

    江睿弯腰上车时才发现后座上还坐了一个人。

    那是个穿着打扮相当奇怪,也不合时令的男人。

    那人上下一身白,明明快穿短袖的天气,他身上却是一件白色厚风衣,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围巾将整张脸都遮去了大半。腿上搭着一条雪色绒毯,就连手上都带着手套。

    那人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模样的纸张,低头飞快地批阅着,速度快地让人咋舌,江睿怀疑他到底看没看。旁边还放着一摞文件,也不知是批阅过的还是待批的。

    江睿下意识地放轻动作,生怕吵到后面坐着的人一般,小心翼翼坐上车,朝一旁的司机杨封递去询问的眼神。

    杨封也是大气儿不敢出一声的样子,哪里顾得上江睿,只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江睿难得见到杨封这么熊的一面,一边在心里默默欣赏着,一边猜测着后座上穿着诡异的男人的身份。

    “回太白楼。”那人突然出声道。

    江睿心里一颤,这人看起来奇怪,声音却清冽低沉,如一坛冰封多年的陈酒,说不出的好听。

    “是,先生。”杨封立时道。

    一路上,那人再也没出声,江睿和杨封也不敢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到了太白楼。

    太白楼是杨封名下的饭店,仿古风格,环境特别好。消费也高地吓人。

    江睿远远地就看见有人站在门口像是在迎接。

    杨封本来要下车去帮先生开车门,却被人先了一步打开车门,接着先生弯腰从车里出来,将手里的绒毯还有文件一股脑交给开车门的中年人。

    江睿这才发现男人的个子极高,那么长的风衣竟然才将将到腿弯处。大半的五官都藏在围巾里,不过从露出来的眉宇看,这男人的长相不是一般的俊美。

    “程叔,都准备好了?”先生向中年人问道。

    程叔道:“都准备好了先生,就等着您和江少呢。”

    先生闻言点点头,朝前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还愣着,又住了步子侧身问道:“怎么不走?”

    江睿很想说他只是来求杨封帮个小忙而已,真不用进去。但先生这么一句话,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江睿没想到今天要见他的不是杨封,而是这位先生——也是他所有花的真正买主。

    杨封只知道先生是香城过来的大人物,在门里地位很高,具体是什么身份却不知道,就连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只跟着旁人都尊称一声先生。

    江睿没来过太白楼,也从不知道青市何时有这么雅致的地方。记忆里青市连杨封这么号人物都没有,更不提什么太白楼。

    桌上的菜色精致名贵,很多都是后世也难见到。饶是如此那位先生还似乎极不满意一般,蹙起眉。

    江睿莫名想起前生自己养过的一只白猫,娇贵地很,每天的食物都是专人专做,再贵的猫粮也得看心情下嘴。

    杨封清楚今天这顿晚饭是先生要请江睿的,本来要退出去,但看见江睿拼命给自己使眼色,顿时有点犹豫。

    “坐下。”先生突然道。

    江睿和杨封对视,这位爷是说谁?屋子里站着的除了杨封可还有程叔。

    程叔一脸笑意地解释:“先生是让杨先生坐下一起用餐。”

    江睿闻言一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动筷的时候,先生终于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露出一张苍白却精致到完美的脸。

    江睿两辈子加起来四五十岁都没见过好看到这种地步的人。脑海里只剩俩字:祸水。

    杨封显然是见过先生的脸的,再加上对先生的身份很是忌惮,眼角余光扫了几眼后便再不敢看。

    江睿在心里默背心法,定神后连先前面对先生的紧张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笑道:“不瞒先生,我这次来是想让杨哥帮个小忙,没想到碰上了先生您。”

    先生看了他一眼,道:“容静堂。”

    一旁站着的程叔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江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告诉他名字。

    “原来是容先生。”江睿从善如流。

    容静堂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还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坐在江睿身边的杨封这会儿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他没听过容静堂这个名字,但这个容姓足以让他畏惧。无他,只因他手里所有的权势都是以容门为后盾才建立起来的。

    一个容姓足以说明他跟容门的关系。怪不得自己的老上司叮嘱自己万不能怠慢这位爷一点,而且不得走漏半分有关这位爷的消息。

    “谢谢你的花草。”容静堂表情很少,语气也寡淡,不过道谢的话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分外让人感受到其中诚意。

    程叔再次充当解说员:“说来神奇的很,我们先生天生体弱畏寒,也因此多病,第一次得到江少的那盆君子兰是偶然,先生看那兰花开的好,就摆在卧室观赏,时间一长先生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平常一个月有十多天都没法在外面走动,到现在除了还有些畏寒竟然可以像常人那般待在外面,基本不生病。”

    “江少养出的花草效用神奇,不瞒您说,为了先生的身体,我们每月都订购您的花草,研究了很久也没找出具体原因。先生知道后很生气,阻止我们再研究您的花草,还坚持到青市当面跟您表示谢意。”

    听到这里江睿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由,他本来也是想找个冤大头买自己的花草,只不过没想到钓上来的不是一条普通的肥鱼罢了。

    “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们给的价钱也很优厚,我不吃亏。”听了程叔的话,江睿有些意外容静堂对自己的尊重,不禁生出几分好感,态度也自然了些。

    “江少千万别这么说,您的花草很有可能治好我们先生的身体,那可不是能钱能回报的,先生说了,不管什么时候您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江睿闻言一噎,他本来觉得找王晓蕊这件事对杨封来说已经是大材小用了,这要是让容静堂出手……

    江睿尴尬地咳嗽一声,要是自己的修为到化元期,灵识外放足以覆盖整个青市,到时候找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也不用现在这般为难了。想到这,日后必须勤加修炼的心思更坚定了些。

    “其实……是这样的,我是宁平镇一中初三级的学生,我们班上有个同学叫王晓蕊,她好几天没去上课了,家里也找不到人,所以……”江睿看着程叔脸上意外的表情,有点说不下去。

    “她在青市济仁医院。”容静堂道。

    江睿怔住。

    程叔道:“江少还请原谅,以防万一,我们这几天有调查过您的信息,其中就有您的这名同学的部分资料,江少您需要过目一下吗?“

    江睿自然知道容静堂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允许不知底细的人在身边,以前他也经常调查人的背景资料,这次换成自己被调查还是有点别扭。

    江睿还是客气应道:“如果方便的话。”

 第11章 王父

    王晓蕊的父亲名王自刚,母亲刘敏。王自刚父母过世地早,也没别的兄弟姐妹,在王晓蕊出生没多久就去了一线大城市嘉海市打工,一开始还频频寄钱寄信回来,后来钱越寄越少,信也没有了,最后更是多年没一点消息。

    刘敏一开始的担心变成了死心。作为一个妻子的预感,她知道王自刚可能是在嘉海市有别的女人,也不会再管她们母女俩。

    刘敏一门心思扑在女儿身上,哪怕自己累死累活也要供女儿上学。她已经做好了和女儿相依为命的准备,却没想到消失多年的王自刚竟然回来了。

    王自刚在嘉海那边早就换了身份,还重新娶了老婆,儿子都快八岁!这次回来,主要想给患有心脏病的儿子王潇找到合适的心脏治病。

    王晓蕊是王潇同父异母的姐姐,她能救王潇的几率很大。

    刘敏不知道王自刚的目的,听了王自刚忏悔,还有保证带她们母女去嘉海市过好日子,就心软了,她一个人确实供不起女儿日后上大学,考虑后就带着女儿上了王自刚的车。

    离开青市之前,刘敏恰好阑尾炎复发,耽搁了火车,王自刚把人送到医院,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母女俩是没钱做手术的,王自刚只能自掏腰包给刘敏做了手术。

    现在刘敏母女和王自刚还在医院。

    医院里。

    王晓蕊一边给病床上的母亲削苹果,一边想着等刘敏出院后如何逃脱王自刚。她从小没有父亲,对人的戒心很重,一开始就不信任突然出现的王自刚。果不其然,让她发现了王自刚的真正意图,也知道王自刚根本没去给她办理休学,前两天他天天往外跑不过是给她们母女看的。

    在王自刚看来,王晓蕊一个快死的人还用得着办什么休学。

    王晓蕊在这之前根本没见过王自刚,更没有什么感情,对她来说所谓的生父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更别说这个陌生人还妄想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

    就算那天刘敏没有因阑尾炎耽搁火车,她也不可能跟陌生人一般的王自刚离开。

    她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刘敏,不是因为怕她担心,而是怕刘敏压不住性子,在王自刚面前露出马脚。而且刘敏一心指望王自刚带她们去嘉海住大房子,过好日子,就算她说了刘敏也未必会信。

    刘敏看着寡言少语的女儿,叹气道:“耽搁了这么多天课,也不知道你到嘉海市能不能跟上人家好学校的进度,还有你这三棒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脾气,能跟那些同学处得来吗……”

    王晓蕊沉默了一会儿道:“妈,镇上挺好的,不去嘉海不行吗?”

    刘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女儿:“镇上能跟嘉海那样的大城市比吗,你没看见你爸爸出手就是几百块,你妈我给人家修一年的鞋子也攒不下那么多。”

    王晓蕊不再说话。表情更淡了一些。

    现在已经快中午一点,不到十二点就出去买午饭的王自刚到这会还没回来。

    刘敏有些担心,“蕊蕊,你去外面找找你爸爸,看他是不是找不着路了,毕竟他这么久没回来,对这里不熟悉。”

    王晓蕊皱起眉:“他天天出去,怎么会迷路。”

    刘敏见女儿没有起身的意思,生气道:“那是你亲爸,让你出去看一下就这么难?”

    王晓蕊不再说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起身出去。

    刚走出病房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晓蕊!你怎么在这?”

    王晓蕊惊讶回头,看见江睿提着个礼盒朝自己跑过来。

    “我妈刚做完阑尾炎手术在住院呢,你怎么在这?”王晓蕊问他。

    江睿心道:我当然是来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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