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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偏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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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明天继续。。。qaq

 第76章 伽释

    之后的每一天,伽释对待容安辰格外的好,容安辰也每天都开心的不得了,脸上都带着笑。

    他们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伽释十八岁,他十七岁的生日那一天。

    难得的,两人的生日在同一天举办,虽然并不知道这一场本该举办隆重的生日晚会在父母刻意的安排下就只有寥寥几个人吃了一顿饭,但是在吹灭那十七根看起来密密麻麻的蜡烛之后,容安辰的心里,还是许下了想要和伽释永远在一起的冤枉。

    那个时候,伽释目光复杂,可闭着眼镜的容安辰却并没有看到。

    再之后,容安辰莫名其妙的就昏睡了过去,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多想,直到第二天早上刚起床,他也都还是开开心心的收拾好自己,打算去找伽释。

    伽释住着的那个房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房间就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家具、花卉……什么都没了。

    容安辰一瞬间觉得有一种窒息般的难过,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可却总是不想接受现实。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从一个房间里面走出来,递给他了一个包裹。

    容安辰木着脸接过,触手软硬都有,他印象里,似乎知道有那么一个东西,叫做伽摩梭。

    “这是伽释让我交给你的。”容安辰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宽厚,半身隐藏在阴影中,显得并不真切。

    容安辰耳边嗡嗡作响,断断续续的却能够听到他父亲似乎是在说些什么,“这两年你也该玩够了,伽释已经走了,你也该懂事了。”

    然后,他就以为,伽释一定是被父亲逼走的。

    但是他又看到了那件包裹里面细碎的黑色头发。

    伽释又变成小和尚啦?

    容安辰的眼泪顺着脸滑下,但最终都没有一滴滴到那些头发上面。

    他并没有问伽释是为什么走,即便是问了,也绝对不会有什么答案,父亲只会说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所有人似乎都把他和伽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给想象成了他年少胡闹。

    然后,他就这么一天天的变得沉默,变成了大家口中那种知道了错,变得成熟的容家少爷。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眨眼间,他原来觉得一天过得都那么困难的十年也不过就这么过去了。

    当初的那种痛的难以让他呼吸的感觉似乎也不见了,容安辰是这么觉得的,他一直都认为,他对伽释的感情,似乎经过时间那么的消磨,也就该是那么的淡掉了。

    但是在真的见到了阿静一直宝贝的不得了的那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却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恍惚。

    实在是太像了。

    伽释身上的佛性那么浓,样子那么好看,即便是每一次在他身边,却也总会有一种会随时离他而去的感觉,最后,他就真的走了。

    那个孩子,年纪并不大,似乎比起阿静来还要小上几岁,只是在那孩子面前,阿静却彻头彻尾的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引得他总算想笑。

    在见到了那孩子,又回到了容宅之后,容安辰多少都觉得有些恍惚。

    容宅旁边的那个小屋子已经不在了,伽释之前住的那个房子也在后来被改造成了书房。

    所有关于伽释的一切,到最后,居然就只剩下了他留给自己的那一个包裹。

    他甚至就连一张伽释的照片都没有。

    他这才发现,他和伽释在一起两年的时间里,过的有多么的单调。

    从那次之后,容安辰本以为,以阿静的性子,自己再见到那孩子一面,可能是难于登天,却没想到,不过是隔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阿静的家里又再一次的见到了。

    而那孩子的身边,还跟着伽释。

    在那一瞬间,让容安辰觉得早就已经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一切又像是重新复苏了一样,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全部涌上来,几乎要让他窒息。

    可是伽释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垂目合掌,全程都没有分出半点视线给他。

    时隔不过短短十年间,伽释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忘掉。

    容安辰本来可以克制住自己不去问他是为什么,可是在看到伽释即将出门的那一霎那,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

    他到底是输了。

    “你走了十年。”容安辰尽力的在保持自己声音平稳,却根本不知道他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就没有一点要跟我说的?”

    伽释转过身,微微低头躬身,样子谦卑有礼,“容施主,贫僧法号缘觉。”

    容安辰嘴角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放在长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住,忍住喉咙处哽塞一般的难过,艰难的开口:“缘觉……”

    “出家人六根清净,不可破戒……”伽释声音无波,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解释。

    容安辰笑的苦涩,“破戒?你早就已经破了戒,现在。却又要和我说,佛门中人该是六根清净?”

    伽释只是静静的站在容安辰面前,神色平静,最后说道:“施主,贫僧前来收回伽摩梭。”

    这一句话出口,容安辰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像是解脱的感觉。

    “好,我给你。”容安辰拿出了锦盒里面,容静堂特意嘱咐他带来的东西。

    锦盒里面放着一把两头尖尖,样式古朴,中间有一根圆柱形像是扶手一样的东西,却无论是从装饰到华文都无一不带着佛家古饰的东西。

    在那个本该是金色的伽摩梭上面,却从两个尖部的位置开始,有着一片片暗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经年累月刻上去的血迹。

    而那件佛家至宝,却在拿出来的那一刻起,涌现出了一股更大的邪气在其中横冲直撞,却又像是惧怕着什么一样,不能挣脱。

    容安辰一手紧紧地攥着那个伽摩梭,严重的泪一滴滴掉落在青石地板上,“还给你,你给我的,全都还给你。”

    在那一刻,伽释伸出去的手,似乎有些微微颤抖,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拿过了伽摩梭之后的伽释再没有多说一句话,施了一礼之后,就转身出了门。

    在后面,容安辰孤零零的站在大堂正中央,应面对着橘黄色的夕阳却没有一丝暖意。

    “阿静。”容安辰神色疲惫,拖着步子走到一边的座椅上坐下,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

    容静堂自一开始就在主坐上面,此刻见容安辰开口,于是应了一声。

    “他是真的变了。”容安辰脑袋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已经带了些凉意的眼泪又回到眼眶,刺激的眼镜更是一阵阵的发热。

    容静堂看着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小叔,总是可以过去的。”

    *

    容安辰本来觉得,他和伽释之间,可能会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之后,伽释回到普陀山上度过终生,而他,也就在早就已经被迫习惯了的生活中继续这么过下去,可没想到,不过是在当天夜里,伽释就抱来了一个婴儿。

    “这是容静堂的弟弟,出去后,将这孩子交给江睿吧。”容安辰的心里猜测的,其实更不着边际的是这孩子是伽释和谁的私生子。

    可是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出了一句让他不该如何是好的话。

    “当年欠下的债,是时候还了。”伽释念了一声佛号,看着容安辰目瞪口呆的神色,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笑容,“阿辰,我是记得你的。”

    容安辰的双臂紧了紧,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眼睁睁的看着伽释在他面前又摇了摇头,一手指着自己的心,对着他慢慢的,用一种足够让他听到的声音说:“这里,却已经没有感觉了。”

    伽释最后一次告别容安辰,这一次,他再没有阻止他离去。

    从后院出来之后,容安辰看到了在院子里面已经栽种了不知多少年的桃花,树下的两个坟,还是当年他和闷声不开口的阿静一起挖出来的,此刻坟头高高鼓起,却干净异常,桃花瓣纷纷抖落下来,都落在了树下一个男孩子的肩上。

    “江睿。”容安辰抱着孩子上前两步,却没想到先他一步,那个孩子已经踏入了院子里面。

    江睿的神色有些意外,却上前来打了个招呼,容安辰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孩子朝他递过去,说道:“伽释让我把这孩子交给你……”

    江睿果然已经知道怀里的那孩子是阿静的弟弟,可是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知道,唯独自己一切都被蒙在鼓里。

    容安辰心里有些闷,却还是笑着说道:“我们亏欠这孩子太多,却是无能为力了。”

    他到底还是把自己和伽释的立场捆在了一起……

    只是依稀间,在树下看着那间并不算大的小房间,心中的不舍,却还是一点点升起了。

    如果十年后的今天,再也没有见过他,说不定,他就真的这么忘记了。

    可是偏偏……又见到了。

    江睿刚才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楚,他命中的姻缘结是断了线的……那个线,即便是他自作多情也好,就暂且让他当成是伽释吧。

    这份感情,十年过后他忘不掉,再一次遇到,心里燃起了念头,又怎么可能能够自己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来是打算虐小叔的,最后还是舍不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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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桥桥的地雷qaq

    灞桥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7…16 07: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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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作者打算让小叔和小和尚悲剧……你们怎么看

 第77章 伽释

    初时,师傅说,他命中注定有一死劫,这倒劫数,本不该出现,却因为另外一个本来也不该出现的人而导致全面大乱。

    十三岁那年,他跟着师傅下山,就只带了些干粮。

    在他的印象中,他们已经换了很多个地方住,因为师傅想要躲过他命中的那场劫,但是显然,都是无法做到的。

    无论他们最后搬到了哪里,那个地方就必定会遭殃,直到普陀寺下面的山体倾塌。

    而山体倾塌的后果,就是寺庙全毁,本来就不富裕的师徒二人无奈之下只得下山,那个时候,他懵懵懂懂,尚且不知道师傅那句对于他来说,像是警言一样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伽释,你命中该有此劫,既然躲不过,就受着吧。”师傅那日身穿一袭青色僧袍,将他领入了一个小房间,之后,他们就在那里住了下来。

    伽释模模糊糊间大抵是知道,他命中的劫是和一个人有关,师傅不止一次的叮嘱过他不准动情,一旦动情,那个说不清的劫就会自动牵引而出。

    他不过十三岁,根本不懂,所以,在真的出现了师傅所说的心动之后,他有些心慌。

    那个叫做容安辰的孩子就那么突兀的闯入了他的视线,他什么都不懂,每天打扮的就像是个金童娃娃,和他那个形影不离的小侄子整日胡闹玩乐,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而每当这个时候,师傅却总是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他们。

    大概是到了他十五岁,而容安辰十三岁的时候,为了和容静堂告别,他终究是耐不住那孩子可怜的请求,答应了他扮演家家酒,即便知道师傅会处罚他,可是在那个时候,每当那孩子的唇软软的贴在自己脸上,他都觉得即便是让他再抄写三日佛经,都是甘愿的。

    容家那日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师傅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当天下午就让他把那孩子接到了房间内,并且让自己一直守着他,不准他出门。

    当日晚上,本该熟睡的容安辰却被容家大宅传出的火焰惨叫声惊醒,他不知如何是好,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从一开始的哭喊到后来渐渐变得沉默,最后只是抱着双膝,沉沉的问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第二日,阿辰的父母把他带走,一晚上强撑着睁大眼睛没有睡着的孩子早就已经疲惫的在父母肩头睡的酣然。

    他跟在师傅的身后,看着那两人把一个暗黄色的东西递给师傅,说那是容家家传的伽摩梭,再之后,师傅说,他的大限将至,要做完最后的几件事情。

    所有人都以为,师傅该是走了,却没想到,当晚,师傅却站在小院的后门,将那个伽摩梭又给了他。

    “阿释,伽摩梭唯一的一个用处,就是抽离自己的七情六欲。”师傅本来红润的脸颊已经变得苍白无比,身体佝偻的不成样子,恍惚间,伽释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却也只能紧紧地攥着伽摩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师傅,“我已时日无多,有待一日,你下了决心,就化名为缘觉……去普陀山吧。”

    说完之后,师傅就踏着颤巍巍的步子走了。

    伽释知道,所有道行高深的僧人,在死前都会给自己找好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坐化,就当是自己的坟场。

    之后,他就被接入了容家,享受着和容安辰一样的待遇,甚至比他还要好,他一直谨记着,师傅当然和他说下的话,他一直也都以为,那个死劫,针对的都是自己。

    所以,面对着十八岁生日晚上那日容安辰说的喜欢他,他想了很久,最终都没能抵得住心中的渴望,应了一声好。

    如果有朝一日,劫数应了,那么,他就找一个无名的地方隐居起来,或是在那个地方坐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啊,走之前,或许他也可以用伽摩梭将阿辰对他的感情全部收回,这样,倒也不会让他难过。

    伽释打算的很好,却最终忘记了一件事,死劫是相互的。

    想通了一件事情之后,伽释对于容安辰的喜爱日益剧增,却最终都没有迈出过一步不该走的路。

    直到那日,那孩子给他端了一杯被下了药的茶。

    他犹豫了很久,究竟该不该要了他,可最终,看着那孩子难掩失望的脸,最终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可从那之后,容安辰的身体日复一日的变差,在暗里不明之间,他又想起了师傅曾经给他的那个包裹。

    里面有一把剃刀,一摞字条,以及伽摩梭。

    那张字条上,写的赫然就是以命养命,容家主家的孩子自古双生,一个随阳自然生长,一个随阴为长子抵得一切灾厄。

    可是这一代的容家,却是完全相反的。

    他按照师傅说的,挖出了在坟下埋着,经历了数年却没有死亡的孩子,交给了一户并不识字的人家。

    破了一次戒之后,似乎破戒就再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他对着那户人家说,那孩子是佛祖转世,需要在人间将养十八年,方可成年。

    随后,他回了容宅,按照上面师傅说的,用伽摩梭破开心脏,取出心头血,一日日的喂养着伽摩梭这个媒介。

    容安辰的身体一天天在回复,可是他却日益虚弱下来,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日日取血,因此,他想着,再陪着阿辰度过最后一个生日后,就按照最初的计划离开他,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坐化,也算是好的。

    然而事与愿违,伽摩梭作为佛家圣物,在容家传载下来的百年间经历了不为人知的变化,因此,伽释一直以为的会取自己性命的伽摩梭,夺取的,却是容安辰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阴阳两极调换,取了自己的七情六欲,还了阿辰一条性命。

    伽摩梭使用过后,还有七日的时间才会发作。

    当日晚上,他托着疲惫的身体找了阿辰的父亲,将自己连夜写出的书稿递给他,要了一张阿辰的照片,就打算回到山上,化名缘觉,常伴古佛,就此了却终生。

    临走前,他还是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忍不住心底的渴望使用伽摩梭,因此,还是剃了头发,并且把伽摩梭留给了阿辰。

    临走前,他面对着阿辰父亲那沉重的目光,淡然的说着让自己心头滴血的那么一段话,“就让他以为,是我不要他了。让他玩了两年,收了心就是。”

    人的感情总是这么脆弱,他那时以为,阿辰之于他,可能过个几年,就会把他忘掉,然后按着他本该有的命数,娶妻生日,和睦一生。

    伽摩七日,在这七日之间,他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忘掉那孩子,甚至在那七日,他将自己屋内刻满了他的名字,将他的照片悬挂于房顶,就怕是自己忘记他。

    可是七日时间一到,他莫名昏睡过去,醒来之后,看着满屋熟悉的名字,心里却再无多余的纷杂念头。

    当日许是他给自己留了一个最后一个退路,在密匣内,他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只要阿辰上山,就问他要回伽摩梭。

    他到底是不甘心也舍不得。

    可惜,转眼十年已过,阿辰却并没有来到普陀山。

    那个叫做江睿的孩子来的时候,记忆中的那一抹暗示被开启,他拿起了那张字条,本该是不放在心上,却不知是为何,死死的记在了心里。

    重新回到容家大宅,自然就见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孩子。

    十年一别,他的样貌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身上那抹淡然的气质也让人从心底里觉得舒服。

    伽释欣赏他,心里总觉得似乎是少了许多什么,可是最后,却也就只是这样,再也没有多生什么感觉。

    他耳边听着那人像是伤心入骨的问他,十年一别,自己可有话说。

    他说了可有可无的一堆托词废话,最后,说,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收回伽摩梭。

    听着那人一句句还给你,都还给你,他伸出去的手莫名颤抖,却不知是为何,最后,也只是握着触手温热的伽摩梭,转身回到了给自己准备的房间。

    当晚,他又回到了那户人家,将记忆中的那个孩子抱了回来,有意无意的,又让容安辰交给江睿。

    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心底突生一股无名火,似乎是不甘愿自己就这么被他放在一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他遗忘,因此,他看着那人目瞪口呆的神色,第一次,露出了在十年间出现的第一个笑脸,他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阿辰,我记得你。”

    可当他看着那人一瞬间慌得不知是好的表情,却又突然变得愉悦,指着自己的心,用一种极其缓慢的语调,说道:“可是这里,却已经没有感觉了。”

    随后,他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最后的看了一眼那人碎发遮掩下看不清表情的脸,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日,他以为他可以记得他,可是视线一到,该忘记的却还是忘记了。

    师傅当日说,我是他命中的劫,如果要他活下去,他就必须回到普陀山,和他断绝一切来往,从此心中向佛,与他再无牵扯。

    他不信邪,所以在那天,到底还是和他发生了关系,他不信邪,宁愿用容静堂那个不到一岁的弟弟当作炉鼎养着他,也绝不想离开。

    只是,却是步步更错,终究是害人害己。

    十年一转,他还是下了山,这场说不清的劫……他到底是心有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来我真的是计划这俩人悲剧的,但是纠结了一天,到这个时候,我还是舍不得。

    我在前文埋下了很多伏笔,这一对我也纠结了很久,我早就说过,小叔这个人物我舍不得虐,因此给他配了一个西皮,然后后来我发现,这个剧情的发展不是我想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他已经不受我控制了,就好像伽释和小叔是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所以……我还是不忍心。

    首先,不说小叔不甘心,就说小和尚。

    本来我是打算让他彻头彻尾的当成一个渣,但是后来想起前面那些我故意埋下来的线,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病。

    可能悲剧更能够让人记住,心里涌出的遗憾更多,却也会忍不住觉得,也许可能就该是这样吧,但是大家也都说了,现实压力都已经这么大了,我又何必给自己添堵,给你们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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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桥桥给我的地雷qaq

    灞桥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7…17 12:3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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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嗯~大概该回到正文了~

    睿睿是他们俩之间最关键的那个纽带……总觉得睿睿快成媒婆了,还有另外一队等着他撮合呢呀

 第78章 纷乱

    江睿一路把那个白白胖胖又圆呼的不得了的孩子抱到了大厅,刚一进去,就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煞气扑面而来,他连忙出手挡下,却见本来一直扒着容静堂脖子不肯移动分毫的孩子却已经飞到了怀里的婴儿身上。

    婴儿从进大厅开始,就在不停的哭泣,任凭江睿怎么哄都没用,在那个婴灵贴在婴儿的身上之后,婴儿却渐渐的停止可哭闹,就双手握着那个婴灵的双手小了开来。

    容静堂从内室走了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觉得身上似乎轻松了许多,在看到江睿怀里的那个孩子之后,皱了一下眉,说道:“这是我弟弟?”

    “是吧。”江睿一只手揣着孩子,一只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容静堂今年年龄二十七八,说起来,这孩子……是他弟弟,确实是有些奇怪。

    容静堂挑了一下眉毛,伸手把那个婴儿接了过去,不慎熟练的抱在怀里,婴儿白嫩的脸上笑着,就连上面那个婴灵都变得温驯了许多。

    “我需要再去找一下伽释。”江睿把孩子又抱了回来,对着容静堂说道。

    容静堂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头。

    江睿再去找伽释的目的有二,一是因为这孩子无法凭着他自己的力量恢复,而二就是因为……

    他总是觉得,伽释和容安辰之间,不该就这样。

    这倒不是因为他想要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只单单是因为伽摩梭中的那一抹邪气的强大,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消除的了。

    伽摩梭虽然是佛家宝物,但是同样的,没有了佛泽浓厚的居所,佛性也会一天天消失,到那个时候,里面被困着的那抹带着浓烈执念的邪气一旦破除了那份禁锢,那么,会发生什么,就连他都无法预料。

    回到后院的时候,容安辰已经不在了,江睿也说不好这两人之间为何一定要这么纠结难过,对于情劫这东西,他虽然是没有经历过,现在却是多了一分忌惮。

    回想起桃花树先前所说,江睿一时间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兜兜转转了一圈回来,他的命中人,居然就是容静堂本人。

    如果明知道这个还能够把容静堂放走,那么,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推开那个并不算是多么上好的木门,江睿踏入门里,看到的就是在桌子面前坐的正直,手中持了一串佛珠的伽释。

    而他的正对面,摆着的,则就是伽摩梭。

    “缘觉大师。”江睿谨慎的在门口施了一个佛礼,在伽释回礼之后才迈步进去。

    “我此次前来……”江睿正措辞着该如何找伽释说明他的意图,哪想到伽释就已经点头,示意他把怀里的孩子放在桌子上。

    “我手结因,自然该以我手结果。”伽释说道,伸手在那个孩子身上虚虚的抚了一下,本来面对佛气已经开始暴躁的婴灵一瞬间变得迷茫,身上的黑气渐渐被一股浓烈的金红气息吞噬,再然后,整个身躯都变得通透,与从孩子身体里面涌现出的淡青色的几道魂魄融为一体。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伽释口中低低念着佛家真言,以实体字眼的样子字字打在了那孩子的身上,那孩子从一开始的不舒服挣扎,到后面一点点安详熟睡,江睿都看在眼里。

    直到那孩子的魂体降落到身体内,完全的合二为一之后,江睿才感叹的说了一句多谢。

    世间最圣洁的,无非也就是佛家真言,伽释绝了七情六欲,其内带着的佛气,却只会更加的强悍。

    江睿起身把孩子抱到了床上,然后才转回来,对着伽释说道:“第二件事,就是伽摩梭……”

    “伽摩梭此物,正是我要请你帮我的事。”伽释伸手拿起伽摩梭,在江睿的视线中缓缓说道:“我知道你这次前来,为的就是这伽摩梭中的那道邪气。”

    “那道邪气,来源于我。”伽释伸手将伽摩梭打开,在上空出现了一幕闪着光的图。

    江睿耳边一动,敏锐的捕捉到了外面似乎有草地被踩踏的声音,神识一动,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容安辰。

    他微微一笑,干脆在这整个房间内布下了一个结界,不能让容安辰进来,却偏偏能够让他听到、看到。

    “这些东西,是你的执念?”江睿看着伽摩梭上空中浮现的画面,一幕幕的断断续续,却大概能够猜测出一些缘由。

    画面上的东西,恐怕是伽释记忆中最为不可磨灭的记忆了。

    而其中最常出现的一幕,却是……那一晚上的颠鸾倒凤。

    江睿面色尴尬的看着上方的活春宫,虽然在灯光下昏暗不明,可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暧昧。

    从一开始下山的小和尚伽释,到那个十八岁成年后回到普陀寺的缘觉,这其中出现的变故,却绝对是能够让人唏嘘。

    看尽了那一幕幕的无奈,江睿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他那条断了线的姻缘结是你……”

    伽释点头,面无表情的微微仰头看着画面中正在用伽摩梭剜着自己心脏想要取出心头血的那人,明明就是自己,却总有一种在看无声电影一样的旁观感。

    画面中出现的最多的就是容安辰,可是此刻在他自己的心里,却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江睿看着画面中的那一幕幕,唏嘘不少,心里也是涌上了一阵无奈。

    “既然是如此,你要我帮你的,是什么?”江睿开口正待问,却没想到身边却出现了一阵灵气波动,出现的,居然是淼玄。

    江睿诧异,却看着对面的小和尚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似乎并不奇怪,当下,心中也大概是有了一个猜测。

    只是这份想法,可能要等到回去之后再细细的和淼玄说了。

    淼玄出现之后,就顶着那么一张娃娃脸,老气横秋的对着伽释施了一个古礼,道:“当日欠你的,今日也该还清了。”

    伽释垂眸,不语。

    淼玄就在半空中双手合十结印,伽摩梭开始渐渐脱离控制,发出刺耳的波动声,在那让江睿耳鸣的声音中,模糊间可见从伽摩梭处涌出一阵阵奇怪的雾团,雾团逐渐加大,变成了一个个生动的小团体,在冲破了伽摩梭后,全都涌向了伽释。

    伽释似乎非常痛苦,但是从一开始就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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