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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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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头的破庙是真的破,连房顶都缺了一半,菩萨塑像上挂满了蜘蛛网……这地方真的很适合拍鬼片和殴打他人。
  冯海穿着粗布麻衣和布鞋,脸上有点灰,还有点淤青。
  想起那天自己是在赌场附近看见的他,方灼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和萧崭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收拾这种人容易脏手。
  像这种贱人,得用深坑来对付。


第131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24
  破庙里的菩萨像下方,有张三条腿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发了霉的馒头和干瘪的苹果,应该是很久前,附近居民用来供奉的。
  可此时那个灰扑扑的馒头被咬了一口,露出里面的白芯。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冯海咬的,可见最近日子过得很苦。
  一条流浪狗啊哼哼唧唧的跳过门槛走进来,它瞥了一眼在场的三人一鸡,无力的趴在到一旁的柱子下。
  方灼朝着流浪狗的方向,喊了一声,“大哥好久不见。”
  四喜又尴尬,又想笑,赶紧拽着他转了个方向,“少爷,大少爷在您的右手方。”
  冯海的脸因为那声大哥,一阵青一阵白,但转瞬又晴了。
  民间四处传言说安王妃是瞎子,他本来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勾起一丝笑意,整理了下衣襟和腰带。
  “二弟啊,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冯海担忧,“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方灼叹气,忧伤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意外,瞎了。”
  冯海瞥了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四喜,将笑意压下去,假惺惺道,“这样啊……都怪大哥,要不是我逃婚,爹让你去代嫁,你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方灼脸上的悲伤荡然无存,笑着说,“大哥言重了,这都是命。”
  可不就是命么,本该我受的灾,全由你受了,冯海在心里冷笑,正要顺着话说下去,方灼又开口了。
  “大哥要是没有逃婚,我就不会遇见王爷,如今也不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就我身上这衣服,一百两一套,还有这玉佩,”方灼勾着腰上的挂件晃了晃,“上好羊脂白玉,哦对了,还有平时吃的,顿顿都是山珍海味,哎,从离家到现在,我胖了两圈不止。”
  四喜把头埋下去,身体抖个不停,这冯海怕是要气死了。
  冯海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世面不少,没有点承受力,怎么闯荡社会。
  所以,气死不至于,气得快吐血倒是真的。
  “冯泱,你少得意。”冯海快把一口牙给要碎了,“王妃的位置是你从我这儿拿的,现在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是你自己去跟萧崭说,还是我自己去说。”
  方灼脸上带着笑,心里把冯海捅了十七八刀。
  想他当时,辛辛苦苦给人当牛做马了好几十天,才得来萧崭一句,“本王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眼前这狗东西算个屁,竟然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活得不耐烦了吧。
  破庙里的气压明显低沉下来。
  四喜一脸愤怒,“大少爷还是谨言慎行的好,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小心杀头。”
  这地方就三个人,一只鸡,一只狗,说破天也没第四个人听见,冯海半点不怕。
  他们谁也不知道,破庙的另半边房顶上,站满了人。
  包括萧崭。
  管家作为暗卫统领,德高望重,肯定要跟来看热闹的。
  他蹲在主子身旁吐槽道,“皇上,这冯海尖嘴猴腮,眉目浑浊,一看就不是好人,比不上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
  萧崭哼一声,“要你说。”
  管家摸摸鼻子,只好隔着破烂的瓦片,继续盯着下面那三个黑乎乎的头顶看戏。
  见自己说完话许久,方灼都没在开口,冯海心头不快,“你哑巴了吗?说话。”
  方灼问,“说什么?”
  冯海气结,“你……”
  “我?”方灼一脸了然,“那我接着刚刚的说。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想让我把位置让给你?你他妈是脑子门卡了吧。”
  畏畏缩缩,给一拳头都不敢还手的冯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嘴皮子利索,一句话能把人噎死的安王妃。
  冯海攥紧拳头,心里其实有些发憷。
  对方嘴里有权有势这个词仿佛是在暗示,暗示他要弄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看到狗哥面如死灰的脸,方灼纳闷,“他咋啦?一副吓得要尿出来的样子。”
  233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检测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肾上腺激素飙升。”
  方灼担心冯海自己把自己吓死了,他也脱不了干系,急忙说,“对不起大哥,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当时不告而别,把烂摊子都丢给我,我……”
  他制止话,低下头懊恼地沉默片刻,关心道,“大哥在京城可有落脚的去处?”
  冯海按耐住七上八下的心脏,提着嗓子说,“还、还没有。”
  方灼“哦”了一声,“那这样吧,我帮你在城里找家客栈安顿一下。”
  那语气平常得很,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于是冯海的恶念又复活了。
  他昂首说,“那就走吧。”
  屋顶上。
  管家满脸问号,“王妃这是,不打算揍人了?”
  萧崭轻笑一声,满眼宠溺,就差没说出“调皮”两个字了,脚轻轻一蹬就从房顶飞了下去。
  管家摸了摸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朝着主子的方向追去。
  方灼给冯海安顿的客栈,是京城最好的客栈,价格高,配套好,每两个房间配一名专职小厮。
  冯海进去以后,就像到了天堂,摸摸这摸摸那,嘴巴都快笑歪了。
  京城就是比十八线小地方好,光是这客栈就比冯家的任何一个房间漂亮,简直不敢想象,安王府和皇宫会奢华到什么地步。
  当初知道冯泱过得锦衣玉食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些荣华富贵本该是他的。然而没多久,家里就收到了消息,安王反了。
  他打消了念头以后,在家里安安分分呆了一段时间,结果不到半年,朝野巨变。
  冯海郁闷得要死,一想起那个妓女生的废物弟弟要当皇后,就浑身不舒服。一次借酒消愁,他和一个小倌发生了关系。
  那滋味,妙不可言,无论是他还是小倌,那一晚都体会到了极致的欢愉。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权贵不可能做下面那个,于是又去找了那名小倌,向他虚心求教。
  对方实诚,倾囊相授,传给他不少勾引男人的秘诀。
  贪欲和不甘一起在心里发酵,最后冯海不顾冯老爷的反对,只身前往京城,发誓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空气中响起“砰”的一声。
  冯海回神,方灼带着四喜刚刚离开,还在桌上给他留了一袋银子。
  他拎起袋子掂了掂,一百两是有的了。
  想起自己欠的那一屁股赌债,和赌场羞辱他的话,冯海揣上银子出了门。
  方灼被四喜拉着,一路尾随,后面还跟着一只胖公鸡,距离胖公鸡五百米处,跟着十名暗卫,和暗卫的顶头上司。
  萧崭跟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快成他肚里的蛔虫了,说道,“王妃看不见您的,不会有损您在他心中的威仪 。”
  萧崭清了清嗓子,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声说,“你想多了,继续跟。”
  管家,“……”主子,您这么绷着不累么。
  萧崭冷冷的横他一眼,身形如电,消失在了街角。
  方灼紧跟着冯海进入赌场。
  赌场除了楼下大厅里摆满的赌桌,楼上还有小包间。
  方灼让四喜要了一间能全方位观察到下方的包间,大马金刀的坐了进去,一看就不是头一次进这种地方。
  赌场老板没见过安王妃,但对安王妃的门面鸡有所耳闻。
  抱着宁可错认一千,不可得罪一个的原则,他的态度非常殷勤,“公子想玩儿什么? ”
  方灼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四喜会意,拿出两锭银子放到桌上,豪迈道,“两盘瓜子一盘五谷杂粮,别的什么也不要。”
  老板一个劲儿的是是是,想不收钱,又担心这真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自己太过殷勤反而让人反感。
  于是他妥帖的将银子塞到腰带里,命人上了两盘黑亮饱满的葵花籽,和一盘精挑细选过的,没有任何虫蛀的五谷杂粮。
  两人一鸡一人一盘,朝着窗户发呆。
  屋顶上,萧崭蹙眉,“王妃平时出来逛街,就是这样逛的?”
  管家说是啊,“除了赌场,王妃偶尔也会去茶馆听故事,或者坐小船听曲。”其实日子挺无聊的,有时候看着就像是独守空闺的怨妇。
  萧崭刚刚上位,根基不稳,哪怕战功显赫,朝中依旧有人对他诸多不满,加上各地上奏的事务繁多,每天是真的忙。
  为了早点回府里陪陪方灼,他有时候甚至连午饭都是凑合。
  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不明真相,常常感动的抹泪,这么勤政的皇帝,一定能带着大元走向辉煌。
  可是今天,看到这么孤孤单单得青年,萧崭觉得他应该改变一下现状。
  不知道自己成了怨妇,快乐得跟傻子一样,正看着冯海大输特输的方灼,轻轻拽了一下四喜的袖子,“他输完了?”
  四喜的视线越过来来往往的人,落在冯海手里的袋子上,“少爷,已经输了一半多了,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方灼说,“跟老板打声招呼,让坐庄的别出老千了,让咱大哥赢一把呗,就一把。”
  哪怕是赢个五两银子,冯海垮掉的自信心就会重新膨胀起来。
  有些人,越是输就越想赢,尤其是在他尝过赢的滋味以后,理智就再也堵不上欲望的窟窿。
  四喜离开房间去找老板,房间里剩下一人一鸡。
  方灼掐着鸡崽的翅膀晃了晃,“你怎么……”
  鸡崽突然挣开他的手,仰头叫了一声。
  方灼顺着它的视线往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微眯起眼睛,将视线聚焦,突然浑身一震,冷汗狂冒。
  一秒后,他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的把手放到后颈,垂着脑袋呼叫系统。
  “阿三哥,我好像看见萧崭了。”
  虽然不是全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他确定自己没看错。
  233,“……就是他。”
  方灼仗着萧崭只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大摇大摆的问系统,“王爷的新爱好?”
  233说,“旧爱好。”
  方灼心头一惊,“此话怎讲?”
  233说,“他偷偷摸摸看过你好多次。”
  方灼,“……”
  如果可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方灼认为,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飞檐走壁,脚步无声这种东西,永远消失。


第132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25
  方灼假装没看见房顶上的人,继续淡定撸鸡,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正前方。
  很快,四喜回来了,笑嘻嘻的说,“少爷,好戏马上开始。”
  大厅里,冯海果然赢钱了,一下子就把押小的那些筹码全赢进了自己兜里。
  看着眼前的一堆银子,他内心狂喜,觉得自己赌运傍身,牛逼大发了,下注的时候口气之前还大。
  赌场老板明眼,知道那位疑似王妃的客人是想整人,体贴的又让冯海多赢了两局。
  冯海接连三局,赢了一百六十两银子,这已经是他从赌这么多年来,赢钱的最高记录了。
  许早之前,冯老爷就找人给他大儿子算过命,说他是坐拥金山银山的命。
  冯海觉得,自己之前输了那么多次,吃了那么多苦,如今这是命运逆转,开始走鸿运了。
  方灼看着光屏里的人,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赌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追起债来打人剁手是常有的事情,还有那种抓了人,直接将人丢取煤窑过苦力还债的。
  “四喜,你去查一下这赌场老板手底下有哪些产业。”
  四喜下楼,找了刚刚受过气的打手,给了十两银子,对方就把老板的底透得干干净净。
  他回到楼上包间,“少爷,问清楚了,这老板手底下产业不少,从纺织到矿业都有。”
  方灼问,“有煤矿吗?”
  四喜点点头,“有。”
  方灼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了几下,心里有了算计。
  房顶上的一票人集体沉默。
  这王妃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是能想到竟然蔫坏,别说是他们了,就连萧崭自己也没想到。
  管家压着声音拍马屁,“咱们王妃跟王爷久了,也学到几招了。”
  萧崭心想,他可没教过这小赖皮这些心机,全是他自己悟出来的,可就连就坑人算计的样子,都这么的……嗯,可爱。
  管家看主子嘴角微微翘起,知道自己这马屁拍准了。
  以前主子不高兴,他们想不出办法哄人,如今办法有了,夸王妃,一夸一个准。
  先皇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最喜欢也是最头疼的儿子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怕是睡着了也会笑醒吧。
  “管家。”萧崭这一声管家,暗藏杀机。
  管家心里咯噔一声,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忙指着下面说,“听戏,咱们接听戏。”
  下面,四喜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赌场里的情景,张小嘴是把冯海描述得一点不差。
  “四喜,想去当说书先生吗?”方灼莫名开口。
  四喜诚惶诚恐,扑通一声跪下了,“少爷你别赶我走,四喜要在你身边侍奉一辈子。”
  方灼哪知道小孩儿心思这么细腻,手悬空的摸了半天,才摸到四喜的肩膀,把他提起来,“开玩笑开玩笑的。”
  四喜胆子小,又爱胡思乱想,经不住这种玩笑。
  愠怒的嘟囔,“少爷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好好好,以后再也不开了。”方灼笑着说,那语气,就像是老爹在宠儿子。
  四喜没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
  随后,方灼就感觉后颈一凉,似乎有股凉气正从上往下下来倾泻而来,像是有生命般绕上他的脖子,让他硬是生出一种上吊的错觉。
  方灼顿时想起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情景,自己就跟个钟摆一样,被白绫吊在半空晃来晃去。
  那感觉,绝对不能再体会第二次。
  于是他迅速正色,声音也冷了,“别杵在我面前,旁边站着去。”
  “哦。”四喜知道少爷不是要送走自己,兴高采烈,根本没注意到对方陡然严厉的语气。
  方灼假装撑着下巴,仰起头翻白眼往上看,可惜视线只能落到房梁的位置。
  好在,那凉飕飕的感觉不见了。
  方灼叹息,“醋劲儿这么大,吓死个人。”
  233,“呵。”
  方灼蹙眉,“你呵是什么意思。”
  233,“笑你智障,太天真。”
  “看不出来,很懂嘛。”方灼抬手摸了摸发热的耳根子,无声笑起来,搞事情虽然累,但累中有爽,爽中有甜,滋味相当丰富。
  他还是挺期待皇帝陛下吃完醋后的表现的。
  楼下。
  冯海一连赢了三局,又连输了四局,不但没被戳掉锐气,反而让他越败越勇,总想着那钱一定还能赢回来。
  一个时辰后,负责看场子的打手上楼找到老板。
  “老板,那小子现在一共欠咱们五百两银子,您看押着去他们家要钱,还是……”打手挤了挤眼睛,意思明显。
  老板正要开口,敲门声响了。
  “老板,天一的客人找您。”
  老板急忙整理衣服站起来,匆匆走了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一进门就对打手说,“先把人扔去码头,等赌债滚多了以后,再扔去煤窑。”
  冯海赌红了一眼,想再搏一把再走。
  骰子盅还没揭开,就被人捏着肩膀往后一拽,摔到了地上。
  “操他妈的活的不耐烦啦,知道老子是谁吗!”冯海破口大骂,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人在胸口上狠狠踹了一脚。
  “这位爷,您现在欠了咱们赌场五百两,我们老板说了,要么还钱,要么您就只能去码头当苦力。”
  冯海虽然过了几天苦日子,但人家本质上还是个少爷。
  一听要去做苦力,他跳着脚道,“我不去码头,我还钱,我带你们去取钱。”
  几个打手对视一眼,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带路。”
  冯海一到京城,就打听到了安王府的位置,前前后后在王府门口徘徊过多次,却不成想是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找上门。
  他担心赌博会给萧崭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几个大手躲在王府门口的石狮后,独自敲门。
  大门外守着侍卫,冯海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清了清嗓子,对用□□挡住他去路的侍卫说:
  “我是你们家王妃的……弟弟,我叫冯泱,麻烦这位大哥代为通传一声。”冯海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文尔雅的笑容。
  侍卫听说是王妃的弟弟,不管真假,都要先通报才行。
  方灼带着四喜,从后门绕进王府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刚踩着别人家屋顶飞回来的,又接到侍卫通报的管家疾步走进院子,来到房门口。
  “王妃,外面有位公子自称是您的弟弟……”
  方灼说,“把人带到后门,套个麻袋,打一顿。”
  “是,属下明白。”
  管家走出门,活动了下腕骨,朝大门方向走去。
  管家跟就近的两个侍卫使了眼色,笑着对冯海说,“咱们这边说话。”
  冯海满脑子都是管家袖子里漏出的一角银票,不疑有他,屁颠屁颠跟着来到王府后门。
  王府后门是条小巷子,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冯海搓了搓手,“请问您是?”
  管家面无表情,“在下是安王府的管家。”
  “幸会幸会。”冯海的眼睛又落到了那一角银票上,心里直痒痒,非常克制的开口,“敢问管家,我何时能见到我大哥?”
  管家没吭,抬手轻轻扣了几下后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冯海本能想转身,脑袋突然被人套了个东西,紧接着肚子就被踹了一脚。
  那麻袋口上有条封口的绳子,方灼悄声跟管家说,“按住。”
  管家和两个侍卫一起将冯海的四肢按在地上,方灼凑过去,把麻袋口上的绳子系了个蝴蝶结,随后起身,朝着冯海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这是个信号弹,方灼的脚一落回地上,侍卫和管家就你一脚我一脚,接龙似的的踹起来。
  最后,就连四喜也跟着补了一脚。
  冯海痛的地上打滚,嗷嗷直叫,大喊,“我不是冯泱,我才是冯海,我才是安王府的王妃!”
  侍卫提起一脚,又踹了过去。
  冯海在表明身份这件事上,出奇的顽强,呜呜咽咽的说,“我没骗人,我真的是冯海,你们府里的那个是我弟弟,他是假的!他上欺君王,下欺百信,你们该揍的人是他!”
  可惜谁也没搭理他,方灼一行人临走前,还好心的将他的手脚给绑了起来,免得这幅德行出去,把街上的人给吓到。
  套着冯海脑袋的麻袋质量不太好,透光,很快就隐隐看到又有人走近。
  他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想要躲藏。
  走近的是押着他来安王府的几个打手。
  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蜷在地上的男人,二话不说,提起拳头就开揍。
  “敢骗老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揍,狠狠地揍!”
  方灼坐在院子里一棵茂盛的书上,捂着偷笑。
  听着那雨点般的拳脚声,四喜也觉得爽,扶着主子的手说,“别人种的果子,他想摘就摘,做梦呢,呸!”
  方灼两条腿,在冯海的嗷嗷叫声中来回晃悠,还晃得很有节奏感。
  四喜看他一脸笑意,也跟着笑起来,“以前他没少欺负您,要我说,这就是报应,活该。”
  冯海从小到大对冯泱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有多十恶不赦,但积少成多,对冯泱后来唯唯诺诺的性格,造成了很大影响。
  替嫁不是冯泱上吊寻死的主要原因,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赌场的打手揍人揍爽后,就把冯海的头套和手脚松开了。
  冯海浑身疼痛,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被人像拖麻袋一样,拖去了码头。
  码头上扛货的男人基本都是皮肤黝黑,身强体壮。像冯海这样苍白孱弱,病痨鬼模样的,还真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走!”背后的打手用力将他拽到工长面前,“这是今天新收的。”
  工长瞄了冯海两眼,嗤笑,“就这?”
  他轻蔑问,“这个欠了多少?”
  打手说,“五百两。”
  工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随即哈哈大笑,“抗两袋包一个铜板,小兄弟,自个儿算算什么时候才能赌债还完吧。”
  没有个五六十年,别想还干净。
  冯海吓得不轻,拽住打手的袖子不让他走,“我可以给我爹写信赎我,我爹有钱。”
  打手只觉得这人满口谎言,甩开膀子就走。
  四喜躲在角落里,朝着冯海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跑了。
  他兴匆匆的回到王府,刚要进去给少爷汇报汇报,后颈被一个侍卫给拎住了,“不能进,陛下在房里。”
  四喜觑了对方一眼,垂下眼皮,扭扭捏捏的绞着手指头,“哦。”
  屋子里。
  方灼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激动地直拍桌子,“你说他活不活该。”
  萧崭从善如流,“活该。”
  方灼满意的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能干什么,在宫里批折子。”萧崭说完眉头一蹙,一瞬不瞬的盯着方青年的眼睛,“怎么这么问。”
  “我想喝水。”方灼答非所问,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紧接着,手里就被塞了一杯温茶,他仰头喝完,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今天下午街上的时候,四喜跟我说看见你了,我就说他一定是看错了,他还不信。”
  门外,四喜打了个喷嚏,难受的揉了揉鼻子。
  继续站在侍卫身边,仰头欣赏夕阳。
  “哦。”萧崭一脸淡然,目光落在青年碰过的将杯子上。
  莹莹润泽,闪着水光。
  萧崭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含住青年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
  方灼挑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多次。
  他啃过一半的苹果,前一秒刚放下,后一秒另一半就被啃得干干净净。没用完的糕点,转瞬就被管家端走送去了书房。就连那件羞耻的破肚兜,至今也还被男人揣在袖子里。
  方灼有次趁着男人仰头靠在浴桶上假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过一次。
  上面那两个丑歪歪的字,都快被磨出毛了,可以想象,这人一定是是不是就拿出来摸一摸。
  真爱,这才是真爱,媳妇吃的东西真香,媳妇绣的东西真美,只要是媳妇给的,都是无价之宝。
  方灼忍不住笑了,算了吧,王爷那么好面子,被拆穿了多尴尬。
  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旁边的人转头看过来,方灼大脑立刻放空。
  萧崭把他抱起来,放到腿上,不动神色的掐了掐青年的腰,好像是瘦了些。
  他之前政务繁忙,只能时不时抽出一小段时间短线跟踪。
  今天不同,他几乎是跟踪了青年几乎一整天。
  尤其是在知道对方的孤单日常后,萧崭总觉得若是再将他一人留在王府,未免太不体贴。
  于是他说,“留你在王府,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在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进宫。”
  方灼,“……”
  “没啥不放心的,我留在王府挺好的,真的。”方灼奋力抵抗,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活命的机会。
  萧崭说,“没得商量。”
  方灼,“……”想死。
  现在这样一天只有小半天时间待在一起,他还能装装相,一天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那还装个屁啊,迟早会被暴露。
  萧崭低头,恰好看见青年颤抖的睫毛。
  他眉头微蹙,掐住方灼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不高兴?”
  方灼草草收拾好心情,“没有。”
  萧崭习惯性的用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角,凑近,让两人鼻尖相抵,“真的?”
  男人的眼睛像是藏着两把利刃,能剖开人的内心,将那些潜藏的情绪全都挑出来摆在明面上。
  方灼心跳加速,哽着嗓子说,“真的。”
  萧崭顺势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乖。”
  “不过我要把鸡崽带上。”方灼说。
  撇开鸡崽的体重不说,它的敏锐力还是很惊人的,这样一个活的警器,必须随时带在身边才有安全感。
  窝在门外台阶上晒太阳的鸡崽像是有感应,翅膀一扇跳到门口,咯咯叫着啄门。
  萧崭额角青筋崩起,俨然是在忍耐,这只死肥鸡每天就知道黏着青年,而且据管家报告,就是上厕所它也要在门上蹲着。
  所有他没办法陪伴的时间,全都由它陪了。
  这也就罢了,晚上睡个觉还跟他这个长辈抢枕头,大逆不道。
  “不行。”萧崭不容置喙。
  若是平时听到这种语气,方灼一定老老实实的妥协,今天不同,那是他的大杀器,保命符,必须得带上。
  “哦,那我就不去了。”方灼垂下眼淡淡道,屁股动来动去,挣扎着要从男人腿上下去。
  萧崭收紧胳膊,语气低沉的叫了声“冯泱”,想吓唬吓唬。
  然而方灼将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根本没生气好吗。
  他的手顺着男人的脖颈,摸上他的脸,语气充满了怀念,“开始的时候,鸡崽是你送给我的相公,后来鸡崽是陪伴我寡妇期的亲密小伙伴,现在,它是我的家人,我儿子。”
  想到被陪伴的那些时光,方灼真情流露,哽咽一声,“反正我走到哪儿就必须把它带到哪儿。”
  萧崭默不作声,脸色越来越臭。
  相公,小伙伴,家人,这几个难道不应该专指他一人吗,青年这意思是,他要跟一只鸡争宠?
  方灼心头暗爽,扔下了关键性的一句,“你这么排斥它跟着我,难道是因为吃醋?”
  “萧崭,你是在吃一只鸡的醋么?”


第133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26
  空气中,诡异的沉默在蔓延,方灼眨了眨眼,嘴角抿起。
  借着仰头喝水,偷偷观察男人的表情。
  然而,那张脸上根本没有一点情绪破绽,像是被冰冻住了,睫毛都不带动一下。
  方灼下意识缩了缩地上的两只脚,害怕,想去尿个尿。
  他若无其事的放下杯子,舔了下嘴唇,“我们说好了啊,明天把咱儿砸一起带上。”
  鸡崽仿佛跟他心有灵犀,在门外各种扑腾。
  “咯。”
  “咯咯。”
  “咯咯咯。”
  “咯咯咯咯。”
  四喜目瞪口呆,蹲下扯了一扯鸡崽屁股上的雄赳赳的尾羽,“小少爷,你咋啦。”
  鸡崽没咋,就是听到了他粑粑的呼唤,拼了鸡命想进去。
  萧崭些睨了眼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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