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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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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视外挂是活体眼珠,目前泡在中继站的营养液中,用的时候再给你。”233顿了顿,继续说,“至于怎么送,需要等。”
  方灼说,“不能等,皇帝那么坏,王爷有危险。”
  233呵呵,“你直接告诉萧崭,我要挖你的眼睛,你看他会不会把你当疯子。”
  会,如果对方情绪暴虐,很可能会被一剑刺死。
  在没有外科手术的时代,开颅破肚等于蓄意谋杀,华佗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总有个契机吧。”方灼问。
  “有,主角这一生中还有个最大的劫,你趁那个时候给他换上。”
  “什么劫,什么时候?”
  “无可奉告。”系统一秒切换回冷酷无情的状态。
  看来以后得时刻跟着萧崭才行。
  刚被贴了个浪货商标,现在又要多个粘人包的标签,方灼怎么想都高兴不起来。
  “四喜,进来。”他现在需要一盆水,让那颗起起落落的心好好沉淀一下。
  四喜闻言用脚尖将门推开,端着铜盆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股很浓味道,他脸上一红,放下盆子跑去开窗换气。
  再回头,少爷正抓着铜盆边沿,将脑袋埋在水里。
  等他在水盆里闷够了,四喜把帕子递上,将今早听来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方灼摸摸他的头,“你放心,咱们家王爷不会三妻四妾。”’
  四喜觉得,他家少爷一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以前宋员外家的大公子娶妻的时候,也是这么跟他妻子说的,结果来年就新娶了一房小妾。”
  那宋员外的大公子,方灼有点印象,这人于跟妻子家庭悬殊,成亲之前受到诸多阻挠,最后是以死相逼,才让宋家妥协。
  谁能想到,一年不到想,大公子就迷上了一个小寡妇,又是一番以死相逼,最终如愿将人娶进门。
  世事无常,皆无定数,唯有萧崭不会变。
  这是几个世界以来,靠一点一滴堆砌出的信任,即便他的感情被系统保管,那些相处的细节他却记得。
  可是四喜不懂,方灼只能跟他再三保证,说自己有拴住王爷的独家秘密。
  军营里。
  萧崭身着常服,背手站在台上,正在观看士兵操练。
  他背后,六位将军趁着台下震天的喊声,悄声交流。
  “王爷今天心情不错。”
  “逮到我喝酒也没罚我。”
  “我去送军报的时候,发现王爷盯着支笔傻笑。”
  “当真?”
  “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齐齐将目光投向正前方的萧崭。
  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大概是枯木逢春了。
  一位士兵从操练场边匆忙跑来,跪地禀报,“启禀元帅,在距离营地一公里的位置,发现了宫里的马车。”
  萧崭对此并不惊讶,来人应该是宣旨的太监。
  就连圣旨的内他都猜到了,一、让他即可前往南方赈灾;二、让他交出虎符,毕竟赈灾不需要舞刀弄枪。
  如果皇帝再手狠一点,恐怕会让他有去无回。
  萧崭让士兵退下,走下木台前往营地大门。
  几位将军紧跟其后,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黑着脸跟在后面,再没有之前插科打诨时的轻松。
  一行人在军营大门外站了没多久,马车到了。
  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宣旨内容与萧崭所想无差。
  他跪地接旨,叩谢皇恩。
  大红人太监捏着嗓子说,“皇上让我给王爷带个口谕,将虎符直接交给奴才我就行,不必进宫辞行,即刻启程。”
  萧崭,“是。”
  这回答得干脆,脸上也不见半分愠怒,太监轻笑了一声,两手往袖子里一揣,“那就有劳王爷将虎符送出来吧。”
  萧崭一起身,其余将领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入帐篷,几人就七嘴八舌说起来。
  “我看赈灾只是个借口,想夺您兵权才是真的。”
  “这虎符不能交,交了咱们就没了依仗,将来只能任人鱼肉。”
  “可不交就是公然抗旨,王爷您……”
  萧崭什么也没说,从博古架上的盒子里取出虎符,“虎符只是个器物,我们真正的依仗是军心和民心。”
  几位将士愁眉苦脸,远在城里的方灼也跟着愁眉苦脸。
  他让系统关掉直播,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萧崭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交出虎符,一条是现在就骑兵造反。
  如果现在起兵,师出无名,只会被扣上叛国的帽子。
  即便是有天登上帝位,这身黑点也洗不干净。
  “当个王爷可真难。”方灼感叹一声,“还是你好,每天住在我脑子里就行,不愁吃不愁喝。”
  233当即反驳,“谁说我不难了,我每天都像夹心饼干,进退两难。”
  “夹心是你,哪两个人是饼干?”方灼好奇。
  “两个上司呗。”233转移话题,“哪个开国皇帝不难?前程和江山,都是用命换来的。”
  想想也是,方灼拍拍屁股从凳子上站起来,趁着四喜转身收拾茶杯,去枕头底下那件肚兜掏了出来,塞进了衣服里。
  “四喜,你在屋子里守着,我去花园里逛一圈。”
  “是,少爷。”
  方灼去了后院,那地方有一条排污的小水渠,他打算把这东西放进水渠里,让它回归自然。
  可等来到小水渠前,看到手里斑驳的白色痕迹,又有些犹豫了。
  这肚兜也算是个勾引大杀器了,深得萧崭喜爱,算了,留下来吧。
  方灼回头看向身后,确定没有下人,攥紧肚兜来到井边,打了一瓢水上来,认认真真的搓洗。
  刚搓完,四喜跌跌撞撞跑来,“少爷,王爷回来了。”
  方灼迅速将还未拧干的肚兜塞进袖子里,“怎么这么快?”
  “我听见说王爷要被皇上派去赈灾了,现在是回来收拾完东西的,马上就走。”四喜咬了咬嘴唇,犹豫道,“少爷,我们也要跟着去吗?”
  方灼甩了甩手上的水,“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北院的屋子里没人,属于青年的那床被子不见了,床被整齐,就和以往一样,萧崭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管家一看主子抿着嘴角,明白过来,“您走以后没多久王妃就起了,然后把被子抱回了兰园。”
  萧崭的唇抿得更紧了,昨晚没皮没脸往自己身上缠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不好意思,这睡了一觉起来,反倒不好意思,躲了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让他住我房里。”萧崭说完便走向衣柜,随意取了两套换洗衣服。
  管家接过衣服,认认真真打包好。
  萧崭又重新坐下来,手指摩挲着茶杯。
  管家眼皮子一跳,放下打包好的包袱,帮他倒了杯茶,“四喜已经去找人了,应该马上就来。”
  “嗯。”萧崭垂眸喝茶,仿佛并不在意。
  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
  方灼匆忙走来,额头上冒着一点虚汗,一进门就开口说道,“我听说王爷要去南方?”
  萧崭紧抿的嘴唇终于启开,“嗯,短则半月,长则两个月。”
  方灼说,“我跟您一起。”
  萧崭猛地撩起眼皮,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不容置喙道,“不行,你留在府里。”
  “你有个大……”劫难……操,又被限制了。
  方灼咬了下舌尖,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都听说了,南方涝灾,灾民混乱,而且容易发生瘟疫,我不放心你。”
  虽然早已知道青年对自己用情至深,听到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心,萧崭心里依旧震动。
  这些震动掩藏在海面之下,海面之上一片平静。他冷下脸说,“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方灼,“……”
  这个时候能别装逼了成么,您那几根在桌上雀跃敲打的指头已经把您卖了。
  方灼妥敛下眉眼,在心里问系统,“这劫难是在最近么?要是,那我只能扒马车底了。”
  系统铁石心肠,没搭腔。
  方灼继续道,“扒马车底很危险的,随随便便一块凸起的石头,就能把我磕死。”
  “而且扒到一半,还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掉下去,如果后面有其他马车的话,我肯定会被踩成肉泥。”
  233问,“真的?”
  方灼情真意切,“比珍珠还真。”
  233沉默一瞬,松懈了,“近一个月内不会发生。”
  方灼放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晚到几天也没关系,“谢谢三哥,么么哒。”
  “王爷,我听您的,留在京城等您回来。”
  萧崭手上的动作一停,不知为什么,青年这么听话,他心里反而有些抑郁。
  方灼见他眉头微蹙,偏头想了下,主动将床上的包袱取过来,放到男人手边,“祝王爷一路顺风。”
  萧崭,“……”
  好像更抑郁了。
  就在这时,有下人进来通报,“王爷,马车备好了。”
  “嗯。”萧崭起身往前一步,心里有点空落,回头看了方灼一眼。
  “您东西落下了?”方灼回头东张西望,没看见有什么遗漏,“您究竟落下什么了?”
  看着青年懵懂的样子,萧崭知道自己落下什么了。
  落下了一个人。
  “没什么。”话虽如此,离开的脚步却没迈出去。
  那故作冷漠,却眼神缠绵的样子,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
  他咳嗽一声,成功引起了方灼的注意,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方灼恍然大悟,上前一步,闭上眼睛在萧崭嘴上亲了一口,同时,袖子里湿哒哒的肚兜也落了出来。
  萧崭伸手接住,意识到是什么时,整个人一震,耳尖瞬间就红了,鬼使神差的塞进了袖子里。
  方灼对此毫无所觉,等想起袖子里的东西时,已经天黑。
  因为丢失的东西太过羞耻,他没有知会任何人,偷偷摸摸找遍了整座王府,也没发现半点踪迹……想来可能是被什么猫猫狗狗给叼走了吧。
  萧崭离开的第一天,方灼无所事事,第二天,依旧无所事事,第三天时,他开始不耐烦,到第四天,终于坐不住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发?”
  系统说,“今晚上吧。”
  方灼说,“我老公把那些土匪全灭了?”
  系统说,“灭了,现在正在搜山,清扫余孽。”
  萧崭前往南方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昨晚,途经东山,遇到了一窝土匪。
  土匪凶残至极,时常掳虐百姓,官府带兵攻过三次,此次无功而返不说,损兵折将。
  偏生这次不太走运,遇见了萧崭。
  声东击西,化整为零,诱敌深入,萧崭那一手兵法应用溜得简直要飞起来,不过两个时辰,就将土匪打得落花流水。
  如今土匪被清扫干净,路上少了安全隐患,方灼也该出发了。
  当天半夜,一个穿着黑衣的瘦削青年背着包袱,揣着一包银子,悄悄摸到后院。
  他打算,今晚钻个狗洞。


第122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15
  后院的狗洞是流浪狗挖的,饿了可以进来讨吃的,冷了可以进来避寒。
  管家见洞口不大,成年人要通过着实困难,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做件善事。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家王妃会成为钻狗洞的第一人,还被他逮了个正着。
  “王妃,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屋歇着吧。”
  管家站在方灼的正前方,耷拉着眼皮说,“王爷交代了,这段时间您不能离府。如果非要出去,也行,必须至少有四个侍卫跟着。”
  方灼因为屁股后面那包银子,被卡在了半中央,已经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了。
  “我没想跑,揪出来晒晒月亮。”他用力挣动,还是出不去,泄气的趴在地上,“管家,这事能别告诉王爷吗?”
  十九岁的人了,连个狗洞都钻不好,说出去丢人。
  管家眼皮子动了一下,蹲下来,“我帮您出来?”
  方灼问他,“您是从前面拉我,还是从后面踹我?”
  管家说,“看您的意思。”
  方灼说,“从前面拉吧。”
  话音刚落,漆黑的大街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管家起身迅速攀爬上房顶。
  有一队身着铠甲的士兵,正举着火把朝着王府的方向行来。
  管家跳下房顶回到狗洞前,神情紧张,“是禁卫军到了,我先送您走。”
  萧崭前脚刚走,后脚皇帝就要搞事,如此迫不及待,是得有多忌惮他老公?
  方灼摇头,“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皇帝派人来,自然是想一网打尽,跑了王妃,剩下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管家说,“我安王府一直竭力效忠,没有过任何忤逆,皇帝现在推行‘仁治’,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他还不敢就明目张胆的杀人。”
  方灼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自己丢下这么一大家子跑了,有点不是东西。
  “我不走。”他说完,撅起屁股开始往后缩。
  “您留下才是对王爷最大的威胁。”
  管家二话不说,抓住方灼的手腕使劲往外拉,硬是击败了那包银子,成功将人拉了出来。
  正准备叮嘱两句,禁卫军及近,他伸手一拽,将方桌带到一旁的树后躲了起来。
  来人是禁卫军的副统领,趾高气昂的骑在马上高声说,“王府一共东南西北四道门,都给我守好了,一个都不许给我放出去。”
  “是——”
  禁卫军大声高喊,将对面店铺的百姓都给吵醒了,他们不敢出声,都猫着腰缩门缝后偷看。
  一名禁卫军上前,将王府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管家扭头说了句保重,徒手爬上墙头,跳回了院内,方灼还没来得及起身,里面被丢出来两个侍卫。
  是之前在马场负责看他的甲和乙。
  两人刚抱拳跪下,一只鸡从狗洞钻了出来,翅膀里还夹着一封信。
  信来自于四喜。
  四喜从小没念过书,只会认不会写,于是画了一副挥泪再见图,泪目的小人下面,还夹了一颗心。
  意思让少爷好好保重,不要担心他。
  那头,被敲了许久的门终于开了。
  管家背手站在门口,衣袍被门外突然刮起的一阵风吹得乱飞,像极了传说中以一挑百的大侠。
  方灼和两个侍卫都看傻了。
  侍卫甲小声说,“王妃不必担心,管家平时那老态龙钟的样子都是装的,他身手好着呢。”
  方灼诧异,“管家什么来头?”
  侍卫乙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他自己找上门的。”
  自古主角多奇遇,这种好事,能被萧崭碰到也不算奇怪。
  副统领不但没下马,还抬高下巴,用鼻孔看人,“叫你们家王妃出来,皇上让我带了口谕。”
  管家淡定,“王爷前脚刚走,王妃后脚就跟去了,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副统领神情一肃,终于舍得从马上下来了,大手一挥,“给我进去搜。”
  禁卫军鱼贯而入,动静非常大,将府中上下的人全给拎出来,集中在了院子里。
  管家像个没事人似的立在原地,眼珠子却一点点移向某个阴暗的角落,给两个侍卫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把人带走。
  侍卫一左一右将方灼架起来,脚底生风,飞快跑了。
  禁卫军听到声音扭过头来,却只看见几根被风刮着,在空中乱飞的鸡毛。
  直到远离了禁卫军的巡视范围,方灼才被放下来。
  他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王府被围,如果禁卫军搜不到我,肯定会马上追上来。”
  侍卫甲蹙眉,“先去别院通知其他人。”
  三人一鸡赶到别院时,别院灯火通明,显然已经得到王府被围的消息。
  侍卫甲乙算是萧崭在京城时的贴身侍卫之一,大家还算熟。至于方灼,众人只是有所耳闻,猛地来一个人杵在面前,说自己是王妃,大家多少是不信的。
  直到看见扑腾着翅膀,跑跑跳跳而来的鸡崽……
  方灼是王妃,负责安静装逼够了,抱着鸡崽坐在长凳上。
  两个侍卫你一言我一语,将王府情况说了一遍,从“伤员”中挑选了十几个人,让他们隐秘行踪,暗中保护,随即启程前往南方。
  得知方灼不在王府,皇帝气得大发雷霆。
  萧崭在军中和民间都有威望,相比之下,他手里除了虎符,并没有能制止对方的东西。如今好不容易多出个软肋,却让人跑了!
  皇帝立刻下密旨,让各地府衙的人多加注意,一经发现方灼的踪迹。立刻将人抓起来。
  所以平坦的官道是走不了了,只能翻山越岭,走羊肠小路。
  就连住宿,也只能选有树木遮掩的山林,席地而睡。
  方灼坐在地上,面前点着火堆,这种存在于电影电视剧中的逃亡情节一点不刺激,全程胆战心惊。
  他还没开始学拳脚功夫,皇帝的大刀就劈了下来,猝不及防。
  “王妃吃鸡。”侍卫甲把烤好的野鸡递过来,鸡崽立刻闭眼仰头长叫,悲痛欲绝。
  方灼顺势给了一巴掌。
  侍卫乙负责把鸡肉分给藏在树上的弟兄们,有人问他,“王妃养的是只鸡精吧,戏多还聪明。”
  “是不是鸡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话要是它听见了,一准啄你。”侍卫刚说完,屁股上就被狠狠啄了一下,疼痛得他往后一仰,从树上翻了下来。
  偏偏这只鸡有两个主子护着,打不得骂不得,可真够憋屈。
  “鸡崽,过来。”
  方灼一喊,大公鸡就扑腾着翅膀兴奋跑过去,结果被弹了下漂亮的小鸡冠。
  刚要发脾气,就被主人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方灼贴近,压低声音威胁,“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挂脖子上的食袋收回来,然后让系统把你变回智障。”
  鸡崽浑身僵硬,鸡毛都差点炸开,叽叽咕咕的窝在方灼脚边,再不敢闹腾。
  树上地上的侍卫们简直叹为观止,成精只是玩笑话,成神倒是有可能。
  说不定这只神鸡就是祥瑞的化身,能保佑王爷一统霸业。
  萧崭带人日夜兼程,光是马就累倒了十几匹,终于在地第十天赶到了灾区。
  初秋的雨季,并没有因为涝灾而有受到影响,终日绵绵。
  在此之前,大元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灾害,只是都没有这次严重。
  山体滑坡,堤坝塌陷,上万姓流离失所,还有不少被困在屋顶上的。
  萧崭亲自带着下属划船救人,搭建帐篷,布饭施粥。
  当地原本只是想守在岸上,随便指点的官员,只好跟在屁股后头忙上忙下,心里暗骂安王吃饱了撑的。
  洪水整整三天才退,死了不少人,眼看着马上就要丰收的庄稼也被毁的一干二净。
  退洪当晚,灾民中开始有人发烧呕吐。大夫诊断,是瘟疫。
  萧崭下令封城,在城外的空地上重新建了一个灾民营,让并未确诊的百姓暂时住进去,以免被确诊的瘟疫患者感染。
  城里的大夫全被召集起来,每天轮流前往诊治。
  一旦有人死亡,立刻焚烧。
  就今晚,又死了三个,灾民营中哭声载道,伴随着焚烧的浓烟一起,在空气中散开。
  萧崭正背手站在城墙上,蹙眉看着下方哭天喊地的农妇。
  侍卫来到萧崭身后,神情担忧,“王爷,还是没收到京城的来信。”
  离开前,萧崭曾吩咐过管家和别院,每隔三天书信一封,派信得过人快马送来。
  可至今为止,他们一封没收到。
  “京城那边肯定出事了。”侍卫攥紧拳头,愤恨道,“您在南方赈灾抚民,那狗皇帝他……”
  “住嘴。”萧崭呵斥。
  侍卫意识到失言咬了咬牙关,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们家王爷从来没想过谋反,奈何有人畏惧主子功高,一再逼迫,这些年撒出去的热血,全都喂了狗。
  “您不想听我也要说,您的右眼和脸上的伤,难道不足以够抵消您和他曾经的兄弟情分?”想起当年在悬崖下找到萧崭时的情形,侍卫更加气愤了,“如果不够,加上这些年您替他守住的江山,那也够了吧。”
  权势争斗,六亲不认,真心换来的不是真心,而是更多的猜忌。
  这些年顾全大局的隐忍,的确已经够了。
  “派人回京城打探消息。”萧崭口上一顿,不自觉的摸了下右手的袖子,里头装了一件肚兜。
  “通知王府和别院,安心待命,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侍卫领命起身欲走,又被叫住。
  萧崭薄唇微抿,又无意识的捏了捏袖子里柔软的布团,“把王妃接出来。”
  青年那么蠢,又没有半点自保的功夫,留在京城也是拖后腿。
  侍卫抱拳说了声是,转身时突然一顿,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王爷的耳朵尖似乎有点红??


第123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16
  “王爷可是……想王妃了?”侍卫多嘴问了一句,问完又自己掌嘴,“是属下多嘴了。”
  “不想,只是担心罢了。”萧崭说着,背过身继续注视着城墙之下。
  侍卫偏头思索半晌也没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心说这王爷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说话如此深奥。
  当天晚上,萧崭写几封密信,让人快马送去敬安军的六位将军手里。
  是黑夜还是黎明,终究是要搏一搏才能知道。
  方灼已经被这几天的漫漫长路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白嫩的脸上又是泥又上是灰,早看不出平日的清俊。
  倒是鸡崽逍遥自在,边走边啄虫子吃,赶路这段时间,不但没瘦,反而圆润了。
  侍卫乙仰头看了看日头,抹了把汗水,提议道,“王妃,咱们歇歇吧。”
  方灼盘腿坐下来,“还有多久才能到?”
  侍卫乙回复道,“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脚速,大概还有半个月。”
  方灼,“……”
  侍卫甲说,“还是要找机会雇辆马车才行。”
  侍卫乙冷笑,“雇车得去城里,咱们前脚刚进去,后脚恐怕就被抓起来了。”
  侍卫甲冷道,“那你说怎么办。”
  方灼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热闹,好心没有打断。
  这是他们离开京城的第十四天,系统告诉他,萧崭已于四天前就抵达了灾区,如今正在处理瘟疫。
  方灼问,“王府的事情王爷知道了吗?”
  233说,“他派了人回京城查看。”
  方灼一拍大腿站起来,王爷要是知道他离开京城,肯定会分人手出来找他。如今正是搞大事的关键时刻,不能让他分心。
  “继续赶路,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农家,马车弄不到,就用牛车。”
  别看地里的大黄牛动起来懒洋洋的,真要跑起来,速度也还能很快,而且耐力不会比马差。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们找到了。
  方灼当了一次挥金如土的土豪,花了十两银子的高价,在一个猎户手里买了一头黄牛。
  侍卫借猎户家的斧头砍了两棵树,弄了个板车套在黄牛身上,鞭子一甩,大黄牛跑得飞快。
  十天的路程,缩短到八天。
  等到达目的地时候,方灼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移位了,他头昏脑胀的下车,入目便是灰色的浓烟。
  官府的人正在焚烧尸体。
  两队官兵站在城门外,见方灼三人靠近,立刻将手中的长矛指过去。
  “站住,上头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城。”
  方灼半真半假道,“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您行行好,给个方便。”
  官兵不为所动,倒是看见这三人一鸡的组合,想起了前天晚上县令偷下的命令:一旦发现疑似安王妃的青年,立刻把人抓起来,并且不得惊动安王。
  朝堂的纷争他一个小小的守门兵不懂,但安王这些年率兵打仗,保家卫国的事情,在民间广为流传。
  他不能当忘恩负义的人。
  另一个官兵见他跟人掰扯,上前询问,“究竟在怎么回事?”
  官兵摸不准这是不是安王妃,犹豫了下,将人拉到一旁,小声说,“这三人是我娘的远方亲戚,大水冲了村子,跑来投奔我们家。”
  “那你啥意思?放行?”
  “放呗,都是一家人。”
  “远房算哪门子的一家人,也就你小子烂好心。”
  士兵笑了笑,回到方灼面前,“你们先去那儿诊脉,没有问题才能入城。”
  方灼,“谢谢差大哥。”
  大兄弟,本王妃记住你了,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城内的情形和城外天差地别,一片向荣。
  萧崭落脚处是城里一家客栈,客栈外守着士兵,侍卫甲乙走在前面,还没踩上阶梯就被两把大刀挡了下来,“什么人!”
  三人从头狼狈到脚,要认出来真的很有难度。
  方灼正欲上前解释,怀里的鸡崽突然展开翅膀,从侍卫脑顶上踩过,直接飞进了客栈。
  它虽然身材圆润,但智商高,东躲西藏,每上一层楼就扯着嗓子高声鸣叫。
  天字一号房内。
  萧崭突然放搁下笔站起来,“本王似乎听见有鸡在叫。”
  侍卫将毛笔捡起来,放到笔架上,“应该是您听错了吧。”
  思妻成魔,连带着也思念起王府那只大公鸡,也是可以理解的。
  萧崭心浮气躁地坐回椅子上,心里猛地一空,又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门口,一开门,一个团黑乎乎的东西扑进怀里。
  鸡崽跟着他老子成天东奔西跑,好久没洗过澡了,身上又臭又脏。
  萧崭把它拎开的时候,胸前糊了一团黑,正散发着恶臭,“你是……”
  鸡崽赶忙叫了几声,表明自己身份。
  自从开智以来,它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好睡,下人们对他也是宠爱有加,结果自己不过是脏了点,这些侍卫就不认识它了!
  追得它满客栈飞,鸡毛都掉了好多!
  那一声声鸣叫里,全是控诉,可惜他大粑粑听不懂,也无暇听懂,直接将他抛给了背后的侍卫,疾步下楼。
  当他走出客栈,看见门口那黑乎乎的青年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惊喜、心疼、担忧、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塞得他心脏又酸又疼。
  方灼眨了眨眼,直接越过侍卫扑上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是个小心机,既吐露了自己的思念,又表达了路途中的艰辛,和深藏在心里的害怕。
  按道理讲,应该很能引起男人怜惜。
  只可惜,所有的旖旎在萧崭略低头,看见他那一头油的发亮的头发时,被打破了。
  萧崭,“……”
  他微微别开过头,轻咳一声,将人推开,“先上楼梳洗一下。”
  方灼低头踢了下阶梯,心里闷闷的,“三哥,他是不是嫌弃我?”
  不是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会一往如初么。
  233不忍直视宿主那一缕一缕的头发,干脆给自己打了个马赛克,“他没把你一脚踢开,已经是真爱了。”
  方灼,“……”
  客栈老板给方灼开的房间是天字三号房,就在萧崭隔壁,并且备好了热水和毛巾。
  考虑到两人是夫夫关系,他还特意命小厮在洗澡水里还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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