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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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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久而久之,大家都说大少爷中邪了,把钥匙当成了人。
  时间过的很快,到霍延十八岁的生日时,他已经可以独立打理集团事物。
  方灼化形比预期的时间要早。
  那天晚上,霍延用天鹅绒布悉心的将他擦了一遍,然后紧紧握在手中,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方灼一如往常开始讲故事,无论内容有多无趣,对霍延都能起到安抚助眠的作用。
  可是这一晚,霍延怎么也睡不着,反倒是方灼,讲着讲着,自己先睡着了。
  半夜,月亮升至半空。
  霍延突然感觉手里的钥匙一阵阵的发热,还没来得及伸手开灯,有一团温热撑开他的手掌,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是一具温软幼小的身体。
  黑色柔软的头发安静的耷拉在脑门前,遮住了小孩儿的眼睛,霍延按开壁灯,将他额前的头发撩开,看见一双服帖着的,翘黑的睫毛。
  小孩儿的皮肤又白又嫩,霍延傻子似的,用手指戳了几下他的脸蛋。
  真实,鲜活,触感柔软。


第105章 恶龙的宝藏26
  几年的时光消磨下,霍延对小妖精是否会化形已经没有太多期盼,龙的寿命很长,早几年,晚几年,他都等得起。
  只是没想到,小妖精会在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给他如此大的惊喜。
  霍延感觉胸腔里有只横冲直撞的野兽,恨不得立刻就把人嚼碎了,永远藏在身体里。
  可是真的那样,小东西会疼吧。
  他重重的喘息,平复着心里激烈的情绪。
  片刻后,低头在小孩儿脑袋上亲了亲,翻身下床,他走到落地窗前,回头看向床上小小的一团,手落到胸口。
  砰、砰、砰,心跳很快,盈满了喜悦。
  方灼这一觉睡得酣甜,当钥匙以来,他不是躺在沉香木匣里,就是被霍延握着,放在胸口上,无论哪个,都是硬邦邦的。
  今天早上不一样,屁股下面软绵绵的,像躺在棉花上,脑袋下还枕个又硬又热的东西。
  方灼闭着眼眼睛摸了摸,又捏一捏,还挺有弹性。
  不对。
  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沉的黑眸,愣了将近半分钟,才干涩的开口道,“早啊。”
  早个叽吧。
  方灼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这奶声奶气的声音是什么鬼。
  霍延掐了掐方灼的脸蛋,看到红印子,又眷恋的用拇指摩挲,然后把人死死搂进怀里。
  方灼一脸懵逼的问系统,“什么情况?”
  233说,“你成人了。”
  方灼心头一紧,随即又听系统说,“现在五岁。”
  五岁算什么,新闻里都说了,有些禽兽连小婴儿都不放过。
  方灼依旧不放心,大佬嘛,拥有无限可能。
  所以当男人从保险箱里拿出那条镣铐时,方灼已经认命躺平。
  霍延用冰凉的镣铐轻轻蹭着方灼的脸蛋,“怕成这样?”
  怕?不存在的。
  方灼睁开眼睛,扯过被子把自己卷起来,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你要把我锁起来吗?”
  霍延眼神渐渐深谙,弯下腰,两只胳膊撑在床上,和小孩儿平视,“你想要吗?”
  方灼眨眨眼,跟系统嘚瑟,“看到吧,我就说他舍不得。”
  233,“你又知道?”
  方灼,“等着。”
  方灼抿了抿红润的小嘴,眼帘垂下,睫毛颤抖,“不要可以吗?”
  霍延胸腔里顿时燃起一团火热,把心都快给烧化了。
  他转身把镣铐锁回了保险柜,看意思是迟早都要搞一次大事。方灼舔了下嘴唇,没事,哥哥我受的起。
  霍延回到床边,用手指帮小孩儿梳理凌乱的头发,轻声说,“那我们换别的。”
  方灼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识相得没有反对。
  可是有一点他很奇怪,霍延对他化形似乎没有太多的惊喜,跟他预想中的各种激烈情节不太相符。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方灼突然浑身一震,“233,大佬是不是不爱我了,他为什么一点激动都没有?”
  除了刚刚醒来时两人深情对望后的拥抱,霍延的情绪太过平淡。
  233说,“你是昨晚凌晨两点化形的,霍延亲了亲你的脑门就起床了,他靠在窗户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你发呆。”
  “随后把镣铐拿出来在你脖子、脚踝,还有手腕上来回比划,之后,他下楼绕着别墅区跑了十圈,回来又在卫生间冲了一小时冷水澡,才终于冷静下来,抱着你睡了两个小时。”
  方灼目瞪口呆,这几小时内,大佬的心路历程一定非常精彩。
  半小时,管家上来敲门。
  大少爷没出声,他就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好奇地盯着手里的盒子。
  稍微轻轻一摇,盒子里叮叮当当的作响,究竟是什么?
  很快,门开了。
  霍延伸手把盒子接过去,吩咐道,“多准备一个人的早餐。”
  管家一怔,本分地没有多问,“好的,少爷。”
  霍延手里的盒子非常精致,雕花镏金,挂着小金锁。
  方灼是个矜持的宝宝,他心里好奇,脸上却不显,扭着小脑袋,看窗外飞来飞去赶着捉虫吃的鸟儿。
  看着看着就发起愁来,趁霍延不注意,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下面,鸟太小了,连根毛都没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房间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方灼抬起头,想用余光偷瞥一下,谁知霍延竟然背对着他!
  方灼被那声音搞得心痒难耐,不矜持了,“快快,阿三哥,快帮我瞅瞅究竟是什么。”
  “好东西。”233说的含糊。
  方灼追问,“多好?”
  233,“贵重金属。”
  那小盒子不大,装镣铐或者是其他奇怪的东西的可能性不大,大佬这是要送他化形大礼盒?
  方灼的嘴角翘起来,怎么都压不住,转瞬,脸就垮了下来。
  霍延拿着一只挂着小铃铛的脚镯子朝他走来。
  林海洋现在还小,镣铐的确很不合适,于是他退而求其次,连夜让人做了这个。只要小孩儿一动,企图离开他的范围,铃铛就会当啷作响,随时提醒他把人抓回来。
  方灼盯着被强行套在右脚踝上的镯子,五官皱成了一团。
  霍延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怎么,不喜欢?”
  作为顺毛专业户,方灼怎么会说不喜欢,一笑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喜欢啊,谢谢先生。”
  霍延蹲下,让方灼扶着自己的肩膀,将大小刚刚合适的镯子放松了一点点,“喜欢就好,我还给你准备了别的。”
  铂金款、红线款、黄金款,18K金款,总有一款是你要的。
  方灼一个都不想要,只想死。
  要真是个小孩子,这种叮叮当当的东西他一定会喜欢,可他不是。
  这东西在他看来,就和情趣用品差不多。
  太羞耻了。
  霍延捏了捏方灼肉嘟嘟的小脸,把人抱起来,来到楼下。
  正在工作的佣人们,瞬间惊呆了,大少爷手里抱着个啥?
  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小孩儿。
  小孩儿粉雕玉琢,看着也就四五岁,穿着少爷的宽大衬衣,右脚上还挂了小铃铛。
  这一幕无疑是个深水炸弹,把所有人都给炸懵了。
  管家第一个回神,怼了几下就近的两个佣人,让他们赶紧去打小报告。
  霍母听见消息的时候正在花园里修剪枝丫,差点把手指给剪掉。霍延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家,上哪儿去搞个小孩儿出来?
  看见方灼以后,这些疑问没了,满心都是这孩子真可爱。刚要伸手,霍延就抱着小孩儿转了个身,避开了。
  闻讯从书房下来的霍父脸一沉,“这孩子哪儿来的?”
  霍延抱着方灼在餐桌前坐下,“捡来的。”
  方灼的下巴搁在霍延肩上,小手抱着他的脖子,趁着周围没人看见,悄悄掐了一下。
  那点小力气,如同隔靴搔痒。
  霍延嘴角勾了勾,“他叫林海洋,以后就在家里住下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刚要开口,儿子又丢来一句,“我的,我养。”
  霍母脱口而出,“你的什么?”
  霍延的手轻柔的在方灼背上拍了拍,语气温柔下来,“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霍延的“我养”是真的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就差没把屎把尿了。
  最烦恼的是,方灼距离他的范围,不能超过五米。而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零距离。
  霍延看书的时候,方灼就被抱着放在腿上;吃饭的时候,先把小孩儿喂饱,才自己扒两口;睡觉就更严重了,非要把人死死抱在怀里,他才能睡着。
  方灼人小,心大,他知道大佬没有安全感,就老老实实的被他摆弄,从不反抗。
  更何况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种日子不要太爽。
  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233,“你堕落了,终日沉迷享受,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一颗星星没拿到。”
  方灼鄙视,“我现在才五岁,怎么刷感情线,你是让我诱导大佬违法犯罪吗?”
  233,“……”
  霍延不但救了族人的命,还在商业上表现出惊人天赋,甚至很可能,在继霍父之后,他会成为下一任族长。
  这样的男人,势必是姑娘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二十岁生日这天,霍父在家里大摆宴席,各色美女云集。
  七岁的小方灼死死攥着棒棒糖,一只手被牵着,站在霍延边上。
  对面,一位穿着粉红抹胸长裙的少女,一脸羞涩,“霍延,你还记得我吗?八岁那年我们一起上过射击课。”
  霍延面无表情的说了声不记得,不打算继续交谈。
  粉红裙急忙说道,“那时候你的枪法就很准了,不如哪天我们切磋切磋,这几年我的枪法也精进不少呢。”
  说完还轻轻撩动头发,浓郁的芳香扑面而来。
  方灼被熏得打了个喷嚏,重重啜了两下棒棒糖,心里很不爽。
  妹子你来晚啦,霍大少的枪已经被我预定了。
  他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西裤,示意快点结束话题。
  霍延用手指揩掉方灼嘴角沾到的糖,“怎么吃得到处都是,嗯?”
  这温柔如哄小情人一样的语气,令粉红裙十分心动。
  对待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野孩子都能这么温柔,对将来的妻子只会更好吧。
  “霍延,你说我们定哪天好?”粉红裙再次开口。
  龙族经过这几年的繁衍,人口已经增长到了六十多人,将来族群只会更加庞大,如果能当上未来族长的夫人,对于她和自己家族,都是很好的助力。
  而这样的助力,除了她,还有不少女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她想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拿下。
  “抱歉,我很忙,没有时间。”霍延说完,将方灼抱起来,亲昵的问,“累不累,困不困?”
  方灼摇了摇头。
  身体年龄和心理年龄不匹配是一件很心累的事,总是犯困,而且见什么都想吃,甚至于偶尔看见路边的摇摇椅,都下意识想体验。
  太他么恐怖了。
  233说,“你缩小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智。”
  方灼坚决否认这一点。
  有霍延在地方就是焦点,两人间的互动,有不少人关注。
  霍延刚转身,粉红裙就听见周围响起了议论声。
  那些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咬得她浑身难受,一抬眼,就看见正一脸讥讽看自己笑话的死对头。
  她咬牙,用力跺了下脚,鼓起勇气追上去。
  “霍延,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稚嫩的童音说,“爸爸,我不喜欢刚刚那位阿姨。”
  爸爸……阿姨……
  粉红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也刚满20不久好么!
  “霍……”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嗓子眼,霍延的声音响起,“你不喜欢的,我也不会喜欢。”
  一个女生,听到这种话,脸皮再后也不好意思往前凑了。
  方灼扭身,趴在了霍延的肩膀上,冲着正对着自己瞪眼的粉红裙咧嘴一笑。
  霍延捏住方灼的小鼻头,不让他躲,“小坏蛋。”
  这天以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要拿下霍延,得先拿下他那个便宜儿子。
  这消息传到霍延耳朵里的而第二天,便宜儿子的说法,变成了童养媳。
  谁都想不到,霍延会把自己漫长的一生,绑在一个小孩子身上。这太匪夷所思了。
  许多人暗地里猜测,霍家大少爷,是有什么隐秘的癖好。
  别说是别人,就是霍父霍母起初也这么觉得,还苦口婆心地劝过一次,让霍延帮林海洋找个好人家,别再继续祸害,毁了孩子一辈子。
  现在想起儿子当时的表情,夫妻俩还慎的慌。
  那是霍延第一次跟他们发脾气,面色森寒,情绪暴虐,直接把手边的东西全砸了,像头发狂的野兽。
  最后是方灼趿着拖鞋跑过去,抱着霍延的腿说,“你别生气,别害怕,我哪也不去。”
  简单一句话,就让野兽安静了下来。从那以后,俩人再没说过什么。
  方灼长得可爱,嘴巴甜,夫妻俩决定接受他以后,没多久就被他彻底虏获,大大小小的宝贝送了他不少宝贝。
  木匣由小号换成中号,又由中好换成大号,现在木匣已经不够装了,霍延就给他弄了个定制的保险箱,把宝贝整整齐齐码在里面。
  真没想到,穿来穿去,穿成了暴发户。
  方灼暗暗发誓,他还可以继续暴。
  大概是改变了过去的缘故,原本该发生在霍延十七岁时的绑架,推迟到了他二十四岁,方灼十一岁这年。
  当时正值暑假,方灼如往常一样,被霍延拎去公司,男人工作,他就怕在哪儿写作业。
  下午下班的时候,霍延抱着他从公司出来,大概是连续三天熬夜加班搞项目,让人有些疲惫,男人竟然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方灼的一只手被他牢牢攥着,只能单手给他盖毯子,随后继续在手机上戳游戏。
  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已经上了高架桥,朝着郊区开去。
  老司机了见方灼想打电话,当即把信号屏蔽器打开了。
  “我老板只是想请少爷喝杯茶,叙个旧。”
  时光回溯后不久,霍延就找理由,把跟绑架案有关的所有人都辞退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杜绝事情发生。
  可惜他错了,属于他的命运关卡永远都在,遇见只是迟早的问题。
  霍延睡得很沉,方灼猜测,应该是公司里出有内鬼,对他下了安眠药之类的。
  可大佬的嗅觉不是很灵吗?
  趁司机不注意,他悄悄俯下身,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那张昏迷的脸,想看看男人是不是装的。
  结果看着看着,思维就偏了。
  男人的睫毛长,鼻子也挺,嘴唇不厚不薄,方灼还记得亲吻时的柔软和弹性。
  他在心里叹气,“我都六年没跟大佬亲嘴了,都忘了是什么味道。”
  233问他,“你指是嘴唇还是唾液?”
  方灼砸了下嘴,有点害羞,“都有吧。”
  233说,“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唾液是无色无味的,至于嘴唇的味道,这要看主角吃完东西后有没有擦干净嘴。”
  方灼,“……”瞬间什么欲望都没了。
  就在他打算起身的时候,霍延突然睁开眼,点漆般黑亮的眼眸带着一丝笑意,突然抬头在小孩儿脸上亲了一口。
  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就说嘛,真会装。方灼抿着嘴,屁股一转坐到了旁边。
  三分钟后,他抬起手摸了摸脸,傻笑起来,大佬的嘴唇还是那么有弹性。


第106章 恶龙的宝藏27
  车窗外的景色,从柏油马路,变成了杂草丛生的土路。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外。
  那位所谓想要叙旧的人,早已经在里面等得不耐烦了。
  霍延被从工厂里出来的人粗暴的抬起来,扔进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
  方灼不等人拎,麻利地跟着跑了进去,一副怯懦得快哭的样子,瑟瑟发抖的躲在昏迷的男人身后。
  等人一走,霍延睁开眼睛坐起来,把方灼抱在怀里,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绑架他们的主谋是霍氏里的一位元老,人称二叔。
  以前霍父管理公司的时候,他就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去年霍父退休,霍延上任第一天,就把这人给开了,还让对方在临走前,把这些年的侵吞的东西全吐出来。
  二叔当螃蟹横着走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亲易妥协,结果第二天,他就被人以侵吞公有财产为由给举报。
  不但把吃进去的吐了出来,还赔了罚款。
  今天下午快下班时,秘书送来了一杯混有安眠药的红茶。
  这种内外勾结的把戏,霍延见多了。既然对方上赶着作死,那他就勉为其难,送一程吧,便临时决定将计就计。
  “抱歉,没来得及事先通知你。”霍延摸了摸小孩儿穿着短裤的腿,脱了西服给他裹起来,叮嘱道,“待会儿老实待在我背后,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轻举妄动。”
  方灼被霍延这么抱着,浑身火热,想起之前被亲吻的触感,他嘟起嘴凑过去。
  霍延抵住他的下巴,“什么意思?”
  卧槽,要亲亲啊大佬。方灼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眨眼示意。
  霍延眉头微蹙,“不行,你太小了。”
  方灼,“……”我不小,真的,几辈子的年龄加起来能吓得你尿裤子。
  霍延两根手指在方灼脸颊上一捏,把小嘴捏成了小鸡嘴,“乖,再等七年。”
  方灼,“……”
  方灼白眼一翻,呕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从说话内容来看,应该是幕后主来了。
  霍延在心里计算了下时间,再拖延五分钟左右,警察应该就能到了。
  木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光头老大叔。
  光头大叔穿着打太极穿的白色丝绸练功服,手腕上戴着串珠子,脚上踩了双黑色布鞋,还挺佛系。
  一见到霍延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就自顾自的哼笑起来,“之前不是挺狂吗,现在怎么成这副逼样了?”
  方灼缩在霍延背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光头大手一挥,“给我好伺候。”
  语落,四个打手上前。
  方灼记得,霍延在十七岁遭遇绑架时,是靠自己逃出去的,背地里受过多少伤,吃了多少苦,没有人知道。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大佬就真的的不希望,在伤了累了时,能有人依靠吗?
  答案显而易见。
  这是刷感情的好机会,可是方灼犹豫了。
  “我这一刷,会不会就把星星给刷满了?”方灼担心道。
  如果剧情线满了,感情线也满了,他就必须离开了。
  233说,“不确定,你可以试试。”
  方灼的内心很矛盾,他不想走,可又想给霍延送点以前没得到过的温暖。
  那头,几个打手已经走近,正挽袖子准备开揍。
  方灼蹲在地上,紧紧攥着霍延腰侧的衬衣,咬了咬牙,算了,赌一把。
  就在打手的脚踢过来的时候,方灼突然从霍延身后跑出去,抓起脚边的一个破裂的酒瓶子,扔了出去。
  玻璃突然炸开,把人吓了一跳。
  光头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到头上摸了几把,“嘿,这不是霍延的童养媳吗,来,到叔叔这儿来。”
  那猥琐的样子,看得方灼直恶心。
  “你们谁敢动他一下试试。”方灼两腿分开,手叉在腰上,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看着眼前的小豆丁,光头只觉得滑稽,哈哈笑起来,“这他妈还养出感情来了。”
  方灼小腰板挺直,瞪着眼睛,腮帮子微微鼓起,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他背后,霍延微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
  霍延赖在地上不肯起,近乎痴迷的看着方灼紧张护着自己的样子。
  十七岁那年的绑架主谋,不是这位二叔,而是霍家某个分支。
  当时父母过世不到三年,他除了学习和打理公司,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寻找龙冢和金钥匙。
  家族和族群的重担,全压在了他身上,难免有疏漏,让人钻了空子。
  绑架霍延的人以性命威胁,让他转让股权,霍延不肯,被打了个半死,为了折磨他,对方在他的肩胛骨里扎了根钢条,恶意的搅弄,得他死去活来。
  后来半夜,霍延亲手把钢条一点点从血肉中拽出来,然后敲晕了一个看门的,连夜逃走。
  那时候孤军奋战,一个人在泥血里挣扎,现在却有个半大的小孩儿将他挡在危险之后。
  霍延轻声笑出来,隐约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也不装了,从地上坐起来,后背靠着墙,把方灼拉进怀里。
  旁若无人地捏着小孩儿抓过瓶子的手,轻声问,“有没有被割到?”
  方灼摇了摇头,“没有。”
  霍延的原计划是让自己受一点伤,拖到警察来了刚好人赃并获,到时候量刑重些。
  但如果涉及到小妖精的生命安全,这戏不演也罢。
  光头见霍延没事,眉头皱得死紧,揪住旁边的人压低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那人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唐秘书明明说这小子把茶喝光了……”
  光头说,“亲眼看见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霍延充耳不闻,用衬衣袖子给方灼擦着脏乎乎的手心,“再忍三分钟,我们就回家。”
  完全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光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走?你当我这儿是酒店?”
  他让人把手机递过去,恶声恶气的说,“马上打电话让霍平生凑钱,我要的不多,五千万买你的命,你爹应该很乐意。”
  霍延抬眼,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光头阴沉狠戾的脸先是愣怔,随即一变,陡然明白过来,“霍延,你他妈给我下套!”
  霍延抱着方灼站起来,整理着小孩儿后腰卷起的衣服,语气平淡,“二叔,我给你过你机会。”
  机会,所谓的机会就是弄得他倾家荡产,像条狗一样离开这座城市,将来每个月领四千块的退休工资。
  这叫机会?这叫羞辱。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愤怒、仇恨、屈辱,所有的情绪交织在脑海,汇聚成一个极端的念头。
  光头阴沉着脸说,“看来是警察快来了吧,来得正好,咱们同归于尽。”
  他早就给家人铺好了退路,事情成了,他拿着钱,跟老婆孩子一起远走高飞。
  事情不成嘛,那就一起死,这座废弃工厂以前是化工厂,有毒废料意外泄露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老婆孩子也能得到一笔巨额保险金。
  这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唯独算漏了一点,他没有时间操作。
  霍延的两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秒针刚指向十二,外面响起警笛声。
  方灼透过破碎的窗户玻璃,看见英勇的警察叔叔们,举着枪,敏捷迅速地破门而入。
  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光头还没来得及惨叫,人就被压到地上,反抗不能。
  “霍先生,你没事吧?”行动队长询问道。
  霍延,“没有,辛苦各位警察同志了。”
  这副温和微笑的样子,与之前面对绑架犯时漠然疏离,简直判若两人。
  戏精,绝对是个戏精。
  方灼搂着霍延的脖子,不放心地问系统,“你说大佬知道我刚刚是故意演给他看的吗?”
  233,“……知道吧。”
  “……”方灼垂死挣扎,“你确定?”
  233,“你演技那么烂,台词那么浮夸,傻子才信你。”
  偏偏还真有个傻子,他叫霍延,是本市首富的独子。
  两人一上车,霍延就把人拽过来压制在腿上,面面相对。
  视线交织,方灼没稳住,心虚地别过眼去。
  “你知道我是清醒的,为什么还要站出去?”霍延问话的时候,手正扶着方灼的腰,手指微微收紧。
  方灼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东拉西扯道,“先生,你有什么梦想吗?”
  霍延盯着他乱转的眼珠子看了片刻,说,“有。”
  方灼一愣,“什么?”
  霍延说,“你。”
  猝不及防,方灼的耳根子瞬间通红,连忙顺着往下说道,“我也有梦想,答案跟你一样,所以我必须掩护你,保护你,如果你伤了、没了,那我就会成为一条没有生活目标的臭咸鱼。”
  小妖精在他面前演戏不是一次两次,霍延以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是只要人乖乖呆在身边,说什么他都愿意相信。
  蹩脚又土气的情话,听得霍延心血澎湃,关于小孩儿不听话擅自行动的责备,顷刻间化为乌有。
  只有不断收紧手指,泄露着他内心的激动情绪。
  方灼一头埋进男人的胸口,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但感情是相互的,你照顾我,我也想照顾你,你保护我,我自然也想保护你。”
  “而且……我是个小妖精啊,很耐操的。”
  头顶的呼吸陡然粗重,方灼惊觉失言,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解释,“不是那个操,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
  方灼,“……”那你别这么喘啊,吐出来的气息快把我头皮都给烫熟了。
  方灼怕自己说多错多,干脆不说了,不知不觉趴在霍延胸口睡着了。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霍延的父母退休后,两人就去环游世界了,如今宅子里,除了佣人,就只剩下他和霍延两人。
  方灼翻了个身,摊开四肢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些忐忑。
  233看他纠结,直接把数据发了过来。
  【感情线:四颗半星。】
  看完以后,方灼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丧气,大佬给他的感情就像是挤牙膏一样,总是不多给。
  方灼好奇,“其他派送员,完成任务也这么艰难吗?有一招就把五颗星全部点亮的吗?”
  “有。”
  “谁?”
  “一颗还未成型的受精卵。”
  “……”方灼嘴角抽动,“你说话好骚啊。”
  有了二叔的前车之鉴,霍氏内部那些跳来跳去的蚂蚱,全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再造次,日子就这么平稳的过了几年,方灼要满十八岁了。
  让他恐慌的,不是成人礼,而是即将面临的高考。
  其实方灼在刚刚入学的时候,凭着老油条灵魂的优势,数学语文英语,时不时总能捧个一百分回来。
  到了初中,虽然拿不到一百分,但成绩绝对能在班里排到前五。
  一到高中,就彻底萎了,那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霍延握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都教不会。
  最后,大佬引以为傲的意志力被击溃了。
  他温柔的摸着小妖精的猪脑袋问,“想去哪个学校,我给你买进去吧。”
  方灼因为数学而皱成一团的五官,瞬间严肃,“我要做个诚实的人。”
  系统立马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霍延也赞许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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