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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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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不理他。
方灼扁了扁嘴,只能干巴巴地蹲在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霍延一直知道门外有人,也知道是谁,他本来以为心情会受到影响,然而恰恰相反,激动和快感一起迸发,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好几次都想伸手把人拽进去,压进冰凉的浴缸里。
方灼一脸单纯,仰着头说,“你再不出来我就睡着了。霍先生,我们接下来是留在房间,还是出去?”
霍延敛去眼里的暗色,伸手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去外面。”
这个外面是个泛指,餐厅、赌场、购物街,就连咖啡厅两人也去坐了一圈。
霍延不是在闲逛,更像是钓鱼。
鱼没钓到,钓来了一只白莲花。
正前方,徐安正挽着一个年轻老板的胳膊,迎面走来。
老板似乎很讨好徐安,一直在问要不要那个,要不要这个,一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的样子。
反观徐安,一直不冷不热,直到看见方灼。
他的眼神明显亮了一瞬,虽然很快被遮掩过去,但还是被捕捉到了。
方灼以为他是在挑衅,立刻挽住霍延的胳膊,瞪了过去。
老板见到霍延,立刻丢开徐安的手,匆匆走来,“霍先生,林先生。”
霍延淡淡颔首,带着方灼经过,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
方灼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他眉头微蹙,拽了下霍延袖子,“霍先生,我觉得徐安和之前不太一样。”
“你对他倒是很了解。”霍延皮笑肉不笑,“哪儿不一样?”
方灼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大佬听了可能脸上的肌肉会更僵,但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
“他走路的时候,屁股没有以前扭得那么性感,真的,你信我。”
果然,霍延的脸更恐怖了,就说了一个字,“呵。”
第94章 恶龙的宝藏15
酒店里的温度适宜,加上有暖宝宝护体,方灼其实是觉得有点热的。
可自从听见那一声“呵”后,他就莫名地觉得冷,那股寒气来自于霍延的眼睛,能穿透脸皮,直达心里。
方灼舔了下干涸的嘴皮,“霍先生您别误会,我是抱着科学的角度在跟您探讨,绝对没有任何龌龊思想。”
“什么是龌龊思想?”霍延视线没转开,只是换了个更为闲适的姿势,后倚在栏杆上。
方灼说,“就是那种啊。”
“哪种?”霍延问。
“搞事情嘛。”
“呵呵。”
“……”
男人对男人的性趣如果是龌龊的,那大佬对他也是龌龊?当然不是,大佬对他搞事情,是情趣,是沟通和稳固爱情的桥梁,多高尚啊。
虽然他没那个意思,担保不齐主谓宾不齐全,大佬可以任意解读。
他慌忙解释,“霍先生您别误会,您对我那啥不是龌龊。”
霍延视线在少年拘谨紧张的脸上划过,问,“那是什么?”
方灼摇摇头,又在对方骇人的眼神下点了点头,红着脸支支吾吾,“深入交流。”
看了眼霍延的脸,又默默补上一句,“而且很舒服。”
霍延抿唇,竭力压制住身体里汹涌的东西。
在林海洋之前,爬床的男男女女不是没有,一来顾忌自己短命不想与人发生关系,因为一旦发生了,就意味着责任。
二来,他确实无法提起性趣,看着那些刻意搔首弄姿的男人女人,甚至会觉得恶心。
可是眼前的人不一样,蠢是蠢,但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相处起来很舒服。
而且林海洋身上似乎有种非常诱人的东西,看不出摸不着,却又很容易撩拨他的欲忘。
这个人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越是相处,越是合意。
伸手揉了把少年黑软的头发,俯身靠近,嘴唇擦过耳尖,害得方灼因为痒痒抖了好几次。
他说,“回去示范一下,徐安是怎么扭的。”
方灼把脸别开,挠了挠滚烫的耳朵尖,“不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霍延揉着他头发的手一顿,倏然抬眼,方灼一下子就萎了,顶着茄红脸说,“好的霍先生。”
“跟我说话不需要用敬语。”霍延说。
这是他认可的伴侣,他们应该是平等。
这间温泉酒店占地面积广,其他功能的空间也多,从一楼到十二楼,逛了足足四个多小时,方灼走不动了,可他还不想回去。
徐安那种扭法太别致了,一般人学不来。
他怕自己东施效鼙,扭不好就算了,还影响自己在霍延心目中的可爱形象。
霍延的耐心被他消磨殆尽,见人还有继续耍赖闲逛的架势,直接把人拎起来,不容任何抗议地塞进了电梯。
电梯急速下降,方灼脸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浓。
一进房间,霍延就把领带扯了,搭在沙发扶手上,“说说看,徐安之前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保镖一听这个,立刻也把耳朵竖了起来,他们还真没注意到徐安这个人。
见霍延似乎没那个意思,方灼说话也放开了,“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他走路的姿势跟之前不太一样。”
“具体点。”霍延说。
方灼也说不上来,那只是一种感觉,想了想,他让系统调出一段,自己和徐安相处时的小片段。
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说,“他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很直,如果从后面看,腰肢会小幅度的左右动。”
霍延单手撑着腮,左腿叠到右腿上,“怎么动的?”
保镖们不愧是跟了大老板多几年,茫然一瞬,迅速反应过来,不用大佬发话,一个个立刻迅速离开了房间。
其余人一走,方灼的小警报就拉响了。
好死不死,偏偏瞥到茶几上的大香蕉,联想到大佬同样尺寸的大兄弟,好怕怕。
方灼像个被绷带包裹的木乃伊,僵硬的走了两步,没有任何美感。
霍延盯着他的腰和屁股,中肯的评价,“直觉告诉我,不像。”
的确不像,徐安是从内而外的骚,而他是从内而外的蠢,能一样么。
方灼只好倒回去,又走了一遍,明显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侵略性更强了。
他害怕,偷偷呼叫系统,“霍延现在什么样子?”
【检测到主角情绪波动异常,系统视角被暂时屏蔽。】
方灼,“……”
系统靠不住,就只能靠自己,他瞅了一眼,霍延还什么也没干呢,裆里已经多了个香蕉,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它的壮观。
见少年看过来,霍延把腿放下去,“想吃香蕉?”
方灼连连摇头,“我对香蕉过敏。”
霍延站起来,“给你吃别的。”
这个别的,世间至此一个,独属于霍大佬一人,方灼被喂了好多好多,肚子都快臌胀起来了。
霍延一边喂,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你刚刚扭得很丑。”
方灼吃得话都说不完整,“那……那你别……别喂了呗……”
霍延说,“多吃点,才能长高。”
大佬真是体贴,知道我才十八岁,还有长高的可能,所以才努力灌溉。
方灼默默发誓,等我以后长高了,长壮了,而你老了,瘦弱了,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每次吃完超级大餐,方灼都要在床上瘫很久,倒不是后面疼,纯粹是四肢发软,他掀开被子看了看,战况比之前两次都要惨。
“三哥,在吗?”
233已经被解除屏蔽,“在。”
方灼虚心求教,“有办法能让大佬x能力弱一点么?”
233冷漠,“……不能。”
方灼唉声叹气,“大佬的物种属性肯定比我强。”
作为一只妖精,按理说是不可能被犁坏的,可他现在明显感觉,肾仿佛要被掏空了。
233,“……”宿主说骚话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触到关键点。
方灼翻身趴在床上,“你怎么不说话啦?”
233,“无话可说。”
方灼委屈吧啦的,把被子团了团,想睡又睡不着,干脆起来看雨。
窗外狂风呼啸,还没到天黑的时候,外面已经昏暗得不像话,那些海碗粗的棕树,全都被吹弯了腰,树顶都快杵到地上了。
豆大的雨点,被风挂过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方灼清晰的感觉到,手掌下厚实的玻璃在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台风,强悍又无情,当它真正发怒的时候,海啸和更大的风暴,会将海边的一切都吞噬。
方灼穿上衣服跑出去,“先生,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霍延说,“能。”
大佬说能,就一定能吧。
方灼安心了,低头摸了摸肚子,“先生你忙了这么久,肚子饿不饿?”
霍延眼少年放在干瘪肚子上手,“饿。”
方灼心满意足,乖乖坐在沙发上,十分钟后,一行人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正好是饭点,餐饮区的人不少,熟人也多,没走几步,就有人走来跟霍延打招呼。
生意场上的人,一寒暄就没完没了,方灼干脆自己去了自助餐区,刚进去,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他猛地回头,周围都是神色自然的行人,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可等他把头转过去,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又来了,而且就来自正后方。
并且,对方似乎正在缓慢地靠近。
方灼拿起一把金属夹充当武器,刚要转身,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
“林海洋。”艾佳的声音突然想起。
方灼叹了口气,回头,“怎么是你?”
艾佳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怎么,不想看到我啊。”
“我没那个意思。”方灼顺势夹了只大螃蟹放进盘里,压低声音说,“我一进餐厅就感觉有人在看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是那个人?”艾佳回头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她把方灼拉到边上,小声说,“昨晚又有人梦游。”而且还不止一个。
那些人像是无意识的幽魂,又像是在刻意找东西。艾佳起初只是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不久后,隔壁的房门就开了,里面的人眼神发直地走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拉开门悄悄跟上去,一路到了楼下,这才发现,除了住在她隔壁的客人,还有其他人也在梦游。
他们有些是蹲在花园里挖土,有些是往更远的地方走。
一个两个梦游,可能是巧合,可现在是一群人……
方灼手指僵硬,啪的一声,盘子落到了餐桌上。
他怀疑这群人可能是中了什么毒,或者受到某种心理暗示,亦或者,被某个厉害的催眠师催眠了。
“怎么了?”霍延突然出现在身后,手掌按住方灼的肩膀,口吻随意,“不喜欢吃这些?”
方灼摇头,把艾佳刚刚的话,和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霍延。
霍延的手顺着肩头滑到后背,安抚的拍了拍,“放心吃,食物没问题。”
最近事故频发,未免意外,霍延与其他老板商议,把人手联合起来统一分配,着重于饮食安全,和岛上的巡逻工作。
其实在他看来,T的目的并不是想岛上这些人的命。
如果他猜得没错,关于宝藏的谣言,应该就是T散布出来的。
贪欲总是永无止境,明晃晃的宝藏近在咫尺,没有几个人能守住自己。宝藏这两个字就像颗种子,在这些人的心里生根发芽,又在他们登陆金银岛后,受到雾霭的影响,变成了一种执念。
当他们睡着以后,潜意识里的执念会趋势他们离开房间,到处去寻找。
从而成为T的免费劳动力。
唯一令霍延困惑的是,T怎么会也不知道钥匙的去向。
据父亲所说,每一任家主带人出去寻找钥匙的时候,都会受到干预,有另一拨人同样也在打探钥匙的下落。
他们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倘若T当年真的自愿把钥匙扔了,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情。
唯一的解释是,钥匙其实是被扔人偷了,或是被意外弄丢了。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钥匙长腿,自己跑了。
那只长腿的钥匙,这会儿吃得肚子滚圆,都快走不动路了,张嘴就是一个饱嗝。
反观霍延,慢条斯理,姿势优雅,像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
方灼抹了把嘴,瞥到了一个人,是徐安。
徐安依旧挽着那位年轻老板,姿势亲昵,脸却冷得跟大爷似的,那个不吃,这个不吃,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烦。
就在方灼想要转开视线的时候,徐安突然起身,拉着那位老板离开了餐厅。
方灼站起来,一把拉起霍延跟了上去。
他有预感,徐安可能要搞事情。
酒店一楼有一处室内小花园,移栽了不少树木,两人进去以后,一直没出来。
方灼在外面等啊等,等不下去了。
“我们进去看看?”他担心道,“我担心那位大哥有危险。”
那位大哥没什么危险,就是被恶心坏了。
他跟徐安认识的第二天,就说好要开房了,结果昨天徐安临时变卦了,这也就算了,还他妈成天给他摆臭脸!
本来打算把人踹了,结果这小子又变主意,刚刚居然问他想不想要他。
到嘴的肉不吃是傻子,于是他就跟着来了这地方。
老板起初还挺高兴,这地方是公共场所,时不时就有人经过,干起来要多刺激又多刺激。
结果徐安的衣服一扒,顿时被恶心到了。
青年面前的大片皮肤凹凸不平,颜色也是深浅不一,一看就知道是被灼烧或是烫伤的。
“你他妈耍我!”年轻老板怒不可遏。
徐安没有丝毫受伤的表情,他淡定的把衣服捡起来,“恶心?害怕?”
老板夸张的呸了一声,“就你这样子还出来卖,存心是想吓人吧!”
亏得之前碰过徐安的老板告诉他,说这小子身材好皮肤好,在床上骚得不行,他现在怀疑那人可能是眼瞎了。
方灼躲在远处,一手攥着霍延的手,一手扶着树干偷看,徐安背上的皮肤很不平整。
“霍先生,徐安的背是被烧伤的吗?”
两人贴得很近,少年一说话,气息全喷在了霍延的脸颊和嘴唇上。
霍延把他的脸推开,低沉的“嗯”了一声,随后想起什么,伸手把少年的眼睛给蒙上了。
方灼在那只手心里眨了眨眼,“你知道?”
霍延说,“知道一点。”
方灼不淡定了,上次三人修罗场时,霍延那样子分明不像是跟徐安认识的,怎么现在又成了旧识?
“霍先生是怎么认识徐安的?”话出口,方灼就闻到一股味道,是陈年老醋的味道。
霍延哪还记得徐安,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年翕动的嘴唇,敷衍道,“不算认识。”
方灼抿了抿嘴,想把男人的手扒开继续看,却怎么也扒不动。
“霍先生。”方灼喊了一声。
霍延触电般,猛地把手撤开。少年的睫毛很长,每次眨眼睛,都会很轻地撩过他的掌心。
远处,徐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言攻击,无动于衷的扣扣子,扣完以后,转身就走。
年轻老板这两天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却连便宜都没沾到一点,气得直跳脚,嘴巴里骂骂咧咧个没完。
等徐安经过,方灼才拉着霍延走出去。
霍延低头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下令抓人,随后才看向方灼,“觉得徐安可怜?”
“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是真徐安本人呢?”
方灼一怔,卧槽,难道被他误打误撞,猜对了么?那真正的徐安呢?死了?
“吓到了?”霍延把他揽进怀里,力道不断收紧,“别怕,跟我在一起会很安全。”
方灼没好意思说,其实你才是危险系数最高的那个,每天晚上我都在承担被你搞死的风险。
他伸手回抱,顺势在霍延喉结上啵了一口,“我保证哪儿也不去。”
一起吃,一起睡,还要一起尿尿,这画面光是想想就很和谐。
方灼关于徐安屁股扭得是否性感的言论,的确给了霍延警示,但真正确定徐安就是T,是因为他身上的烧伤。
那应该是T的母亲被烧死时,出了意外,火焰蔓延到他身上留下的。
保镖们接到指令,立刻开始行动,却还是没能把人抓到。
这其实在霍延的意料之中,T专注扒皮若干年,真面目无人知晓,属于徐安的那张脸皮一扒,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经过。
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保镖们在T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注明:林海洋亲启。
淡粉色的信封,充满了初恋的味道,里面的内容却恰恰相反。
是恐吓,也是在向霍延挑战。
——下一个目标,是你。
第95章 恶龙的宝藏16
这封粉色的挑战信,并没有落在方灼的手里,他像只快乐的小蜜蜂,该吃吃该喝喝,偶尔采点龙精,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
全然不知道,外面已经被搅翻了天。
台风天气的愈演愈烈,和不断加深的死亡阴云,像是压在众人头上的巨石,很快就有人不堪压力,变得暴躁起来。
方灼正对着窗外的暴雨吃橘子,突然听到一声怒吼。
他瞪圆了眼睛,看向保镖,“怎么回事?需要出去看看吗?”
保镖没答话,而是询问的看向自家老板。
接收到眼神示意,保镖鬼扯道,“酒店搞了个歌唱比赛,这是有人在练嗓子。”
方灼信以为真,觉得酒店还挺人性化。
每天憋在酒店里,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这些日常生活丰富的大佬们,不像他,只要有网网络和手机,还有吃的,宅个十天半个月不出门,照样生龙活虎。
233叹息,“傻人有傻福。”
方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是因为我有个好男人。”
他能过今天的好日子,全是霍延的功劳,唯一不好的是,他男人依旧很吝啬。
霍延是个矛盾体,给他的吃穿用度都很好,可从来不给现金,更别提传说中那种刷不爆的卡。
方灼晃荡着翘起的那条腿,跟系统探讨,“我觉得他可能是被霍家抱错的,他应该姓葛,叫葛朗台。”
233,“觊觎别人金钱是不对的。”
“我没觊觎。”方灼委屈,“你之前也看到了,别说一百块,他二十块都舍不得给我,这能叫两口子吗?”
之前有次,他身上没带钱,就去找霍老板要二十块去买鲜榨。霍延明明已经把钱包掏出来了,结果又塞了回去,然后让保镖跑了趟腿。
方灼隐隐感觉,男人似乎很介意,或者是排斥,将金钱交到他手里这个过程。
趁着霍延打电话的功夫,方灼拉着保镖问,“老板克扣你们工资么?”
保镖惊讶,“您怎么会这么问,老板对我们很大方。”
哦,所以呢,是只对他吝啬?
说到底,霍延还是没把他彻底当成自己人。
方灼就像棵被打蔫的小白菜,垂头丧气,那位保镖张了张嘴,把到嘴的话又咽回去,大老板感情,他们还是不要做任何评价的好。
这天晚上的时候,全岛停电。
方灼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扒着霍延不放,霍延直接把他抱起来,走出房间。
外面,保镖们的神情异常严峻。
黑暗降临的时候,蛇鼠虫蚁最爱往外爬,他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先生,检查过了,是电缆坏了。”一个保镖浑身湿透的走进来。
金银岛购置的发电机还没运送过来,接下来恐怕在台风彻底停歇之前,他们都要昏暗中度过。
大概是经历的风雨多了,霍延一行人并没有任何惊慌,倒是走廊上,时不时传来错乱的脚步,和谩骂的声音。
老板们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受邀来这个鬼地方,纵火、台风、梦游,还接连死了个三个人,没一件好事。
最头疼的,还是几位开发商。
当初邀请各位老板,一是想为金银岛造势,二是为了拉拢人脉,只要把老板哄高兴了,就能说说其他项目的和作问题。
这下倒好,光是看着那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就知道,这下算是把人都给得罪光了。
大晚上,怒气和怨气无处发泄,其中一位留在会所的开发商,直接拎了一个叫冬冬的漂亮青年出来,拖到楼上的客房,按在床上使劲发泄。
冬冬个子高,长得好,叫起来也好听。
开发商没动几下,就不行了,被压在下面的人还得拍手喊,“老板你好棒。”
完事儿以后,冬冬揣着票子拍屁股走人,没有多留一秒。
他回到休息间,把钞票叠好揣进钱包里,一扭头,就看见一个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化妆镜前。
化妆桌上点了蜡烛,那人低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烛火拖拽着他的影子,来回晃悠,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难道是某个回来拿东西的同事?
“喂,你没事吧?”冬冬走过去,戳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男人动了一下,抬起头来,冬冬的眼睛亮了一下,长得好帅啊。
“你不是我们会所的人。”他笃定道。
“我来岛上参加剪彩的。”男人声音嘶哑,“我的车开到半道进水熄火了,只能暂时进来避避雨。”
应邀前来剪彩的可都是做生意的大老板,冬冬年没想到会这么走运,意外捡到一只钻石王老五,心里暗暗窃喜着。
“休息室马上就要关门了,你要不要到会所楼上开个房间?”暗示的意味明显。
听懂了其中意思,男人轻笑着站起来,低头俯视。
两人虽然个子相仿,但显然对方的气势更胜几筹,冬冬没来由的害怕,下意识向后退,被对方捏着胳膊又拽近了些。
男人手掌的温度很高,手指划过他脸上的皮肤,“真光滑。”
冬冬愣了愣,握住那只手,“你手好烫,是淋雨生病了吗?”
男人说,“没有。”
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冬冬沉默了下,“那、那你跟我上楼吗?”
“我听说明天你们要去海边的温泉酒店。”
冬冬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被困在酒店里的老板们心情不好,开发商找会所老板协商,让派些人出去,好好哄哄那些大爷们,并且答应支付双倍的钱。
这么好的事情,傻子才不答应,所以明天一早,他们就会被送去其他酒店,充当开心果。
男人的手指钻进了冬冬的衣服里,蛊惑般说,“我正好住在那儿,明天我能搭个顺风车吗?”
冬冬咬了咬唇,“我到时候跟领班说一声。”
“真听话,我还要再借你一样东西。”男人抚慰的动作温柔下来,让人有种被呵护的错觉。
冬冬像是着了魔,茫然地问,“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三辆商务车顶着暴雨出发了,其中一辆开进了温泉酒店的停车场,其余两辆则是前往其余两处高级酒店。
一行青春靓丽的男男女女下车,被领班带着上楼,被安排在酒店里的ktv和赌场内,接下来就各凭本事了。
这些新注入的新鲜血液,很快就让死气沉沉的酒店活跃起来。
隔着后院围墙和浴室玻璃,方灼都能听见哈哈哈的粗犷笑声。
他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走出去,霍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等他。
船没有来,凶手没有抓到,但日子还是要过的。
霍延和几个老板约好了,要谈生意。
衣帽间里,是今早刚送来的新衣服,全是国际大牌。
方灼把衣服穿上,衬衣领子扣死,又往脖子上贴了几片创口贴,这才满意走出去。
那几个老板早早就等在客房部一楼的大厅,一人带了一个伴儿。
见霍延过来,立刻上前握手问好,随后一起去了保龄球馆。
这球馆已经被包场,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打扰。
打了两轮以后,老板们坐下来,看似口吻随意,实则字字珠玑,语言来往间全是没有硝烟的战火。
方灼咬着吸管,听得目瞪口呆,传说中的大佬间的博弈,真的好凶残,眼神里飞的全是刀子。
还好他只是个小屁民。
所以说,没钱有没钱的快乐,像他,喝个椰汁都能乐呵老半天。
霍延抽空看了他一眼,小东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牙齿咬着吸管,红色的嘴唇微微一抿,就能听见细微的哧溜声。
“给我尝尝。”霍延把头低下去。
方灼立刻把吸管给抽了,他可是清楚记得上次男人的嫌弃。
霍延看着椰子顶部不大的洞口,眯了下眼睛,“你让我怎么喝。”
“就这样喝呗。”说完,方灼两手把椰子举起来,往下一倒。
白色椰汁流出来,准确无误的进了嘴里,最后他还不忘舔了下嘴角。
霍延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这么孩子气的事情可干不出来。
可是话已经放了,背后几位老板又都盯着看戏,这口椰汁他必须喝到。
方灼把椰汁往男人面前一捧,示意他赶紧喝。
霍延嘴上没动,手却已经爬上少年的后颈,“乖点,别闹,把吸管插回去。”
方灼无辜,“你不是不愿意用我咬过的吸管吗。”
之前说什么来着,总有一天你求着我要,呵呵。
霍延笑不达眼底,浅勾着唇,“记仇,嗯?”
后颈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怎么捏了一下,身体里突然蹿出一股酥麻,方灼差点喊出来,红着脸把吸管插回去,喂到男人嘴边。
霍延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方灼抱回来再吸的时候,没了。
卧槽,这也太幼稚了吧!
方灼十分大度的没有计较,离开座位,去前面的店里想再买一个。
刚看准一个又大又圆的,一只手已经抢先把椰子抱了过去。
视线顺着那只手上去,栗色的头发,青春又张扬,五官精致可爱,方灼对这人有点印象,是其中一个老板的伴儿,好像叫什么冬冬。
冬冬对上他的目光,“这是你看上的?抱歉,我……”
“没事,我再挑其他的吧。”方灼摆摆手,没放在心上,转瞬就挑到一个更满意的。
老板将椰子破开,取出椰肉和汁液搅拌榨汁,又找了个新鲜的,被掏空的椰壳灌进去。就这工艺,难怪比外面贵两倍,保镖立刻上前付账。
他一走,冬冬也抱着行新搞好的椰子往回走,只是没像方灼一样去往老板们的方向,而是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坐在较远的地方。
等到几个老板把事情谈完,他们才能过去。
方灼把椰汁护送到霍延身边,反复说明,这是自己特意买给他的,刷完这波好感,就跑去前方,自己玩儿保龄球去了。
他的准头很低,一颗球丢出去,只能砸到三两个瓶子,这还是巅峰战绩,保镖在一旁看得眼角之抽搐。
大老板是样样精通,这位是一窍不通,天生一对。
那头,几只小鸭子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
“冬冬,你刚刚跟他接触了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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