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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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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霍延是不是没起床,竟然没开灯。
方灼把餐车推到客厅的窗边,放到小桌上,扭身去拿汤勺,船身被风暴袭击,突然剧烈摇晃,他脚下一崴,摔了下去,脑袋磕在了尖锐的桌角上。
明明没碰出多大的动静,却疼得方灼两眼发黑,手一摸,额头上出血啦。
右手边的房间有了动静。
方灼立刻白眼一翻,躺在地上不动了。
霍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年躺,额角还上冒着血珠。
方灼不敢睁眼,就让系统帮他看看,“他过来了吗?”
233认真说,“没有。”
方灼说,“他怎么还不来,地上硬邦邦的,躺着难受。”
233,“你再坚持坚持。”
方灼坚持不了,真晕了过去。
霍延像是没看见地上躺着个人,他没叫医生或是保镖,大长腿从少年身旁越过,坐下开始用餐。
等他用完餐,才叫来人,“拖出去。”
保镖看了一眼磕晕过去的人,两手分别抓住方灼的两条胳膊,拖麻袋一样把人拖了出去,丢在了走廊上。
暖宝宝失效,方灼被冻醒了。
他睁眼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走廊上正中央,一回头,就看见两尊门神。
刚刚那一下是真的撞狠了,本来是装一下的,谁知道竟然真的晕了过去,方灼满怀期待的问系统,“是霍延把我丢出来的?”
233打破了他的幻想,“是保镖。”
方灼不敢相信,大总裁都这么冷漠吗?!
他气呼呼瞪了眼紧闭的两扇门,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啪嗒一声,身上掉出个白色片状物。
两个保镖没用过暖宝宝,不知道这是什么,第反应就是危险物。
其中一人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摸了摸,凉的。
另一人则把方灼压在墙上,开始搜身,摸出不少东西。
方灼冷得发抖,解释道,“这是暖宝宝。”
保镖不信,直接拎着失效的暖宝宝和方灼敲门进房间。
霍延的视线从电脑前屏幕上抬起来,外面的情况他早从监控看得一清二楚。
“先生,这小子身上有东西。”保镖推了方灼一把,让他自己把衣服脱了,把东西都拿出来。
方灼怕冷嘛,浑身上下,就差小裤子没贴暖宝宝了,真要全拿出来,必须得扒光光的。
“我都说了是暖宝宝,不信你们可以拆开,用磁铁试试。”
方灼脸红成了西红柿,见男人不说话,讨价还价道,“只脱上面行不行啊?”
让他在霍延面前光屁股遛鸟,以后还怎么处。
少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霍延不为所动,“脱。”
方灼咬呀,脱就脱,脱了你别后悔!
马甲被脱掉放到脚边,解开几颗衬衣扣子,露出大片胸口,方灼不好意思,从耳根到脖子羞成了粉色。
背后两个保镖也不知道自己怎了,明明都是男的,可是看着少年逐渐暴露的后背,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纷纷低下头去。
方灼把衬衣拎在手里,不停的哆嗦。
他现在是冰火两重天,明明冷得要死,却又羞耻得像要烧起来。
少年的皮肤光滑如玉,胸前是两点粉色,小腹没有肌肉线条,但很平坦,看上去软软的。
霍延的视线最终停在他纤细漂亮的颈部,那地方看上去非常脆弱,以折就断。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微微昂首问道,“你贴这种东西做什么。”
方灼打了个哆嗦,“我冷。”
霍延眉头一蹙,“冷?”
方灼上下牙齿打了几架,哆嗦地把手往前伸,“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凉的。”
背后两个保镖都倒吸了口凉气,这小孩儿不怕大老板就算了,说话怎么听着还跟撒娇似的。
方灼没撒娇,他只是跟主角太熟了,哪怕是感情被系统保管,也不会妨碍两人是老熟人的事实。
老熟人不发疯的时候,他的确不害怕。
垂眸瞥了一眼,那只手比他的手掌更小,手指更细。
霍延说,“你倒是不怕我。”
方马屁精上线,“因为我知道您是好人。”
“好人?”霍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可你之前晕倒,我并没有打算救你。”
确实挺恶毒,万一我颅内受损严重,耽误那一下,说不定就死翘翘了。
方灼吸了吸冷出来的鼻水,不高兴的替男人找了个借口,“您只是心情不好。”
霍延点烟,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看向房间中央的少年。
白嫩瘦削的身躯正在瑟瑟发抖,不是装的,他开口说,“出去吧。”
方灼如蒙大赦,捡起衣服飞快套在身上,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他回到尽头的房间,第一时间蹿到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我真的看错他了,这就是个老变态,色晴狂,神经病……”
233安慰他,“你没被扔下海喂鲨鱼,已经是他仁慈了。”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方灼嘟囔道,“没有翻不过的山,只有半途而废的人。”
在被子里捂了会儿,换掉衣服里失效的暖宝宝,拿着酒精进卫生间。
他把额头的伤消了毒,贴了块加宽版创口贴,又打起了精神。
等再出去时,霍延已经不在房间。
方灼推着小车进去,收拾餐具收,打扫卫生,最后才是拆换床单。
拆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个事情,明晚八点,在三楼的宴会厅里有一场化装舞会。
灯光闪烁,每个人脸上都戴着装饰面具,谁会知道对面站的人是谁?
“我想到办法了!”方灼兴奋的原地蹦了几下,“我要混去参加明天的宴会!”
233,“……可你没有衣服啊。”
方灼说我有,“我可以去借演出服。”
邮轮上有舞台剧和话剧表演,什么样的演出服都有,方灼整理完客房,便下楼去了表演管理部。
部门经理是个中年大叔,很好说话,让方灼交了点押金,便让人带他服装间。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的衣服,方灼有些头疼。
他问系统,“你说我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好?”
233果断说,“金色的。”
方灼懵逼,“金色会不会太奇怪?”
这种颜色很挑人,一个没穿好,很可能就成了行走的鸭梨,或是行走的金币……
233,“你信我就对了。”
方灼不再犹豫,在屋子里认真挑选起来,最终就挑出两件带有金色的衣服。
一件是有大片金色的欧式宫廷礼裙,一件是衬衣绣着金色图案男士礼服。
方灼刚想选定,突然闯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直奔着他过来。
“抱歉,这套衣服是我今晚的演出服。”说着就取走了那套男装。
方灼,“……”
他嫌弃地拎起那套沉重的礼裙,浑身都写满了拒绝。
第84章 恶龙的宝藏04
方灼把礼裙放下,不死心的又把服装间翻了个遍,除了这件,再没有别的带有金色的衣服了。
他抱着裙子坐在凳子上,生无可恋,穿了裙子,就要戴假发,说不定还要化妆。
方灼愁眉苦脸,“别的颜色真的不行么?”
233,“不行。”
方灼妥协了,大不了选个夸张的面具戴上,黑灯瞎火,怕个屁啊。
这么一想,爆棚的羞耻瞬间就没了。
他埋头翻出一顶金色的假发,又找出一副金灿灿的面具,抱着一堆东西回到楼下的宿舍,用衣架挂起来,和霍延那间西服外套并列在一起。
邮轮上的生活其实很枯燥,工作做完以后,大家闲得无聊会唠唠嗑,打打牌,方灼没这福气,他现在是顶层唯一的服务生,连个换班的都没有,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其余时间不能离岗。
这么辛苦,霍大老板至今却连一点小费也没给过,太抠门了。
方灼说,“阿三哥,我想看看抠门大佬在做什么。”
系统拿他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满足他的偷窥需求。
此时霍延正与其他大佬们一起,坐在歌剧厅看歌剧。
舞台上,站在最前方的女演员正一手抚着胸口,大飙高音,方灼苦着脸,感觉耳膜快被震破了。
就在他准备让系统把声音调小的时候,画面中出现了一位本该和他一样,老老实实守在岗位的人。
是艾佳。
艾佳没有穿工作服,脸上的妆也被洗掉了,配上黑长直,活脱脱的小白花。
方灼啧啧,“这女生很懂套路嘛,知道霸道总裁吃哪款,可惜了,性别不对。”
“三哥,能把声音开大点嘛?”
233直接他来了个立体环绕,下一秒艾佳甜美的声音,没有丝毫失真的传了过来。
“先生您好,请问您旁边有人吗?”艾佳脸蛋带着淡淡粉色,甜美可人。
可惜霍延连眼都没眨一下,始终看向舞台。
艾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名穿着宝蓝色长裙的女演员,白皮肤,卡其色的头发,胸前汹涌。
她咬了咬嘴唇,在霍延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台上正在表演《浮士德》,对于刚刚高中毕业,英文水平还不算高的艾佳来说,只能听懂一小部分,但她很会观察周围的人的情绪。
别人笑,她也笑,别人哭,她也哭,把场外观众方同学唬得一愣一愣的。
艾佳借着擦着眼泪的功夫,偷偷观察身旁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是见过霍延的。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一天,她放学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一位戴着边框眼镜的陌生男人。
她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些,对方好像是在向父亲打听什么东西的下落。
事后眼镜男离开,走到巷口的黑色轿车旁,艾佳就好奇地跟在后面,越过落下的车窗,看见了一张英俊绝伦的脸。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艾佳回神,往身旁一看,霍延已经起身离座,背对着她,跟另一个人聊话剧。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是一座屹立的大山,气场很强,让人害怕的同时,又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跟自己打气,今天一定要表白。
见男人要走,艾佳心急地追上去,情急之下想要抓对方的胳膊。
霍延反应迅速,几乎是在艾佳碰到他袖口的同时,他就转过身来,用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发现是刚刚坐自己身旁的女孩儿,霍延皱了下眉,松开手,冷声说,“别靠近我。”
方灼盯着这一幕,疑惑地皱起眉。
刚刚艾佳想碰的正好是霍延戴手套的那只手,是他想多了吗,还是说那只手套下面,的确藏着秘密?
海上的风暴还在继续,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未免船身摇晃而造成人员受伤,下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各自房间里休息。
走廊里悠扬的音乐,被安静的环境一衬托,变得阴森森的。
方灼一个人在走廊中间,有点害怕,怂哒哒地跑到两个保镖身边站着。
就在这时,屋内的保镖走出来,要了杯咖啡。
咖啡厅的经理接到通知后,立刻用珍藏的咖啡豆,现磨现煮了一杯,等方灼下来,端上就能走。
返程路上,方灼又听见有人在说宝藏,只是这次谈论的不是客人,而是两名服务生。
听完一耳朵,他好奇问道,“你们这话听谁说的?”
服务生说,“大家都知道啊。”
方灼愣了下,“都知道?”
服务生看了眼他的工牌,明白过来,“你一个人在顶层,消息闭塞,不知道也正常。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消息从哪儿传来的,起初只是听说金银岛以前有宝藏,现在传着传着,变成了金银岛地下仍旧埋着宝藏。”
那地方建度假区,工事浩大,就算真有宝藏,也肯定早被挖出来了。方灼觉得这大概就是以谣传谣,没放在心上。
他把咖啡送进房间,发现霍延和屋内的保镖都不在,难道是出去了?回头看了一圈,见窗户大开,雨水都飘进来了,连忙走过去。
正准备关窗户,外面突然冒出个人。
方灼被吓得后退两步,心跳剧烈的像要爆炸,愤怒脱口而出,“大白天你装什么鬼吓人!”
霍延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好好的屋子不呆,非要翻窗户出去,在窄窄的过道上淋雨,浑身上下全湿透了。
打湿的黑色衬衣和西裤,紧紧贴在皮肤上,显现出之前隐藏在衣物下的肌肉线条,尤其是垮下那块,突出一个明显的形状。
方灼后知后觉气氛不对,一抬眼,大老板的脸的快黑成锅烟灰了。
他打了个哆嗦,害怕的垂下脑袋,“霍先生,我错了,我刚刚只是因为受到惊吓,口不择言。”
霍延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来人。”
门外那两只门门神立刻走进来,一左一右的握住方灼的胳膊,把人悬空拎起来。
是、是要被丢下去喂鲨鱼么?!
“我真的不是故意骂您的,口误,都是口误!”方灼慌乱挣扎,他问系统,“怎么办,快救我啊。”
233说,“你哭一下试试?”
方灼想想也是,没准这位大兄弟跟戴蒙有一样的癖好呢。
他努力了下,哭不出来,在记忆中,原主儿时曾经因为哭,被人狠狠揍过,还被骂过怪物,后来他就非常抗拒,甚至对哭有种恐惧。
233生怕他再这么使劲,会憋出其他东西,赶紧来了一发电击。
酥酥麻麻的,又爽又疼,还真掉出几颗金豆子。
不是吹的,是真的金豆子。
从霍延的角度看过去,泪珠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慢着。”他一开口,保镖就撒手了。
方灼歪歪扭扭站稳,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恩,男人已经走到眼前,手指从他的睫毛上扫过,沾上一滴泪珠。
晶莹剔透,是非常浅淡的金色。
有那么一瞬间,方灼感觉霍延的眼神绽放着可怕的光。
霍延掐着少年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继续哭。”
方灼懵逼,还真是有特殊癖好啊。
不对劲……卧槽,大老板摸我了!
见少年一脸狂热的看着自己,霍延手上力道加大,方灼疼得“嘶”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正命悬一线。
他也不讲究个人形象了,只要能先保命,哭算什么,抱着霍老板的大腿喊爷爷都行。
在系统的辅助下,他嘴唇一抿,真哭了起来。
看着那些眼泪,霍延的眼神越来越暗,嘴唇抿紧,充满了侵略气息,眼睛里有涌动着兴奋。
方灼哭了几声就停下来,五官皱在一起,“霍先生,您能……能不能放开我……我脸疼。”
霍延的视线落在少年白皙的脸上,被他手指压住的地方,已经红了。
他松开手,淡声说,“出去。”
方灼搓了搓酸痛的脸颊,悄悄瞥了眼霍延的手,拳头绷得很紧,看起来就像是在努力压抑情绪。
他不敢再多留,逃命似的跑出去,岗也不站了,缩进房间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想起霍延怪异的行为,方灼有些纳闷,“他有什么毛病?还真喜欢看人哭啊?”
233沉默一瞬,“你自己看看你的眼泪吧。”
方灼使劲揉了揉,看着有点湿润的手背,没发现异常。
233,“对光。”
方灼照做,嘴巴立刻长大,“金色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又很快清明,“我是一把金钥匙?”
233为他此刻的智商感到骄傲,“还不算太蠢。”
方灼得意的哼了一声,想到什么又迅速沉下脸,“霍延不会把我当怪物吧!”
系统非常肯定的说不会,方灼想想也是,大老板见多识广,而且胸襟开阔,不会像以前欺负原主那些熊孩子一样狭隘。
回想起刚刚被霍延触碰时,浑身上下的舒爽感觉,方灼砸了下嘴,懒洋洋地问,“快跟我说说这次的外挂。”
【时光回溯。】
方灼不淡定了,“卧槽!”这个吊爆了好么。
233说,“不过这次的派送方式有点难,因为你也是剧情线的参与者之一。”
“我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融入主线剧情,方灼期待问,“那派送方式是什么?”
233,“首先,你得吞一口主角的舌尖血。”
方灼掏了掏耳朵,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系统还是那个答复。
“……我能问下原因么。”
233,“不能。”
方灼焦虑的咬着指甲,舌尖血这种东西,怎么也要嘴对嘴才能咬出来吧,还是非常激烈的那种。
之前明明立了flag,这个世界不搞东搞西,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233说,“男子汉能屈能伸。”
方灼痛苦道,“我伸不了,我不行的。”他顿了顿,又问,“那其次呢?”
233,“等你拿到舌尖血就知道了。”
这晚方灼睡得很不好,做了一夜噩梦,他梦见自己把霍延的舌头咬破,把人吸成了人干……
他萎靡的从床上爬起来,照例下楼给霍延取早餐,等他推着小车进门,男人已经起来,正坐沙发上看报纸。
大概是昨天被吓到了,他一走近,少年就低头往后退,礼貌而刻板的说,“您先用餐,我待会儿再过来收拾。”
霍延淡淡应了一声。
方灼转身离开,明显感觉有两道视线正戳在自己背上,身上明明贴了暖宝宝,仍旧不寒而栗。
他越走越快,跨过房门的那一刻,几乎有种解脱的轻松感,同时又有些担心晚上的宴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亲到嘴。
化装舞会比第一晚的宴会还要盛大,个个盛装出席,每人脸上都戴着神秘面具,很难认出彼此究竟是谁。
方灼穿着球鞋配礼裙,又戴着面具和假发,在熟人面前晃了一圈,确定对方没认出自己后,心里渐渐放松。
在众位女宾中,他的个子算高了,把原本繁复累赘的演出服撑了起来,显得腰肢纤细,身形修长。
一位男士走过来,“这位小姐,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方灼把和礼裙配套的小扇子展开,掩住下半张脸,摇了摇头。
男士失望的走了,过后又来了几位,同样无果。
这么一朵高岭之花坐在那儿,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方灼被那些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暴躁起来。
“他不会不来了吧?”
233,“他是邮轮的所有人,出于礼貌也会来露个面吧。”
方灼想想也是,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身上的裙子贴了暖宝宝后其实有点小,腰上勒得很不舒服,方灼担心继续坐在凳子上,会把背后的拉链撑爆,只能从角落站起来,原地活动。
就在这时,喧闹地会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仰头看向二楼,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信步走下来。
男人带着黑色面具,唇角微抿,优雅的步调显得非常绅士。
方灼的手心已经紧张的开始冒汗,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计算着霍延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和最佳的逃跑路线。
片刻后,他提上裙子径直走过去。
大概是走路的姿势太过气势汹汹,挡在中间的人自动朝两边分开。
方灼停在霍延面前,一把揪住男人的领结,踮脚用力亲上去,近乎蛮狠的想要撬开对方的牙齿。
第85章 恶龙的宝藏05
霍延的反应速度有多快,方灼是见识过的。
迅速用舌头抵弄几下,他就知道,这舌尖血今天是拿不到了,男人的牙齿咬得比蚌壳还紧。
抽身而退前,他还是做了最后一次尝试,牙齿咬住男人下唇内侧的软肉撕扯一下,顷刻间就尝到血腥味。
就是这样,那双上下闭合的牙齿依旧不肯分开!
算了算了,这堡垒他是真的攻克不下。
霍延看见方灼向自己走来时,其实有点懵,对方身形高挑,腰肢纤细,从头到家都是明晃晃的金色的,就连未被面具遮挡的脸,也有种白的透光的错觉。
太诱惑,太耀眼。
最终是尖锐的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抢在对方逃离前,一把揪住那头金色的卷发,结果却连同面具一起被拽了下来。
错愕的全场,瞬间哗然。
“居然是个男人!”有人喊出声来。
方灼慌乱,立刻有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提着裙子就跑。
这一刻他非常庆幸没有听从系统的建议,搞个女装全套,要不这会儿穿着高跟鞋肯定逃不掉。
霍延刚刚接手霍家时,气势远不如今天,就连行事也要温和很多。自从十七岁那年,他死里逃生回来,行事狠厉不留情面,花了四年时间,将霍家上下迅速肃清干净。
众人敢恨不敢说,再多的不满,也只敢往肚子里咽,谁能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船上看到这么一出吃瘪好戏。
高高在上的霍老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强吻了,对方还是个男人。
也不知道刚刚那位小哥是谁,真想啪啪啪鼓个鼓掌。
别人没看出来,艾佳看出来了,她死死咬着嘴唇,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提着裙子悄然离场。
另一边,保镖战战兢兢地走到霍延面前,“先生,我马上派人去查……”
霍延的拇指揩掉唇上的残留的水渍,垂眸看了许久,突然轻笑一声,“我知道是谁,他跑不了。”
方灼没跑多远,就躲进了卫生间,把事先藏在里面的工作服拿出来换上。
刚提上裤子要从隔间里出去,就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噔噔声。
方灼愣了下,他确定自己没进错厕所,那就是对方走错了。
为了避免尴尬,他打算等等再出去。
结果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卫生间,脚步声逼近的同时,还伴随随着推开隔间木门的吱呀声。
很快,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隔间外,方灼略低头,就能看见火红色的高跟鞋鞋尖。
方灼怕她开门,抢先喊,“有人。”
对方静默片刻,娇柔的声音有些耳熟,“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方灼蹙眉,拉开门栓走出去,就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
“我知道刚刚的人是你。”艾佳瓮声瓮气地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只知道自己很愤怒很难过,想要质问林海洋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为什么要抢她喜欢的人。
可是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林海洋没有错,隐瞒自己的性向没有错,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更加没有错。
她甚至在懊恼,如果自己也像他这样,大胆的亲上去,会不会得到另一个相同的结果……
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勇气。
方灼没想到这么快掉马,愣住了。
“在来的路上,我确实挺生你的气。”艾佳抽噎道,“不过男未婚女未嫁,我们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只是很难过,不怪你。”
说着一把抱住对面的人,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把抓,全黏到了方灼的衣服和脸上。
一串脚步靠近,方灼一抬眼,就看见不知在卫生间门口站了多久的霍延。
霍延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掉,无声无息的立在那儿,安静得仿佛要和他背后,被灯光打落的阴影融为一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张毫无波澜的脸,方灼却感觉对方生气。
方灼正想把哇哇大哭的人推开,霍延陡然逼近,强行将两人分开。
看到方灼脸上和脖子上的眼泪时,不悦地拧紧眉头。
——这个引起他的兴趣的,金光闪闪的少年被弄脏了,沾上了其他人的味道。
霍延捏住方灼的手腕拖过去,把人按在洗手台上,掬起一捧水,一次又一次地泼向少年的脸。
泼水不够,还直接上手搓,搓了仍旧不满足,他说,“把衣服换了。”
方灼嘴巴里误喝了不少自来水,呸了几声,水顺着下颚往下淌,衣服前面湿了一大片。
艾佳尴尬的立在原地,非常受伤,她隐约知道为什么男人要这样对林海洋。
就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其他人碰脏了,要拼命洗掉不喜欢的痕迹。
男人身上令她安全的气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鸷、暴躁,像头克制着嗜血冲动的野兽。
“离他远点。”
霍延离开很久,这四个裹夹着森寒的字,仍旧在艾佳脑海中盘旋。
她清晰的意识到,霍延禁欲恪守的内里,隐藏着某种可怕的东西……甚至莫名的庆幸自己表白落空,反而开始担心林海洋的处境。
方灼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把湿哒哒的衣服扒下来,换了身新的工作服。
“霍延到底有什么毛病,他知道亲他的人是我了?”
可是按照霍延的脾气,真要是知道了,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回到房间?
如果不知道,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卫生间?
方灼一个头两个大,抓着系统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233,“不知道。”
方灼费解的挠头,“是你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我是金发大美女?”
233,“不知道。”
方灼,“……”
方灼对着镜子照了下脸,被搓红了大片,啧啧,霍延的手也太糙了吧。
他迅速穿戴整齐,赶在宴会结束前,回到了顶层。
套房门外,依旧站着两名保镖,见方灼上来,两人对视一眼,没吭声。
方灼腰背挺直,双腿并拢,老老实实的站岗,可是没多久,他就开始浑身发热。
隔着衬衣摸了摸暖宝宝,温度和往常一样,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空调,温度正好。
他看向旁边的保镖,“两位大哥,你们热么?”
保镖面无表情,“不热。”
怎么会不热呢?方灼摸了那额头,全是汗水,不行,得把暖宝宝撤了。
他跟保镖说了一声,跑回房间把暖宝宝一张一张全撕了,身体的热度不减,反而愈演愈烈,就连蔫了十八年的精贵鸟雀都精神起来了。
方灼难以置信的看着下面,“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是各种马赛克的缘故,233的声音有些虚,“你之前吃什么了?”
方灼说,“我什么都没吃!”
他那时候又尴尬又紧张,根本没考虑到吃东西压惊。
233,“……你再想想。”
“确实没有……”方灼嘟囔着,突然眼睛一亮,“卧槽,我吃了霍延的口水。”
确切的说,是带血的口水。
233松了口气,脑子里总算是只有点干货。
“你的意思是……”方灼愣住,“那到底是口水,还是血起了作用,居然能治好这幅身体十八年的老毛病?”
233叹口气,“自己想。”
方灼没功夫继续探索这个问题,他目前已经不止是起反应这么简单,更像是吃了椿药,身体里如同蹿入了一条火蛇,烧得他难受。
他自己安抚了几下小鸟,不行,下不去。
门外走廊里,保镖把方灼躲进房间的事情报告给了霍延。
不多时,大老板上来了。
保镖报告说,“进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这可是大老板亲自交代让他们的看的人,要是真的跑了,他们可承受不起那后果。
另一个保镖担忧道,“老板,您说他会不会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在。”霍延言辞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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