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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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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灼迅速酝酿感情,眉头紧皱,猛地站了起来,“邢森你有心吗?这段时间我怎么对你,你心里没点数?”
邢森同样也站了起来。
方灼吓得差点后退,不愧是大佬啊,才这么丁点大,气场就这么强了。
惹不起惹不起。
“我他妈这段时间对你的好都喂狗吃了!”方灼扔下话,愤怒冲出门去。
跑到一半还抽空问系统有没有追出来。
系统说没有,方灼只能硬着头皮冲下楼,开车走了。
他把车子开出小区,找了个既隐蔽,又能观察到小区门口的地方停车。
邢森大概是在回忆往昔,直到天黑都没离开,方灼饿得要死,只好下车去买了份开封菜。
刚回到车上,手机就响了。
看着上面不断闪烁的名字,方灼轻嗤一声,直接给挂了。
电话挂断不到三十秒,又响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接通,“有事?”
宋光跃努力掩盖住声音里的不悦,“刚刚忙什么呢,怎么挂我电话?”
方灼说,“不想接呗。”
宋光跃停顿了下,“还在跟我闹脾气?”
闹你妹,方灼被那头温柔的语气搞得没什么胃口,把鸡块放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宋光跃从来没被陆浔这么怼过,听到这样粗俗又嫌弃的话,差点就炸了,停顿的时间明显比之前更长,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
“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可以直说。”
方灼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是不明白,宋光跃又不喜欢陆浔,为什么要把人这么吊着,为了接近陆家吗?
“我上次已经把说的很清楚了,你如果没听懂,那我在重复一遍。”方灼换了个手拿电话,咬着吸管喝了口可乐,一字一顿的说,“我现在厌倦你了,看到你就烦。”
这话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方灼看了看屏幕,脸上是大写的爽。
还没爽完,就看见邢森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他故意又多等了一下,把车开过去,摇下车窗,冷着脸对邢森说,“你奶奶让我来接你。”
陆妈妈绝对是个杀气,只要搬出这三个字,邢森多少都会软化一点。
果然,冷面少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方灼把另一份打包的开封菜推过去,淡淡道,“家里饭点早就过了,今晚吃这个。”
邢森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解开了盒子。
方灼的嘴角勾了勾,心里开始放礼花。
看来演那么一场还是有效果的,至少信任值闪烁的频率慢了下来,说明少年的心里的天平正在倾斜。
愉悦的握紧方向盘,正准备转弯,有辆电瓶车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
方灼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方向盘反向转动,车子直直朝着路边的绿化带撞去。
这时候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车子撞上障碍物的同一时间,他迅速探过身,把邢森的死死按进了怀里。
一阵猛烈的撞击,挡风玻璃被震碎,玻璃渣子飞溅过来,车子也被迫停了下来。
邢森的头埋在方灼的颈项,大概是受惊吓过度,他浑身的肌肉僵硬,竟然在发抖。
方灼解开安全带,用钥匙把弹出来的安全气囊划破,终于有了足够的施展空间。
他温柔地拍着少年的后背,轻声说着,“没事了,只是一场小意外。”
邢森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依旧在发抖,方灼注意到他的胳膊,筋肉紧绷得不正常。
他将少年从自己怀里推开,掐着他的脸颊转向自己,“你怎么了?”
邢森的眼眶通红,眼睛里是明显的恐惧和愤怒,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了句什么。
方灼没听清,把耳朵又贴近了些,“你刚刚说的什么?”
“谁他妈让你救我!”邢森突然大吼出来,表情狰狞扭曲,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开门冲了下去。
啥情况,吓疯了?
方灼眨了眨眼,觉得不对劲,邢森的心理素质不会这么差。
蹙眉想了好半晌,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小崽子应该是想起当初父母为了救他,将他强行锁在房间的事情。
正打算下车追人,窗外响起了敲击声,是交警赶到了。
他下车,给陆炎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来处理下事故赔偿问题,等做完交警的笔录,邢森早就没影了。
没办法,只能一遍遍的拨打儿砸的电话。
无一例外,没人接。
方灼回家换了辆车,顺便跟陆妈妈说了一声,自己要带邢森出去玩,要很晚才能回家。
北市人口众多,城市面积大,找人就像是大海捞针。
方灼开车着,漫无目的在街上逛,转眼就到了深夜。
“我靠,到底去哪儿了,半夜三更不回家,抓到一定要揍一顿屁股。”
233,“回学校看看?”
“学校应该不可能。”方灼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仔细思索起来。
人最脆弱的时候,一定会寻找有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要么是邢家的旧房子,要么可能是邢家父母的墓地。
方灼打算先去墓地看看。
抵达的时候,墓园的守门大爷见正拿着电话愁眉不展。
见到陌生人前来,他连忙走出门房,听到方灼说是来找人的,赶紧领着朝墓园走去。
“我还以为这孩子没家里人了呢,正考虑要不要报警,你快去劝劝吧。”
方灼到了邢父邢母的墓前才知道,大爷让他劝什么,这小子估计是想把自己给喝死,地上倒着好几个空酒瓶子。
全是二锅头。
方灼蹲下,捏着邢森的肩膀晃了下,“邢森,醒醒。”
邢森睁开眼,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真的哭过,黑色的眼睛像是被谁浸润过,湿漉漉的。
看着软哒哒的,有点小可怜。
方灼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小声的嘀嘀咕咕,“儿砸,粑粑带你回家。”
邢森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眼里的冷芒吓了方灼一跳。
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爸死了。”
方灼摸摸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你亲爸去了天堂,不是还有我么,我会代替他继续爱你的。”
墓园大爷叹了口气,“你是他亲戚吧,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每年中秋都来一次,可今天也不是中秋啊,大概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好好劝劝。”
兴许是被说话声吵得清醒了些,邢森抓着墓碑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就摔下去,好在被方灼给稳稳扶住了。
墓园大爷帮着一起把人弄下山,塞进车里。
由于担心邢森一个人坐在后面不消停,方灼把人放在了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不说,还从后备箱找了根绳子,把人给困在座椅上,以免少年突发酒疯,一失两命。
一路上,邢森的确很乖,不动也不闹,垂着脑袋闭眼睛睡觉,睡着睡着他突然干呕起来。
方灼就刹车,迅速找出个袋子,怼到邢森嘴边。
颜值再高,也抵消不了空气中令人嫌恶的味道,方灼捏着鼻子跟系统说,“怎么办,我想直接把袋子套在他头上想,然后再把人踹下车。”
233说,“等你老了,还要靠他养老呢,冷静点。”
方灼想了想也是,万一剧情线花费的时间过长,他老到牙齿掉光,走不动路,还得靠这娃娃伺候呢。
不能扔,必须忍。
方灼只好继续捏着鼻子,等邢森吐完,又体贴的给他擦了擦嘴巴,摸摸他的脸说,“我对自己都没这么好,你以后可得好好报答我。”
虽然知道两个孩子出去玩儿了,陆妈妈还是不放心,整个陆家灯火通明,从主人到佣人,全都没睡。
方灼把车开进院子停好,一边解绳子,一边感叹,“你面子可真大,这么多人一起等你,却这么不爱惜自己,屁股欠揍。”
“你说什么?”邢森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正皱眉看着他。
方灼急忙改口,“说你厉害呢,一个人整了四瓶二锅头,怎么没喝死你。”
他把绳子一丢,开了车锁,守在外面的人立刻拉开车门,把人接了过去。
陆妈妈嗔怪,“怎么让他喝成这样。”
方灼说,“拦不住,估计是高考压力太大了。”
陆妈妈心疼地叹了口气,看了眼同样一身狼狈的小儿子,“你也收拾收拾,赶紧去休息吧。”
方灼跟在后面进了别墅,穿过大厅,自顾自地朝楼上走去。
“你手不处理一下?”
陆炎突然从背后跟上来,捏着他的胳膊查看。
方灼挑了下眉,有点惊讶,他盯着陆炎看了片刻,问道,“哥,如果有天我生了重病,或者出了意外,你会难过吗?”
陆炎的眼里有情绪晃动,稍纵即逝,“说什么傻话。”
方灼盯着他追问,“会吗?”
“当然会。”陆炎的手落在他肩上,“为什么这么问,出什么事了?”
方灼垂下头,眼珠子转了一圈,那两个哥们酒醒后,一直没联系过他,估计是酒醒后,想起自己说错话了。
至于他们有没有把这事儿跟陆炎说,还真不一定。
“其实我今天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里好几个数据都不正常,医生让我戒酒。”
方灼明显感觉肩上的手颤了一下,他垂下眼帘,低声说,“哥,我以后不喝酒了。”
“之前就劝过你,你不听。”陆炎的声音还是严厉中带着温和,无法辨别出内心,“这件事情别告诉妈,免得她担心。”
方灼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炎看着他脑袋顶上的发旋,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
他比陆浔要大四岁,加上念书跳级,陆浔升小学的时候,他已经初一,由于是寄宿制的贵族学校,他一周只能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陆浔都会拉他进房间,搬出一个小纸箱子。
箱子里装着很多小零食,全是陆浔在这一周里给他攒的。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陆浔上高中,而陆炎快大学毕业的时候。
整整九年。
最初的时候,陆炎很感动,可是随着心里的嫉妒不断加深,陆浔的种种行为在他眼里开始扭曲,变得令人厌恶。
于是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把那一箱零食当着陆浔的面,扔进了楼下的游泳池。
他还记得陆浔当时的表情,从高兴到错愕,再到不解和受伤。
眼睛里全是泪水,又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因为他说了一句话,哭对我是没有用的,只有废物才会哭。
伤害了陆浔以后,他心里同样憋得难受,可随着父亲过世,律师宣布遗嘱,这种难受变成了尖锐的憎恨。
但他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把人弄死。
“陆浔。”
陆炎声音沉沉,藏着很多情绪。
方灼没吭声,他安静的等着陆炎把话说完,顺便让系统在五秒后来一发电击。
“你要听哥和妈的话知道吗。”
方灼攥紧拳头,抬起通红的眼睛,泪水在打转,“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
话中有话,他知道陆炎能听懂。
楼梯上,属于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小,陆炎站在空荡荡的楼梯上,眉头紧拧,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进房间,方灼就问系统能不能给个陆炎的直播。
233说能,很快,陆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走进书房,拿起桌上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似是犹豫。
片刻后,他终于拨通了某个电话。
“以后都不用了。”
“我多付你们一笔钱,但你们要走得越远越好。”
就这么两句,没头没脑,实在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意思。
方灼等到直播结束,翻出那两个酒友的号码,拨了过去。
“今晚出去喝一顿呗。”
那头说,“陆二少,这都多晚了,您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这要是放在以前,一个电话过去,无论对方是拉屎还是睡觉,随叫随到。
方灼挂掉电话,又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同样被推脱了。
看来是心机哥哥的良心发现了。
方灼被儿子搅得低落的心情,瞬间好得要飞起来,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又唱又跳。
洗白白以后,他算着时间,带着满身的父爱光辉,去了邢森房间。
陆妈妈和一个佣人,刚从房间出来,见到小儿子还没睡看,蹙眉问,“不是让你早点睡?”
方灼抿了抿嘴,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不太放心邢森,想进去看看他。”
房间里,邢森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方灼蹑手蹑脚走进屋,将空调调到适宜温度,又像所有好粑粑一样,给乖儿子轻轻掖了掖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盘腿在床前的地毯上坐下,撑着脸发呆,等候表演的最佳时机。
第72章 我真的不是你爸爸06
夜已深,没多久,方灼撑着脸的胳膊开始发酸发麻。
邢森睡着以后太乖了,一点没有白日里的凶狠和抗拒。
他伸手在少年脸上轻轻推了一下,轻声喊道,“邢森你难受吗,要不要起来喝点水?”
话音落下许久,邢森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倒是眉头一直紧皱,看样子不太舒服。
方灼满脸问号,幻想中的“老父亲彻夜照顾醉酒不孝子”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可按照正常套路,空腹灌了那么多酒,没道理只吐一次的。
再等等吧,估计是时机没到。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邢森依旧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方灼急得抓耳挠腮,这幅身体年纪不小了,不像二十来岁的小青年那么能修仙,再这么熬下去,他真的要睡着了!
233鼓励道:“总会等到的,加油。”
方灼无力地揉眼皮子,“真的好困啊,不如你帮我盯着,我趴会儿?”
233,“电击来一发?”
主动要求电击和被动被电击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方灼不想体验,“……你留着自己玩儿吧。”
系统似乎有些失望,它现在其实也挺无聊的,想找点事情干,“不如我帮你入梦吧。”
方灼那双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瞬间分开,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三哥你现在这么牛逼吗?”
233哼了一声,“穿越的世界越多,我储存到的能量越强,权限越高,也能更好地保护你。”
方灼哇的一声,两眼放光,系统再这么牛逼下去,都能带他上天了。
他摩拳擦掌,深呼吸几下,“我要怎么做?”
233说,“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睛。”
方灼依言,握住邢森的手。
少年的掌心温度很高,还没彻底入梦,方灼的手心就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脑子里响起倒计时,5、4、3、2……
随着叮的一声,方灼感觉自己像被突然丢进水里,意识和身体不断下沉,迅速被黑暗淹没。
他难受的皱起眉头,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发现周遭的景物变了。
是邢家的客厅。
十岁大的邢森正趴在茶几上,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电视。
方灼走过去,五指张开在小孩儿眼前晃了晃,对方没反应。
这时候的邢森长得有些小可爱,脸蛋婴儿肥,乌黑的眼睛水灵灵的,虽然没有十八岁时的戾气,但小脸依旧冷酷。
他走到邢森背后的沙发前坐下,手指摸了摸眼前黑乎乎的小脑袋。乖乖低着头的小孩突然眉头一皱,抬头往上看。
方灼吓得立刻把手收了回去,“什么情况想,他能感觉到?”
233,“……你别碰他,你没见孩子的头发都被你压塌了么。”
方灼讪讪的收回手,有点怀念柔软的触感,不知道加大版的邢森,头发是不是也这样。
他将视线转向厨房方向。
今天是中秋,邢家父母回来陪孩子过节,这会儿已经吃过饭,正在厨房搞大扫除。
两口子平时工作很忙,好多时候都是给钱,让孩子自己在外面解决,或者邢森自己动手,做些简单的饭菜。
一家三口难得凑在一起,小邢森虽然板着脸,总是往厨房看,看见爸爸妈妈的靠在一起的背影,小嘴翘得老高。
啧啧啧,这小子其实是个傲娇吧。
方灼的心都要萌化了,“好想也要个儿子。”
233惊了,“宿主你醒醒,性别不对呢。”
方灼比它还要惊恐,“你就想什么呢!我只是说说而已!”
“哦……”233诡异地沉默片刻,“不过除此之外,只要是你想要的,以后都会有的。”
方灼挑眉,“我还想要金山银山呢,也能有?”
233,“有啊,闭上眼睛,做梦就行了。”
方灼,“……”
他狐疑的皱眉,觉得系统的前一句话并不像开玩笑,更像是某种陈述。
啧啧,怎么办,对任务完成后的惊喜,越来越有兴趣了。
这时候,小邢森停下笔,两只胳膊叠在一起,坐得非常端正,眼珠子从上往下看,开始认真检查。
方灼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碰他,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撩一下小孩儿脑袋顶上的呆毛,然后神经病一样捂着嘴傻笑。
系统:“……”
检查完毕,一只小手把练习册合上,塞进了书包里,小邢森从小凳子上站起来,提着书包走进房间。
方灼跟着他进门,发现屋子里没有一点花里胡哨,或是可爱的东西,桌子、柜子、床,单调得和邢森在陆家的房间一样。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敲门声。
小邢森放下书包,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等父母去开门。
厨房来传来一道女声,“邢森,去开下门。”小孩儿这才走回客厅。
他搭着小板凳,从猫眼往外看,回头冲厨房说,“妈妈,是江叔叔,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邢妈妈说,“给叔叔开下门。”
方灼猛地冲出,想要按住按住防盗门,说不定就能阻止惨剧发生,可他的手却意外的从门上穿透了过去。
系统说,“这个梦反应的是真实的过去,你作为旁观者是无法改变的。”
方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被打开,几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
为首的应该就是那位江叔叔,穿得人模狗样,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嘴巴一咧,露出一颗大金牙。
方灼看着那张脸微愣,怎么感觉这人在哪儿见过?
他盯着对方仔细看了看,又觉得有些陌生,大概是大众脸的缘故。
跟随而来的几个男人个个都是左青龙,右白虎,一脸凶相。
面对这样的情景,即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方灼依旧心里发怵。
他紧紧跟着小邢森,走到角落。
邢家父母从厨房出来,见到客厅里的阵势,俨然也被吓到了。
“老江,你这是什么意思?”邢妈妈脸色不就太好,严重闪过慌乱和害怕,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江姓男人扯了扯嘴角,“大老板听说你们夫妻俩想不告而别,特意让我来看一下。”
邢爸爸浓眉皱起,将妻子护到身后,然后瞥了一眼小邢森,“邢森乖,快进房间去,把门锁好。”
小孩子对周围人的情绪和环境变化其实非常敏锐,他已经感觉到这几位叔叔来者不善,于是倔强的抿着嘴唇,甚至想要上前帮忙,被邢爸爸给呵斥住了。
方灼拽了下他的衣服,想把人拉走,没用。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过去在进行。
很快,邢家夫妻和那位江姓男人吵了起来,没头没尾,只能从字里行间拼凑出,江姓夫妻似乎意外得知了大老板一些秘密。
争执声越来越大,那几个原本站着不动的社会大哥,突然从后腰抽出西瓜刀。
“老邢,别怪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这句话一落,客厅里顿时乱做了一起团。
邢妈妈的尖叫和邢爸爸的嘶吼夹杂在一起,而邢森则是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完全忘记了逃跑,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邢妈妈用力将儿子推进房间,强行锁上了房门。
方灼站在小邢森背后,门外是凄惨的叫喊和求救,有鲜血从门缝下面流了进来,紧接着房门被一个男人推开,满身是血的邢妈妈撞开那个人,两只手死死抓着门把和门框,用身体挡住对方。
温热的鲜血飞溅,沾到了邢森小小的脸上……
梦境戛然而止,方灼猛地睁开眼睛,浑身发冷,还未彻底从那血腥可怕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直到听见邢森痛苦的呓语,才被彻底拉回现实。
少年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湿,正用力的咬着牙关,和梦靥对抗。
方灼想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得死紧,只好安抚地拍了拍邢森的胸口,“邢森,你做噩梦了吗?”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是后怕。
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是怎么一步步克服恐惧,走到今天的。
也难怪下午发生事故的时候,邢森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大概是想起多年以前,同样用身体,为他挡住了伤害的母亲。
方灼摸了摸邢森的额头,“为什么主角都这么惨啊。”
233,“这是他的自己的选择。”
方灼没听清,“你说什么?”
233说了,“我说,主角所经历的痛苦,其实是一种能量削弱,可以避免他在得到外挂以后,能量过大,突破世界的零界点。这是为了维持小世界的能量平衡,同时也是每个人存在于宇宙中,必须遵循的规则。”
方灼:“……你骗我没学过数学么,你前一句没有这么长。”
233,“我就是说的这个!”
方灼嘴角抽了抽,懒得跟他继续掰扯,还是先当个好粑粑比较重要。
邢森还沉浸在噩梦中,任凭方灼怎么推搡,怎么叫喊,就是不醒。
方灼干脆侧坐到床上,倾身过去,像哄小宝宝睡觉一样,轻轻拍着邢森的胳膊,拍着拍着,就哼起了摇篮曲。
邢森不是第一次噩梦,却是第一次在最害怕,最惶恐的时候听到了别的声音。
那嗡嗡嗡的,如同蚊子唱歌一般的声音,蛮狠的打破了血腥的梦境,指引着他,从冰冷梦境中走出来。
邢森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等视线清明才看清,竟然是陆浔。
在他以往的记忆中,陆浔所占的位置微乎其微,过去五年中,两人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如这两天的多。
陆浔就像一道强光,即便是抗拒的闭上眼睛,依旧无法忽略他的光感,蛮横又任性地往他身上撞。
邢森盯着男人看了会儿,从床上坐起来。
他抓着方灼的胳膊轻轻一拽,已经睡着的人顺势倒在枕头上。
邢森下床,进卫生间洗掉了一身酒气。
出来的时候,男人还在睡,并且很不客气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邢森走过去,目光落在方灼受伤的胳膊上,有一条深可见血的划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条被铁棍划出的伤口,想起什么,眼神变了,转身离开房间。
邢森前脚刚走出房间,方灼就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这是被系统给叫醒的。
他坐在床上,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在走与不走间徘徊。
床这么小,赖着不走怪不好意思的,可是走了,就失去一个和邢森拉近距离的机会。
这一犹豫,走廊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几乎是在房门被推开的同时,方灼飞快躺下。
邢森走进来,看了眼床上,男人已经换了个睡姿,把脑袋半蒙进了被子里。
他把医药箱放在床头,借着壁灯光,把消毒和包扎的东西拿出来。
消毒棉球擦上皮肤,凉丝丝的,痒得钻心,方灼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悄悄用藏在被子里的手掐大腿。
邢森淡然的看着那只颤抖的胳膊,嘴角抿了抿,继续进行消毒。
“疼吗?”
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方灼眨了眨眼,有点懵,这是在跟我说话?不能够啊,我不是睡着了么。
被子外,邢森嘴角往下压着,动作很轻,“下次别再那样了。”
少年嘛,心高气傲抹不开面子,很多话都不好意思当着家长说的。
方灼猜邢森可能正是因为他睡着了,所以才偷偷的说这些。
哎,其实儿子啊,你真的不懂粑粑的心,比起这些口头上的东西,粑粑更想多要点信任值。
到时候外挂一派送,别说抓几个凶手,整个世界都会为你颤抖哒。
“我下午不该吼你。”见被子里的人没反应,邢森的声音有些低落。
他不确定男人究竟醒没醒,亦或者是醒了,只是在生他的气,不想搭理。
把东西放回医药箱,提着站起来,看着男人露出来的半颗脑袋,邢森的眼皮垂了下来。
半晌后,他轻声说,“对不起。”
“还有……谢谢。”
最后两个字一落,方灼激动无比地让系统调出数据,我去,信任值涨到5啦!
还演个屁的戏,必须庆祝一下。
他麻利的掀开被子跳下床,强压住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子严肃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是有意的。”
“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一样会那样做。”
邢森的眉头皱了起来,正欲开口,方灼从他的手上接过医药箱,径直走了出去。
没有太多装饰的房间,因为男人的离开,变得更加冷寂。
他站在房间中央,过了很久才重新回到床上。
枕头上的香味很好闻,是属于另一个人的,邢森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男人将他紧紧护在怀里的画面,怎么也挥不走。
方灼在邢森的床上眯了会儿,回到自己房间怎么也睡不着,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半,天快亮了。
他起床换了身衣服,出门跑步。
跑到天亮,直接开车出了别墅区,到市中心溜了一圈,带了早餐回来。
陆妈妈是要睡美容觉的,还没起,陆炎应该还在健身房锻炼,所以方灼去了二楼。
这个点,刚好是邢森起床,准备上学的时间。
方灼在外头敲了敲门,见没人应答,便自己开门走进去。
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邢森不在,他竖着耳朵一听,哦,在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半开着,方灼扶着门框,把脑袋探进去,发现邢森竟然在洗内裤。
几个世界穿下来,他还是头一次看见主角亲自洗内裤,真稀奇。
邢森被那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搓洗的动作加快,语气僵硬,“有事吗?”
方灼咂咂嘴,揶揄地笑着说,“给你买了早餐,赶紧下楼吃,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哦。”邢森说,“知道了,你先下去。”
方灼不但没离开,反而走进卫生间,大剌剌地搂着邢森的肩,满脸都写着“我是过来人”。
“害什么羞,这都是正常的生理需求,爸爸理解的。”
邢森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触电似的猛地推开他,重复道:“你先下去。”
“好好好我先走,你慢慢洗,不着急。”方灼无奈的摇摇头,背着手往外走,嘴角翘的老高。
他刚刚都看见啦,小崽子的耳朵红得快烧起来了。
纯情少年什么的,真可爱。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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