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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鬼老公还阳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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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些桩桩件件联系起来,都让人觉得可疑。
还有:“钟霖的尸体在哪里?”
周安看到,钟明立刻甩开自己的手,就像被吓到了一样往后退。
如果这都不是做贼心虚,还有什么是做贼心虚。
“让我猜猜看……”周安走向那个受惊的高大青年:“钟霖的父母去世了,留下一笔遗产。而当时钟霖已经成年,他有足够的条件继承那笔遗产。可是呢……最后连他也失踪了,遗产只能由你们代为经营。”
如果钟霖永远都不回来,那么财产就不用交还给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钟明突然揪住周安的衣领,一副想打人的样子:“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你也别乱动手……”周安掰开他的手指,用力瞪着他:“殴打学生也是个罪名。”
“哼!”钟明把他推开了,动作很粗鲁。
周安跌在地上,后脑勺磕碰了一下椅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小子!”钟明走到他身边:“你们只是孤儿寡母,别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周安闭上眼,从这句话得知钟明已经调查过自己。
他听见钟明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才慢慢爬起来,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肘,那里红了一片。
走出包厢,周安看到电梯不是刚刚下去就是刚刚上去。他撇了撇嘴,想着反正才四楼,就选择走楼梯下去。
边走边看了眼手机屏幕,竟然已经八点钟了。
周安加快脚步,刚走到酒店的门口,一件东西从上方掉下来,啪嗒一声摔在前方。
不知道是谁先尖叫起来,好像是站在门口工作的知客,她的声音很好地通知了方圆十米,这里出事情了。
从楼上掉下来的是一个人,脸朝下,破碎的墨镜滚到周安脚下,只剩下一个脚了。
周安弯腰捡起来,走到尸体旁边,认认真真地确认清楚,这是钟明没错,就算他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也还是认得出来,他是钟明。
“郑队。”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郑队:“这里有人跳楼自杀,你方便过来吗?”
第二个电话,周安打给陆珊,口吻很抱歉:“妈,这边出了点事……”
二十分钟后,穿着便衣的郑队开着车过来了,还有他的属下,小赵和妮子,警服出队。
郑队从车上下来的第一句话:“又是你?”第二句话才说:“又死人了?”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皱着眉头,紧接着小赵一声惊呼:“这不是前几天那个死者的大哥吗?”
“没错。”法医妮子说:“这个人是钟明。”她手里拿着钟明的身份证件,刚刚从尸体上摸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他们家是不是撞邪了,一死死一茬?”郑队揉了揉眉心,对周安说:“小弟弟,你是第一目击证人?”
“不是。”周安指了指旁边脸色青白的知客小姐姐:“她跟我一起看到的。”
迎上郑队询问的眼神,知客小姐姐连连点头:“嗯嗯,我看到他从楼上掉下来,吓死我了。”
“从哪一楼跳下来?”郑队说。
“不知道。”周安说:“我们站在这里,我准备出门。”
“先封锁现场。”郑队说完话,这间酒店的负责人姗姗来迟。
“警官。”负责人一来说道:“死者是我的朋友,他不可能是自杀的,希望你们查明真相。”
“你的朋友?”郑队说:“那你也是重要嫌疑人,一会儿配合我们查案。”
“这个……”负责人的眼神马上看着周安:“我朋友是和他一起来的,说跟他谈点事情。”
顺着负责人的视线,郑队看着周安,眼神里面有太多疑惑:“钟茜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你,钟明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可能也是你?”他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安摇摇头:“回警察局再说吧。”他很配合。
“你这里有摄像头吗?”郑队问负责人:“有的话调出录像给我看看。”
负责人也想到了这个,连忙带郑队去监控室。
“小弟弟,你也一起来吧。”郑队说。
酒店的监控系统做得不赖,很快就调出了出事那个时间段的录像。
“警官,这是他们一起来的录像。”负责人说。
画面上钟明和周安一前一后地走进酒店,然后进了电梯,目的地是四楼。
他们在屋里说什么别人不知道。只看到钟明先出来,然后进了电梯,目的地是顶楼。
钟明到了顶楼之后,还走楼梯去了天台……
上面没有监控,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应该是从天台上跳下去的。
“上天台看看。”
郑队去了天台,打开所有的灯,可是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他是自杀的……”这个结果,别说钟明的家人和朋友不接受,连郑队自己都觉得荒谬。
兄妹俩在一周之内陆续自杀,这有可能吗?
“郑队,没有发现可疑。”妮子检查完尸体,简单报告了几句:“死者生前没有经历过打斗和挣扎,再多的现在不能确定,马上带回去再仔细验尸。”
“好,那就回去吧。”
检查完钟明的尸体,收起来,由小赵开的警车带回去。
郑队用自己的私家车载着周安和酒店负责人,回警局录口供。
“天这么晚了,打个电话回家告诉你的家长吧。”在车上,郑队说。
“已经打过了。”周安说。
“你一点都不慌张啊。”郑队突然对这个小弟弟充满兴趣,眼神总是围着他打转:“那可是一条人命。”
“您也不慌张啊。”周安说:“我只是旁观者。”
“没有一点点关系?”郑队不相信。
“也许有。”周安笑了笑,可是那又怎么样?
郑队看不透他,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变了,上次见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小弟弟还会慌张,还会不知所措。
而钟明的父母,面对子女相继死亡,能够接受自杀这个说法吗?他们会迁怒两次都在场的周安吗?
而周安,在这两件自杀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郑队想不明白的问题就是这几个,能够为他解开谜题的似乎只有周安本人,问题是他肯不肯说真话。
警察局到了,得知周安还没有吃晚饭,郑队做主给他叫了外卖。
周安却摇摇头:“我不想吃外卖,有没有零食?”
“你看我像吃零食的人吗?”郑队和他对视片刻,无奈地妥协:“我去女同志那边帮你问问。”
他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种类繁多的零食。有坚果类的,也有果干和肉干。
“谢谢。”周安拿了一包风干牛肉干,一边吃一边说:“我想问个陈年老案子。”
“什么案子?”郑队刚坐下来,闻言有些奇怪。
“四年前,这里是不是报了一起失踪案件。”周安抬头看着郑队,嚼着五香味的牛肉干:“他叫钟霖。”
这是最出镜率很频繁的一个姓氏,郑队叫人查了一下还真的有,报案人就是钟明和钟茜的父亲,钟建新。
“这个案子跟最近这两起案子有关系吗?”郑队皱着眉头,希望从周安嘴里得到答案。
“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周安吃着东西,声音缥缈。
他说过了,他是旁观者。
“你知道,但是你不肯说。”郑队叹了口气:“小弟弟,我做个队长不容易,你看在哥哥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告诉我吧。”
真没想到郑队还会撒娇,周安笑得挺乐呵的:“我说了你也不信啊。”他收敛起笑容:“如果不是鬼怪的话,就是报应。”
但是结案的时候,不能直接写报应吧?
郑队苦笑,正经地开始录口供:“你和钟明在包间里说了什么?”
“他找我问他妹妹的事情,我按照口供复述了一遍。”周安面对死无对证的事情,瞎掰起来无压力:“他显然接受不了,把矛头指向我,还推了我一把。”露出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肘,给郑队看看。
郑队皱着眉:“他离开房间之前,你们各自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周安想了想:“我说殴打学生是犯罪,他说,让我孤儿寡母小心点。”
“他警告完你,然后去自杀?”郑队露出荒诞的表情,这也太说不通了,不是吗?
“那我就无从得知了。”周安拿起一包坚果,继续吃东西:“我知道我会被迁怒,但是我问心无愧,他的死确实跟我没有关系。”
“所以你觉得他的死是因为报应?”郑队仔细想想周安的话,这位话里话外都很迷信:“四年前的失踪案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他喃喃自语。
而周安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东西,顺便看看时间,有点晚了。
第18章 被欺负了
晚上二十一点十七分,通常这个时间,周安在家里做作业。
他看完时间过后,吃东西的动作显得心不在焉,脑海里循环播放着今天凌晨钟霖说过的那句话:安安胆子大,等我晚上再来找你。
耳朵中都是他的声音。
“周安?”怎么突然就发呆了呢,郑队喊了几声,把走神的小弟弟喊回神:“你还是高中生对吧?”
“嗯?嗯。”周安从回忆中走出来,局促道:“是的,高三。”
他想到了什么呢,脸色居然红了?
郑队围绕着他看了一圈,没有结果:“我看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好的,谢谢你。”周安说。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上了郑队的私家车,坐在副驾驶室。
冷气开得很足,周安刚上车就说:“有点冷,麻烦冷气调一下行吗?”
“没问题。”郑队却有点疑惑,自己车上的冷气开得并不过分:“我也觉得有点冷。”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是吗……”周安抱着胳膊,眼睫毛在郑队看不到的地方急速颤动了好几下,然后若有似无地抬头看看后视镜。
怀疑和不确定是最折磨人的,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反而平静下来。
后视镜中映着一张寡白的脸,凌乱的黑发有些湿润地贴在脸颊边。
是钟霖,他坐在后排中间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好像透过镜子望着偷窥自己的周安。
这抹眼神让周安轻轻颤抖了一下,他生气了吗?
郑队注意到了小弟弟这个细节,询问道:“还是冷吗?”他再次调整了冷气。
“谢谢。”周安收回望着后视镜的眼神:“现在好多了,不冷。”
“我看见你颤抖。”郑队笑了笑。
让周安毛骨悚然的是,镜子里的脸孔也笑了笑,似乎在复制郑队的笑容。可是郑队的笑容痞气而温暖,镜子中的笑容只有阴森诡异。
他要为什么要这样笑?
周安心里很不舒服,用力握着斜在胸前的安全带,眼睛频频关注驾驶室的郑队。
“到了。”漫长的过程,被这一声解放。
“谢谢。”周安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郑队,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他打开车门,匆匆下了车。
眼光追随着少年匆忙的背影,驾驶室里面的男人陷入思考。
关于这两件案子,郑队知道周安是关键人物,他的种种表现非常值得研究,可是却让人觉得无从下手。
“钟霖。”跑进无人的电梯里,周安气喘吁吁地说:“你不要对郑队出手,他是无辜的。”
抬头看着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人的电梯,他自言自语:“你要报仇我支持你,但是请你……别伤害无辜的人,行吗?”
冤有头债有主,该死的人就去死。
阴凉的气息袭来,周安闭上眼睛,顷刻间接纳了一波汹涌而来的掠夺。
他经过最初的惊慌失措,逐渐放松身体,把自己交出去。
不然还能怎样呢,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跪地失禁……然后又如何,还不如放弃思考,不抵抗不挣扎,至少……保全形象。
“……”可是被折腾得乱七八糟也是够呛的。
呼吸困难,头晕眼花,缺氧。
周安快站不稳了,双手只能寻找着力点,在他身上……
电梯门早就开了,浓稠的水汽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悄悄地释放出去。
周安的余光看见,一位穿高跟鞋的女士,正打着电话走过来。
他着急地瞪着眼,连忙用力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家伙,获得行动自由之后,逃也似的离开电梯。
跑到走廊的那一端,拿出钥匙开门。
客厅留着一盏小灯,妈妈不在家。
周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跑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
在浴室里,他被迫躺进浴缸,在温水里和一只男鬼胡闹得满浴室都是水。
“滚滚!”周安再也受不了那无法呼吸的吻,就像要杀了自己一样,口鼻都被封住。
可是找回呼吸也没能好受点,重头戏才刚开始,从现在到晚上十一点都是他的战场。
肆无忌惮地享受自己的所有物,为所欲为,释放兽性……
“安安?”客厅传来妈妈的声音,越来越近:“哆哆哆!你在浴室洗澡吗?”
听到‘安安’两个字,周安就及时把嘴巴捂上了。
“妈……”下一秒他放开手,用不明显的颤音回答:“我在洗澡。”说完之后咬着自己的小臂,先撑过这一轮再说。
“好,妈妈买了披萨回来。”陆珊的声音远了,好像去了厨房:“你洗完澡出来吃。”
“嗯……”这一声,只有他自己听见了,像濒死的猫叫一样。
二十分钟后。
白皙的手指抓着那面惨白的肩膀,周安有气无力地说:“感谢你,让我出去吃块披萨行吗?”
这个澡洗得有点久,陆珊在客厅分好了披萨,等周安出来有点冷了。
“我加热一下,你先把头发擦干。”
“好。”周安咬着牙,用不明显的颤抖坐下来,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
和妈妈毫无异样地坐在一起,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在电话里,周安只是说回来再说。
“有人自杀了。”周安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低下来:“之前在山里死掉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陆珊看着他,目光惊异难受:“又有人自杀了?”
“死者是那个女孩的亲哥哥。”周安挺平静地:“两次我都在场,所以被叫去录口供。”
知道陆珊想问什么,周安直接解释道:“我今天回来又出去,就是因为女孩的哥哥找我问一些事情,问完之后他就跳楼自杀了,但是跟我没关系。”
“你跟他说了什么?”陆珊不可置信:“说了之后他就自杀?”
“我跟他说……”周安说:“他妹妹是自杀的,他可能不接受这个事实。”
陆珊陷入了沉思,周安安慰她:“警方会调查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受牵连。”
如果这件事跟周安有关的话,他也不会被放回来。
“这太巧合了。”陆珊说:“我明天去警局了解一下。”她沉默了片刻,拍拍周安的手臂:“好了,你不用想太多,安心上课就行了。”
“嗯。”周安点点头:“今天的作业还没写,我回屋写作业。”
“去吧。”陆珊说。
提起沙发上的书包走进自己房间,周安把房门反锁上,然后才露出难受的表情来。
这个表情要是被陆珊看见,一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那种事过度的情况。
已经连续这么多天了,周安不会不知道,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这是一定的。
而自己年纪还这么小,本来就不应该天天做这种事。
“很排斥,跟我做爱吗?”说他大胆的青年,高大的声音笼罩在周安跟前,把周安禁锢在自己与门板之间。
书包从周安手里滑落,他不自然地仰着脖子,下巴上握着两根修长的手指。
听见这种直白问题的少年,眼神闪烁,羞涩得从耳根红到脖子下面。
“回答不出来?”钟霖说:“那我来告诉你好不好?”他只是用两根手指,在周安嘴里调戏,就能让周安浑身颤栗不止。
“别这样。”周安拧开头,用手背擦拭自己的嘴角,脸红得无以复加。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钟霖森森然地望着他:“你喜欢的始终还是跟你一样的……”把他的脸掰回来,让他看着自己的双眼,然后粗鲁地欺负他,吻他。
周安承受不住地呜咽,感觉身心都很难受。
被放开之后,站立不住地坐在地上,一边细细地喘气,一边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悲哀的男鬼。
“那就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了……”周安央求道。
“有可能吗?”那个男鬼的身影笼罩着他。
“为什么?”周安抽了抽鼻子,勇敢直视。
“不为什么。”钟霖目光沉沉地看着周安,因为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啊。
三番两次地靠近,却又害怕,总是躲。
周安就没有问了,自己和钟霖除了肢体交流,基本就是很陌生的两个。
可是心里的委屈像疯长的草,不停地蔓延。
他低下头掩饰双眼的失态,另一只手紧握着书包的带子,慢慢地说:“我要写作业。”
“写啊。”钟霖在周安的床上坐下,正对面就是周安的书桌:“快写吧。”
凌乱的黑发,遮住那双眼中的烦躁。
“嗯……”周安应了声,提起书包慢慢挪到书桌面前,打开书包,专心写作业。
只有刷题的时候,心才会静下来。
“这题不会做。”静谧的空间,响起周安壮似不经意的声音。
一个带着冷气的身体贴过来,抓住他握笔的手,刷刷刷在草稿纸上写算式。
“谢谢。”周安暗地里咬着嘴角,慢慢抄上去。
他感到背后的谁还没走,感到压抑的气息快要覆盖过熟悉的潮湿气味。
作业快写完了,周安不想跟他滚床单,周安咬着笔头思考,接着问话:“你会在乎我的身体好不好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好像生病了。”
这句话好像一滴清水滴进油锅里,炸了,然后归于平静。
第19章 会被你玩死
睡了安稳的一觉,第二天周安起来看本市新闻,没有报道XX酒店青年男子跳楼自杀事件。
他心里头有点不安,打开手机在网络上搜索‘跳楼、自杀’这样的关键词,已经看到有人上传了在现场录制的视频。
这件事本市市民很快就会知道,包括各大高校的学生,老师。
知道周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不多,除了警方就只有酒店的负责人。
当时郑队郑重其事地要求过酒店负责人,不能够把周安的信息泄露给任何人,特别是钟明和钟茜的父母。
在还没有结案之前,以防对方父母做出不理智的过激行为。
这样做是出于对周安的保护,第一,周安还是个在校高中生,第二,钟明曾经对周安进行过威胁,焉知这不是钟明父母的意思。
总之,出了这两件事之后,警方对周安的人身安全已经放在了心上。
“周安?”郑队第一次打电话给周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应之后,他公事公办地在开头说了一段警方的决定,然后换上私人口吻:“小弟弟,你最近要自己小心点,没事别跟陌生人走。”
“嗯。”周安点头应道,经过钟明的那件事,他也不会再这么傻了:“谢谢郑队关心,我会注意的。”
“小屁孩,这么客气干什么?”郑队天天跟别人打哈哈,难得跟周安说几句人话:“你安心上课吧,别耽误了学习。”
“郑队。”周安走到偏僻处,压低声音咨询道:“这件案子是不是还没结?”
“哈哈。”郑队在那边笑了笑:“这么着急干什么,昨天才发生的案子,验尸报告都还没出来呢。”不过,他心里始终有疑惑:“你觉得……钟明真的是自杀?”
就算法医告诉他,钟明是自杀的,那也意难平。
周安冒了点冷汗,差点就跟郑队说了实话,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郑队,谢谢你,我得挂了,马上还要上课。”
“好吧。”郑队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
“怎么样?”妮子撑着他的办公桌面,满脸好奇:“小弟弟说了什么没有?”
“那小子,警惕性挺高的。”郑队摸了摸下巴:“看来感情牌不好打。”
“那就从别的方面入手。”妮子站直身体,抱着胳膊在屋里转了两圈:“我确定死者是自杀没错,可是他自杀的原因,耐人寻味。”转头对那个男人笑笑:“你就不想知道吗?”
是什么原因,让钟明心甘情愿地去自杀。
跟他妹妹的激动相比,钟明的死很平和,临死之前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做我们这行的,还是少相信神鬼为妙。”郑队说:“该结案就结案吧。”不过:“钟明父母那里,我怕他们对周安不利。”
一下子死了两个子女,这个悲剧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妮子点点头:“思想工作就交给郑队你了,周安小弟弟会感谢你的。”
郑队只能苦笑了,要是钟明父母的思想工作那么好做,他就不用打电话特意通知周安。
而有些东西,似乎堵不如疏。
没准钟明父母见到周安,就会相信周安是无辜的。
参与钟明自杀的这件案子,周安没有对谁提起。就连好朋友王烁他也没有说,并不是想瞒着,只是在这几天,周安不想提起这件让人心累的事情。
他的精神状态最近一天比一天萎靡,周围的同学和老师都看得出来。
王烁以为他还没从钟茜自杀事件中走出来,只觉得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咋就那么弱呢。
老师也是这么想的,着急得再次找周安做思想工作,可别因为这件事把功课给落下了。
可是周安很清楚,自己只是最近床单滚多了,加上接二连三碰到命案,心情才这么压抑。
被老师问起有什么心理负担,他也只好顺水推舟,承认是被命案影响。
放学后周安直奔市场,买了一些滋补的食物回家,准备一天三顿地吃营养餐。
陆珊抽空去了一趟警察局,得到的答案是让她安心等结案,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叫她多关心周安的生活。
回到家看见儿子在煲汤做饭,陆珊心里面既欣慰又心疼:“咦?”揭开锅盖一看,是一锅很滋补的汤料。
还有今晚的食谱,都是大鱼大肉,高蛋白。
平时只吃一碗饭的周安,今晚逼迫自己吃了两大碗。
“安安开始长身体了。”发现儿子食量大增,陆珊开心地感叹道。
那欣慰的眼神差点没让周安呛到,他一点都不敢告诉妈妈,多吃饭只是为了填补亏虚。
“今天妈妈去了一趟警察局。”陆珊端着汤,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郑队说案子跟你没关系,再过不久应该就会结案,叫你别担心。”
“嗯。”周安点点头,专心吃着一块鱼肉。
“如果真的有影响的话,你就说出来,妈妈真的很担心你。”陆珊柔声说。
“没有影响,我很好。”周安说:“成绩不会掉的,你放心吧。”
“好,那就好。”陆珊说道。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除了成绩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特别常见的一种相处模式,周安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有时候心情飘着,有点找不到归属感。
王烁说这是青少年常见的中二思想,也许是的吧。
他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你最近好像不喜欢在客厅做作业,我好几次出来都没看见你。”晚上陆珊基本不会待在客厅,这是周安写作业的战场。
“嗯,最近喜欢在房间写。”周安说。
“好吧。”陆珊正式跟他说自己想说的话题:“等会儿……妈妈出去聚会。”
关上房门,周安走到桌子上趴着,觉得自己很有毛病。就算妈妈真的重新结婚,开始组合新的家庭,那又怎么样。
自己十八岁了,是个被社会认可的成年人,应该独立起来。
或者这跟独立没有关系,只是觉得……被扔下了。
“……”突然周安从桌子上面撑起来,感到一阵熟悉的冷意朝自己贴近,然后下巴被掰过去,肆意地侵袭了数下。
是那个男鬼又来了,周安知道,他只是习惯性地皱皱眉头。
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钟霖比定时的闹钟还要准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让周安有种错觉,他会一直这样持续不间断地下去,成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周安不由地想,钟霖大概是自己懂事以来靠得最近,最亲密的存在,可是……是鬼啊……
滑腻冰凉的,只要闭上眼睛不去看,习惯了也能当成是活的,接触久了也会沾上自己的温度,变得没有那么不可接受。
周安闭上眼睛转身靠在书桌上,肩胛骨被硌得有些疼,他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要想这些事情,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想。
近在咫尺的他,停靠在自己嘴边零点一厘米的地方,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等待着一击即中的机会。
在这样静谧,凝滞的空间里,周安脑子发热,动了动,往前触碰了一下。
浅色的唇瓣,与他一触即离。
这个动作就像一根危险的导火线,连接着十万吨的炸药。周安做完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他的双肩被按着,睁大眼睛……
不,很快就颤抖着闭上了,因为……他第一次接受这么,像是要被嚼碎……
悔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很快又被别的情绪淹没,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
他被今晚的一切,吓唬得地产生另一种全新的恐惧,不止是对恐怖事物的害怕。
“……”
屋里空气微冷,约莫比外面冷上好几度。可是周安汗如雨下,头脑昏昏沉沉地想着,妈妈应该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那么这些折磨人的声音,就让它在屋里回响,久久不绝。
“钟霖……”他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无端让这纯粹的碰撞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是有心,还是故意。
在他内心深处,会不会有一瞬间故意讨好自己恐惧的对象,会不会呢……会不会……
周安感觉他的对象疯了,没有理智,或者原来有,但在这夜里从有到无,从无到疯狂。
这让人有点害怕,只是有点而已。
周安感觉自己也在疯,他失去理智之前想的是,作业还没做完,怎么办……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那只好看又诡异的手,捏捏酣睡的少年,睡得红扑扑的脸。
“唔?”周安睁开眼,迷茫,特别困。
“起床。”青年拍拍他的屁股:“起来写作业。”
“……”周安朝着凉凉的空气做了一个扭曲的表情,浑身充满了懊恼,拉起被子把自己深深埋起来:“要死了……”
才回想起来,昨晚都做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什么!
“嗤!”他在笑,有一半开心,一半着恼,原因不明。
“我会死的!”周安声音低低,从被窝里跳起来,开始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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