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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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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的人之一。将来宇智波一族也会因为你而成为火影麾下最可信的力量吧!”
不,不是这样的……
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轻轻的抗议着。
他不是为了牺牲而牺牲,而是不得已,不得已的去死,不得已的离开这个世界——才想要最大限度的使用这条性命。
……原来如此。
他想活着。那个声音,从来没被听见过的声音,是这么抗议的。多么愚蠢的念头啊,为什么要死,来到这个世界、拥有了失而复得的孩子,看着那个孩子摇摇摆摆的长大,经历了这么多的他,为什么想要去死?
不是为了保护什么而活着啊……卑劣的他,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活着是如此幸福而满足的事,就算失去了其他的一切,只要还能作为父亲这个身份活下去,他就别无怨言了。
“我很快就后悔了。”
“想要活下去,不想为了这个愚蠢的家族而死。而且,之前的打算也没有改变过,为了将来长久的未来必须解决眼下未燃的火种。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很快纲手姬和自来也都会回来——通过这件事彻底的打击根部,连带其他顾问的势力也得到限制、剥夺这些人私自调动忍者的权力,那之后,再来谈其他。”
☆、第88章 part88
那天夜晚;五番队通夜明亮的灯光,安静的走廊;还有窗外温柔纯白的月光;柔和的落在秋夜的虚空中。
距离过去的那个时刻已经很久很久了。在此之前;故意让银走投无路;一切水到渠成的说穿;引他踏入背离本意的道路。
也是同样的夜晚,也是伤痕累累的二人。
这一次断断续续说起来的时候,隐约有了时光涤荡不去的水光。
或许……
无论多少次踏入不同的道路;最后;命运都会拗回了原轨,
亦或者,早就是不同了。和以前的他不同;越是长久的生活下去,冷静就越是难以保持,无法把自己作为旁观者不受影响的分析和决断,其结果就是……成为了被拉扯着偏离轨道的那个人。
富岳满腹心事的离开了五番队。
那是深夜。
没有了黑暗和明亮的分野,夜晚的冷风却吹着不知哪里垂落的布幔,夜晚的道路上冷清无人,连同那个冷清的家一样,没有温度。
虽然活着的时候,关系也早就名存实亡。在那一刻,在推开了家门,躺在了榻榻米上的那一刻,用来的空荡却几乎将人吞没。
……睡不着。
明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集中精力去完成,比起从此以后,甚至之前的任何一天都要更加的小心和谨慎。富岳疲惫的爬起来,把被褥卷好收了起来,没精神的靠着门背坐着。
角落里摇晃着一星烛火。
那微弱的,温暖的摇晃着的烛火,在摇过的手指尖微弱的晃了晃,而后,爆发出一丝欢悦的明亮,静悄悄的闪烁起来。
富岳微微低下头凝视着那小小的火星,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烛火上轻轻扇过微弱的风。没过多久就好像觉得无聊起来,曲起了膝盖,抵着额头,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好像是……
异样的声音钻入了耳膜,他下意识的惊醒,警觉的侧过头向着隔壁房间看过去,忘了自己已经无法视物,在视觉陷入了黑暗的瞬间,微弱的哭声持续着,好像是不满他独自在黑暗之中松懈下来,忘却其他,拼命的哇哇哭泣。
那是非常微弱的,微弱的就像是幻觉一样的啼哭声,在黎明苍白的光芒之中,微弱低声的抽泣了一下,又一下,哭了一阵又声嘶力竭的嚎啕起来。
“佐助……”尤带着睡意的惺忪不清的声音。
鼬也被吵醒了,稍微睁开眼就赶紧爬起来,旁边还有着准备好的干净的尿布,只是,没等他做些什么,门就被拉开了。
“父亲?”
富岳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身影落在黑暗之中,稍微犹豫就走了进来。
鼬很快就明白他在犹豫什么。
踏出一只脚谨慎的落在地面上,像是要确定通完哭声传来的地方有没有障碍,每一步都十足小心谨慎,才在坐垫上时立刻挪开了,慢慢的走到了那里。
“啊……”
佐助哭得满脸是泪。
黑漆漆的大眼睛,无忧无愁,只有初生儿才有的纯净又明亮的黑眸中印出了男人小心的甚至有些紧绷的脸。
“是饿了吧。”富岳不确定的说,摸了摸确定没尿床之后,也只能找到这么个可能性,鼬沉默的站在旁边,还在震惊的余韵之中。
“鼬?”
鼬勉勉强强应了一声,走出去泡奶粉。
这些很麻烦的事情做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就完成了。在医院里曾经有护士姐姐小心翼翼的教导这个看起来还很年幼的男孩子,直到快不耐烦了才算作罢。
温度也很关键。
把泡好的奶粉滴在手背上,柔和的温度在乳白色的液体上泛开。他下意识的呆怔了一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绷直了嘴角,背脊挺得直直的,回到了房间。
庭院里羽毛扑腾的声响,直直落在了鸟架上。
白羽有些不知所措的飞到了房间里。
喏,就像嚎啕大哭的佐助一样,总有些事情是出乎意料的。富岳从小儿子委屈的哭声中抽出注意力来,刚才的表现不可能瞒过鼬,他是打算解释这件事情的。但是还没给他这个机会,白羽就带着重要的情报来了。
如果他还看得见,那么白羽就会飞到书房里。这时候的情报几乎都是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关,是不能延迟的……而且,就算他想办法说谎瞒过去,鼬对他摇摇欲坠的信任也会丧失殆尽吧。
真是的……心底无可奈何的叹息和苦笑几乎无法湮灭,对于不知所措的沉默着的通灵兽,富岳权衡了之后,也只有微微点了点头。
“自来也大人已经去了音忍村。”白羽小心的说道:“纲手姬大人也快要回来了。”
“还有呢?”
父亲毫不遮掩的态度让鼬稍微意外了一下。
一直以来,警务部队的事情也好,其他事情也好,父亲都不怎么和他说过。只是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连同上次的事件,也没有丝毫的解释过。
白羽犹豫的看了看鼬,说道:“皆人的妻子生产的安排,在我带来的情报上。上面有时间地点和人选,没有意外的话,就在10日那一天。”
“鼬,把情报解下来。”富岳吩咐道。
他已不再是刚才手足无措的状态,小心翼翼的抱着佐助,尽量用让儿子舒服的姿势。这些一点都不难,才不过隔了四年,当时的印象远远没有到了模糊的状态,他也是做过自信满满的好爸爸的男人啊。
解下情报后,白羽就飞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沉默可言。
无论是失明的眼睛,抑或是关于村子里的情报……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说出来的话,也不该在这种时候。
先是喂食。
佐助绝不是好养的小孩子——爱哭爱闹,喜欢别人在身边转悠,哭起来声嘶力竭的好像世界都坏掉了,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成了世上最可爱的小天使——和许许多多难缠的小孩子一样难哄,只有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味道才能安抚纯粹无暇的小孩子。
而富岳也不是他熟悉的人。
忍耐了片刻,最后还是以鼬的轻声诱哄才让他乖乖安静下来。
“我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四代也好,玖辛奈,还有那个孩子。比起这个,我更不希望的是别人伤害到他……们,四代虽然是个好人,也很谨慎,对村子里的人却很轻信。”
“是因为她么?”
富岳一下就噎住了。
“是别的情报来源。不确定的信息,不确定的情报,涉及到敏感的人和事,才只好小心翼翼的行事。那些事情你还不懂,我也无法跟你解释。”他只好如此撒谎道。
鼬将信将疑的沉默着。
——如果说出是因为听信了原城玲子一次又一次的话,等于肯定了原城玲子所说的事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但那些话,那些,鼬和佐助会手足相残的话,族人会被鼬所——等等!够了!富岳心头绽放出静悄悄的寒意,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只要宇智波一族还得以保全,只要村子被他所改变,他和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和他的族人……
他不会失败。
如果在贫瘠的人生中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那就是胜利一直是他的常客,而向来不属于他对面的其他人。
只要再过几天,一切就会很快结束。
到那时……
富岳回过神来,温暖的湿润贴着皮肤,佐助扁了扁嘴,好像又要哭起来了。
等到换好了尿布,哄的佐助大魔王睡着,父子两人都累得没什么力气了。把铺盖从隔壁抱了过来,久违的,气氛又变得柔软起来。
“眼睛的事呢?”
富岳掖了掖被角,把儿子往怀里搂了搂,轻松的说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
“说谎。”
“真的……爸爸说的话也不相信了么?”他哀怨的低了低头。
鼬不习惯这么被抱着了,挣扎了一下,翻了个身,却没有睁开眼睛。
呼吸的声音……安稳,而熟悉。
“爸爸……不会做让鼬和佐助失望的事。”那个声音有些艰难而小心的说着,断断续续的:“也许做法不同,但是,爸爸和皆人叔叔都在保护这个村子的,这些是一样的……你很喜欢这个村子吧,等你长大了,你也会明白的……喜欢不一定就会做出正确的事,只有喜欢、只有爱也是远远不够的……”
带着微弱的热气的字句很快冰凉在深秋的寒意里,消散殆尽,搂着他的后背的手却很温暖稳定,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我相信。
这样的话,却没办法说出来。
他只有微弱的点了点头,习惯性的沉默着。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呢……直到后来,他也无法确定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
☆、第89章 part89
天空灰沉沉的;浓云堆积,街上的商户一家接着一家收拾了外面的货物;训练有素的缩回了里面。
还远不到夜晚的时候;天空却已经暗沉了下来。行人也零零散散;即将雨落的长街上;木屐有一声没一声的敲击着地面。
自来也斜背着卷轴;啃着新买的热乎乎的包子,脸上没有笑意,双眉紧蹙的他难得的摆脱了总是不正经的样子;埋头赶路。
离开音忍村后;又过了几天。
对于大蛇丸所说的那些话,他深知最好是一点都不相信,否则也未免太过沉重了。如今距离木叶还有两天路程;再要往前走,出了小镇,久别的故乡很快就会如同画卷铺在眼前。
皆人的孩子……鸣人,对啊,那个以他的小说命名的孩子,很快要出生了吧,是什么时候来着?
自来也半天也没想起当时说起的预产期,耷拉了眼角,兀自在黑夜之中行路。
距离木叶还有一天行程的时候,他遇到了意外的故友。
纲手姬。
被人称为木叶三忍,实则哪一个都有着根深蒂固的缺陷,先离开了木叶的大蛇丸尤为如此。说是追着大蛇丸离开了村子,事实上呢,要说大蛇丸留在村子里,他就会留下么?
自来也没有这份自信。
纲手姬急着回村,整个人的气势也远远不像是过了中年的女人。倒是她身边的静音累得睡着了,招呼自来也坐下后,纲手姬就没说什么话。
自来也想说的,结果,靠在大树上休息了片刻,多余的言语就变成了呼呼睡意。
还真是老样子啊!
纲手姬从他身上挪开了视线,望着摇晃的火堆的光芒,有些失神。
——利用了千手一族的生命力,利用了初代目的尸体,物尽其用的过去的初代目的弟子,那封信里,毫不讳言的描写了这样的词句。
作为医疗忍者来说,纲手姬对千手一族的生命力最了解不过,但是村子里除了团藏还能这么清楚的人,又有多少呢?
明知道她一定无法忍耐这样的事,那个写信的人,又是什么目的,想要达到什么后果?
冷静过后,这些疑问就浮上心头。
“我知道哦,你在想的那些事。”那天晚上,大蛇丸破天荒的出现了。
纲手姬瞟了他几眼,想着是先跟大蛇丸打一架,打得他半死不活,还是听他说完再讨论其他。
“还是罢了吧,我可不是来挑起战争的。现在的时机,风已经吹起来了,究竟会让风车如何转动,才是我想看到的。”
大蛇丸不冷不热的笑着说道。
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啊,就是这样疏远而阴沉的态度。
纲手姬不快的看着他。
那不是个漫长的故事。
也不是陌生的、毫无印象的人。
宇智波富岳,身为过去暗部的成员之一,很早就被大蛇丸看做了“有趣”的男人,最后继承了宇智波一族,也着手在村子以外建立了组织。
早就意识到了吧,无论是自来也还是纲手姬,多半接到了那些消息,也会触动神经,猜疑会不会别有目的。
虽然想让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宇智波美琴定下的时限却没有允许这些,他只好坦然的暴漏身份和目的。
理由很简单。
在团藏身边,保护着他的是过去的三代时期的羁绊。而把过去的老师、初代目大人尸体任意玩弄的冲击性强烈的真相,足以摧毁这份羁绊。
“那么,转寝小春和门户炎二人就独木不成支了,想要让四代撇除多余的挟制,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
“……这是他的目的?”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呵呵,纲手姬你好像很吃惊啊,怎么了,哪里说得不够清楚么——光有力气没有脑子,你也还是老样子嘛。”
纲手姬脸色一沉,当下就把桌子给击碎了。
应声而碎的木屑之中,灯光也微微晃动,拉成了大蛇丸冰冷惨白的身影。
“他不信任村子。不信任三代,也不相信团藏,别人就算了,对我们来说没那么难理解吧。也许自来也那个蠢货做不到……是我的话,更过分也做得出来,想要在一切发生之后平静的活在村子里,他应该是这么打算的。”
纲手姬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没有做过火影如她也明白了,那个人没有说出口的话,坦然已告的理由。
——我很强。
——想要挑起战争,随时奉陪。
最好就是保持沉默的回去,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追究了团藏,让四代目能够撇除多余的辖制。在那之后,不再被村子的制度和规定所威胁的宇智波一族,以及宇智波一族的族长,都能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姿态,生活下去。
太可笑了!什么叫没发生过!
“会像他期待的那样么……”大蛇丸意义不明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
“那可没有,纲手姬,忽然间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和你一样,他可是运气非常不好的人哦,”大蛇丸愉快的解释道:“不过,和你恰好相反,越是赌命,他的运气就越是要命的差……”
纲手姬心头一动。
大蛇丸已经要走了。他施施然转身而去,仿佛着突兀的相遇和突兀的分别从未来过,对于纲手姬来说,这些话却无法磨灭痕迹。
——你真的不想回去了?
“放心吧,会有人帮我去看的。”大蛇丸连这一点也猜到了,意有所指的说道:“为了这一天,我也牺牲不小啊……”
啊对了!
团藏就是从他那里弄到了爷爷的尸体!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后,两人在精疲力竭后各自撤退了,带了不同程度的伤势和对彼此之间更加微妙的感情。
那是十月九日夜间发生的事。
这一天,正是预产期的前一日。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门待产,玖辛奈很早就上了床,怎么也睡不着,拉着还在书房里工作的丈夫回房间依偎着。不管什么时候吵架都迁就她的水门更不可能在这时候说“不”了,然而两人躺在床上,变成了一起失眠的搞笑场面。
“工作的事……”
“完全不要紧!”
“那、那村子里的事……”
“也不要紧啦!”
“那宇智……”
“都不要紧的!呜呜呜玖辛奈你还是别这么温柔的说话啦,我好不习惯的。”水门眨了眨水汪汪的蓝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长发,不知为什么就很想亲吻亲吻她,但是这样说出来会不会太突然了?
玖辛奈噗嗤的笑了出来。
“你啊,果然过了多久还是这样,”她用凶巴巴却又温柔的语气说:“等我们鸣人生下来,我也可以凶巴巴的么?”
水门笑了笑,撑起身体亲吻了她的额头。
“当然了,”他说道:“因为妈妈是很温柔的,爸爸知道的哟,鸣人酱一定也知道。”
“知道什么啦。给我躺下来!还有啊……”玖辛奈不好意思的抚摸了一下隆起的小腹:“等到鸣人长大了,和美琴家的佐助可以一起上学呢,不过不可以欺负女孩子哦,拯救女孩子的话,会被女孩子喜欢呢。”
“对啊对啊,和爸爸一样!”水门笑了笑,听话的躺了下来,又急忙紧张的起身掖了掖被子,恍悟道:“说起来,佐助这几天好像都在发烧呢……”
“咦?那个男人没好好照顾孩子么?怎么办,严重么?”玖辛奈紧张了一下,水门连忙安抚了她一阵,才道:“我也是听卡卡西说的,那孩子任务中受了伤,今天去医院的时候碰到的。说是昨天晚上开始发烧……”
但更多的,也就不清楚了。说是本就是很柔弱的孩子,好好照顾都会有可能生病,更何况这一阵子他父亲确实忙的连家里也顾不上,昨天发现哭得太厉害就送来了,说是发了烧,具体如何也不清楚。
美琴已经死了。
玖辛奈有些心酸又惆怅的想。她的好朋友不多,温柔又美丽的美琴,如果还活着一定不会让孩子生病的,她是那么爱着家庭的每一个人,是那么完美的妻子和母亲,但是,但是……
啊抱歉,鸣人酱,放心啦,妈妈不会离开你的。
玖辛奈不再往更加伤心的方向前行,比起另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至少此刻,被疼爱着的孩子,要幸福的多。
……仅仅此刻。
在医院之中,忙碌也成了冷清。
药师天善马上要回家了。就算是忙碌的医疗上忍,他也要有休息和休假,废话,正常的人类都是要有这两样的好么!
锁好了门之后,他是很想立刻就回去的。
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某个病房。
“……要回去了?”
那个男人,不掩饰疲惫的神情,焦躁和慌乱烦闷都涌上了脸庞,是轻易可以看透的脆弱状态。药师天善边这么想着,边走了过去,还在输液中的佐助脸色白惨惨的,无力的躺在那里,看上去分外的脆弱可怜。
还太小了……
再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身体底子不好,还偏偏在这种时候发了烧,运气坏到了极点,说起来,本来就是出生时撞上了厄运,简直是飞来横祸一样的坏事,失去了母亲,连带着一开始就得不到最温柔细致的照顾。
“明天,最迟后天,纲手姬和自来也就要回来了。”药师天善不带感情的提醒他:“陷入私人感情之中,忘了大事,你不是这样的人吧?别忘了,我也好,你也好,都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富岳恍若未闻,凝神的看着那小小的脸庞。
是真的看。
“我知道。为了我治疗眼睛,也是怕这时候我会出事吧,你可以放心,正如你所说的,重要性我很清楚。”他轻柔的摸了摸佐助额头上的发丝,眼神也因此变得更加怜爱不已:“明天……最迟后天,你就可以放心的接近了那个女人了,很开心吧,以你的冷静,现在也无法坐下来了么。”
“我和你不同。”药师天善无动于衷:“我是幕后的线,你是登台的木偶,这场戏好不好看在你,不在我——和她更没关系。”
富岳不再说话了。
他的眼睛只能看着一点点的东西,只能看着一个人,而他不舍得再挪开眼睛了。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满满的充斥着整个世界里,不容的别的东西来挤压什么。就连药师天善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一瞬间又远远的离开了。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还有另一个儿子吧。”药师天善不得不提醒他:“佐助这里,我直说吧,你坐在这里也没有用,要是明天晚上之前他能退烧,那就算是没问题了。总之……要看这个孩子的命运了。”
☆、第90章 part90
没有一种谈话比对方无动于衷;甚至根本没有听到你的话更让人恼怒。药师天善一向自认有着颇为不错的脾气,床边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背影如同一根火柴掉在了他心底深处的火药桶上。
轰——巨响之中;理智忽然丧失殆尽;爆炸摧毁了脑海里还剩下的东西;连同斯文的面具也被他凶恶狰狞的撕裂成碎片。
富岳毫无防备。
他被猛地踢开了椅子,想要站起来却被巨力压制在床上;撞得眼睛一花。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脑海里,涌起说不出的冷锐疯狂的杀意,而手指已经被鲜红的液体濡湿。
“冷静下来,深呼吸,看看你的儿子……然后;告诉我;是不是他死了你也要死,嗯?宇智波富岳,是你把她拉上这条贼船的!是你把我们拉上去的!这时候你他妈的给我装什么装?”药师天善大半个身体压在男人后背上,浑身发抖,腹部的伤口也飞快的扬起焦灼的热度,甚至弥漫着皮肉枯焦的味道。
觉悟。
这是他们一开始彼此认可的理由,也是药师天善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愿意以下属的身份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的理由。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眼前发黑,生出无数的妄想——不敢想的事,不敢怀抱的怨恨,不敢期盼的生活,不敢回忆的过去。
有了这个人,就可以做到了。没错,宇智波家也有着必然要面对的困局,不是一个人的力量,甚至不是一个家族的力量可以面对,这个困局名为——规则!
忍者遵守村子的命令,遵守忍者规则,这是世界的常识!但是,制定规则的人要他们年幼亲密生活,互相残杀,抹杀感情——这些,也要遵守么?!
只有很少数人才会明白过来。药师天善只是不幸的生为了其中之一,明白了规则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即使全世界都说是对的,那也——
不折不扣是个错误啊!
他不幸比其他人更加聪明得想到了结局,他不幸在此之上仍然想要保护多年来亲密相处的女孩,他不幸的逃了出来,而没有一起麻木的抹杀了自己。
他不幸的在多年后,有了这么一点小小的希望——
“宇智波富岳,是你说的,要把不对的地方矫正——是你欺骗了我们,那就骗到底!回答我!”
病房里一片寂静。
那双美丽的眼睛,满满*,闪闪发光,怎么人可以贪婪到这个地步,不惜改变世界,不惜改变其他人奉为常识的规则,也要站直了背脊看着天空呢?
不是躲在黑夜里,不是避开了别人,不是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也要握紧苦无。无需摆出冷酷无情的脸,温情脉脉也可以,柔声的微笑也不一定是伪装,想要夺回来——
“我就是……”他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被这样欺骗了吧?”
“欺骗”那两个字还未落地,手肘用力一击撞在了肋骨,药师天善痛的不知不觉松开了钳制,骨头的清脆响声中他蓦然的被人掀翻在地,刚想爬起来,眼镜就从耳朵上掉落下来。
好痛。好痛。除了这样的字眼理智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斯文俊美的脸庞只剩下扭曲的痛楚和痛苦,微弱的气息擦过了耳廓。
富岳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他对不在意的人一向不手软。敲断肋骨,腹部血淋淋的伤口,猝然倒地摩擦的脸上的伤口,失去了眼镜满脸狼狈的医疗忍者被他压制在地,揪着头发被迫扬起那张溢满了仇恨和不甘的脸庞。
“我保证。”他低声的,轻描淡写却又格外的轻蔑的压低了声音:“就算你们这些废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瑟瑟发抖不敢反抗,从头到尾什么都看不出来,一辈子跟我作对,永远只会可笑破坏我的计划——我保证那种东西绝对夺回来给你们这些胆小鬼看看,谁也别想阻挠,!”
天善的脸上浮现扭曲恶劣的笑容。
恶鬼之姿……他们都是恶鬼啊。
“即使……即使你的妻子,毒瞎了你的眼睛,趁你不备从背后重伤你……你的儿子重病缠身……不知何时会死……”
抓紧了头皮的力气忽然加大了,那些隐秘之事忽然被说出来,富岳的怒气也毫不遮掩的显露在力道上。
“呵……呵,你也……也觉得吃惊吧……”天善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
几个月前的后背的狰狞伤口。模糊遮掩的态度。勉强的苦肉计。猝然加速的全盘计划。自我毁灭的角色。长期的离村。避而不见的态度。还不够的话,那么,由于绝育的药物引起的药性残留,最后导致了和其他药物成分混合中毒的失明。
那么明显的事实。
他是被妻子厌弃到了这种程度才自暴自弃的话。那么,这一刻,儿子死去之后,如何来保证计划还能如同约定的进行呢?
“我不相信你……”
病房忽然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反锁的的房间如同从地狱回到了人世之间,闪闪烁烁的灯光好像又回到了房间里,悄悄明亮起来。
查房的护士见没有人应声,小声问了问,还是走了。
那一刻,天善忽然冷汗冒了上来。
他是……他是怎么了?居然把那种事情也说了上来?模模糊糊的推测到了之后,不是打算完全彻底的埋下去的么?
“你的弱点……那些你重要的人,就像你的妻子……随时都能摧毁你,只要他们愿意这么做的时候,你就没有反抗的力量……还没发现么,你的计划之中……最大的弱点?”
富岳怔了怔。
天善还想说下去,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远去的脚步声又靠近了。这一次恐怕是拿了钥匙过来,富岳这才冷哼了一声放开他,兀自走了过去开门。
天善狼狈的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不出声的治疗腹部的伤口,走到旁边推开了窗,一跃而下。
这一切切换的再流畅不过。
“今天您要留在这里么?”护士满是同情,小声的说:“水和食物……”
天善走了,护士也走了。他像刚才那样坐在床边,脑海里还在叫嚣的东西,慢慢又安静的沉淀下去,如同烟花闪烁之后的夜空归于浑浊的安静。
如果说天善说过的话,还有什么残留在他的记忆之中,那就是关于佐助的那句话了。其余的话,都残留在了恶鬼的记忆里,残留在了凶恶而毫不留情的男人的深处。
那是命运。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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