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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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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一直认为女人不足为惧,这二人中,轩少虎最为高强,只是经艾文这一番话,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才是最可怕的人物。为了防止必杀令使者有可能碰上这个劲敌,他目中冷光一现,再次动了杀机。
艾文体察入微,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你千万不能杀我,我可以带你们攻破梅庄啊!”
口中如此说,心下却已然决定了要怎么做,所以,她说话的过程中,再次有意地动了动手腕,好似在暗中想要偷袭他们,让他们对自己有所防范似的。
她抖抖缩缩的举动,被那人看在眼里,直令那人暗中防备着她,“吾等并不需要你。”
艾文贼眼溜了一圈,确定了逃跑的方向,故意哇啦啦叫道:“怎么可能呢?没有我,你们怎能攻破梅庄啊?”
她这句话看似说得有些可怜巴巴,却料她话语一完,急声喝道:“小心,暗器!”
说话的同时,捏在手中的两把沙子也拼尽全力地丢洒向那伙人。
还未来得及看那伙人的下场,艾文丢出沙子后拉着轩少虎就掠身疾向之前选定的方向。那地方帐篷多,藏起身来也较容易。
只是,她哪里知道,身怀上百年甲子的深厚功力——‘嫁衣神功’,飞花摘叶亦可伤人。
她此时虽然不懂武功,亦不会使用方法掷发暗器,可是谁又能承受得住她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她之前虽已作提醒,并且黑衣领头人事先知道她的举动,但他们之中还是有不少人受伤,而且伤得不轻。
艾文八辈子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出言提醒,只是为了让语声吓人,使那伙人忘却一时他们的存在,那她二人逃跑的意图就有可能实现,就连故意比动手势给那些人发觉也是这个目的。
她如果知道自己举手投足间便将几人击成重伤,那她又何须引入注意,要人防范。
轩少虎也被艾文的突发制人吓得一跳,他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艾文强拉硬拖着逃跑。刹时他立即明白过来艾文的意图,于是顾不及询问太多,脚底抹油跟着艾文拼命地逃离这是非之地。
许是他二人逃命心切,脚下一跑动起来,没头没脑的就只知道东奔西窜。
道路飞快地在脚下退去,也不知他们逃了多长时间,只是跟在他们后面的追兵也越来越多了。
跑到一个帐篷前的时候,艾文见如此逃下去也不是办法,遂生一计,与轩少虎在众目睽睽下钻入帐篷中,引火*起来,还扬声传出话来,“即便是死也不要死在你们肮脏的手上。”
众人见此情形,均不由得奇异地停下脚步,隔岸观火,那追逐的领头人‘哈哈’一笑,“引火*。”
艾文燃好了火,冒火地轻声回驳,“这叫暗度陈仓,金蝉脱壳,置之死地而后生,一群呆瓜。”
火势越烧越旺,火焰也越窜越高,整座帐篷不了半会工夫,就全全笼罩在熊熊烈火之中。不少人还怕火烧得不够大,又往里添了些炭火,以示自己的恨意。
在这样的大火之中,别说是两个大活人,就连地下爬来爬去的小不起眼的虫子也要被烧成灰烬。
因而,可以说,艾文与轩少虎百分之两百的几率是已经烧死了。如果有可能存活,除非不在帐中。
艾文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呆呆地在里面等死。事实上,她进帐篷后,顺便一脚勾翻了火盆,惹燃起帐篷,人便从后面用匕首划开了一个缝,钻了出去。从进帐篷到离去,好比白驹过隙一般,一愰即逝。
外面的追兵只顾看正面熊熊燃烧的帐篷,却没料到二人有此一招,亏他们还天真地以为,轩少虎和艾文为了不死在他们肮脏的手中,已经引火*了。
当然,失误也是他们不了解艾文的原因,艾文这么重视和珍惜生命,才不会为了任何事而自杀。的确,他们混了大半辈子,还没遇到比他们狡猾百倍的人。
帐篷已经烧得差不多了,里面如果有生物,该死的和不该死的都被烧得有了一定的火候。那黑衣领头人一看可以了,遂命令下属把火灭了,以免火势传来去,烧到其他帐篷。
但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灭了火的帐篷内,竟然找不出一点有关人的骸骨,这迹象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并不在帐内,并且在这之前就已逃去别处了。
那黑衣领头人查清了形式,气愤得涨红了脸,双掌骨节捏得‘吱吱’作响,憋了半天,他才咬出了两个字,“可恶!”
说完率先夺向可疑的地方又再次追踪,其下众人不用他的命令,知趣的急跟上后头去。
艾文与轩少虎这回又一次逃离虎口,行动间倍加小心,生怕再被发现。
但是他们走了许多地方,却不知为何竟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像是到了迷宫,在里面捉迷藏似的钻得人头昏眼花。
艾文累得泄气,“怎么回事?怎么四处都一个样,走也走不出去。”
轩少虎观观这些帐篷的布局,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帐篷全是按五行八卦的阵形搭建的,若是不能破阵,恐怕一时是难以出去。
艾文累得不住气喘,”五行八卦阵?到底什么玩意儿?听起来这么悬。“
”五行八卦阵是指用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以及八卦中的……“
艾文未等他说完,急忙摆手,”行了,不用解释,浪费什么表情啊!听了我也不懂,说点实际的,这阵势能不能破啊?“
轩少虎白痴道:”能是能,只是我不能。“
”这岂不是废话嘛!“艾文摸摸肚子,”哎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好饿哦!“
轩少虎继续说他白痴般的话,”唯今之计,只有赶快想办法出去才能解决问题了。“
艾文一听,仰头朝着他嘲骂,”你白痴啊!如果咱们不能出去,是不是就得饿死?我看,唯今之计是寻个地方找点东西吃了再从长计议。“
轩少虎有些心虚,”你还敢去啊?“
”不然能怎么办?“艾文无意转头间,恍然看见离此不远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特大的帐篷,周边的帐篷与它相比,岂止是大象与小狗的比例。瞧这规模这架势,应该是高层流通人员居住或者开会的地方。
艾文忽然好奇心大起,她示意轩少虎看了看那帐篷,”走,过去看看。“
二人闪身到帐篷边,轩少虎小心地往里偷瞧,轻声向艾文报告情况,”没人耶!“
艾文看周围也是没人,胆子于是大长,”走,进去,找找有没有吃的。“
轩少虎听她的决定,不禁心头唏嘘,”你不要命了。“
艾文哪里听得进去,她话一说,前脚便跨了进去,轩少虎与她连成一体,经她一扯,也只得跟进。
帐篷内挨门帘的两边各各堆积了许多竹简,显是记载大小事件的文件。帐篷正中一张尺高的桌上,热气腾腾的酒菜摆了满桌,像是吃饭之人突然遇事而离去。
艾文一见这酒菜,喉咙直咽口水,恨不得全部灌进肚子攫为己有。她饿狼扑食般的跑上前去,不动大脑的就想动手,却突听轩少虎急声道:”不好,有人已朝这边来了。“
”什么?“处在人家地盘上,艾文也是有点慌,美食面前,小命要紧,她顾不得填肚子,慌张地四处张望着有没有可藏身之地。
幸而天无绝人之路,帐篷偏西一角,居然不同于其它帐篷的地铺一样,铺了一张床,床身不高,但容身还勉强可以。
艾文一指床下,”快点,爬进去。“
”啊?那哪能藏人啊?“轩少虎迟疑着,却被艾文推塞了进去。这地方空间狭小,一人容身还可以,两人就有些困难了。
轩少虎知道不能多占位,只是这床身太低,他强壮的体魄侧着又不太够,试了几次最后只好平躺着使劲往里挤。
艾文进来的时候,为以防床的边缘处露出破绽,忙把衣服全拉进来避人耳目,自己则能挤进多少就使劲挤进多少,这样的结果是她半边身体都压在了轩少虎的身上。
轩少虎在来人还未进来之前赶忙抱怨,”喂!你这样我很不好受耶!“
他其实并非说身体上的难受,而是指心灵上的不好受。
试想,一个正值青春年华,情窦初开之期的男人,被如此惹人心动的美女压在身上而又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那该是怎样的身心折磨?但这些想法他又岂能说得出来?只有憋在心里兀自难受。
艾文似也有一丝觉察,不好意思地看看他,谚笑道:”好像我吃亏要大一点耶!mrxuan,这笔帐等我出去以后再好好的慢慢的给你算。“
轩少虎理直气壮,”你要是因为这样就要本少爷娶你!那绝对门都没有。“
艾文愣了愣,笑道:”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你啊!“
”那就好,我还怕你赖着本少爷不放呢!“轩少虎说得一本正经,好像跟真的一样。
”臭美!嘘——“艾文食指在嘴边低声‘嘘’了一声,阻止了他再说话,自己也侧头注视着外面的行动。
半响,一行人鱼贯而入。
当先一人,是个头发、眉毛、胡子都已经银白的老人,他满目慈祥,举手投足间均有一股慑服人的威严,想必是他们口中尊敬的主上无疑。他进帐篷后,径直坐到床上。
跟他进来的六人,年龄俱在二十左右,从衣着服饰上来看,这六人着装款式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各异,料想是地位平等的年轻一辈,在分管上有所不同。
俗话说少年人年轻气盛,任何事都容易表现在脸上,这六人也不例外,瞧他们的一张张苦瓜脸,适才在外面定是有了气受。
老人捋了捋胡须,严慈地看着眼前恭敬站立的六人,良久,他道:”瞧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冲动,将来还敢指望你们做什么大事?哎——“长长地叹了口气,失望得不想再说话。
站在最上首的红衣男子拱手道:”敢问主上,那逃跑了的轩苑山庄的二人,吾等真就不再追了吗?“
挨他而立的橙衣男子接口过来,”决不能放了他们,敢在这里闹事,该叫他们不得好死。“
”瞧你们这副德性,要你们遇事冷静、冷静、再冷静,只有做到冷静才能做大事,可你们碰上这么点芝麻大的小事就义愤填膺得想与人家拼命,这叫什么?今日烧了几个帐篷就如此,若是将来你们兄弟被杀了,那还了得?“说得好不语重心长。
红衣男子掷地有声,”那就叫他们血债血偿!“
”红衣……“老人斥责了一声,却又不知该如何责备,因他们本身就为报仇而来。
红衣,便是发话的那名红衣男子的名字。
而事实上,这几人的名字都与他们身穿的衣服颜色有关,其名分别为红衣、橙衣、黄衣、绿衣、青衣、蓝衣,还有一名叫紫衣的女子,与这六人合成为‘无极七色子’。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立身踱步背对着他们,长叹一气,”今夜之事,吾等就当没发生过,你们各自去休息吧!“
红衣颇为不服,”可是主上,那两人走了,岂不要对吾等不利?“
”两个小娃,应该成不了什么大事。“老人似乎不把艾文与轩少虎放在眼里。
蓝衣道:”其实吾等都不必担心……“
他沉吟着顿了顿,青衣急得插口,”为什么?“
蓝衣展颜自信地一笑,”因为此地地形特殊,又经过了吾等一番精心的改造,料想他二人也跑不出去。“
青衣愣头愣脑地傻问,”你怎么就敢肯定他二人逃不出去?“
”尔等想想便可知道了,此地地形,正左右三面是万丈深渊,后面那茂密的树林里也有重重机关部署,而在中间,吾等居住的帐篷,也是依照极其深奥的五行八卦阵排布的,每一步都是生死险地,光凭他二人,插翅也难飞出去。“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那老人听得眼睛发亮,他终于盼出了一个前途无量、有能力领导大局的有为之士,高兴之余,他不禁称赞出来,”好,分析得不错。“
蓝衣并未因此感到飘飘然,他嗫嚅了一阵,鼓足勇气抬头看着老人,”可是,爷爷,为什么您要叫吾等不杀他轩苑山庄的人?莫非……莫非他轩苑山庄与我们有恩?“
老人定睛看了他半响,内心也同时挣扎了半响,”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吾等虽然不能对轩苑山庄涌泉相报,但这份情却还是要记住的。“
”我不懂,相当年,轩苑山庄庄主剑神轩天青,以盟主之职,带领江湖各大门派灭我无极门,此仇其深似海,不可不报,哪还有何恩情可言?“绿衣说得义正言辞。
艾文与轩少虎在床下听闻‘无极门’三字,俱是心惊了一下。
轩少虎听过五十年前的这场江湖惨事,想不到无极门在五十年后不但死灰复燃,竟还卷土重来了。
艾文对‘无极门’这三字纯粹是一种感觉上的悸动,仿似这个门派她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在来到古代误落入玄洞之时,曾听洞里那个神奇的老人语重心长地谈过,难怪她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对于这个门派,她算是有很深的了解,而且她身上误打误撞的继承了这个门派至高无上的内功——嫁衣神功,因而她不自觉地对这个门派起了兴趣,以下的话就听得更认真了。
老人背负双手,仰首凝望帐顶,内心中像是在做一番激烈的挣扎,沉默半响,方长长地舒了口气。
”是,该是让你们知道实情的时候了。“
041 暗1室
停了停,理了一下思绪,“五十年的那场灭门奇案,剑神轩天青确实与我无极门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过,在大战中,由于他的不忍,私底下放了我无极门八个十多岁的孩子,所以,才会有吾等今天的卷土重来,说来还要感谢他。”埋藏在心中几十年的秘密,他终于艰难地道出了这个。
绿衣追问:“那八个孩子是……”
老人点点头,“我想你们都已知道了昔日那八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我,你们的三爷爷、五爷爷、七爷爷,以及逝去了的四位爷爷。”
青衣心有怨气,冷声冷气道:“放我无极门八人,却杀了我无极门上百人,比起来,这算哪门子的恩情,到底是仇大于恩。”
他说话口吻向来就如此,老人毫不在意,“说得不错,到底是仇大于恩。但是……”他加重了语气,“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轩苑山庄的仇不可不报,但他们于吾等的恩也一定要还。”
“所以,爷爷。”蓝衣道,“您选择了不杀轩苑山庄的人?”
“这不是爷爷选不选择的问题,而是五十年前,我八人为了要回报轩苑山庄这份恩情,对天起了誓言,发誓在未报答恩情之前绝不杀轩苑山庄任何人。”
蓝衣听得一阵皱眉,“爷爷,您们当时为什么要发这种誓言啊?现在可好,要报仇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所以我无极门迟迟未向轩苑山庄动手。”老人长长地叹口气,口气中满是惋惜,“不过,把轩苑山庄放到最后也好。”
忽然,门帘掀起一角,从容走入一名紫衣少女,此人便是年龄最小的“无极七色子”之一。
她走到老人面前三尺处,恭敬地拱手,“禀报门主,紫衣部下来报,梅庄山下上来了一干人等,其中有颠三倒四袁不通以及青衣神君王字,这二人俱是江湖中名震一方的高手,紫衣部下对付不了,已经死了不少人,眼见他们就要上山了,紫衣特来请示门主。”
老人沉吟一会,“好!老夫同你们一起去会会。”
“是。”七人一齐抱拳应声,先后出了帐篷。
帐内又安静下来了,只有烛火的微光一闪一闪地煞有节奏。此地守卫不算森严,原因是住在这儿的人都自负武功高强,不需要别人的保护,而且此地地处险要,相信也没人敢闯进来。是以,几人走后,周围便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
艾文与轩少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适才在帐内的人物个个是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因而,二人极力的屏住呼吸,憋得脸红筋涨也是不敢漏气,这会人一走,二人忙贪婪地大口大口的吸气,仿似几辈子没见过空气了。
说来也是二人运气好才不至于被发现。
轩少虎唤了几口气,“我好难受。”这次他是真的身体上难受了。
“我也不比你好多少。”艾文动了动,极力的想要舒展一下身体,这狭窄的空间挤得她腰酸背疼。
突然,她一个不慎,头猛然抬了起来,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到床梁上,顿时疼得她脑袋“嗡嗡”作鸣,两眼直冒金星。
“哇——没这么倒霉吧!”撞了脑袋后她不住的苦叫。
霍地,在她撞床之后,轩少虎躺着的那块地板像门被推开了似的开了一缝,迅速地把二人放落下去,瞬又关上。
原来,艾文脑袋碰撞的部位,竟然是个机关,触动了机关,二人当然要受到伤害。同是帐篷,别的帐篷没有床铺,却唯独这个帐篷有,想不到古怪就在床下。
“啊——”二人意想不到的突然往下落,俱是吓得惊叫出声。
幸而不是太高的距离,没多久二人就又照躺在床下的原样“嘭”的一声结实地跌在黑暗的地下,又一次骇得大声惊叫。
艾文仍然半边身子爬在轩少虎身上,所以着地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她庆幸道:“还好,并不是很痛。”
轩少虎张着嗓门苦叫:“你好我可不好,我很痛耶!”
艾文在黑暗中摸摸他,“应该还好吧!距离不是很高,我都没事耶!”
“你压在我身上,你当然没事了,可我在下面给你垫底,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艾文“哦”了一声,从他身上爬起,傻笑着看他,“幸好有你给我垫底,呵呵呵……”
轩少虎翻身爬起,“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下次可没这种好事了。”
艾文回想适才情急之下爬在他身上的模样,两颊不觉一热,窘笑道:“下次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这次是例外,还望你别放心里去。”
轩少虎摇摇头,瞥过她一眼,流目四处检查洞穴的结构。
但见二人落下的地方乃是一个宽不足两米的回廊,正面已经封住了去路,两侧的石壁方块成形,工整玉滑,一直通向黑暗的尽头。
他动手敲敲几面的石壁,发现异常坚固。仰头瞧瞧顶上把他二人丢下来的暗门,稍一提气,抓住艾文,纵身上去撑手推了一下,由于无着力之地,他停了两秒的时间,便又飘然落了下来。
艾文站稳脚步,“你忙了半天,在干嘛?”
轩少虎失望地看看顶门,“门已经封死了,这周围也没有机关,看来我二人被困在这里了。”
艾文愣了愣,“难不成你还想上去?”
轩少虎摊摊手,“不上去,难道要在这里等死?”
艾文一挥手,“切!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上去了不就是死路一条?你刚才没听他们说吗?他们的前路、帐篷、树林这些,样样危险十足,去了岂不和送死没两样?”
轩少虎想了想,“说的也是,上去了确实没把握逃得出去,还不如呆在这儿安全。”
“你总算是开窍了,不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先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吧!”
轩少虎瞄瞄前方暗沉沉又阴森森的走廊,贼眼一溜,故意恐吓,“在那边找出路?那么黑,你不怕啊?小心半路跳出个鬼来,吃了你。”说得绘声绘色。
艾文身处黑暗,眼前一团漆黑,本身就存有恐惧感,这会一听轩少虎的胡言乱语,哪有心思分析他言语的真假,吓得就惊叫出来。
于是,忙跳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声音颤颤道:“哪有鬼啊?你胡说。”
轩少虎贼笑着看她,“既然知道我在胡说,那你还怕什么?是不是想故意占我便宜啊?”
他把‘占他便宜’这几字的语气加重,似是特意提醒艾文不顾及男女授受不清的观念乱拉他,好似艾文很不知耻似的。
艾文闻有所觉,条件反射地放开他,窘迫道:“sorry,你别多心,我没有想要占你便宜,只是你不能再吓我了。”
在轩少虎的年代,男人和女人拉扯,一般是认为男人占了女人便宜而女人吃亏了。
可是,听艾文这话,倒像是她真的占了轩少虎便宜似的。
这令轩少虎甚是不通其理,他本是开玩笑,却见艾文承认得这般爽朗,不觉侧头冥思:“这种事女人怎么能占男人便宜呢?应该是我占她便宜才对嘛!切!这丫头脑筋有问题。”
艾文奇怪地仰头望望他,“你脑袋秀逗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干什么呢?”
轩少虎一怔,“秀逗?什么秀逗?”
艾文不想解释,贼眼一溜,“我表扬你呢!”
“哦!是嘛!那我看你也秀逗了。”
“什么?”艾文不觉提高嗓门,“你才秀逗了呢!”
轩少虎瞧她反应,逗得直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准没好事,呵呵,走了。”脚下一动,从容地就想往黑暗的走廊行去。
艾文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嘟噜着嘴巴。
她正自发怔,冷不防被轩少虎猛然往前一拽,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口中也跟着大叫出来,“啊——”
轩少虎反手扶正她,笑意满面,还不住数落,“走路嘛!要有默契,反应要快,像我俩这样牵扯着,很难保证你下次不被跌倒。”
艾文狠他两眼,秀发往后一甩,“这可是你说的哦!你以后要是栽了大跟斗,千万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轩少虎隐隐感觉到这女人的危险,忙劝阻道:“没这么严重吧?要我时刻都防着你,那我还用活吗?累都累死了。”
艾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走吧,爱唠叨的家伙,在前面带路。”
“哎!你就不怕黑路了吗?”
“不是有你给我垫底吗?我怕什么,要见鬼也是你先见到。”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轩少虎的手迭不失又一扯艾文,似笑非笑道:“要走就走吧!”
艾文受制于人,只得在后面半跑半走地跟着,“哎!臭小子,走慢点,我看不见耶!都是些什么地方啊?要赶去投胎也不必这么急嘛!你听见没有?我说的话你都没在听吗?你这死小孩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啊!至少应该尊重我……”
她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把轩少虎形容得越来越不是人。
轩少虎被她吵得气炸,脚步嘎然而停,转身指着她,“注意你的嘴巴,别以为早我前出生,就可以在这儿倚老卖老,本少爷想干嘛就干嘛,不吃你那一套。”
艾文被他的猛然转身吓得一跳,倏然闭住嘴巴,受惊地看着他。待听了他的‘训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变傻了?比他大怎么比嘛!这要是在两千年后还差不多。”
她声音较小,因而轩少虎并没听清,“你说什么?我的话有那么可笑吗?”
艾文一怔,“我笑你长不大。”任何时候她都能给人答非所问。
轩少虎最忌别人笑他长不大,顿时他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也不是很老,怎么说起话来口气这么像我娘!”
他本想气艾文哭鼻子,却不料艾文竟说:“真是个乖儿子。”说完怕轩少虎报仇,忙转移他的注意力,“看,前面再走几步就转弯了。”
轩少虎嘟噜了一句“死丫头”,抬眼看看前方,怀疑道:“你看得见?”
“还好了,勉强看见一点影子。”在这黑得没有一点光亮的密洞中,若是没有高强的内功,恐难做到夜能视物,艾文能看到一点影子,说明她内功修为也不算差劲,可她却处处表现出一副不会武功的模样,这很令人质疑。
“你会武功吗?我要你说实话。”轩少虎用怀疑的眼光瞥向她,一脸认真的样。艾文不想耽误时间,边走边回答:“会啊!跆拳道,双节棍,击剑,都还可以啦!”她说的这些都是在现代无聊时学的。
轩少虎误认为她说的都是些武功名称,“那么在树林里被人围攻之时,你怎么不动手,害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
“可是,你们的动刀动剑的武功我不会啊!我可不是有意要依赖你的。”满是冤枉之情。
轩少虎不信,“可是之前逃命时,你露的那身轻功,很难让人相信你不会武功耶!”艾文一听,诧笑道:“那个啊!我也不知道耶!”
但真话却未必令人相信,“自己都不知道,装什么白痴!”
“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自己会飞,所以情急之下,就勉强用一用了,谁知道会那么灵啊?”艾文对自己的解释也觉得像鬼话。
轩少虎听得不可思议,“会飞?……”还未说完,便听艾文嚷嚷,“哎!奇怪了,我干嘛要向你汇报啊!你又不是我妈,我会什么管你屁事。”
轩少虎懵懂地抓抓头,“你妈?怎么解释?”
艾文一阵头疼,“这个也不懂啊?”她怕轩少虎又学她说话,只得解释,“你妈就是指你娘。”
“哦!还有这种叫法啊!这是哪儿的习俗,怎么都没听过,把娘这样称呼真是很奇怪……”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仿似有说不完的话题。这幽暗的地穴,潮湿的气息,原本是恐怖的象征,但俩人喋喋不休的谈话以及时常掺杂在其中的欢声笑语抑或是表里不一的讥笑,给这空荡晦暗的长廊,硬是增添了点可爱的生气。
壁廊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始终没有出现扰人思维的岔口,艾文与轩少虎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在黑暗中探索着另一个出口。
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突见前方石壁封得严严实实,骇然又是一个死角,俩人行至尽头,不觉面面相觑,将这里的石壁细细检查了三、五遍,却始终没有找到可疑之处。
艾文耐心有限,急得大吵,“怎么办?都没有路,还要不要人活命啊?”
轩少虎也是气馁,“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不过在这儿死总比被上面那些人砍死的好。”他倒是幸灾乐祸。
艾文一脸丧气,“你倒是死得其所,本姑娘还有大好人生要过,怎么可能甘心死在这儿呀?”
轩少虎摊摊手,“不然要怎样?”
艾文垂头丧气地提不起劲,人一松懈,脚下更是感觉没劲,她贴着石壁慢慢坐到地下,将全身的重量支付到背后的石壁上,“你说要怎样?我们又能怎样?”
轩少虎提议道:“要不退回去?”
“死了这条心吧!那条路行不通的。”艾文一下打消他的念头。
“退回去不行,往前走又没路,你真甘心在这儿坐着等死啊?”
艾文朝他卖弄哲学,“人们从出声那天起,不都是在等死吗?每过一天,就向棺材迈进了一步。我这几天,可能是走路太多了,才会这么快就迈到了棺材门口。”
她说话时,轩少虎又在留意周围石壁,恍然间,他见艾文的头上方石壁上,也就是他伸手可及的圆形石洞壁里,竟然放着个极小的油灯。
这一发现对他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大大的惊喜,“瞧,这儿有一盏灯耶!”
艾文对灯的兴趣不大,继续懒散地坐着,“有灯啊!那就顺便点燃吧!有光总比没光的好。”
轩少虎边找火折子边道:“你该不会泄气得连有可能逃生的机会也放弃了吧?”
艾文邪眼瞟向他,“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轩少虎嗤嗤鼻,“我想也是,那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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