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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魔尊的日日夜夜[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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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观看的少年整个人都看傻了。
  崔统三人却是脸色惨白。
  谢柯唇噙着懒洋洋的笑意,往他们靠近,眼里冰冷。
  “你就那么想杀我?宁愿把两枚三阶内丹拿出去。”
  简直又蠢又毒。
  陈展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吞口水:“谢、谢柯。”
  谢柯道:“今天算是帮赤阳宫清理门派了。”
  陈展眦目欲裂:“不!谢柯你不能杀我!掌门不会放过你的。”
  谢柯嗤笑:“你以为你沈云顾呢。”
  更何况,沈云顾他都敢杀。
  谢柯做了个握东西的手势,手指微微蜷起,瞬间一簇火焰冒起来,成为长戟。
  谢柯也懒得说话,长戟一戳,直接穿过陈展的胸膛。
  “啊——!”
  陈展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
  谢柯握着火戟往前,又靠近崔统。
  这个一开始就对他表现出浓浓厌恶的人,此时正一脸惊恐望着他,嘴里喃喃:“不……谢柯……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
  谢柯举起火戟,本来要插向崔统,中途察觉不对劲,眼神一变,火戟重新化为火焰。
  谢柯一转身,躲开了一根从森林深处伸出来的触手。
  一根巨大的藤蔓,穿破林间,袭向谢柯,上面密密麻麻的食人蚁,看得人心惊。
  谢柯一愣。
  刚才的打斗居然惊醒了森林里沉睡已久的妖怪。
  这藤蔓大约成精千年久了,现在的他,不是对手。
  谢柯眼风薄凉扫了一眼地上的崔统和袁凡,今天暂时放过他们,回到赤阳宫自然多的是机会。
  不过他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又有几根巨大的藤蔓从森林深处探出来,狰狞异常,要过来擒住谢柯,这个扰乱森林平静的人。
  谢柯要走。
  但是,腿却突然被人抱住了。
  他冷漠地低头,就看着袁凡整个人爬在地上,手臂死死圈住他的右腿,不让他走。
  袁凡的眼睛红出血,却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你的报应到了谢柯!你别想活着离开!”
  谢柯看了他一眼。
  他一个火刃了结了袁凡。
  但这么一会儿,他的右脚被藤蔓缠住了。
  藤蔓如蛇身,一点一点蜷紧,上面的食人蚁爬上他的腿,食人蚁啃噬的感觉刺痛,而且这种寄生的虫一般都有毒。
  毒液扩散,腿部发麻。
  谢柯心里骂了一声。
  他一道火刃扫过,没有切断藤蔓,与此同时,另外一只藤蔓纠缠住了左腿。
  谢柯:“……”
  紧接着,他的手也被缠上了。
  崔统见谢柯完全被藤蔓束缚住,终于敢站起来了,确定了藤蔓不打算攻击他后,猖狂的笑出声来。
  “谢柯!哈哈哈哈哈谢柯!你也有现在——!”
  谢柯现在很烦躁,眼中戾气浮现。
  手腕被束缚住,但是手指还能动弹。
  他指尖一点,瞬间一簇细长的火焰穿过崔统的喉结、脖子。他猖狂的大笑,活生生卡住,然后整个人死不瞑目地往后倒下。
  食人蚁在他腿上黑压压往上爬,谢柯的四肢都被绑住,最后藤蔓越缠越紧,他的腿没了知觉,手也不能再动。
  谢柯气到冷笑。
  居然真要被这三个蠢货坑死?
  不,他可不要。
  无非自断双手双脚的事罢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重新长出来。
  ……
  “你以为你沈云顾呢?”
  画面里倒映出少年的笑容,讥讽而漂亮,古木森森,映衬他眉宇清寒。
  沈云顾停下了手中的笔,看向谢柯,浅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玉冠雪衣,黑发落地,他坐在案前,一如外人所见,恍如高岭之花隔世之外。
  谢柯刚踏入森林深处时,他就注意到了。整个赤阳宫,大概就没有比谢柯更为麻烦的人了。
  以前的印象,只是一个单薄的灰色影子,没什么形容,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但就在几日前,这种灰色开始变得有意义。
  他发现了越来越多他的缺点。
  狂妄自大。
  不知死活。
  多管闲事。
  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
  一个多管闲事瞎善良的人,到最后才对别人狠,只是对自己更狠。
  他看着谢柯杀了那三人,看着谢柯低头凝视缚住自己藤蔓,眼里流泻的冰冷让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沈云顾淡淡想,是要自断四肢么。
  他将门规的最后一个字写完。
  然后起身,雪衣掠地无声,往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三个人我写的真的既视感好强。
玩游戏,一直遗憾为什么不能杀队友(*/ω\*)
下一章来一出狗血的英雄救美,你们不要嫌我套路。
我:沈云顾从天而降,剑气四散白光如羽,没有级超像凤白的大招。~(≧▽≦)/~
朋友:那谢柯像什么?孙悟空的地狱火?
我:……滚@( ̄… ̄)@

  ☆、失心疯

  万蚁食心是种酷刑,蚂蚁密密麻麻的上身同样不好受。藤蔓越缠越紧,甚至边缘生出倒刺,刺痛感一阵一阵,再待一会儿,谢柯估计自己的腿不用自断都要废了。
  森林深处,针林重重掩映,光线薄凉,照着四处都阴森。
  当谢柯察觉到有生物靠近时,简直要被自己的运气气笑了。
  一头狼从森林深处走了出来,银灰色的皮毛,血丝布满绿色的眼。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是最开始他杀死的那头银刚狼的家人。
  谢柯四肢被缚,后有黑蚁,前有灰狼。
  他面无表情,眼睛冷漠地盯着那匹狼。
  银刚狼不敢轻举妄动。
  绕着他转圈圈。
  谢柯悄悄用牙齿咬破舌尖,渗出鲜血,然后,俯身,用舌尖舔砥自己的手臂,垂眸,凭着记忆把一个诛杀阵用血画在自己的身上。
  等下要避开这只狼的所有攻击,想办法,让它咬到自己的手上。
  此时已经有蚂蚁爬上他的喉咙。
  四肢都失去知觉。
  谢柯现在精神紧绷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灰狼身上,等着它进攻。
  反正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人。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九死一生。
  越是如此,越能激发他那被强行压制多年的煞气,然后冰冷血液。
  银刚狼终于确定他动弹不得了。
  狼长开了血盆大口,莹绿色的眼珠凶恶。
  它往前冲,一嘴巴直接咬向谢柯的脖子。
  谢柯拿手臂去挡。
  狼却扭头,从他旁边跳开。
  谢柯一愣。这狼现在已经开了灵智么?知道不能咬他的手臂。
  然后下一秒。
  那匹狼开始不断后退,然后想要逃离这里,却还是死于一道剑光之下。
  剑光如白羽,一片一片,从空中落下,浮动细碎的光影里。
  满天剑意形成强大剑阵。
  轻微的剑鸣的声音响起,谢柯眼前只有剑光横掠,一道光落下,仿佛定格,幻化成羽。
  以他为中心,白羽参差,浮于空中。而剑光落下之处,藤蔓上出现一道道伤痕,浊黄色的汁液流出。
  藤蔓蜷缩得更紧。
  谢柯手腕发麻已经察觉不到了。
  他只是抬头。
  看着伴随满天剑光落下的男人。
  雪衣无尘,微浅蓝的眼眸里内容冰冷。
  他最后一剑落下,束缚住谢柯的藤蔓,活生生被劈成两半。
  藤蔓知道遇到了劲敌,根本不敢在停留,剩下的连着本体的一半快速收了回去。
  谢柯的手脚都恢复了自由,但是麻木太久,已经没了知觉。
  他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半跪,手掌撑着地。
  沈云顾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来。
  衣袍拂过堆积了好几层的落叶,却没有生息。
  谢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沈云顾。
  ……所以没死在狼嘴里,要死在沈云顾剑下?
  沈云顾居高临下看着谢柯,眼神冷淡,说话薄凉:“谁给你的勇气擅闯这里的,你倒是命硬。”
  谢柯不想理他。
  他在想,待会儿该怎么对付沈云顾。
  沈云顾下一句话却是:“还不起来,是想我扶你?”
  “……”谢柯。
  他手腕脚腕处还是麻的,但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谢柯慢慢站起来,很缓却很稳。
  心思电转,沈云顾今天转性了么?
  他还以为一见面又是一把剑擦着他脸过呢。
  谢柯现在很狼狈,少年洁白的手腕上青紫一片,手臂红红点点,是蚂蚁啃咬的痕迹,这种斑点一直延伸到脖子处。
  沈云顾握着浮霜剑,淡淡扫过那些伤口,却没有为谢柯治疗的想法。
  有些人自己犯得蠢总得自己受些罪。
  沈云顾走在前面没说话,谢柯也一言不发。
  他没什么话跟沈云顾谈的。
  对这个神经病他只有敬而远之。
  沈云顾带他走的方向却不是入口处的出口,而是另一个。
  谢柯觉得,今天的沈云顾是很奇怪了。
  沿途遇到的野兽,但凡靠近谢柯一米都被沈云顾一剑斩死,有攻击意图的,更是活不过三秒。
  但是他现在,浑身又痛又痒,那种痛像是皮肉开绽,痒则是在骨子里,让人恨不得把骨头削一削的痒。
  食人蚁的毒效。
  不给他治疗,让他痒着痛着,然后一剑斩了所有要伤害他的生物。
  谢柯看着沈云顾的背影,眼神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不过沈云顾没杀他,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没其他要求。
  跟着沈云顾走,越过一片湖,往湖边上走,是另一个山洞。
  谢柯的手脚刚刚能走路,力气还没怎么恢复。
  山洞黑漆漆的,他摸索着往前,走到一半就没听到声音了。这也不奇怪,他走的很缓,沈云顾走路都跟飘似的,跟丢也正常。
  谢柯凭着以前闯山岩秘境的感觉,自己寻找出路。
  他摸索到一半,又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沈云顾独有的冷淡嗓音在他背后传来:“真蠢。”
  ……沈云顾这是又回来找他了?
  “往前,右拐。”
  沈云顾在他身后,指使他。
  谢柯也不吭声,按着他的话。
  一番辗转,出了云泽秘境,他这进去其实也就才一天的功夫。
  外面已经是夜晚了。
  出了云泽秘境,谢柯发现,这个出口的地方,有点似曾相识。
  一排一排的树木,从每一枝桠上垂下的银丝,月下染发微光。
  这里。
  就是那一夜晚,他偶遇沈云顾的地方。
  谢柯皱眉,他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往前走了一步,黑暗中万物显形,他看到了前方。
  有十个人的尸体,悬挂树上,银丝穿进喉咙,穿进手腕,穿过心脏,把他们活生生定住了。
  森冷月光下,每个人的脸散发出青灰色,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眸,写满了惊恐。
  谢柯眼色一冷。
  这十人,就是他在云泽秘境中所遇的那十人。
  沈云顾见此,微微挑眉。
  忽而,风动,银丝发出了不该有的沙沙声,谢柯和沈云顾同时警惕起来。
  谢柯现在手脚无力,聚火成功,也不能挥出去造成伤害。
  唯有躲。
  一阵沙沙沙的剧烈震动后。
  那些垂下的银丝诡异地自己动了起来。
  扭动身躯,从四面八方开始袭向二人。
  谢柯想躲,但是发现他并不需要。
  沈云顾,今天真的失心疯。
  就在他旁边,浮霜挥动成剑圈,白光之下,银丝尽断。
  他给他画了一个安全区域,将他保护在其中。
  谢柯:……
  

  ☆、疑问

  只是这种剑圈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发狂的银丝如扭动的细蛇。
  浮霜剑气散去,谢柯孤身站在原地,银丝终于有机可乘。谢柯躲开了一些,但是还是被一根银丝蛰了一下手腕,恰好是刚刚被藤蔓勒得麻木的地方。
  他感觉不到痛,冷静地用袖子擦去流出的血。
  沈云顾在前方用剑开出条路来。
  银丝满地,白皑皑像是积雪覆盖森林。
  他站着,等谢柯。
  谢柯从后面跟上他的步伐。
  沈云顾目光扫过他的伤口,语气冷淡:“不知道躲么。”
  真的不是很想理他。
  但谢柯有些好奇,沈云顾今天到底为何而来。
  谢柯:“躲不掉。”
  走了一段路程后,谢柯又道:“是掌门派你来的么。”
  沈云顾就像没听到。他用浮霜剑划开林间的雾气,往前走,雪衣翻飞,剑身清寒。
  就在谢柯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两个字冷冷清清传到耳边。
  “不是。”
  不是?
  谢柯:真奇了。
  之后寂静无声。
  谢柯不再问下去,反正得不到答案。
  他和沈云顾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路无言出了森林。
  沈云顾在路口道:“现在比试还没有结束,你先回宗门。”
  谢柯道:“嗯,好,多谢。”
  他现在又痒又痛又难受,赶紧回去给自己治疗一下。只是哪怕归心似箭,也挡不住他现在浑身无力,走路只能慢慢来。
  沈云顾看着谢柯离去,直至少年的背影消失黑暗里。
  他转身时,手中指地的浮霜剑,剑气折断了一朵红得欲燃的花。
  花瓣撒落,他的白靴踏过赤红一片,雪衣不停留。
  是掌门叫你来的么?
  月色下,沈云顾面无表情,浅蓝的眼眸冰冷。
  怎么可能是。
  谢柯非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他来,只会是因为他想来。
  就像他要杀一个人,就不可能失手。
  沈云顾垂眸,目光冷淡看着手中浮霜剑。
  白剑映称着月亮,也照出他的眼。
  浅蓝色恍如冰晶,惊心动魄的漂亮后,是深渊流冰的漠然。
  那一日意乱情迷,色相虚妄里,他记得自己是真的想杀了谢柯的。
  既然谢柯不可能还活着。
  那么现在。
  这个身体里的人——是谁?
  。。。。。。
  谢柯回赤阳宫,第一件事是去药峰,给自己采了点草药,将食人蚁的毒性稍加抑制。他折腾了好久,才把伤给治疗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快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改改,删了三千字==
等下还有。
明天今天,估计又要爆肝了。

  ☆、禅隐谷

  谢柯在赤阳宫转了一会儿,起身前往云泽小境。
  比赛还在继续。
  重阳道人看到他,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把他扯到一边,气急败坏:“你不是在秘境内的么!这还没到时间呢,怎么出来了!”
  谢柯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说他杀了三只三阶野兽后,误打误撞到了另外一个出口,想着积分差不多了便出来了。
  重阳道人明锐的抓到了重点:“三只三阶野兽?”
  谢柯把那三颗内丹掏出来给重阳道人看。
  青色黄色红色,三颗内丹,流光溢彩,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居然真是三阶兽丹?重阳道人高兴的脑袋发热,拉着谢柯就往掌门那里走,这么多年了,谢柯可算是给他争气了一会儿:“走走走,这事要跟掌门说一下。”
  他要好好炫耀一番。
  “不用了,爹。”
  谢柯一点不想去见重光,更不想见重光旁边的沈云顾。
  好说歹说把他爹的兴奋劲给弄没了,找了个机会,从云泽小境离开。
  谢柯绕道,绕过秘境,来到了那片前往禅隐谷必须经过的林子。
  白天的林子非常正常,没有浓的让人睁不开眼的雾气,谢柯很轻松地就穿了过去,来到昨天的地方。
  满地的银丝已经不见了,挂在树上的那十人的尸体也消失不见踪影。
  谢柯穿行林间树木,往前走。
  他有点奇怪沈云顾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掌门。毕竟死了人,赤阳宫要负一半的责任。
  但谢柯没继续深究,毕竟云顾做事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出了林子,是一个山坡,往下走,是一个村庄。
  村庄周围群山环绕,山外还是山,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就这片林子。
  田野间阡陌交通,金灿灿的油菜花铺了一片,几家简陋木屋坐落其间。谢柯走着,发现了家家户户门口都种植了一些桑树,桑叶低垂,阴影摇晃在地面上。
  越往村子里走,桑树越多。
  谢柯一路上都被人投以异样的目光,几个小孩子嘀嘀咕咕猜着他是来干什么的。
  谢柯的步伐在村庄的的尽头停下。
  脚下的路延向深山里,往上看,层层树叶掩映着一栋木屋。
  那栋木屋的位置有点危险,就在山坡上,旁边载满了桑树,稀薄的云缭绕,却因斑驳树影而显得阴森。
  几个一直偷偷跟在他后面的小孩子,见他停了,也都停了下来。
  在他背后叽叽喳喳。
  “嘿,我猜对了吧,他果然是找王姨的。”
  “要你说啊,除了王姨,我们这还有谁家的亲戚能穿成这样。”
  “呸,你个马后炮。”
  谢柯随手摘取了一片路旁的桑叶,然后转身,朝着那群小男孩走过去。
  男孩们差不多都十一二岁,刚刚还在捉鸟玩,手里都拿着弹弓。
  见谢柯朝他们走过来,纷纷一愣,不过这年纪,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他们眼睛放光地看着谢柯,等着他问些什么。
  谢柯也不负他们的期望,笑问道:“你们说的那王姨是谁。”
  他笑起来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男孩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想说很多,来表明自己的能干。
  但是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
  王姨是谁?
  王姨就是王姨啊。
  王姨从哪来?
  他们怎么知道。
  王姨全名叫什么?
  这个连他们的爹娘都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大概就是王姨很能干了。
  她织的布拿去镇子里能卖好多钱。
  整个村的人都把家里的丝拿给王姨,求着她帮忙织成布匹,而且王姨人也很好,从来没拒绝过谁。
  谢柯笑着谢谢他们。
  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在养蚕,桑树的种子是从那个叫被唤作王姨的女人手上拿的。
  织出的丝,要在村子前的林子晾好几个月,才可以被织成布,拿去卖钱。
  虽然村民们不知道这么做的理由,但这么做确实赚了很多钱,久了,他们也就不去想了。
  谢柯回到晾丝的林子,看着那一条条银亮得不寻常的丝,面无表情。
  他按着他的计划,前往禅隐谷。
  他前世是来过一次禅隐谷的。
  印象非常深的,大概就是禅隐谷前的枫叶了,永恒的枫叶。
  穿过翠绿的树林,来到山坡脚下,山坡上石阶层层延伸,一路伸到苍穹云间。
  石阶旁满山的红枫。
  一模一样树的方向,一模一样叶的位置,同他千年前所见一样。
  不会凋零,不会摇动。
  像是时间被定格。
  他第一次来,是为了闻道。
  当年杀兄弑姐,被逐出谢家、逃离小重天。
  他走图无路,跌跌撞撞倒在一个破旧的寺庙里,浑身的血几乎要流干。
  死期将至,就会生出很多情绪,那时最多的情绪,是不甘。
  古刹悲悯,俯视苍生,俯视着他。
  他怎能甘心死在此处呢?
  以心血为祭。
  不朽火为引。
  终于于软红十丈里,他听到了来自上上天的声音。
  大音无声。
  哪种感觉很玄妙,他知道有人在说话,甚至知道意思,却不知道声音。
  第一次与凤凰真实接触,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不过细细回想,哪一次不是在他狼狈的时候呢。
  “竟是你。”
  三个字。
  他不懂凤凰的语气更不懂他的意思。
  但在自己想象里,这话的语气该是冰冷的,碾碎冰雪一般,无情无欲。
  他那时只想活下去,沉默很久,将自己的请求说出。
  得到的是凤凰的一声笑,那种笑,很简单的笑,越是简单越是薄凉。
  甚至连冷漠都不屑于有。
  谢柯以为他注定会死,但最后他还是活了下来。
  凤凰不知为何就改变了主意。
  凤凰道:“我帮你,不需要你任何回报。”
  “你想修仙?”凤凰道:“那就以武入道吧。武术至臻时,再自断经脉,要么成要么死。”
  要么成要么死。
  “像不像浴火重生?”
  凤凰似是笑了。
  “如我一样。”
  命运只给了他一条路,他不可能不走。
  至臻之后自断经脉,顺带还弄瞎了自己的眼,为求一线灵识。
  他自始至终都觉得,凤凰在看着他,用一种他说不出来的目光。
  冷静地审视。
  凤凰说他戾气太重,易生心魔。恰逢路经武陵源,凤凰便叫他来禅隐谷闻道。
  他把自己裹在黑色的衣服里,像个孤僻厌世的人,浑身散发拒人千里的气息。
  谢柯的眼睛在那三天内是瞎的,禅隐谷前,他拾阶而上,闻到了奇异的暗香。
  他问凤凰,那是什么。
  凤凰说是红枫。
  他沉默,并不相信。
  风吹过他甚至听不到树叶摩挲的声音。
  怎么可能是红枫。
  他往前走,小心翼翼,步伐没有踏错一步,他都有些惊叹于自己的运气。
  他问凤凰,我进了里面要干什么。
  凤凰道,你随意。
  须臾之后,凤凰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或许你可以看看经书,听听枫叶落下的声音。
  等到眼睛恢复光明时,谢柯走出禅隐寺。
  看到入目一片的火红,他才知晓,凤凰没有骗他。
  这真的是红枫,火焰一般烧了整座山头。
  木鱼声、钟声一阵阵,佛门净地,混杂了各种尘世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千字==

  ☆、琼初

  回忆戛然而止。
  坐落山头的只是禅隐谷的外门,真正进入里面,还要沿着山背下山。
  山底,才是禅隐谷。
  他站在这里,俯视而下,被一片烟云遮挡视线。
  一座山被一扇门分隔成鲜明的两部分。
  一面红枫如火,一面绝壁深崖。
  下了山,禅隐谷外冷冷清清,人很少,大部分弟子都忙着修行,或者外出游历。
  谢柯也不打算入内,他就在外面,站在一棵比较高的树上,将禅隐谷的地形看清楚。
  禅隐谷分为东南西北四面,每一面站一座山头,山谷的中心是一棵巨大的菩提树。
  树冠几乎有一个庭院大小。
  谢柯本来只是想熟悉地形,却突然在这里看到了熟悉的人。
  少女紫裙婀娜,背影婷婷。
  琼初。
  谢柯挑眉,居然是她。
  谢柯躲她还来不及,自然不会上前去说话。心道怪不得,他只在秘境外看到了琼初,进到里面就不见她人影了。
  原来琼初根本就没进去。
  她来这里做什么?
  他把这个疑问留在心里。
  琼初却是走了两步,便停住了步伐,她的感官敏锐得不似常人。停顿两秒,琼初转身,抬头,少女的精致的脸仰起,目光如刀,望向谢柯所在的方向。
  谢柯骤然和她对视。
  琼初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谢柯。
  须臾之间,她的目光瞬间又转化了。
  如刀剑锐利的目光只在一瞬,现在的她笑意盈盈,朝谢柯挥手:“好巧呀谢公子,这都能遇到。”
  她友好地开始寒暄:“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谢柯怕了她,不想下树,就站在树上:“嗯,看风景。”
  琼初从善如流:“公子好雅兴,一个人多寂寞,不如让初儿陪你一起看看?”
  谢柯:“。。。。。。不必了。”
  今天的琼初和以前有些不同。
  一样的温柔浅笑,只是眼睛里满是揶揄,不再有以前那种刻意的媚意勾引。
  谢柯大概知道,琼初已经对自己不抱希望了。
  不过想来也正常。
  被自己冷处理那么久,是个人都该退却了。
  琼初道:“谢公子你至于躲我躲成这样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谢柯当没听到,道:“琼姑娘若是没事了就先走吧,我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
  琼初戏谑:“你当我真傻呢。”
  谢柯没理她。
  女人千面万面,冷漠与柔情,似乎只在一瞬。
  琼初刚刚还是那种冷淡的嘲意,下一秒就嫣然一笑,眼睛里仿若水光潋滟,道:“谢公子,你害得我那么伤心,陪我走走还不成么。”
  谢柯冷漠想着,不成。
  琼初道:“那你不走,我也不走了,你在树上,我就在树下,看谁耗得过谁吧。”
  谢柯:这女人怕不是有毒。
  他可没时间和她耗,在这里呆久了,被禅隐谷的人发现,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翻身从树下一跃而下。
  衣袂飞扬,落地后看也没看琼初,直接往前走。
  琼初红唇扬起,跟在谢柯后面,手指扯住了谢柯的袖子,娇声道:“你下都下来了还不等等人家?”
  谢柯:。。。。。。请你自重。
  他不动声色把袖子从琼初手里扯出来。
  低眸的刹那,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暧昧痕迹,青青红红的一片。
  琼初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她揪起一绰自己的长发把玩,抬手那一刻,衣袖滑落半截,露出咬痕吻痕。
  她笑着看向谢柯,媚眼如丝。
  谢柯佩服这位琼姑娘了。
  连禅隐谷佛门中人都敢指染。
  琼初娇声道:“好看么?”
  谢柯:。。。。。。
  谢柯走得更快了。
  琼初在他身后嗤嗤笑起来,然后小跑地跟上,用跟爱人撒娇的语气:“嗨呀,你这人,人家开个玩笑都不行么。”
  连最初那种纯情人设都懒得演了。
  沿着原路返回,过枫林时,琼初笑道:“这里可真漂亮,我今天第一次来就喜欢上它了。”
  谢柯甩不掉她,一愣后,道:“你第一次来?”
  琼初笑:“是啊,第一次来就遇上了一个俊俏的小和尚。”
  她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唇,笑:“可比你有趣多了。”
  谢柯皮笑肉不笑。
  银丝林里,琼初亲昵想要倚住谢柯,谢柯根本没让她沾身。
  琼初也不在意,一个人倚着风倚着天地都能倚靠出一种风情来。她道:“好哥哥,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哥哥用背影表达他的拒绝。
  琼初笑个不停:“就去一个地方,你难道就不好奇这片林子怎么挂了那么多的丝么?”
  琼初无论笑不笑都有一种撒娇的感觉,声音娇得人心苏:“我陪你去禅隐谷看风景,你陪我去买一匹布,我们相互陪伴才不寂寞呀。”
  “你说是不是?好哥哥。”
  谢柯垂眸,买布么?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样。。。。。。
  那就真的需要去一趟了。
  谢柯停下。
  琼初见此,忍俊不禁:“就知道好哥哥最疼初儿了。”
  她可能是真的从这里面找出了乐子,谢公子都不喊了,开始喊好哥哥。
  谢柯掌心聚火,照亮眼前的路。
  他对琼初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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