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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高考5年逃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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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赴:“他们说我父亲不是好人。”
“……”
距离叶长笺、唐将离失踪已经有几年了,修真界中曾经被压制住的不满抗议之声蠢蠢欲动。
江赴:“他们说他不配为人师表。”
“你听他们放屁!”舟祈豫没好气地说:“这种菜鸡的话不用理!”
他向来是岁月静好的白莲花模样,陡然爆粗口,吓了江赴一跳。呆呆地,好像三观正经历巨大的震荡。
舟祈豫连忙清了清嗓子,端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我的意思是,你要做一个端方正直的君子。不与这些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同流合污。”
“他们是当着我的面说的。”
我操他妈的!谁?老子一掌打爆他脑浆!
舟祈豫心里面目狰狞地吼,面上仍旧笑着说:“不去听,不去理。”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他们并不想延续影响到下一代。况且,江凌晚已经付出了代价,戴上封锁灵力的东陵镯,永远困在风云之巅,背负起守卫修真界的责任。
这些事,他们不想告诉江赴。
这孩子太小,不应该承担这些。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江赴长到了十二岁。他也确实被教的很好,谨言慎行,君子谦谦。因此当江凌晚提出要他做阵眼,调和阴阳二气时,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阵法开启前夜,所以参与的人围坐在操场上,幕天席地地开篝火晚会。他们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任何不满、委屈,而是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容明媚地唱歌:“许多年前,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奔跑起来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许多年前,我曾是个朴素的少年,爱上一个人,就不怕付出自己一生。相信爱会永恒,相信每个陌生人。当我和世界初相见,当我曾经是少年。”
唐小芳也不再是那个不修边幅的唐门二世祖。他一本正经地穿西装打领带,牵着一名面容秀丽的女子,转头对她一笑,又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江赴不解地问:“为什么让他们去死,他们也这么高兴?”
舟祈豫低垂眉目,轻声说:“因为有些人,生来就戴上了一顶负重王冠。”
他听出舟祈豫的不自然,问:“我们可以拯救这片土地的灵气了,你不开心吗?”
舟祈豫似乎再也忍耐不了,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紫色的眼睛凝满了悲伤的眼泪,“要我眼睁睁地看你去死,怎么开心?”
江赴笑着说:“老师,你这么漂亮的眼睛,不适合哭。”
“我去找你爸。”舟祈豫擦掉眼泪,匆匆地离开。
校长室内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
江凌晚决绝地说:“这个阵眼,非他不可!”
琴圆难以置信,“为什么?”
江凌晚:“他的本体是女娲补天石,曾经修补过任何时空的天。因此他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他可以沟通所有时空!”
琴圆据理力争,“我是不周山诸神之一。我也存在于过去、现在,让我做阵眼,也是一样的。”
“我不会同意。”
琴圆含着眼泪问:“江凌晚,你自不自私?”
江凌晚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上头,冷笑道:“我是为了谁留在风云之巅。又是为了谁,做这一切?过了今晚,我就死的灰飞烟灭了。有谁会说我一句好吗?”
他按住琴圆的肩膀,对上他的眼睛,问:“我只是不想让你死,你现在却问我自不自私?”
琴圆偏过头不去看他,淡漠地说:“我不会同意的。”
江凌晚放开他,似笑非笑:“你如果不同意,我也不会开启阵法。大家一起等死好了。”他说完就打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舟祈豫去宿舍找江凌晚,扑了个空,反倒让江赴碰上了。
江凌晚蹙起眉头看着墙角走出来的人,说:“你都听见了。”
“嗯。”江赴问:“父亲,为什么会有时空游戏呢?”
“因为……”
回忆戛然而止。
光芒散去,叶策又回到了小希村。
“走吧。”他收起补天陶土,和李赐踏上回校的路。
他们在哪里消失,就在哪里出现。
依旧是302寝室,舟祈豫坐在沙发上,眉宇染上浓重的倦意,嗓音沙哑地说:“你们回来了。钥匙拿到了吗?”
“拿到了金马时空的,正好可以凑齐十二把。”叶策问:“你知道江赴是排行榜上的谁吗?”
“他没有上榜。”舟祈豫掐了掐眉心,说:“他根本不是玩家。怎么上榜?”
叶策皱起眉头,“我就奇怪,如果说杀死一个玩家就能继承他的能力,江赴应该早就是榜首了。”
舟祈豫道:“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个?”
叶策:“好消息。”
舟祈豫:“我收到一份信,上面写了时空游戏的秘密,一切来龙去脉。包括如何摧毁它。”
“发信人是谁?”
“简秋期。”
叶策瞪圆眼睛,“你不是说他死了么?”
舟祈豫:“我也以为他死了。事实上,那天他凭空消失了。我用了所有搜人的法术,都不能找到他。算了,先不去管他。”他伸手掐了掐眉心,“信上说,当年阵法启动时,江赴突然出现在后山,和所有人一同被传送进时空游戏的系统中。
他消失的这十八年,卧底时空管理局,搜集有关游戏的资料。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作为游戏的死神,杀死所有能力超前的玩家。”
李赐问:“为什么这份信,到现在才发出来?”
舟祈豫:“每一个时空都被监控了。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掌握中。江赴只要透露一个字,就会爆体而亡。唯一的办法,是玩家竭尽全力杀死他。前提是他不能放水,因为他和时空系统已经融为一体。一旦放水,就会被检测出来,同样的,这份信的数据会被系统抹灭。
江赴是这个系统的死神,掌管所有玩家的命运,是最重要的NPC。他被玩家杀死后,系统程序会短暂地崩溃一次,包括监控程序。简秋期利用这个bug,将信发了出来。”
“我们这个时空,也被监听了吗?”
“是。”
“那你现在不掩饰地说出来,是准备鱼死网破了吗?”
“是。”舟祈豫坦诚地说:“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他的话说的很慢,仿佛积聚了力量才能说下一句,“江赴临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叶策把补天石掏出来给他,“只有这块石头。”
整段跌宕起伏的人生,江赴只在上面记载了前十二年的记忆,对卧底生涯只字不提。大抵上,他也认为后半程的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配不上堂堂正正地走完一辈子。
行走人世,众生有千万般的苦楚。倘若求神拜佛无果,那么只能自渡。
但恐怕他自己,也早就放弃了自己。
舟祈豫轻轻地摩挲补天石,仿佛这是小婴儿的脸颊,怕弄坏了弄疼了,过了很久,才缓缓说:“你知道女娲为什么要造人吗?”
第62章 补天石
*****
“宇宙原本处于一片混沌当中; 此时的天道还只是一个躲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儿。他诞生那刻,口吐两股气流,即阴阳二气; 一股清气上升; 一股浊气下沉,从此世界有了天地。天地又孕育出四象(四神兽)、诸神、花草虫鱼; 从此; 宇宙开始变得生机蓬勃。
阴阳二气靠灵气调和; 也靠灵气存在。当灵气消失时; 阴阳二气相融; 宇宙又成一片混沌,所有生物都将灭亡,包括四象与诸神。
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生生不息,永世传承呢?女娲预示了未来,因此捏黄土,注灵气,塑成小人。只要人类不亡,这一团脱胎于黄天厚土的灵气就可以生生世世; 薪火相传。
诸神也是由阴阳二气孕育出来的产物。而阴阳二气靠灵气维持; 因此诸神也必须汲取灵气而活。这也是从始至终贯穿我们修炼的核心——修气; 修的是天地之气。”
叶策:“那么; 这与时空游戏有什么关系?”
“黄天是清气,厚土是浊气。脱胎于天地的人生来拥有两股气流,当清气比利大于浊气; 这人就是正直端方的好人。当浊气大于清气,这人就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当然,世上大多是中庸之辈。即比例刚刚好,不多也不少。这也是为何人生来就有善恶两面的原因。
后来,人类为了追求高效发展,以破坏环境为代价,鸟兽灭绝,花草枯死,生机不复,灵气日益减少。或许是为了惩罚人类,又或许是为了自身不归于混沌,诸神……”
“宇宙诸神,以晋江为媒介,开发了初代时空游戏,掠夺玩家灵气。”
“晋江是诸神之脑,存储各个时空的历史记忆。因此在此架构上重现各个时空的经历,会令人分不清现实与虚拟。”
“每当一名玩家死在游戏里,就有一份灵气输送给诸神。”
“直到江凌晚利用江赴沟通过去、现在、未来,他和所有灵力爆破的学生进入历史长廊,与诸神展开了一场灵气争夺战。”
“第二代时空游戏上线。这个系统,不再是初代的虚拟时空,而是真真正正地沟通了宇宙所有时空。江凌晚与那些学生,成为了每个时空、卷轴副本的NPC。
他们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由于系统有监控程序,不能开口透露。只能以式神的方式,将各个时空的灵气与有关游戏的蛛丝马迹传递过来。”
“诸神发现了,但无可奈何。因为江凌晚等人已经与系统融为一体。一旦彻底抹灭他们,系统也会崩溃。
由于主要开发者仍旧是诸神,因此他们制定了游戏规则。只要杀死一名玩家,就能继承他能力,包括式神卡牌。
“所有玩家都在给诸神打白工。一旦有玩家能力超群,诸神就会派遣死神前去收割人头。这些灵气,将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诸神,供他们存活。
“从这次转盘里出来后,我就用十二把银钥匙打开门,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直到那份信上写明,金银铜钥匙都是幌子,即使九死一生集齐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通向诸神之脑的晋江大门钥匙,是江赴。”
“当年灵气大式微,宇宙塌陷一隅,所有存在于宇宙中的平行世界的天空都破了一个洞。女娲采石补天,堵住了宇宙的大坑,解决了所有平行世界“天塌了”的巨大危机。
因此这块石头,见证了宇宙的历史,因此他可以沟通过去、现在、乃至未来。因此他是一把打开各个时空之门的钥匙。没有他,阵法不能成,江凌晚等人也无法传送进时空系统,与系统融为一体。”
“只有毁灭诸神之脑,才可以毁灭系统。届时,所有时空将会恢复如初。这场诸神的屠杀,也能落下帷幕。”
“女娲能窥见未来,其余创世伊始的神祇也能。因此时空游戏的计划,从她造人时,便开始悄然孕育。我的师父,巫祖自在禅得知了这个计划,想要阻止,于是开始了一场弑神行动。后来的人把它们称为“仙魔大战”。但在一次次浴血奋战后,他的初心变了。他也成为了施暴者。”
“大概最后他也觉得这件事太丢人了,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和师兄。”
日日夜夜跪拜叩首的神明,却想要杀了虔诚的信徒,掠夺他们的生机与灵气。实在是讽刺之至。
当真是众生皆苦,神佛不渡,只能自渡。
沉默了一会,消化完这件事的始末后,叶策问:“那么坏消息是什么?”
舟祈豫缓缓道:“在你们回来之前,联盟纠集其余散修,进攻风铃夜渡。唐裕战死了。”
“杀死他的人,是谈风萤的妹妹,谈雨花。”
李赐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叶策皱起眉头问:“谈风萤呢?”
舟祈豫:“也死了。不知道是谁杀的,当时太乱了。”
“索幸你们的学长、学姐已经完成游戏任务,收到我的邮件后,都赶了回来。这才没有全军覆没。”
叶策想起了金马时空里临时被叫走袁白白,为了不让他分心,还打马虎眼搪塞他。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问:“我姐呢,白忘陵呢?”
“他们都在人民大堂。”
人民大堂是用来开全校会议,或者举办重大活动,譬如校庆的地方。由于伤亡惨重,这里被袁白白用菊花装饰成了临时的丧堂。
红色的靠椅全都拆除了,偌大的地方用来摆上一口口槐木棺材。袁白白都不用换衣服,直接嗓子一嚎就开始哭灵。
第一口棺材就是唐裕的。他的祖父唐槐站在那里,形销骨立。叶策上一次见到他,大概是一个月前,那时候他的模样还很年轻,约莫5、60岁的样子,现在看上去已经是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耄耋老人了。大概是悲伤到极致,他哭不出来,只能剧烈地咳嗽,咳得一阵撕心裂肺,昏天暗地。
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置办准备出殡的东西,也没用人手来帮忙下葬,因为据李氏情报部门传来的消息,联盟即将对风云之巅进行第二次围剿。
舟祈豫简单地准备了一下仪式,让剩下的师生瞻仰牺牲的人仪容,然后就有条不紊地分派人手,加固防御结界。
他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样,好像永远都那么年轻。其实一颗心饱经风刀霜剑,日日夜夜披风戴雨。大概是因为心早就老了,所以外表要装的嫩一些。这样子才能平衡,站在高处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么冷。
因为少年人不知愁滋味,有用不完的精力,敢与天斗的勇气,和一腔不会凉的热血。
*****
李赐和舟祈豫说君君不在了,他下意识就明白过来,说等安定下来后,在学校的墓地给君君立一个衣冠冢。那墓地类似于烈士陵园,葬的都是对修真界和社会有重大贡献的好人。
江凌晚都没能躺进去。
然后李赐和叶沐瑶负责收尸、超度、安抚家属去了。白忘陵带着风纪小分队对校园周边环境进行巡逻,检查结界的稳定,是否有缝隙、破绽之类的。
叶策没有被安排任何任务,给牺牲的学长学姐们献完花后,就成了游手好闲的那一个。原本在忙碌的众人当中是十分惹眼的,但因为大家都忙的像个拓陀螺打转,因此没人注意到他。
他无聊只能找舟祈豫唠嗑,“时空转盘出现时,任何一名玩家都要参与,否则会爆题而亡。这一次联盟大举进攻,显然是有备而来。没道理我们还在闯关,他们就已经全部通关?”
舟祈豫:“如果时空转盘上线时,玩家正好在刷卷轴副本,那么就可以完美地错过这一次物竞天择。我想那时候,他们应该都躲在卷轴副本里。”
叶策:“但是时空转盘并没有出现的规律。”
舟祈豫:“没错。只有开发者才清楚每一次游戏上线的时间。还记得你高考那天,出了学校后,遇到的穿着军装的人吗?”
叶策:“记得。他是联盟狗吧?混进军队,伪装军人来杀我。而且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要我手上的式神。”
舟祈豫:“他们是来自另一方的势力,名叫西蛟。时空游戏的开发者宇宙诸神,有东方的,也有西方的。西蛟正是西方诸神的信徒集团。西方诸神与信徒们达成协议,每杀死一名东方玩家,所获得的灵力由双方共享。直到他们都强大起来,一举歼灭东方诸神,成为时空游戏的主宰。”
“西方诸神有时会把时空游戏的信息、通关线索与信徒们分享。其中就包括刷卷轴能错过转盘选择的隐藏bug。一直以来,联盟得到的有关于时空游戏的消息,就比我们多,并且快。”
叶策:“你怀疑联盟里有西蛟的人?”
“我的猜测是这样。”舟祈豫揉了揉眉心:“比起联盟,西蛟更让我在意。”
叶策:“我明白。”
一个是内部分裂,一个是外来侵略,两害相权取其轻,显然是西蛟的威胁更大。
“但是这些事情,你怎么都知道?”
舟祈豫:“江赴是东方时空的死神。相应的,也有一名掌管西方各个时空的死神。这位死神的职责与江赴不同,他专门杀死对西方诸神不忠诚的信徒。江赴在去金马时空之前,把他杀了。对于系统来说,这是一组重大的数据。这些数据直接输送进了江赴的大脑。他成为了东西方的死神。他的信上都写了,并且告知了诸神之脑的所在,即仙魔古战场——皎月峡谷。”
叶策:“不是说叶长笺给皎月峡谷下了封印,没人能进去?”
舟祈豫:“他没有下封印。这是诸神故意放出来的谣言。江赴说,叶长笺是在皎月峡谷,被东西方的诸神联手挫骨扬灰的。”他顿了顿,观察了下叶策的脸色,见没什么异样,就放心地说:“学校领导层开了一个会议。决定让你去皎月峡谷,用补天石打开通向诸神之脑的大门。其余人留守学校,备战联盟。”
叶策:“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有哪些领导吗?”
他咳嗽一声,说:“大部分领导都牺牲了,剩下我、袁白白和唐槐。”
大堂里回荡着袁白白鬼哭狼嚎的声音,简直犹如魔音灌脑,可以绕梁三日不绝。舟祈豫接过叶沐瑶整理出来的牺牲名单后,掐了掐眉心,不耐烦地喊:“行了你!有完没完?还不滚到外面去帮忙!”
袁白白抬起可以唱戏的水袖擦了擦眼泪,游魂似的地飘了出去,咿咿呀呀好像唱戏的声音传来,“舅妈,你要好好的。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舅舅晚上会来找我喝茶的。”
舟祈豫好像很累,连一句“滚犊子”也没说。
叶策抓住了一个细节,八卦地追问:“他叫你舅妈?他是简秋期的外甥?”
过了好半天,舟祈豫才回答:“嗯。简秋期有个姐姐叫简涵,和唐门旁系结的亲,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女儿跟着江凌晚牺牲了。”
叶策:“他要么姓唐,要么姓简,怎么会姓袁?”
“其实是圆。简涵一家和琴圆关系非常密切。她的两个孩子也是跟着琴圆学的法术。圆白白,是他给自己取的艺名。他很有演习的天赋,本来打算进娱乐圈继承简秋期衣钵的。”
“他的形象也是接你的衣钵吧。你不是综艺小天王和喜剧演员吗?”叶策奇怪地问:“简涵生了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去哪了?”
舟祈豫似乎不愿多谈,匆匆地撇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还有一个孩子因为身份特殊,从小就被送到外面抚养。”
*****
叶策来到高铁站附近,这里已经拉上黄条横幅戒严了。听说这次联盟就是搭乘筋斗云号,伪装成路人,混进了风云之巅,然后大开杀戒。
白忘陵一身带血的风衣还没换下,谨慎仔细地搜查各个角落。他好像瘦了一点,一直疲于奔波各个时空,刷卷轴采星果,一边顶着学校和修真界的压力,一边还要应付叶策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
不瘦才怪。
叶策忽然而然地想到他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爱之类的情话。
又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早就山盟海誓,此生不换,至死不渝过了一样。
对于叶策这样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流连芳丛却从不驻足的人而言,如果哪天修身养性了,那一定是因为遇到了一个人,已经超脱浅显庸俗的情爱和欲望。
如果不和他在一起,那自己就是猪狗不如。
现在这幅这肉身有80%的肉是对方身上割下来的。白忘陵不是哪吒,叶策也不是失去儿子的龙王,非要说相似之处,大概都是欠了一笔情债吧。
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
对于无怨无悔付出的白忘陵,叶策真的想不出除了以身相许之外,还能怎么去报答。
此时此刻,他好像终于想通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情啊爱啊,远远没有责任来的重要。
陪在白忘陵身边,和他在一起,已经是一种超脱情欲的责任。
他走上前拉起白忘陵的手。这是一双背面看着像文质彬彬的书生,里面却长满握剑生出来的茧子的手。即修长好看,又有力,具有安全感。
这么一个人,无论放在哪里,都该是令人心折的。
叶策问:“你在金马时空,有没有记忆的?”
“没有。”
叶策佩服道:“那你也敢乱捡东西回家?万一捡到一个混世魔王怎么办?”
白忘陵没有回答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偶尔被逼急了会黑化,但本质上——他还是和唐淮星一样,是个惯于情爱内敛的人。
尤其是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节骨眼上,根本不适合谈情说爱。
叶策道:“校长叫我明天启程去皎月峡谷。”
白忘陵闻言,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低垂下眼眸,说:“我不能陪你去。”
叶策道:“我晓得,现在学校离不开你嘛。刚才在人民大堂里,我给唐宝剑献花的时候,突然就一阵心悸。我其实有点怕,等我回来,却看见你躺在棺材里。”
白忘陵像是在叮嘱,又像是在说遗言,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我死了,你不要结婚。十八年后,我会再来找你。你别耽误其他女孩子。”
他认真起来,金色的眼瞳熠熠生辉,愈发显得眉目如画,看得叶策心痒难耐,情不自禁拉下他,舔了舔他的嘴唇,浅尝辄止后放开,轻轻一笑:“好哥哥,你干什么抢我台词?”
第63章 大战
他叫“哥哥”时又充分利用了江南人独特的软糯口音; 好像一把粘人的糖,春风化雨般地洒在白忘陵心上,甜得他全身发麻; 除了伸手拥他入怀; 抱得更紧之外别无他法。
两人腻歪的时间极其短暂,叶策好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从他怀里游了出来; 边跑边喊:“我不打扰你工作啦。拜拜~”
他溜得比脱缰野狗还快; 白忘陵简直哭笑不得; 稍微平复下起伏的心绪; 就又投入紧张的筹备当中。
叶策说明天出发皎月峡谷是瞎诌的; 他估摸着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了。他先回了趟寝室,推开一个个房间的门去看,全都一尘不染,好像很久没人居住,又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保洁阿姨来打扫过一样。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胖子的房间里,看着他电脑桌上一排的奥特曼模型,觉得自己真心是犯贱。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胖子会背叛他们三年同窗以及兄弟情义。
他还记得高一念早自修的时候; 课桌上面摊开一本英语书; 课桌下面的膝盖上放着一本《笑傲江湖》; 津津有味地看着; 老师过来时,旁边的胖子就给他一个手肘提醒他。
胖子段位比他更高,直接撕了《书剑恩仇录》的封皮; 套了英语书封皮在上面。
他记得两人都无比向往书中热血少年白马轻裘快意江湖的生活,甚至将对方视为自己的革命战友,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怎么说叛变就叛变了呢?
难道是因为他也像陈高一样,为了自保,信了时空游戏的鬼话,与校友自相残杀,之后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索性堕落了吗?
可如果他真的和陈高毫无差别,在高考那天,应该已经杀了他和许琴琴。
叶策揉了揉脸,这招也是跟胖子学的,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学猫咪揉脸会好过一些,会把所有的霉运都搓掉。
他退出胖子的房间,就见一身清洁工打扮的李赐从君君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拎了个水桶和拖把,不紧不慢地说:“我刚才打了一个盹。梦见表哥和我说,十八年后,会再来这里上大学。让我把他的房间打扫得干净一点。”
“我们的房间都是你打扫的吧?”
“嗯。反正也没事做。”
叶策觉得谁有幸娶了李赐回家,可以省下好大一笔钱,诸如保姆费、厨师费、清洁费……
李赐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着什么龌龊念头,四大皆空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叶策好笑地问:“直到现在,你还信佛吗?”
李赐说:“信的是引人向善的佛法,不是漫天神佛。
“善良真的有用吗?”
“善分小善与大善。拾金不昧是小善,让苦主开心,自己心里也舒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吃力不讨好,仍旧拔刀相助,解决了苦主的危机,但苦主不一定会感激你。这是大善。修身,修的是小善,修道,修的是大善。”
叶策嗤笑着挥挥手,“得了吧,不就是二傻子吗?”
李赐往前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好似一语道破地说:“难道你不是吗?”
“我去你的!”
叶策笑完后,就去校长室找了舟祈豫,开门见山地问:“矮子,我什么时候去皎月峡谷?”
舟祈豫自动过滤令人不满的昵称,说:“现在。可以吗?等联盟大军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把赤红色的补天石郑重其事地塞进叶策手里,上下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替叶策理了理白衬衫的领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去吧。”
其实叶策自己现在的身体也不大好。和江赴对战时,对方根本没留情,下的完全是死手,他腹部的伤口没好透,走路时步伐加快或者距离拉的大一些就会撕裂,汨汨地流出血。
但是这些事,他一句话也没提,从善如流地转身出去,对舟祈豫挥了挥手,潇洒且随意地说:“走啦!”
他也没去和白忘陵、李赐、叶沐瑶、袁白白等任何人告别。仿佛这次告了别,就再也不会见到似的。
*****
叶策前脚刚走,联盟大军后脚就卷土重来。
他们所拥有的式神是风云的几倍,装备也尤其精良,甚至坦克大炮、变形金刚、高达战机都比风云新颖。
大部分仍旧学生徘徊在时空游戏里,没有回到学校。因此这时候的风云之巅,主力军加上新生菜鸡,不足联盟人数的三分之一。更何况,对方还纠集了一些散修,这些散修当中,有很多是相识的旧友,比如某某的父母,或者自家叔伯之类的。
见此情形,袁白白不知道舟祈豫心里怎么想的,反正自己是透骨生寒冰冰凉了。
大部分老师已经牺牲于第一次突袭当中,此刻能够出来主事的,也就剩下一个孤家寡人的袁白白。因为在一次次高强度的任务后,舟祈豫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自身灵气已尽枯竭。他所有拥有的式神卡牌,在第一次突袭当中,也已全部转赠给学生自保。
其实舟祈豫以为自己不会活下来的,也报了必死之心想要和那批联盟狗同归于尽,直到唐宝剑替他挡了一刀。
他才幡然醒悟过来,虽然眼下的情况没有更糟的了,但他是风云之巅的主心骨,是风铃夜渡的传承。
他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死了。
当然,现在的他,也和废物差不多。
大概所有的灵气只够提劲一次,然后就该吹灯拔蜡,封棺入土了。
结界很快在对方的持续轰炸下破碎。来者身披神秘商店中的高级防护甲胄,身后是数百辆高达战机,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五花八门的高科技、非自然武器一应俱全。看这阵仗,联盟似乎把全部的家当都拿了出来,铁了心要把风云之巅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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