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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高考5年逃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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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机械厂不仅生产发动机,还生产家电。比如冰箱。慕容楣整个人被贮存在蟠龙冰柜里,肚子被平整地剖开; 里面一干二净。
“慕容楣的脏器、肋骨都消失了,好像被高温融化。”徒雨蝉指着焦黑的内壁,“你看这里,像不像被大火烤炙过。”
“叶公子是唐门的人,即时要杀慕容楣,也该用唐门剑法。但我并未在他尸体上发现任何外伤。”
云倾楼冷笑:“那又如何?你说不是他杀的就不是吗?”
胖子愤懑地叫起来,“你说是他杀的就是吗?”
趁几人七嘴八舌地吵架,李君走到无人的角落里,压低声音说:“慕容楣的死状和陈高一模一样!当时法医部认为他死于强腐蚀性的毒、药!”
叶策听了,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色道:“杀害陈高的人也来到了这个卷轴。”
李君:“应该是这样!”
叶策:“慕容楣擅长用毒,你觉得他会死在毒、药下面吗?”
李君:“徒姑娘的尸检结果出来后,我和朱卞研究了一下。认为这可能是式神干的!式神千变万化,能力也千奇百怪!”
叶策:“你知道陈高的式神能力吗?”
李君:“本来,学生的式神能力,即使是导师也无权过问。因为这不仅有关天榜排名,还关乎自己的性命。但陈高去夜凌2班报道,登记个人资料的时候,为了得到导师垂青,自曝式神。他进入一次金鸡时空,得到SSR级的“成吉思汗的弓箭”。效果是百发百中,能于千米之外,取人首级!但只能使用三次。”
叶策:“杀死拥有式神的玩家,即可继承他全部的式神能力,是吗?”
李君:“还有他的金钥匙、星果、账户上的金币。总之,他名下的所有时空游戏财产都归你。朱卞分析,杀死陈高、慕容楣的凶手,手上拥有射箭和透烧能力。”
“透烧?”
李君:“这是朱同学的自造词汇。参考透视。
叶策:“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在第三关并没有发现黑金。而且我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结束了厮杀。段千衡的弟弟,段千麟也死在那里,并且死状和慕容楣等人一模一样。我怀疑,应该是有人提前到了那里,通关了。并且杀死所有竞争者。”
李君:“如果这个人没有死在第三关,那么很好知道他是谁。这次18层地狱试炼,通关的只有三人。你、许如云、杨秀。”
叶策:“但我是第一个出来的。”他沉默一会,脑中灵光乍现,“我从青铜门出来的时候,凶手还躲在第三关里!他看着我走了,才跟着出来!〃
李君:“他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你?”
叶策:“我猜测他身受重伤,不敢和我硬碰硬。”
李君:“只要清楚杨秀、许如云,谁去了和你一样的地狱就知道了!”
叶策:“假如萧离的预言没出差错。黑金的确在洗炼池。那么,现在它在谁的手上?”他细细思考了一会,问:“段千衡和他弟弟关系怎么样?”
李君:“挺好的。要什么给什么。”
叶策:“许如云现在如何?”
李君:“没如何啊。因为她通过试炼,段千衡好像要开一个宴会庆祝。”
叶策:“许如云作为门客,陪小太子试炼。结果小太子死了。段千衡还有心情开宴会庆祝,不觉得奇怪吗?到底有什么喜事,能够冲淡死了弟弟的悲伤呢?”
李君:“你怀疑许如云取走了黑金?”
叶策:“暂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黑金一定已经在段千衡手上。还记得原著吗?唐三举办的姑苏宴上,段千衡给江曦敬酒,念了一句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第二天,江曦枕头边出现黑金。”
李君:“那首诗有什么含义吗?”
叶策:“我在云家的小院子里发现一间密室。密室中挂了一幅画像,画中女子16岁的年纪,长得和江曦一模一样。上面题诗就是“三月下扬州。”
李君:“我记起来了!李氏卷宗上记载,围剿刀宗时,在江家藏宝阁里发现许多珍奇异宝。其中有一幅柳嫣的画像,出自云倾楼父亲之手。被云家拿走了。应该就是密室里的那副。”
叶策:“段千衡绝对见过柳嫣,即时没见过本人,也看到过画像。所以他要在姑苏宴上刺激江曦。当时,江曦已经逐渐放下仇恨了。段千衡识人善用,知道江曦性格偏执。因此故意激发他心中仇恨,再将黑金送他,火上浇油。”
李君:“段千衡为什么不把黑金纳为己有?”
叶策:“当时段家已经一手遮天。他段千衡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是圣旨。他明知黑金是不吉之凶器,怎么会自找死路?他自信又自负,认为即使没有黑金,自己也是天下第一,万人之上。可是……别忘了,想要做到真正的天下第一,还必须打败一个人——修真界史上最年轻的剑圣。”
“唐三原本没有破绽。可江曦的出现,成为他致命软肋。段千衡利用这一点,轻而易举地铲除唐三。”
“原著中,江曦最爱的女人死在云倾楼手里,江曦杀死云倾楼后,才幡然醒悟。他放下仇恨,和段千衡冰释前嫌。段千衡笑到了最后。这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
“李君,你现在让唐三回去!别和云倾楼起冲突。云山或许是段千衡推倒台前吸引火力的炮灰!”
李君:“不行啊。我拉不住唐三!他嗑了药似的,现在已经和云倾楼打起来了!”
叶策:“让徒雨蝉再毒他一回!”
李君:“哎,好吧。你中气十足的,听起来不像受过严刑拷打的样子。”
叶策:“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你告诉唐三,云倾楼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
李君:“为什么?”
“他可能有恋母情结。”
挂了电话后,叶策倒在床上打起盹来。半梦半醒间,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身体上来回逡巡。顿时一个激灵醒了,睁开眼一看,云倾楼负手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注视他。
变态。
心里骂了一句,他搓搓脸,淡定坐起来,眼皮不抬地问:“有何贵干?”
云倾楼:“段千衡为庆祝许如云通过十八层试炼,在秦淮河设宴。段家送来请帖,指名道姓要你去。”
叶策:“哦。你会让我去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叶策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个蛋。”
“我只是来通知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密室半步!”
叶策叫起来:“你要饿死我?”
云倾楼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弟弟会按时给你送饭。”
指望那小兔崽子?还不如指望叶策自己!
云倾楼铁了心要囚禁他,不容置喙,转身便走。
叶策对着他的背影竖起一根中指。等没人了,立刻打电话给李君:“喂?你可以叫唐三来救我了!”
“不会吧——”正在赶车的李君拉长脸说:“我们刚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再次放倒哎!”
叶策:“那你们别走远。等云倾楼到了金陵,你们再折回来救我出去。”
“行。你再坚持两天。”
***
晚饭时候。
烛影摇晃,一颗豆丁,小心翼翼地端着餐盘,走下密室台阶。大哥出门前,特地嘱咐过,要悄悄地来思柳小筑送饭。
思柳小筑是大哥加冠前居住的地方,任何人,包括自己和父亲,没有得到大哥允许,都不能擅闯。
云倾宇得到送饭踏入小筑的机会,欣喜若狂,连连点头,捂住自己的嘴,答应不将秘密说出去。
大哥在密室里藏了谁呢?
走在忽明忽暗的小道上,云倾宇这样想。越接近那扇雕花门,心里越紧张。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也听说过“金屋藏娇”的典故,难道这里面的人是……大嫂?
云倾宇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当看清楚状况时,石化了。
这个人画成灰他都认得,这个恶魔!
叶策躺在床上看书,听见动静扭头看去,一脸错愕的云倾宇傻站在门口,手中的餐盘摇摇欲坠。
“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出去。”他好脾气地说。
云倾宇不动,神色恍惚,时而狰狞,时而呆滞。
叶策哼哼:“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叫侯姨出来打你屁股!”
“那天果然是你搞的鬼!”云小公子回过神来了,快步走上前,将餐盘放在桌上,叉着腰,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叶策眼皮未撩,葱白的手指翻过一页书,“是又怎么样?”
“你哥把我藏在这里,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金屋藏娇的典故听过没有?我是你未来大嫂!”
“你、你骗人!”心中的猜疑猛不丁地被证实了,云倾宇又惊又气,愤怒地吼道:“我哥才不是死断袖!他才不是!”
叶策将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那就不晓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我,我又长得貌美如花,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江南人嗓音软糯,故意撒娇时,说话的声音能甜死人。云倾宇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气得发抖,恨不能将这个恶魔千刀万剐,咆哮道:“死断袖,我要饿死你!”
叶策轻飘飘地说:“那你哥回来肯定要打死你。”他坐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云倾宇,“我给你讲几个红颜祸水的故事哦。第一个,七窍玲珑心。传闻比干的心有七窍。他的侄儿纣王的宠妃苏妲己生病了,一定要吃七窍心才能活……”
他绘声绘色地说了几个昏君的爱情故事,成功把小屁孩唬得一愣一愣,吓得哇哇大哭,生怕大哥也像这些昏君,把他这个虐待“宠妃”的弟弟,给挖心而死。
叶策:“你三餐不落地给我送饭,我自然不会向你哥告状了。把眼泪憋回去!饭菜给我端来!”
他板着脸说。
云倾宇抽噎着,乖乖地将饭从铁栅门的空档里塞进去。
***
三天后。
云山,鸡飞狗跳。
“唐三瞎又来找茬儿了!”
“快让小公子躲好!”
“晚了!小公子又被抓住了!”
……
李君拿出一串糖葫芦,在云倾宇面前晃了晃,“小朋友,告诉我。你大哥把人藏哪里,我就把东西给你吃。”
云倾宇很有骨气地扭过头,“我不告诉你!就不!”
胖子将他倒拎起来,摸惯了扳手、榔头的大掌“啪啪”地打在他屁股上,虎着脸:“说!人在哪里?!”
“哇——”
小孩吃痛,大哭起来。
李君无奈地解下铃铛打电话:“喂,你在哪里?”
叶策:“让云倾宇给你们带路呗。”
“他不给肯说。”
叶策:“思柳小筑。床底下有颗圆形按钮。我被关在密室里。”他的话刚说完,铃铛里传来一阵轰隆轰隆拆迁队干活儿的声音。
“唐三,冷静啊!你要冷静!”
叶策问:“小瞎子怎么了?”
李君:“他已经拆了两栋楼了!”
叶策急忙叫起来:“败家玩意儿!叫他赶紧停下!唐门赔不起!”
……
密室门打开,胖子扶着唐三往下走。
“尽头还有一扇门,你在这站着,我去开门。”
“有劳。”
胖子放开他,往前跑,推开门一看,惊得叫起来:“卧槽!云倾楼这个变态!他是金屋藏娇吗?还是囚禁play啊!”
叶策正在捣鼓香炉,想着把它灭了。这熏香品质虽然上乘,但太娘了,有一种太监身上的味道。听见胖子这话,头也不抬地说:“你少上点B站吧。先想办法,把我这铁栅门打开。”
“行。我找开关。”胖子退出去,在墙壁上摸索起来。
唐淮星循声往前走。
“别动,再动就撞上了!”叶策赶忙丢下香炉,跑到铁栅门前,从空档里伸出手摸他的脸颊,“小瞎子,几天不见你这张愁脸,怪想你的。”
“找到了!我开门啦!”胖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咯噔——
机关启动,铁栅门缓缓上升。
叶策刚上前一步,整个人就被紧紧地抱住。
他笑了一声,拍拍唐三的胳膊,“我没事。他也没虐待我。”
说完后,唐淮星更加用力地搂住他,仿佛要将他揉碎,融入骨血里似的。
“小瞎子,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腰上的束缚减轻,脖颈间却多出一颗脑袋,唐淮星仔细地嗅着什么。
“你属狗的么?不对,你属虎。”叶策咯咯地笑起来。
唐淮星忽然发疯似地剥他的衣服,厉声说:“我不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直到被他只剥得只剩一件内衣,叶策连忙抱住他的手,“我也不喜欢。娘的要死,像个太监。但是我还得出门,你把我脱得光溜溜的,可不好看。等回去了,咱们床上慢慢脱好不好?”
唐淮星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
叶策麻溜地穿上,抬起胳膊把袖子凑到他鼻子底下,笑嘻嘻地说:“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开心吗?”
唐淮星冷着脸,点了点头。
门外的胖子非礼勿听,捂住耳朵,惊愕道:“他们已经到这一步了?那白忘陵怎么办?”
他可是没忘记,素来有洁癖的白忘陵将一身血污,好似在泥里打过滚儿的叶策,公主抱回宿舍的场景。
李君:“学长做大,唐三做小。叶策一三五陪学长,二四六陪唐三。”
“星期天3P?你怎么这么污!”胖子叫起来。
“……星期天休息。”李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胖子老脸一红,“咳。”
倒也不是唐三大开杀戒,勇闯云山。而是他们又双叒叕捉住了熊孩子云倾宇。挟持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云山。
李君给云倾宇解绑,打算将他放回去。后者却气得眼睛通红,神色愤然地指着叶策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大哥不够,还勾引唐三、李四!”
唐淮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一个小孩板起脸,严肃地斥责:“慎言!”
他脸上冷得能结成冰。
云倾宇害怕地后退一步。
叶策:“天地良心。勾引唐三我认,勾引你大哥?他算老几?”
胖子捂脸:“你他妈果然是个基佬!”
叶策一拳拍手,“哦不对!这不叫勾引。叫疼爱。”他眼疾手快地再次捉住想要逃跑的云倾宇,结结实实地把他捆上了。转头对李君说:“你们留在云山,搜查思柳小筑。当年江家灭门,柳嫣下落不明。很有可能,被四大世家中的人藏了起来。”
李君:“你要去找段千衡?”
叶策:“他指名道姓要我去,我当然得捧场。”
朱卞:“我们路上遇到杨秀了。她听说你被云倾楼抓走,似乎有点担心。要我把这个锦囊交给你。”
叶策接过后,拆开锦囊,里面藏着一粒纸团。
李君:“写了什么?”
叶策将纸团展开后说:“她要我小心许如云。”
李君:“能信吗?”
叶策点点头。
“为什么?”
“这字和我姐写的如出一辙。”
……
段千衡在秦淮河畔款待许如云,大摆宴席,七天七夜。
叶策和唐三从幽州赶到金陵时,宴席也接近尾声。
他拉住一个小厮问:“段千衡呢?”
“刚才好像往柳阁去了。”
叶策心里一沉。
柳阁对外称是客卿居住的地方,其实是段千衡秘密处置叛徒的监狱。
他要处置谁?
***
柳阁。
云倾楼一边咳血,一边问:“是你买通慕容楣,让他毒瞎叶策?”
许如云面容冷淡:“一切都是段公子的意思。”
“段公子要组夺天造化阵。需要四名高阶修士的灵骨。唐淮月、慕容楣、段千麟、加上你。原本人选是唐淮星,可惜你不争气。偏要保下江曦。谁?”
倏然,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袭来!
许如云提足闪避,破窗而逃。
唐淮星持剑紧追其上!
叶策走进屋内,来到云倾楼面前。他的七弦琴已碎,身上血迹斑斑。腹部有一道难以愈合的刀伤。
叶策知道,这是段千衡的佩刀“夺情”所致。任何被夺情所伤的人,都活不过一个时辰。
云倾楼视线逐渐模糊,甩了甩头,让意识清醒几分,问:“你是江曦,对吗?”
叶策不答。
云倾楼低声问:“我快死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江曦?”
见惯他意气风发的张扬模样,忽然这么低声下气,叶策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想不通他到底图个啥,应了一声,“是。”
云倾楼嗓音喑哑,“看到我这幅模样,你不必可怜我。”
叶策想,我如果可怜你,谁来可怜被四大世家祸害的人?谁来可怜江曦?
他的眼睛里不见悲伤,神色平静地问:“江曦活该家破人亡么?你们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么赔偿江曦的人生?”
云倾楼喑哑地笑:“你要我们赔偿你的人生,那么谁来赔偿我的人生?”
叶策:“你含着金汤匙出生,顺风顺水,要什么赔偿?”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过的是不是顺风顺水?”
这话题聊死了。叶策不知道怎么接,也没兴趣了解他的过往,出于人道关怀,问:“你有什么遗言吗?”
“有。但不是对你说。”云倾楼看向门外,唐三持剑,缓步而来。
叶策问:“许如云呢?”
“逃了。”
云倾楼咳嗽几声,强打起几分精神,“唐三,我有话对你说。叶策,你出去!”
叶策走到屋外看星星,替他们关上门。
云倾楼体内的灵骨被段千衡抽走,灵气源源不断地外泄,仅剩一缕。靠着这一缕灵识,苟延残喘至今,是因为还有一件事放不下。
唐三屈膝半蹲在他面前。
云倾楼伸出手,用力地握上唐淮星的胳膊,“唐三!我佩服唐门高风亮节、朗月清辉!看在祖辈交好的份上,我把不成器的弟弟交给你。你让他改姓唐也好,怎样都随便你,我这辈子没求过人,只求将来风云变幻,你能保他一命!”
唐淮星:“好。我答应你。我也会杀了段千衡给你报仇。谢你保全江曦的这份心。你的尸身,我会带回云山,交给你父亲。”
“不必!”他嘲讽地笑了一声,“这副残躯,已经恶心我十八年了!还是烧掉吧!”
他说完后,自毁元神,任凭肉身与魂魄都灰飞烟灭。
这个人,脾气暴,戾气重,个性张扬,从不认输。
即使死,也雷厉风行的。
一生如蛾,尽往火堆里扑。
……
叶策站在外面吹风。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事。腰间的铃铛忽然响起来。
“喂?”
李君:“查到柳嫣的事了!”
叶策:“怎么?”
李君:“你知道公孙大娘吗?舞剑的那个。她创立了秀坊。柳嫣就是秀坊里出身的。十六岁时初次登台,一琴一剑惊动扬州。同时,也惊艳了途径扬州的刀王和琴宗宗主。
刀王豪迈,宗主儒雅。柳嫣更倾心于刀王,与其结为秦晋之好。百家围剿刀宗时,柳嫣回了娘家,也就是秀坊,逃过一劫。之后,她被云山秘密接走。我在密室里找到她的日记本。
琴宗原本琴剑双修,但传至后来,剑道已经不行了。琴宗宗主日夜冥想,最终悟出了原因。
云山祖师爷是大宦官养在府上的伶人。云山剑法,也出自那名大宦官之手。想要重振剑道,必须找回剑意。
他爹不是个东西,为了所谓的“返璞归真”,把云倾楼的JJ剁了,阉成太监,让他练最绝情的剑法,弹能杀人的琴音。
在云倾楼最黑暗的童年里,是柳嫣一直陪伴他。用柔和的琴音化解他心中的戾气与怨气。云倾楼最后没成变态,柳嫣功不可没。
十年后,柳嫣病逝。临死前,求云倾楼找到她的儿子,保护他……喂,你在听吗?”
此时此刻,叶策方才明白,为什么云倾楼一定要将他带回云山。也终于理解云倾楼死前那番剖心剖肺的话。
【你要四大世家赔偿江曦的人生,那么谁来赔偿我的人生?】
“妈的!”叶策一脚踹翻大理石桌子,神色暴戾:“这帮狗东西,都得死!”
第38章 脱裤子!
李君:“你别冲动!等我们汇合先!”
叶策来不及挂断电话; 转身往屋里跑,推开门时,只有唐淮星一个人。
所有的话都成了多余。
他也早该猜到; 性烈如云倾楼; 来时如风,去时似火。
叶策走上前; 握住唐淮星的手; 轻声细语地说:“小瞎子。你不能出事; 知道吗?”
他总觉得; 这或许是如今修真界; 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不会的。”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唐门没有趋炎附势,卑躬屈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我还握着剑呢。别怕。”唐淮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如初见时那样安慰。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
唐淮星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忽然感知到一阵灵能波动。他迅速将叶策推回房间,另一手转动手腕,祭起一阵银涛似的剑光; 将来势汹汹的箭矢拦腰斩断。
啪嗒——
箭尾掉在地上。
叶策捡起来一看。尾巴是铜制的; 绘着奇怪的图案。
一把插在狮子身上的三叉戟; 四周围绕天鹰; 麋鹿,苍狼,骏马; 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力——九斿白纛。
这是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国时的国徽。这支箭矢,是成吉思汗的箭。
来人是杀害陈高的凶手!
他立即冲出房门。庭院中,唐淮星和一名蒙面人缠斗在一起。唐三攻势凌厉,蒙面人渐渐落了下风,想要遁走。
“碾涡深没马,藤蔓曲藏蛇!”
随着叶策的一声法诀,虚空中伸出许多细条藤蔓,宛若青蛇,嘶嘶破风而去,卷了黑衣人的手脚。
黑衣人转动手腕,握住藤蔓,手心里显现出一道火符,藤蔓竟从内而外地燃烧起来。顷刻,剩下一张完好无损的绿皮,干瘪地落在地上。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却不似男声低沉,倒有些婉转。足尖点地,欲走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许琴琴。”
“他”忽然就此停下,转身冷冷地看着叶策。
“是你吧。看着我从神秘商店兑换药剂,看着药剂从我的书包破洞里掉出来。捡起药剂,在不伤害外表的情况下,烧死陈高,把试管放在他手里。”
“是又怎么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摘下面具,赫然是许如云的脸,冷笑着说:“高考那天,你还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才想起救我一命!”
叶策忘记挂电话,胖子和李君一直听着。当听见这番言论时,胖子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只是因为你的眼睛很像叶姐。我策哥起了恻隐之心而已!再说——”
“漂亮女人才没一个好东西呢!”深受情缘荼毒的胖子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看见对方装备好,长得帅,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跑!”
李君小声BB:“也不能一概而论吧。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碰到过一两个人渣呢。”
胖子道:“遇到人渣还不幡然悔悟,居然恩将仇报!送你一句小贱人,挂在坟头上,不谢!”
许琴琴不痛不痒地冷哼,铁了心要做贱人了。
叶策道:“我问你,唐淮月还活着吗?”
“段千衡要组夺天造化阵。时辰未到,他不会取走她体内的灵骨。”她晃一眼唐淮星,“我劝你们不要自寻死路!唐淮星尚未学成绝世剑法,段千衡无人可敌!夺天阵法一开,方圆百里杳无生机!”
话未说完,她随手扔下一颗□□,“嘭”的一声,彩霞与辣椒齐飞,迷了人眼,辣了鼻子。
一股猛烈的辛辣刺激味道吸入鼻腔,叶策顿时眼眶一酸,生理性的泪水冒了出来,呛个不停:“咳咳咳咳……”
等烟霞散去,已经没了许琴琴和唐三的人影。
胖子:“你们那发生什么事了?”
“许琴琴丢防狼烟雾、弹,唐三去追了。咳咳咳……我的眼睛……辣死了!”叶策边咳嗽,边揉眼。
李君:“云倾楼呢?”
“死了!”
李君一愣,对他的遭遇颇为伤感,“怎么死的?”
“被段千衡的夺情刀所伤。救不了。”
胖子:“夺情?他父母双亡了吗。”
李君:“似乎健在的。”
“那干什么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叶策:“遂初是什么意思?”
胖子:“遂其初愿、初心。也可以引申为退隐的意思。这些古文里头的词汇,语文课上,老师都解释过。你没注意听吗?”
“那节课我翘了。”他回到屋子里,扯了一张板凳坐下,“不说这个。夺天造化阵是什么鬼?”
李君:“很久以前,天地人三界是相通的。但由于群居造成大混乱,神明将天柱砍断,分隔天地。
从此以后,神明就变得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了。
所谓夺天造化阵,即取四名高阶修士的灵骨做柱子,搭建一条通往天界的梯子,再用九千信众生命祭祀,打开仙界大门。
胖子:“段千衡想成仙?”
叶策给自己倒杯水喝:“他造了这么多孽,不能功德圆满地飞身,只能另辟蹊径。选一条歧路成仙了。”
胖子瞠目结舌:“这还是仙修?他修魔道的吧!”
叶策:“知道怎么破阵吗?”
李君:“不知道。这种阴险的阵法是禁术。即使是包罗万象的学校图书馆也找不到。我看了家里面的藏书阁,才晓得一二。”
这时候,叶策身边出现一道红色身影。
先生依旧戴着白虎面具,侃侃而谈:【夺天造化是风铃夜渡的魔道阵法。四条人柱分别是金木水火命格,中心阵眼为土命格。
想要破阵,很简单。
五行相生相克,以火命格的人破金命人柱,以金命格的人破木命人柱,以土命格的人破水命人柱,以水命格的人破火命人柱。以木命格的人破土命阵眼。
组成阵法的人需要千挑万选。破阵人也是。如果你们克错了,将会加大阵法威力】
叶策喝水的手一顿,“段千衡怎么会风铃夜渡的咒法?”
李君:“这个时空没有风铃夜渡。难道他也是玩家?”
先生:【这种禁术,我们只传给嫡亲弟子。舟祈豫绝对不会这么做。除非是……】
叶策挑眉:“除非什么?”
铃铛里的胖子嚷起来:“你自言自语什么劲啊?不会疯了吧。”
李君:“有可能。”
“你们别打岔。”叶策继续看向先生,“除非什么?”
先生:【风铃夜渡虽然是魔道大本营,但却有两条法脉。
一条为阳,是从仙法里演变过来的。
一条为阴,以巫法为主,包括种蛊、鬼道、幻画、式神。
舟祈豫,包括在他之后的风铃夜渡宗主,传承的都是阳法。所以他不会,也不可能将这种属于阴法的禁术,传授给弟子】
叶策:“有哪几个宗主会这种邪门歪道。”
先生:【自在禅,江凌晚,叶长笺】
“他们都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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