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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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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在他的眼下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城主府,他已经确定了逢图对他并无恶意,更多的是无奈,他也许能帮到自己。
“让他走,不要追……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逢图的身体逐渐恢复,他可以猜出是光姬背叛了自己,但他显然不愿去挑明处理这件事。
第5章 往事
愈发靠近巨神树,额上的十字便愈发炙热。
那是一种生命的反应,诺亚可以断定贪婪没有欺骗他。那种反应炙热而熟悉,就好像多年前曾经体验过。
金发站在通天巨树的树根前,指尖轻触粗糙的树皮,神树的脉络仿佛与手指相连,他不受控制般向前迈步,进入了树体之中。
与之不同的是这棵树连接了远古大陆的异空间,而唯独神之血脉才能打开这扇隐蔽的门。
那不是一片天地,而是一世又一世的记忆走马灯式的在眼前闪过,诺亚轻而易举地抓到了其中的漏洞,这些异象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上一任暴食并没有在大战中死亡。
记忆中的暴食化作了一团笼罩了战场的紫雾,不断吞噬着敌人的军队。
但是对付每个七宗罪所有的种族都共同制造了武器,而对暴食则使用了一种剧毒的名为“千叶紫罗兰”的□□。
兽人中的翼族勇士携千叶紫罗兰飞入紫雾中,暴食从不拒绝落入口中的食物,□□便在空中炸开,紫雾也消散开来。
所有人都以为暴食死了,诺亚的前世也是这样以为。
直到现在他看清了细节,在那团紫雾爆炸后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在地底留下了残骸,生命的反应就是从那团残骸中出来的。
诺亚纵身跃入黑暗中,唯有额上的十字预兆着新的生命。
黑暗在他落地的瞬间退散,眼前是紫气围绕着,散发着腐烂的恶臭,紫气包裹之下是一个婴儿,红发古铜色皮肤,肚脐上印着一个很小的黑色十字。诺亚注意到了婴儿的下身,稚嫩的双足上布满脚蹼,还有些其他鲛人的特征。在他抱起这个孩子后幻化为了红色的鱼尾,而他的双眼是金色的。
婴儿沉默地注视着诺亚,没有哭泣。
这是个鲛人和人鱼的混血,照理来说七宗罪死后会转世,任何种族的可能性都有。他不是谁生下的,却已经注定好了种族,唯一的可能是他没有经历死后转世的过程,而是在暴食仅留下最后一丝生命时进行了重生,而重生的种族也是未知的,但可以确定会变成婴儿,失去所有记忆。
至于这个重生的暴食未来会如何,诺亚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傲慢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发生。
他一手将婴儿拥入怀中凭着直觉离开这片黑暗,再次见到光明时已是黄昏,看来巨神树内外的时间流动不同。
他抬头,树影下一个黑色修长的影子曲膝坐在粗壮的树枝上,离自己大概近五米的高度距离。那个人显然也发现诺亚观察自己了,那头金发在遮盖了夕阳金色光芒的阴影下依旧如此显眼,于是起身一跃。
诺亚看清了眼前的人,全身被坚硬密封的黑色鳞片包裹,唯独苍白无比的脸十分的清晰,那是十分立体的五官轮廓,配合独特的甲胄,显然是镜国的血族。
是个样貌清秀的男性血族,径直朝诺亚走来,后者也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
诺亚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男人,但是却莫名其妙地诞生熟悉的感觉。
当自己仔细打量过她后,他确信了这份感觉。
麟片自两鬓褪至后颈,纯白无暇的发丝飘逸下垂在脑后,他暗金色的双眸中光芒涌动,半晌朝他伸出了手,“夏普,你回来了。”
诺亚低头看向男人的手中,那是不知何时她自己右手摘下的银戒,清楚地看见了内圈刻着一个没有比自己更熟悉的名字。
杰诺·S·夏普。
上一任傲慢,可以说是他的前生。
他当然应该对眼前的这个血族有印象。凯尔,曾经是瑟泰特氏族的荣耀战士,传奇般的血族领主,现代镜国的上校之一,也是杰诺的同□□人。
尽管最后杰诺为了他的野心放弃了他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诺亚对凯尔没有所谓的爱情,毕竟怎么说也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他就好比是一个旁观者,知道了彼此经历过风雨却也不会心动,更何况他是傲慢,杰诺只不过是第一个拥有了对他人的爱的傲慢。
“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不是你熟知的那个人。”他平然正视,丝毫没有对当时抛下这个男人有过愧疚。凯尔也是个高傲美丽的战士,被爱人所抛弃未尝不是一件令他失去尊严的事。
诺亚忽然无法理解当时杰诺的举动,这样一个强大的血族作为协助岂不是对自己更加有利,为什么要在大战前抛弃对方而不加以利用?
“我知道,但你一定有他的记忆。”凯尔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语气柔和地与他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截然不同,“我没想到那么强大的他也会死,但我知道不会就此结束的……所以我在这里等他出现,他一定会回来的。果然……”
即便完全改变了外貌,他还是能一眼辨认出来自己的爱人。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呢?你爱的那个人已经完全死去了,我只不过是他记忆的容器。”
“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当时离开我的原因。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也很想帮他,我甚至愿意为了他与其他所有种族为敌,与他并肩作战,可是他拒绝了我。没有给我一点挽留的余地。”
凯尔的语气变的沉重而焦急。
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冷漠的血族战士,面对自己却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诺亚却只是淡淡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恕我难以回答,我和他毕竟不同。”
事实上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凯尔微微蹙眉叹了口气,他的英俊愈发显著,那样完美的血族的容貌甚至让诺亚有些许惊讶,就好像记忆中的那张面孔变的清晰了般。
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会爱上他?就因为杰诺是自己的一部分?
直觉告诉自己他应该尽可能地远离对方,至于杀死……他会后悔的,也许必要时刻倒是可以利用凯尔。
幸而凯尔走了,一无所获地有些失望,平和地让诺亚有些怀疑。可是对方确实走了,只留下一个依旧修长纤细的背影,却丝毫不显得脆弱。
此时余晖落在凯尔身上,白皙的皮肤上又铺盖了一层轻盈结实的鳞片。
双月一四零年·巴钦帝国教会
月亮升起前诺亚便回到了巴钦,为了好好地研究这个婴儿。
他想着应该给它起个名字,也许自己还要像个父亲一样照顾它——谁知道它以后会不会恢复暴食的记忆呢?
可难道自己真的要等到他长大吗?傲慢等不了多久。
他叹了口气,索性用了上一任暴食的姓氏,巴哈姆特,意为巨蛇。
这样想着他便随手拿了片金叶刻上了他的姓氏,以便海默这类不速之客的忽然造访。
突然烛光飘忽,一团包裹着令人厌恶的光魔法的能量球朝自己撞了过来,他未来得及抱住婴儿倾身避开,谁知这团光球不过是个引子,接下来如炮弹式的连环轰炸范围扩大至整个教堂,在硝烟散开后早已被夷为平地。
而诺亚自然是靠着自己的特殊控制能力毫发无伤,他站起身后看着眼前的废墟,才意识到了一件事,那个婴儿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
修就是未来的攻2
养成中
第6章 番外·杰诺1
在沙口这样的沙漠之国贫富差距十分显著,富人与高高在上的皇室居住在资源丰富环境优美的绿洲,被白砖砌成的宫殿与人工种植的草木包裹,普通百姓居住在绿洲外围的闹市中,极度密集,至于贫民窟则完全处于荒漠中,整日被风沙洗礼,但贫民又无法买到一套完整的沙国长袍,便导致贫民窟大多百姓体弱多病。
杰诺作为贫民窟的一员,清楚地知道这个国家最大战争的□□,等哪天这片黄沙之下的地下水用尽了,贫民窟乃至普通百姓都会向皇室发起战争,到时候这个国家必然受到重创。
风沙对于他来说一点不算什么,他具有改变环境的能力,驱散身边的沙尘对他来说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事。
“我们都是这个国家的一员,我们有资格共享这片土地上的资源,而不是看着那群虚伪的皇室高高在上,将我们视为蝼蚁。不仅是贫民窟的各位,所有无法享有绿洲的美丽的百姓,都应当为此感到愤怒。
“这些皇室从何而来?是我们的祖先推选出来的,既然能将他们抬上金碧辉煌的宫殿,自然也能将他们拉入无尽的黑沙漠。
“沙口的子民们,我们渴望穿上同样的白色长袍,而不是为了看一眼绿叶被黑色长袍的武力所包围、威胁……”
杰诺是个聪明的人,在少年时便已察觉出了这一点,但那时的他太过年轻,不具说服早已失去了战斗力的沉默的贫民的能力,他暗中破坏皇室中理智之人对百姓资源上的救助,为的就是加剧这段矛盾。
他召集群众训练士兵,尤其是贫民窟的那些从小亲近的孩子,如今成为了他的死士。
并非只有七宗罪能获得自己的异能,这大多是天生具有的,好比他最为忠诚的下属阿米尔,那个没有姓氏的贫儿,已然将他视为神明。
他组织的军队在训练下变为了真正的武装部队,和皇室的正规军一般身着黑色沙国长袍,头戴黑色缠头巾,在风卷起后飘逸在沙漠中。
他曾经承诺过百姓不再被黑色长袍的军队包围,如今却让自己的士兵披上了黑袍。
而杰诺则不喜身着传统黑袍,靠着他的能力可以适当改变温度,即便在炎日之下依旧身穿亚麻色长袍,系着印着古老花纹的围巾,将罕见的黑色直发暴露在外,随风飘在脑后。
这是一场革命。
他们自称为革命军,而皇室与支持皇权的百姓则称他们为反叛军。
三年后。
双月九六年,在攻陷绿洲后,皇室退缩到了内部,被一举攻破。
而杰诺的野心并没就此停止,他身为一个傲慢却与诺亚有着极大的不同,诺亚的傲慢表现的极其明显,丝毫不愿隐藏,甚至强大到不需要花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召集一支庞大的、低于自己力量的劣等军队。
但杰诺却乐于这样做,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不具备傲慢的本质,他的傲慢来源于他的野心,就和历代所有傲慢的目标一样,成为完全的支配者。
对杰诺来说,战争远不会就此停止。
双月九八年·沙口绿洲·阿鲁夫集中营
风如平常一样卷起沙尘,就连空气中也飘散着肉眼无法辨别的沙砾。
依旧是白色的砖瓦堆砌而成的厚实的堡垒,杰诺站在中央,这是他的集中营,所有不愿归顺的战俘将被关押在此,至于如何处置一切都有可能。
黑袍男子骑着棕色的马来到了堡垒之下,见到了迎接他的熟悉的直发男人格外亲切,纵身跃下马将人揽入怀中。
“两年了,杰诺。”黑袍男子顺手拉下自己的缠头巾,晃了晃黑色的卷发才放开怀中久别的男子。
杰诺并不厌恶这样的拥抱,他也许是目前唯一一个具有对普通人感情的傲慢了吧。
他铭记了友情,仅对忠诚的阿米尔。
只是后来他才意识到,他对阿米尔并不只是纯粹的友情罢了。
“你还没有见过我带来的战俘吧,镜国的一位上校,是个强大的血族。”阿米尔带着杰诺走进了堡垒,并非往下而是一路转弯顺着台阶下去,在这之下是永不见天日的地牢,用来关押畏惧阳光的血族最为合适。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铁锁牵动发出响亮的声音,杰诺略有些惊讶,眼前关押着的血族战士是一位白发的男性,不是他见过最英俊的男人,内心却有着异样的感觉。
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从未有过的感觉。
“像杀了你的同类一样吗?不,你是镜国的上校,我目前还没有与这样的大国交战的欲望。”杰诺俯身与他金色的双眸相对,“你会是个不错的交易筹码,猜猜我会得到什么?船只?军队?武器?财宝?这些我都会拥有。”
“他们不会为一个输了的战士付出这么多。”他喃喃自语。
“凯尔·瑟泰特,他们会为了你的姓氏而来交换,你可是你们氏族中数一数二的强大战士。”
“放他出来吧。”杰诺一声令下,阿米尔甚至没有一点犹豫地解开了他的手铐。
凯尔自然做出了反抗,双目变的血红,张口便是一对锐利无比的尖牙,一旦刺入皮肤便会不断吸食血液,他是知道七宗罪的血液对血族是剧毒,于是将目标转向看似战斗力低于杰诺的阿米尔,却未料没靠近几步便被地上黄沙汇聚形成的坚硬无比的沙笼困在原地。
“阿米尔能控制沙土,这一带都是他的主场。”杰诺有些骄傲地说道,看着凯尔不断地在原地挣扎挑了挑眉。
“你的名气不小,我欣赏你的勇气与战士精神,如果能成为我的战士,我将永远不将战火带进生你养你的家乡。”
这是他的承诺,一成不变。的确很诱人,因为世人皆知他杰诺·夏普就是傲慢,注定了进攻整个世界的命运。
凯尔的心一瞬间有所动摇,但是坚定的信念使他不愿轻易向一个敌人投降。
“你的确是个很顽强的人……既然什么都做不了,跟着我走走吧。”
他的话语貌似随意,也的确解开了束缚,但是有阿米尔在,凯尔永远无法得到自由,除非离开这片沙地。
杰诺离不开阿米尔,他的能力并没有诺亚那么好用,他最多升高温度或者降低温度到了极端,以此缓慢杀戮,但是无法达到诺亚那样方便的大型的操控。
简单来说,他只能作为阿米尔能力的辅助,阿米尔才是真正可以具有控制能力的战士。
但杰诺的能力不止于此,凯尔一直知道,他只是不愿表露罢了。当初能仅凭独身使大陆生灵涂炭的七宗罪之首的能力又怎会离不开别人的帮助?
凯尔跟着杰诺站在了堡垒的顶端,为了遮盖阳光黑色的鳞甲包裹住他的全身,但他能透过它看到外面的风光。
他原以为黑沙漠是残暴的吞噬者,但在这荒漠之中却看到了远方的绿洲,金黄色的沙砾飞扬在空中,是他在镜国从未见过的风光。凯尔转过头,身旁的亚麻色布袍男子的皮肤偏黄,却和镜国的原住民并不一样,那是一种异域的特色的五官,深刻、原始,散发着淡淡的感性。
那双眼深邃的眼眸让他一下子愣了神。
可他不知道,这仅是他陷入这个美丽又强大的恶魔的开始。
第7章 番外·杰诺2
双月九八年·沙口绿洲·阿鲁夫集中营
“夏普大人,有个汉诺威的刺客伪装成我们的士兵进入了地牢,似乎是想释放战俘制造混乱——不过已经被制服了。”黑袍男子躬身单膝跪地示礼,眼前站立着两位所有沙口革命军的领袖,阿米尔和杰诺。
“地牢……那个血族怎么样了?”
“事实上,是他杀死了刺客。”
“带我去见见他。”
杰诺略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阿米尔自动跟着他走下了地牢,扑面一片血腥味,脚下倒着蒙面的刺客,身上轻便的布料一摸便知是来自汉诺威的。
尸体惨白无血色,他撩开湿透的遮住脖子的布料,皮肤上印着两个整齐的洞,血族的手笔。
“他放了你,你却杀了他?”杰诺双手抱臂看着眼前早已挣脱铁链束缚的血族男性,面上丝毫没有表情。
“我很饿,而且……”凯尔伸舌舔了舔牙尖上残留的血腥味,与他来说就是甜美无比的甘泉,“这个刺客本想杀死我的——我对镜国已经没用了,就算回去也会被人耻笑。
他本想说,是因为这个异域男子看起来十分可口,可惜血族无法饮下恶魔的血。
“不如就协助作为敌人的你吧。”
杰诺弯眸似是有些满意的样子。
的确有外族加入反叛军,但作为高傲的血族,凯尔是唯一一个。他不需要披上沙国战士的黑袍,黑色鳞甲恰好成为了他在沙漠中生存的外壳。
凭着上校的实力,他很快成为了杰诺除了阿米尔外最亲近的部下,而革命军中通过在各地发起战争,军队扩充了许多异族,已经不再是当初沙口国内的阶级斗争了,而是向全世界即将爆发的一场世界大战。
双月一零零年·镜国边疆·皇后区
黄沙就像追随着革命军的步伐遍布世界各地,也许只有那个具有特殊能力的首领死亡才能导致这一切的结束。
皇后区是镜国边疆的贫民窟,土地平坦荒瘠,沙口军队最适宜的战场。
杰诺藏匿在这贫民窟遍布的塔楼之一,阳光从很小的方形窗□□进。
他和阿米尔分散了,阿米尔带着所有军队将在此迎接全大陆的联盟军,而杰诺则和玛克辛另有要事。
靠他的一支部队和他的能力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赢这场仗,而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是在亚梅洛诞生之后,他为了创造改变这个全新的、空白的世界,将自己净化,封印了体内的黑暗面。
那个黑暗面曾经在亚梅洛创造完这个世界后出现过,作为阴面化作一个黑色的男人形状,是所有七宗罪共同的主人,力量与亚梅洛可以相抗衡。
不过在亚梅洛倒下后,他便又被封印了起来。
所有七宗罪都清楚如何唤醒他,只需要用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作为代价,也正因此没人选择去做。
可是杰诺有了这个念头。
要说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拥有的感情最多。他既希望阿米尔作为自己的死士协助自己完成霸业,又不希望阿米尔死,甚至还有眼前的这个血族男性。
他转过身朝那个自己高出一些的白发男子伸出了手,轻易地环住对方的脖子,抬头将额心对着他的,偏头只是在那人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知道自己不该陷入,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阿米尔的军队则是作为一支吸引注意力的部队,同时也是消耗联盟军的重要火力。
一定要活下去,阿米尔。分别前杰诺如此说过。
双月一零零年·巨神树
“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凯尔曾反复问过杰诺这个问题,他永远都会点头。
他想要支配这个世界,这是他一个恶魔的本性,也是他一个傲慢的意愿。
他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中,血从身下流淌着,又如病毒夸张地蔓延了染红了这棵巨树。
黑沙暴席卷进了巨神树附近,他是这片沙之土的主人。
黑色的人影逐渐在面前形成,而自己的颜色则愈发黯淡,就在这时,一团光球将他打下了巨神树,那并不是联盟军的主力军队,却携带着不少高阶法师。
将要形成的黑影忽然消失,失去的灵魂又重新回到他的体内。
唤醒的仪式被打断了,而一旦被联盟军发现自己的目的恐怕就难以再去执行。
他带着凯尔离开了巨神树,一路向着黄沙的深处跑去,握紧了男人的手,他不希望在这里开战,不想伤及巨神树,也不想伤及凯尔,尽管凯尔完全可以成为强大的战斗力。
他绕路甩开了联盟军的追赶,仪式被打断,看来他接下来要回归战场亲自上战了。
他低头看着早已停止流血的腹部,仿佛早已麻木般,想了很久,他伸出一只手,沙暴朝他逼近,将凯尔包围在其中。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即便在战场上也是。”
他没有去看凯尔的反应,合拢了五指,沙暴收缩将其掩埋在了黄沙之下。
他知道凯尔不可能就此死去,凭借他的能力在自己解开黄沙的控制后不久就能出来。也正因此他选择了这样做,为了避免他上战场,也许……自己才真正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这样的傲慢,恐怕是会被沦为笑柄的吧,从未有一任傲慢像他一样如此狼狈不堪。
是的,在他死后,他所控制和改变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双月一零零年·镜国边疆·皇后区
他回到了战场试图与阿米尔等人汇合,见远处一排排骑在黑马上的黑袍军队,那是他的战士们,可是更多的如洪水般的,是联盟军。
他在军队中寻找着阿米尔的身影,可是到处都找不到,直到黑袍的部下告诉他,阿米尔被联盟军杀死了,那是上古武器,否则一般人无法杀死他。
杰诺彻底怒了,他最不容许伤害的两个人,却都因自己的野心而被牵连。
狂风席卷着战场将他托举在了空中,黑色的长发飘扬在身后,他双手似乎在操控着什么,联盟军脚下的黄土裂开,缝隙不断扩大,里面是如地狱般的深渊,落下的士兵则接受着熔浆的洗礼。
整个战场扭曲了,一切都仿佛颠倒了般,天空和地面都像是在地狱中,黑暗笼罩了战场,落雷爆裂着大地,甚至汹涌的洪水会咆哮着从天而降。
联盟军的主力军队来了,带着四门大炮,那是专门对付傲慢的上古武器“囚笼”,从四门大炮中射出的不是炮弹,而是铁钩,在射向杰诺的瞬间变成了细小的几根藤蔓刺破了他的四肢,与他的经脉相连通。
他被铁链所牵制住了,铁链不断地向外拉伸,最终这个几乎要颠覆世界的恶魔被四分五裂,分散的躯体在瞬间化为尘土。
当凯尔从黄沙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他回到了战场,却只看见一片荒芜,甚至没有沙的影子。
有的地方在欢庆,有的地方在修建。
人们的口中,相传着杰诺的死亡。
黄沙从这个地方离开了,也就意味着沙口革命军的离开。
此后,一个人回到了巨神树,那个也许能再次见到他的地方。
第8章 以太
双月一四零年·新约克·露明堡
酒红色卷发的高大男人挣扎着,四肢牵动连接墙壁的铁链,发出清脆而又浑浊的声响,在早已凌乱的刘海之下是一对红色的狭长的眼,充斥不甘和无尽的愤怒,而身后舒展着挥动着的金色羽翼同样诉说着自己的情绪。
“尼克斯……”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在口中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尼克斯·冯·希客,著名的新约克帝国的富豪,与堪称铁血的茱莉亚十五世女皇有着密切的来往,自然是无人敢得罪他,即便是作为王室贵族。
不止如此,他更是当今全球最大商业贸易企业以太集团的主席,受到新约克帝国王室的支持,猖獗于世。
这样一个伟大的人如今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甚至比被他关押在这的前任汉诺威合众国大议长还要年轻个四岁。
“雨果,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们七宗罪的事,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我发誓会是很短暂的死亡。”尼克斯弯眸微笑着,绿色的眸子澄澈如翡翠,却又暗藏隐隐的杀意。
他早已知道了目前这个男子的身份。
“希客……你对他下手有点狠,在我们没得到足够的信息前……”身旁的白袍男子刚想说什么,却被尼克斯抬手打断。
他抬眼,的确是在被锁住四肢的男子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裂开从中漫着血。
“反正靠他转移伤害的特殊能力,随便找个人都能恢复毫发无伤的样子吧。”他的口中带着不屑,又像是嫉妒。“我已经查清他的身份了,雨果·亚伯拉罕,人族和翼族的混血,看这对丰满的金色羽翼,还是罕见的金色凤凰兽人。你现在看到他的双眼是红色的,等他心情平复下来就是棕色的——没错,他就是暴怒。”尼克斯指了指他左手手背上显眼的黑色倒十字,“如果不是因为他作为暴怒的脾气,也不会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既然已经出现暴怒了,说明傲慢等恶魔也已经出现了……他像是完全不愿透露的样子,所以我们打算强行读取他脑中的记忆。”尼克斯娓娓道来,对眼前的雨果逐渐恢复棕色的双眸漠不关心。
雨果·S·亚伯拉罕,这是他给自己认定的全名,自从他成年恢复了自己作为暴怒的身份和记忆的一刻。
他当上了汉诺威的大议长,和所有以往的暴怒一样优秀,可是又一次因为他的暴怒,他暴露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杀死了所有人,却遗留了一个目击者。
以太集团早在暗中接受茱莉亚十五世的秘密委托,组织猎杀七宗罪,自然第一个盯上他,试图靠他将七宗罪连根拔起。
聪明的尼克斯显然考虑到了这点:这一场轮回出现了不对的地方,也许多个七宗罪共存于世。
于是便留着他的性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供出其他七宗罪的信息,比如大致的能力、十字印记的位置……尽管能力会改变,但也不过是一种类型。他没有说出任何信息,关于这些他素未谋面的人,也许是因为他从血脉中便知道他们是同体,是战友,是搭档吧。
从他们的对话中雨果知道了一点,在以太集团中有这么一位具有读取他人记忆的隐藏人物,而当他们清楚七宗罪最大的秘密后,自己的性命就没有了价值。
他的死亡固然不是终结,因为七宗罪死后便能转世,可是他担忧的是这往生的秘密。
每个七宗罪转世成新生儿后身边都会有他灵魂的容器,一半在自身的肉体上,一半在“剑鞘”上。那是一件具体的物品,承载着恶魔一半的灵魂,通常是会是与本人最密切的东西。
七宗罪恢复记忆之时便会清楚自己的剑鞘是什么,比如诺亚作为主教,他的剑鞘便是那放置在教堂灵泉之下的百年圣杯。
七宗罪死后仍有一半的灵魂留于世,于是重新进入轮回,原本的剑鞘变成普通的物品,可若是在此之前毁掉剑鞘,七宗罪死后将无法进入轮回。
也就是七宗罪的终结。
他们没发现这件事,但迟早会知道的,也包括七宗罪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撕裂时空的能力。
双月一四零年·新约克·特蕾莎宫
“传令下去,女皇身患重病,国内政事暂时交由我来管理。”
路德维西·S·海默难得摆出了大公爵的架子,不经意瞥了眼一旁半透明纱帐里躺着的尊贵的女人,他们的茱莉亚女皇病入膏肓了,局势非常明显,所有人都倾向了那个本该落魄的海默家族。
大部分的贵族心里都明白女皇的病是怎么得来的,海默家族与茱莉亚家族争权许久,忽如其来的病完全是他亲手下的毒,不足以杀死女皇却能让她神智不清一直到慢慢变得虚弱。
但是没有人提出异议,甚至没有反对他当上摄政王的声音。
海默住进了特蕾莎宫,这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他方才坐在柔软的金边沙发上,诺亚便悄然无声地从窗口跃了进来,碎了一地的玻璃在他的能力下顷刻之间拼回原来的窗板,路德维西低头看向窗下,身着厚重甲胄的士兵只露出半张脸,看来是新约克的追兵,显然是诺亚引来的。
为什么他不自己下手而要到自己这里来呢?
他不解地看向诺亚,直到看到他略有疲惫的样子,索性抬起左手,从中凭空冒出了一本厚重的镶边古书,他翻了几页,在印着□□的那页停下,随着书本的合上消失,那把□□幻化在手中,他对准窗外的人头娴熟快速地开了火,声音响彻,但没人敢擅自闯进特蕾莎宫。
“你打算怎么处理尸体?”
诺亚问他,却没得到回答。他幻化出书,□□便又消失,翻了几页后合上书抛出了一块黑色的水晶,眼前血腥味十足的景色在空中的水晶闪烁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然后水晶消失在空中,又以图片的形式出现在了海默的书上。
“霍因海姆之书,每次看你用你的能力都很有意思,像是变戏法一样。”诺亚如此点评。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的傲慢陛下。”他的语气略有嘲讽的意味,让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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