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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可撩不可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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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薛荀版:
薛荀作为魔教尊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小王八没人敢跟给他只大王八!
直到有一日,这位魔教尊主被仙门中一少年跟捡破烂似的捡回了家
于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薛荀怒了——
尼玛的!你确定没有在搞我?!
说,你为什么要搞我!为毛要搞我!!
你捡个阿猫阿狗回去他不反对,就算你把他的老祖宗捡回去他也没意见
——可他喵的,又顺毛又喂猫粮的是怎么回事???
——嗯……真香!
傅子苏版:
那年,空峒仙门的白净小少年捡回了一只乖戾小少年
张牙舞爪呲牙咧嘴凶的很,师兄师姐都害怕,隔壁小孩都吓哭了
白净小少年对此不以为然,“不会的,阿荀很乖的……”
话音未落,一抬眼就看见某人面容阴鸷,一拳将人脑门栽进了坑里
“……”
嘶——打脸的感觉,真疼!
PS:这是一个傅大大欲让阿荀小少年从良的故事
——————————
内容标签: 强强 虐恋情深 仙侠修真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荀,傅子苏 ┃ 配角:emmmmm ┃ 其它:
第1章 第一只大大
疼,好疼。
还有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漆黑。
究竟是疼是痛,还是无尽的麻木,薛荀已经无力去分辨了。
这般生不如死的感觉,倒真是还不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给个痛快了结了算了。
也是,想当年薛荀尚且还是魔教尊主在位的时候,手底下也不知道折磨过多少恶贯满盈的人,瞧着他们那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茫然无助的样子,薛荀心里当真是觉得痛快。
若在这修真界算得上是恶贯满盈的,一路问去,恐怕十个人里面,肯定会有九个半都说是他薛荀吧?
至于那剩下的半个人,切,谁知道呢。
无尽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甚至是连一丝轻微到尘埃的声音都没有,甚至是连薛荀自己的呼吸声都微乎不可闻。
可这一切,他都是通通的不在乎,若真要是说起来,他早就不知道死了有多久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
啧,记不清了。
他只是清楚地记得,在他死后,就被莫名的拽入了一个名叫‘系统’的世界里,那里的人都是脚不着地,轻飘飘的飞着。
你还真别说,薛荀刚去的时候,就觉得好玩,走了没几步就转身吹了一大口气。
结果你猜怎么着,嘿,那人就跟热气球似的给飘走了,临走前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
反正薛荀也听不懂,就当是赞美他的话好了。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看着路上的人走走停停的,突然觉得死后的世界也不怎么好玩。
走累了,就随便找了块石头堆给坐下了。
嘶——真硌得屁股慌。
很快,就有人来找了他,将他带到了一条长长的队伍面前,每个人手里都托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什么东西。
再后来,薛荀明白了这个所谓的‘系统’是什么东西,就是让已死之人穿越在各个世界里,完成他们的任务,来维持某个世界的和平。
嘿嘿,是不是听上去有些莫名的扯淡呢?
薛荀起初也是这么觉得,可是当他执行完第一个任务时,那股钻心的疼痛仿佛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直疼的他浑身痉挛抽搐。
再一睁眼,他就又回到了这里。
后来,再后来,后来的后来,后来的后来的后来,薛荀渐渐从入门的小菜鸟变成了老菜鸟,哦——你们要是叫前辈的话,当然……也是要收钱的啊!
起初时,薛荀尚且还是觉得有趣,再后来当他尝遍人生百态时,那就是一种折磨,一种无穷无尽的折磨。
后来,他也就麻木了。
反正穿来穿去,又不是为自己而活。
直到某一天时,他们‘系统’世界的大BOSS大发善心,搞了个名叫‘系统十杀’的玩意儿,承诺说只要过了‘十杀’的人呃……魂儿,就可以重获自由,任由选择一世界,还可以享受丰厚的福利哟……
咳咳,请不要介意,这是前台小姐说的话。
于是,薛荀去了。
于是,薛荀想骂爹骂娘骂祖宗了。
擦擦擦,这是魂儿要做的任务吗?!这不仅要出卖肉体,还要出卖脑子出卖灵魂是神马的回事?!
这个年头,连只孤魂野鬼都要斗智斗勇,上刀山下火海,洒热血的时候了???
不过幸运的是,薛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十杀’给——闯关成功!!
请注意,这里的‘十杀’是必须一次性成功,否则不但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有惩罚措施。
啧啧,不得不说,这‘十杀’还真是老够味儿的呢,就跟他一次吃过的东北老酸菜似的,直接给酸到脑子里去了。
尤其是最后一杀,薛荀格外印象深刻,因为那个世界他所穿成的那个人物,跟他同名同姓不说,而且——还长得老特么好看了!
贼妖贼妖的,瞧人家那个小脸蛋儿,再瞧那个小眼神啊,简直是要酥死了……
可惜啊,这是个大大大反派,而且他的任务就是要让这个反派死在修真界第一仙门首席徒弟的手上,最狗血的是——而且还必须要死在首席徒弟的自创招式之下!
这、这这这不是在为难魂儿吗?!
阿西吧——薛荀这会儿就不得不庆幸是在修真界里了,特么的七百年!足足花了他七百年的时间啊!!!
我去,要是再待下去的话,说不定他就直接可以见到那谁那谁——那啊对,传说中的孙猴子了……
走的有些累了,薛荀就直接盘腿一坐,等待着‘系统’大大对他的最后召唤。
等啊等,等啊等,等的花都快谢了。
就在薛荀等到不耐烦地时候,耳边只听得‘咔嚓’一声,黑暗中一丝光亮照了进来,薛荀有些不适应的抬手遮了遮眼。
然后,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顺着光亮嵌了进来。
“阿荀,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们,你们好~~~
欢迎你们在阿Q的文里留下足迹,当然,如果有小可爱能点一下收藏,留一下评论,阿Q一定会更有动力的!(小声bb,即使小可爱们不留,本文也不会坑)
嘿嘿,祝小天使们看书愉快!欢乐多又多!小钱钱多又多!!!
爱你们哟!!
第2章 第二只大大
薛荀刚睁开眼睛,钻心的疼痛就顺着四肢蔓延而来,然后又一股脑儿的全冲到了脑子里,双目有着那么一刹那的空白。
那种感觉,就好比是用暴力将你的四肢全部卸了下来,觉得不太满意,又强拽下来,过会儿又给你装了回去。
那股子酸爽劲——薛荀只不过是稍微动了动手指,顿时就觉得疼痛难忍,那只胳膊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
饶是这般折腾着,薛荀却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喉间干涩难忍,连个声音也发不出来,等到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他才活动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一间竹屋,一张桌子,一排书架,还有着他现如今躺着的貌似是唯一的一张床。
当真是穷酸的很。
难不成这就是系统大大给他自动安置的新身份?
不过,那个……我们能退货吗?
薛荀在心里吐槽着,旋即又阖上了眸子,俗称——闭目养神。
不到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脚步声,薛荀睁开眼,可因着刚才的小动作惹来的后果,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人过来。
一袭白衣,仙姿秀逸,孤冷出尘,长发如瀑,眼落星辰,风采翩翩绝世。
这不是他的死对头是谁?!
薛荀神情晃过惊愕,薄削的唇瓣死死地抿起,眸底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渐渐地泛起冷冷的寒意。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子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旋即坐到了他身边,神色冷清道:“你的烧已经退了,只不过伤了经脉,还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
不是,谁跟你特么的讨论这个问题?!
按照系统剧情来走的话,当日在割鹿崖时,他不是就已经死了吗?而且是还死在了你的手上?!
薛荀想要开口说话,喉间却是痒痒的,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现在对于他来说,咽口唾沫都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在割鹿崖时,你的喉咙被剑气所伤,可能会不舒服几日。”傅子苏顿了顿,又道,“若是疼痛难忍,你……还是忍着点吧。”
“……”
此时此刻,薛荀真想嗝屁算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重点!重点不是应该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吗?!
他不是都被傅子苏一剑穿心了吗?难不成他心脏还长在右边不成?!
不对啊,被刺之前他是特意算好了位置的呀。
可、可是现如今这又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是傅子苏突然大发善心,然后觉得他这个魔头死有余辜,然后……把他给救了???
这不是扯谈是什么。
那日时,薛荀甚至是能够记得很清楚,是傅子苏带领着修真界四大门派,登上割鹿崖,并亲自一手令魔教重创,而后由他们二人亲手对决。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历历在目,在脑海中走马观花的掠过。若当真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那他这一身的伤,还有这钻心的疼痛,又该做出如何解释
又或者说……
薛荀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去多想,阖上双眼,也不再去瞧他。
傅子苏见薛荀不再搭理他,抿了抿唇角,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只好将被角给他往里塞了塞,又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起身退了出去。
薛荀现在心里乱的很,那日他前往‘系统十杀’报名的时候,恰巧有个鬼魂朋友在那处当差,便偷偷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如果你一次性通过了‘系统十杀’那便是最好,丰厚待遇自然是不在话下,可如果你没有通过,那就是要另当别论。
简单而说,一句话——你就会被系统世界所抛弃,并且留在你最后的那一个世界。
后果,自负。
薛荀有些不甘心。
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他为了这些付出过多大的努力,也没有知道他是如何度过那些暗无天日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的黑暗。他一直告诉自己的是,等一切到了头,结束了,然后他就可以过回自己想要的日子。
哪怕是平常家里的一口饭,或者是没有肉的一口菜,又或者是他站在远处,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地看见从烟囱里冒出来的一缕青烟,他都会从心底而自发的觉得满足。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甚至是还有些不耐烦的小事情,可对于他来说,那却是莫大的奢求,是从未想过的奢望。
他好恨。
恨傅子苏为什么要把他给捡回来。
恨自己为何要那般无能。
恨一切的一切为何要如此对待于他。
因着是薛荀刚刚醒来的缘故,头还有些眩晕,简单的想了一些事情后便有昏睡了过去。
听着那孱弱的呼吸声,傅子苏这才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到床边,细细的打量着薛荀的眉眼。
若不是眼前这人还有着微弱的,甚至是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提醒着他,他恐怕自己早就失去了意识,变得无法控制自我。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象,若当日那一剑当真是贯穿了薛荀的心脏,他是会该如何的活在愧疚中。
又或者是说,不活?
傅子苏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拂过薛荀苍白的脸颊。
就像是薛荀之前所说的那般,他现如今的这个身体自是生的极好的,一颦一笑间都是极为的诱人,尤其是这双眸子,那份眼底的狡黠灵动,那份傲娇阴佞,都是如同毛笔勾勒般,一笔一划的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
看着阳光映在长长的睫毛末端,如同千万细碎的金点。他慢慢研究着眼前这人,似乎想从中找到什么不够好的地方。是了,这人邪佞狂妄,肆意妄为,身为魔教尊主却受万人唾弃,但无论怎么看,他都会觉得眼前这人是最好的,容不得别人说一句过错。
那短短的七百年内,似乎是有什么从中间一闪而过,却又没留下任何的踪迹。
薛荀做了好多梦,纷纷乱乱光怪陆离的,有许多不好的事情,也有他在这一个世界时些许比较美好的事情。
他从来的这个世界上时便有了任务目标和记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助傅子苏追求无上大道。至于记忆,薛荀不由冷笑了,说来也甚是搞笑,他那个不负责任的亲生母亲生下他后,就把他随意丢在了荒郊野外。那时天寒地冻的,又偶尔会有野兽出没,当时就连薛荀自己都有些放弃生存的念头了,他甚至是都跟自己开起了玩笑。
话说,他这是算不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就在苏泽要坦然接受死神到来的那一刻时,有一户路过的农夫救了他,并把他捡了回去。薛荀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个小小的土坯房,每逢下雨的时候东边那小角上还往房子里面渗水,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农夫的女人身体不是很好,家里所有的重任都落在了农夫身上。等薛荀大了些的时候,他便揽下了家里所有的活,可那女人还是不满意,三天两头就跟农夫吵架,更有时趁农夫不在的时候就肆意的打骂他。
可薛荀心里却还是觉得暖暖的,因为每年冬天的时候,女人就会给他做一件棉袄,布料虽是缝缝补补的,可里面塞的棉花却是厚厚的,大片大片的。
再后来,薛荀多了一个妹妹,那是个很可爱的,会吐泡泡的妹妹。
可是,薛荀知道,这么温馨的一个家,不是他的。
从何时起,这一切都悄悄改变了呢?
对了,是那才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村子里着了大火,所有的东西都烧了起来,村民的尸体也躺了一地。他疯狂的往家里跑去,快点,快点,再快点,等他赶到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女人倒下去的那一瞬间。
那女人也看见了他,也不顾被砍的伤口,反身就拖住凶手,无声的朝薛荀喊着。
“快跑——”
那一刻,薛荀听懂了。
那一刻,少年心中好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的对待他?!
那凶手杀了女人,也杀了农夫,手中的剑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狰狞着,肆意大笑着向他走来。
“——啊!”
下一刻,薛荀从噩梦中猛然惊醒。
他瞳孔紧缩,脑中意识一片空白,等到盯了屋顶看了好久才渐渐回过神来。
“做噩梦了?”
说着,傅子苏拧了块温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冷汗。
薛荀急促的呼吸慢慢平息,过了好久,他才将散乱视线的焦点对准在傅子苏脸上。
他无声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傅子苏将手帕放回盆里:“子时一刻,你又昏睡了两天一夜。”
薛荀闭上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凉风钻了进来,瞬间冻的他打了个哆嗦。
他睁开眼,就看见傅子苏正在解他的衣裳。
……你在做什么?
薛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对于傅子苏来说也不过是解两三个结扣的事情。
“帮你擦身,换药。”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哈哟~先跟小可爱们亲切的打个招呼
混个脸熟(小声bb,厚脸皮的我)
第3章 第三只大大
薛荀身上的伤口并不少,而且,也并不怎么好看,弯弯绕绕的,就跟一条条蜈蚣覆在上面似的。其中,大多数都是些新添的,且是在割鹿崖那一战上所留下的。
傅子苏的动作很轻柔,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轻轻地擦拭着。中间许是水温有些低了,他甚至是替薛荀将被子盖好后,等到重新添了热水这才又重新擦拭着。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薛荀一直在盯着他。
他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人是怎么想的。
如今看来,是傅子苏救了他自是无疑了。
这几百年来,仙道和魔教整日里斗得是你死我活,他与傅子苏也交手过不少次,可说也奇怪,这人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或者说,薛荀从来就没看懂过他。
他这边正想着,傅子苏却是开了口:“等你能够开口说话了,你问什么,我便告诉你什么。”
薛荀心里冷笑了几声,闭上眼,不再理会。
过了半晌,窸窸窣窣的动作停了下来,接着那温润的手指贴上他的小腹,似是在犹豫。
薛荀知道他要做什么,眉心跳了跳,却连眼皮子掀都未掀,也就任由他去了。
不过是简单一瞬间擦身换药的功夫,薛荀又昏睡了过去。
等到伤药慢慢渗进去后,傅子苏这才又替薛荀穿上了衣裳,起身洗了把手,旋即吹灭了油灯,也顺着床的里侧躺了下去。
傅子苏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人,呼吸微弱,且又断断续续的,他真怕,真怕一睁眼这人又不见了。
就像之前无数次的不告而别一样。
这几日里,薛荀总会在某个时刻醒来,又会在不定时的时刻内昏睡过去。
期间,傅子苏也会跟他说一些外面的事情,但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避开仙道和魔教这几个字眼,生怕他会多想。
有一次,傅子苏熬了些药汁,犹豫了很久才轻喂给了薛荀一口。谁知薛荀嗓子疼的很,那一口药汁滑下来,就好比是在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薛荀喉咙奇痒无比,当即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他这咳嗽声似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一般,沉闷沉闷的,饶是让人听了就觉得难受。他这一咳嗽,却也将身上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口崩裂了开来,瞬间渗出了血迹。
心疼?
薛荀确定没有看错刚才从傅子苏的眼底划过的一抹恍惚。
他是在心疼他吗?
旋即他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谁会去‘好心’的心疼一个杀人无数,手染鲜血,人人恨不得诛之的大魔头呢?
呵,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连续几日内,薛荀因着重伤在身,又滴水未进,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如今直接是变成了惨白,傅子苏只好每天坐在床边为他输些灵力。可又不敢输多,生怕薛荀的身体受不了。
不得不说,薛荀身体的自愈能力也是杠杠的,不出半月的时间喉咙间的痒痛就已经好了许多,最起码喝些流食什么的已经不是问题了。
“……这、这是什么?”薛荀偏开头,有些抗拒的不去喝碗里的药汁。
“你伤的太重了,给你疗伤用的,”傅子苏顿了顿,旋即喝了一小口,“稍微有些烫,等一会儿凉了再喝。”
“……我不是说这个……”
“应该好了。”傅子苏端起药碗,吹了几口,这才捏着薛荀的下巴,不容抗拒的又喂着喝了几口。
薛荀的喉咙处还是有些难受,又加上意识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自然是顺着就喝了下去。
傅子苏让薛荀靠在他的怀里,用手指轻柔的擦去他嘴边的水渍,一手搭在他的腰上,似是低声呢喃道:“睡吧,等睡醒了,一切就好了。”
薛荀只感觉昏昏沉沉的,又加上依在傅子苏怀里,清冷好闻的檀香味直顺着鼻腔钻了进来,他又忍不住多闻了几口。或许是药效也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薛荀歪头又睡了过去。
这几日内,每次薛荀醒来的时候,傅子苏都会不容分说的喂给他一碗药汁。
薛荀也曾想抗拒过,可话尚且未说出口,就被喂了满口的药汁。更何况,他现在的手臂痉挛无力,只要一有动作,一股近乎麻木的疼痛感就会顺着经脉往上,钻到心里。
如此反复几次,薛荀一醒来,待不了片刻时间又会昏迷过去。
昏昏沉沉的,脸色相较于前几日稍微有了些起色,可于常人来说,那却还是苍白无力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反复几天,直到又一次时,薛荀盯着他手中的药碗,忽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傅子苏垂下眼帘,将碗稍稍往旁边挪了些:“没什么,只是在里面放了些安神的东西。”
“安神?”薛荀讥诮了一声,“我倒是觉得,你不想让我开口说话才是真。”
“……我没有。”
薛荀又冷笑了一声,他想要坐起来,可因着身子实在是软弱无力,只是撑了那么一小会儿又给跌了回去。
傅子苏只好扶他靠在肩膀上,又坐直了些身子。
薛荀实在是讨厌死了眼前这种自己软弱无能,却又要依靠别人的时候。
他瞧见傅子苏又将药碗凑了过来,一偏头,连忙说道:“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无论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
傅子苏手中动作一愣,将药碗放在床头边上的小桌上,轻吹眼帘:“你问吧。”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秋白山。”傅子苏道。
薛荀闭上了眼睛,似是在思考,又或许是只是单纯的有些困了。
一时之间,傅子苏也有些搞不懂怀中这人在想些什么,可薛荀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是慌得很。倒不如说是,他更期待着薛荀问些什么。
薛荀问的越多,他心中的把握也就越多,对薛荀的掌控自是也就多了起来。
可如今却……
薛荀开了口:“我累了,想休息了。”
他等了半晌,却见傅子苏也是迟迟动作,不由皱了皱眉,刚想要睁开眼没好气的说上几句,就感觉下巴一紧,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柔软的唇瓣紧贴着柔软,轻轻地,却又是不容抗拒的辗转吮吸着,似是在安抚着他心中的焦急,又或许只是为了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安。
薛荀反应过来后,当即就要起身伸手推开,却被傅子苏抓着两只手腕轻而易举地就给按到了小腹上,稍微用力一压,将薛荀直起的身子又给压了回去。
“傅……”
呜咽声都被尽数堵在了口中,薛荀被迫抬着头,承受着来自外界的一切。他只觉得,喉咙那处干涩灼烧的很,好似是要将他全身都要烧起来般。
其实要真是在这些情情爱爱方面说起来,薛荀知道的东西当真是不如傅子苏懂得多。
薛荀当魂儿那么多年间,每到一个世界时就在想些如何活下去,并且千方百计的想着,如何让任务目标顺利的按照自己所规定的生命轨迹走下去。
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的,就连抽空看几本小黄书的时间都没有。
春宫图?他还夏宫图秋宫图冬宫图呢?!
啊呸呸呸,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再说了,他在外界所接触到的情情爱爱,也不过就是男欢女爱罢了,又何曾尝过两个男人之间的滋味儿。
薛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傅子苏便好心的放开了他,他立即转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也因着此事染上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他清楚的听到,头顶上传来某人轻笑的声音:“阿荀,你该好好练练了……”
“……闭!嘴!”
薛荀咬牙切齿道。
说完,他又轻微咳嗽了起来。
傅子苏见他有些难受,当即也收了继续逗弄的心思,旋即扶他躺了下去,伸手在他胸口中轻轻顺着气息。
薛荀这才觉得心口舒坦了些。
“你好好休息,等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薛荀听着他起身离开的动作,还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等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后,他才睁开眼睛。
心底一阵恶寒。
他平生最为忌讳的,那便就是与人近距离的触碰。
做任务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例外,更不用说如此贴近的接触了。
薛荀感受到唇上湿濡濡的一片,只想伸手去擦,可无奈手臂一有动作,就会疼痛难忍,指尖发凉,如此反复试了几下之后只好就此作罢。
随之而来的,是心底里压了几百年,一直让他最为厌恶的,恨不得将此人除之而欲后快的事情。
后来连续的几日里,薛荀再也没给一个好脸色瞧过,要不开口是冷言风语的嘲讽,要不就是好几天连着都不说话,直接要把人都给憋死。
傅子苏知道那日时自己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了,却也知道了薛荀的脾气一旦上来了,那也只能是顺着毛捋,一个不合适他就炸毛,他就会跟你急。
药凉了,那便再去热一热;粥太淡了,那便去再重新做一碗。
一切皆按照薛荀的意思来做。
连着一个月内,薛荀的伤势也好了许多,最起码比较见效的是他能够下地走路了,虽然还是要借助外物,但那也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可这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欢喜,偏偏就在某一天早上,尽数化为乌有。
一切,前功尽弃。
作者有话要说:
嘿~姐们儿~
日常混眼熟的又来了~
第4章 第四只大大
‘咔嚓——’
傅子苏将薛荀扶起,拿了一个柔软的枕头塞在他身后,试了试高度,觉得妥当后这才从袖中掏出一玉色小瓶放在旁边,声音温润道:“我会离开几天,少则三日,多则七日。这里面装的乃是菩提丹,一日服一粒即可,你的伤势尚且未曾痊愈,切记不可贸然过失,还有这些吃食,我……”
“够了!”薛荀打断他,神情阴鸷的很,只见他动了动手腕,上面锁着的黑色铁链立即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半晌他才发出轻微而嘶哑的声音,“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傅子苏默然片刻。
“……你的手臂曾受过剑气断裂,这样子会痊愈的更快一些。”
薛荀却是笑了,旋即他却是猛然坐起身,一把抓着人的衣领就往前拖了拖,两人近乎是鼻翼紧贴。
“傅子苏,你把我薛荀当做是三岁小孩不成?!我的伤势如何,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那双凤眸内的冷气流翻腾的更加的浓烈,“钥匙呢?我跟你说话呢,把这个玩意儿给我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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