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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守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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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正赶上边关第一场大雪,大家都觉得物资送得及时。许多人还来询问,家里亲人是否收到了信,过得如何如何。镖局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最敏感的,可是城中的说书先生,立马排了话本。对这位悲天悯人的无名氏大肆赞扬。许多其他地方的商人,达官显贵也开始向采薇楼捐钱,不论出于何目的,至少边关将士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
城中这么大动静,越芾自然知道。越明诚早就去向皇帝请罪,说越清擅作主张,瞒着自己这个父亲,应该让他赶紧撤了,别胡闹。
越芾岂会不知,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褒奖了一番。采薇楼这一举措,可以减少士兵伤亡,就等于提升灵越国武力,而灵越国官员许多因为懈怠,受贿,不肯拿出银钱,使得国库亏空,官民矛盾激化。越清这一举措倒是为自己减轻了负担。
况且所有人都不知采薇楼后的东家是谁,越芾早就收到消息,甚至有人猜测是皇上所为,这种误会,对自己是件好事。越芾自然不会出面澄清,这更放任了人们的猜测。
冬日无事可做,越明诚现今也没去勾栏,更不敢常去姬妾处,只白天偶尔去坐坐。毕竟有个月影门的高手守着,越明诚尽管不知对方何时会来,却不敢张狂。
想到上次去看望姜典,又匆匆离去,越明诚觉得不妥。便带上顾管家,上门赔罪。
初七为姜典安置了另一处院子,就在城外几十里的地方。而顶罪的人,早就到了那个谣传中连年见雪飞的地方。
越明诚一路游山玩水,到了姜典住处时,已经日头西斜。姜典的院子外面看起来普通,门匾写的是“徐家”。越明诚本以为走错了,打算折返,有影卫却说就是这里。
早有人敲门,开门的是位佝偻的老人,抬头时,越明诚吓了一跳:老人脸上一边脸是被火烧的痕迹,另一边脸却看起来有些眼熟。
老人很明显也吃了一惊,随即又淡然道:“亲王”。
越明诚吃惊道:“齐焰?”
进了院子,四处都是花草香,满园□□。现今已入冬季,可真难得。越明诚觉得让姜典和自己的杀女仇人住在一起,可真是……这初七……当初自己也恨齐焰入骨。
现今,越明诚突然觉得自己放下了许多。齐焰该如何,姜典才最有权决定。
可听了齐焰的事,况且据初七所查,齐焰并非坏到骨子里。齐焰说了许多话,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把仇恨都发泄到自己身上,放过易和。
越清的命数如何,越明诚并不知道。不过齐焰在这里,越清肯定是知道的。越清一向是有主见的人,越明诚便也不再过问这事。越明诚也不知自己是何时能坦然面对姜月的死的。甚至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记起过月儿。
想到此,越明诚抬头看了看院里,自己一进门,便被风吹动的大树,那树的一角,树叶晃了晃。越明诚抬脚进了屋。
越明诚见到了韩鸣的师傅,徐大夫。似乎是韩鸣觉得姜典身体不好,郁积于心,需要人照顾。姜典已不复之前在国都中,处处小心翼翼又精明的模样,简直是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
刚好徐大夫带着妻子四处玩,就在此地休息一段时间。韩鸣便游说徐大夫帮着姜典调理身体。韩鸣这些时日都在培养去边关的助手,自然没有时间。交给其他人,越清却不放心。
第95章 九十五、仇人的区别对待
易和也在,只是变得痴傻,如稚子。后来越明诚才知道,是被幻术攻击所致。至于被谁攻击,越明诚并没有问。
越明诚好奇齐焰和姜典在一起为何能相安无事。影二回答的是:“把齐焰两人带过去时,初七给了姜典一把剑,让他看两人不顺眼就杀了。若是下不了手,就让对方留下。姜典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出乎越明诚意料的是,这主意是越清想出来的,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所以选择接回姜典,住到离城不那么远的地方,也方便照应。就算能查到姜典,也绝对不会想到,那里还有齐焰,毕竟谁会原谅杀女之仇。
越明诚无言以对,觉得这两人真是……
姜典见到越明诚时,也哼了哼。等越明诚一走,就立即问身旁下人可让越明诚把秋日晒干的花茶带上了,徐大夫从旁边经过,摇头失笑道:“一把年纪,还爱面子,既然关心,刚才怎么不多说几句?”
姜典脖子一哽,又哼了一声。
姜典喜欢下棋,却苦于无人陪伴。徐大夫经常劝解姜典气大伤身。姜典觉得对方啰嗦,也不和对方下棋。院子里下人,又因棋艺不精,被对方骂了个遍,一见到他摆出棋谱,下人们都拿上帕子,提上桶擦这擦那。
姜典哼了一声,还是和又丑又沉默,棋艺还过得去的齐焰下了起来。易和在旁边认真看,只是看着的是茶杯,一见杯里没茶了,就欣喜地给两人倒茶。
姜典又哼了一声,端起茶,喝了。
越明诚刚出门不久,就见到影二,两人便坐了马车赶回城。越明诚向影二感慨:“想不到初七也是个心善的,居然放过了齐焰。”
影二淡淡道:“要是你见到当初折磨越清的秦妈妈和当初院里那些人的样子,就不会这样说了。”
越明诚口快道,“什么样子?”
影二冷淡道:“活着的样子。”
越明诚有些吃惊,有有些愤怒地道:“那些人,折磨越清到了这种地步,还活着?初七他……我要去看看那些人。”
影二转头道:“你真要去?”
越明诚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我必须去。”
影二伸手揽过对方,略微大了点声音道:“去醉心楼!”有人轻轻答了声“是”。
马车继续前行,越明诚心里还有些愤愤地,醉心楼越明诚是知道的,似乎很不明白为何那些人还活着,还能生活在醉心楼,影二也不说什么,只揽了对方靠着自己。
影二扶着越明诚下了马车,醉心楼的守门便过来了,一看到两人,就脸上带笑,把人往里面请。
影二道:“让你们管事齐飞来,就说影二拜访。”那守门的人,自是不敢怠慢,赶紧下去了。
齐飞神采奕奕地出来,与影二和越明诚寒暄,并非齐飞故意世故,而是做了多年生意,早就习惯了那套。齐飞从不把影二和影一当下人,毕竟影二和影一都是初七身边的一把手,影二虽话不多,可能力比自己有过之。
影二说明来意,齐飞略一思索,看了越明诚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影二道:“没事。”
齐飞冲身边的人点点头,身边的人便带着影二两人往一楼柴房去。越明诚有些好奇,却没多问。
两人进了柴房,门便关上了,下人搬开柴,露出地面上的门板,沿着四角敲击,敲击次数,声音大小似乎都有讲究,大约敲了十多下,木板被抬了起来。
越明诚此时才发现,下面有阶梯。还有隐约的光线。影二扶着越明诚便往下走,两人刚下去,木板便合上了。
走完梯子,便有一条长廊,墙上的火把亮了些。长廊里有些阴寒,越明诚此时才有些退意,伸手握住了影二的手。影二停下脚步,眼带询问,越明诚冲对方摇摇头,都走到了这里,是不可能回去的。
越明诚似乎听到喘息声,在静谧的地方特别突兀。
等到越明诚走近,扑面一股恶臭,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时,一阵恶心,“哇”的一声,便吐了。
里面的几人睁着无神的眼珠,看着突然进来的两人,越明诚一眼就认出了秦妈妈。
单看秦妈妈的脸,变化不太大,头发也梳理了,衣服也穿上了,可是浑身上下早已腐烂流脓,粘着衣物的浓血水,无数小虫子在爬动,越明诚不知道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没有死去,脸上反而看起来似乎活得好好的。
另外几个人,越明诚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身长,无法判断年龄大小,他们全身似乎被什么叮咬过,没一处好肉,血红色的肉外翻,有些甚至能见到白骨。
这些人看到越明诚,盯了一瞬后,似乎反应过来,有些急切地爬动起来,向越明诚爬去。越明诚猜测这些人是之前秦妈妈院子里的。
越明诚吓得连连后退,脸色也白了。影二抱起对方,便离开了这里。
出门到了开阔的地方,越明诚仍有些吐,影二把对方抱上马车,等两人赶到王府时,早有下人准备好了热水。越明诚迫不及待地褪下衣服,鞋子,跳进了浴桶。影二把衣服拿出去,吩咐人把衣服烧了。
影二帮着越明诚反反复复洗了几次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自己再去洗干净了,才挨着对方坐下。
影二开口道:“虽然不该带你去,可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主子在初七心里的位置。我日日为主子做事,原本无牵无挂……”
影二并未说后半句,越明诚突然想,影二带自己去,是想让自己早防着吗?影二这样做,让越明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清儿出事,只怕灭了灵越国,初七也是不能解恨的;如果影二有事,那自己会如何,越明诚不知道,可是想着就心口疼。
“你看初七放了易和和齐焰,不过是因为齐焰身上被火烧伤,却不用药,日日忍受痛苦,是姜典去求的药,让他少受了些折磨。易和也痴傻,每十日也会犯一次头痛,却没有药。初七的仁慈,是看主子受伤的情况而定。”
第96章 九十六、道
“你今日见到的人,每日这么痛苦,却不自杀,他们的伤,每日都在发作,每月吃了韩鸣的药,好半个时辰,然后就是无尽的痛苦。他们不自杀,不过是因为初七能随时致对方数百亲人于死地。”
越明诚靠着影二,两人都不再说话。
越明诚并未问越清是否知道这些事,也未问总是天真着一张脸的韩鸣,是自己亲自配药惩罚这些人,还是并不知情。越明诚其实想对影二说:“我也不是无牵无挂。”
可还是没能说出口,只靠着影二。
不多久,便有人告诉初七影二做的事和对越明诚说的话。初七沉默一瞬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别自作聪明,也别跟着了。”
那人说了声“是”,便下去了。
那人刚下去,影二便进门了。
初七开门见山道:“我不会怀疑你,也决不会为难越明诚。不是因为他是越清的爹,如果是这个理由,就他二十年对越清不闻不问,可能早就受苦了。我不为难他,不过是因为我看重真心。”
影二看着对方道:“主子可知道?”
初七似笑非笑地看着影二,影二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得自己都不信,只一抱拳,便下去了。
寒风催木折,却无法撼动坚硬挺直的树干。
越清的凭栏与采薇,名气越来越大。连着月影门下人的各种商铺,店铺,生意也兴隆红火。越清似乎在灵越国建了一张揽财,收集信息的网,说是聚宝盆也不为过。散财则是散到了天下。
越清还把这张网建到相邻的几个国家,这使得月影门的人越来越多,地域越来越广,信息传递也越来越快。
白灵自然没有送消息了,最近一直在制造幻境,攻击初七。初七甚至已经能通过幻境,攻击白灵本体。却仍并没有松懈,日日练习。
初七把所有事情都交给相应的人负责,初七一直勤于练功,只觉不仅身体越来越轻盈,功力更强,人也看得更远。不再局限于这些生活中的人、事,以前初七想建一张网,可以随时保护越清。
可现今,初七并不是为做天下第一,只是希望自己能有能力,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能完全保护越清。而那张网,也可以当作一种保障。至于越清做的事,初七并不阻拦,不论越清做什么,他都第一个支持。
初七平日也听古人典籍,不过是因为讲解的人是越清,因此初七从不缺席。越清的讲解和其他人不一样,很像说书的先生,只选择有意思的讲解。之前教初七认字的时候,也很形象。因此初七记得很快。
越清对初七说,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东西都没有名字,后来才有。所以,屏风最早的时候没有名字,石、花、草、木也没有名,若是当初有人把屏风叫成木,那现在这个东西就叫木了。
初七恍然,这些话一直在脑中回想。
穴位也是没有名字的,也不叫穴位,只是气流窜在身体中堵塞气流的地方。也许身体中有七百二十个穴位,也许对另一些人而言,却有八百多个穴位。
那流窜在身体的气,为何人们没有叫风,只是为了区分?还是因为一冷一热不同?或许,风也可以叫气,两者并无差别。只是叫法不同,所有人都以为气是气,风是风。把体内的气叫做内力,外面的风还是风。
初七记得自己化形的时候,流窜于体内的气与风的一致性,感觉自己与风融为一体,一起吹拂。
初七寻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回到自己不知道穴位的状态,只让浑身内力流串,与风同频率,并不化形。试着将外部的风,转到体内流串,再放回到外。
等到初七能完全自然转换时,随手轻推,树叶仿佛被风拂动。初七飞身离开,身后大树折断的巨大声响,此起彼伏。
初七自从到这里之后,努力适应这个地方,很少化形,也很少记起以前的生活。也在以这里人的想法,思考问题。初七醒悟道,尽管大陆不同,事物名字不同,有些东西不同,但大陆还是这片大陆,何必执拗于所见。
这是初七的道。
初七不再强求要转化自己的内力给越清,而是教对方练气,让气与风流串一体的方法。不再一心想着让对方冲破多少实质的穴位,让气流在体内流串即可。初七则加以引导。
只要有时间,初七就带着对方,去许多地方,游山玩水。有时两人去瀑布上,飞冲而下;有时寻找河流尽头,置身其中;有时找花草丛生的地方,隐身其间;有时去丛林深处。回到住处时,越清则日日打坐练习。
灵越国国都迎来第一场大雪,天气冷了下来。人们添置家用,街上一片热闹。
经韩鸣培养后,要带去边关的大夫也学成可以去了。有四十余人要去。到这四十余人出城时,许多百姓都等在了城门口。大多数家中有从军的人,都来相送,梅长平也陪着两位老人来了。
这些大夫年纪都很轻,由于天冷,大家都穿得厚实,所有人都是同样打扮。令梅长平意外的是,越素然也在,人黑了些,在这些身份普通的人中,并不显得突兀。可那份贵气,却也掩不了。
梅长平知道以韩鸣的性子,不占便宜是不可能的。梅长平听其他人说过,韩鸣这几个月说是要训练这些人,天天让他们上山,帮着辨认草药,采草药。平常还让这些人打杂,做最累的活。
每次有受伤的人被送来,这些人总是被安排在前面。有时遇到伤口吓人的,许多人手抖,看到恶心的画面,会吐,吃不下东西。
唯一的好处是,这些人几个月时间倒是学了不少东西,至少这是在其他大夫那里学不到的。
梅长平不知道一个公主如何有这么多的时间,学习医术。现在还能和许多人一起奔赴战场。不过皇家的事,梅长平也无心过问。
第97章 九十七、乱麻
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卖些糕点,赡养两位老人,活得自在些,偶尔帮月影门做些小事,以求万一以后有事,也能保家人平安喜乐。
梅长平为自己有了家人高兴。
两位老人倒是因为看到越素然有些高兴,拉着说了许多话。越素然笑得爽朗,让两位老人放心,还说自己回来还要去两位老人家里做客。
和此时氛围不同的是,宫中梅园愁云惨淡。
梅妃因找不到越素然,心情抑郁,却在越明宇劝慰下好了不少,梅妃不了解女儿的志向,觉得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去做男人做的事,对名声是有损的,却也知道不宜声张。越明宇倒是第一次对这个妹妹侧目。
越芾也知道了这件事,却没有干预。只是让人好生跟着,保护好越素然,以防意外情况。
越素然大胆、有主见,也有远见,并不是冲动的人。越芾早年曾可惜这女儿聪明伶俐,却身为女子,受了阻碍。现今对方巾帼不让须眉,学了医术,敢只身赶往边关,还愿为灵越国不声不响地出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素然做这些,可比之前那个勾结外人,只为沽名钓誉,一心登上帝位的,到现今仍然不知悔改,还想东山再起的越明礼好了太多。
越芾想到此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养了这么个儿子,亏自己还苦心栽培。越芾气血上涌,使劲咳了起来。
宫中太医赶紧来把了脉,太医们自然了解越芾情况,却不敢说得过于直白,只嘱咐国君以身体为重。越芾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却是清楚的。最近自己经常半夜惊醒,体虚盗汗,头晕目眩还总是梦到年轻时候的事,胃口也大不如前,许多时候心烦喝酒,却总咳嗽。
养生的丹药,药膳吃了许多,也不过是续命。越芾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风翻动放在矮几上的书,传来哗哗的声响。透过书页,看着摆在正中的坐垫,叹了口气。
“皇上不必忧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呵,老了……”
停了一会儿,越芾道,“大王爷最近如何?”之前说话的公公并未答话,飞下一人,跪地道:“启禀皇上,大王爷仍在……联系君岐山。君临国却没有派兵的打算。”
“那……十万精兵可有下落?”越芾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制住咳嗽问。
“属下查到那十万精兵,已编入君临国内,太子手上的那一半虎符,是假的。”
“什么……?”越芾不可置信地问。
满殿都是越芾咳得喘不上气的粗重呼吸声,还有惊呼着宣太医的声音。
午时,越明诚收到消息,消息称国君有事急招,可越明诚收到的却是太后宣越明诚赶赴宫中的旨意。越明诚猜到可能是国君不好,便赶紧赶到宫中,太医正回说应该是怒急攻心,致使突然昏迷。太医们诊断一番后,给国君喂了药,却仍不见好转。
越明诚回到王府时,越清已经带着韩鸣等在那儿。影二过去扶越明诚坐下,接过丫头的递上的粥让对方喝,越明诚本想摇头,看了对方一眼,还是接过喝了。
影一看了看影二,眼里带着询问,似乎问怎么胆子这么大,不怕主子看出什么。影二不理会,只看着越明诚喝粥。越清却是没任何反应,也只看着越明诚喝粥。
韩鸣看对方喝完,便详细询问了越芾发病情况,症状,之前的饮食等,越明诚之前在宫中就详细问过贴身的公公和一直照顾皇上的太医,因此都能一一回答。
韩鸣听完,收起了平常一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表情,略显沉重地说:“恐怕是中风。”越明诚详细问了韩鸣,可有治疗方法,韩鸣摇头,“若是宫中针灸太医不能治,恐怕……凶多吉少。”
眼看春节将近,街上年味更胜。
皇宫中也在装点,越明诚和太后商量后,觉得此事不宜张扬,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对外便宣称国君是为灵越国祈福,因此最近这些日子需要斋戒,暂不上朝。
往年快到年节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此时这样说,倒也说得过去。这算是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灵越国百姓却不知,还沉浸在“瑞雪兆丰年”的美好愿望中,为国君的举措欢呼。
大雪下了整日。
这日晚间,高行风让人送来消息,禁卫门中,有许多人无故疯癫。像是练功走火入魔的症状。已确定这些疯癫的人并未服用任何药物。
月影门中人,大多数来自影门和影卫门。只有一小部分来自禁卫门。毕竟高行风两人不敢做得太明显。是以禁卫门中,大多数人现今仍不知道能同时突破多个穴位的练功方法。
那些不用这种练功方法的禁卫门中人,突发癫狂的症状,就来得蹊跷。
月影门的人,现在练功都讲究循序渐进,而且大多要尝试同时突破多个穴位的人,身旁都有武功更高一级的人,来帮着对方疏通穴位。当初也就初七在发现这种练功方法时,没有人帮着疏通。后来影二等人练功,初七大多都在场。
因为月影门中许多人都有十年左右的内力,倒是没有癫狂的事发生。就算是禁卫门的人,获得冲破多个穴位的练功方法,也不该癫狂才对。
更让人不安的是:原本好动,整日不见踪影,追着红衣日日出任务的白灵,突然陷入昏迷。白灵属于鸟类,自然没有冬眠这一说法。韩鸣诊断后,仍不知是何原因。
平常面上冷淡,对白灵不爱搭理的红衣,现今任务回来,便整日坐在对方床边照看。可白灵仍没有好转的迹象。
往年,就那么一两场大雪,有时甚至整年不下雪。今年大雪却断断续续,连着下了七天。国都这么暖和的地方都连着下雪,边关的情况就可想而知。
因为看到第一场大雪兴奋不已的国都人,都开始担忧。不知边关的人被冻成什么样了。
第98章 九十八、暖
毕竟谁也不想因为环境恶劣,出现“白雪埋忠骨”的事。
初七收到消息,那个因为太子被禁足,多日不曾活动的越涵,突然和现今残了手的大司空林少羽走得极近。本来不是什么重要事,初七却觉得必然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初七下令把越涵软禁起来,省得添乱。
在越明诚连日往宫中赶的时候,还是得知了最不好的消息。灵越国百姓们开始不安躁动,有人传国君命不久矣,今年的大雪就是在为灵越国的国君送钟。
初七接到消息时,最早被怀疑散播谣言的就是林少羽和越涵。若越涵还在帮太子做事,林少羽这颗几乎被抛弃的棋子,也被说动,那现今最该担心的,就是野心勃勃的君临国君,知道灵越国群龙无首,会如何做,君临国是否已经知道,现今初七还无法判断。
从边塞急急忙忙赶回来,精疲力尽,浑身是伤的月影卫,回答了初七的问题。
灵越国早已发兵,两国边塞早就已经开战,只是不知为何,所有送信的人,不论怎么走,都只能在同一片林中来回穿梭。
开始大家以为是中了五行八卦阵,便按照破解的方法前行。可是不久,进入林中的有些人就开始疯癫,互相残杀。这两个影卫正是当初派到边塞注意几国动向的六人之一,叫墨。和另外一人商一组。
商、墨两人一发现君临国屯兵,就派人送信回来,却毫无回音。两人只好亲自往灵越国赶,却在回来路上,发现自己一直原地打转。还被无数同样原地打转,疯癫掉的人追杀。
这叫墨的人,平日就有些凉薄,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留在月影门,也不过是因为无事可做。墨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进入林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从林中出来之后,却发现周围被杀掉的人,确实死了。
初七猜测,可能是由于墨欲望淡,心绪未被扰乱,没什么执念,才不好□□控,便走了出来。
想到白灵的幻术,初七有些担忧。白灵现今也只能用假的景象控制人,而且白灵并不能同时控制多个人。
若是有人能把所有假的景象,都变成现实中的一部分,还能控制很远的范围,操控这么多的人,那幻境真实度会更高,可进入幻境后的结果,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初七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厉害,而且远在千里之外的君临国,在越芾刚昏迷的时候就能立即发兵,明显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现今边塞情况如何。
越清听到消息赶来时,便见到初七神色凝重。
越清知道出了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现今询问情况也不合适,只站在那儿没有动。初七本想让越清躲起来,又发现,如同上次一样,没有比清王府,对越清来说更安全的地方。
初七叹了口气,让人把消息送给越明诚,自己带着越清回了房。
进了屋,越清伸手搂了对方的腰,头靠在对方胸膛上,没有说话。初七一手搂了对方,一手顺着对方的头发摸。
过了一会儿,越清说:“想做什么就去做。”
初七摇了摇头。“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保护你。其他的事,我尽力安排好。”
越清点点头,抬起头看着初七。初七看到对方眼里有担忧,也有眷念。初七低头亲了亲对方颤抖的眼睫毛,低声说“到底要什么时候,我才能什么都不怕,站在你身边?”
越清的眼睛里,盛满光彩,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怕什么,但是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什么都不怕。”
初七看着越清的笑,又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嘴角。也跟着笑了起来。又低下头,含住对方的嘴唇吸了一会儿。越清掂起脚,搂住对方脖子,歪着头,张开嘴,回应起来。
初七吻了好一会儿,紧紧搂住对方的腰,把头放在对方肩膀上,脸埋进对方脖子里,使劲嗅了嗅。越清被脖子上呼出的热气,痒了下,缩了缩脖子,又笑了起来。
“那晚,我就想把你搂进怀里,摸摸你的头,告诉你别怕。”越清耳边传来初七低低的声音。
“越清,过去那件不好的事,只能证明:不论我是死是活,我都会回到你身边。所以,永远都别怕。”
初七说完话,就感觉越清轻吸了口气,狠狠点了点头。
国都越来越冷,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还加上了暖和的披风,戴着斗笠,才敢出门。伞是早就不能用的。
韩鸣做长筒靴的想法,得到了越清的认可。原本做鞋子的,大多是家中的人,越清让月影门中对做鞋子感兴趣的人,开了个鞋庄。不再是一针一线地缝,现今紧急,只能找了动物比较厚,防水的皮来做,下面配的是有钉的木头。在鞋子里面垫了许多棉絮,没钱的人家自然垫的是稻草。
韩鸣还给鞋子分了左右。以前初七就问过,为什么两只脚不一样,鞋子却一样。现今韩鸣让做的鞋子,便都分了左右了。
为了让鞋子看起来好看些,除了黑色和白色,韩鸣还让做其他的颜色,可是雪天出门的人,大多喜欢黑色和白色。只有韩鸣,常常穿着一双蓝色的鞋子出门,吸引了无数目光。
越明诚也穿上了厚厚的袜子,却没有穿韩鸣制的鞋子,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实在太丑。想着在屋里等着自己的影二,越明诚是不愿意穿那样的鞋子进去的。因此只穿了厚厚的木头鞋子回府。
越明诚脱下披风,下人立即把披风接了过去,替对方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拿去烤干。屋里一股热气,越明诚头上开始冒出白色雾气。
影二早就等在屋里了,伸出手去捂对方的手,把对方抱在怀里,“怎么样?”
越明诚忧心道:“不太好。太医扎了针,醒了过来,可是不能说话,是韩鸣说的最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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