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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种田就会被啊呜掉[末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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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一个傻子玩儿,骗我十年,你这么无聊吗?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我的子笺难道都是假的吗?!”
最后一句话,夏琛简直是吼出来的,他眼眶泛红,嗓音里更是带着几分泣音,十年了,就是养只宠物都养出感情了,更别说是每天都会跟他聊天,互道晚安谈天说地无所不聊的朋友。
怎么突然间,都成了假的呢?明明他来帝京之前,是多期待和子笺见面啊。
活了两世,温束今天算是尝够了束手无策的滋味,夏琛一声声质问,让他无措又心疼,到了最后,温束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猛捏了一把,又酸又疼。
“你花呢?”夏琛摸了把脸,不死心地说:“你的花呢,拿出来我看看。”
温束想自己去拿,又怕夏琛跑了,只好吩咐折柳,让他动作快点儿。
不小心听了主人私事折柳一直缩在一旁装壁角,他没想到真是看走眼了,小白兔一样的书生能把他主子吼得无话可说,听见主子吩咐,他飞一样跑回院子把山茶花抱出来。
“摸。”夏琛看见山茶花,脸色更冷了,又骗他。
温束此刻无比乖顺,摸了摸山茶花,红色的山茶立刻开始发光,而夏琛也感知到了魔法书里卡牌化的喇叭花在发光。自从他跟魔法书绑定后,里面的卡牌变化他自己就能感知了。
夏琛用力咬唇,在下唇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他将山茶花从温束手中一把夺过,扭身就走。
温束一惊,闪身去拦,连花都不给他留,这是要断绝关系?不,他绝对不允许。
“让开,不然我揍你了。”夏琛恨声道。
温束挡在他面前没动:“山茶花是我的,你说了你是我的小花妖,不能反悔。若是生气我骗你,随你打骂发泄。”
夏琛被气笑了:“凭什么你骗了我,我还不能反悔?”
“元宝,当初我们都说了假话……唔……”温束话没说完,就被夏琛一拳揍在脸上。
第45章
活了两世; 温束第一次被人照脸招呼,就是他那偏心又严苛的渣爹; 顶多责骂几句,真对他动手; 却是不曾有的。
今日算是开了个先河; 被夏琛一拳打在脸上; 温束不是躲不过去; 只是说好了任他打骂发泄,便不能还手躲避。
然而打完之后; 温束一点儿事没有; 倒是打人的夏琛捧着自己的手疼得眼圈一红,这么硬; 这人是铁打的不成?!
“手打疼了?我看看……”温束也是忘了; 他现在一身骨肉虽比不上前世刀剑不侵; 但防御能力确实不是正常人能有的,普通人打上去只会自己手疼。
“你闭嘴!”夏琛又气又羞; 随手解下围脖缠在手上; 毛绒绒的拳头对着温束一通狂锤。
温束更察觉不到疼; 甚至隐隐想笑,但他强忍住了,这时候笑出来,恐怕真能把夏琛气出个好歹。
夏琛也不光打脸,温束个头比他高,扬起拳头打脸不好使力; 他没学过什么武术技巧,只靠本能发挥,一套王八拳打下来,哪怕温束站着不动任由他打,夏琛也累得直喘气。
“出气了吗?”见夏琛打完,温束很贴心的问,要是没出气可以让他再打一顿。
夏琛:“……”
夏琛捧着打完人之后被震得发红发热隐隐作痛的手,看见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的温束,憋不住的委屈全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没忍住,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怎么了?”乍看见夏琛眼泪,温束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立刻慌了,不知道夏琛是他家小骗子的时候,他恶劣的想看他哭为自己取乐,真在他面前落泪了,温束却觉得那泪珠子像砸在他心口上,心都给他砸疼了。
夏琛抹了把脸,他没想哭的,男孩子哪能随便就掉眼泪,他是气狠了。那么在乎的朋友骗了他,他就想出口气,结果打人还把自己手打疼了,感觉自己像个弱鸡一样,他当初就不该偷那个懒,没跟着两位师傅把习武坚持下去。
“别哭。”温束见夏琛不说话,只背过身子不搭理他,一抽抽的好像还在哭,心中焦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烦躁地掰了掰手指,温束拧眉召来折柳,冲他伸手:“匕首拿来。”
折柳脸色一僵,动作缓慢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匕给了温束,只觉得今日见到的一切简直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
“给,若是不解气,用这个。”温束将短匕递到夏琛面前,诚恳建议。
他现在还不是刀枪不入,用匕首确实能在他身上留下伤,小骗子力气不大,伤口不会太深,以他的愈合能力,也不会影响乱世后的战斗。
既能让夏琛解气,又不会有严重后遗症,温束自认为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夏琛:“……”
夏琛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短匕,刚下去一点儿火气又涌上来了,他拍开温束的手,气道:“你故意的吧!”身份都揭穿了,还故意逗他,有意思吗?!
“你……你不是想出气吗?”温束这次真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他要发泄,自己帮他想法子,哪儿做错了?
夏琛气极反笑,夺过匕首,套着刀鞘冲温束比划了两下:“你确定要我用这个,捅死了别怪我!”
温束思忖片刻,夏琛以为把他吓住了,刚要嘲笑两句,却听他说:“若是想杀我,用这个办不到,若是不想我死,不要往心脏捅,别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夏琛:“……”
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仔细打量温束神情,发现他竟然真的是很诚恳的在给他建议。
“板儿,你还在不在?”夏琛吓得连忙呼叫小伙伴:“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据系统初步检测,确实存在较为严重的心理疾病。'
夏琛瞬间沉默了,他想到十多年来跟子笺交流,一直感受到的都是子笺的温柔,偶尔恶趣味地逗他,或者话语间流露出一些负面情绪,夏琛都以为是因为子笺眼疾又遭家人抛弃。
他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装一个人装久了,你还分的清那个人和自己吗?他觉得子笺骗了他十年,可是这十年就一定是假的吗?他又何尝不是把最温柔的一面全留给了自己。
那些笑声是假的吗?那些温柔的话语是假的吗?漫长时光里的陪伴是假的吗?怎么可能都是假的,若真是假的,子笺又怎会任由他发泄出气。
夏琛闭了闭眼,一身怒气消散的一干二净,这是子笺,陪伴了他十年的朋友,他没有眼疾,却有心病,他可以跟他生气,却不能就这么不管他。
“我们谈谈。”夏琛放下匕首,去拉温束的衣袖。
温束一怔,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不气了,不过这是好事,他自然不会再自找麻烦提起,于是立刻反握住夏琛的手,勾起嘴角笑容满面地引他进院子。
“咱们进屋说,我找了手艺最好的厨娘,做的一手极好的京邦菜,点心师傅也有两个,元宝想吃什么点心只管吩咐。对了,庄子里我让人存了你喜欢的甘橙,不知你今日来,还未运来,我这就让人……”
“不用麻烦了。”夏琛听得心头发热,子笺不重口腹之欲,这些东西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温束笑笑没接话,本就是为元宝准备的,若他不要,那这些人这些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更不用说麻烦。
引着人到屋中坐下,折柳机灵地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对上主子疑惑的视线,折柳恭敬地对夏琛说:“少爷吩咐送热水过来给您洗漱。”
夏琛这才感觉到脸上皮肤绷得有些难受,他刚哭过,又吹了冷风,不处理一番,脸上皴出口子就搞笑了。
感激地看了温束一眼,夏琛洗了个热水脸,打算一会儿出去就偷偷涂点儿擦脸油,也是他抽出来的,还是大宝呢,一大瓶子,他挤进特意做的小罐子里随身带着,冬天擦手擦脸都好用极了。
温束自己皮厚,自然忘记正常人皮肤有多脆弱,但是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心中对折柳的识趣非常满意,收到夏琛感激的眼神之后更是觉得,自己这个奶兄有时候挺能抗事,若是没尸变,以后可以继续用他。
“我还是想问你,你……我们交往,你都是骗我的吗?”夏琛依旧对这个很介意,怎么也得有个说法:“你要说实话,今天我们谈话,你可以不回答,但是必须说实话,不能再骗我。”
“没有。”这时候的温束真的像夏琛想象中的那个子笺,面容俊秀笑容温和,跟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可是感觉不一样。”夏琛说,他知道温束明白他的意思。
温束想了想,道:“大概因为跟元宝交往时,心情会很好。”
夏琛懂了,他心情好的时候就是温文尔雅的子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脾气恶劣的温束?所以是精分吗?
温束也许看懂了夏琛的表情,笑着补充:“不仅如此,有时候会想欺负一下元宝,可是又舍不得吓到你,所以会很辛苦的忍耐呢。”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他不想让他的小骗子将温束和子笺当成两个人看待。
夏琛被他的直白哽了一下,所以你老早就想欺负我吗?今天终于如愿了让你爽了一把是吧。
“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你没有眼疾呢?”夏琛又问,仔细想想,温束骗他好像也就是这个,性格什么的,前世网络上和现实中判若两人的还少吗?
“说了你会生气。”温束回道:“我不想你跟我生气,会让我心情不好。”
夏琛:“……你不说我就不生气了吗?现在只会更生气好不好?”
温束十分认同地点头:“确实。”早知道瞒不住,他就骗他说自己眼睛治好了。
他这副模样,夏琛反而说不出什么了,他想了想,冲温束伸出手:“那重新认识一下好了,我叫夏琛,小名元宝,其他情况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温束没见过这种直白简单的自我介绍,但他也不是个据于形式的,笑吟吟把手覆上去,学着夏琛说:“我叫温束,字子笺,没有小名,其他情况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握住温束覆上来的手掌,上下摇一摇行了个握手礼,温束不明所以,依旧含笑任他施为。
“很高兴见到你。”夏琛说。
温束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我也是。”很高兴此生能遇见你。
之前的芥蒂好像在这笑容中消弭干净,温束只要不刻意找事嘴欠,便是个很不错的聊天对象,他性格乖僻阴鸷,但在夏琛面前却足够温柔有耐心,一来二去,夏琛便又找回了跟子笺聊天的感觉,跟温束相处放开许多。
中午夏琛在小院留饭,这会儿饭点儿都快过了,折柳早就让厨房安排上了,通知厨子们拿出看家本事,前途就看这一顿。
所以午饭尤其丰盛,夏琛觉得有些菜简直比他现代吃得高价私房菜馆还要美味,这个时代的厨子们受限于调味品不足,并没有办法发挥出现代美食那种多元化的口感和层次感。但是厨师们用高超的技巧发挥出食材本味,又经过精心烹调,让吃了十几年普通农家菜的夏琛顿时惊为天人。
温束看他吃得香甜,竟比自己吃还要满足,最后也多吃了一碗饭。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宝:所以你早就想欺负我,今天终于如愿了爽了一把?
温束:没爽,想爽,等作者安排。
元宝:我还是捅死你算了。
PS:古代的交往跟现在的交往不一样哈,我们元宝还是单身,话说我真是亲妈,舍不得儿子们闹矛盾!
第46章
用过午饭; 夏琛摸着滚圆的肚皮满足地叹了口气:“要是能天天都这么吃就好了。”
“这有什么问题?”温束立刻道:“我让人吩咐下去,今晚继续做这些菜。”
至于晚上适不适合吃大鱼大肉; 养生什么的,跟一个当了许多年僵尸的人就不用提了; 反正在温束看来; 既然夏琛喜欢吃; 就让厨子一直做,直到他不喜欢了。
夏琛哭笑不得地拦住他:“等等,今晚我又不在,干嘛做这么多菜; 你一个人吃得完吗?浪费。”
温束愣住:“不在?你去哪儿?”
他早就给自家小骗子准备好了房间,被褥寝具一应俱全; 都是新的; 让丫鬟打理的干干净净; 直接就能住进去。若是夏琛不喜,跟他同住也可。
“我下山回客栈啊。”夏琛理所当然道:“我侄子还在客栈等我呢。”
温束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我们说好今晚秉烛夜谈的。”
夏琛尴尬地笑了两声,那不是刚才聊天聊开心了,说秃噜嘴了。
他走的时候南哥儿就要跟着; 他没让,说今日一定回; 万一他没回; 南哥儿真找到将军府去求助,那就不妙了。若是没跟南哥儿说这话,他在子笺这里住两晚也无妨; 但这不是怕南哥儿担心嘛。
“咱们可以用花联系,像以前一样。”夏琛见温束不开心,连忙道。
温束垂眸不接话,那怎么能一样,没见到人的时候他哪儿知道他的小骗子有多鲜活,开心时会大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说错话小脸会皱成一团,就连生气时瞪得溜圆的眼睛他都觉得有趣,这些哪是隔着一朵花能感受到的。
“别不开心嘛,我跟南哥儿说好今日回,等不到我,他要担心的。不然等我回去,跟我小侄子说清楚去处,再来找你好不好?”
夏琛说着走到温束面前蹲下,拉着他的手摇了摇:“笑一笑嘛,我们子笺笑得时候多好看啊。”
以前的子笺稳重得不像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等见了面,看到他的另一种性格,夏琛又觉得这样情绪化的子笺好像更生动一些了,看他冷着脸生气,甚至忍不住像哄小孩一样哄他两句。
温束眼眸低垂,正好对上夏琛仰视他的眼睛,夏琛瞳色偏浅,看他的时候眼底总带着柔软的笑意。
温束不自觉心中一软,脸上的冷意渐渐散去,他拧起眉头思忖片刻,下了决定:“我跟你一起下山。”
既然夏琛不肯留下,那他陪他一起走就是了,反正这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啊?!一起吗?”夏琛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道:“也行,那你有住的地方吗?我住的那间客栈已经客满了,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跟我挤一挤?或者我去跟南哥儿住,我的那间屋子给你。”
折柳正端着厨房新做好的点心进来,一听见夏琛这么说,立刻明白他家主子打什么主意,当即脸色一变,走到温束身边小声道:“少爷,定国公府那边还在找你。”
温束脸色瞬间阴沉一片,他这次下手够狠,直接把温博一条腿打断了,接都接不起来的那种,又在诸多客人面前大闹一场,把定国公府中的人得罪了个彻底。
反正他也不打算要定国公那份产业,温家众人怎么报复他他也不怕,他名义上总归还是定国公嫡长子,又不能杀了他,暗里的阴谋更是不惧,来多少他杀多少。
等起尸之日到来,世道大乱,定国公府更是不足为惧,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但是现在不一样,若是被人知道他跟夏琛的关系,定国公府那些人必定会将矛头对准夏琛,伤不了他却可以拿他在乎的人撒气。
无惧者无畏,但是温束现在有了牵挂,乱世未来,他便不能直接把定国公府的人都杀了。
一想到他们可能会将曾经对付自己的甚至更下作的手段用在夏琛身上,温束眼底戾气横生,目光更是阴冷渗人。
“怎么了?”夏琛不知道折柳跟他说了什么,温束好像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
温束沉默片刻,握着夏琛的手不自觉攥紧:“我留在山上。”
夏琛稍一思考,大概明白应该是他家那些糟心事,他站起来,拍了拍温束肩膀,笑着劝道:“没关系,我有时间就上山来看你,对了,我能带我侄子来吗?留那傻小子一个人在城里,我怕他跑丢了。”
“可以,元宝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能满足你。”温束眼底的戾气还未完全散去,但跟夏琛说话时却满是纵容。
“你别随便说这种话。”夏琛伸手盖住他眼睛,觉得他家子笺有点会撩,幸好他是直男,换个意志不坚定的,万一被撩弯了怎么办?
不过就算他钢管直,也觉得被子笺眼神专注看着说这种话时,心脏砰砰砰跳得快的有点过分。
眼看天色不早,再耽误下去就真进不了城了,夏琛跟温束又闲聊两句,把“接电话”的方法告诉他,然后便起身告辞。
温束默不作声地跟在夏琛身后,脸色冷得像一块冰,心里恨不得现在就下山去把定国公府众人全都宰了,免得打扰他跟夏琛相处。
折柳将点心用食盒装好,殷勤送到他家主子手边,温束接过递给夏琛:“路上吃。”
刚刚元宝吃了一块花生糕,称赞味道好,只是午饭吃得多,现在吃不下了,那就全给他带上好了。
夏琛哭笑不得,这么大一盒,他怎么提下山再提进城,他还背着个小书箱呢。
将理由说给温束,夏琛让折柳找了干净的油纸,挑他和南哥儿喜欢的口味包了几块点心,放进小书箱。
“我走啦。”夏琛只让他送到院门口,就不让温束继续再送,挥挥手告别。
走出两步,夏琛扭头,却见温束依旧站在原地,眼神专注而沉寂,明明穿了一身张扬的红衣,此时却有一种莫名的寂寞。
夏琛心里一疼,顺从心意跑回去抱了抱温束,仰头冲他笑:“等我考完试,你同我回家吧。”他不想再看见子笺这么寂寞的眼神了。
突然被抱住,温束愣了片刻,拥抱的感觉,竟然出乎意料地让他感觉舒适。
夏琛见他不说话,继续笑着求他:“好不好嘛,子笺哥哥。”
那年他被子笺揭穿身份,子笺哄他叫哥哥,后来他发现,只要他叫一声,子笺便会格外好说话,只是长大后觉得不好意思,再怎么哄他都不肯开口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长大了,没小时候可爱了,这招还好不好用。
显然是好用的,温束周身的坚冰化开,眼底也蕴出笑意:“好,元宝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成功拐带小伙伴,夏琛眉开眼笑:“那我真的走了,你快进去吧,外面冷。”
温束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再叫一声。”
“嗯?”夏琛一愣,反应过来后悄悄红了耳朵,不过第一声都叫出来了,既然能让子笺开心,他也不故作扭捏,大声道:“子笺哥哥,我走啦,下次见。”
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温束没听他的进院子里去,一直到夏琛自己走远了看不见了,才不再回头。
“脸好痛……”一到没人的地方,夏琛迅速从随身带的小盒子里扣出一坨白色乳膏,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颧骨部位眼泪留过的地方,已经有点犯疼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涂护肤品?'维护期的夏铜板神出鬼没。
“男孩子怎么能这么讲究,一点儿没有男子汉气概,让子笺看见我多没面子。”夏琛非常直男的反驳。
夏铜板很奇怪:'你叫他哥哥就很有男子汉气概?'
夏琛:“……”
他大声道:“兄弟情你懂不懂?!我们就差结拜了,我叫一声大哥怎么了?”
'大哥和哥哥一样吗?'
“当然一样!”夏琛斩钉截铁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不同词语有相同意思很正常,你一个外星系统搞不明白。”
说完不等夏铜板反驳,夏琛当机立断结束此话题,转而打听起夏铜板的资源包扩展情况。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夏琛要更倒霉一些,他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天空突然开始飘雪了。
一开始是很小的雪子,夏琛怕雪下大了回不去,连忙加快步伐。
然而雪越下越大,下山后又没有马车可以坐,好在有夏铜板指路,否则这越来越暗的天色和漫天飞舞的雪花,夏琛指不定会迷路。
就算如此,等到申时过半(下午四五点钟),天色已经黑沉一片,夏琛皱眉默算了一下自己的脚程,因为天暗路又不好走,他离城门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但是城门酉时就要关闭,所以他可能要被关在城门外了。
“早知道还不如在子笺那里留宿。”夏琛懊恼道,转而开始考虑是在空间里过夜,还是找地方借宿。
正巧他路过一个小村子,帝京附近有许多这样的村子,在离官道不远的地方聚局,平时会把地里的产出拿到帝京去卖。
远远看见有个纤细的人影,似乎提着什么重物踉踉跄跄走近,身旁还坠着个矮小的身影,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还没等走近看清楚,那人影便绊倒在地,继而便有孩童细细的哭声传来。
夏琛连忙跑过去,却见是个瘦弱的妇人摔倒在地,旁边倒了一只木桶,桶里的水已经全洒了,妇人身上单薄的衣物更是被冰水浸透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夏铜板:呵,直男。
夏琛:???
夏铜板:有一种脸痛,是任何护肤品都治不好的。(微笑
第47章
“呜呜呜娘……”妇人身旁哀哀哭叫的是个个头很小的女孩; 头发细黄,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妇人那一下似乎摔得有些狠,半天趴在地上没能起身,只能勉强抬起手拍拍身边的女儿; 低哄一声“莫哭”。
夏琛走上前,道了一声“失礼”; 然后伸手将妇人扶了起来。
“多谢公子。”等她抬头; 夏琛才发现这妇人五官长得颇为清秀; 只是脸色蜡黄; 身材极其瘦弱; 哪怕隔着衣服; 都能看出这妇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一看就是极度营养不良。
夏琛一向喜欢小孩子; 见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 但就连哭声都细弱极了,心里一软,把自己书箱里的糕点拿出来; 分了两块给小姑娘。
小姑娘瞪大眼睛; 眼都不眨的看着,还没吃就已经开始咽口水; 却不敢伸手,看一眼夏琛递过来的糕点,又去看她娘。
妇人犹豫片刻,她知道; 不说这一看就可口的糕点了,女儿已经好几日没能吃一顿正经粮食,每天婆婆只肯给一点儿稀薄的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实在挨不过女儿渴望的眼神,妇人咬牙点了点头,小姑娘高兴地接过夏琛手上的糕点,猛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把糕点举到她娘嘴边:“娘,你吃。”
妇人拨开她的手,拉她跟夏琛道谢,要不是夏琛拦得快,她还要小姑娘给他磕头。
“公子可是要进城?”妇人收了夏琛的糕点,便主动搭话问道。
夏琛点点头,妇人接着道:“城门这会儿怕是已经关了,前段路不好走,有许多泥坑,公子若是没有去处,可去村中投宿,进村第三家,他们家中有多余的房屋,经常有行商留宿。再往里走第七家,他们家也留外客,屋子要比前一家规整。门口有草垛那家……”
妇人似乎为了报答夏琛,将村中能投宿的几家情况一一道来,优劣更是陈述的一清二楚。
夏琛想了想,虽然能在空间过夜,但心理上他肯定还是想有个能容身的屋子,便接受了妇人好意,跟着她往村中走。
路上母女俩将夏琛给的糕点分吃殆尽,妇人只在女儿的强烈要求下小小咬了一口,倒是小姑娘吃得一脸满足,每一口都小心翼翼咀嚼半天,才舍得咽下去。
快到村口,妇人突然停下脚步,夏琛疑惑地看过去,妇人推了下女儿,让她给夏琛带路,自己却拎着木桶往回走。
“你娘去哪儿?”夏琛好奇问小姑娘。
吃了他的糕点,小姑娘倒是不怎么怕他,细声细气道:“娘去打水,没打回水,奶不给饭吃。”
夏琛默然,又是一个磋磨儿媳的恶婆婆。
小姑娘将夏琛带到他选定的那家,夏琛给了她一块糖,打发小姑娘回家,然后去敲了门。
这家可以投宿主人家,果然像妇人说得那般,是和善又敦厚的人家,屋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夏琛给了十个铜钱做住宿费,又多数了两个,主人家便把自家新做的被褥抱出来给夏琛用。
晚饭夏琛自己解决,他问主人家买了两个红薯,准备烤来吃,主人家的老婆婆来给夏琛烧水,夏琛将两个红薯放灶洞边上烤着,等水烧开。
烧水的间隙,老婆婆好奇地问夏琛,以前不曾见过他,怎么知道她家有屋子可租。
夏琛便将路上遇见的那对母女描述一番,说是那个妇人指的路,老婆婆一听,长叹口气:“原是针娘啊,这么好的姑娘,就是命不好。”
一听就是有故事,夏琛无意打探别人隐私,但老婆婆显然谈性上来了,一边烧火一边跟夏琛讲针娘的事。
针娘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她娘家是离此不远的另一个村子里的,针娘父亲还是个秀才,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
至于秀才的独女怎么过成了现在这副惨样,老婆婆说是针娘命硬,克父克母克夫。据说针娘幼时年纪不大便会捻针穿线,一手针线活做得极好,便起了针娘这个乳名。
针本就是尖锐器物,一般人家都不会给孩子以此为名,寓意不好,但是针娘那个秀才爹不信这个,他说自己就这么一个独女,性子尖锐些也免得被人欺负。
结果不等针娘及笄,先是她娘得了重病,耗尽家中钱财也没能救回来。针娘她爹为了赚钱,去城里书铺子抄书,有一日暴雨,回来时不甚摔进路旁的沟里,等被人发现,受了寒气又断了腿,家中也没钱救治,没多久就这么去了。
而针娘现在的夫家姓黄,黄家有两个儿子,黄大郎做过挑货郎,挑着货担各个村子的走,那会儿就对针娘倾心了,只是黄家条件不好,家中穷困,又有寡母幼弟要养,不敢对针娘这个秀才家的女儿起什么心思。
后来针娘家败落了,只剩她一个孤女,黄大郎磨了他娘许久,才让他娘同意他娶针娘进门。
针娘初初嫁过来,过了几年不错的日子,婆婆虽然泼辣刻薄,但是黄大郎处处护着妻子,针娘又把她爹的一些书拿来,给黄二郎启蒙。
婆婆盼着家中也出一个秀才,对针娘没那么横眉冷目,后来针娘怀孕,生了个女孩萱娘,婆婆虽然不喜,但黄大郎极疼这个闺女。
萱娘五岁那年,黄二郎在城里一个学堂进学,因嫌路远难走,黄婆子便多花钱让他跟几个学生合租了一个小院子住在城里,每隔一段时间黄大郎去给他送粮食。
然而有次,黄大郎进了城就没回来,针娘找到黄二郎租住的小院,从其他学子口中打探出,黄大郎惊了贵人的马被踢死了,那家给了几十两抚恤银子,黄二郎收了银子便私了了
黄大郎死了,黄婆子却将所有罪都归于针娘身上,骂她是个扫把星,克死爹娘又来祸害他们家。一边骂针娘,一边又不肯放她归家另嫁,每日磋磨打骂,逼她做绣品卖钱供黄二郎读书,张口闭口就是她欠黄家的,却从不提黄大郎那笔几十两银子的卖命钱哪儿去了。
短短两年,针娘便被磋磨得没了个人样,夏琛回想了一下他见到的瘦脱了形的针娘,再听老婆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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