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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综治档案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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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抽出铁尺,握在手中,抬手一挥,指着绳结网,叫到:“雷来!”
顷刻间,雷声渐响,一道道闪电犹如长了眼睛一样,接连劈到了魏向东招来的鬼魂身上。众鬼发出凄厉尖叫,顿时化作一股黑烟,在风中散去。
魏向东此刻深知大势已去,不由得发出一声悲鸣,用尽全身力气,打算给李恩使上最后一击。
“不自量力。”李恩面露讥讽,提着铁尺飞身迎上,几个回合就把魏向东打倒在地。李恩用铁尺指着他的脸说:“你有些机缘,我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苟活,只是,你劣性太深,不思悔改,实在是留你不得。”说完,剑指抚上铁尺阳面,口中默念咒语,然后举起铁尺,击向魏向东面门。
魏向东发出刺耳尖叫,在地上几个翻滚之后,化为了一团灰烬。
☆、19
何川海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恩施法,虽然看不见鬼魂状态的魏向东,但是陵墓晃动,凄厉鬼叫他都尽收眼底。不由得既紧张,又害怕。等局势明朗,何川海才蓦然发现,自己一直紧紧的抓着刘越的手。他有些尴尬的松开手,准备对刘越说“再忍忍,现在就送他去医院”,低头却发现,刘越煞白着一张脸,早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李恩留下来收拾残局,何川海黑着一张脸,闯了好几个红灯,开车把刘越送进了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刘越除了背后那一榔头把肋骨砸骨裂,肺有点轻微损伤之外,其他都伤在皮肉。虽然听到医生再三保证,病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何川海还是一直没有展开皱了一晚上的眉头。
李恩赶来医院,看到刘越一时半会不会醒,也就离开了。
何川海担惊受怕了半宿,也实在熬不住,趴在刘越的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天,刘越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李恩坐在自己床边削苹果。皱着眉指挥他给自己喂了点水,刘越忍不住四下张望。
李恩“咔嚓”一声,啃的苹果汁水横流,嘴里含糊的说:“别看了,何警官说回去洗个澡,怕你醒了没东西吃,顺便再给你熬点稀饭,一时半会来不了。”
“我还以为我会活生生被疼死。”知道何川海不在,刘越瞬间没了之前的精气神。试着动了动身体,刘越只感到身上从里到外没一处不疼。
“我看你就是活的不耐烦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轮的上你啊。”李恩拉过一把椅子,坐上去抖着腿,一边嚼着苹果。
“我哪知道这么凶险啊,我要是知道这鬼这么厉害,我就不……”
“你就不?就不什么?”李恩怒其不争的点了下刘越的头,截下了刘越的话头:“你要是知道这么凶险,你早就把跟和何警官的手环换了八百年了。我说呢,丢手环的明明是何警官,受重伤的却是你。感情你这是为爱牺牲了,够伟大的啊老刘,你家何警官到底知道你这么无私奉献不啊?”
“你个大嘴巴,别什么都往外瞎说。”刘越有点脸红:“我这真是歪打正着。魏向东的目标本来就是老何,我带不带手环的关系都不大。如果不是最后这一榔头,说不定我还能帮着你跟他打架呢。”
“你就吹吧。”李恩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人就是脑子不好使,干什么不好你玩英雄救美。你也不看看你这天天坐办公室的小身板儿到底有几斤几两。人家何警官挨那一下,说不定就只是个轻伤,你倒好,上赶着去挨这么一下。也就是你命硬,阎罗王不爱收,要是你是正面挨这么一下,断了肋骨戳穿肺叶,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你。”
“咳,我那不是一着急,就顾不上想这么多了吗。”刘越脸越来越红,不太好意思看李恩的眼神。
“得,你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吧,你都为他这样了,何警官看了是不是特别感动,然后就以身相许了啊?”李恩瞧着刘越害臊,有心逗他。
“你不提这事能死啊?”刘越有点起急:“倒是你,最近跟哪偷学‘九阴真经’去了?本事见长啊?收拾魏向东跟什么似的,本来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又临阵哑火,没想到居然被你办得还挺漂亮。”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李恩难得听见刘越夸自己,得瑟的头上的啾啾都一颤一颤的:“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不久的将来,等我成为一代宗师,有得你崇拜我的时候。”
“你就吹吧。”刘越笑着吐槽他,心里却有点相信。李恩好像真的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单单是说他的身手技法,还有他面对对手的游刃有余和随机应变,都无不显示着,他已经离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捉鬼天师不远了。
“话说,医院还昏着三个孩子,魏向东说是魂魄跑了,你看怎么想想办法给弄回来。老何那边还等着结案呢。”刘越想到陶涛父母的脸,心里就忍不住叹气:“还有陶涛,就是那个被‘夺舍’的年轻人,你看有没有办法救一救。”
李恩翻了个白眼,翘起二郎腿一脸的不耐烦:“我说你怎么跟个居委会大妈似的……得,算我没说,你本来就是居委会的。昏迷的那三个我到时候找人做法,只要没被鬼差拘走倒是问题不大,那个被‘夺舍’的就麻烦点。而且我看那个什么魏向东的风格,十有八九是已经把魂魄打散了,叫回来的机会不大。”
“如果找不回来呢?人会死?”刘越有点着急的问。
“死倒是不会,植物人是没跑了。”李恩耸了耸肩膀,继续啃着苹果:“命该如此,多说无益。”
“什么就‘命该如此’啊。我现在对你们这些什么命中注定的说法表示深深的怀疑。”刘越有点生气的说:“你小叔叔明明说我跟老何是什么红线连在一起的,结果呢?他现在看到我就皱眉,今天魏向东给他打电话要他来救我,指不定他心里怎么不高兴我坏了他的相亲呢。还以身相许……屁。要不就是你小叔叔根本就是在玩我。”
“我小叔叔不是那种人。”李恩把果核扔进垃圾桶,拿起纸巾擦着手:“红军长征还走了二万八千里呢,你这走出第一步就想把革命干成功啊?你也想得太美了你。不过,昨晚上你没看见何警官心急火燎把你往医院送那个样儿。我觉得你要是当时死了,他能立马哭出来。就凭这,我觉得他就算谈不上跟你心意相通,但是对你绝对是有点意思的。”
“真的啊?”刘越听了李恩的话,乐得见牙不见眼的:“他怎么给我鞍前马后的啊?你怎么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的啊?你给我说说……”
“哎呦,我这么一大清早就提着苹果赶来看你,你就想这么空手套白狼的听故事啊。”李恩挤眉弄眼的挤兑刘越:”这种没羞没臊的故事我是讲得出口,你也真听得下去啊?”
刘越脸上一赧,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整话。
两个人在屋里谈笑风生,却没注意到门口何川海拎着一个保温桶,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1
作者有话要说: 新章开始
狗血出没 请自带避雷针
本文正式进入倒计时
感情线会成为侧重
对搞对象不感兴趣的同志可以当做已经完结了
鞠躬
校稿的妹子说这一章很拖沓
可我已经竭尽所能的少说废话了
停更的两天也是因为做了大幅修改
总之 剩下的都是我觉得不得不交代清楚的内容
谢谢各位
初夏,夜啤酒生意开始红火了起来。C市气温高,大家都喜欢在太阳落山之后走出家门,跟三五好友吃点江湖菜,喝点冰啤酒。在占道经营被大力整治之后,宵夜摊都开进了小门面,吹着空调吃着菜,顾客倒是更络绎不绝了。
刘越伸长筷子从大碗里捞出一块璧山兔吃了,抬起左手就着酒瓶灌了一大口啤酒,呼出一口热气,大喊了一声:“爽!”
坐一边的李恩夹了一筷子巫山烤鱼,放到碗里把刺剔干净了,才放进嘴里,细细的嚼。
刘越看着他吃饭这磨蹭劲就有瘾,每次都要调笑,于是挥着筷子指着他说:“你这是没出格的大闺女吃饭呢,这么秀气。”
李恩也不生气,把饭菜都咽下去了,才开口道:“你那叫吃饭?你那吃喂牲口。我们家吃饭从来都是只吃七分,而且食不言寝不语。你要是生在我们家,早被我爹的棍子打残废了。”
“那样活着有什么劲儿。”刘越咕哝着,也迅速抢了块烤鱼,边吃边说。
“你倒是有劲,你有本事别找我要护身符啊。”李恩擦了擦嘴,从兜里掏出两个红绳项链,上面挂着的却是两个指头大小的瓜形的东西,递给了刘越。
刘越接过来,拿在手里颠了颠,有点怀疑的问:“这俩癞瓜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玩意?你可别弄那些糊弄人的玩意给我。我倒是无所谓,老何可还等着护身符保命呢。”
李恩有点生气的拿筷子敲刘越的手:“你识不识货就瞎说。这叫桃役,桃木雕的,上头都是符咒,专管祈福壤灾的。我小叔叔说你俩都是倒霉蛋,一般的辟邪物不好使,所以特意加持过的。癞瓜?我看你才是个傻瓜。”
“真的啊?那你替我谢谢你小叔叔呗。”听了李恩的解释,刘越眉开眼笑的赶紧把项链收进了兜里。
“说起来,你跟何警官怎么样了?你俩啥时候能有点谱啊?”李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居然是地方特产的苦丁茶,李恩一脸高兴的又喝了一口。
“别提了。”说起这个刘越就直皱眉,有点泄气的放下筷子,说道:“我这简直是脸都豁出去了,天天明着暗着献殷勤,可是,人家压根不接招。”
李恩难得看到刘越这副吃瘪的样子,居然没幸灾乐祸,反而关心的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越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一抹嘴,笑着说:“能怎么办?继续追呗。这点打击算什么?反正老何跟我的红线只要还牵着一天,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哈……”
看着瞬间变得志在必得的刘越,李恩却并没有露出宽慰的表情,反而不说话,面色凝重的想着什么。
一顿吃喝完毕,两个人吹着夜风,趁着天还没有真正热起来,在街上溜溜达达的消着食,散着酒劲。
两个人本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实证足球游戏什么的,但是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李恩意兴阑珊的,最终是住了口。
刘越叼了个棒棒糖,也不多问。自从刘越戒烟一来,就添了个习惯,只要是烟瘾上来,就往嘴里塞一个棒棒糖。到底能有多少安慰不见得,反正叼个东西在嘴里就心里就好受很多。
李恩磨蹭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刘越,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撇开我小叔叔提起红线这茬,你到底对何警官是什么想法?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因为喜欢而跟何警官表白,还是因为红线才……”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刘越把棒棒糖咬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笑着说:“老实讲,但凡是我认命一点,得了我爸给我批的字,要么离经叛道,混成一个油盐不进的地痞流氓,或是借着阴阳眼的天赋,跟随他的脚步,混成一个神棍,怎么都比现在混在社区强吧。但是老何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再口是心非的为了所谓的认不认命,而放任他离开了。一个人活一次,怎么都要为个由头,有个想要冲动一次的时候。我想努力一次,哪怕最后是失败呢?”
说完,刘越“嘿嘿”一笑,狡黠的说道:“再说,有红线这个保险,实在不济也就是我多等等呗。等他千帆看尽,总会有陪我看细水长流的那一天。”
听他这么说,李恩好歹是放下了悬着的心。拍了拍刘越的肩膀,说:“行,我等着你俩事成之后请我喝谢媒酒了哈。”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刘越有点不好意思的啐了李恩一口,然后眼珠一转,坏笑着说:“你想喝谢媒酒也不是不行,那得看你结婚红包包多大。哈哈哈哈……”
李恩笑着跟刘越打闹,之前那些欲言又止就这么随之而去了。
另一边,何川海却没有这么悠闲的心情。
自从偷听了刘越和李恩的对话,他震惊至于,心里居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慌。
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诉他,人和人的姻缘,真的靠红线来维系,而他的有缘人还是一个男人。他不仅会嗤之以鼻,还会当那个人是个疯子。
但是,认识刘越之后所经历的这一切,又用事实证明,不仅世界上有鬼,还有太多他以前认为是无稽之谈的东西。
只不过,颠覆三观也好,重塑三观也罢,何川海是怎么都不能想象,朋友变情人这种狗血桥段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朋友还是同性。
自从刘越在酒吧里不清不楚的告白之后,何川海以为只要自己不同意,久而久之,刘越也就会知难而退。可谁曾想,又冒出个什么红线。
何川海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脑子里一团乱麻。拒绝是肯定的,但是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害到两人之间原本的友情,这个问题,难住了我们一向杀伐决断的何警官。
☆、2
夏至未至,最近社区的工作很清闲,擅长折腾的刘越也没有在社区搞点吸引人眼球的创造发明,而是每天埋头躲在电脑后头悄没声的玩游戏。
计生小子韩江背着个手,在办公大厅的走道上踱来踱去,摸着自己的下巴,深沉的说:“最近太过风平浪静,老夫夜观星象,掐指一算,此事必有蹊跷。只怕是天有异象,恐有不详的事情将要发生。”
管低保的王大姐啐了一个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子,点着韩江的头,恨恨的说:“这混小子,瞎说什么呢?我看你是皮痒了,太平日子过的不舒服是吧?等明儿个我们发低保金的时候就把你叫上帮忙,专门让你对接那些有犯罪记录的和吸□□的,看你还嫌日子平淡不。”
韩江这才赔着笑脸跟王大姐告饶,一副“我年纪轻,没见识,你别跟我一般计较”的小样子,把个王大姐逗得咯咯直乐。
刘越藏身于显示器后面,嗤笑道:“乌鸦嘴。”
正热闹着,就看见居民代表王婆婆领着一个四五十岁,一脸焦急的中年妇女,风风火火的走进了接待大厅。
“王婆婆,您有啥事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韩江主动充当了接待员。
“是这个大姐找你们有事。”王婆婆回答完,又转头对中年妇女说:“你别着急,把你的事情跟他们说清楚,社区的同志会帮你的。”
“我是X栋X单元4…2家谢老太的女儿。这不,我去外地帮我媳妇带孩子,好容易回来一趟,可怎么都敲不开我妈家的门。我这都来来回回好几趟了,没见着人不说,周围邻居都说好久没见过我妈了。我想找个锁匠开门,但是王婆婆说,这个事得跟你们一起去才合规矩,我才跟着王婆婆来找你们。”中年妇女一脸焦急,说话语速很快,三两句介绍完情况,看得出平时也是个干练的人:“我有点担心我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请你们找个人陪我一起去看看。你们看行吗?”
看着着急的妇女,王婆婆还特别热心的补充道:“谢大姐的这个姑娘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身份没有问题。小刘你赶紧帮着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刘越关上电脑,收拾收拾东西,让韩江给主任报备一下,又打发了王婆婆,才自己就跟着来人去入户。
“大姐,你贵姓啊?“一边走,刘越一边跟中年妇女拉起了家常。
“哦,我叫邹义珍,你就叫我邹大姐吧。”邹义珍爽快的笑着回答道。
“邹大姐,你这是多久没回来过了?平时您跟谢老太都怎么联络的啊?”刘越社区里有许多的空巢老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着。看多了他们有事无事跑到社区只为有人陪着说说话的情景,刘越本能的对邹义珍有种不信任感。
“哎,这事说来就话长了。”邹义珍叹了口气,皱着眉说:“没去给我媳妇带孩子之前,我隔三差五都会回来看看我妈,给她买点水果保健品,帮她做做清洁啥的。可架不住生了孩子没人带,我也就只得跟了过去。起先我也经常打电话问她的情况,可是她爱出去遛弯,时常也不在家。小孙子一出生我事儿又特别多,后来就没怎么打了……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刘越面上堆着笑,附和的点着头。心里却总有点不详的预感。一个老年人,一个人在家,既联系不上,邻居又说一直没见到人……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谢老太住的是一个90年代末的典型的家属楼,之字形的楼梯连接着一层四户的住宅。没有电梯,过道阴暗,头顶上的灯也是时明时暗。两边的墙壁上除了各种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就是各色还没来得及清除的小广告。
刘越跟在邹义珍身后,闻着楼道里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产生的霉味,皱起了眉。
到了谢老太家门口,刘越看到已经等着的开锁匠。刘越冲邹义珍点了点头,开锁匠才抄起工具开始下手。
三下五除二的把门打开,开锁匠收了钱爽快的走了。刘越看着虚掩着的房门,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当邹义珍推开那扇门走进去之后,整个人呆立了一秒钟,然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刘越赶紧快步走进去,却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一副还剩下些许组织的白骨,正靠坐在窗前的一把木头椅子上,身体前倾,头微微伸向窗口,两个黑洞一样的眼窝朝向窗外,好像在期盼着谁的到来。
在骸骨坐着的凳子上,还有它的脚下,以及刘越和邹义珍所站的门口,一大片深色的污迹绵延开来。虽然已经干涸,但还是微微散发出一种古怪的臭味。残存的人体组织黏附在白骨上,一些追寻而来的苍蝇在上面欢乐的起舞。仔细看去,那些血肉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那是藏身在此处,正享用所剩无几的大餐的蛆虫。
刘越强忍住心里的骇然和胃里翻腾着的恶心感,把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的邹义珍拉出了房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才拿起电话,给辖区派出所打了过去。
派出所的人来的很快,只是在看到何川海的身影的时候,刘越还是吃了一惊:“你借调完回来了吗?”
“嗯。”何川海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刘越,边往事发地走,边问道:“情况很糟?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刘越摆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艰难的开口说道:“本来还好,但是她一边哭一边吐,我实在是有点……“
“那就别乱跑,就在门外好好呆着。”何川海皱着眉,冷着脸说道。说完,一矮身拉起警戒线,走进了屋。
☆、3
不用何川海说,刘越也没胆子再走进那个屋子。只好陪着一直处于歇斯底里状态的邹义珍,心神不宁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安慰的话。反而是出来看热闹的隔壁邻居,搬出椅子让邹义珍坐下,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打听八卦问个不停,只是邹义珍从屋里出来滞后,光忙着吐了,不管邻居怎么问,她都只是害怕的摇着头。
刘越看着已经吐无可吐,还是在不停的呕着酸水的邹义珍,忍不住想起屋里的那具骸骨,胃里也生理性的一阵止不住的翻涌。
“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房里出来的何川海,扔给刘越了一个塑料包装的小零食。
刘越接住一看,居然是话梅。
“法医给的。说是这种环境吃点这个比较舒服一点。”何川海也没多看刘越一眼,径直走到邹义珍跟前,做起了笔录。
刘越“哦”了一声,站在一边,傻笑着撕开口袋,把话梅塞进嘴里。话梅不外乎是咸津津酸溜溜的,可刘越却像味觉失灵了一样,愣是吃出了甜味。边含着话梅,刘越边喜滋滋的想:这牌子的话梅真好吃,回头我也去超市买点。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是什么时候?”何川海看着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的邹义珍,问道。
“应该三年多前了。”邹义珍抹着眼泪,说道:“我儿子媳妇在外地工作,在当地安了家。我媳妇怀了孩子,所以就把我叫过去伺候月子顺便带孩子。这不是孩子上幼儿园了,我才有机会回来处理点事情顺便看看我妈。谁知道……”
何川海看着又开始控制不住情绪的邹义珍,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本来是应该同情这个失去母亲的女人,但是三年间对亲生母亲不管不顾、不理不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做女儿的所作所为。
“能介绍一下你家的情况吗?我的意思是,你的母亲一直是一个人独居在此吗?“何川海翻开另外一页写了下自己的疑惑,又回头继续问邹义珍。
“自从我爸爸去世之后,我妈一直一个人住在这。我其实跟她说了好多次,让她搬去跟我住,但是她不肯。”邹义珍抽抽搭搭的说着话,脸色又青又白,一副随时就要昏过去的样子:“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觉得非常不舒服,我想去医院……”
何川海想了想,留下了邹义珍的电话和住址,就让她先离开了。
旁听完了全程的刘越看着邹义珍的背影,对何川海说:“我总觉得她话没说全,在刻意隐瞒什么事情。”
何川海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之后,说:“所以还需要从邻居那里补充侦查。这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办公室吧。”
刘越觉得这老何脾气也是怪,还没一言不合呢就又要赶自己走。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嬉皮笑脸的说:“反正没啥事,我留这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这块我熟。”
何川海斜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说来也好笑,谢老太的邻居门见着穿着警服的何川海来找自己问话,都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自告奋勇的敲开另一家门的刘越,堆上一张笑脸,跟开门的老太太拉起了家常。
被刘越哄得见牙不见眼的老太太很是高兴的跟刘越从某家摊贩的水果新鲜程度谈到了菜市场卖面条的男人在外面的小三找上了门,刘越耐着性子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了谢老太的家事,还没切入正题,就看见老太太立刻变了脸色,一边准备关门,一边嘴里还嘟囔着:“这可怎么好说?本来就是不好相与的人,再是知道我背地里给警察说了啥,更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嘟囔完,老太太也不管还谄媚笑着的刘越,推说自己灶上炖着汤,不由分说的关上了门。
刘越只得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对何川海摊了摊手。
“也不算没收获。”何川海在笔记本上写着字,一边说道:“至少听她的意思,谢家确实有什么是邹义珍没说清楚的。只是他们碍于情分,不肯说。”
刘越却灵机一动:“我想起来谁能帮到我们了!”
说完,刘越带着何川海一路小跑往办公室走,半路上就碰到了正往这边走的居民代表王婆婆。
刘越一把抓住王婆婆的手,说:“王婆婆,你来的正好。老何有事要找你。你不是说是从小看着邹义珍长大的吗,你给我们说说他们家到底怎么回事。”
被唬了一跳的王婆婆听到为这,才放下心来,作为居民代表,那是有职业素养的,于是,也不用刘越何川海怎么提点,就把谢老太家的旧事揭了个底掉。
原来,谢老太这辈子结了两次婚。第一次嫁了个姓喻的,还生了个儿子叫喻奎。只是这姓喻的不争气,好好日子不过偏喜欢在外头跟不三不四的人混。谢老太哭也哭了劝也劝了,一点用没有。后来狠了心,跟姓喻的离了婚。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同病相怜,没过多久就跟住在附近的鳏夫——也就是邹义珍的爹看对了眼,没多久两人就结了婚。喻奎当年跟了他爸,于是邹义珍的爹带着嗷嗷待哺的邹义珍跟谢老□□心的过起了日子。
为此,喻奎就记恨上了他妈。说了些什么“脱离母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就真的再也不肯跟他妈见面。邹义珍的爸爸死了之后,谢老太跟着继女邹义珍过了一段时间,但是上了年纪的谢老太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不管在邹义珍那得了钱也好吃食也好,都要偷偷给爱答不理的喻奎送过去。久而久之,邹义珍觉得自己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也就淡了做个好女儿的心思。邹义珍没多久就又自己回了跟邹老头住的这间房子,然后到死也没离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别人的小说都好多盆友留言
我的读者都是我最爱的高冷范儿
心情好复杂……
☆、4
“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邹义珍三年都没跟谢老太联系,也没有回来见她。”刘越总结发言道。
何川海点了点头,看了看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继续问道:“可刚刚邻居们都避而不谈这个事情又是为什么?”
“咳,还不是因为邹义珍那孩子,人是不坏,就是性子急了点。本来也不是啥坏事,可架不住谢老太是个脾气和顺的。所以那些个背后爱嚼舌根的都悄悄说:都只见过继母打孩子的,没见过这孩子大声骂后娘的。”
“所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何川海挑了挑眉,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谁知,王婆婆却摇起了头:“那倒不至于。你想想啊,谢老太一个退休老太婆,还能有什么东西贴补儿子?还不是邹义珍给的。平时给的零用钱给那对她不闻不问的儿子也就算了,连邹义珍给个三瓜俩枣她都偷偷给儿子送去,这才把邹义珍整寒了心。”
“可邹义珍为什么要隐瞒这些呢?”刘越有点想不明白的问道。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王婆婆见刘越何川海都认真的听自己汇报情况,心里很是有点为“社会做出了贡献”的自豪,笑眯眯的说:“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俩还有啥不明白的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可要去谢老太那看看,不然其他居民问起这事我这居民代表可不能一问三不知。”
刘越吓了一跳,心想我一个大小伙子都差点吓吐了,你一个老太太去了,要是有个好歹,谁可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好说歹说,总算满足了王婆婆的好奇心,又拿着警察封锁了现场,谁都看不着当幌子,把人给劝了回去。
问完话,何川海就因为还要继续跟进,返回了现场。刘越倒也没有再跟着,自己溜溜达达的回了办公室给主任汇报情况去了。
何川海回到办公室,拿着法医和痕检的报告,看得一脸平静。
法医的报告上说,因为年代久远,所以死者基本不具备解剖的条件,但是从遗骸上看,死者生前并没有伤及骨骼的伤口,反而有一些啮齿类生物在死后留下的齿痕。同时,因为内脏缺失,病理毒理测试也只能从骨髓里提取物质来做,所以后续资料需要时间。
痕检的报告就很简略了。屋里没有翻动或者外人入室的痕迹,大门除了新的拗痕并没有什么可疑。只是,报告里特别指出,死者抽屉里有很多心血管疾病的药物,初步推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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