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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综治档案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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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它看来,并没有所谓值不值得。”何川海适时的插了句话,也伸手轻轻的摸着猫妖的脑袋:“是人把事情想得险恶,而有时候,妖反而有人情味多了。”
☆、18
在刘越的强烈要求下,最终他收养了这只猫妖——或许现在只能叫它三花猫了。
刘越在网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猫妖曾经说过自己名字的出处。“於菟似虎。”刘越轻笑着,自言自语的说:“你的心软得就像一只小白兔,哪里有一点点似老虎的意思。”
总之,刘越租的房子里多了一个活物——一只叫“小菟”的三花猫。
猫妖昏迷了一天之后,彻底的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猫咪,不会说话,不会飞檐走壁,也不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一切。
只是,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仍旧是看到刘越就炸着毛“喵喵”的狂叫,还经常把想要触碰自己的刘越挠出一道道的血痕,不管是它在睡觉,或者是吃着刘越讨好用的小鱼干的时候。
只有对何川海,它才会显露出温顺的一面,还经常翻身蜷着后腿,露出柔软的肚皮,享受何川海给它挠下巴的服务。
关于三花猫妖的命运,刘越之后还不死心的找李恩详谈过一次。他甚至还难得的出了次血,请李恩喝了个免费无限续杯的下午茶。
李恩端着杯子,假模假式的慢慢嘬着奶茶,不看的还以为他在品什么高档香茗。
“你问多少次也没用,结果都是不可能改变的。”李恩过足了戏瘾,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慢悠悠的说:“这路是它自己选的,后果也是它自己知道的。我觉得其实它这么选择也蛮对的,就算它想翻开这篇,撇下杨季理自己继续去修炼,第一次渡劫它也会被天雷劈死。尘缘未了,你以为因果这个说法是闹着玩呢。”
“可是……”虽然知道李恩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刘越始终觉得不甘心。
“你也别可是了。”李恩对刘越这种拖泥带水感到很新奇。在他的印象中,刘越是个虽然有些时候会犯傻犯犟,但是一直都是干脆果断的人。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为了只猫,居然变得黏糊了起来。
“换个角度给你解释吧,你知道什么叫缘分吗?”李恩拿起根薯条扔进嘴里,边嚼边继续说道:“人和世间万物其实都有联系,这是老天在你出生前就给你设定好的,即使因为遇到转折变故让本该出现在此时的事情没有发生,也不代表就是改变了天意。因为它也许会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换一个形式发生。
回到猫妖这个事情上,杨季理救了它,就在它的命里种下了一个因,所以,即使今天它不是选择道行尽毁的代价来还杨季理这个果,它也逃不过要还杨季理这笔债的命运。说不定,还会为此丢了性命。所以,我才说,它做了最好的选择。”
“但是,它做的这一切,杨季理根本就不知情。”刘越虽然听懂了李恩的解释,却始终耿耿于怀猫妖最后的那滴眼泪。
“看不出啊,老刘,这么多愁善感,情绪丰富的。”李恩笑着调侃到:“人家自己都说了,并不计较所谓的施与受,得与失,你一个围观群众这么斤斤计较的干嘛?皇帝都不急,你倒着急着想当太监啊?”
刘越听了李恩无心的这话,居然没立刻反驳,而是不知道怎么的,感到胯【】下一凉,心惊肉跳。
“可我不觉得它是真的像它说的那么想的。”刘越夹紧了两腿,仍旧不依不饶。
“所以呢,就算它口是心非了又能怎么样?小说里那种人妖相恋还能修成正果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有。违背天地纲常的东西,是不会受到老天庇佑的,说不定还会降下大灾祸,这种害人害己的事,何必执着?”
刘越被李恩一套一套的理论顶得哑口无言,但是心口发慌。明明知道他每个字都是在说猫妖的事,却总觉得他已有所指。
“对了,你们不是很忙么?怎么有空来管闲事?我还以为你会一口回绝我的。话说,你小叔叔最近还好吗?”刘越脑筋转了转,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事情告一段落了,之后的事也不是我能够得上的了。”李恩终于憋不住本性,灌了一大口奶茶,继续说道:“小叔叔?挺好啊,就是还忙着。对了,他上次还说起你来着。”
“说……说我……说我什么?”刘越心虚得厉害,说话居然结巴了起来。
“哟,你这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吧?这心虚的模样。” 李恩好笑的看着刘越,凑到他面前,说:“小叔叔没说啥啊,还夸你来着。说你有慧根,就是福缘不够,不然还能入我们门下什么的。”
“就这些?”刘越眨巴着眼睛,判断着李恩这话的真实性。
“对啊,还能有什么?”李恩坏笑着靠到沙发背上,抬眉反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哪能还有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越觉得跟李恩这么说话,怎么这么心累。赶紧打着哈哈想岔开这个话题。
“哦,对,他还说了红线。”李恩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奶茶,戏谑的看着刘越,说:“老刘,看不出啊,你还挺时髦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完,这么招猫逗狗似的有意思吗?”刘越冷着一张脸。他不知道李恩这种戏谑的说法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让他非常不舒服。
“哎呦,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怕别人会当异类那么看你?”李恩大大咧咧的笑着,丝毫不介意的说:“你又没伤天害理,谁管得着谁被窝里的那些小心思。说起来,比起你的取向,我更好奇的是,何警官到底怎么个意思。他不是跟皮皮谈着恋爱吗?”
“他俩分手了。”刘越低头喝了一口柠檬水,说不清有没有被李恩安慰到,但是松了一口气是肯定的。
“哦。”李恩随便答应了一声,开始跟刘越抢薯条。
“你都不惊讶一下?”刘越有点好奇李恩的反应,这也太淡定了。
“他俩长不了。”李恩舔了舔手指上的番茄酱,问道:“你忘了,当初‘件’就预言过他俩根本不合适。我看着他俩也就个兄妹缘分,谈恋爱差点意思。嘿,说起来,你有机会了啊,老刘,赶紧的上啊。”
“……为什么就是我上?”刘越豁出去了,他跟何川海之间如果真要有什么需要人生导师的,也就只有李恩这个臭皮匠算是合适点的人选了。
“一看何警官就是个直的,你不去掰弯他还想怎么样?等着他突然自己开窍,主动上啊?”李恩翻了个白眼。
“咳咳咳。”脑补了不知道什么画面的刘越,一口水呛进鼻子,涨红着脸,咳了个半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算是过渡吧
写的很纠结
因为接下来的剧情会越来越狗血
所以增加一章正常点的铺垫了一下
其实就我个人来说
这种平淡又有点遗憾的才叫人生
any way 下章见
☆、1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跟我说 为什么刘越不跟李恩学本事 为什么李恩这么菜
其实我想说 这本真的就只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些事情的集合
所以没有大设定 大构架
刘越只是个能看到鬼的普通人
李恩在这本里也只是个年轻打酱油设定的小道士
我想表达的只是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妖魔鬼怪 也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
至少在这本里 我只想呈现一个简单一点的鬼怪世界
如果有下一本 或许会以李恩为主角写一本复杂一点的小说
当然 这只是如果的事
哈哈哈哈哈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新章开始
转眼间就到了年末,每年的年末都是各类案件的高发时段。因为警队进行了一些人员调整,所以区分局刑警队各种缺人手。何川海作为青年骨干,被暂时借调到了过去。
派出所的同事都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给何川海道喜,在他们看来,何川海这是要平步青云。
何川海很兴奋。但是并不完全是因为有所谓的升迁的可能。
大概每个男孩都曾经有个警察梦,而成为一名刑警,则是何川海就读警校之后的最大努力方向。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简直像是干涸了一万年的沙漠,恰逢雨季,他极尽所能的吸收着师兄们的办案技巧和审讯手法。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是每天都充实得不得了。
虽然他属于面部表情稀少那种类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每天带着热切的眼神跟着前辈们鞍前马后。
不知不觉中,何川海已经借调过来了一个多月,眼看是要到春节了。
因为资历浅,年纪轻,所以何川海很主动的申请了春节值班,把假期换到了年后。刑侦队一大群大老爷们对此感激涕零,都拍着何川海肩膀,盛意拳拳的表示放假回来会给他带年礼,还有说要找自己老婆给何川海介绍女朋友的。
何川海虽然笑着应承了别人的好意,脑子里却难免会浮现隋沐的身影。或许就像隋沐说的,自己对她的感情真的不如她喜欢自己多,但是,他也是真的想过就这样和她相敬如宾一辈子。只是,花花世界让那个追在自己身后吃上一只自己买的冰棍就喜笑颜开的小女孩变了,她会比较、会不满足,然后,离开无聊的自己。
何川海自嘲的笑了笑,好在有忙碌的工作让自己没什么功夫想太多。换个角度想,总之是木已成舟,有想这些有的没的功夫,不如找刘越出来喝酒撸串呢。
刘越每年一到年底就忙得处于一种更年期和狂躁症并发,并且还是中晚期的阶段。所以,听了何川海借调的消息,他都只是淡淡的道了恭喜,居然反常的都没有嚷嚷着要吃老何的大户。
何川海也理解他年底又是写总结,又要各种加班参加各类的安全维护工作,工作不比自己轻松。看着日历算算日子,他俩竟然也有两三个月没见着面了。
年三十这天晚上,何川海打着呵欠在办公室看着电视。每年的春晚都是一出换汤不换药的热闹戏,虽然看的人怪腻歪,但每个中国人都还离不了。
何川海端着茶杯喝了口酽酽的茶,看着电视里的合家团圆其乐融融,心里想着晚点给家里还是打个电话,一年没见,也不知道爸妈身体怎么样。嗯,到时候也给刘越打一个,那个倒霉蛋春节也要值班,等这段过了再请他出来搓一顿好的。
突然,办公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何川海收回漫无目的的思绪,皱着眉接起了电话。
严格的说,正当春节假期这几天,其实跟平时的案件频发比起来,其实是相当风平浪静的。毕竟,犯罪分子也要过年。所以,这个时间有电话打到刑警队,一定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
果然。电话是辖区内某派出所打来的。说是他们辖区里的某个小区的一栋居民楼下的临街门面发现了一具男尸,怀疑是坠楼。蹊跷的是,从报案到他们出现场,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却没有家属来查找,也没有接到相关的报警电话。
何川海一边拿过警帽冬季制服大衣往身上穿戴,一边给队长打了个电话。在外地的刑警队长想了想,让何川海先去,说会找一个待岗的师兄过去配合他。
何川海一时感到热血沸腾,思绪万千。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与命案的侦破,一路上,何川海紧抓着方向盘的手都激动得有点哆嗦。他不得不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慌乱,不要被主观意识左右案情。
到事发地点的时候,何川海远远的看着只稀稀拉拉的站了三五个人,一个派出所民警、一个跟民警站在一起的疑似报案人的中年妇女、一个蹲在尸体旁边收拾工具似乎初验完毕的法医,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区保安、警戒线外面还站了两个围观群众。何川海不由得心里感叹,果真是春节啊,连维护现场秩序的人手都省了。
环顾了下四周,如事先的电话所说,现场是一个临街商店的门外,抬头能看见商店上面是一栋高层住宅楼。毫无疑问,人就是从这栋楼坠下来的。但是到底是自己跳楼,还是谋杀案,就需要警察调查取证才能确定了。
没有看到队长说的师兄,何川海想了想,先叫过保安,让他去物管中心找管事的,再顺便把这栋楼的居民资料打印一份拿来。
交待完毕,法医也收拾完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医学生因为读书时间比别的学科长,所以法医很多都带个眼镜。他们还尤其偏爱那种冷金属的眼镜架,从里到外闪烁着一种冷冰冰的气质。
“新来的?没见过你啊。”法医口罩没有取下来,说话声音听着很是沙哑,也判断不出年纪:“典型的高坠致死,初步检查死因无可疑。找到家属的话通知一声,我想做进一步解剖,需要家属同意。”
“不是死因没可疑吗?还需要进一步解剖?”何川海问道。
“尸体在这这个合家团圆的夜晚独自在楼下摆了快一个小时,本身就是疑点。”法医挥了挥手,从兜里掏出一副胶手套一双鞋套扔给何川海:“注意别把现场破坏了。”
“……有什么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吗?”何川海问道。
“没有。钱包、身份证都没有,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法医回答得很快。说完,也不再搭理何川海,转过头让民警跟自己把尸体装进尸袋抬上了车。
没有头绪的何川海想了想,决定先听听报案人怎么说。
报案人果然就是那个大妈,她是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的员工。据她说,本来她打算关门下班,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巨响,她还以为是旁边的一个电缆塔倒了,谁知,紧接着又听到一声闷响,这才觉得不对劲,出门查看,差点没被吓死。不远的地上居然趴了一个男人。她退休前在医院工作,所以本着医者仁心,壮着胆子去探了男人口鼻,发现已经死亡,赶紧哆嗦着打了报警电话。直到民警到了现场,她都惊魂未定的说不出个整话。
☆、2
两声响动,一具尸体。这到底是报案人记错了,还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自己没有发现?亦或是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何川海掏出笔记本,记下了自己的疑惑。
穿上鞋套带上手套,何川海弯腰走进警戒线。
尸体已经运走,地下除了一滩血迹,什么都没有。
不死心的又以血迹为中心,扩大范围的转了好几圈,还是一无所获。
何川海皱紧了眉头。
这时候,保安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是物管都放假了,资料在电脑里,只有春节假期结束才能调出来。现在大家都放假了,没有多余的人手,只有自己跟何川海去入户。
何川海看了一眼小鸡仔似的年轻保安,皱着眉冲他摇了摇头,叫他去找保洁把血迹先清洗了,然后过去找到派出所的民警——小曹,跟自己一起去楼上挨家排查。
之前法医说过,看尸体的状况,坠楼高度不会太低,为了保险起见,何川海和小曹先坐电梯上了楼顶,没有发现异常之后,两人开始逐层向下挨家敲门,寻找尸源。
C市近两年的发展非常迅速,新修的居民小区一个接着一个,大部分居住者都是外来人员。有的是落地生了根,有的则是为了工作选择就近租房。所以,这一到过年,C市居然显出了一副空城的状态,居民楼里更是十室九空。何川海跟小曹敲了好几户的门,才能见到有一家有人应门的。
敲开27…16的门,何川海和小曹有点吃惊的发现这家还挺热闹,一大家人在其乐融融的准备团年饭的样子。说明来意之后,屋里人都斩钉截铁的说家里人都在这里,不可能是他们家的人出了事。
这时,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抬头问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人:“妈妈,可是爸爸没有在这里啊。”
女人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扯了一下孩子的手,说道:“爸爸在卧室休息,一会吃饭就出来了。”
“我看您还是进屋看一眼,你们也放心,我们也好继续去别家排查。”何川海耐心的做着工作。
女人瞪了小男孩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朝卧室走去。
打开卧室门一看,屋里空无一人。女人皱着眉走到卧室的厕所,一拧,门开了,还是不见人影。
见这情况,一大家人这才着了慌,在屋里四处寻找。可拢共就这么大个地方,很快大家就都提心吊胆的发现,小男孩的爸爸是真的从这屋里消失了。
女人这才慌了神,脸色煞白的抓着何川海的手臂,焦急的说:“警察先生,警察先生,我老公不见了,会不会……会不会……”
何川海说:“你先不要着急,说一下你先生的衣着和具体情况,形容下身高什么的。我们先对比一下,并不一定坠楼的就是你先生。”
女人这才定了定神,咽了口口水,说道:“今天他外头穿的青色的羽绒服,里头是驼色的毛衣,裤子是牛仔裤……啊,因为屋里开了空调,所以他的羽绒服脱了挂在屋里的……”
何川海看了眼相机里的尸体照片,又抬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说道:“衣服跟你说的对的上。麻烦你跟我回警局认一下尸。”
女人“吧唧”一声,瘫坐在了地下。
“小曹,你去把事发的那间卧室拉个警戒线。各位家属麻烦配合一下,不要破坏现场,一会我们的痕检人员会上来搜证。“何川海看着这家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落忍。大过年的,谁家摊上这么个事都觉得闹心。
到门口给痕检科的打去了电话,何川海感到人手有点不够,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给队长打电话去问还没有到的师兄。
何川海给小曹反复的交待了一下,才领着女人坐车去了分局存放尸体的地方。
拉开冰柜,露出了一个像破烂娃娃样子的尸体。因为从高处坠亡,所以尸体的骨骼内脏都因为冲击碎裂,所以尸体呈现出一种软哒哒的状态,就像是人偶漏了气。
女人捂住嘴,大声的干呕着。泪水口水从指缝里“滴答”而落。
何川海有点不忍心的问道:“你还好吧?你可以判断出这是不是你丈夫吗?”
女人转过身面冲着墙壁,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像终于控制不住一样,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时,法医走了进来,看了何川海一眼,用下巴点了一下哭得声嘶力竭的女人,问道:“找到家属了?”
何川海点了点头。
挑着眉,法医走到女人身前,说道:“家属你先停一下。是这样的,我们想进一步给尸体做解剖,希望取得你的同意。”
“为什么?”女人抹了把眼泪,一脸疑问的看着法医:“我老公不小心掉下楼,为什么还要解剖?不是意外吗?”
何川海其实也觉得挺奇怪,且不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坠楼事件其实很常见,但是这种一直想要解剖的法医倒是不多见。
但是,鉴于这个法医本来就给人感觉怪怪的,所以何川海也没对此多发表什么意见。
“就是为了判断到底是不是意外,才要解剖。”法医的镜片在停尸房的灯光下,闪烁着奇怪的光,反而看不清他的眼神里的含义:“你也希望你老公能死得明明白白,对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人皱着眉盯着法医,疾言厉色的问道:“你是说我老公死得不明不白?你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我老公是我害死的?”
“我没这么说过。”法医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这话是你说的。”
何川海是真没见过这位法医这样说话不中听的,而且对象还勉强算是他的工作对象。也不知道这法医到底是凭借什么出众能力,才安然在工作岗位上呆到了现在的。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何川海流着冷汗好歹把那人劝到自己办公室,准备做询问笔录。
☆、3
打开办公室门,却看到屋里有一个人,正开着空调,看着电视里的小品,笑得合不拢嘴。他看到何川海走进来,笑着打起了招呼:“小何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鬼天气,出勤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冷了吧,过来空调底下吹吹。”
何川海这才看到,原来是同事老严。这人眼看也是要到退休的年纪,平时也就能偷个懒就偷个懒,能摸个鱼就摸个鱼,也没人说他。
想到是老严跟自己搭档,何川海不知道是该为自己需要单打独斗而叹气,还是为可以独立办案而高兴。
把女事主让到了屋里坐下,何川海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热开水。
这才拉过椅子,掏出本子,开始做笔录。
女人名叫施冉,今年三十六岁,是一名中学老师。坠楼的男人是施冉结婚十来年的丈夫,名字叫孔任志,比施冉大三岁,跟施冉同一个学校教书。施冉教语文,他教美术。他们还有一个四岁半的儿子,小名叫小新。
据施冉描述,自从儿子到了上小学的阶段,她就开始打算给孩子在重点小学附近买一套学区房。两个人东拼西凑,找所有能借到钱的人借了一大圈,才勉强凑够了首付。又因为房贷加上还债,经济就格外紧张。孔任志慢慢的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压力太大,居然有了抑郁症的症状。
施冉好说歹说,劝孔任志去看病,他也因为怕人背后说是非,始终没有答应。一直到某天在课堂上,他突然病发,一整节课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讲台上,盯着手里的颜料刀发楞。同学们在底下都感到莫名其妙,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然而孔任志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最后,甚至颜料刀往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下去。
同学们哪见过这个阵势,尖叫声,呼喊声,混作一团。有几个胆大的班干部冲了上去,却又不知道该拿这种情况怎么办。
后来,教导主任被一个学生叫来,也唬了一跳,赶紧找来绳子捆扎住孔任志的小臂上方,又把人拉到厕所把伤口冲洗了好一会,才拉着仍旧呆呆傻傻的孔任志去了医务室,顺便通知了施冉。施冉眼看纸包不住火,这才把孔任志疑似得了抑郁症的事情爆了光。
之后,施冉强硬的把孔任志带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结论却并不乐观,孔任志已经算是重度抑郁症,随时都会有自残甚至轻生的年头。
从医院回来,一手提着几大包药,一手挽住丈夫手臂的施冉感到一片茫然。
之后,教导主任跟施冉谈了好几次话,询问了孔任志的病情的同时,委婉的表达了让孔任志停职修养的意思。而更让施冉害怕的是,孔任志虽然看似听话的在养病,却经常偷偷的把药扔掉,脾气也越来越暴躁,甚至发展到了对劝自己好好吃药养病的施冉动手的地步。
施冉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回来跟性情大变的孔任志吵架,感到自己越来越心力交瘁。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而她的出路又在哪里。
好不容易熬到了春节,最近的孔任志似乎平静了很多,除了不愿意讲话,喜欢一个人呆着,倒也没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施冉难得的打扮了一下,带着丈夫儿子去参加家里的团年聚会。
施冉幻想着,温馨的家庭气氛感染到孔任志,就算不能让他痊愈,至少可以帮助他更好的配合治疗。
谁知,孔任志虽然顺从的来了,也只是躲在卧室里,不肯见人。施冉只好尴尬的跟亲朋好友解释,孔任志身体不舒服,想要多休息。
客厅的笑语宴宴仿佛一点都没有传达到孔任志的内心,他紧闭了房门,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直到何川海找上门,家里人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施冉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用纸巾擦着眼泪。
何川海听着,也觉得心情挺沉重的。他对抑郁症并没有多了解,仅有的一点理解,也多是字面上的望文生义。而生活中碰到这样鲜活的抑郁症患者,情况真的糟糕得远远超过了想象,而他们自己的痛苦和给家人带来的伤害,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何川海无论如何都无法设想,到底是怎样的心理过程才能选择在这么个合家团圆的日子,作出从别人家的窗户跳出去结束自己生命的决定。
虽然本着对弱者天生的同情心,何川海还是理智的对施冉介绍的情况存了一份怀疑之心。毕竟,孔任志的死还有解释不通的疑点,而在杀人案中,夫妻一方死亡,另一方是凶手的百分比是相当高的。
倒是一直在一边端着茶听故事的老严,听完很是唏嘘的样子。还热心的给施冉递了一包新的纸巾,安慰到:“哎,谁家都不容易,你也想开点。虽然这话不该说,你老公也是真不懂事,怎么选这么个日子。哎。”
施冉听了这话,更是止不住用纸巾捂住脸“嘤嘤嘤”的抽泣。惹得老严又是好一顿怜香惜玉的劝解。
这时,何川海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痕检科的小金打来的。
何川海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人,转身到隔壁审讯室才接听了电话。
“喂,小何,这个案子有可疑。”小金压低着声音说着。
“真的?!你具体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况?”何川海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卧室的窗户开着,飘窗上有一只掉落的男士室内拖鞋,表面上看着很符合不小心坠楼的痕迹证据。”小金吞了口口水,才接着说:“但是,我在滑窗上的铝合金边框上看到有衣服的纤维。我问过小曹,跟死者的衣服颜色是吻合的,那么就有问题了。”
☆、4
何川海听得一头雾水,赶紧追问到:“你别卖关子,解释清楚点。”
“哈哈哈,看不出你还是个急性子。”小金的声音有点得意,毕竟发现一件伪装成自杀案或者意外案件的杀人案,是一件很长脸的事情:“假设死者是自己跳楼,飘窗上的铝合金滑窗的高度是90厘米,那他必须要脚踩在上面才能跳下去,留在窗框上的就不应该是纤维而是脚印。而且,那家窗户大部分是固定死的,能打开的只有四分之一扇窗户,我自己试了试,勉强能够让身体进出,还要侧身出一个角度才可以。那,你说,有谁会选择这么费劲的跳楼?
我们再假设,死者是不小心坠楼的,这个可能性更容易被推翻,我刚刚说过了,打开的窗户的宽度高度都是按照国家标准设计的,为了就是让人不会轻易因为失足掉出窗外。而且,如果他不小心摔出窗外,那留在窗框上的,应该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裤子上的纤维,而不是衣服上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谋杀案?”何川海把小金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把小金的意思全部领会清楚。
“我只是痕检员,我只能说我看到的和根据我专业只是推断的,其他的还得靠你们查。”小金假装着谦虚,声音里得意洋洋的那个劲儿简直让人想笑。
“那行,谢谢你啊,破案了请你吃饭。”何川海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声音里也带着笑,有突破点就是前进方向。
“小金,再麻烦你个事。现在放假,人手不太够,你帮着小曹把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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