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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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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试着去享受他吧。」
  该死的,果然不应该看。
  最后,卫君的资料被司徒彦丢进了碎纸机。
  当天晚上,司徒彦实在熬不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太阳落下的时候,韩栋回过屋子,拿了一条毛毯回到阳台上,继续坐着摇椅。他对那把摇椅非常执着,不允许司徒彦碰一下。
  大概睡到半夜,司徒彦因为口渴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阳台门后,看看外面的人怎么样了。或许是他极度缺乏睡眠,看到寒光的一瞬,没有反应过来。那寒光微微闪过的时候,司徒彦才意识到那应该是刀片。
  “韩栋!”司徒彦立时清醒过来,拉开玻璃门急冲出去。
  刀片已经割破了手腕,似乎距离动脉只差一点点。司徒彦在情急之下抓住了刀片,自己的血和韩栋的血混在一起,散发着危险的气味。
  韩栋一脸麻木,纳闷地看着司徒彦,似乎在问——为什么拦着我?
  司徒彦没心情说话,拉起韩栋往屋子里走。韩栋像个木偶任由司徒彦扯来扯去。
  浴室里,司徒彦把韩栋的手腕放在水龙头下,冲掉血液。确定没有割到动脉,才长长出了口气。他没有过激地叱责韩栋,只是给韩栋包扎了伤口,重新带他回到阳台上。
  韩栋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被放在摇椅上面,好像整个人都安全了,司徒彦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力且无奈地说:“韩栋,你变得积极了。以前懒得自杀,今天倒是很勤快。”
  韩栋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缓慢地说:“总要做点什么。”
  “除了自杀,还有很多事。”
  “我没兴趣。”
  司徒彦几乎脱口说道:“你在卫君身边,为什么不寻死?”言罢,他后悔了。
  韩栋诧异地看着他。尽管这是韩栋到这边第一个有内容的表情,司徒彦却无法高兴起来。
  韩栋问他:“对啊,为什么那时候我不想死了?”不等司徒彦回答,他自语道,“他给我一把种子。”
  种子?什么种子?为什么这一段卫君没有记录在资料里?司徒彦愈发狐疑。
  韩栋缓缓靠在了摇椅上,看着满天的星斗:“我第一次种花,玫瑰花。红得像血。他教我怎么修枝、怎么搭架,我不想看到他的时候,就跟花在一起。我更喜欢它们的叶子。我想,如果我死了,谁来照顾它们?”他顿了顿,“如果它们死在我前面,不就可以了。很多花都死了,我觉得很安心。卫君又给我一把种子。我以为还是玫瑰花,发芽了我才知道,是一种野草。我不给它们浇水,不去管它们。它们还是疯长,占据了整个园子。”
  司徒彦静静地听着韩栋回忆……
  “我喜欢躺在野草中间。有一天,卫君买回来一台除草机,把所有的野草都除掉了。他沿着我的身体除草,最后没有被除掉的只有我身下的草。他走了之后,我起来。看到一个变成草的我。”
  “我每天都会拿剪子给另一个‘我’修剪,我希望它保持‘我’的样子。我给‘我’浇水,我不想‘我’死去。我精心照顾另一个自己,但是它还是死了。我很悲伤,哭着去找卫君,想让他再给我一把种子,想再种出一个我。”
  “他给你了吗?”不知不觉,司徒彦听得入了神。
  韩栋摇摇头:“他说,要我拿东西换。”
  “什么东西?”
  “感觉。”韩栋低头看了看司徒彦。
  为什么是感觉,而不是感情?司徒彦搞不懂卫君的用意,韩栋更不明白。他试着做了几件事,卫君总是摇着头,笑着说:“不对。”
  韩栋太想种出一个自己来,于是他开始努力,找到卫君想要的“感觉”。
  “你找到了吗?”司徒彦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韩栋点点头:“我用刀划开他的手臂。”
  司徒彦:“……”
  作者有话要说:  段落里有些词读起来很觉得别扭,是因为河蟹啊河蟹。所以,请多包涵。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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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锋利的刀尖儿在手臂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卫君面无表情地看着韩栋,手指沾了一点血,半是命令地对韩栋说:“开。”
  他很乖,张开嘴巴,血腥味立刻在嘴里蔓延开来,韩栋咂咂嘴,不解地看着卫君。
  “什么味道?”
  韩栋没有回答,摸上卫君的伤口,也沾了一点血,慢慢地,他的手指也碰到了卫君的嘴。
  卫君笑了。笑着摸了摸他带血的嘴唇,拉着他走到客厅。手臂还在流血,滴滴答答洒了一路。卫君坐在沙发上,流着血的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笑着,歪着头看着韩栋,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完全被韩栋的回忆抓住心神,司徒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时候卫君对他说了什么。
  韩栋冷漠地回答:“司徒老师……离我远点可以吗?”
  “韩栋……”
  “晚安,司徒老师。”
  韩栋不动声色地下了逐客令,将司徒彦驱逐出小小的阳台。结果,这一夜司徒彦都无法入睡,满脑子想的都是:卫君究竟对韩栋说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司徒彦接到电话急赶回协会。
  就像司徒彦自己说的,韩栋不是协会的工作,是他自己的责任。协会不会放任司徒彦忙于自己的私事而忽略了工作。当地发生了多起强bao杀人案,凶手迟迟抓捕不到。无奈之下,警方向协会求助。
  导师很无奈地说:“很抱歉,彦。我已经试着帮你说明情况,但是工作是重要的。”
  “我懂。”司徒彦并不觉得协会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他还是协会的一分子,当然要接受任务。
  但是,韩栋怎么办?
  无奈之下,司徒彦回到公寓后,跟韩栋商量:“我有工作了,有兴趣吗?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本以为韩栋不会答应,没想到韩栋居然点了头。
  勘察案发现场之前,司徒彦让韩栋服用了一些药物,有助于抑制他的惊恐障碍的药物。韩栋什么都没说,乖乖吃了。随后,他跟着他下了车,来到宽敞的、空无一物的仓库里。
  尸体早就被运走,剩下的只有画着标记的印记。尸体的形状被画出轮廓,司徒彦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围着尸体轮廓转圈。
  案情很复杂。随着被害人的增加,还有人失踪的情况发生。关于这一点,负责此案的警长说:“凶手劫持两个人,一男一女。他强迫他们发生关系。”
  “为什么这么确定?”司徒彦问道。
  警长说:“我们在尸体上化验出属于女性的分泌物,这是化验报告。”
  司徒彦仔细阅读化验报告,警长继续说案情:“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凶手强迫他们发生关系之后,会用工具来侵害男性受害人,并殴打他。但是,在现场里我们只找到男性的尸体。我们怀疑,被劫持的女人还活着。”
  在司徒彦听取案情的过程中,韩栋就在他身边,像个影子一样跟着。
  司徒彦打开案件资料,资料上写明:被害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性,漂亮、纤细。被害人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点。凶手的手法很残忍,使用玩具侵害这些男性,然后活生生地勒死他们。取走他们身上的一件衣服。
  底裤、T恤、衬衫、长裤。四名被害人,四件被凶手带走的衣服。
  司徒彦转身对警长说:“一直没有头绪吗?”
  警长撇撇嘴,说:“凶手很狡猾,什么都没留下。你也看到了,他不是真的跟男性们发生关系,而是使用工具。我们怀疑凶手是同//性//恋//者,在生理方面有障碍。我们一直在找类似的人,但是毫无收获。”
  “当然没有收获。”司徒彦笑道。
  忽然,韩栋在一旁说:“凶手是女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当然,除了司徒彦之外。
  司徒彦示意警长不要质疑,随后鼓励韩栋:“我没这么想,能不能说说你的看法?”
  韩栋默默走到角落里,不再说话。司徒彦苦笑一声,没有进一步要求韩栋。他对警长说:“四个案发地点都是宽敞,空旷的环境,这对凶手而言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你可以试想一下,自己在这样的地方啪啪啪会是什么感觉。”
  “我不会这样做。”警长大大方方地回答,“我会没有安全感,这太奇怪了。”
  “是的,普通人在陌生的、空旷的地方做私密的事会觉得没有安全感。但是对凶手来说,这恰恰觉得很安全。因为在安全的地方才能更放松地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么,是什么导致凶手的环境认知障碍?”
  警长挑挑眉,表示完全无法想像。
  “好吧,我从头跟你分析。”司徒彦说,“化验结果表明四个男性死者身上取到的女性分泌物来自于同一个女人,你们在四个案发现场找到第三者的痕迹吗?没有。报告上没有,你也没告诉我有。那么,在案发时只有凶手和被害人。”
  “我也这么怀疑过。但是……”
  一个女人像男人那样强bao了另一个男人,这简直匪夷所思。
  “难以置信吗?不,这并不是首例。”司徒彦给警长讲述了一件发生在二十几年前的真实案例。听过后,警长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试问:“异装癖我见过很多,同//性//恋//我也见过很多。但是这是女人,如果她认为自己是男人,她的“姓”取向就该是女人,不该对男人产生兴趣。”
  “警长,我来给你简单地解释一下。”
  司徒彦故意放大了声音,其实也是想让在一旁搞自闭的韩栋好好听听。他说:“我们从父母那里获得的染色体决定了我们的基因性别。在母体怀孕的最初几周,“姓”腺和内外部生//殖结构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如果存在Y染色体,那么胎儿的性//腺将分化为睾//丸,发展出男性//器官。如果不存在Y染色体,那么性//腺就会分化为卵巢,进而决定胎儿是个女孩儿。”
  “在一个人出生前,激素对大脑发育会产生一定的影响,通常,像我们的凶手这类患者,都曾有过激素水平异常的情况。”说着,司徒彦点了点警长的脑袋,“激素通过影响下丘脑和其他与“姓”有关的脑结构来影响身份识别和“姓”取向。”
  “好了,你们这些学者的脑子我是搞不懂。您给我一个答案可以吗?”警长被他的专业理论搞得头昏脑胀,直接索要答案。
  司徒彦笑道:“我们的凶手是一位‘“姓”身份识别障碍’患者,她是女性,但自认是个同//性//恋的男性。不仅如此,还有些其他东西。”
  司徒彦带着警长站在尸体的脚下,说:“她侵害死者的时候,是跪在他的身后;用工具来刺激死者。”说完,拿出尸体照片,“你看这两个被害人的膝盖伤,都是摩擦伤。前前后后地摇摆,造成表皮脱落。可见,凶手在侵害他们的时候非常用力。她沉浸在幻想中。幻想自己是男性器官,并以最直接的方式伤害被害人的身体。”
  警长听得有些胆寒……
  “再看四个案发现场。都是宽敞、空旷的环境。我们熟知的空间恐惧症患者,大多对狭窄、矮小的环境感到恐惧。相对的,只有患者自己熟悉的、喜欢的环境才能感到很安全,并执着地逗留在这样的环境里。凶手四次都选择宽敞、空旷的环境作案,这说明她讨厌黑暗、狭窄、人多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谁不讨厌?”警长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司徒彦莞尔,继续说道:“但是你看,她是个女人,不管她把自己看成是什么,她在旁人眼中都是个女人。但是,她做到了,四个男性不但被她侵害,还被她勒死。通常,不管是长期交往的男女朋友,还是一夜情对象,我们都会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不会伤害他们。但是她,却在暴力中获得“块”感,其中也包括死亡。”
  那么,问题来了!
  “凶手还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司徒彦一边围绕着尸体轮廓踱步,一边说:“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完美无缺,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表现得非常优雅、令人愉快。所以,她装作是个正常的女人,诱惑了这些男人。”
  “但是,他们一旦得到了想要的,会马上变得傲慢、无礼。”司徒彦在尸体轮廓旁停了下来,“她用某种武器制服了这些男性,让他们跪伏在面前……”
  “经过长时间研究,这类患者大多冷酷无情,通过与他人争斗,对他人进行侮辱而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我们的凶手使用道具来侮辱被害人,折磨他们。她在他们身上获得的是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满足。”
  “很可惜,他们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冲动。所以,在她最兴奋的瞬间,她勒死了这些男人。”
  警长早就被司徒彦说得瞠目结舌。司徒彦回了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的侧写只是辅助你们的工作,你当个参考就可以。”
  警长感慨道:“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
  司徒彦莞尔:“来说结论吧——凶手年纪在30…35岁之间,女强人气质。曾经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因为她的空间恐惧症而辞职在家。经常在各大BBS上发表擦边言论。她经常出没在低等酒吧,很可能有枪。接受过心理治疗师的初期治疗,但绝对不会超过一个疗程。”
  说完,他给警长写了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本市最好的心理治疗师。你去咨询一下,有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患有“姓”身份识别障碍,不肯接受治疗,或者是治疗中途主动放弃的。”
  “哦,对了。”司徒又补充道,“或者,还可以去调查一些低等的酒吧。找几个喜欢女强人愿意吃软饭的小白脸问问。”
  “还傻站着干嘛?出去调查!”警长一声吼,下属们纷纷跑出去,按照司徒彦给的线索分头调查。
  司徒彦不过是在现场完成了一份工作,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客气地跟警长告别,带着韩栋离开了现场。
  他们并没有回到租住的公寓里。司徒彦把车开到一处没有人的,风景很美的地方,让韩栋下了车。
  蓝天白云,草青花香。放眼望去,见不到一个人影,触目所及的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韩栋放松了很多,默默地跟在司徒彦身后。
  他们走到一块儿阳光明媚的草坪上,司徒彦脱掉外衣和鞋子,席地而坐。韩栋歪头看了看,照旧站着,跟司徒彦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司徒彦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歇会儿。”
  韩栋没有理睬他,继续站着。司徒彦也不强求他能靠近自己一点,索性躺在了草地上,望着天上懒懒飘动的白云。
  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足足沉默了半小时谁都没有开口。
  安静的地方只有风声偶尔响起,韩栋听得入神,竟不知疲倦。他看到小小的野花被风吹拂得摇摇曳曳,看着远处的垂柳被风拂起了绿梢。这一刻,仿佛连声音都隐没了,只有无声的画面,在缓缓变化着。他走进这画面,成了静止的生命,毫无尽头的生命。当有一天,绿叶枯萎,根植腐烂,他会跟着一起腐烂,成为这块土地的一点肥料。
  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韩栋早已忘记身边还有个人,他的脸上露出安逸的神情,久久不褪。司徒彦好奇地看着他,不忍心开口唤醒他的意识。
  渐渐地,司徒彦闭上了眼睛,沉睡过去。
  这段时间,他陪着失眠症的韩栋日夜颠倒,身体早就吃不消了。这一睡直到月亮升起,温度降了,才睁开眼睛。司徒彦醒来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韩栋还在吗?
  扭头,看到韩栋就坐在自己身边,歪着头看过来。司徒彦笑了笑,坐起身,揉揉酸痛的脖子:“冷不冷?”
  韩栋摇摇头:“这里很好。”
  司徒彦说:“看出来了,你心情不错。”
  “嗯,还可以。”
  “愿不愿意跟我谈谈,下午案子的事?”司徒彦毫不犹豫地问。他不担心韩栋无法接受,也不担心刺激到韩栋。如果治疗师犹豫了,患者就不会相信你,甚至是质疑你。
  司徒彦坚信,韩栋没有别人想的那么脆弱。
  韩栋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说道:“卫君教过我很多东西,包括如何分辨犯罪者。死者的嘴,不干净。”
  司徒彦挑挑眉:“你指的是:接吻?”
  “嗯,接吻。”韩栋点了点头,“没有感情,不会接吻。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就算患有一些心理疾病,雌性激素还是决定了她们要比男人感性。只有女人才会亲吻自己的猎物。很深很深的吻,舌头……纠缠在一起,因为用力,死者的嘴唇和舌头都破了。她想要吃掉他们。”
  “你的分析还不够具体。”司徒彦放下自己治疗师的身份,跟他探讨起来,“男性也会亲吻自己的猎物,只要感情在。我说的这种感情不是‘爱情’也不是‘欲望’,而是各种对凶手来说,达到沸点的‘情绪’。你说他们接吻我相信,没有最初的一点甜头,那些男人不会相信她。”
  “不,你根本不懂。”韩栋反驳道。
  司徒彦觉得自己比他懂得多,但还是不耻下问:“我不懂什么?”
  韩栋扭过半个身子,对着司徒彦,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这里,有很多秘密。”
  “哦?”
  不等司徒彦继续问下去,韩栋忽然靠上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司徒彦有些怔愣,韩栋却问:“这是什么吻?”
  “纯洁的。”好吧,他转换的很快。
  随后,韩栋又靠上去,这一次在司徒彦的唇上狠狠碾压。这个吻,很快结束了,韩栋继续问:“这是什么吻?”
  “愣头青啊!”司徒彦笑道,“冲动的吻。”
  夜空下,韩栋半跪在草地上,眼神漠然。他再度靠近司徒彦,搂着他的脖子。这一次是纠缠的很深……
  一吻过后,司徒彦有些气喘。不等韩栋问他,他说:“情人的”
  韩栋很满意他的回答,继而又凑了上去。这一次,他咬住了司徒彦的下唇,在齿间、在舌尖上啃咬舔弄……
  司徒彦试着推开,韩栋规规矩矩放了手:“这一个呢?”
  “挑逗,勾引。”
  韩栋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司徒彦则是哭笑不得:“你怎么把尸体照片拿出来了?”
  “想知道结果。”韩栋回答得理所当然。
  司徒彦轻轻叹息了一声:“韩栋,你想告诉我什么?”
  忽然,韩栋的眼睛有了焦点,直勾勾地盯着司徒彦,“我被男人伤害过。大学时期整整一年。他从来没吻过我,他会撬开我的嘴,往里面吐口水,往里面撒尿……”
  说着痛苦往事的韩栋居然神色如常,司徒彦越听心里越疼……
  “他也用玩具伤害过我……”
  “别说了!”司徒彦猛地捂住了韩栋的嘴。直到现在,司徒彦才明白韩栋究竟要表达什么。
  正常的吻跟变态的吻是不一样的。四名死者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所以,他能一眼看出,死者身上留下的一些痕迹来自于女人,一个不正常的女人。
  韩栋也不正常,故此,他的思维、表达方式同样不正常。但有时候,他思考问题的方向是正确的。他面无表情地拉下司徒彦的手,说道:“卫君会让我回忆这一切。他说,我敢于回忆,敢于讲述,才能证明我康复了。司徒老师,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面对韩栋正确的分析,司徒彦只觉得一肚子火气。他咬咬牙,蹙着眉:“回去吧,天凉了。”
  没有得到答案,韩栋很失落。
  从那晚之后,韩栋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对司徒彦不理不睬。司徒彦也不再试着去靠近他,剖析他。他们好像进入一个怪圈,谁都走不出来。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警长急急火火地找上门来,哭丧着脸,说:“虽然我们确定了嫌疑人,但是没有证据。司徒老师,您再帮帮忙吧。”
  司徒彦纳闷。他的工作就是协助警方确定嫌疑人,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你们还要什么?警长那眼神飘飘悠悠地落在了韩栋身上,司徒彦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绝对不行!这句话涌到嘴边,被生生吞回了肚子。司徒彦细想想:“我要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于是,阳台上,摇椅前,司徒彦直言:“愿意去吗?我尊重你的选择。”
  韩栋困顿了许久,才说:“你愿意让我去吗?”
  “不愿意。”
  “我去。”
  司徒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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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执行特殊任务前,韩栋需要一次脱胎换骨。整个过程,司徒彦紧跟在他身边,怕他的病情发作。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韩栋的情况稳定了许多。但,司徒彦坚持,所以一切准备必须在协会里做!
  司徒彦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看到造型师和美容师站在面前的时候,韩栋紧张地躲在了司徒彦的身后。一旁的导师偷偷对身边人说:“他开始相信彦了,这是好现象。”
  在司徒彦的保护下,几个人把韩栋从头到脚改造了一遍!大家都很愉快,唯独司徒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看着韩栋从本来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样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漂亮男子,就觉得牙根直痒痒!
  不得不说:韩栋那副摸样足够激起各种人的保护欲。
  助理姑娘夸张地说:“我真想把他偷回家。”
  今晚就是最重要的时刻了。距离出发还有半小时,司徒彦陪着韩栋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韩栋冷漠而又镇定,司徒彦的心里早就长了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警长打来电话,说已经在协会大门外等候。司徒彦挂断电话,走到韩栋身边:“走吧,警长来了。”
  韩栋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朝着门口走。他的镇定虽然跟心理疾病有些关系,属于对危险认知障碍的一种,可司徒彦还是拗不过劲儿来。总觉得就这么放他出去了,这人怕是再也回不来。
  一时冲动的司徒彦在不假思索的状态下,拉住韩栋的手腕……
  蜻蜓点水,掠过唇角。
  韩栋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木讷的常态。司徒彦也没有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而觉得不适,打开门,让韩栋率先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韩栋一直在摸着自己的唇角,面色木讷;后面的司徒彦后知后觉,脸皮才泛红发热。他们保持着沉默,走到协会大门。
  司徒彦看着也有些紧张的警长,下意识拉住了韩栋的手腕:“我把他交给你,安全第一。”
  警长保证,只要把凶手引出来,就立刻保护韩栋撤离。韩栋还是没什么感觉,看着已经打开的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车外,司徒彦交给警长溶好的药液针剂,低声叮嘱:“他有惊恐障碍,万一在酒吧里发作了。你马上给他打一针,通知我。”
  警长蹙蹙眉:“你真的不跟我们去?”
  司徒彦转眼细细看着韩栋,遂摇摇头:“我有我的工作。”
  好吧,警长表示有点遗憾,但他已经请了韩栋,不能再提诸多要求。于是,警长以及两名探员,带着韩栋离开了协会。
  直到他们的车完全消失,司徒彦才转回身。
  这段时间,警长下了大力度搜查凶手。虽然确定了目标,但对方没有任何再次作案的动作,其他方面的线索少得可怜,没办法直接逮捕凶手。无奈之下,才请韩栋充当诱饵。警长在路上跟韩栋说明情况。
  凶手已经在某个酒吧流连了十天,但十天里都没什么动作。他们分析,凶手很可能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猎物,所以迟迟不出手。如果今晚还没有人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恐怕明天凶手就要换地方了。
  韩栋只是安静地听着,当警长拿出嫌疑人照片给他看时,他才说:“我认得她。”
  什么意思?警长不好多问,因为司徒彦叮嘱过:他不说,你千万别问。
  谨慎起见,警长在酒吧里安排了两名探员。部署好一切后,他亲自确认了一下韩栋身上的联络器,随后才说:“放心,我们的人就在你身边。”  韩栋半分表情没有转身走过马路,一个人步行了两条街,推开酒吧的门。
  一脚,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炫彩的霓虹灯、轰隆隆的金属音乐、千奇百怪的男男女女。韩栋的脸色白了一层,紧紧握着拳头,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涌出想要逃离的念头。
  不能走!想要的还没得到……
  韩栋闭上眼睛,回忆司徒彦教给他的呼吸法,极力镇定下来;回忆司徒彦对他说过的话,努力适应一切。
  渐渐地,脑子里只剩下司徒彦的声音:其实哪里都一样。广场、教堂、马路、公寓,这些地方都会让你觉得陌生,进而缺乏安全感。其实我也一样,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我会连续失眠很多天,跟陌生人打交道的时候,我也会提心吊胆地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罪犯。有一段时间,协会经常派我外出,我的作息时间彻底混乱了。回到协会以后,老师给我疏导,他用了我最讨厌的方法,唱歌。
  哼着法国乡间的民歌,简单的曲调从司徒彦略带些沙哑的嗓子里发出来,竟然格外地好听。那首歌没名字,只有一句歌词。
  我的家乡,就在那里。
  “我的家乡,就在那里。啦啦啦啦……”韩栋哼唱着从司徒彦口中听来的歌,穿过跳舞的人群,穿过搂搂抱抱的男男女女,一路走到吧台前。
  “嗨,你真漂亮。”调酒的女孩儿主动跟韩栋搭话,“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韩栋微微移动视线,看着陌生的浓妆艳抹的女孩儿,一时间接受不能。他的表情有些困惑,还有些无助。女孩顿时有种想要亲近他,倾听他诉说的心事。
  不止女孩儿这么想,周围几个发现韩栋的人都这样想。在这里,他的东方容貌,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韩栋还是有点紧张,用英语磕磕巴巴说想要一杯酒精含量低的饮品。不等调酒的女孩儿应声,一位男士凑过来,笑着对韩栋说:“我有幸请你喝一杯吗?”
  韩栋扭头看着陌生男人,很认真地思索一番:“为什么?”
  男士:“……”
  调酒女孩大笑着推开那个男士,警告他:“不要这样,你该去找别人。”
  男士撇撇嘴,扫兴地离开了。
  女孩儿把一瓶啤酒放在韩栋手边,说:“你是第一次来,对吗?我没见过你。你不该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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