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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后戏冷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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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倾城略微考虑,将头上的珠钗拿下,再用一支发簪将长发盘起来,配合着这件长衫,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唯一不足的是,皇普景的长衫穿在她身上大了几个码数,不过现在逃跑要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穿着再说吧。
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了,应该是皇普景的手下追来了。
哼!她嘴角微微冷笑,比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比逃跑,恐怕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舞倾城运用轻功,连着拐了几个弯,感觉到身后没有脚步声了,她的速度渐渐地缓了下来。
前面的竹林里,就是她跟段尧凌约见的地点。
本来她是打算先给皇普景下药,把他迷晕了,再趁机逃出来,让段尧凌带她走的。
哪知道皇普景先下手为强,给她先下了药,这可恶的男人!
凭白无故的就把她的身子给玷污了,回宫以后她要怎么跟皇普胤交代?
说自己被一个流氓给侮辱了?肯定不行,以皇普胤对她的占有欲,一定会先杀了那个流氓,再杀了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还是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咽到肚子里去吧。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脚下的步子就失去了方向了。
等她怔怔地停住了脚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就在她的前面,一群身着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个个都是手持着宝剑的。
那剑光冷寒,如一种幽夜里的月光,凶气逼人!
在这些人的中间,豁然站着一个青衫的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段尧凌!
“就凭你们这些无名小辈?岂是我的对手?”段尧凌迎风而立,面色清冷的瞪视着面前的士兵。
冷风中,那长发飘逸,五官精致绝伦,却透着一种寒栗的美,再配上那满面冷然而傲慢的表情,他的姿态,给人种惊异的气场效果!
舞倾城正想夸赞,这姿势帅呆了!
可是她还没有夸耀出口,就听到段尧凌忽然咳嗽起来,那咳嗽绝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他是真的在咳嗽,并随着他的咳嗽,他的嘴角在隐隐地渗出血迹来。
“大家不用怕,他受了内伤了!”其中有一个人说道。
银甲士兵立即变换着阵型,疾步朝着中央处的段尧凌逼迫了过去。
哼!舞倾城不屑的冷嗤,这些人也太没有江湖道义了吧,居然乘人之危。
“段尧凌,我来救你!”舞倾城充分发挥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精神,飞身一跃,来到段尧凌身后,准备出手帮他挡去这些人的围攻。
谁知这段尧凌不但没有感激她,反而将她的双手反扣住,将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你们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他狠狠的朝那群士兵威胁。
舞倾城心里不由的燃起一股怒火,YYD,她好心来救他,他却抓了她当人质。
“段尧凌,你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你怎么能这样利用我?”
“闭嘴!”段尧凌低吼一声,刀更紧的逼近她的脖子。
舞倾城内力暗用,欲要转身给他一掌。
就在这时,皇普景派来抓她的那拨人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庄武立即质问银甲士兵:“这是怎么回事?”
“庄将军,我们抓到一个魄琥国的奸细,就是那个男的!”银甲士兵指向段尧凌。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段尧凌挟持了舞倾城,对两队人马威胁道。
“大胆,快点把我们的王妃给放了,否则,让你死无全尸!”庄武冷喝一声,挥一挥手,示意后面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全都退回去,想她死吗?”段尧凌扣住舞倾城的身子,转守为攻。
庄武果然犹豫了,示意士兵全撤回来。
这舞姑娘可是王爷心坎上的人呀,何况王爷千叮万嘱不能伤了她一根汗毛,他可不能让她身陷险境。
“你不要激动,先把我们的王妃放了,我保你不死!”庄武试着安抚段尧凌。
段尧凌不信,冷哼道:“我先放了人,你们还会守信用?必须你们先后退,等我平安出了城,自会带放了她!”
“不行!”不等庄武回答,银甲士兵的领头已经首先否认了,他对庄武进言道:“庄将军,据探子回报,这男人可是魄琥国的三皇子,我们千辛万苦才抓到他,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可是你没看到他挟持了王妃吗?若是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来负责?”庄武怒斥,他明白他们是领功心切,可万一伤了王妃,才更加不好交代。
银甲士兵凑近庄武,小声道:“庄将军,刚刚你没赶到之时,我见王妃主动扑向他,还说要救他,依属下看,这三皇子跟王妃八成认识,是故意演出戏给我们看的!”
“此话当真?”庄武一惊,眸色复杂起来。
银甲士兵头目眯了眯眼:“庄将军,如果弄丢了王妃,你我都不能回去交代,不如孤注一掷试一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你想怎么做?”庄武略微考虑,问道。
银甲士兵冷笑:“我想——”话没说完,他突然飞身跃起,直接朝段尧凌刺过去,要取他性命。
既然不能将他生擒,他一剑刺死他也是好的。
“小心!”果然,他料对了,段尧凌不但在这危机关头,没有杀死舞倾城,反而还倾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舞倾城倏地惊醒,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她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段尧凌,忙将他推开。
但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剑刺中他的手臂,顿时鲜血如注,染得他的衣袖鲜艳夺目。
原来他刚刚说挟持她,不过是个幌子,他是想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将她带走。
舞倾城感动之余,不忘记这里还有一群人要捉拿他们。她双手一扬,六根泛着森黑寒光的银针飞快射向那银甲士兵,敢伤偷袭她?哼,去死吧!
银甲士兵慌忙后退,长剑画出无数闪烁的剑花,趁着他退离的片刻,舞倾城放了一个烟雾弹,在一片迷雾之中,把段尧凌带走了。
房间里,烛火闪耀,舞倾城认真的给段尧凌包扎伤口,又将一枚药丸塞入他的口中,飞快点住他臂上的位,为他运功疗伤。
“你没事了吧?”她担忧的问,看着段尧凌苍白的面容,她内心涌现出一抹愧疚。
“我没事了,谢谢!”段尧凌浅浅一笑,妩媚的眼里满是柔情跟欣喜。
“应该是我说谢谢你才是,要不是你帮我挡了一剑,那一剑就刺到我胸口上去了。”舞倾城想想都后怕,那银甲士兵像是专程要取她性命似的,下手真是一点不含糊。
“我只能想到这种方式让姑娘脱险。”段尧凌捂着伤口,虚弱的说。
“傻瓜,为了让我脱险,你就不要自己性命了?”舞倾城睨了他一眼,手指捏了捏他精巧的下巴。
段尧凌倒是很羞涩,脸一下子就红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舞倾城看着他这幅摸样,眼波流转,故意逗他:“你看你红着脸害羞的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你!”段尧凌的脸红得更厉害了,白皙的脸蛋简直就跟一朵火红的玫瑰,再加上他本就艳丽的气质,看上去比女人还要诱人。
“你还真是美呢?”舞倾城低叹,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不过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他居然为她挡剑,为她不顾性命,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她还真猜不到他有什么其它意图。
“我不能喜欢你吗?”段尧凌风情万种的问,声音更是娇媚魅惑,口里的热气喷在舞倾城的脸上,烧得她的身子一阵酥麻,不由得轻颤。
这男人若是女人,不知道要勾走多少男人的心魂,他虽是男人这一颦一笑,也足以颠倒众生,与她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你不能喜欢我!”舞倾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镇定的告诉他。
“为什么?就因为我大哥?”段尧凌神情委屈,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不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舞倾城本不想伤害他,毕竟段尧凌年纪还轻,还是一个生涩的少年,但不直接拒绝,她又怕他会陷的太深。
“我不管,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就算让大哥知道,他也不会反对的,他从小就疼我,如果是我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跟我分享的!”段尧凌痴缠的目光如疯长蒂蔓紧紧的缠绕着舞倾城,声音稚气的说。
舞倾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什么东西都能分,心爱之人如何能跟人分享?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声响,舞倾城望过去,竟是一人爬窗进来了。
她正要出招,就见这来人面容居然是皇普悦?!
“悦,你怎么来了?”舞倾城示意段尧凌安心,下床迎了过去。皇普悦应该不会出卖他们,要不然就不会独自从窗外爬进来了。
“舞姐姐!景王已经吩咐了大队人马,全城搜捕你们,你们赶快逃吧?”皇普悦带来了消息。
段尧凌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讥讽道:“我们当然知道景王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们,但现在全城都是他的兵马,你让我们逃去哪?现在出去不是直接送死吗?”
“是啊,悦,我们要出城总要景的亲令,如今城门封锁,我们想逃走并非易事!”舞倾城眸色含忧。
本来她也是打算先在城里躲一阵子,再想办法出去的,没想到段尧凌被皇普景的手下识破了身份,这一番厮打,已经惊动了城内的官兵,再逃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舞姐姐,如果你真想离开,我知道西面山上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京师!”皇普悦想了想,附在舞倾城耳边小声相告。
舞倾城怔了怔,微感惊讶,难怪皇普景每次都出入京师自由,原来是秘密凿山开通了这条密道,看来他早有夺帝位之心。
马车上,皇普悦在外面驾着车,舞倾城跟段尧凌坐在里面。
“凌,过了这个山头,就是魄琥国边境了,你先回国去。”舞倾城拉下窗帘,认真的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段尧凌不肯,坚持说。
舞倾城摇摇头:“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路途颠簸,何况我这趟回京,也是生死未卜,你先回魄琥国,万一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好找救兵来救我们!”
“生死未卜,怎么会生死未卜呢?那个皇普胤,不是很喜欢你吗?”段尧凌妖媚的脸上,凝聚着焦急之色。
舞倾城叹了口气:“胤确实很喜欢我,只是我跟他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已经被皇普景玷污了,如果回去皇普胤那里,以皇普景不择手段的个性,一定会告诉皇普胤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到时候皇普胤还要不要她,就另说了。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段尧凌不明白的问。
舞倾城也不知该怎样跟他解释,只是道:“以后你就明白了,你先回魄琥国,有什么消息再来营救我们。”
“好,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段尧凌像个男人一样,将舞倾城搂进怀里。
舞倾城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把段尧凌、皇普悦当成弟弟一样看待,他们都还年纪尚轻,心智还没有成熟,只是单纯的觉得她长得好看,所以喜欢她,哪里懂人性那么复杂的情感呢?
马车一直行到京城的皇宫门口,舞倾城让皇普悦在暗处等候,她支身上前。
“我要见皇上,你们速速进去通报!”舞倾城对宫门口的侍卫吩咐。
“大胆,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侍卫怒斥,不耐烦的要将舞倾城打发走。
舞倾城冷眉以对,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宫是皇后,速速通报皇上,否则小心本宫将你革职查办了!”
“皇后?”侍卫愣了愣,上下打量了舞倾城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舞倾城只觉得浑身发寒,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侍卫神情一冷,朝身后的几名守卫命令:“来人呐,将她拿下!”
“放肆,你们胆敢抓本宫?本宫可是皇后!”舞倾城拂袖一甩,气势威仪。
几个侍卫互视一眼,纷纷抽出短剑,气势汹汹地向舞倾城逼过来:“上面有交代,凡是遇到自称是皇后的人,统统格杀勿论!”
“上面?到底是谁的命令?”舞倾城狠眯眸子,眼中闪动着冷厉。
“当然是王令!”侍卫随便敷衍了一句,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禁卫下令:“来人,给我上!”
驻守在宫外的几十名禁卫军,立即将舞倾城团团围住。
舞倾城彻底被激怒了,她毫不畏惧:“我看谁敢?本宫是皇后娘娘,伤了我,你们担当的起吗?”
禁卫们面面相觑,似被舞倾城凛冽的气势给震住了,纷纷犹豫着没敢上前。
“你是皇后,那我是什么?”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冷冽的声音响起,只见花寒蕊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凤袍,乘着凤辇被人抬过而来,气势一点也不输给舞倾城。
“你?”舞倾城惊诧的打量着她,她竟然跟她一模一样?
她这才想起来,这是烈漫的易容术,让花寒蕊进皇宫假扮成她,好让她成功被皇普景劫走,而不被皇普胤怀疑。
众侍卫也愣住了,怎么有两个皇后,还是一模一样的,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来人,给我把这个假皇后,拿下!”两人的命令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响起。
她们互相指着对方,大眼瞪小眼:“你是假的!”
107 杀,辱
“你们认得这个吗?”舞倾城从衣袖间掏出皇普胤的御令,那是皇权独一无二的象征。
所有的侍卫、禁军,见此后纷纷下跪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对一块破牌子,有什么好跪的?”花寒蕊顿时不服,对着这群侍卫叫喊。
禁军统领可是见识过这块御令了,识别出以后,立即就分出谁真谁假:“来人呐,把这个假皇后抓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是!”禁军上前,欲要将花寒蕊扣押。
花寒蕊见形势突变,起先是不服,随后大笑了起来:“哈哈!”
“你笑什么?”舞倾城严厉的问,都这时候了,她还笑的出来,也太奇怪了一点。
花寒蕊挣开拿她的侍卫,拂去衣袖上的灰尘:“我笑你有空在这里跟我争皇后之位,却没有时间去救人,最后还不是败的一败涂地!”
“救人,救什么人?”舞倾城眼中疑惑。
花寒蕊笑里藏刀:“如果我没记错,这宫里有一个你的姐姐吧?皇上是因为你才封的她为贵人,可惜啊,她很快就要死了!”
“死了?我师姐出了什么事?你对她做了什么?”舞倾城心中一紧,忙冲上前,揪住花寒蕊的衣襟。
“我可没有对她做什么?”花寒蕊轻推开舞倾城,眸子里流转着寒光,冷嘲道:“是她自己不知检点,身为后妃,居然还私会朝臣,私会朝臣也就算了,还不知廉耻的跟外面的野男人怀了孩子,皇上当然会大怒,赐她死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什么?皇上,要赐死我师姐?”舞倾城面色一震,心中暗叫不好。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师姐怎么会跟蒙将军会面,这下皇普胤一定会以为师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蒙将军的,搞不好会牵连无辜!
“你们把她押进大牢!”舞倾城交代了一声,赶紧跳上马车就这么冲进宫廷里。
马车依依呀呀地跑在宫里的大道上,天空中响起一阵雷声,看天色将会有一场暴风雨,只是舞倾城无心兼顾这些,她一心只想着救出师姐,一定不能让皇普胤伤害了她。
疾风吹劲草,卷起黄土扬起车帘打进舞倾城的眼里,帘外天际黑压压的乌云随着马车一起急速移动,到达姬飞雪寝宫的同时,豆大的雨珠也狂烈地扫落下来。
风雨中宫巍峨的城墙高高耸入浑浊的天空,在暴雨的洗礼中更显庄严肃煞,同时锁住的还有一个芳华女子的闺怨幽思。
姬飞雪一身白衣飘曳,不点烛火,如鬼魅般独立在大殿之中。
她本就是遗世孤立的女子,沾染上这世俗的尘埃,却丝毫不能撼动她轻灵的气质。
“倾城,是你么?”姬飞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蓦然转身,带起衣裙锦缘波漾。
“姐姐,你受苦了!”舞倾城眼里泪花点点,看着姬飞雪挺着一个将近六个月的大肚子,脸色苍白的站在寒风中,她心如刀绞。
暴雨下了下来,打湿了两个人的衣裙。
舞倾城跟姬飞雪就这样对视着,宫殿很黑暗,只有借着微不足道的月光和偶然闪过的闪电,才能看清对方得样子。
不一会儿,舞倾城已经衣衫尽湿,承载不住雨水的重量在脚边淌成断断续续的清河,而姬飞雪是秃髻素衫,在昏暗的夜空中孓然寂寥。
“师姐,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凉了!”舞倾城不忍心姬飞雪挺着个大肚子,还在外面淋雨,她关心的相劝。
姬飞雪只是看着她,幽幽地吁了口气:“你不该来的!”
“师姐有难,我怎能不来?”舞倾城摇摇头,眼色忧愁:“我这就去求皇上,求他放过你!”
姬飞雪拉住她的手臂,苦涩的笑:“别去了,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舞倾城秀眉皱起,痛苦道:“皇上是因为我才册封你的,你也是因为我才进了这皇宫,皇上并没有宠幸过你呀,就算你怀了其它男人的孩子,顶多将你贬为庶民,驱逐出宫,为什么要你的命?”
“没用的,倾城,相信我,没用的!”姬飞雪的声音中浸着灰飞烟灭的绝望,“这次我犯的事,皇上是非杀了我不可,我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我出面,都不能说服皇普胤改变主意吗?”舞倾城脸色僵滞,声音带着颤抖:“师姐,你为何要这么傻,你聪明一世,为什么要私会蒙阔?”
“我是,情非得已!”姬飞雪闭上眼,有苦难言。
舞倾城目光焦急:“可是,蒙阔要怎么办?”
姬飞雪美丽的黑发遮住了她半边尖俏的脸,怅然的一叹:“此生,我注定要负他。”
舞倾城不禁苦笑,既然知道要负他,为何要去招惹他呢?蒙将军一世英明,恐怕要背负这个污点一直到老了,虽然他是为了心爱之人牺牲,可皇普胤若能放过他们,就皆大欢喜了。
“倾城,你这次能特意为我赶回来,我很高兴,至少在临死前还能见你最后一面,别再追究什么对错,来,陪我进去喝一杯。”姬飞雪牵起舞倾城的手,从殿台上下来。
两人移步至寝宫内,姬飞雪拿出两个酒杯,一个给舞倾城,一个留给了她自己。
“师妹,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但在我心中一直把你当成了妹妹,不知道我这一去,会不会回到你说的那个世界,一夫一妻,男女平等!”姬飞雪眼中呈现出迷茫的憧憬。
舞倾城心如针扎,连忙握住她的手:“姐姐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姬飞雪浅笑,徐徐开口:“我生如浮萍,若是死得其所,也值了!只是我不想做天涯飘零人,更不想做孤魂野鬼,我若有不测,劳烦妹妹将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代为安葬在宫中。”
“师姐……”舞倾城心中微痛,以宽袖掩面而泣,她从衣袖中掏出皇普胤御赐的令牌,递给姬飞雪:“姐姐,此令为皇上御赐,见它如见皇上,你拿着它,赶快逃吧,出了任何事我帮你扛着,你逃出宫去,天涯海角都可以藏身!”
“呵呵,这令牌虽然是皇上御赐的,但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并不是这个令牌,而是拿着令牌的人。”姬飞雪叹息的摇头,看的通透。
舞倾城心中憋闷:“姐姐,你我情同姐妹,还分彼此吗?”
“傻妹妹,你虽把我当姐姐,可是在皇上眼中,我们却判若两人,亲疏远近自是不同的!”姬飞雪转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舞倾城无言以对,她知道师姐的意思,皇上的宠爱从来都只对她一个人,对于她身边的人,哪怕亲如师姐,也吝啬分给一丝的宠爱。
“师姐,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的!”舞倾城握紧姬飞雪的手,说完就冲出了门外。
虽然知道改变皇命很难,但姬飞雪是她在这个王朝唯一的朋友,她不想她死,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而置之不理,唯一能求的人就是皇普胤了。
她相信只要她求他,她拼了命求他,他也许会收回成命,不会杀师姐的。
酒樽当地摔落,舞倾城怆然夺门而出。
马车在暴雨中艰难前行,单薄的帘布根本抵抗不了风雨的侵蚀,吸满了雨水怪异地扭曲着。
舞倾城冒着风雨往前赶,忽然间就看到皇普胤的随身太监张公公,手里拿着道圣旨,往姬飞雪寝宫的方向走去。
“糟糕!”舞倾城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往回赶。
现在去找皇普胤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当务之急就是要阻止张公公,她怎么说也是皇后,赶过去应该还拦得住。
舞倾城踏着湿漉漉的地面,往回跑,也不管大块的污渍渐在她的裙摆上。
她再次推开姬飞雪寝宫的宫门,飞雪的白衣在殿角惨白阴森,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姐!”舞倾城心中一提,寒声大叫了一句。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入,掀起她白衣的一角,薄衣下的姬飞雪依然一动不动。
风大雨急,舞倾城赶过去关上窗户,可是风太大,她怎么也关不上。
只能颤抖着双手取来一床裘被,大红的裘被盖上蜷缩在地上的姬飞雪,她的身子已经逐渐冰冷。
“师姐,师姐!”舞倾城大声的呼唤,声嘶力竭,心痛难当。
可是姬飞雪已经紧闭上双目,在风声雷动中安详静谧地熟睡,再也无法回应她一句话。
她还是来迟了一步,师姐跟她的孩子,就这样离去了,从此与她阴阳俩相隔。
“师姐!”舞倾城痛苦的搂住姬飞雪冰冷的身子,泪水扑簌的落下。
为什么皇普胤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处死师姐,她还来不及去求他,他已经将师姐处死了,就连她腹中怀了六个月的生命都不放过,为什么?
舞倾城锥心的痛,回想起在西山跟师姐月下共箫,回想起曾经在无情门和师姐促膝畅谈的日子,她穿越来这里这么些年,师姐陪伴了她走过的每一次的路,她们既是姐妹,也是朋友,更是最好的搭档,如今她就这样被她心爱的男人杀死了,叫她如何能不痛,如何能不恨?!
地上还残留着一只玉箫,是姬飞雪常拿起吹的那只。
舞倾城捡起那只玉箫,怀中搂着姬飞雪的尸体,在寒风萧萧中吹起那只萧。
她要用箫声,送师姐最后一程。
姬飞雪出身贫苦,却有绝色之姿,正因为姿色绝美,她被当地的一个乡绅看上,要强纳她做小妾。
那个乡绅已经是七十岁的老头了,当时她才十四岁不到,她当然不从。
没想到那个乡绅竟然集结了当地的恶势力,将她的父母全家全部杀害,强迫要娶她为妾。
她报过官,无奈却官官相护,十四岁的她被逼嫁给老头子为妾,就在她万般绝望之际,一个无忧公子出现了,帮她杀死了那个乡绅,更铲除了恶势力,救她出火海。
从此,她就跟着那名无忧公子,为奴为婢要报答他。
无忧公子不常出现,她只是他一个偏院的奴婢,偶尔才能见到他。
在姬飞雪的眼里,无忧公子是如天神一般的人物,她知道无忧公子有个喜好,就是爱吹箫,所以她也学吹箫。
终于在一个月下,她的箫声打动了无忧公子,他跟她一起吹箫,从此她坠入情网,天天盼着无忧公子出现。
她的第一次,是如愿以偿的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后来还怀了无忧公子的孩子。
那段日子是姬飞雪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只是当她满心欢喜的把自己怀孕的喜讯,告诉无忧公子的时候,他却残忍的告诉她,他不能娶她。
姬飞雪质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身份特殊,娶妻不是他个人能做得了主的,他的父亲绝对不会让她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为妻。
她绝望了,恨自己痴心错付。
她以为无忧公子是真心爱她的,不会介意她的出身,可是到头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她的无忧很快就看上了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看着她跟那个女人出双入对,姬飞雪心如刀绞。
她虽然出身低微,可也性格孤傲,绝不愿意当一个无名无份的妾,更不愿意跟其它女子共享一个男人。
于是她堕胎了,打掉了她跟无忧的孩子,从此绝情绝爱,加入了无情门。
也是在无情门里,她认识了舞倾城,两人相依相伴,成了最好的姐妹。
只是直到姬飞雪死的这一刻,舞倾城也不知道,那个无忧公子究竟是谁。
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去质问他,为何要对师姐这么残忍。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如果师姐没有怀孕,怎么会背上后妃通奸的骂名,与世长辞。
但是姬飞雪到死也没有说,关于无忧公子的一个名字,只是带着她肚子里六个月大的孩子就这么走了。
舞倾城知道,师姐这是为了保护她心爱的男人,师姐这一生虽然在无情门绝情绝爱,可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无忧公子,她就是为了他活,为了他死,爱了他一辈子的女人。
哪怕最后,有蒙阔真心为她,也不能撼动姬飞雪的意志。
想到这里,舞倾城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
大门被“嗵”的一声踢开了,舞倾城的心弦一震,闪电明亮的光芒打在皇普胤的脸上,照出他一脸横飞的狂暴和狠戾。
他还来干什么?他害死了她的师姐,还有脸来见她吗?
舞倾城搂着姬飞雪的尸体,不住的向后退去,但皇普胤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退路。
“舞儿!”皇普胤背着光,高大的身影在濛濛雨雾下像一尊漆黑的雕塑,他向她伸出了手:“过来。”
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跟戾气,但舞倾城却别过脸去,不看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皇普景更可恶。
皇普景伤的是她,他伤的却是她的姐姐,他明知道她是有多么在乎姬飞雪的生死,可是他却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下令处死了她。
他维护的只是他的皇权,他皇帝的尊严,丝毫没有把她的感受放在眼里。
舞倾城抓紧了姬飞雪冰冷的手,始终没有看皇普胤一眼。
雨雾高扬起来,殿门啪地一声被强劲的风吹上,整个大殿里寂静一片,却又漆黑一片,只有姬飞雪白色的纱衣格外的显眼。
无声的压迫感让舞倾城窒息,她一步步的后退,却是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
冷不丁的,舞倾城的腰被一双大手钳住,湿润的衣物相接触,舞倾城通体冰凉,他的肌肤间却蕴起了勃勃怒气。
舞倾城挣扎着要他放手,但皇普胤却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他的身体在怒气的操纵下紧绷强硬。
舞倾城紧握住姬飞雪的手,她的手有雪的颜色和雪的温度,她是孤冷的、清傲的,本就属于雪色。
“放开我!”她朝他大喊,避之如蛇蝎。
她不愿跟一个害死她师姐的凶手为伍,更加不想再看到他。
“放开你?你又想逃到哪里去?”皇普胤阴森的笑容在嘴角边绽放,漆黑的双目死死的盯住她的眼。
逃?原来他以为她是自己逃走了?不是被皇普景掳走了,那这些天她所受得屈辱,他也不知道了?还是他以为一切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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