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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后戏冷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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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流氓!”舞倾城惊叫,一手猛的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皇普邪,羞恼的瞪向他。

皇普邪被她推倒床柱边,差点掉下床,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愠怒的皱眉:“你这个野蛮的小妖精,下手这么重?”

舞倾城怒不可遏的踹了他一脚:“你给我滚出去!”

“宝贝,这可是我的地盘!”皇普邪半撑起身子,薄唇微微上扬,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舞倾城暗自攥紧双手,咬牙切齿:“你究竟想怎么样?”

“既然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了,这样吧,本王吃亏一点,给你个名分,你以后就留在我邪王府怎么样?”皇普邪看似很勉强的说,嘴角勾起一抹邪佞又无赖的痞笑。

舞倾城恨恨的瞪向他,心头的怒气几乎无法克制。

这可恶的男人,难怪给她这么奢侈的地方住着,原来是觊觎她的美色,想将她收归已有!

可是,她舞倾城是什么人,绝对不可能被他逼迫的。

心里虽然有气,可是脸上舞倾城还是努力挤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靥,她媚眼如丝的望着皇普邪,妖娆的拨弄着发丝。

“哟,王爷您这么抬举我,这可叫我受宠若惊了!”她愉悦的低笑,却多少有点虚假的意味儿。

皇普邪眸光邪肆,直起身子凝睇着她妖媚的小脸:“你到底答不答应?”

“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舞倾城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掩嘴轻笑,语气极尽蔑然:“只是邪王准备给我一个什么名分呢?你知道我可是燕王妃,邪王不会只想随便给我一个侍妾,就想把我打发了吧?”

皇普邪眸光深幽如潭,定定的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一抹复杂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

“你想做本王的王妃?”皇普邪眼神直勾勾的盯住她,半响后,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舞倾城嘴角轻勾,敛下眸里的不屑,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衣裳,满不在乎道:

“如果王爷不怕天下人唾骂你霸占了兄嫂,也不介意你父皇的责难的话,就算是要我改嫁于你又有何妨呢?反正对我来说,嫁哪个都是王爷,我是怎么都不吃亏的!”

皇普邪剑眉紧拢,听着她无关痛痒的话,忽然让他觉得心里很堵,一股怪异的情绪在心里腾升起来,他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冷凝着她。

他本来只想戏弄她一下,以报复她在红人馆里故意引诱他,没想到当她说要做自己王妃的时候,他的心情竟莫名的愉悦了起来,可是刚刚听她这么一说,她哪里是想做他的王妃,分明是她拒绝自己的缓兵之计。

舞倾城见皇普邪默不吭声半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冷声嗤笑:“所以说,八皇子,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皇普邪深邃的眼神凝望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笃定,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管家来福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不好了,燕王爷带着大批的人马,将我们王府包围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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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争抢,她是我的女人!

邪王府门口,气氛紧张而僵滞,所有人分两方对峙着,互不相让。

皇普胤一身玄铁墨甲愈发的冷峻如山,挺拔的身子端坐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宽大的黑色锦袍随风飘舞,深邃幽冷的眸子里迸发出阴寒暴戾的死亡气息。

在他的四周,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将整个邪王府围住,足足有十圈之余,长矛厉箭,森森幽然。

皇普邪从王府内走出来,看见这阵势,只是若无其事的笑笑:“四哥,今日怎么这么悠闲,来我邪王府赏光啊?”

皇普胤冷哼一声,带着摄人的压迫感,厉声道:“少废话,八弟,快把舞倾城交出来,否则我踏平你邪王府!”

“四哥你口口声声叫我八弟,下一句就是要踏平我王府,你还顾念兄弟之情吗?”皇普邪眯了眯眼,好笑的冷嗤。

皇普胤眼眸幽暗下来:“你跟我讲兄弟情义?你把我的王妃藏在你的府中是何居心?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看成你的四哥?”

皇普邪薄唇微勾,冷笑道:“四哥是在跟我说笑吧?你的王妃怎么会在我府上?”

皇普胤眼里瞬间蒙上一层寒霜,他挥了挥手,阴沉的下令:“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红人馆里的老鸨被几个侍卫带了上来,她低垂着头,见到两位王爷立即下跪:“民妇叩见燕王爷,邪王爷!”

皇普胤冷瞥了她一眼,寒声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禀燕王,民妇亲眼看到八王爷带走了燕王妃。”

老鸨满头的冷汗,手紧紧的攥着衣袖,她也不想出卖舞倾城啊,可这暴戾的王爷竟然说她若是不肯说实话,就将她的红人馆焚毁了,那是她一生的心血啊,只能对不起倾城了。

皇普胤狠狠的磨牙,眼中掠过一道红光,怒道:“八弟,你不念手足之情,将我的王妃掳劫到你的府上,还不快把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念手足之义,跟你动手!”

“四哥,你随便找了个老鸨,就说你的王妃在我的手上,未免也太滑稽了吧?要我说分明是你故意找茬,想要借机挑衅我邪王府才是真的!”皇普邪不屑的挑眉,眸光倏然闪过一丝锐利。

皇普胤冷下脸来,隐忍着勃发的怒气,手中的长剑刷的指向皇普邪:“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本王的王妃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皇普邪脸色波澜不惊,还是那句话:“你的王妃不在我的府上,要我如何交人?”

“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为兄无情了!”皇普胤满腔的怒气,挥出手里的长剑,隐忍多时的杀气瞬间铺天盖地:“来人,给我冲进邪王府,将舞倾城带出来!”

皇普邪紧紧眯眸,俊美的脸上少了那股邪气,多了几分狂暴。

“谁敢来我邪王府闹事,统统格杀勿论!”皇普邪面色冷凛,一道锋利的眸光闪过,他咬牙切齿的下令。

可恶,这个皇普胤竟敢公然在他的王府面前挑衅,也太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

一时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两个男人激烈对峙着,眼中的愤怒与杀意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震颤。

火光十射间,皇普胤飞剑袭击而上,皇普邪也不甘示弱的用力前冲,两人在空中过招数十回,剑锋相对的瞬间,一股烧焦的浓烟味扑鼻而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府不知为何突然失火……”管家来福着急的赶来禀报。

皇普邪眉头一皱,沉声质问:“怎么回事?”

来福跪下地,紧张的瞄了一眼皇普胤,颤颤巍巍道:“王爷,那火是从您刚刚带回来的那位小姐的厢房里烧出来的……”

“什么?”皇普邪惊震,暗叫不妙,他朝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缠住皇普胤,自己则快速的向王府内退去。

皇普胤见他行事匆匆,王府内又大火蔓延,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顾邪王府的人阻拦,也下马追了进去。

滔天的火焰从舞倾城的厢房里蔓延开来,火蛇吞噬了一座又一座院落,噼里啪啦的房屋倒塌声响成一片。

“唔……来人呐,放我出去,咳咳——”舞倾城捂住口鼻,奋力的拍打着门板。

她的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住了,她出不去,可房间里的火势却越来越大,滚滚的浓烟袭来,呛的她一阵猛咳。

天际烧红了烈火,皇普邪飞奔着身子赶来,脸色已经铁青到乌黑了。

他猛然抓住一名正在救火的士兵,厉声大吼:“舞倾城呢?她在哪里?”

士兵见到是自家王爷,连忙跪了下去:“王爷,火势太大,我们几次进去,都找不到人……”

“滚一边去!”皇普邪心中焦急着,怒吼着一脚踹开了士兵,作势就要向熊熊大火冲进去。

“王爷,不可,不可啊!”管家来福忽然上前一把抱住皇普邪的脚,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王爷,火势太大了,厢房很快就要塌陷了,您不能进去啊!”

“放手!”皇普邪眉峰皱起,浑身散发出不顾一切的气焰。

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让她死!

“她在哪里?”皇普胤追了上来,冷峻的脸庞染上焦虑,他紧抓住皇普邪的臂膀,眼中狂涌出滔天的杀气。

“燕王妃已经被困在火海中了!”出于维护自家王爷的私心,来福忽然指着前面的一排厢房答了一句,立即换来皇普邪凌厉的眼神。

可是不待他们反应,就看见皇普胤提气狂奔,下一刻人已经没入火海中了。

钰香阁的厢房已经被烧焦了大半,熊熊的火势还在蔓延,浓烈的焦臭味让人难以呼吸。

一路上已经有几个丫鬟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皇普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切的寻找着那抹令他魂牵梦萦,却又爱又恨的身影。

“舞倾城,死女人,你在哪里?快给本王出来!”他一剑劈开反栓住的门锁,狠狠的一脚踹开房门,边吼着边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

013  救她出火海

一阵夜风来袭,火势也越来越大。

门被封住了,窗户也被烧焦了。

“救命……咳咳……”舞倾城被困在厢房的里间,捂着口鼻,向门外大喊,不料一股浓烟窜入,她剧烈的咳了起来。

床上有几条薄被,她把桌上的茶水全浇在被子上,再将被子披在身上,可以勉强再支撑一阵子。

随着火势的蔓延,塌陷随之而来,皇普胤身形敏捷的躲过几次的塌陷,他一间房一间房的寻找着舞倾城的身影。

“舞倾城,在哪里?快回答本王!”

皇普胤急躁的大喊,所有的厢房他都找过了,只剩下最里面的这间。

他准备踹门而入,却发现这间厢房的是厚重的铁门,此时随着大火的烈烧,门已经被烧灼到通红,把手之处更是融为一体了。也难怪舞倾城在里面怎么都推不开。

铁门的温度起码已经有八百度以上了,皇普胤的靴子在踹了几脚之后已经被融了鞋底,想以剑破门,没想到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在如此高温之下也融了下去。

皇普胤心头大骇,这样的高温之下,舞倾城被困在里面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倾城!”皇普胤发出一阵痛彻心骨的怒吼,他丢开长剑,竟是发疯一样用自己的手掌拍打着铁门。

一掌又一掌……浓浓的肉焦味越来越重,可皇普胤却像麻痹了疼痛一样,不顾一切的挥掌下去。

只要一想到舞倾城被困在里面,可能已经惨死了,他的心都灼痛的厉害。

不,她不可以死,她是他的王妃,没有他的命令她怎么可以弃他而去!

“舞倾城!”皇普胤仰天长吼一声,发狠了力道,竟生生用血肉之躯撞开了烧红的铁门。

此时的皇普胤头发已经被烧焦了大半,眼底镂空一片,双手被烤焦发黑,可见白骨,浑身上下满是烧焦的伤痕。

他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奋力的冲进门去。

在一处屏风的后面,他看到了那抹倩影,正浑身裹着湿漉漉躲在角落里,像个受惊的小鸟一样害怕无助。

皇普胤心下一动,连忙大步上前,将舞倾城搂住,焦急的吼道:“倾城,你醒一醒……”

舞倾城已经被浓烟熏得眩晕过去,耳边依稀的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虚弱的睁开眼,看到的是皇普胤熟悉的面容。

“……是你?”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简直难以置信。

皇普胤不是很讨厌她的吗?怎么会冲进来救她?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为什么要救我?”舞倾城反应了半响,才纳闷的问出这句话。

皇普胤脸色微滞,竟是无言以对。

是啊,他为什么要救她啊,他也想问自己。

明明她喜欢的人就是景,还将她的身子早就献给景了,为何他还要紧抓着她不放?又为何要奋不顾身的冲进火海去救一个别人的女人?

一抹苦笑挂在嘴角,皇普胤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搂紧她,全力冲出了火海。

“四哥,她没事吧?”皇普邪一见到皇普胤抱着昏迷不醒的舞倾城出来,立即就迎了上去。

皇普胤冷眸凌厉的扫向他,一抹警告之色在眼底迸出,他下意识的将舞倾城搂的更紧了,声音低冷:“这件事本王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改日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已将昏迷的舞倾城抱上马,直奔他燕王府而去。

夜沉寂,月寂寥,宫灯的火烛噼啪的闪着,照耀着一室的静寂。

燕王府的厢房里,舞倾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她的黛眉蹙成一团,口中呓语不止,似乎在很难受的在梦魇中挣扎着。

“王妃,怎么样了?”皇普胤焦躁的在床边踱步,忍不住质问把脉的御医。

“禀燕王,王妃刚才受了惊吓,又感染了风寒,身子虚软才会高烧不退,待微臣开几服药过来,王妃按时服用便无大碍了。”御医拱手,一板一眼的说。

“嗯,下去开药吧。”皇普胤挥挥手,着急的来到床边。

御医回头,瞧见皇普胤浑身是伤,伤口还在流血,他连忙担忧道:“王爷,你身上也伤的不轻啊,需不需要微臣……”

“本王没事,你最重要的是治好王妃。”皇普胤不耐的皱眉,一心只记挂着床上的舞倾城。

“是!”御医叹了口气,只能行礼后,退了下去。

夜风来袭,纱帐浮动。舞倾城只着单薄的霓裳躺在床上,露出白皙的香肩,她肌肤莹白胜雪,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娇花的面容,窈窕的身段,烛光之下,愈发的蛊惑人心。

皇普胤幽深的瞳眸静静的凝望着她,心中止不住情潮涌动,他简单处理了伤口,掀开被褥,缓缓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一双稳健的手臂将舞倾城紧紧的拥进怀里,皇普胤俊美无涛的脸颊紧贴上她惨白的面容,似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带去温暖。

混沌的意识中,舞倾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这种香味让她安心,她情不自禁的往他的怀里拱了一拱,竟伸出手环住了他的削腰。

皇普胤绝美的俊容上,因为舞倾城下意识的动作,漾开了一道柔和的笑弧,狭长的凤眸钩起两道蜜意的弯月。

仅仅只是这样拥着她,他的心里竟感到了无比的满足。

他虽然恨她,但也爱极了她,如果她肯乖巧的顺从自己,说不定以后他会不计前嫌的疼爱她。

只是舞倾城下意识的一声低喃,打破了皇普胤所有的美梦。

“景,景……”

睡梦中,舞倾城看到皇普景那张飘逸若仙的俊脸浮现在眼前,正温润的对她笑,她伸出手想要拥住他,却是搂紧了皇普胤的身子。

心在刹那间抽痛,皇普胤冷凝的眸子愤愤的盯着她如花的娇颜,眼里掠过一抹受伤。

她竟是在梦中都呼唤着景的名字?还把他当成了景?

皇普胤眸子里落满了失望,他将舞倾城的纤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起身正要离去。

紧闭着眼睛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他要走一般,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走,景,别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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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昨夜,他和谁在一起?

皇普胤心口一痛,他也不想走,也想留下来和她永远不分开,可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他啊!

看到他愁眉深锁,舞倾城伸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颊,柔情似水道:“景,你不开心吗?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皇普胤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痛难挡。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她喜欢的人不是他,他也不愿意做景的替身,只能绝然的掰开她紧握的手,起身向厢房外走去。

谁知舞倾城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心中一慌,竟然光着脚冲下床榻,从身后紧紧环住他的削腰,眼神迷朦,语气哀怜:

“景,不要离开我!你说过今生今世你都会跟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皇普胤高大的身体一震,深沉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他们的誓言已经到了今生今世了吗?那他,又算的了什么呢?

“景,不要丢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好怕啊……”舞倾城将自己的面颊,紧贴在皇普胤的后背上,轻柔的语调,凝水般的眸子里闪动着泪光:“不要离开我!”

皇普胤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迟疑的转过身去,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她娇柔的花颜,终究是不忍心,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

他还是无法拒绝她的柔情,哪怕她的柔情不是因为他,但他就是难以抗拒。

帐幔低垂,舞倾城窝在皇普胤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上他的腰,总算是安心的睡了过去。

皇普胤低首,静静的凝望着怀中的女人,一贯冷傲的脸庞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痛色,墨玉般的黑瞳里更是落满了哀伤。

他虽然得到了她的人,也强娶了她为自己的王妃,可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

天边的晓月已经敛去,皇普胤起身深深望了她一眼,阔步离去。

舞倾城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响午了。

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心里难免空落落的,昨晚她明明依稀记得有个温暖的怀抱搂着她睡眠的,可一觉醒来又只有她一个人。难道是因为她太想念景了?在做梦?

可昨天她明明在邪王府的大火中,怎么一觉醒来却在燕王府的厢房里,难道是皇普胤救了她?

正疑惑之际,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叩门声:“王妃,奴婢小蝶,奉王爷之命伺候王妃更衣!”

“进来吧。”舞倾城揉揉有些酸胀的脑袋,淡淡道。

一行身穿簇红锦衣的俏丽侍女端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规矩的伺候舞倾城更衣洗漱。

舞倾城端坐在铜镜前,有梳头的丫鬟为她盘上如云的乌发,梳了一个清新别致的朝云发髻,插上精致的宝蓝吐翠孔雀吊钗,玲珑剔透,细画黛眉,点朱唇,星眸顾盼生辉,十分撩人心魂。

梳妆完毕,看着镜子中容光焕发,光彩夺人的女子,舞倾城会心一笑。

身后的一干伺候的丫鬟,无不为她的绝世容貌所折服,都说王爷新娶的王妃美艳无双,身姿妖娆,看来是真的了。

“王妃,香侧妃来了!”这时,管家周伯推门而入,上前跟舞倾城煞有介事的禀报道。

舞倾城微眯起眼眸,淡扫了管家一眼,一抹冷笑不达眼底。

一个侧妃来向她这个正妃请安,竟然要管家提前来通报她,这不明摆着是要给她立一个下马威吗?

她还没去找她,她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有意思!

“请她进来。”舞倾城语气不轻不重的说。

不一会儿,一个妖娆艳丽的妩媚女子被一干丫鬟搀扶着,盈盈迈步,身姿卓越的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着一袭薄削如泥的月蓝色纱衣,及地裙摆慵懒地散在地面,腰间束着红宝石腰带,黑亮的长发衬出晶莹剔透的脸蛋,一双眼眸不动自媚,婷婷柳腰如拂水,笑起来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风情。

“参见王妃姐姐!”葛梦香上前一福,娇弱弱地往下拜。

舞倾城正闲闲地饮品着茶,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微抬起纤细的藕臂:“起来吧。”

谁知葛梦香并未起来,反而愧疚的启齿:“王妃姐姐,香儿向您赔不是……香儿不是有意迟到的,实在是昨天晚上爷……他……”

说到这里,她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娇羞的顿住了。

舞倾城继续品着茶,情绪并未因为她的话而受到一点影响,她知道这女人是想告诉她,昨晚皇普胤宠幸了她一夜,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根本就不在乎。

葛梦香见舞倾城半响都没有反应,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意,抬手,矫揉造作的打了个哈欠,再次赔上笑脸:“还请王妃姐姐恕罪。”

“恕罪?妹妹伺候王爷,何罪之有呢?”舞倾城淡然的笑了笑,轻瞄了她一眼,看似关心的说:“不过我看妹妹倒是乏的紧,莫不是身子骨太娇弱了吧?”

“王妃有所不知,我们王爷生龙活虎,一夜侍寝下来,会累是应该的!”葛梦香唇边漾起了洋洋得意,貌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十足的挑衅。

她今天来就是要给这位新来的王妃一个下马威的,她可是太后的侄女,燕王府里的总管周伯也是她的人,本来以她美貌跟家势一定能坐上王妃之位的,没想到却被舞倾城占去了位置。

虽然昨夜王爷并未去她那里,可她故意就是要这么说来羞辱舞倾城的,好让她知难而退。

舞倾城淡定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妹妹,昨夜辛苦你了!”

葛梦香不以为意,反而扬起脑袋:“伺候王爷是我应尽的本分,也是我的荣幸,说不上辛苦!”

舞倾城不置可否的冷笑,她身边的小蝶不屑的哼声,这香侧妃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昨夜王爷明明就在王妃这里过了一夜,直到清早才去早朝的,什么时候去她那里了?

舞倾城镇定的看着她,轻笑道:“妹妹不必过谦了,王爷如此宠爱妹妹,一定不舍得妹妹太辛苦的,不如这样吧,我做主,让王爷多纳几个侍妾进来,也好为妹妹你分担一下?”

015  替他纳妾

“啊?”

葛梦香美丽的妆容开始龟裂,柳眉倒竖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舞倾城。

她,身为正妃,竟然主动提议帮王爷纳妾?

舞倾城嘴边勾起讥嘲的弧度,面不改色道:“妹妹刚才也说了,王爷在床上生龙活虎,只有妹妹一个人伺候王爷怎么够呢?不如替王爷多纳几位侍妾,也好替妹妹你分忧啊。”

葛梦香暗自咬牙,脸色极为难看起来。她今日来本是想给舞倾城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下马威没立成,她自己倒吃了个闭门羹。

这王妃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王爷,要不怎么会主动提议给王爷纳妾,倒是她,这会可是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下去了。

她若是赞同王爷纳妾,以后就会有人跟她分享王爷的宠爱;若是她不赞同纳妾,王妃都这么说了,她一个侧妃不同意,就显得她小气了。

思前想后,她心里都堵得慌,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水,拂去不存在的茶沫子,只闻得杯盖与杯子清脆的摩擦声。

见葛梦香是没辙了,她身边的管家周伯,连忙上前帮她圆场:“王妃,纳妾一事兹事体大,还得向王爷请示,不如先问过王爷的意思,再做定夺!”

他这样说,既是想拖延时间,也是想看看舞倾城是不是真的有意帮王爷纳妾。

“好啊!”舞倾城想都不想就点头,慵懒的站起身子,给自己捶了下背,笑道:“我们这就去找王爷商量好了。”

反正她是无所谓的,皇普胤纳妾,又不是她的景纳妾,她有什么好顾忌的?巴不得他多找点小妾,纵情声色,她也好早些找机会逃走。

葛梦香俏脸一沉,急忙惊慌道:“王妃姐姐,还是算了吧,爷这会刚下朝,正在处理公务呢,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舞倾城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勾唇:“还是妹妹想的周到。”

葛梦香听她这么说,才略微松了口气。

没想到舞倾城明眸流转,忽而又道:“妹妹对王爷如此关心,想必王爷的喜好妹妹也最为了解,既然如此,替王爷纳妾的事就交由妹妹全权处理好了。”

“啊?什么……”葛梦香瞳眸一缩,脸上僵冻住。她心里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王爷纳妾的!

“怎么,难道妹妹不愿意?”舞倾城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葛梦香只感到脊背发凉,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憋住胸口里的怒火,勉强答道:“臣妾尽力。”

说完,她向管家递了个眼神,已是讪讪离去。

舞倾城见他们离开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坐下来,开始品茶,这种小场面岂能难倒她?

“王妃,你可真厉害!”小蝶忍不住的称赞,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香侧妃被气着离去的。

“她以前很嚣张?”舞倾城慢悠悠的品着茶,随口问道。听小蝶这语气,这香侧妃可是个好事的主。

“她仗着有太后给她撑腰,不少欺负王府里的丫鬟跟侍妾。”小蝶愤愤不平的说,忽然想起葛梦香刚才大言不惭的话,更是急着要告诉王妃真相:“王妃,其实昨晚王爷……”

“啊?我的项链呢?”舞倾城习惯性的伸手抚摸上胸前,发现那里空空的,吓得立即就叫了起来,一脸的焦急。

小蝶不解的低问:“王妃,怎么了?”

“我脖子上戴着的链子,怎么会没有了呢?”舞倾城在厢房里四处翻找。

这条链子可是景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上面的珠子是景一根一线亲手为她串起来的,怎么能弄丢呢?

“王妃,我们一起来帮你找找看!”小蝶见舞倾城着急的模样,估计她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连忙带着众丫鬟帮她寻找了起来。

可是整间厢房都被她们找遍了,从床榻到状态,柜子里、地上,统统翻遍了都没有。

“王妃,你是不是记错了?链子不在这里呀?”小蝶擦着汗道。

舞倾城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啊,景送她的项链,她一直戴在脖子上,从来都没有拿下来过。如果不是丢在这间房里,难道是……在邪王府失火的时候丢的?

“我知道了,一定在那里!”舞倾城眼眸一亮,即刻奔出门而去。

书房里,熏炉内沉香缭绕,烟熏升起。

皇普胤一袭黑色云锦修身长袍端坐在案几前,手里拿着一串晶莹通透的宝珠链子久久凝神。

这串链子是昨夜他在舞倾城的脖子上取下的,但他却认得这是六弟皇普景的。

链子上的宝珠是他带兵打仗赢了吐蕃的贡品,据说这宝珠能镇魔辟邪,父皇本是赏赐给他的,但皇普景说他心爱的女子喜欢这宝珠,他就毫不犹豫的转赠给了景,没想到景将珠子串成了链子,竟是送给了她。

皇普胤冷峻的面容上浮现温怒的痛色,手不自觉的将链子握的更紧了,他竟傻的给他人做了嫁衣?

回想起昨晚,她一整夜都在搂着自己,可梦里喃喃自语的人都是皇普景,他的心就痛的难以言喻。

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不是他?这链子上的珠子,明明是他的,却被皇普景拿来博得她的芳心,他恨,为什么自己最亲的兄弟要抢走他的爱人?

“王爷,该喝药了!”蒙阔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一股浓郁的药草味立即充斥了整间书房。

王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御医千叮万嘱要按时吃药,可王爷一下了早朝,就在书房里盯着这串链子看了一个上午,别说是药了,连饭都没吃上一口,伺候的奴才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找来他劝王爷。

“放下吧。”皇普胤轻咳了几声,心情沉郁,无心喝药,只是忍不住问道:“她呢?”

蒙阔愣了一下,这才反应出王爷口中的“她”指的是王妃,其实他早就察觉出王爷对王妃的不一样了,王妃那样大闹王府,以王爷以往的脾气定是要兴师问罪的。

“王妃刚刚好像急匆匆的出去了!”蒙阔据实回道。

“她去了哪里?”皇普胤心下一沉,紧张的站起来。

蒙阔摇摇头:“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已经派人跟着王妃了。”

皇普胤再也无心喝药,他已经冲出门,心急如焚的追了出去。

没想到刚一出门口,竟跟迎面跑来的舞倾城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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