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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塔尔斯的尴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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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利披着那身金光闪闪的白袍,翡翠般的眼睛绽放出光芒,由衷地赞叹:“不愧是希尔。连这都看得出来。啊!你的美貌犹如黑夜里的烛火,照亮了我的未来!你就像那……”
“看来你不仅脑袋有问题,眼睛也快瞎了。谁都看得出来,这家伙绝不可能是人类。”维拉打断萨利的咏叹调,问希尔,“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比如,他的构成?来源?以及,形成过程?”
希尔摇摇头,冷漠的回答:“没有。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毫无反应,而他的意识太过混乱,几乎无法探知。不过,他醒过来的时候,喊过一个名字。”
“叫什么?”维拉若有所思。
“塔丽莎。”
塔尔斯金褐色的眼珠转了转,他记得遇见安德的时候,他就在喃喃自语,其中似乎就有这个名字。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莫名地不想让维拉知道。
维拉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细长的黑色眼睛微微眯起,反复打量着躺在桌上的安德。
之后,他下了结论。
“只有一个可能,人造生物。以强大的魔法核心维持,混合炼金术,构成的人造生命体。”维拉的嘴角弯起,流露出赞赏的笑意,“如此精密的构造,看起来几乎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制造它的人,真是天才。”
希尔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他有完整的自我意识。”
“不可能。我从未听说过拥有完整自我意识的人造生物。不错,它们有意识,但它们只会听从命令而行动。”维拉笃定的说。
“浅薄无知的邪恶法师,你懂什么?”萨利义正言辞的呵斥维拉,“希尔不可能作出错误的判断。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比阴影之主的祭司更了解心灵神术?如果连你这种刻薄鬼都能看穿,那神术还有什么意义?”
“……好吧。”维拉细长的食指抵住下巴,无所谓的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把它切开,看看构造。”
“维拉!”塔尔斯“嚯”得站起,金褐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他压低了声音,沉着地警告,“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维拉挑挑眉毛,语气十分冷淡,“哦?对于这种表面上难以分辨的实验品,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切开来,亲眼看看,不是吗?”
“法师,我再强调一次:安德不是实验品!他是活生生的,和你没什么区别!维拉,你的血管里流动的是冰水吗?我很好奇,你看其它种族,究竟是什么样的眼光?”维拉看着他,目光里渗出寒意,令塔尔斯浑身发冷。他忽然意识到:维拉看着他,也许跟看着安德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便于驱使,一个便于研究。
“我记得我说过,人类的美德与我无关。”
“卑劣的家伙,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伤害他。如果你打算动他,那就先面对我。”塔尔斯咬牙切齿的说。
“是吗?”维拉漫不经心地耸耸肩,“不过是个人造物。塔尔斯,看看你那副样子,跟护雏的母鸡有什么分别?”
“你!”塔尔斯踹开沉重的椅子,来到维拉面前,居高临下地怒视他。奔涌的怒火充斥着他的眼睛,看起来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把对面瘦削的法师撕成碎片。
维拉沉静片刻,举起一根手指,冷冷发问:“我最忠诚的仆人,你是打定主意要违抗我?”
“哼!”
“看来,你需要一点教训。”
希尔平静而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塔尔斯说的对,伟大的阴影之主对他的子民一视同仁,在死亡面前,所有拥有完整自我意识的生命,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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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龙:金龙是善良,温和的龙类,擅长火系法术。传说中可以带来好运。塔尔斯还很小,非常小。(当然,设定都是抄+鬼扯)另外,塔尔斯长得很好看,虽然我忘了描写,在发觉以后也没找到什么机会描写,但他真挺好看的。
至于维拉,一副刻薄相,跟王熙凤似的,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双丹凤三角眼。当然,远远没王熙凤美……维拉·熙凤·塞莫瑞尔是个损人不一定利己的坏家伙。
顺便透露一下年龄:维拉28岁,希尔32,萨利25。塔尔斯……折算人类年龄,也就20出头,刚刚成年。
第23章 夤夜而至的不速之客
“啊!智慧种族的公敌,残酷而邪恶的法师,维拉,就连阴影之主的祭司都比你懂得什么叫仁慈!”萨利拢拢淡金色的长发,面对维拉,鄙夷地说,“你的仆人说得没错,你的血管里流淌的简直都是冰水。不过,说实在的,切开它也许真是个好办法……”
“闭嘴!”维拉比了个手势。
塔尔斯咬咬牙,一拳挥了出去,打算在痛楚降临之前,给这个骄横残酷的奴役者一点教训。拳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深入灵魂的剧痛随之而来。尽管有所准备,塔尔斯还是从牙缝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弓起身子捂住额头。
维拉的手指凝在空中,他的目光略过怒气冲冲的塔尔斯,落在他身后,研究室的墙上,似乎发觉了什么。随后,他收回目光,看着塔尔斯,此时,他正艰难地揉着额头,缓和刚才的疼痛。
维拉冷漠的说:“我亲爱的仆人,你知道,你无法真正违抗我。还要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执吗?我们之间的账,可以回头再算。现在,安静,听从我。如果你继续固执己见……”维拉瞥了一眼躺在桌上的安德,玩弄着纤长的手指,无谓地说,“我就把他切成碎片,一片一片慢慢研究。”
塔尔斯居高临下瞪着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凭着一时冲动,他可以短暂违逆灵魂血契,却永远不可能靠自己真正伤害到契约的主人。如果他的拳头真的落在法师身上,在对法师造成实质伤害之前,疼痛就会令他难以行动。不仅如此,而且,如果他真的对法师抱有深刻的杀意,灵魂血契也会随之对他加以束缚,那种直接加诸于灵魂的痛楚可能令他生不如死。
塔尔斯尝过这种滋味,在维拉强迫他清洗地下室地板时。那次的记忆几乎刻骨铭心,他不想再尝第二次。
萨利目不转睛的盯着塔尔斯,翠绿眼珠里折射出的贪婪几乎难以掩饰。
“好吧,看来我们达成了一致。”维拉挂着虚伪的微笑,“夜深了,让我们暂且离开这里。”
萨利指指安德,“这家伙怎么办?你的禁锢法术看起来可不怎么可靠。”
“留在这。”
深夜的法师塔十分寂静。在月亮西沉的时候,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拜访了它。和那个蹩脚的刺客查理不同,这次的访客显然身手敏捷。访客避开魔法陷阱,利落地攀上法师塔的高墙,破坏了防御法阵,在一片漆黑的法师塔内展开搜索。
最终,这位访客找到了研究室。
研究室里很亮,烛台上的牛油蜡烛仍在燃烧,映照出访客的身影。这是一位女性木精,她穿着贴身的亚麻色纤维短上衣和短裤,露出一双浑圆修长的小腿,来客全副武装,身后背着木制长弓和箭袋,腰间还挂着一把木制短剑。她墨绿色的头发用藤条束成马尾,浅绿色的皮肤上,一双杏仁般的深绿色眼睛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安德……”看到静静躺在黑栗木桌上,浑身近乎赤裸的诗人,她发出一声低呼,松了一口气。之后,她从衣襟里掏出一根深紫色短树枝,驾轻就熟地破坏了那个并不牢靠的禁锢法术。
她焦急地摇晃着安德,在他耳边轻而急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很快,安德醒来了。他睁开双眼,紫罗兰色的瞳仁茫然地看着研究室黯淡的天花板。
“你醒了?安德,你怎么了?安德!看看我!安德!我是塔丽莎!”
安德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艰难地抬起手,按压自己的额角,似乎在思索。随后,他的视线落在塔丽莎身上,渐渐清晰。他疑惑地问:“塔丽莎?你怎么来了?”
塔丽莎凝视着他,长出了一口气,双手交叠掩住左肩,真挚地感叹:“密林在上!感谢瑟尔凯特!安德,你还好吗?”
安德的声音疲惫而沙哑,“塔丽莎,我很好,你怎么来了?”他环顾四周,疑惑地问,“这是哪?看起来像是法师的研究室。天啊,发生了什么?我不是一直在晶歌吉尔吗?”
“没错,这里是晶歌森林边缘那座法师塔,那个法师的地方。”塔丽莎的目光落在安德几乎赤裸的身上,飞快地说,“安德,别问了。听我说,来不及了,快跟我走。”
一边说着,塔丽莎一边伸手,试图把安德拉起来。
“走?去哪?塔丽莎,慢点,我的脑袋快要炸了。”安德慢慢坐起来,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似乎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腰椎发出的咯吱声。他左手揉着额角,伸出右手,轻轻擦着塔丽莎浮肿的眼角。他轻声说,“塔丽莎,你哭了。”
塔丽莎飞快揉了揉眼睛,勉强笑了笑。她拂开安德纤细的手,急促地说:“别管这些,你听我说,还记得你是怎么离开晶歌吉尔的吗?”
安德摇摇头,看起来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突然消失了,提伦长老怀疑是我私自放走你,就派了卫队看守我。之后,晶歌森林就发生了爆炸,他在爆炸中心找到了你,和那个法师的仆人。这些,你还记得吗?”
安德皱着眉头,迟疑地说:“有印象,但不太清晰。”
“提伦长老说,那场爆炸是你引发的。他去抓你,但是遭到法师的阻挠。回来以后,我们才发现,那场爆炸里,有一个幼儿受了重伤。米露依存的那棵树被炸倒,奄奄一息。米露她……”塔丽莎的声音哽咽起来,她抿了抿嘴唇,焦急地看着安德,坚定地说,“总之,提伦长老现在要杀你,你必须跟我走!要快!”
她使劲拽着安德的胳膊,向门口移动,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安德?安德!”
“塔丽莎,我不走。”安德的声音十分平静。
“你疯了?不走?在这等着提伦来杀你吗?”塔丽莎焦急地质问。
安德紫罗兰色的眼睛静静看着她,语声很轻,充满温柔,“塔丽莎,你说,米露她,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不……我没这么说……”塔丽莎垂下眼皮,避开安德的视线。
“你还是一样不擅长撒谎。树如果死了,依附其上的木精幼体不可能独自存活。我知道了。我会承担我的责任,承担一切我所造成的后果。”安德伸出手,温柔的抚过塔丽莎的脸颊,擦掉她脸上刚刚流下的泪滴,“塔丽莎,别哭。”
“安德……”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米露的事情,我很抱歉。”
塔丽莎忽然狠狠甩开他的手,愤恨地质问:“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安德,那我呢?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塔丽莎,我……”
塔丽莎凶狠地瞪着他,在凶恶的表象下,她深绿色的眼睛里掩藏着悲伤和绝望,“安德,你明知道,我爱你,你也承诺过爱我,会照顾我一辈子。如果你执意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么,就先对我负责!”
“塔丽莎……”安德轻声叹息。
“我不管!跟我走!我知道,那场爆炸并不是你的本意。”塔丽莎飞快抹掉残留的泪水,恶狠狠地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拉,从牙缝里迸出字句,“安德,当初,你的命是我救的。按照晶歌森林的规矩,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只有一条命,只能还给我!如果你执意留在这……”
塔丽莎腾出一只手,抽出腰间的木制短剑,剑尖对准自己修长的脖颈,“那么,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知道,我想制服你的话,轻而易举。”安德无奈地说。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安德深深凝视着塔丽莎,烛火跳动的光芒在他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流转不定。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无奈的说:“我听你的。”
“密林在上!安德!你终于想通了!”塔丽莎欣喜地拉住他,走向门口,“我们走!”
“去哪?”
“先离开这再说。”
“很抱歉,你们走不了了。”随着轻柔的低语声,维拉的身影出现在研究室门口。在他身后,塔尔斯站在昏暗的走廊里,看起来十分不悦。
维拉已经换上了黑色法师袍,他环抱双臂,舒适的靠在厚实的橡木门框上,悠然发问,“这位木精姑娘,你三更半夜来到我的法师塔,试图拐走我珍贵的实验品,你说,我应该怎样对你呢?”
没等塔丽莎回答,维拉侧过头,瞟了塔尔斯一眼,“我最忠诚的仆人,刚才发生的一切,你也看到了,现在你怎么看?”
塔尔斯昂起头,无视维拉的视线,高傲地“哼”了一声。
一道绿色的影子迅速扑向维拉,随后,影子痛呼一声,停在维拉面前三尺的地方。塔丽莎抿着嘴唇,绿色的眼睛狠狠瞪着挡在她面前,牢牢抓住她手腕的塔尔斯。塔尔斯放开她,警告:“相信我,如果我不制止你,这个卑鄙的法师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
一声轻微的嗤笑传来,维拉的声音十分轻松,“很抱歉。塔丽莎,安德,看看周围吧,你们走不了了。”
塔丽莎通过研究室狭窄的窗户往外看去。透过深沉的夜色,她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幢幢暗影。
无数木精包围了这座森林边缘的法师塔。
安德纤细冰凉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法师说得对,我们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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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瑟尔凯特;木精所信奉的神灵,是一位身上缠绕着众多藤蔓的女神。
我记得我还有很多想注解的,然而忘了……
说一下塔尔斯吧。其实为了好写一点,塔尔斯前面的形象,是有点偏了,偏蠢萌了。尽管为了好写,我把塔尔斯的性格设定成龙类中的一朵奇葩,对尊严什么没那么看重。但是,龙类属于天空,自由是他们的天性,这是不可抹杀的。
对于塔尔斯,一直用的他,从未用过它,在安德身上倒是用了。
第24章 打不过怎么办?
塔丽莎潜入法师塔前,维拉和他最忠诚的仆人暂时达成了协议。
法师让他跟自己走时,塔尔斯原本有些担心,担心法师利用灵魂血契折磨自己。自从发现自己假装被绑架,法师的怒意就明摆着写在脸上。而且,就在刚刚,自己又对他挥拳相向——在他的宿敌面前。塔尔斯毫不怀疑,金山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足够令维拉恼羞成怒。
然而,塔尔斯并不后悔。
安德那双饱含痛苦的眼睛在他脑海中依然清晰,那一声艰难的警告言犹在耳,无论是作为热爱智慧生命的金龙,还是作为“塔尔斯”自己,他都不会容忍法师那邪恶的意图。
他们来到维拉的卧室,那里,有一个隐蔽的观察装置。
塔尔斯暗暗做好准备,他回想着故事里学来的最恶毒的咒骂,默默将它们串联起来,编排成最刻薄的语句,准备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出乎塔尔斯意料的是,维拉并没有惩罚他,反而向他作出承诺:承诺自己不会为研究而伤害安德,而且,如果他发现萨利有这个意图,他将会把那个金光闪闪的蠢货直接扔出法师塔。作为交换,维拉要求塔尔斯答应,不再总是绕过灵魂血契,为他找各种各样的小麻烦。
一开始,塔尔斯十分不情愿。不能让法师困扰,意味着他将失去很多乐趣。但很快,他向法师妥协了——作为安抚,维拉承诺:今后每周加一次馅饼,肉馅,包括香蒲、甘兰草、胡椒、蕙绒等七种口味。这实在令塔尔斯难以拒绝。在他的头脑拒绝之前,他的肚子先行答应了。
达成协议后,他们开始观察研究室内的一切。塔尔斯暗自希望塔丽莎能够带走安德,他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发现龙蛋被打破,会是什么心情,再想象一下那个叫提伦的木精蛮横凶狠的态度。之后,塔尔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狠狠敲打安德那个榆木脑袋,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木精幼体的遭遇固然令他难过,但安德是他的朋友。
“塔尔斯,看。”维拉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暖的气息拂过塔尔斯的脖颈,令他觉得一阵别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亲爱的仆人,他们来了。”
“谁?”
“提伦,和晶歌吉尔的木精们。”
在塔尔斯还未反应过来时,维拉已经打开卧室的橡木门,向研究室走去,“我亲爱的仆人,制止他们,否则,他们只会死得更快。而且……”维拉顿了顿,“还会拖累我们。”
现在,维拉靠在研究室门框上,一边把玩自己的手指,一边轻松的向塔丽莎和安德说:“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我亲爱的女士,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塔丽莎紧紧抿着嘴唇,深绿色的眼睛穿透黑暗,盯着包围住法师塔的木精大军,看上去既绝望,又不甘。
提伦低沉的声音传入法师塔,语气充满警告,“塔丽莎,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法师,交出那个怪物,和你的仆人。否则,我和我的战士们,就把这座塔夷为平地!”
安德摇摇头,让塔丽莎面对自己。随后,他抬起头,凝视着塔丽莎焦急而绝望的眼睛,平静地说:“塔丽莎,看来我无法为你负责了。”
塔丽莎的泪水落了下来,滑过她浅绿色的脸颊,滴落在研究室深色的地板上。
安德抬起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滴,轻声说:“别哭,塔丽莎。一切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塔丽莎已经说不出话来。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一室寂静。维拉吹了声口哨,看戏般地赞叹:“真是感人,我亲爱的女士,看来,你真的爱上了这家伙。爱上一个人造生物,真是勇气可嘉。”
塔丽莎压下牢牢堵在喉咙口的悲伤,哽咽着说:“我……我知道,我不……”
维拉打断了她,“好吧,你竟然知道。不过,提伦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耐心,在这等待你们互诉衷肠。如果你们再不出去,我想……”
仿佛应和他的话,一支利箭适时破空而来,撞在法师塔的守护法阵上。
维拉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看到了吧,提伦这老家伙,几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坏。”他冲塔尔斯招了招手,露出甜腻的微笑,“我亲爱的仆人,看来我们不得不去接待这些拿着武器的贵客,否则,我怕他们会直接冲上来。两位,跟我来。”
晨风清凉,东方微白。
法师塔二层的露台此时十分拥挤。维拉、塔丽莎、安德以及萨利挤在露台上,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希尔冷淡地看看把法师塔团团围住的木精,一言不发,不顾萨利的挽留,转身在露台后的房间里坐下,静静等待。塔尔斯忿忿不平地在他身边来回转圈,不时扯着自己金色的长发。维拉让他暂时在这里等待,不要露面。
这并非命令,而是要求。
包围住法师塔的木精约有七、八百名,在熹微的晨光中组成一片朦胧的绿色海洋,看来提伦动了真怒——他几乎带来了一大半晶歌吉尔的战士。看到维拉等人出来,他们纷纷将箭头对准露台,手中的木棍及木剑在朦胧的晨光里显得普通而无害。
但维拉绝不敢小看这些木头。为木制品塑形是木精的天赋,这些木棍和木剑绝不像看起来那样脆弱无害,它们坚如钢铁,锋利的尖端可以轻松刺穿敌人的胸膛。
不仅如此,维拉清楚的辨认出,在树丛的掩映下,隐藏着木精强大的施法者,可能有数十位之多。
毫无胜算。
维拉毫无形象地趴在露台的雕花栏杆上,虚伪地笑着,冲提伦挥手,“嗨!我亲爱的长老,好久不见,是什么风把您刮到这里来了?”他环顾四周,露出愁容,“我想我这简陋的居所招呼不了这么多贵客,我亲爱的长老,您是想把我吃穷吗?”
“收起你那些卖弄的言语,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法师!”提伦紧握着权杖,威严而充满厌恶地说,“我们可以容忍你,但不代表接受你。四年前的事情,我们已经不再跟你计较,我以为,你知道分寸。但显然,你变本加厉。法师,我无意与你为难,交出那个叫安德的怪物,以及你的仆人,否则……晶歌吉尔不会继续容忍你。至于你……”
提伦的目光转向塔丽莎,“塔丽莎,我知道你受到了那个怪物的蛊惑。现在回来,你仍然是女神的卫队长。”
“安德不是怪物!”塔丽莎喊道,她声音嘶哑,充满坚决。在她身旁,安德痛苦地低下头,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出乎意料的,维拉赞同了她,法师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得足以让每一个木精听见,“不错,他不是怪物。把这样一件天才之作称作怪物,我亲爱的长老,恕我直言,您可真是无知。”
萨利表示赞同,“啊!尽管我不想承认,但这位邪恶之徒说得没错。您可真是无知。”
“闭嘴!法师!”
稀疏的箭矢撞在法师塔的守护法阵上,充满警告。
“法师,不要得寸进尺。不管那玩意是什么,把他交给我。从塔丽莎把他带回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充满危险,现在……一个孩子即将因他而死。法师,把他交给我,以及你的仆人!”
“哦?我亲爱的长老,我的仆人怎么了?”
“他帮助那玩意逃跑,还把我们的两个族人打成重伤!莫提斯摔断了腿,而卡尔断了胳膊,现在,法师,你明白了吗?”应着提伦的话,木精们发出怒吼。
“那么,什么样的补偿才能抚平您的怒火呢?”维拉平静的问。
“补偿?不,我的族人可不是交易品。法师,我要的是代价。安德的命,以及,你仆人的胳膊和腿。”
维拉刚想应答,安德走上前来,制止了他。
安德披着维拉的睡袍。凌乱的褐色卷发下,紫罗兰色的眼睛看上去平静而悲伤。他缓缓地说:“尊敬的长老,对于我所造成的一切,我深感抱歉。生命无从补偿,我会任您处置,承担我所应承担的一切。但这位法师的仆人并未协助过我,他只是偶然被我卷入。长老,我跟您走,只希望您放过这位法师的仆人。”
“安德!你不能!”塔丽莎惊呼,深绿色的眼睛写满焦灼,来回落在在他和提伦身上,希望能够阻止这一切。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提伦身上,语气充满哀求,“长老……求您……”
提伦丝毫没有理会她。他举起权杖,对准安德,墨绿色的发辫在晨风中微微颤动,“哼!怪物!别再这惺惺作态!你,和法师那该死的仆人,都得付出代价,一个也别想逃!”
“你说什么!绿油油的臭老头!”塔尔斯再也忍耐不住,从房间里冲出来,直直冲到栏杆前,探出上半身,高傲地指着下方的提伦,“说大话之前,先看看水面!掂掂自己的斤两!”
他回头瞪着维拉,金褐色的眼睛满含警告,“别忘了,你可答应过,不会伤害安德。”
“不错,我答应过。但只限于研究中。而现在,我亲爱的仆人,看看下面,这显然超出我所承诺的范围。”维拉脸上仍然挂着令塔尔斯不快的微笑,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你!”
“还是说,你觉得你打得过?”
“哼!卑鄙的法师,解开我的束缚,我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塔尔斯低声要求,语气充满龙类应有的骄傲。
“我亲爱的仆人,如果你真的这样以为,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木精了。”维拉耸耸肩,冲提伦亲切地喊话,他细长的黑眼睛微微弯起,嘴角挂着笑意,仿佛对方是自己多年不见的老友,“嗨,亲爱的提伦长老,何必这么严肃?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也许您可以考虑一下。”
第25章 也许我可以救他
“我亲爱的提伦长老,对于贵族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你知道,我是一个法师,也许我可以帮助那个可怜的幼体。但是,亲爱的长老,你知道,我当然有条件。”维拉细长的黑眼睛凝视着提伦长老,晨风吹起他黑色的长袍和披散的黑发,在灰白色塔身的映衬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和他的语气十分不相称。
木精的队伍开始波动,一阵窃窃私语声随风而来。塔丽莎复杂地看了一眼法师,目光中带着希冀,同时,她紧紧抓住了安德的手。
提伦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法师的可信度。随后,他挺起胸膛,回应维拉:“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帮助可怜的米露,我当然可以考虑你的提议。但是,法师,看看你面前的利箭,你同样知道,如果你信口开河或是妄图敲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现在,说出你的条件。”
维拉露出真挚的笑容,用法术使得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晰,他缓缓说:“我的条件很简单。如果我能够帮助可怜的米露,那么,作为交换,放过安德和我的仆人,并且,将安德留给我。”
安德和塔丽莎同时看向维拉,疑惑而惊讶。塔丽莎张了张口,似乎想问什么,安德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掌,脸上的惊讶渐渐敛去,转为了然。他低声说:“塔丽莎,听法师的。”
“法师,你的要求太多。我可以饶过你的仆人,但那个……好吧,安德,那个几乎杀了米露的危险品,无论是我,还是我的族群,都不可能放过他。”说着,他狠狠瞪了塔丽莎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
“是吗?哦,我亲爱的提伦,我可不这么觉得。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安德……”不顾塔丽莎的阻挠,维拉强行揪住安德的衣襟,把他拎到自己身旁。塔丽莎焦急地想要阻止,安德用目光安抚她,告诉她,“别动”。
维拉粗暴地把安德的上身压在雕花栏杆上,揪起他的头发,让他的脸面向提伦,“我亲爱的提伦,看看这家伙吧!您可能不知道,它是件精密的人造物品,来自于魔法和炼金术的结合,一件真正的天才之作。它是一件物品,一把武器,唯独不是一个独立自主的生命。如果您的武器不小心削到了自己的手指,您会把它销毁吗?”维拉摇摇头,黑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胸前,和他的黑袍融为一体,“不不不,我亲爱的长老,无论是武器,还是物品,都是拿来使用的,它们并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应该负责的,是使用它的人。至于危险……我亲爱的长老啊,我不仅仅是一个法师,还是一个精擅此道的研究者,相信我,在我手里,它绝不可能有任何危险性。”
塔丽莎偏过头,避开法师残酷的言辞,不敢看向被牢牢压住的安德。塔尔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和法师的协议,强行压抑住自己想动手的冲动。
提伦重重哼了一声,“花言巧语!法师,你的舌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狡猾。”
“我亲爱的长老,我敢保证,我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难道,您觉得米露的性命,比不上您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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