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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塔尔斯的尴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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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说的秘密。”
    “……”
    米莉亚又叹了一口气,“塔尔斯先生,你和维拉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哦,我算算,大概是十八年。”
    “……你是说?”米莉亚及时反应过来,“你和维拉小时候见过?后来又重逢了?”
    “没错。”
    “那么,你今年多大岁数呢?”
    “二百一十六,哦不,二十六岁。”
    “比维拉小三岁,你看起来很年轻,像是二十出头。”米莉亚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怀疑。她继续询问,“那么令尊是哪里人呢?”
    “奈格里尔山脉。”
    米莉亚点点头,“那里很遥远。请问令尊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呢?”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从来没见过他。不过他应该还活着。”
    “那么令堂呢?”
    “她?我很少见到她,不太清楚。”
    “小时候是亲戚照顾你?”
    塔尔斯想了想,点了点头。
    米莉亚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你可真坚强。”
    沉默许久后,米莉亚再次叹了一口气,“塔尔斯先生,恕我直言,我了解维拉,他从小就不怎么讨别人喜欢。你真的喜欢他吗?”
    “当然。”
    “那么……你能一辈子陪着他吗?”
    “不能。”
    “……”
    见米莉亚脸色不对劲,塔尔斯想了想,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活得应该没我久。”
    “你们只差三岁,对寿命来说没什么区别。”
    塔尔斯看着米莉亚,认真地说:“维拉是我的人,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生命尽头。”
    与此同时,博恩严肃地维拉:“你说的是真的?不是恶劣的玩笑也不是你惯常那一套?”
    “当然。”
    “维拉,你真的……”博恩皱着眉头,手指攥紧又松开,似乎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没错,我爱他。”
    “你……”博恩略作斟酌,“好吧,那个塔尔斯,你喜欢他什么?”
    “全部。”
    “维拉,按理说你已经拒绝了我的提议,那么我不便干涉你选择伴侣的自由。”博恩皱着眉头;“不过作为你的父亲,我可以说你的眼光可真是不敢恭维。”
    “父亲大人,您可以对我提出质疑,但请务必不要对塔尔斯有所不满。他不仅仅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怎么?没出息的小子,你不是骄傲得连我的宅邸都敢擅闯吗?还口出狂言,压根没把我的手下放在眼里,你还需要他来救?”
    “在您的守卫队甚至特别执行处面前我的确可以自傲。”维拉骄傲地回答,“但那次我遇到的是一支军队。”
    听到军队,博恩的表情变得严肃。
    维拉接着补充:“一支拥有数十名战斗牧师的军队。无论多出色的法师也难以全身而退。”
    “你说你想夺回你的法师塔,我还以为在军队到来之前你早就望风而逃了。”
    “我的确避开了他们,不过我没想到他们对我如此执着,好像我是一大块闪着星光的黑星石——我躲进木精的森林,结果他们还是抓到了我。”维拉将领口往下拉了一点,露出锁骨下方的烙痕,“那群疯子关了我十几天,图菲特和那群牧师打算烧死我,是塔尔斯救了我。我曾经陷害过他,我原以为他一定非常恨我。但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不惜一切闯进敌人堆里,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图菲特?居然是他。”博恩的手指悄然收紧,他盯着维拉的眼睛,不动声色的问,“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这位塔尔斯先生是怎么从敌人手中把你救出来的呢?在我看来他身手不错,但如果他就这样闯进敌人堆里,那么一定会变成一张筛子。”
    维拉露出微笑:“父亲大人,他不是人类,事实上他是一条龙,一条金龙。”
    博恩的眼珠再次差点掉到地上。
    “父亲大人,我认为您有权知道这个,但还请对此保密。母亲她……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哼!小子,你真是出息。不仅抛弃了自己的一切,还打算跟一条龙过?你就不怕他哪天把你吞了?”
    “塔尔斯不会。”
    “就算他不会,也不计较他的……性别。但你考虑过没有?维拉,你能活多久?等你老了以后是孤零零度过余生,还是让他看着你死去?”
    维拉露出笑容,仿佛将自己的一切包裹起来,“父亲大人,不劳您费心。即使没有遇到塔尔斯我也只可能孤独终老,我是一名法师,魔法就是我的一切。”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了?”
    “当然。”
    博恩思忖片刻,放弃追问塔尔斯的事情,“维拉,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
    “克莱尔是个聪明的姑娘,女公爵也不乏先例。”
    “克莱尔毕竟是个姑娘,这对她来说未必幸福,何况……她比你还要任性。”
    “我会看顾她。克莱尔虽然小,也已经懂得了什么是义务,她……比我好得多。”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要知道,我不会为继承人以外的人出动一兵一卒。”
    “所以我更不可能这么做。父亲大人,别说这个了,不如说说您的特别行动队。”
    “怎么?”
    “您也许应该多留意一下特别行动队的长官。”
    “门托·塞莫瑞尔?你的堂兄,他怎么了?”
    “他可能以为你的继承人将来非他莫属。现在他可以暗杀我和塔尔斯,将来也很可能这么对付克莱尔。当然,我不是指这个。”维拉耸耸肩,“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以一个继承人候选来说他实在不怎么聪明。如果他将来继承公爵爵位我怕他蠢得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博恩沉默片刻,“这的确是我的错,我曾经在家族里表达过这个意向。不过既然如此,即使克莱尔不适合,我也会慎重考虑。”
    “那么谈话到此为止?”维拉愉快地说,“母亲和塔尔斯应该等急了。”
    博恩看着他,重重哼了一声,向房门走去。
    “记得保密,我亲爱的父亲大人。”
    “好好担心你自己,死在图菲特手里我可不会帮你收尸。”
    
    第97章 小镇
    
    夏尔农教区的瑟伦主教最近春风得意。虽然那个讨厌的法师和他的走狗还活着,但是他的失败无人追究。追捕法师的牧师们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他和另外三个牧师逃了回来。他们一致把所有责任推给变成了一团焦炭的沙法尔。教廷高层并未对他们加以指责,反而多有安抚。
    在那之后,瑟伦把所有仇恨倾泻在那个碍眼的别杀我镇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亵渎”真神的家伙,在这两个月里先后吊死了十名“亵渎者”。为此他手下的牧师和驻守此地的步兵队长米罗频繁冲突。但米罗不想给他的顶头上司利比亚斯将军招惹麻烦,只好忍气吞声。
    这一天,瑟伦正在给常驻别杀我镇的牧师回信,鼓励他再接再厉好好教化那群顽固的异端。就在他为封腊盖上印鉴时,他的仆人索拉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带给他一个坏消息:两天前的午夜,一群来历不明的家伙偷袭了别杀我镇。俘虏了所有尼鲁的士兵以及唯一一位牧师,带着所有居民躲进了随便森林。
    瑟伦手中的印鉴一歪,差点戳到自己手上。他立刻明白:那个可恨的法师和他的走狗回来了。
    随便森林深处的晶歌吉尔正在发生一场争论。
    维拉面对着提伦,轻松地说:“啊,我亲爱的提伦长老,根据我们的协定,您有义务配合我所有的计划。”
    提伦冷淡地回答:“法师,这不包括供养我们的敌人。”
    “不过是一百名士兵和他们的头目,我相信您养的起。”
    “他们烧了我的森林。”
    “没烧到晶歌吉尔。”
    “已经足够他们死上一百回。法师,我没立刻杀死他们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他们很有用,相信我,留着他们更有价值。”
    “收起你的所谓计划,那不过是向敌人妥协。”提伦威严地强调。
    “我可不这么认为,谈判和拖延远比武力更有价值。”
    “法师,我必须再次提醒你,我们的协定不包括容忍这些敌人。”
    “我亲爱的提伦长老,我感激你为我们的协定所付出的一切,比如给塔尔斯的那些卷轴。不过……”维拉微笑着拖长了声音,“如果不是你先行毁约那塔尔斯也不至于需要那些卷轴。”
    提伦罕见地露出了点尴尬。
    “所以,长老,按我的计划来,我保证把那些讨厌的家伙们都赶得远远地。只需要足够的时间和您的支持。”
    提伦审视着他,“我再相信你一次,法师。自从你差点烧了我们的森林,我对你可没有过半点好感,只不过我们现在在同一棵树上。”
    “当然。亲爱的长老,您可真宽容大度。”维拉露出他那套外交专用笑容,“相信我,我们不用养他们太久。不过……”
    “不要卖关子。”
    “我估计过几天您还得再养上一批。”
    “……法师!”
    于是仅仅过了三天,维拉和塔尔斯又送来了五百名尼鲁士兵。
    根据协定,黛西借给了他们五百名精锐,他们摘下所有的标志,暂时听从维拉的命令,和木精战士们并肩作战。维拉和塔尔斯带着他们成功伏击了镇守这一带的将领派来的援军,仅仅造成了少数伤亡就将他们俘虏殆尽。
    这一次他们才第一次看到安德令人赞叹的战斗力。包围住敌人后,安德轻巧地跃入敌阵,他压根不用任何兵器,灵活地在全副武装的士兵中间左冲右突,只需手掌一切或者踹上一脚就能轻松放倒一个敌人——无论对方包裹的多么严密,他总能精准地击中对方的软肋。
    塔尔斯和塔丽莎并肩作战,他一边粗暴地撂倒敌人,一边欣赏着安德动作,那小巧玲珑的身躯不时淹没在五大三粗的士兵之间,转眼又从难以预知的方位冒出来,轻松放倒身边的敌人。
    “嘿,塔丽莎,你知道安德他这么厉害吗?”
    塔丽莎一刀击中一名士兵肋下,匆忙瞥了安德一眼,回头冲塔尔斯露出骄傲的笑容,“不。”泰兰已经明确给了安德自由,希尔也未曾对他做过什么限制,阔别许久,塔丽莎终于等回自己的爱人,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
    他们很快解决这群敌人,除了“不小心”杀死的几十个以外,统统绑回了随便森林,引来了提伦又一顿抱怨。
    
    第98章 主教
    
    初秋的夜晚仍然弥漫着热意,金光主教卡米特今天没有乘坐他那辆镶金带银,雕满了百合花的华丽马车,也没有穿他那套沉甸甸的黄色衣装,而是穿着一条毫无装饰的亚麻布长袍,披着斗篷,乘着一辆简陋的褐色马车,只带了一名随从穿行在耀光城宽阔的街道间。
    一路上他拉上窗帘,小心翼翼避开所有可能认出他的人,穿过一条条宽敞的巷子和一座座敦实的房屋,向城区西北方驶去,打算拜访一位最近声名鹊起的神秘人物。
    耀光城最近疾病丛生,不断有人莫名其妙倒下,浑身无力,头痛不止,有些身上还会起一些可怕的斑点,整个人只能卧病在床。这些人之中有贩夫走卒,也有位高权重的贵族,他们患病之后纷纷前去真神神殿请求牧师们医治,然而,牧师们却对此束手无策,为了神殿的权威他们只好想方设法拖延时间,试图把这种症状说成是真神降下的惩罚,对信仰不虔诚者的惩罚——不为人知的是,有几名牧师同样染上了这种疾病,迟迟不能痊愈。但最令卡米特忧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老友,另一位金光主教凯德瑞也染上了这种病。凯德瑞把这个消息捂得严严实实,除了卡米特以外无人知晓。
    卡米特为此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凯德瑞是他的重要盟友,离开凯德瑞他完全无法和另一位金光主教克鲁尔抗衡。大主教年岁已高,却迟迟没有指定继承人。明眼人都知道他中意的是克鲁尔。卡米特和克鲁尔向来不合,如果克鲁尔真的成为下一任大主教,卡米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真神才知道克鲁尔会把他打发到哪个穷乡僻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卡米特坚定的支持着克鲁尔的对手凯德瑞。如今教会把所有患病者指为不虔诚者,而在此之后凯德瑞竟然也患上了此病。
    凯德瑞向教会告假,压根不敢出门,所以帮他求医问药的重任就落在了卡米特肩上。
    简陋的马车在一条狭窄的深巷附近停了下来,卡米特用斗篷遮住自己的脸,带着唯一的随从向小巷深处走去。此前他听说这里有人能够治疗这种病,也曾派人悄悄来请,但对方压根不为所动,他的人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凯德瑞的病不能再拖,所以卡米特这一次冒着风险亲自前来。
    目标地点是一座宽敞结实的二层石制建筑,褐色包铜木制大门紧闭,随从上前敲出打听来的暗号,大门方才闪开一条缝。一张少年的脸出现在门缝中,他顶着一头鸟窝一般的灰头发,塌鼻梁吊眼梢,冲着卡米特和随从上下打量一番,问:“你们是谁?来这干什么?”
    随从忙按听来的规矩说:“我们的家人遭遇了看不见的恶魔,来这里寻求真神使者的帮助。”说完,他递上一块纯白色的小石头,上面刻着太阳徽记。
    少年接过石头翻来覆去地看,“你们得向真神发誓不泄露这里的一切。”
    “我向真神发誓。”
    “他呢?”少年指指后面的卡米特。
    “我向真神发誓我有生之年绝不泄露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如有违背将受到真神的惩罚。”卡米特举起一只手发誓。
    “进来吧。”少年一脸不情愿地将门缝打开一些,勉强容他们挤进来。
    卡米特忍住不快,跟着随从挤了进去。
    这间屋子大厅很宽敞,有五六个人在里面或站或坐,见他们进来纷纷投来各异的目光。一道厚厚的白色布帘挂在楼梯方向前,将大厅分割成两部分。那个吊眼梢少年嚷嚷着让他们给新来的腾点空,挨个排队。
    卡米特耐心等待着,一个小时后才终于轮到他。
    少年只允许一个人进入,所以他独自进入布帘之后。
    帘子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张放在桌后,另一张在桌前。少年拿出一张表,低声询问“患者”的各种信息,卡米特不知道对方搞什么名堂,却又不能照实回答是凯德瑞,只好一一编纂。
    少年记录完毕,拿着表上楼。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响动,卡米特站起来望去,只见楼梯上方现出一角绣着金线的纯白长袍,袍子很长,卡米特完全看不到他的脚。长袍缓缓下行,渐渐露出更多华丽的图案以及金银交织的流苏。流苏随着他下楼的动作轻轻摆动,看起来既优雅又高贵。白袍的主人渐渐露出全貌,他在楼梯上停驻,转向卡米特,他胸前挂着耀眼的太阳徽记,淡金色的长发从高高耸立的太阳金冠下垂落下来,蜜色的肌肤上一双碧绿的眼睛仿佛金子堆里镶嵌的翡翠,圣洁得仿佛雪山顶上的阳光。
    他居高临下冲卡米特点点头,腔调犹如咏叹,“遭受灾厄困扰的善良之人啊,切勿忧伤彷徨,只要你仍然心存希望,真神将会为你降下祂的眷顾。”
    即使金光主教卡米特信仰虔诚,也明白眼前必定是个装神弄鬼的冒牌货,心神仍然为之一荡,一瞬间对他心生折服。他定定心神,继续伪装成患病者“罗米”的哥哥。
    来人在他对面坐下,翡翠般的眼睛凝视着他,流露着诚挚的怜悯。卡米特佯作焦急地发问:“您就是传言中能够治愈无名怪病的使者大人?”
    对方的眼睛犹如深湖泛起涟漪,泛出一抹笑意,“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消弭者,我行走于诸国之间,只为了能够消弭无辜者所遭遇的灾厄。至于‘真神的使者’,那是别人加在我头上的称呼,我从未这么声称过。”
    卡米特点点头,对眼前的人放心不少,“消弭者大人,我弟弟的情况您都……知道了吗?哦,我是说,我填过表了。”
    消弭者翠绿的眼睛凝视着他,“这位卡尔先生,我致力于消弭人们的苦难和灾厄,这需要我付出很大的代价,而我付出的前提是……对方的诚意。”
    他的眼睛里满含谴责,又满溢着怜悯,仿佛真神的使者正在看着真神的子民,就连坚定如卡米特也忍不住心虚了一瞬。
    “卡尔先生,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必须隐瞒你和你弟弟的身份,我也不愿多加追究,我说出来只是不希望受人欺瞒。好吧,不说这个。”消弭者修长整洁的十指在桌上交叠,“你弟弟的病情很严重。”
    “严重?”
    “超出一般的严重,甚至……”他思索片刻,“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麻烦。卡尔先生,你得仔细描述一下他的症状,越详细越好。”
    在卡米特讲述过程中他不时提出疑问,等到了解全部情况后,消弭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消弭者大人,我弟弟他……”
    “我恐怕没什么办法。他病得很重……或者说,这不是一种病。”
    “不是一种病?”
    消弭者点点头,“没错,这不是病,实际上它是一种慢性发作的毒药,夹杂着诅咒。它能够渐渐剥夺中毒者的行动能力乃至生命。其他人我可以给他们一些药剂,付出点力量,但你弟弟恐怕过于严重。”
    卡米特紧张起来,他并非完全相信这家伙的说辞,但凯德瑞的性命极为紧要,失去了凯德瑞,他注定要呗克鲁尔踩在脚下。卡米特的关切格外真实,他忐忑不安地问:“那个,我弟弟,他还有救吗?”
    “不知道,情况特殊,我得亲眼确认,才能知道究竟有没有办法。”
    卡米特犹豫了。
    “你们是教会的人吧?”消弭者说,“真神在上,已经有一个牧师的家人来找过我,当然,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等着看病的人很多,你的时间到了。”
    卡米特犹豫许久,眼看那个吊眼梢少年再次出现,终于下定决心,“消弭者大人,请您务必救救我弟弟,如果您能救他,我会尽我所能给您报偿。不过,我们的确是教会的人,希望您能保守秘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要凯德瑞不死,他们就还有机会,这点风险值得一冒。
    消弭者盯着他,仿佛讶异于他的话,“我不会泄露任何人的身份,但我也不需要多少报偿,我说过,我是为了消弭人们的苦难,无论他们贫穷或者富贵。如果我能治疗你弟弟,那么和那些人一样,你们需要付给我一枚银币。”
    卡米特点点头。
    卡米特离开后,那位高洁正直的消弭者大人打发少年去关门,甩掉华丽的厚重斗篷,提起长袍一溜烟冲上楼梯,推开二楼最阴暗角落里那扇房门,得意地嚷嚷着:“啊!希尔!我的美人!我最高贵的祭司大人,最亲爱的宝贝儿——我表现得怎么样?”
    希尔放下手中的卷轴,微微点头,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不算太蠢。”
    萨利发出一声欢呼,张开双臂冲了上去。
    希尔轻巧避开,萨利扑了个空,无限委屈。
    
    第99章 计划
    
    晶歌吉尔的初秋就像是诗人们歌曲中描绘的那样,美丽而又静谧。木精们的家园隐藏在晶歌森林深处,环绕着绿宝石一般的晶歌湖,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着整个晶歌吉尔,一间间错落有致的木制房屋依湖而建。这些房屋由木精对树木塑形而成,形状各异,结构精巧,点缀着丛丛藤蔓和盛开的野花。
    晶歌吉尔向来不允许人类进入,而现在这个规矩已经被彻底打破。晶歌吉尔左近的森林里分散关押着大约一千名被彻底解除武装的人类士兵,而晶歌吉尔内部也住进了大约六百名人类——其中包括五百名黛西的士兵,以及一百名别杀我镇的居民。
    带着别杀我镇的居民躲进晶歌森林后,维拉打算将他们全部送往黛西的领地,但包括查理和露娜在内,一共有一百零二名别杀我镇的居民要求留下来收复自己的家园。查理没有死在牧师的手中实属幸运,他被吊在广场上狠狠整治一番后,露娜索性将查理关进酒窖,避免他出去胡说八道,总算保住他一条性命。
    因为这些人类,维拉和塔尔斯没少和提伦争吵。现在那位顽固的长老堪称见了人类就头疼,每次看着这些人类都烦躁不已。别杀我镇的居民和木精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真正令提伦难以忍受的还是那些尼鲁的士兵。这些士兵将他的森林砍伐得七零八落,还放了一把大火,木精们费尽功夫才扑灭,甚至有两名还寄居在树上的幼年木精惨死在这场大火中。而现在提伦却不得不确保这些敌人活着,不仅不能杀他们报仇,还得给他们喂饭。
    现在,晶歌湖边的草地上,维拉和塔尔斯和提伦又发生了一场例行冲突。
    提伦:“法师,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敌人清除出我们的森林?”
    维拉:“我亲爱的提伦长老,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要有耐心。”
    塔尔斯点点头:“没错,为了一件宝物,我可以等上整整一年。”
    提伦瞪了塔尔斯一眼:“我已经等得足够久!”
    塔尔斯想了想,“急什么?我们不是给那个什么将军写信了?一千个人换一个镇子和一个半点用处都没有的森林,他们赚大了。”
    维拉补充:“是利比亚斯,我亲爱的长老,信才发出去十天,他们那位国王陛下和大主教阁下恐怕还没考虑好。”
    提伦发出疑问:“你不是给将军写信?怎么变成了国王和大主教?”
    “利比亚斯?他可无权决定。有权的他的国王,不过……”维拉拖长了音调,微笑,“那位高贵的国王陛下不知道做得了多少主。”
    “怎么?他不是国王吗?”塔尔斯好奇地问。
    “尼鲁和图坦不一样,和龙族或者木精也不一样。”维拉回答,“桑提斯的教会非常有权力,就连国王大多数时候也得听他们的。我们的条件图菲特和那位国王陛下说不定愿意接受——当然,以别的名义,能保住面子的名义。但是教会可不一定同意,他们已经宣布了这里是恶魔的地盘,对我们妥协就等于对恶魔妥协。”
    提伦质问:“这么说,我养着这些吃白饭的家伙还不一定有回报?”
    塔尔斯若有所思,“也许可以把他们卖给黛西,上次听她说她的铜矿还缺人。卑鄙的法师,人值钱吗?”
    “我亲爱的塔尔斯,如果尼鲁真的不愿意和我们谈判再卖掉他们也不迟。”维拉转向提伦,“长老,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以及继续我们的准备。我有预感,他们不会同意,如果国王顶不住教会的压力,利比亚斯说不定就来了,哦,当然,带着他的军队。”
    “法师,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们留着那群废物有什么用?”
    “拖。拖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彻底爆发,拖到希尔和萨利成功,拖到那位老而不死的大主教回归他真神的怀抱。另外,我亲爱的提伦长老,我在图坦呆了那么久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哦?”塔尔斯惊讶的问,“你做什么了?除了玩乐和到处勾搭别的人类?”
    “这是社交,社交!”维拉耸耸肩,“总之,靠着泰兰和青春水,我说服了几个重要人物,他们对挑拨尼鲁国王和教会的关系相当有兴趣。”
    提伦看起来差不多被说服了,他长长的绿色手指紧握着权杖,深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维拉,“法师,姑且相信你。走吧,我们去修订作战计划。”
    维拉挽着塔尔斯的胳膊,跟着提伦走向唯一挂着地图的“议事厅”。
    
    第100章 主教
    
    金光主教凯德瑞从床上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是吃了顿久违的饱饭,他现在仍然浑身不适,但总算远离了真神的宠召。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派人去请他的盟友,三位金光主教之一的卡米特。自从明白自己是中毒后,凯德瑞心里透亮:这场所谓的“瘟疫”不过是制造迷雾,对方真正的目的在于除去自己……或许还有一些其他什么人。会这样大费周章对他下黑手的只有两个人,要么是他的对手,要么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一番密谈后,卡米特遵照凯德瑞的要求请来了那位消弭者大人以及他的“随从”。
    他们在凯德瑞家中的密室里长谈,四人团团围坐在一张圆桌边,凯德瑞开门见山:“消弭者大人,以及这位阁下,你们对我有什么需求?无论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有所顾虑。”
    卡米特跟着点了点头。
    萨利眨眨眼睛,坦率回答:“主教阁下,这么多天你应该早都知道了,我是个法师,就是你们口中的‘魔鬼的信徒’,是这么叫的吧?”他指指希尔,“他是个祭司,你们应该感觉得到。”
    凯德瑞看着他们,“当然,这很明显。你们有什么目的?尽管说出来。我在此承诺,只要我能做到,那就必定会给你们满意的报偿。当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又有甚么图谋,我也并不关心,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啊!主教阁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我们的目的与你所能接受的不合,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萨利盯着凯德瑞,“把我们交给你们的教会?还是干脆杀掉以绝后患?”
    “你们对我有恩,我不会这么做。”凯德瑞回答。
    希尔忽然冷笑一声:“我们都是你的‘真神’的敌人,一切异端都应该被净化,这不是你们的教义吗?”他现在一身白袍,没戴兜帽,银灰色的长发垂落下来,眼神锐利,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如果我真的想怎么样,那上一次就不会放你走,法师。”凯德瑞笑笑,“你那位祭司朋友也是一样。一个法师和一个祭司公然进入耀光城,真神在上,你们还真是胆大。”
    “好吧,主教阁下,我们对你的确有所求。原本我们来到耀光城是打算去找图菲特元帅,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他搭上线。我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而在那之前……”萨利摊开手,“瘟疫漫延了。你知道,我是个法师,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这‘瘟疫’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打算借机弄出点名声,守株待兔。也许你不知道,那个图菲特元帅的表弟也中了毒。”
    “图菲特?你们找他干什么?”卡米特问。
    “拉拢他,怂恿他对付一个人。不过现在我可能不用指望他了。”萨利摊开手,“你们找上了我。”
    凯德瑞问:“你想对付谁?”
    萨利露出真诚的笑容:“我还不能说。”
    “为什么?”凯德瑞捋着自己的胡须,“法师,你既然还敢来,就一定对我有所求,不用顾虑太多。”
    萨利观察着凯德瑞,翡翠色的眼睛变得深邃,“主教阁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坦诚回答,这关系到你我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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