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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喧宾夺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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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里头有句歌词,我一直以为是‘听闻布达拉宫的宏美’,结果最近看歌词才发现是‘听闻布达拉宫的红梅’,挺伤心的。”
“为啥伤心呢?”
“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布达拉宫里会有红梅。”宣城说。
阮离原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听完宣城的话,自己也恍然大悟,是这样的,虽然……说出来有点怪,但的确是这样的。
就像是——我从没想过你会回来,所以从来没想过以后。
但是现在呢,我很努力地在赚钱了,虽然这里网不好但我也天天看游戏视频吸取经验,就是为了侠侣赛能拿冠军,有空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出版社问生意如何,虽然发了他们的工资以后我自己也不剩下几个钱了,但我在努力。
人一旦有了清晰的目标,就连眼里都会闪光,阮离带着光在布达拉宫游走,年少的冲动失落失望希望在心中走马灯一般地过,抬起头,灵塔似乎也在注视着自己,一遍遍质问着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有没有不该的,有没有不大度的,苏杭说了,这里的佛,不需要你还愿。
在大昭寺,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前,阮离将一支笔留在了那里。
我真有心愿。
是关于我的将来的。
这个目标虽然不太高大,但应该还算远大,就是——
我想变得有钱一点,是那种不出卖灵魂的有钱,我希望我的一切都能配得上他,我不是虚荣,我就是觉得,钱嘛,总要配得上我丰厚的精神财富嘛。
谁也不知道阮离许了什么愿,只不过看他出来的时候满面红光,宣城担心了一下:
“不舒服?”
“并没有。”
“哦……”
“我饿了。”
“饿了?苏杭!吃饭!”根据就近原则,吃饭的地方一定选在八廓街,果不其然,阮离一抬头就看见了“玛吉阿米”,他叹了口气。
“咋了?不想上去见证一下你们的爱情长跑?”苏杭早学会了拿这事跟他俩开玩笑。
宣城笑了笑,为阮离拂去头上的汗:
“别,他又得说我是半途而废的兔子了……”
“其实很多史料都能证明六世□□不是所谓的情僧,以世俗情爱隐喻自己对佛法的爱才是他的本心,再说了,等级规矩森严的格鲁派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灵童有接触少女的机会?更何况传绯闻的时候他才12岁,所有的臆想和猜测,都是对他的不敬啊,情僧的名声传得越来越远,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为了西藏地区和清王朝之间的和平共处做了多大的牺牲……”
苏杭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离说完了这段话,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咱这饭是吃……还是不吃呢?”
“吃啊,他就喜欢冷不丁给你伤感一下,习惯就好。”一只胳膊揽过阮离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拽,“玛吉阿米可以是母亲也可以是佛法,反正不是情人就对了,是不是?”
“是。”
“那么多人都把这儿当做恋爱圣地,咱们也坐坐呗,万一人家□□看咱们这么虔诚,自愿当个月老,在天上保佑咱们白首不离,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嗯……你好意思说?”阮离斜眼,嫌弃推开,招呼苏杭吃饭去了。
宣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又说错了什么?
“梨子啊,等等我!”
……
“烤羊排和酸萝卜炒牛肉……”
“很大一份。”
“酸奶。”
“好的,酸奶。”
……
“诶,这儿的外国友人挺多哈。”
“对,而且这里还有正宗尼泊尔菜,要不要试试?”苏杭介绍道。
“可以啊,苏杭你点吧,我现在特别崇拜你,看你忒顺眼,你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阮离笑着说,不明意味。
“……”
宣城冷脸,有敌意地看着无辜的苏杭,淡淡说:
“对啊,你点吧,你点什么我们吃什么,我买单,别客气。”
苏杭:嘤嘤嘤,气氛好冷,为什么躺着中枪的永远是我?
但是,他们俩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正诧异,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餐厅有乐队在演奏,如果不是隔得近,他也听不见,回头一看,好家伙,为什么会有人的脸皮如此之厚?
卫旻琇笑着过来,长长的藏式餐桌旁,阮离坐在宣城旁边,对面是苏杭,卫旻琇看也不看苏杭,径直在宣城身旁坐下,菜还没上,他自顾自拿起宣城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
苏杭和宣城对视一眼:要坏事。
阮离想的是:刚才宣城用那个杯子喝水了吗?
不管喝没喝水,阮离现在只知道自己很生气,而且还不太沉得住气。
多日前在茶社的淡定此刻全然消失,阮离摸到身侧的保温杯,打开把水倒进盖子里,不动声色地放在自己和宣城面前的桌上,淡淡道:
“西洋参,你最好提提神。”
宣城见了怎么静得下来?媳妇儿给自己倒水,开天辟地头一回,于是他话都没说,眼睛泛着光,兴奋地一饮而尽。
“烫!”宣城艰难吞下,然后快节奏弹着舌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阮离,一只手捏着阮离白嫩细长的手指,磨磨蹭蹭求关爱。
“清醒了吗?”
“清醒着呢!”
“还用我多说吗?”
“不敢。”宣城将头转向另一边,对卫旻琇说,“旻琇,离开吧,我和你嫂子有话要讲,你看这天时地利的,麻烦你人和一下。”
“凭什么?你哪里来的自信?”没有搞清楚谁上谁下的阮离还在为自己争取未来的既得利益。
“迟早的事,宝贝儿你得习惯。”
“我不。”
“乖一点,待会儿我们吃好吃的。”
“宣大哥!”卫旻琇怨毒地瞪了阮离一眼,转而拿出手机递给宣城,冷笑一声,“宣大哥还不知道吧,这个男人不干净!八年前他跟人结怨结果被□□,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你身边?”
突如其来的刺耳的话,让在座几人都噤了声,旁边一桌的外国人望过来,虽然听不懂,但谁都看得出来这边的氛围不好。
好似一阵晴天霹雳,阮离不作声,心却忽然一窒,埋藏在心里多年的伤口就这么大喇喇地被人揭开,血淋淋得不真实,却无法反驳,他忽然想知道宣城是个什么想法,宣城当年离开之前知道这件事吗?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了吗?或者,知道了他是如此的不堪,还能像之前一样宠他爱他毫无顾虑吗?
沉默不过就十几秒,阮离的手依然被宣城紧紧攥着。
“滚。”宣城冷脸对人,卫旻琇愣住了,在宣城眼里看见了杀意,但这杀意不偏不倚分明是对着他的,而不是那个脏透了的人。
不应该是这样。
“宣大哥!你被他骗了!”
“你听不懂?要我再说一遍?”宣城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再次传来,卫旻琇彻底怒了,他的愤怒化成一丝阴毒的笑,“宣大哥,你可别后悔。”
宣城掩藏了许久的凌厉终于迸发出来,他只是眯了一下眼,卫旻琇的冷汗就冒出来了,仿佛空气也因他而凝滞。
“给你脸了,滚吧妖怪。”苏杭见气氛实在是古怪,连上菜的小姑娘都哆哆嗦嗦吓跑了,只好再次出马。
卫旻琇的目光在三个人之间转了一圈,终于转身离开,苏杭正襟危坐,顺便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暴风雨,要来了吗?
是不是最好让服务员来放个屏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把宣城写得太忠犬了,是不是得腹黑一下才能捍卫他攻的地位?
第25章 再续前缘
菜都上齐了,阮离的手一直发冷,一张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直到宣城把酸奶端到他面前,要喂到他嘴边,他才说了句话:
“他说的没错,你真的不介意吗?”
宣城之前的冷意早就被狠狠打散了,他知道,阮离虽然看起来不冷不热,但听到那样的话,心里肯定难受死了,这下宣城也不再回避,而是直接问:
“不介意,就算你真的被……我也不介意,我会弄死伤害你的人,我说到做到。”
“没有如果,”阮离有些急,“你没听懂吗,我说我八年前真的……”
“没有,宝贝儿,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谁告诉你,你被强‘奸了?”宣城皱眉,似乎某些事他一直都不知道。
“啊?你在说什么?我……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一直这么觉得,难道没有吗?”
苏杭眨眨眼,问道:
“你连你自己有没有被那啥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晕过去了。”一脸懵逼。
“你身上没长神经?”苏杭险些晕过去。
“我……长了啊,”阮离忽然好像似乎大概知道苏杭的意思了,脸一红,后知后觉地嘟哝了句,“对哦,没感觉……苏杭你懂的真多,一定很有经验吧。”
苏杭掩面哭泣,我们不一样!
“我报了警,警察来之前之前我已经把那些人渣打晕了,所以你没事,梨子。”宣城解释道。
……
“是你把他们打晕了?是你救了我?”阮离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但是,你还没醒过来,我就被我父亲的人带走了,我走的时候听到了警笛,你没事,我确定。”宣城尽量平静地讲述,但气氛又回到了冰点,他太愧疚,本来就该陪着阮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不在他身边,这已经是罪大恶极,八年来他在心里惩罚了自己太多次。
而今天,他竟然才知道,阮离这些年一直活在被同性侵犯的阴影中,而他这个不称职不负责的所谓男朋友,仅仅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无声离开而伤心。
他惩罚自己的力度,太轻。
男人心痛不已,仿佛有千万根针在阮离身上扎,而后又一根不落地扎在他心上,多痛……握着阮离手的力度又加重,轮廓分明而冷冽的面容此刻几乎要裂开,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问,为什么不早点解释,为什么要让阮离一个人承受这些?!
“所以,我真的没有被卢子浩怎么样?”阮离有些欣喜,但维持了太久的面子让他不能显露太多,只能装作淡定地问道。
“没有。”
心情好了不少的阮离忽然开始找茬:
“你刚才说,你会弄死伤害我的人……”
宣城点点头:
“卢子浩没死。”
“……哦……”阮离轻笑一声,一副“看吧看吧男人就是不靠谱”的表情,紧接着就听见男人一本正经地道,“我让他断子绝孙了。”
“噗——”苏杭傻眼了,“兄弟,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弄成他那个样子。”
“别别别,我善良着呢!”
阮离心里那个爽啊,简直无法言喻,八年来的阴霾一扫而空,眼睛却不太敢看宣城,一心想着错怪了他错怪了他,就连男人当年离去的理由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心情一好就不容易饿,更何况解决的是困扰了他八年的问题,阮离不想吃东西了,酸奶也晾在那儿,翘起二郎腿晃荡,结果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掐住大腿,硬生生坐回了原样,端端正正。
“嘶——疼!你能不能轻点儿?”
宣城磨牙,唇角一勾,墨色深深的眼在玛吉阿米暖黄的灯光下尤为迷人,阮离偷偷吞了口唾沫,只见男人凑过来在他耳边呢喃:
“这点儿疼就忍不住了?以后还有更疼的怎么办?”
阮离一张清俊的小脸又变得通红,飞快挪开,保持距离,靠,老流氓!
两个人冰释前嫌和和美美打情骂俏,苏杭在对面摊在凳子上翻白眼,他好饿,好饿啊……
仙足岛的夜晚,光晕迷人,阮离回到房间,东西一扔,身后男人就拥抱上来,从背后紧紧锁住,将脸埋进阮离蓬松柔软的黑发,重重呼吸着,贪婪汲取爱人的气味。
“别闹。”阮离作势要推开,却被锁得更紧。
“我要你……”
“说好了是以后……”
“我不。”
“……”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我该死。”男人低沉的声音发出,感觉很疲惫,阮离知道他在自责。
费力转过身,鼻尖几乎要贴到宣城的喉结,他软软道了声:
“我不怪你。”
男人激动地几乎要把怀里的人捏碎,一遍一遍唤着“梨子”,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恨,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而铺垫,那是应该的,甚至是理性的,他心痛,日复一日地心痛,但是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悲伤到无以复加。
但是现在,他的悔意和愤怒简直要将自己紧绷的弦剪断,对世事,对人,对一切掌握不住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无法不一次又一次的想象阮离活在怎样一种悲凉的情绪中,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而面对这些,他竟然只是当了个看客,一个无知到让人憎恨的看客。
“对不起梨子,我早就应该回来,我一直看着你我竟然不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没关系,我很好啊,都怪我妈,怕我听见以后心里不舒服,一直没提,连我明明没被卢子浩那啥了都没提,都怪我妈,不怪你。”
“我爱你。”
“我知道。”
男人的吻落在阮离唇上,滚烫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阮离被压倒在床上,任凭宣城在他唇上啃咬着,用行动诉说着深埋心底永远不能平息的情愫,他的卫衣被从下往上剥开,青年白皙但精干的体格暴露在空气中,白色的奶酪一般柔滑的腹肌随着喘息一上一下,潮红的脸,迷离的眼,灯光打在他周身,宣城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乱飞,阮离朦朦胧胧贴着宣城,心里竟然还在为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衣惋惜……
“别分心,宝贝儿。”宣城一口咬住阮离的锁骨,青年吃痛,喉咙中发出绵软的一声叹息,浑身抖了一下,这一抖,却完全激发了男人的兽性。
狼本来就是要吃掉兔子的啊。
男人眉骨高挑,从下往上看,压迫感更强了,阮离几乎要窒息在他身下,正要说什么,却被宣城一个剧烈的动作生生劫了气,青年一声惊呼,终于淹没在情潮里……
第二天早上,苏杭在外面敲了十分钟的门。
“喂你们真的不起床吗?今天我们要去日喀则啊!你们不去吗?扎什伦布寺哦阮离~喂!”
“宣城,阮离!”
“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呢?你们在里面吗?”
“不会死了吧老板?”隔壁打扫卫生的藏族小姑娘凑过来问。
“屁!”
“……”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老板。”
“普通话能不能标准一点?教你多少次了都。”
“我尽量。”
“不行我可能真得报个警……”
“老板给这是你手机……”
吱呀~门开了,宣城精气神十足,倚在门框,帅气逼人地甩了一句:
“去取车。”
之后就又关上了门。
苏杭认命地下楼,之后,三个人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吃早饭。
阮离很害羞,宣城一早就发现了,起床的时候,阮离明明醒了,整个人却蒙在被子里,浑身紧绷,宣城挠他脚心,小家伙只是颤了颤,若搁平时,他早就跳起来糊他一巴掌了。
呀,看来真是害羞了啊,可爱,想X……
阮离从楼梯挪到院子,两手软软垂在身侧,两眼低低,脚步都是飘的,看起来慵懒至极,穿件薄毛衣,淡淡的眼神往桌子一瞟,竟然还挺魅惑。
苏杭不明所以,朝宣城咳嗽一声,想问问阮离这是怎么了。
只有阮离自己知道,哪里是魅惑,他是真走不动……
宣城笑得邪恶又温柔,起身把阮离架到桌旁,殷勤夹牛肉丝,倒粥,欢乐极了。
“我的西洋参泡了吗?”
“泡了。”
“嗯。”阮离淡淡嗯了一声,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活脱脱一只尊贵的女王受。
“你俩再续前缘啦?”苏杭问。
“一直好着呢。”宣城不满地纠正。
阮离没答话,天知道他脑子里为啥又浮现出昨晚颠鸾倒凤的画面,宣城蜜色的腹肌和他自己奶色的手臂一直在眼前晃荡,挥也挥不去,想着想着脸又开始发烧。
宣城那个尝到甜头不怕死的家伙还伸手往他腰下摸,掐着大腿根儿不放手。
丢死人了!
啊啊啊我的脸啊!
“手!”阮离愤怒地提高声音,瞪了男人一眼。
“媳妇儿你对我温柔点儿行不行?”
“你叫我什么?”又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瞪眼。
“媳妇儿啊。”
“想清楚。”阮离依然不愿承认谁攻谁受。
“媳妇儿。”
“……”
“苏杭我今晚跟你一屋。”
“……”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兴奋……
第26章 岁月蒙尘
“不不不不行,我还想多活几年!”这小子怎么尽开玩笑,还都是这种开不得的,宣城不恁死他才怪!
“开你的车,别搭腔。”宣城一个眼刀飞过去,转脸又笑颜对爱人,胳膊从阮离背后穿过去,捏捏他的腰,“跟我睡多舒服,不理苏杭,他是钢筋。”
“哼。”
“媳妇儿你看我把你伺候得多好,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就是瘦了点,要是再胖点儿就好了,抱着更舒服。”
“要胖你自己胖去,不知道谁昨晚上一直叫唤,还敢怨这怨那……”
“……”
“不会吧,宣城,难道你才是……没看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来着。”苏杭故作惊讶地叫道。
宣城环在阮离腰间的手僵了僵,脸也僵了僵,一边盘算该怎么把苏杭这个碍眼的家伙踹下车,一边搂紧了怀中人,勾唇问:
“宝贝儿,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你要翻天?”
阮离感受到男人的咬牙切齿,心中一惊,他给忘了,宣城这人的暗黑气场一直超强,之前藏得好好的,恐怕就是为了把自己骗到手,就说昨晚上吧,这个男人简直跟疯了似的……
恐怖!
“你喝水吗?”阮离悄悄拧开杯盖,企图换个话题。
“不喝。”
“吃东西吗?有凤梨酥。”
“不吃。”
“那你想怎样!”
“吃你啊。”男人一口啃在阮离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印子,青年的脸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苏杭在前头瑟瑟发抖……别啊两位,注意一下影响行不行?
误会解开了,在扎什伦布寺游玩的时候,阮离明显活泼了许多,导游讲解时候他一个劲儿地挑错,弄得人家导游都怕他了,特意离他远远的,省得打脸。
宣城才不会觉得阮离讨厌,他喜欢都来不及,阮离见导游不搭理他了,转身就开始找宣城的茬,什么“你走太快了是为了显自己腿长吗?”“你竟然还笑,你一点都不严肃你不尊重我,你不爱我了……”
青灰色的天空不似拉萨那样蓝,因为下了小雨,地上的水也没干,寺庙的传说和对应的建筑摆在眼前,□□灵塔殿下错落有致的小路深处是静静的天井,僧人见惯了来客,一心遁入空门内,不问凡俗,金顶红墙内有古老的禅音,为来人仓促的赶赴献上一份舒适的悲凉。
宣城好久都没有看到一个劲儿蹦蹦跳跳的阮离了,一整天都乐呵呵的,看苏杭也顺眼了,也不拿单身狗的悲哀来呛他了,苏杭受宠若惊,一整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几个人离开扎什伦布寺以后,回到日喀则找了个小饭馆吃晚饭,这里的移动网络速度好到不可思议,阮离刷着朋友圈,想了一会儿,终于也发了几张西藏的照片,是大昭寺金顶,评论炸掉了:
“学长,你去西藏了?”
“我去!你小子真当藏漂了?下个月《止战》帮派PK还来不来?”
“学长好有情怀,男神~”
“和女朋友一起去的吗?”
“楼上新来的吧。”
……
宣城看阮离一个劲儿玩手机,好奇地瞄了一眼,看见的是朋友圈的页面,然后收回脑袋,默默打开手机,把二维码翻出来,往青年面前一挡。
“干嘛?”
“扫它。”
阮离摇头,故作紧张:
“乱扫二维码容易中病毒的,我不要。”
“……”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扫一扫咯。”
宣城的朋友圈,啥东西都没有。
头像……竟然是……
“又偷拍我?!我还在流口水!你变态啊!”
头像是阮离昨晚上的睡颜,下巴以下都被宣城的手臂遮住了,头发乱糟糟的,几丝还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脑门上,憨态可掬。
抢过宣城的手机,翻了翻,发现除了他一个联系人都没有,阮离无语了:
“你要这个APP干嘛?有用吗?”
“有用啊。”
“有什么用。”
“每天提醒自己你就是我的唯一。”
“……”
肉麻死了。
因为网特别好,阮离晚上就打开了《止战》,戴上耳机跳进游戏。
熟悉的全息体验来临,红衣侠客回到梨园,NPC家仆把整座三进三出的建筑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戏台子也没沾上灰,阮离赶紧给NPC结算了这几天的工钱。
后院的湖上有亭,檐角飞扬,紫檀的柱,紫红的木,荡漾的清波和四季不亡的莲依然是走之前那个模样。
人一直都在变,唯有这虚拟世界能给予慌乱的人一丝万物不变的错觉。
阮离绕过白墙灰瓦,径直往那莲塘走去。
凤仙仙竟然在!
“小凤。”亭子里,凤仙仙正蹲在地上往池塘里撒鱼食,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瞪大眼睛:
“离哥?!你回来了?!”
凤仙仙鱼食一扔,三两步飞过来,还没奔近,就被阮离一指抵在一米开外。
“离哥你都不想我的吗?失踪那么久我好想看看你的脸啊!!!”
“我没回家,我在日喀则,这里网不错,就上线看看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话说,《止战》仙诘峰和裂魂榜两个大神双双消失,这事在【江湖】已经传开了!”
“两个?玄一也一直没上线?”
“是啊,江湖小报爆料的,还有小道消息说你俩度蜜月去了。”
“……”
成亲那天,这件事的确引起了挺大的反响,不过两个人为了清净,把江湖消息屏蔽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两个人一起消失的事情还在被深挖……
八卦啊八卦。
“算了,管他的,等我回去以后再看看玄一到底怎么回事……对了,傅青水出狱了没?有没有来找咱们帮派麻烦?”
“嘿!这孙子!花钱买通了衙门,提早放出来了,我正琢磨着怎么再把他弄进去呢。”
“真是烧钱怪……”
“不过秋香雇了皇城护卫在咱们附近守着,他不敢来闹事。”
“……”蒲羽还真是壕,得,俩人民币玩家撞上了,这下看谁耗得过谁……
“皇城护卫?多少个?”
“五十。”凤仙仙比了个五,一脸被金钱滋润的幸福感。
阮离算了算,打了个冷颤,他得找时间跟蒲羽谈谈,钱不是这么花的……
“诶对了,你俩的侠侣赛不用练吗?我看再过六七天就得开始了。”
“不用,我有自信。”阮离摆摆手,现在他烦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和玄一在游戏里可是侠侣啊,虽然两人的相处方式就像爹和儿子……宣城那家伙会不会吃醋?
吃醋的话,最后遭殃的一定是他阮离。
这是个大麻烦。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解除和玄一的侠侣关系……
这代表了强强联手的全息游戏巅峰,更是财源滚滚的象征。
怎么办,好烦……
“离哥,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就是担心玄一。”
“说到玄一……离哥,他不会爽约吧?”
“乱想什么呢?”
“可是他真的好久没出现了,你我们都知道,玩儿去了嘛,可是关于他,我们一无所知啊,到时候他不来我们都没辙,你可得小心了,万一他是骗财骗色……”
“别瞎猜,玄一不是这种人。”阮离无语打断。
“哦……”
“行了,你接着玩儿吧,我下了。”
“这么急?”
“我要睡了,明天还得赶路。”
……
接下来的两天,阮离一行人将去往旅行的最后一站——纳木错。
阮离对于纳木错所有的印象,都止于歌词“风吹过冻坏的长叶松,纳木错被敲醒的梦。”
这个湖,他想象了十多年,也许有藏地高原上亘古的寒风,吹开岁月蒙上的尘,天边阿姐鼓鼓点声声撞心,从黎明到夜幕沉沉,一切都是千年之前的模样。
四点过出发的经历,之前是没有的,阮离不同以往,整个人格外清醒,路上在某个服务区租了便携式氧气罐和厚厚的防寒服,天似乎是沉睡了,久久不肯醒来。
直到车窗外前方闪过一丝明黄的霞光,橘色的长绫渐变着拉宽,车窗左面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雪顶微微发着银光,在其上竟是冰蓝色微微泛紫的天,从云中破开一道口,恰似无声的号角引来狂乱的寂静,指引着前方足够让人痴迷的醉意。
再没有任何景色比得过这一刻所见。
三人下了车,身后未亮的天际下有在暗处舞动的经幡,而冰蓝色的那一处,冒着凛冽的寒气,藏人说,最圆满不过天晴之时,人在纳木错这头,能望见湖面那头念青唐古拉山脉的主峰。
阮离默念着六字真言,不经意回头,男人穿着深色的大衣凝望着自己,亦或者自己身后遥远迷人的传说,他高大的身影在愈渐发亮的天色下显得庄严肃穆,俊挺的眉眼下包含万千浓情,阮离忽然想起,这个场面,是曾经的他们对对方许诺过的。
高海拔的地方几乎没有植被,一眼苍凉而广袤的地界无垠又凄凄,只是这样恶劣的环境,总能养得一种英勇的骨气。
这是他仰望了多年的文明。
今日得见,不负来时路远崎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是个精分。
写对话的时候是个幼稚鬼,
写游记的时候是个文艺青年,
两端切换得真快,
有点疲惫,
能给我评论吗?
第27章 侠侣赛开始!
在海拔5190的山口往下望,远处莹蓝的湖就是纳木错,阮离被宣城逼着吸了好几口氧气,听到旁边一对夫妇说昨天去珠峰大本营没有吸氧一样活蹦乱跳,阮离就再也不肯吸了,乘车一路往下,看起来不算远,但车还是开了挺久,一下车,冷空气扑面而来,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顶好的天气。
大团大团的白云被固定在天上,本就蓝得迷人的天空下是蓝得更加深沉的湖,湖面波光粼粼,银色的波纹一层一层叠上岸,岸上海鸟自顾自飞着,沙地上的赤麻鸭成双觅食,黄褐色的高地如同低矮的崖,立在远处水的右边,而左边,另一岸,很远很远的地方,念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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