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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迷心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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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书房他来的不多,从来没发现还有这种奇怪的书。张南晨虽然法力低微,但理论基础还是很扎实的,他知道季英并没有骗他,说的句句都是真理。
但是……要让他在寝室摆出书上这种姿势,还是杀了他吧!
回到寝室已经是下午时分,胖子不见踪影,想必还在梅园陪伴三个小师妹。大概是预料到要在A大常住,季英收拾了一行李箱的日用品带了回来,草草整理了一番便爬到上铺补觉,手机也扔在桌上不管。
张南晨了无睡意,先打开电脑,没有等疯狂的爪子催他,自己主动更新了一章,然后就开始打季英手机的主意。但是季英跟胖子可不一样,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是超乎常人的敏锐,张南晨没那个胆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代发短信。
正烦恼着怎么让赵蕊和季英的关系更进一步,刚才还平静的小企鹅忽然疯狂地闪动起来,还好他开了静音,这才没发出恐怖的噪音。
疯狂的爪子:南南,你看今天的新闻没有,你们A大出大事了!
在水之南:???
能出什么大事,这几天最大的是不就是教十一闹鬼吗,张南晨随手回了几个问号过去。
疯狂的爪子:你还不知道啊!!!你们A大有好几个男生失踪了你不知道吗?就这两天的事情!!!!!
在水之南:不知道,到底什么事?
一连串的感叹号和男生失踪几个字让张南晨稍微好奇了一点,敲了几个字问疯狂地编辑。
疯狂的爪子:你自己看吧!
点开对方发过来的链接,张南晨一眼就看到X网的头条新闻:A大多名大一男生神秘失踪,疑遭杀人分尸?!
这么惊悚的头条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看那个新闻页面的点击量已经破百万,张南晨幸灾乐祸的想A大这次又要花一大笔钱才能平息影响了。
让你这无良校方坑人,坑死你坑死你!
他在心里乐完才看新闻内容,这一看就再也乐不起来了。
新闻写的很简单,大意是A大工学部多名大一男生失踪,时间长达半个月都没引起校方重视,最后是学生家长找到学校,工学部一统计,累计已经有六名男生失踪,现在生死不明。
如果只是A大这一个多人失踪案到不至于引起恐慌,但是新闻后半段重点写了一个刑事案,是一年前在S市发生的二十八名青少年遭拾荒闲汉拘禁虐杀的案子。那个案子的受害者绝大部分都在S市的一个区,也是刚开始公安机关没有重视,只当做普通的人口失踪案处理,导致凶手连续作案长达三年,受害人数多大二十八人,最后是凶手的邻居发现了人体骨架惊惶报案这才让案子大白于天下。
X网写这条新闻的编辑八成是个推理迷,直接把两个案子联系到了一起,怀疑A市有人模仿作案,提醒广大市民严加防范。
工学部,大一,还都是男生。
张南晨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工学部在A大的东部,位于正门附近,应该不会跟南灵山上那个东西有关吧?
他有种把季英摇醒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这小子嗜睡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发了一会儿呆,只安静了一小会儿的小企鹅有跳动起来,笔记本屏幕也抖了几下。
疯狂的爪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有没有灵感?
在水之南:……
在水之南:不刺激,没灵感
疯狂的爪子: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哈,但是南南你这几天要注意人身安全哦,你长得这么美,不要被歹徒看中了啊o(>﹏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留言和点击的同学,么么么╭(╯3╰)╮
☆、28new
过了大概大半个小时;张南晨自然醒来;此次却没有昨天入定之后的疲倦感,倒是身上关窍大穴的胀痛感愈加明显,果真如季英所说,因为人体自身经脉不畅;从外界吸收的灵力无法在体内贯通吸纳转化;而是淤积于关窍处,久而久之必定会无法承受过多的灵力走火入魔;最后的结果八成是爆体身亡。
想起之前与红花石蒜决斗的爆体之苦,张南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目光也移到书册之上。昨天还有季英耗费法力为他疏通经络,若是他再这样修炼下去;没有季英的帮助岂不是自取灭亡?反正也没人看到,倒不如……
入了道门的人,谁也不想一辈子平庸下去。之前是受资质所限,但是南晨的根骨清奇,只这几天修炼就有很大的进步,若能长久修炼下去,未必比季英差多少。
就算只剩下几天好活,张南晨也想体验一把当高手的感觉。
咬了咬牙,张南晨翻开《大圆满功》的最后十几页,仔细观察第一页上的动作,想要模仿出来。
但是看了一会儿,张南晨就产生了疑问:即使工笔画上男女画的都差不多,但是他到底该学哪一个的动作?随便挑一个?
他正琢磨着,忽然感到铁架子床轻轻一颤,猛然抬头,季英已经盘腿坐起,正盯着他看。
被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看得心里发毛,张南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我想试试看……”
季英没说话,还是静静的看着他。
被他看得好生不自在,张南晨把书放下:“不然还是改天再试……”
季英这回有了反应:“你关节不疼吗?”
张南晨一僵。
“下来。”季英扶着床栏杆轻盈的一跃下床,“我帮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南晨要是再不下床那就是欠揍。
拖着剧痛的四肢百骸爬下床,季英这回分外体贴,竟然站在铁梯旁边等着他,等张南晨双脚一落地,右手一抖,一张凉席就平平整整的铺在了国道上。
张南晨硬着头皮站在凉席上,手里捧着《大圆满功》翻到工笔画第一页,无言的望着季英。
“照做。”季英像是挑了一下眉。
“……”
张南晨无语,然后不耻下问:“做哪个?”
季英低头扫了那张工笔画一眼,修长的手指随意一点,戳在那个梳着高髻胸前有两团可疑凸起的小人儿身上:“就它吧。”
张南晨只得掰着僵硬的肢体模仿那位女模特的姿势,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双肘撑地,头尽量后仰,两条腿则蛇一样的往腰背处盘起。好在腿能叉开,不然就是杀了他也做不到如此高难度的姿势。
刚开始季英只是看着,后来大概嫌他动作太不标准,握着张南晨脚腕开始纠正。
张南晨只觉被他握着地方有股热流顺着小腿经脉向下腹流动,本来酸痛难耐的腿部腰部肌肉也舒服了很多,不由大大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他便觉得有人从背上压了下来,那触感应该是人的膝盖,正顶在他腰上。
“双腿尽量向我靠近,上半身上拉。”季英清洌的嗓音从上方传来,“第一次做会有点疼,闭上眼睛,忍耐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张南晨觉得他的声音变了,有点低哑,还有点暗沉,沙沙的不像平时那么清亮,竟有几分惑人。回想起工笔画上小人儿的动作,张南晨觉得面部发烧,腹部也渐渐热了起来,跟入定之后的状态有些相似。
压在身上的膝盖,按照图示应该是个男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两人的下半身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呸!
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的张南晨蓦然回神,这才发现浑身热得不行,额上的汗更是狂流,胸口的衣襟全部湿透,腰背部已经接近麻木了,而季英竟然还在拉着他的脚腕向前弯折,都能听见自己脆弱的骨头在嘎吱作响。
“疼疼疼——”张南晨咬牙切齿的喊痛,撑在地上的双臂已经摇摇晃晃的撑不住了。
“注意力放在体内,感受热力的流动。”季英不为所动的继续施压,“闭眼,调整呼吸,你应该知道如何吐纳。”
张南晨觉得这小子已经化身为瑜伽教练了,只得紧紧地闭上眼,感受着源源不断从脚踝处流进体内的暖流。这股暖流正缓慢的冲刷着他的经脉,从脚部直到头顶,然后反向流动,不停重复。渐渐的,肌体的酸痛消失了,淤积在关窍处的灵力也被暖流带动着流向身体各处,最终汇聚于下腹。他身上的汗出得越来越多,空气中也浮现出淡淡的酸臭味。
张南晨知道这是季英又催动了自身法力助他修炼,为了尽量减少他法力的消耗,张南晨努力忽视身体的不适默念这套功法的导气口诀,渐渐达到物我两忘的状态。
季英见他双目似睁非睁,面色也平缓沉静下来,收了手之后,不用外力固定已能自然而然的摆出灵蛇式,这才缓缓收功气回丹田。
调整好了气息,他还是不放心,微一沉吟便开了天目。
此时阳光正好,阳气大盛,透过天目看去,整个寝室内被金色的微粒充满,这些微粒此时正被摆出灵蛇式的张南晨所吸引,形成无数条金线,通过周身穴位没入张南晨的体内。
《大圆满功》是道门一位无名前辈创下的双修功法,旨在指导研习之人阴阳调和共修仙道。其原理也很简单,十八种修炼姿势乃是模仿自然界中最具灵性的十八种动物,把人体做成吸纳天地灵力的熔炉,因此一个人修习也能起到效果,只不过没有两人同修的事半功倍之效。
胖子进门之后,就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张南晨把自己弄成了僵硬的人体模型趴在地上,季英就在他旁边盘腿打坐,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动,搞得胖子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寝室,忙不迭的后退一步核对无误才重新进了门,小小声的问:“您二位,干嘛呢?”
季英闻言睁眼:“练功。”
胖子蹑手蹑脚的走到还没转醒张南晨身边:“蛤蟆功?”
季英把膝上的《大圆满功》一团,重新闭上眼睛,没再理他。
胖子也不介意,蹲在张南晨身边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半晌得出了结论:这就是蛤蟆功啊。
他研究完,这才跟闭目不语的季英道:“季师兄,曹主任找你有事儿,打你电话没接。”
“哦。”季英站起来,“谢谢。”
曹主任找他,必然是是有大事的,季英吩咐胖子看顾用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张南晨,自己单刀赴会。
等他回来,张南晨正在寝室里上蹿下跳展示良好的身体延展性,胖子则在旁边忽悠他劈个一字叉,左右两只脚各踩一边的铁梯,上半身来个艺术体操彩带操的经典后仰动作。
两人正玩得高兴,冷不丁季英推门而入,张南晨还架在半空中一惊之下差点歪倒,胖子忙一手藏数码相机一手扶住他,对着季英憨笑:“季师兄,曹主任找你什么事啊?”
“招魂。”季英看一眼他扶在张南晨身上的肥手,默默运气。
曹主任找季英这事,正跟张南晨下午看到的那条新闻有关。六名大一男生失踪,生死未卜,家长们群情激奋,连带着工学部人心惶惶,学校这会才发现事情闹大了,因此第一时间想要确定失踪学生是死是活。这个活儿,当然是交给季英来办最经济实惠,招魂铃一出,便知死没死。
胖子听得全神贯注不断点头,最后摸着下巴问:“要是招不到,是不是就说明没死?”
“基本上是。”季英回答,看一眼还在不断扭动身体的张南晨。
“基本是?”胖子又开始发挥他的推理能力,“那招不到魂,也说明不了死没死,这不是白搭吗?”
“即便招不到魂,我也能大致确定其生死。人已死而招魂失败的情况,我遇到的极少。”季英隔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一双眼睛穿过钱斯尔直看着张南晨,“迄今为止只有两例,一个是黎辛,人已死。还有一个——”
张南晨被季英摆弄成灵蛇式在地上趴了两个小时,浑身无一处一僵,醒了之后就一刻也静不下来,只想动,跟得了多动症似的。 此时突然听到黎辛的名字不由一愣,抬头就看见季英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两片颜色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还有一个,生死未卜,我用了三年时间找他——”
张南晨胸如擂鼓,心跳快得离谱,只觉得那双眼睛简直能透过皮囊直看到灵魂,虽然他明知道即便开了天目,季英也看不到自己灵魂的样子。
“那你找到了吗?”胖子听得入迷,忙追问。
季英不语,又定定的看了张南晨一眼,若无其事的偏过头:“我去洗澡。”
胖子:“……”
还没吃晚饭洗个屁得澡啊!
因为季英决定先等不知道在世界哪个角落游荡的高人自动现身,张南晨自然也不能轻举妄动,好在工学部多名男生失踪的案子让他们没法闲下来,只是苦了胖子,每天陪着外院三个小师妹关禁闭,只有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间才得以踏出宿舍楼“放风”。
王楠从张萌萌那里得到的小玉棍被季英拿走,张南晨本以为他是要自己研究一番,谁知道季英只是找人将小玉棍上雕刻的图案拓了下来,却没做更多的事。之前要求曹主任联系教十一的分包商,联系倒是联系上了,但是人家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找了个工作太忙人在外地理由不肯亲自来,只是把当时负责施工的包工头派来了。张南晨和季英跟那个操着一口家乡普通话的大叔夹缠了两个多小时,简直把心理医生的活儿都干了,包工头大叔总算在二人的“提点”下想起教十一改建平整地面时确实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头儿在施工现场出现过,但是那老头儿是只在旁边看了会儿,找包工头递了根烟聊了两句就走了。至于具体说了些什么,大叔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是问教十一改建工程什么时候开工、奠基,什么时间封顶、投入使用,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包工头大叔提供这点线索也只是对季英的猜想提供的佐证,于是他们现阶段还是只能静待高人自己现身。
因为工学部失踪男生中有一对家长非常迷信,闹得相当凶,非说儿子在阎王老爷那里,给他们托梦要找到杀人凶手给自己报仇,因此天天蹲守在行政楼门口,抓着一个看起来像校领导的就是一番哭诉痛骂,比张萌萌和殉情案女主角的父母难搞多了。全权负责处理此事的曹主任感到压力山大,又找到季英商量,能不能公开招一次魂,主要是打发那对每天骚扰校领导的夫妇二人。
若是以前,季英一定是直接转身走人,这次他不但听曹主任说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的废话,而且点头答应了,把全程旁观的张南晨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打发曹主任准备“开坛做法”一切事宜后,张南晨追在季英屁股后面问:“你为什么答应这种事啊,就算招魂只是小法事,有闲杂人等在旁扰乱心神也是会有危险的呀!”
季英本来是想快点回寝室补觉,听到张南晨问便停下脚步,回身道:“你还记得仁寿巷吗?”
“记得呀。”张南晨点头。
“仁寿巷位于何方,上次我们看到了一个什么畜生,工学部失踪的都是什么人?”
季英语调依旧平缓,张南晨却听出了点调侃的味道。他想了一会儿才不很确定的答道:“仁寿巷在A大正门附近啊,上次我们看到的,是个小狐狸精……工学部失踪的,六个男生……你难道是说……”
他把这些事情连在一起想了一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头:“你不会是说六个正值壮年的男生是被那小畜生抓去吸取阳精了吧?从工学部那个侧门出去走几步倒就是仁寿巷,也不无可能……”
他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着,季英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只默默的看了几眼便径自往宿舍楼走。
可是,上次他开天目看过,那小狐狸精身上并无杀孽,而且,这类修仙的畜生也是极忌讳害凡人性命,一旦开了杀戒,就算道行再高深,日后也难以渡过天劫。
难道季英这么爽快的答应蔡主任做场法事给失踪男生的家长看,就是已经笃定那六人性命无虞,顺水推舟?
他一边想东想西一边走路,很快就落后了季英一大截,等他追上去拉着季英把刚才想到的都说出来,季英却蓦然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说:“我有按行规收费。”
张南晨:“……”
两人一时无语,默默地又走了几步,季英忽然又道:“我们上次去仁寿巷走得太过匆忙,下午你跟我再去一次。”
“哦。”张南晨答应了,隔了一会儿才问,“那现在干嘛?”
季英:“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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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new
A大正门仁寿巷口
五月份是A市天气最好的月份;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偶有微风。张南晨借尸还魂之后就一直处在这样的好天气中;今天也是一样——至少在A大校园里面是这样。但是他到了仁寿巷口,就敏锐的发现这里的气温竟比A大里面低了好几度,站在巷口就能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风从皮肤上滑过,然后灌进仁寿巷里。
搓了搓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张南晨不由自主的往季英那边靠过去;两人的手臂贴到一处后才低声问:“这里跟A大只有一墙之隔,温差怎么这么大;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啊?”
前两次他到仁寿巷,这个古老的小巷子都很热闹,住在巷中的市民来来往往,巷口还有中年妇女搓麻将;几个小屁孩跑跑跳跳,吵吵闹闹,怎么看都是一副极具生活气息的画面。哪里像现在,巷口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阴风卷着白色垃圾飘来晃去,站在巷口往巷子里面张望,也只能看出数十步远的距离,整个巷子像是被一层灰雾给蒙起来了一样,连里面的建筑物都看不真切。
见到此情此景,又联想起A大工学部失踪的六个男生,不光是张南晨心里打鼓,连季英脸上都显出一种堪称为懊恼的神情:“因为上次我们太大意了。”
“能有多大意,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张南晨立即本能的安慰他,“而且也没隔多少天,就算真有什么事,现在也来得及……吧?”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没了底气,因为被季英收在套头衫身前大口袋里的招魂铃非常及时发出的“叮”一声脆响,与此同时仁寿巷口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好几度,原本那股微微拂动的阴风也骤然猛烈起来,吹得张南晨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禁又朝季英贴近了几分,几乎要抓着他半边身体取暖。季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他无意识的揪住自己半截袖口,双眼微眯,伸手探入怀中取出刚才发出“警报声”的招魂铃。
招魂铃刚一取出便又“叮叮”连响两声,随后便没有了声息。
“怎么回事啊,到底有没有事?”张南晨心里毛毛的。
说来也奇怪,原来他法力低微的时候,对阴气过盛或阳气过盛的地方或者事物都很不敏锐,简单点说就是“不知不觉”,感觉不到自然就不怕,连最后那次跟红花石蒜生死决战之时也有点浑浑噩噩,心里只有个大约要死的概念,怕却是不怎么怕的。自从借了南晨的尸体还阳,发现南晨同学骨骼清奇修炼道法时一日千里,对阴阳二气的感知度瞬间提高了数个层次,内心却突然多出了点敬畏惧怕之心。
比如说现在,站在阴森森的仁寿巷口,招魂铃又一会儿响一会儿不响,倒弄得他忐忑不安起来。
“招魂铃是不是不灵了,我把这玩意儿带出来了。”他来之前翻箱倒柜,把季英扔给他“好好管教”的,在无名棺材铺得到的铜镜给找了出来,本来是打算若能见到守铺老头儿或者小狐狸精就问问这面镜子的来历,这时候见事情不大妙便给掏了出来。
张南晨把铜镜从裤兜里拿出来,曲起两个手指头在镜面上敲了两下:“小妖怪,出来。”
他敲了数下,那镜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张南晨又加大力度弹了几下,还是不见那应该十分活泼的镜妖现身,凑近了一看,只见镜面上也呈现出灰蒙蒙的暗沉颜色,连人脸都照不出来了。
“别敲了,它们都是些欺软怕硬恃强凌弱之辈,巷中的狐妖修为比它高得多,此时怎敢现身。”季英见张南晨敲个不停,皱着眉把他敲得发红的两指抓住,捏了一会儿才放开。
张南晨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只得住了手问道:“那我们还进去吗?要不然回去准备一下,或者等‘高人’现身再来?”
此话一出,季英本来柔缓了些的脸色又是一绷,囫囵把招魂铃往怀里一塞,取出炎华剑握在手里,一言不发的走进了仁寿巷里。
张南晨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又莫名其妙的发什么脾气,可是季英都进去了,他也只能三步并作两步,麻溜儿的跟上。
出乎张南晨意料的是,进了巷内之后,他的视野反而开阔起来,在巷口看不清的的哪些景物都慢慢清晰起来,只是整个巷子像被一层薄雾所笼罩着,虽没有遮蔽视线,但也让人无法忽视。
巷子里非常安静,张南晨紧紧跟着季英,只能听到他们自己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没有声音也就罢了,关键是巷子里竟连一个人影也没看见,不仅没有人,连老巷子里随处可见猫猫狗狗都没有。
不需要交谈,他们都知道这里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两人静静的走出了几十步,季英忽然停住,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张南晨忙也停下,不敢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季英才睁开眼睛,一向淡然无波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迷茫的神态:“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张南晨怒了。
他探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现。这巷子摆明了有古怪,再怎么样小鬼也有三两只吧?还有那个小狐狸精,那个身上有尸气的老头儿,都哪儿去了?
“除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季英很快恢复了冷静,看一眼有点抓狂的张南晨,“只有我们两个。”
张南晨有些懵了,一咬牙,也开启天目,放眼一看,顿时发现季英没有说谎。
整个仁寿巷呈现出一种单一至极的灰色,除了灰,没有其他任何颜色。这种死气沉沉的灰色,将这条巷子覆盖住,似乎也掩盖住了什么别的东西。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往前走了两步,甚至蹲在地上扒开草堆想要找点蟋蟀蚂蚁之类的爬虫出来,搬开几块土砖后却连一只蚯蚓都没发现。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除了他和季英两个大活人,仁寿巷里竟然没有一丝生气……
他们就像,就像被浓重的死气所吞没了!
“不用找,没有。”季英清洌的声音打断了张南晨的动作,“继续走。”
不等他回应,季英已经大步向前走去。
再也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都被这骇人的情形所震惊,就连季英都没碰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这么大的一条巷子,竟没有一个生人,没有一丝生气,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就更别提张南晨这个刚出道的菜鸟了。
无名棺材铺就在仁寿巷的最底端,季英循着记忆走到棺材铺门口,不出所料,铺子开着门,铺面上却没有人。他在棺材铺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张南晨走至身边才拉着他的手一同走进铺内。掀开隔断铺面跟内室的布帘往里看了看,内室里也没有人,之前见过的病重老人和小狐狸精都不见踪影。
张南晨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被季英抓着手之后才觉得强一些。他见棺材铺里只有一堆死物,便难掩失望的说:“这倒奇了怪了,一条街的人都不见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就算出了什么大事,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跑得一干二净,更不可能不传出一点风声。
“我也不知道。”季英依旧摇头,把他的手捏得更紧,“你很冷?”
“也还——还好——”张南晨不想让他分心,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说话,“不如我们还是走吧,回去再想办法,总不能困死在这里。”
他其实想说的是冻死,因为进了棺材铺之后温度骤降,两人说话间都能看到白色的水汽从对方嘴巴里冒出来,倒是带来了一点虚假的生气。
季英几乎是搂着张南晨出了棺材铺,一站到街面上,他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即站定,抬头看天。
张南晨本来是看着脚下的路,被一个人抱着走路到底不方便,可是不抱着又太冷,出奇的冷。被季英带着一同站定后,他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地面上突然多出一道影子,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形成的影子。可是,他们刚进仁寿巷时——确切地说,就在他们进棺材铺之前——分明是阴天的午后,根本不可能会有影子印在脚下。
他不由感觉更冷了些,便也顾不上面子又往季英怀里钻了钻。
季英把他紧紧抱住,轻声说:“看天上。”
张南晨抬头,只见一*得离谱的银色满月悬挂在半空之中,幽幽的冷光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今天是2008年5月20日,阴历四月十六,难怪月亮这么圆。
可是,仅仅几分钟前还是初夏的午后,怎么从棺材铺出来就变成了晚上?
“我们着了道……”张南晨忘记了寒冷,喃喃的念叨了一句,然后愤愤的骂了一句娘,“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仁寿巷!”
“开天目看。”季英安抚似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这只是幻象。”
张南晨便又看看那个月亮,果然,挂在天上的那个东西没有一丝灵气,冷冷硬硬的像块过了保质期的元祖雪月饼。
他盯着天上那个假月亮看了半天,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季英,很不自信的开口问道:“难道是鬼打墙?”
不等季英摇头,他自己就先否定了这个猜测,鬼再怎么打墙也只能借助真实存在的特殊地理条件混淆人的观感,说到底是能被科学解释的。而眼下这个情况,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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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new
季英一动不动的看着月亮;简直像在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拉着张南晨继续向前走。
从无名棺材铺继续往仁寿巷的深处走,大约走出十几步就已经到了顶,一堵不算高的红砖墙立在二人眼前,墙上开着一扇门;门边有一块水泥砌成的长方形石板;石板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四个年代久远的大字:此路不通。
这是一户居民的院子,为了防止陌生人走错路而特地做出的标识;A市许多老巷子都有这么一堵墙。
季英无视了那几个字,径直走过去推开老旧的木门,深褐色的斑驳木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张南晨跟在他身后;通过越来越大的缝隙往里看。
木门的里面,赫然是他们刚才走过一次的地方,仁寿巷的巷口!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南晨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拉住还想往里走的季英:“稍安勿躁,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岂料季英反手扯住他一拉,张南晨猝不及防也一脚踩到门里面,站稳之后前面是巷口,后面是巷尾,有种玩真人版贪吃蛇蛇头咬了蛇尾巴的诡异感觉。
“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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