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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文书-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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氲郎系氖焙颍桓哪ツゲ洳涞那敖绞剑腿患铀伲潜呋乖诳悸恰坝檬裁词侄嗡豪醚劬的心且徽徘纷岬牧场钡幕鹆叮驼饷醋步税钻揩h的怀抱中。
当真是撞进去的,被那硬邦邦的胸骨一磕,火炼感觉自己的鼻梁八成已经歪了。正要抬头发作,上方却传来一股力量,温柔之余却依旧不容抗拒,将他的头压回了原位。
白昕玥并不希望火炼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他将头搁在对方的头顶,声线沉闷,“是我太焦躁了。抱歉,可能是因为近来事情太多,我有点耗神。”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找了借口,白昕玥也不算骗人,只不过也没有把真话全部讲出来而已。
真正触动白昕玥那一根心弦的导…火…索是什么?火炼那一柄无形无质,全然由空气凝结而成的风刃。
火炼本人应该都不曾想到,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动用这份来自血统的力量,原本希望震慑的对象没能成功——楼澈没有按照他的步调走,反而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尽,反倒是在白昕玥这里获得了一份意外之喜。
那么,白昕玥究竟在怕些什么?
白昕玥倒也不是害怕火炼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否则的话,此时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紧密的拥抱了。
严格说起来,引起白昕玥害怕的理由着实虚幻,虚幻的无比牵强——他觉得眼熟。
通常情况下,人们往往在陌生的环境下才会紧张,熟悉的东西带来的应该是放松的心情。但通常之余也有例外,倘若熟悉勾连的乃是痛苦的记忆,很容易会当场引起过激的反应。用不着反省,白昕玥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在一片从容冷静之下,他还是绷不住那一线几乎能把人割伤的凛然。
今时不比往日,即便如今的妖委会上下对于妖兽还是颇多忌惮,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幕狩猎季的戏码,可究其根本,也不过是担心妖兽动乱,使自己的利益受损,至于妖兽那恐怖的,几乎能够改变自然运行轨迹的力量,早已被埋入了故纸堆中,今人都只是将其当成荒诞无稽的传说来看待,没人相信,自然也没人害怕。
白昕玥,应该是唯一的例外了吧。
那个小小的少年,生死一线之际被人从祭坛上救了下来,当时会用怎样的憧憬目光去仰望高高在上的救命恩人?这份记忆,在小白,白昕玥的记忆中都已经模糊的不成形状,只剩下一个浮浮翳翳的轮廓。至今唯一历久弥新的记忆,简而化之,只剩下两个字,敬畏。
那是白昕玥第一次明白敬畏的感受,在曦冉之后,再也无人能给他如此印象。
人类的一生总是短暂,眨眼功夫,小白已经长成了白将军,高官厚禄堆砌出来的地位,让旁人再也不敢小瞧。
白将军不清楚自己落在曦冉眼中是怎样的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他面子上的狂妄,里子上的手段,说穿了都只是为了掩盖根深蒂固的不安,将那些光鲜的表皮一层一层的剥开,里面露出来的,依旧是当初祭坛上那个不值一文的祭品。
事实变迁,连白昕玥本人都认为,数千年后的今天,自己终于彻底摆脱了当年的自卑。可是当火炼那柄风刃成形的时刻,从头到尾,他身上依旧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要命的无力感。
不说白昕玥与火炼是怎样的关系,很久很久之前,小白在曦冉面前,难道不是永远只能仰望吗?
所以,当火炼的风刃幻化成形的时刻,关于曦冉的那一张陈旧到已然发黄的印象,顷刻之间就像是被人镀上了一层鲜艳的油彩,让白昕玥想要无视,都做不到。随着这副画卷变得清晰,那一点被尘封已久的恐惧也有冒头的趋势。白昕玥没能将之压制下去,也难怪情绪变得焦躁。
尽管火炼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但他还没有能力看穿白昕玥的火炼,只能暂时将这层狐疑撇到一边去,免得自找不痛快。
双方持续了一会儿拥抱的姿势,倒也并非为了腻腻歪歪,只是都有些懒得动弹,权当是靠在对方身上,从而汲取一些力气。
歇了歇,火炼发现自己的鼻梁没有刚才那般疼痛了,于是直起身子,与白昕玥对视了两三秒,到底还是开了口,“说起来,我倒还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方才被白昕玥的自我诋毁一打岔,他险些把这个给忘了。
“你问。”到底是经年不散如今又历久弥新的恐惧,当然不是眨眼功夫就能消退的,不过在这一轮拥抱中,白昕玥仿佛积攒了不少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的东西,此刻已恢复了心平气和。
火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上次你说过,挑起翎篁山之战的‘有心人’,你当时对此人身份已有猜测,只是不能确定。现在呢,现在有把握了吗?”
关于这件事,火炼多少有些急切。可恶的白昕玥,只管将疑问的种子种在别人心里,然后便轻描淡写的一笔揭过,也不管这种子生根发芽,叫人辗转反侧。也是因为翎篁山一战中,他们二人还是敌对的身份,见面与说话都不容易,实在没有给予火炼刨根问底的机会。
当初白昕玥提及“有心人”,更主要的还是提点火炼小心一些,倘若连战争都是被故意挑起的,那么身在其中的人更需要步步为营。但是,白昕玥倒还真的没有想到,火炼会如此慎重的将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上一次不细说,是因为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说多了怕你先入为主,反而……”
“反而会被误导是吧?这话你已经说过了。”火炼毫不客气的把话题接了过来,眉梢一挑,表达出来的不是什么兴趣盎然,反而是不高兴的征兆。
事实上,即使到了今天,白昕玥也不能说百分之百就能肯定了。
怎么说呢,白昕玥的心中有一个答案,很久之前就一直存在了。然而,关于这个答案是否正确,求证的过程却千辛万难,具体困难在什么地方,有些难以描述,但每每白昕玥感觉自己快要接近核心了,就会遇到始料不及的阻碍。
况且,这个答案本身已然堪称荒谬绝伦,白昕玥实在不希望火炼也陷入与自己同样头疼的境地。
同样的理由已经不能用了,尽管白昕玥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但那已经被火炼视作搪塞。思忖了一下,白昕玥想着,即使最后的结论还有待考证,但他倒是可以说一说经历的过程。“我近来一直都在设法调查关海。”
毕竟火炼没有参与到这个调查的过程,他着实听得云山雾罩,当即就喊了一嗓子,“啥?”
“关海是——”
火炼一挥手,短时间内第二次打断白昕玥,“我知道,关海是上一任轮值会长。”停顿了一秒钟,又斜着眼睛瞟了白昕玥一眼,“怎么,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学无术?连这个都不知道?”
白昕玥只是微笑,并不应声。确实,关于关海的主要生平,也在他曾经整理出的资料之中,不过,在场双方都知道,那堆资料火炼压根就没有看半个字。如今火炼能够准确道出关海是什么人,想必也是到了乐园岛之后,被迫才学习了解的。一想到火炼不甘不愿的模样,白昕玥顿时又有些心疼。
火炼当然不了解对方此刻状似山路十八弯的心情,他只是迷惑不已,“好端端的,调查关海做什么?不是已经卸任了吗?”
第244章 第244章—约定
前几日,妖委会为了二号山一战而举行的庆功会,按照综合部建议,应由前轮值会长关海担任主持人一职。
但谁也不曾想到的是,在当今这个通讯极度发达的时代,综合部用尽了一切方法,竟然没能与关海取得联系。对于此事,仅有的解释只有两种,要么关海已经进了棺材,要么就已经飞上了外太空,总之已经不再地球上。
当然了,因为这是妖委会内部的事务,火炼并不了解。即使他也布置了情报人员,或者说,从前人手中接过了相关的情报力量,但人手毕竟有限,重要的事情还调查不过来呢,谁也没闲心去关注妖委会日常事务的鸡毛蒜皮。
白昕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虽说火炼不至于彻底云山雾罩,可依旧还是半懂半不懂的状态。
“从关海身上发现异常之后,我立刻派了几个人出发,设法去接触前面几任轮值会长。得到的结果居然与关海本人别无二致,但凡是在这个位置上呆过的人,卸任之后都凭空消失了。”
暗中调查历任轮值议会会长,若是别人这么做,或许问题还不算大,但白昕玥身份特殊,名誉主席团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与轮值议会势不两立。白昕玥的行为着实值得深思,而如果被有心人得知了,说不定要给他编排出多少阴谋诡计。
白昕玥当然明白这次调查会成为致命的把柄,所以才会小心又小心,确保整个过程中不会走漏半点儿风声。可是到了火炼面前,所有的秘密都不是秘密,只要他想知道,他便事无巨细统统说给他听。
火炼倒真心不太关注前面几任会长的行踪问题,在他看来,那些家伙说不定已经死了——
妖兽与人类,在对于生命长度的看法上有着天渊之别。人类或许认为,七、八十多年的一辈子,也算得上漫长了,可妖兽看来还是短暂的可笑,甚至还不够孩童长大成人。所以,既然都是短暂,三年与三十年之间似乎都只是眨眼而过,实在看不出什么区别。放在此时此刻,也难怪火炼会产生错误的认知,觉得人类的从生到死,不过就在眨眼瞬间。
事实上并非如此,往前追溯很多届的轮值会长姑且不论,但是跟前的这几届,怎么都还没有到老死的地步。这些会长皆是在青壮年的时期上任,按照妖委会规定,三年一换,推算下来,年纪最大的也还不到六十,不该死的那么快。
因为观念不同,火炼没能想到这一层,他的关注点还是放在关海身上。“只是找不到人而已,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或许是关海自己躲起来不愿再接触妖委会,这也说得过去。”
白昕玥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旧事,没有什么根据的旧事,“听说,现任会长庄锦的老师,正是关海,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庄锦才能进入妖委会核心,并在短短时间内平步青云。”
“老师?”火炼重复这个词。即使近段时间他没有那个闲工夫,但是当初在白楼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利用电脑电视等看了不少狗血的故事,当即便脑补出一幕“弑师篡权”的戏码出来,一下子在脑子里上演的无比热闹。
从对方脸上那一线雀跃中,白昕玥用膝盖都能够猜出他正在想些什么,他也乐得纵容这只火鸟不合时宜的自娱自乐,也没有当面拆穿他。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白昕玥只说正事,“你也知道,妖委会的权利中枢几乎都被各资历深厚的大家族所占据,而据我所知,在这些大家族中,并没有一个姓‘庄’的。”
白昕玥还是这个习惯,在结论确凿无疑之前,他什么话都不会说的太满。比起自己的猜测,他更习惯于讲述早已成定局的过程。这倒也不是他着意在火炼面前隐瞒,纯粹是性格使然。
火炼心头“咯噔”跳了一下,他纵然不喜欢纠结这些盘根错节的事务,也自认并不擅长,但还是从中听出了什么,神经都一下子绷紧了。
一看他顿时紧张起来的表情,白昕玥便知道他已经有所领悟,又补了极其意味深长的一句,“在各大家族中,也同样没有‘关’这一姓。”
火炼虽然有些发蒙,但是他也不傻,立刻想到,如果这番谈话再继续进行下去,一个一个的抽丝剥茧,便会发现,自从妖委会设下了轮值议会这个机构以来,担任其会长一职的,大部分竟然都是没资历没背景的无名小卒。
在妖委会这样一个无比讲究资历的庞大组织中,一个平步青云的例子,可以当成新鲜来看,可接二连三都是如此,着实就有些古怪了,当初或许还不觉得,可如今全盘回顾起来,几乎都有些惊心了。
白昕玥轻轻在眉心按了按,有些事情,不要说调查了,单单只是说上一说,都令人无比头疼,“是我的疏忽。”
论起疏忽,也确实无可推诿,别的不说,光是白昕玥活了这么长的年岁,他确实不应该允许身边一直潜伏着如此大的漏洞。
然而,若是心平气和的分析一番,又发现所有的错误并不能全部都算在白昕玥头上。不管曾经一手遮天的七人团是如何没落的,白昕玥身在其位,也势必会随之败落,手中没有实权,很多事情都会力不从心。纵使白昕玥能力卓绝,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依旧能够布置眼线,设置暗桩,可是消息一旦隔了一层,总是难免有几分变味,很多东西看不出来,也就丝毫也不奇怪了。
不要说白昕玥,妖委会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精,不也没有人发现轮值会长任职人选上头,十分不同寻常吗?
说穿了,这件事不显山不露水,如果只是将某一任轮值会长单独拉出来,也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除了出身不够显赫之外,其工作能力都没有任何问题,足以胜任自己的职位。
再说了,轮值会长任期只有三年,且不得连任,有了这个限制摆在哪里,也就不那么容易刺激各大家族的神经了。从实权的角度来想,与其淘神费力的争夺一个任期极短的位置,还不如在五部中培植势力,五部的正、副部长职务,一旦到手了,只要不犯什么了不得的大错误,差不多可以稳如泰山的坐上一辈子,实权在手,可比轮值会长划算多了。
“白昕玥,有个问题,其实我早就应该问你了。只是……”只是觉得那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才每一次都错失了出口的机会。火炼甩了甩头,将那一点不安从脑子里彻底赶了出去。“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出自己在妖委会中的权力?”
白昕玥发现,火炼的确是变了,不单单只是长进那么简单,他如今本事的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甚至于……期待。此时乍然遇上这么一个问题,他还真的很难马上整理出一个合适又具有说服力的答案。
那副方框眼镜,一直都被白昕玥当成面具那么使用,也成了别人观察他最大的阻碍。一开始,火炼也很难透过镜片看见更多的东西,但随着时间推移,这副眼镜对他起的作用似乎越来越小,不说事无巨细吧,不过在某些特定时候,火炼差不多还是可以从白昕玥的脸上看出某些端倪。
火炼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别给我扯什么不得已,也别说什么你不是故意让权,只是顺势而为没有办法。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漫长的运行过程中,机构的设置当然不可能一成不变,少不了要与时俱进。但是,不管机构怎么变,以你的本事,若是不想退出权力核心,谁拿你都没有办法。在七人团的脑袋上扣上‘名誉’的帽子,这肯定是你默许的,或者干脆就是你暗中操纵的。”
白昕玥正在打腹稿,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正在思索,或者说正在苦心编排的理由竟然会被火炼一分不差的提前说了出来。被抢了台词的白昕玥,顿时陷入哑口无言的境地。
火炼就像是突然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敏锐的让人叹为观止,发现白昕玥有了退缩之意,于是一眼狠狠的瞪了过去。
假话,不敢说;半真半假的,编不出来;剩下的,似乎只有真话一途。不管怎么说,事实这种东西,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揭露,其实都在原地放着,千百年来哪里也不会去,一丝一毫都不会变。
叹了一口气,无比幽长,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而白昕玥却差不多将储存在胸腔里的空气都吐出去了。
然后,白昕玥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我曾经说过,如今的妖兽世界并不是我期待中的那个样子。既然与期待不符,肯定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加以改变。不过改变这种东西总是无法随心所欲,得到的结果说不定会与最初的期待大相径庭。”
如今的妖兽世界并不是我期待中的那个样子——白昕玥说过的这话,火炼当然记得。不仅这一句,他有些诧异的发现,似乎白昕玥说过的每句话他都差不多记得,哪怕里面有许多价值为零的鸡毛蒜皮。
对此,火炼不可思议至极,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居然好到这个程度。他怎么觉得,有许多重要的事,他压根就不记得,譬如说,身边的同族总是不断在提醒他要提防白昕玥,可他基本上都当成耳旁风一般。
“你原本想要怎样的世界?”火炼喃喃询问,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出声了,或许也只是与白昕玥一样,近乎无声的叹息。
不是他白昕玥想要,而是曦冉想要的世界……
多年以前,小白向着曦冉许下承诺——倘若有朝一日,人类当真成了这个世界的主人,也会给妖兽留下一线生机,不会赶尽杀绝。
到了今天,履行承诺的还一丝不苟的记得,白昕玥不仅做到了,而且早已远远超出曦冉原本的期待;反而是那个逼迫旁人做出承诺的人,将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让其成为单方面的约定。
“等我们的计划彻底成功之后,或许那个世界便到来了。”并非白昕玥避重就轻,这应该是他现阶段能给出的最好的答案。
以往,每当白昕玥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说了比不说还要恼人,这个时候火炼就会鬼火冒,简直对他的神秘主义深恶痛绝。然而这一回,他还顾不上发火,便先一步觉得心头似乎被剜走了一块,说不出的空洞。
“等等!”火炼猛然发现自己差一点又被对方带偏了,赶紧摆了摆手。“刚才的事儿还没说完——你说在调查关海,莫非他就是那个挑起翎篁山战争的‘有心人’?”
白昕玥原本以为自己绕开话题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火炼抓住那一根小辫子死也不松手——这算是他们两人愈渐熟识的证据吗?因为太过了解彼此,哪怕只是稍微动了个念头,都逃不过对方的感知。
既无奈又好笑,应该正是白昕玥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关海,从身份,从动机等很多方面来看,似乎都符合条件,但是他独独缺了最重要的一项,挑动战争的实力。轮值会长卸任之后会被强迫退休,也要交出手中所有的权力,即使关海还在人世,手中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力量。具备这个实力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
“只有庄锦。”火炼顺势接口,中间一点儿突都不打。
火炼完全不理会白昕玥刚才说的他本人也有挑动战争的实力,这个眼镜男,乃是一个见缝插针得寸进尺的典范,他明明可以把身上的嫌疑摘的干干净净,却偏偏要时不时自黑一笔,当真不知是什么心态。
火炼仔细考虑后,得出一个解释,前面白昕玥询问他会不会为自己开脱,他完全没有搭理。莫非就是因为这个令白昕玥耿耿于怀?火炼脸上黑了一黑,心说,我抽风了才会纵容你这莫名其妙的毛病。
第245章 第245章—人情
“当真是庄锦?为什么?我不明白。”光是从火炼的犹疑的语调中,已经不难听出他此时心情。
白昕玥挑了下眉,“怎么,你很信任他?”
“我总共就没见过他几回,哪里来的信任?”火炼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上去了,这才知道,面对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是如何的劳心费心。“不过,庄锦在妖兽中普遍的评价都还可以,交口称赞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大家对这一任的轮值会长倒并没有多讨厌。”
此为实情。至少在狩猎季开始之前,妖兽近几年的日子并不算很难过,很大程度上都是庄锦暗中斡旋的功劳。就连楼澈,据说曾经也与庄锦私下合作过,虽然不至于成为同盟,但在大面上也可以说得上相安无事。
火炼没有傻乎乎的等白昕玥接话——按照此人性格来推测,他若开口,肯定是一句“你的族人并不讨厌庄锦,他们讨厌的人是我”,火炼怕听得自己脑袋疼,索性进入自问自答的模式,“难道是因为与你争权的缘故?近来,七人团在你的带领下锋芒毕露,很大程度上威胁到了轮值议会的权威。而狩猎季将带来庞大的利益,若是善加利用,的确是巩固地位的上佳之策,庄锦的确没有道理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白昕玥并不出声,只是静静听着火炼的分析,哪怕个中内容堪称惊心动魄,但他脸上一点儿紧张都看不见,仿佛听的无比欢乐。别说火炼的分析有理有据,哪怕他只是天马行空的一通瞎扯,白昕玥大概也依旧是这样一幅表情。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说的。用上一句恶俗的形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
火炼不知不觉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余光一扫对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终于按捺不住那一团火气,腾的一把攥住了白昕玥的肩膀,将他拉得踉跄了一下,“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白昕玥从善如流的收起了笑容,只不过,眉梢也好,唇角也好,线条依然柔和无比,如此温柔的态度,即便是放到幼儿园中都不会产生违和感。不过,他嘴上询问的,倒的确是正事,“计划,还要继续进行吗?”
火炼莫名其妙,“那计划不是你制定的吗?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对方不提,火炼还真险些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一笔旧账没算——白昕玥这家伙,擅作主张弄出整个计划之后,连招呼都不曾打一个,直接就让火炼玩了一个“大变活人”,硬生生的从妖委会眼皮子底下失踪了,然后剩下他独自一人,近乎凶险的让计划开了盘。此举,堪称自以为是的典范。
火炼突然发现,白昕玥这家伙,做的“坏事”太多,欠的债更多,以至于让他这个讨债的疲于奔命,一不留神就会少算一桩。
“计划虽然是我制定的,但你却比我做得还要好。”白昕玥这一句,听起来虽然与嘲讽无缘,但也不像是真正的赞扬,听来听去,倒有几分无奈感叹的意思在里头。“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让罗莹来接触我,说是要参与计划。”
火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不应该瞎掺和。按照你的意思,躲进你给我准备的安全场所,直到此事平息,那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恶声恶气的讽刺了几句,火炼还是不解气,忍不住再添油加醋的补了一句,“话说,你怎么不干脆去买一只鹦鹉,那岂不是随便你处置,想关在哪里,就关在哪里。”
这话,分明是在记仇,火炼八成还记得曾经被形容成了“聒噪的鹦鹉”,尽管那并非白昕玥的原话,但火炼还是将这笔账算在了白昕玥的头上。陈年的芝麻烂谷子了,也真难为他还在耿耿于怀。
白昕玥明智的选择性失聪,不得不说,这乃是对付胡搅蛮缠的天下第一招。跳过了麻烦的部分,白昕玥只说正事,“翎篁山一战,真正引发三方混战的,并非聂超那几个废物,他们才刚刚踏进A国国境,就已经被卷入一滩浑水之中。让一切失控的,还是A国财务大臣查布里的意外身亡,火炼,我都没想到你会做的如此干脆利落。”
火炼着实不敢冒领这份功劳,“先声明,那可不是我做的。那个时候局面复杂,妖兽这一边人手极端欠缺,再加上这计划也不能让太多人知晓,譬如说,楼澈和他的人,肯定是要瞒着的。所以真正潜入A国的,也只有我、未希和霜天三个。你猜,能动手杀人的,是我们中的哪一个?”
原本,这样的大事着实不应该拿来卖关子,也只有在白昕玥的面前,火炼才能够百无禁忌,行动也好,言语也好,都有些不过脑子。
撇开火炼,其实只剩下二选一的选项,论起暴力程度,巨狼霜天肯定要排在前头,可是白昕玥想也不想,便将它排除在外了——听得出来,火炼并不欲杀人,而以霜天的忠心耿耿,自然也会遵从火炼的命令。如此排除下来,剩余的选项只有一个了,“未希?”
火炼脸上浮起一抹难过,他是真正痛心,“未希时常做一些让我看不懂的事,但这一次,却是真正把我吓到了。”
“查布里被暗杀的消息也传回了妖委会,只不过,凶手另有他人。蔚云非以幕后英雄的身份,取代聂氏成了筹备部的代理部长,这件事你肯定已经听说了。”白昕玥开始与火炼交换信息,神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妖兽这边,未希自作主张杀了查布里;到了妖委会那一边,凶手换成蔚云非,为了保护妖兽世界,一介纨绔立下了赫赫功劳。这两件事,前因相同,最后却演变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如果将两件事分开来看,两边都各自得了好处,也井水犯不着河水,不至于闹出什么矛盾。然而,事情往往不能进行联想,再怎么寻常普通的事,一旦将前后左右发生的其它因素统统加上,整件事当即就会变了味道。况且,查布里暗杀事件造成的后续影响的确深远,也确实需要仔细回味。
“推蔚云非上位,中间也有你的份儿吧?”火炼半点儿都不客气,一针见血。
白昕玥痛快的点头承认。“我那是为了给蔚霖卖个人情。”
这里头的水有些深,火炼想明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有些迷糊,他也懒得费那个脑子,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赶紧说明,态度堪称趾高气昂。
白昕玥只觉得好笑,半点儿怒火都生不出来。不过他也不想痛痛快快的解释,原因无他,若是继续这般与火炼你来我往的讨论,两人至少可以多说说话。“现在妖委会五部划分的情况,你手下的人也应该调查清楚了吧。”
白昕玥所指,正是以罗莹为首的那一队情报人员。白昕玥不仅见过罗莹本人,还有过交谈,情报妖精的能力如何,是瞒不过白昕玥的。况且妖委会五部不管发生任何变化,都是对整个妖兽世界产生影响的大动作,自然备受关注。
查了便是查了,以如今妖兽与妖委会之间的关系,也不能指望火炼闭目塞听,少不得要仔细关注另一边的状况。
即使被白昕玥当面提及,火炼也是一派坦然,或许因为此刻说话的正是这个眼镜男,态度中甚至还带了几许懒散,说出口的话都没有怎么走心,想到哪里便说哪里——
“妖委会现今五部之中,与你关系最僵的肯定就是筹备部了,这不用说也知道。如今明确站在你这边的应该是综合部,听说那罗晨珍很有眼光,她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不错的靠山。
其次应该是巡查部,这原本应该是掌控武力的实权部门,只可惜常年来一直都被白衣部队所压制,戚良死在了雪山,总算让巡查部看到了一线翻身的曙光,想必副部长王介内心还是倾向于你的,只不过麻烦之处在于巡查部局面复杂,长年以来被各大家族不遗余力的渗透,如今两个正部长都没有设立,所以倾向性也是有限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偏向于你,总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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