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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吸血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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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软且油,咸且腻,请给我一个垃圾桶。啊,人类的黑暗料理还真是摧舌毁味,wonderful~
我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备好的白色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趁机吐了。
查理特别高兴的看着我吃他做的东西,眼睛成了两条缝,之后,他的目光就转向了詹姆斯。
詹姆斯这才拿起叉子,吃了两口,面无表情,咽下之后才像想起什么,朝着查理露了一个笑脸。
风雨已散,天初晴,正午的阳光射进屋内,照在放在我们面前雪白的餐盘上,餐盘亮得刺眼。
查理倒了半碗混着炸鱼的薯条在自己的餐盘里:“来,你们多吃点。”一边把玻璃碗往桌中间推了推。
詹姆斯看了老子一眼,开始着手拨了些沾着酱的薯条进了自己的餐盘,闷头叉了几口进嘴,看起来像是饿坏了,此刻已饥不择食。是了,这孩子从碰到我开始就一直跟着我跑,也没吃早餐;人类要吃东西,否则就会很饿,胃会和他们打架,以求满足;同我一样。只不过他们是一日三餐,老子是多日一餐。
老子却不能再吃了,坐了一会儿,手里攥着的那团纸巾已经快被我攥烂,只好开口说:“查理,其实我早饭吃多了,现在没什么胃口……”看着随着我的说话查理渐渐木然的脸,我连忙摆出认真的样子补充说,“但是我觉得你做的这个很好吃!真的。”
詹姆斯听后也停了执叉的手,咽干净嘴里的薯条,不再继续吃。
查理愣愣的看着老子,眼里折出几分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神色,随即他就拉下了眼皮。
对面的那双黄豆眼里,熟悉的是“不解”,陌生的是什么……
竟然还有让我觉得陌生的神色?
我也愣了。
可能是“伤心”?
不,我立刻否认了,它比伤心更具体,比伤心更浅薄。
深思一刻,我记起来了,那是“不再深究”。
哦?不再深究,查理已不再深究?
老子心中默叹,也对,人的耐心总是会耗尽,就像人类的生命总会耗尽一样。我知道,我知道~
詹姆斯站了起来,露出了他来到此处的第二个笑容:“多谢款待,十分美味。”
查理也朝他笑了笑,但是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将巨大的玻璃碗从桌子中间拽到自己面前,把脸埋到里面,猛吃起来。
这是怎么了?老子只得拍了拍桌子:“喂。”
查理却吃得更猛了。
老子说:“慢点吃,别噎着。”
查理愣了一下,往嘴里塞食的速度降了降,却仍是吃得很急,看起来是要把他做的东西全部立时都塞到胃里才肯罢休。
老子看不下去了,没再讲什么,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冷着脸把手里的人类食物扔进了马桶。
“嗤———”水流回转成旋,那团被我的手攥成怪状的碎食终于彻底不见。
一口,不,半口也不能吃,吃了我会难受的,比被刀子捅心窝子还难受。
几百年前有一位君主于宴会厅设盛宴款待他的朋友,也就是老子,说我帮他立了功。其实老子也没帮他做什么,不过就是给这个爱打仗的君主提供了些钱财物资罢了。
走过红毯回廊,两位骑士帮推开了朱漆大门,老子立在门口,当场懵逼————
这里竟然是个宴会厅?老子原来怎么不知道?记得宴会厅不是在南面么?怎么这西边还有一处?难道此处是私人的?
偌大的宴会厅高顶亮敞,长桌花地毯,银杯彩瓷盘,桌上堆满了新鲜的绿葡萄和切好的烤鹿肉、天鹅、野猪肉,两只墨绿色的玻璃小酒杯里倒满了浅红色的葡萄酒。
明明是那么长的桌子,老子却要和他左右挨着坐,啧啧,简直浪费了桌子的长度。
老子环顾四周,看着墙边像树一样棵棵杵着的厨师和仆从们,僵硬的说:“原来尊敬的陛下叫鄙人来此是为了共进晚餐。哎呀,兴师动众的,陛下这是何必呢。”说着看了身旁的君主一眼,挤出一个满含感激的笑。
特么三请五请的,原来就是为了吃饭啊!还兴师动众做这么多饭,老子吃得下么?!你要是真想还老子的情,把你的仆从们全盛上桌填老子的牙缝,老子肯定比现在高兴……
“兴师动众?”身着华服头戴王冠的孩子眼珠一转,会错了意,满面笑容的屏退左右,待人全撤了,又眼巴巴的看着我,慷慨的说:“吃吧!”
老子看似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多谢~”没人知道老子的心情是多么忐忑,没人知道老子的心情是多么难过。
“其实我还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年轻的君主眨眨眼,带笑的眼睛像是正午十分被太阳照耀的粼粼小溪。
老子便跟着笑了:“什么礼物?”
他立刻推开靠椅站了起来,走到漆朱色的门前,扣了三声门。
好像,还挺神秘的?
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外久候多时的侍者捧上一张大盘子,大盘上扣着精铁盖,散着咄咄冷光。
君主肃面接过,之后,转身向我走来。
老子的好奇心被这一举动勾得飞起:什么玩意儿这么珍稀?莫非是一盘子宝石?不,这孩子哪有这么多钱?若有的话老子也用不着给他投资了。难不成是奇珍异兽?羽灿华冠?
老子也站了起来,欠身道:“尊敬的陛下,请问这是?”
君主没说话,只是将它放在桌上,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左右瞅了瞅,抓起掀开,不由呼吸一滞————
只见五只小面包以环状被费心的摆在了巨大的托盘上,又圆又白,玲珑可爱。
君主微笑,眼里明明白白的都是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绝对自信。
老子心如死灰,嘴里却说:“我道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却不曾想到竟是此等珍馐,多谢陛下!”铿锵有力,字字咬重,和骨拌血。
暗自掂量着把这些东西都塞到嘴里是个什么后果,想了片刻,却也只是打了一个寒颤。
我想不出。
只好动用拖字诀。
我们重新落座,老子坐在位子上,拎出话题笑嘻嘻的说:“陛下,这白面包是哪个厨师做的?”
君主的得意形于色:“新来了好几个国外的厨子,他们一起做的。哎呀,这事儿有什么打紧?面包是专门做的,你快尝尝看!”说着,他自己也抓起一只,捧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品了起来。
看到他吃,我赶忙把托盘往他跟前,说:“喜欢就多吃点。”
君主侧目看我,却不吃了,住嘴问道:“你怎么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已久,发表一下1月份的存稿…………各位看文的亲人们,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鞠躬。
第53章 第三十二章
我说:“嗯……鄙人从来没吃过这个,有些不太敢吃……”
“没吃过?”君主惊了奇,“虽说这种皇后面包我们也不太常吃,但是以您的资本,应该是吃过吧?”
他不相信。
老子讪讪一笑:“没有,真的没吃过。”别说皇后面包了,就连最低级的白面包我也没吃过,更不能吃。
君主只当我在跟他客气,语气更加缓和诚恳:“请快尝尝。”
老子只好轻轻捏起一只,移到嘴边儿的时候,我好歹收住把它用一个‘不小心’扔在地上的念头,停住了,又开口:“陛下,这面包闻着可真香,敢问这里边面加了什么呢?”
君主耸肩:“不知道,这得问厨师,我只是享用者,不是制作者。要不把他们叫过来?”说着便转了脖子要喊人。
“不用。”我皱了一下眉,“我只是随便问问也不是很想知道……”不管里边儿加了什么,反正对我的身体一样不好就是了。兴许那堆人进来,老子更要给他面子多吃。
君主将脖子转了回来,献宝似的期待的看着我:“那就快吃吧~”
算了算了!既然逃不过,硬着头皮吃吧!
我赴死般快速的将那雪白的小圆面包整个塞进嘴,像嚼石头一样鼓着腮帮子一下又一下的用牙齿将它咬碎,利索的吞进了肚。
不闻其味,不想起味,不知其味。待三下五除二的将剩下的三个全部吞完,我才露了一个笑。笑容的背后是无限的郁闷与不详的预感。
君主没有问为何我像饿了三天的狮子一样狼吞虎咽,姿态如此不雅,只是欢快的亲自将桌上的水果和烤肉推到老子面前,又做了一个请。
老子脸色苍白的摸了摸肚子:“陛下,鄙人已饱。”真的,吃不下了……请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了。
“才四个小面包!请再多吃些!”君主有些不乐意,“要不,先喝点酒吧?这是好酒哦,不酸不臭,清澈甘美!”
身着华服的君主向我举杯。
我必须给他面子,心里一哆嗦,锅煎脾肝,咬牙受了———“多谢抬爱。”我抓起酒杯,仰头饮尽。
凉酒入冷胃,无甚感觉,回味两刻,只觉难喝,我笑着说:“嗯,真是好酒、美酒啊~”话一说完,我便一头栽了下去,全无知觉了。
醒来后,我往肩头一瞥,才发现自己被人扒了衣服,换了一身单薄白服,正在床上晾着。
床前立着一排人,都是君主的近侍,只不过他们都背对着老子,面向他们习惯面向的人。
老子此时浑身无力,头疼胃疼手指疼。
手指疼?
老子有气无力的将手举到眼前瞅了瞅,只见每个手指头尖都有一个深到指节的粗大针眼。
嗯~应该是刚扎的,要不以老子身体的愈合速度,这针眼早该消失了。
朦朦中听觉回归,于虚弱中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如下对话:
“他怎样?能好不?”
“回陛下,我不知道……这病奇怪得很。”
“奇不奇怪不打紧,现在很多病都很奇怪。关键是放血真能行么?你也看见了,他昏厥的时候已经自己不自觉的往外呕了很多血了。”
“回陛下,放血乃治病之良方,我对此还是有确信的!”
“那就好。”
靠,你个天杀的庸医!竟然给老子放血?!老子的血金贵着呢,岂能容你瞎来!一病不合就放血,您的妙手底下究竟堆着多少白骨啊?
老子才刚醒,已经被这庸医的话怼出了几重内伤。
“咳咳,咳咳咳咳……”老子特意咳嗽了起来。
近侍听到我出声,下刻,已散开分成两列站好。君主和庸医一同看向老子的方向。
庸医一把年纪,头发卷卷的,长长的,胡子也长长的,身穿白袍,满脸褶子,活像一只无主放养的老绵羊。
我扭头看着他们,肚子忽然在极度萎缩中咕噜叫了一声。我暗叫不好。
君主听到,大步向我走了过来,一边扭头朝庸医说:“果然有效,您真是医术高明!”走到床边,他转向我,和颜悦色的说:“你是我的朋友,看到你这样我真是难过。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庸医及时开口:“他暂不可进食。”“不用不用!”老子也急喊了一声,之后半死不活的半睁着眼,实死死地盯着那副凑近的身躯;我想了一下,哑着嗓子不解的说:“我……我这是怎么了?”
君主看了庸医一眼,又看看我,满脸难过:“你喝完酒后就晕倒了,头磕到了地上。之后一直在不自觉的吐血,方才你吃下的东西也都随着血吐了。我的医生说你可能是醉酒恍惚,才晕倒了,又因为磕到了头,导致身体絮乱、肚里充了血。总而言之,你现在需要修养。”
解释的真特么好!庸医!庸医!“然后呢?”我举起手给他看,满脸迷茫的追问,“我的手……”
“因为你肚子里充血,医生就给你放血了。”君主好像很欣赏这个手段一般,有些骄傲的说:“多亏了这个办法才助你醒了过来。”
老子虚弱一笑:“起先不知道,原来手指和肚子里的肠子竟是连着的~也对,同类相通,它们都是条状。”心中大叹: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为是。我不禁为这个年轻的君主和他的亲友担忧起来;现在本来长寿的人就很少,别没几天就全被治死了。
“人是一个整体,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是相通的。”庸医走过来慢悠悠的说道。
老子内心翻了一个白眼,脱口而出:“那如果不是人呢?”
“不是人?”庸医的脸皱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无数只蚂蚁,抬手捻着胡子说,“不是人是什么?”
老子谐然一笑:“动物啊。”
庸医一愣:“动物?”
老子扬眉道:“动物与人应该是同理吧?”
庸医神色一敛:“我是给人治病的,其他的我不管。”
就这样,委于君主的信任,老子在这个庸医手里过了半死不活的七日,一边要同君主送来的“美食”斗智斗勇,一边要不断的配合庸医的诊疗方法,其中滋味,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有时候老子恨不得去装死,好让君主直接将老子埋了,远遁他途。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因为一天24小时老子周围都是照看的侍女和侍卫,只要老子有一点儿不对劲儿,他们就会立刻把庸医叫过来,庸医每次都会非常有责任心的将老子从发梢到脚底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兢兢业业聚精会神,专注程度堪比水中寻冰。最让老子郁结的是,庸医对老子不明原因的虚弱兴趣盎然;每次来看老子的时候,那双睫毛都老得泛白的眼睛,会热切的盯着老子的肚子,眼皮不眨。
之后,从老子在床上躺尸的第三日开始,庸医不用人招呼,自己便会跑来将一些稀奇古怪的诊疗方子施加于我,誓要成为辣手催命界的扛把子。
什么放血烤皮、夹鼻塞耳、暴晒除菌统统只是小case,那精心熬制的水银混草汤才是最要命的东西,只灌了一杯,老子感觉灵魂都升华了。
到最后,老子在饥饿与煎熬中实在挨不住了,终于,在一个风厉雨大的夜晚,趁着庸医没来,脖子上还挂着百里飘香的香囊的老子用尽好歹蓄下的几分力气将君主派来照顾我的所有的侍卫和侍女统统咬死吸食,恢复了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干瘪身体。
大旱逢霖,酣畅淋漓!
七天!整整七天!老子才等来了一场风雷交加的夜雨。
夜雨中那些可怜人儿的尖叫与哭嚎与天地的瓢泼冲涮混为一体,好似静寂如常;毫无人知。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呼啦啦~~
第54章 第三十三章
我出了卫生间,听到了查理用抹布擦餐盘的声音,脚步顿了顿,看了坐在沙发上的詹姆斯一眼,转身走到了卧室。
喀啦一声,詹姆斯也推门进了屋,靠着墙壁,一言不发;老子也没说话。因为我知道,我们在想同一件事,在想同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詹姆斯走到窗边,打嗓子深处淡漠的吭了一声,抬手就拉开了窗帘。
天空之中早已云雨消散,午后太阳高照,地面积水缓渗,潮湿地映着天上和街边的光影。黑暗阴昏的卧室蓦然白亮光明。
转瞬躺着的我已愤怒的转过头去,在落了一身的阳光中眯起眼睛,低声的说:“拉上!”
詹姆斯看了看我,沉默摇头。
靠,你个死崽子!老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挺胸抬头横眉立目:“给我拉上!”
詹姆斯又看了看我,脑袋一歪,手里已经握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手机,点开了手机相机里的自拍模式举到老子脸前:“看,你的脸在阳光下白得都反光了。多晒晒吧。”
下一秒,在詹姆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窗帘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老子也阴着脸躺在了床上。
詹姆斯抬起一条眉毛,神色惊然的扫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默然的将手机放了回衣兜。
老子想到什么,说:“原来你带手机了~”叹了一声,又说,“遇到我时,给家里通风报信了吗?”
詹姆斯站着没说话。
老子就又问了一遍。
詹姆斯忽然大步的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和老子脸对脸,吐出一个词————
“No。”
老子看着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弯眼笑了:“够胆~”
詹姆斯胳膊在床上一撑,马上立直了腰,居高临下的瞰着我。
“嗯~”老子躺望红色的运动衫,翘起二郎腿,“你跟家里说过遇到我的事么?”
詹姆斯转过身去,很久,他摇了摇头。
“小偷先生是想独扛啊~”
詹姆斯微微垂下了头,走到了门口。
看着他的背影,那一头卷卷的头发很像一大团染了深色的棉花,微微有点沉。
老子立刻坐了起来,笑得十分愉悦:“不怕死无葬身之地,甚至突然消失?”
终于,詹姆斯背着我开口:“虽然你和我的祖辈有些恩怨纠缠,可是现在听来,你好像并不清楚我们的生死观。”
下一瞬,老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瞪大了眼看着他的侧脸:“哦?我对你们家族的行事作风倒是十分了解,这生死观么……是不是‘不爱安逸只爱作死’我就不清楚了~哈,生死观———听起来很酷啊,解释下呗~”
詹姆斯转头扫了我一眼,眼里无悲无喜,又转回了脸,却是没开口。
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好吧~闲话咱俩也不用再说了。”老子耸肩微笑,用两指弹了一下他蓬松的卷发,话题一转:“你这几天就跟我住吧!”
詹姆斯呼吸一滞,胸口好久都没有起伏,一脸的霹雳火花。
“咋了?”老子看不过眼,便温柔的顺了顺那一头可爱的卷发,“好消息来得太突然,接受不了?”
少顷,詹姆斯终于呼起了气,睫毛动了动,朝我的方向慢慢的转过了脸;他脸色有点白,咬字生硬:“几天,是几天?”
老子皱着眉笑了,看向被厚重的帘子遮住的玻璃窗:“乖仔,你知道的,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说完我又看向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是我现在把未来交给你。”
詹姆斯眼里都是警惕而疑忌的暗光,如夜空中接连的流星划过,无声,溢光。
我的身体向他倾靠:“你觉得是几天呢,嗯?”
詹姆斯没说话,眼皮一合,摇着头笑了。
“乖仔,你在想什么?”我像观察一颗鸡蛋一样看着詹姆斯的脑袋,等着他回答。
他不回答。
“乖仔,怎么又不说话了?几天,你说了算。”老子翘起嘴角,吹了一声口哨。
他还是不说话。
“啧啧,你不定,那我定啦~”
詹姆斯忽然睁开了眼,金棕色的眼里的光已经比流动的岩浆还要噬烫:“把未来交给我?笑死人了。你给的看似可以选择的未来,却埋伏着最黑暗的绝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死神的镰刀吧?你总是在骗人,总是话里有话!我说过,我不相信你。没有人会相信你。”
我立刻抬起手臂在空气中做了几个帮他顺气的手势:“哦乖仔,哦我可怜的乖仔,你想多了!”说着我不禁伤心的露出了一个不忍责备的表情,“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陪我住几天罢了,你想什么呐……”
“如果你真的让我做出选择,我选择立刻就走!半刻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讲着,詹姆斯已经伸手在拧门把手。
而同一时刻,老子已然站定在他面前,脸贴着脸;在那双惊慌失措的眼里,倒映着贴门而立的老子稳稳的抓住了他拧门的手,左脚迅速发力将其踢得仰头倒地。
“彭———”
他的后背和后脑勺一齐砸到了卧室的硬地板上。
我背起手摁上了门锁,随后慢慢的蹲下身,看着因为剧痛紧紧闭着眼咬着牙的詹姆斯,温和的笑了,又蹲着挪了两步移到他的头旁边,温柔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住他的额头。
人类的头颅,实在是热啊……我轻轻的说:“任何事都是有框架的,没有框架,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只能在框架里面选,不要想着跳出去,因为跳出去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哦我的宝贝儿,既然进了屋,就不要想着出去,再说,你能去哪里呢?嗯?”
“嘶……”詹姆斯不由的低声喘息起来,紧紧闭着的眼睛周围有数条因为闭得太使劲而挤出的微小皱纹。
“几天,都说了任你选,你又何必跑?”我忍不住垂首吹了吹那一头卷毛,“同居完了,我不杀你~杀你有用吗?瞧你想的,放轻松,莫要过度紧张~”
詹姆斯这才张开了眼,满眼通红的盯着老子,一脸的木头样。
“委屈?”我挑眉看他,随后低声的说:“你不委屈~”
詹姆斯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我,但是却好像并不全是,我的保证好像有点用。不然刚才他仰面跌倒的时候,就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老老实实的摔下去。按照他的体速,完全是可以在跌到地面之前闪开的。
他不闪开,只是因为想再看看我的态度。
他在赌命。
有意思,真是一个看似怂包实则有胆气的孩子~
詹姆斯喘着气,身侧的两手十指顿时一屈:“我不想跟着你冒险。”
我微微一笑,一直抚着他额头的手稍稍抬了起来,攥起四根手指,只余食指指尖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游移,说:“宝贝儿,缺少冒险的生命岂不是太无聊了?”指尖移到他唇上时,我停住了,说:“我只是想找到西蒙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得帮我,而我,也会帮你。”
詹姆斯瞪着我,嘴唇阖动:“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当然~”说完,我俯下身用嘴封住了他的唇。詹姆斯呼吸一滞,吃惊得浑身颤抖。他没有像小布莱克一样咬紧牙关,或者,他只是还没来得及。
所以,我的舌已经勾住了他的舌,唇舌交缠。
所以,下一刹,偷偷探出的獠牙轻而易举的刺破了那比果冻还要柔软的舌。
所以,当我深情的吸允着那来自舌尖的美味时,除了詹姆斯的表情十分诡异,我们就像两个陷入浓情的恋人。
詹姆斯的舌一直在往嗓子深处后缩,害的老子一直得边吸边勾,饮得十分费劲。
不过,鲜血啊,真是令我意乱情迷~
不想停……
确切的说是,忍耐太令我痛苦……
我右手摸着他软软的卷发,恋恋不舍得抓了又抓,掂量着再饮下去他可能会受不了,才好歹撒了手。撒手的同时也撒了嘴。
老子笑着抬起了脸,舔了一下嘴角的一丝残血后挺直了身,蹲着看着立马捂起嘴的詹姆斯,轻轻的呼了口气:“要是咬其他地方,查理肯定会看出来,不好意思啊,我饿了,没忍住。没吓到你吧?”
詹姆斯两肘一撑,努力的在似脑震荡一样的微晃中坐了起来,脸色惨白又极愤怒:“你让我跟你住在一起,不会就是想让我当你的‘随时点心’吧?”
第55章 第三十四章
“当然不是!你得知道,这次是个意外~就像你在自己的房间里摆着你最爱的美食,老是看着,总会情不自禁的吃两口的。”说完,我吧唧吧唧嘴,做出一个不想回味的表情,“不得不说,你并不好吃。唉……”
“既然不好吃以后别就再这么对我了!”詹姆斯握紧了拳,眼里尽是血丝。
我肃面答应:“好~”真是个无趣的孩子,“啊对了,你的舌头会肿几天,尽量少说话~即使你已经够不爱说话了。”
詹姆斯木起脸:“多谢关心,伪善的维姆先生。”
老子笑着点头:“还好还好,可怜的小宝贝儿。”
“不要再叫我宝贝儿!”詹姆斯目光阴阴。
我微微一惊。
詹姆斯一脸的忍无可忍:“是不是开始被你玩弄的人类都会被你叫宝贝儿?!告诉你,我不想再听到‘宝贝儿’这个词!”
“哦~”我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你真是懂我!知道么,你让我第一次有些盼望着有个同类,哎,你真是,真是……”
詹姆斯蹙眉:“什么?”
我弯起眼:“真是非常聪明。”继承了家族的高智商~
“谢谢。你夸得我脊背发凉。”詹姆斯两手插到兜里,没了表情。
你看,越让你说,越不说,越不让说,越多说~~我扬起眉梢:“比我还凉?”
詹姆斯因为疼痛又缓身躺了回去,只是目如枯木地望着我:“你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的,我不仅仅知道你要让我办的———”我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还知道你真正想要的,真正、想到手的。”
詹姆斯眼光一变,如木遇火,如雪遇风。
“你什么都跟我说了,是因为你清楚可以借助我的力量搞掉西蒙,回到美国。但是———”我压低了声线,“谁不想坐上那个宝座呢?”
岩浆家族的人对权力万分热切的向往,从尼尔森呕心沥血的登顶之路到玛丽冒着风险用她自己也难辨真假的撒旦之泪交换权力的种种早已尽数显露,老子再看不出岩浆家的娃子们对至高权力的强烈渴望,那我这颗脑袋和足球还有什么区别?尤其玛丽一脉曾经站在家族权力的中心那么多年,所以对于詹姆斯来说,那些东西其实并不遥远,更不陌生;只要一个机遇,只要能翻动一分盘,甚至只要出现一丝变数,他也会搏一次。
他正在搏,否则他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人的心总是在瞬间就有无数个念头,他无疑是佼佼的一个,也许遇到我的时候,他已经在计算了。
詹姆斯阖上眼皮,面如寂湖:“看来你真的很清楚我们的行事作风。”
还是那句话,跟聪明的人聊天,既轻松也费脑子。我道:“也许是因为尼尔森这孩子跟你有点像。额,我说的仅是这方面。所以看不出来很难。”
詹姆斯木着脸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很厉。”
我笑了:“吸血鬼的眼再厉也比不过人心海深。”
查理已经不见踪影,詹姆斯在客厅逛了一圈后也出了门。留老子独自坐在屋里,逃避着屋外灿烂而炙热的阳光。窗外的阳光似乎在温柔的告诉我:你的生命中没有孟春没有仲夏没有季秋,只有寒冬。
我们没再继续商量,因为商量也无用。詹姆斯将岩浆家族现在的各个分部的地址写给了我。我看完记下后用常备的打火机将纸烧了。
当时他落笔很快,却没写总部。
我说:“总部地址呢?我要的是总部。”
詹姆斯放下笔:“总部不用写。”
“什么意思?”
“就在原地,你应该知道的。”说完他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写的纸条,俄而,那木头般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狂然的奚笑,像是代表命运的嘲笑,又像看到了脱轨而来的列车。
你应该知道的。什么叫老子应该知道?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他接着说。
我的声音大了起来:“你TM究竟在说什么?总部究竟在哪里?快告诉我!”
他的眼中满是通彻的沛然盈光:“我说了,就在原地,从未变过。”
“不可能!”不可能在原址,老子当时就差挖地三尺了,连根毛都没找到!
“既是事实,有什么不可能的?”詹姆斯笑了,眼底星芒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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