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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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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大概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低低的一笑:“公子真有趣。”
宋白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略微有些尴尬的笑容。
少女的刘海蓬松不已,配着嘴角的笑,十分娇俏,宋白忽然眉头一皱。
少女问道:“公子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滴······
☆、暧昧
宋白看着她的刘海,扫视了一圈,那里虽是蓬松,但是蓬起的程度却相同,并没有其他东西突出来,他轻咳一声,道:“我看姑娘,并没有龙角。”
薇薇捂唇一笑:“我本就不是龙族的人,怎么可能有龙角。”
宋白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薇薇给他解释道:“公子莫要奇怪,龙族和其他族群是有些不一样,这渊阙宫中,除了龙族本族的人,但还是有其他族群的人生活,但是人数也不多,就像我,是极少的几个,我从出生起,便生活在这里。”
她这么一说,让宋白觉得有趣,其他族群的族地中,是不可能让其他族的人生活的,那是外人,怎么可以让外人进自己的领地。
薇薇一笑:“我们虽是外族的人,但从小就生在这里,可以说就是龙族的人了,和外族并没有什么关系了,若是······若是回归了本族,是要被诛杀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生在这里便是命,若是想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便是躲避宿命,龙族,是不会允许的。
“不过不回去也没什么,”少女咯咯一笑,“我在渊阙宫中生活的很好,大家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我是外族的人便排挤我,龙族的勇士也会保护我,生在这样强大的族群,没什么不好。”
宋白点点头,身旁的少女笑的满足,一脸天真烂漫,但不知为何,在宋白眼中却显得十分的刺眼,她忠于龙族,爱戴龙族,她可以为了龙族,不要自己的族群,大概是因为盛沅的缘故,他对龙族早就提不上一丝好感了,身旁却有一人对龙族拥护爱戴······
莫要爱屋及乌,他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龙族是一直都有别的族群的人生活吗?”
少女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
宋白轻轻的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狂妄凶狠的种族,却容得下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面生存,他们不是眼中容不下任何沙子的吗?
“为什么?”少女重复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其中大概是有很多缘由吧,反正我听我母亲说,我家中世世代代都在渊阙宫中。”
二人断断续续的聊着天,一路上才显得不那么寂寥。
薇薇将他带到了一座小殿旁边,她将人领到了房中,替宋白将屋中的灯点上,映出了屋内的轮廓,这屋子不大不小,应该是专门给客人住的地方,地上仔细的铺着地毯,墙壁上面隔几步便有一盏灯,一直到室内,石柱上刻着张牙舞爪的凶兽,立在屋子的中央,屋中摆设简单,层层帐幔垂下,给屋子添了几分柔和。
“这里离陛下殿中也很近,公子今晚便先歇在此处吧。”
“好,”宋白道谢,“劳烦姑娘了。”
薇薇捂嘴一笑,冲他点点头,细心的帮他把门给掩上了。
宋白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具粗糙蹭的他嘴皮有些疼,他喝了两口,便将杯子放下了。
薇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那声音消失后,外面又恢复了寂静,宋白这才站了起来,从墙壁上面取下一盏小灯,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不放心阿宝,他怕万一龙王失信了,没有将人带过来,毕竟是关在盛沅的地方,若是被盛沅发现了,他死扣住不放,怕是龙王也没有办法,再说阿宝这样的小人物,龙王是不会放在眼中的,他怕最后自己的阿宝被盛沅当作筹码,与自己谈判。
现在夜色正好,掩盖住了一切,他就想着今夜去摸清楚阿宝被关的地方,若是明日见不到人,只有自己强将人夺出来了。
盛沅的宫殿,他记得在哪里,被龙王“请”过来的时候,一路上将路线被他记了个七七八八,摸过去应当不成问题。
龙族巡夜的侍卫甚多,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好将那盏小灯给灭了,化作原型,在各个宫殿的房檐上面穿梭。
他踩着石块,速度十分的迅速,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便摸到了那处。
若是他没记错,那是盛沅的寝宫,殿外的侍卫拿着长刀,站的笔直,森寒的刀刃映照着月光,十分的令人胆寒。
他本想从石柱的掩盖下面一窜而过的,但看到那还亮着的窗户,他忽然就停住了,盛沅,在里面。
他躲在那柱身后面,上身立起来,前爪趴在柱子上面,再见了,宋白在心中念到,这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别了,他离开龙族后,会带着阿宝去一个谁都找不到地方,离开盛沅,离开怀长龚,可能离开了他们,他的生活会好过很多,没有羁绊,没有烦恼,整天乐呵乐呵,快活的过完这一生。
他单手扶着石柱,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是一片清明。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十分的突兀,一下子就吸引了宋白的注意。
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门内闯出来,黑夜中发出细碎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呼吸混乱的喘息声,令人遐想万分。
宋白微微透出一个狐狸头,目光刚落在那处,小小身体瞬间僵住了。
屋内的灯光打在那人的身上,那是个少年,他此时衣冠不整,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手撑着柱子,腿肚微微打着颤,喘着粗气,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丝迷离朦胧之态,从宋白这里看到,那少年的脖颈间,散乱的落着几个红色的吻痕,十分的扎眼。
那是盛沅带到狐族宴会上的那个鲛人少年,此时他脖颈间的鳞片闪着光,就像是宝石一样,刺得宋白眼睛发疼。
那鲛人族的少年,喘了几口气,还没喘匀,便直起身来,又跌跌撞撞的跑了。
那少年没跑出去多远,屋内忽然传出了杯盏落地的声音,“哗啦”清脆的一声,落入宋白的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打卡卡~
☆、阿宝
“去把他抓回来!”
房中传来了嘶声力竭的吼叫声,像是吼破了喉咙,又凶狠又沙哑,声音大的连柱后的宋白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房中又传出了杯盏落地的声音,啪啦啪啦碎成了一片,窗上的影子不停的拉扯着,投在半透明的窗户上面,显得室内十分的混乱,他离得远,根本听不见里面在说些什么,声音隐隐约约,偶尔夹杂着盛沅的两声吼叫,竟让宋白觉得有些滑稽,最后终归是没有人追出来,室内渐渐的恢复了宁静。
那鲛人族的少年听到吼声后,踉踉跄跄的身子明显的一抖,拖拽着微微颤抖的双腿,跑的更快了。
他渐渐向宋白藏身的石柱方向跑来,正当宋白以为自己会被发现的时候,那小鲛人几乎是擦着他的尾巴掠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发现那里还有一只狐狸,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跑的狼狈,顾不上自己衣冠不整,只是胡乱拉了两把,半个肩膀还是露在外面,露出那扎眼的吻痕。
他经过宋白的时候,空气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两声压抑的哽咽声。
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宋白兀自想着,他在这里蹲着,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但当自己缓过神来的时候,也说不出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最后皆化作一声叹息,盛沅从来都不缺暖床的人啊······话说的再漂亮,又如何。
那小鲛人渐渐的跑远了,在快要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他忽然被绊倒,摔了一跤,“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但他迟迟没有爬起来,宋白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他匍匐在地上,应当是将脸埋在了手心里面,正当宋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那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但也就是嚎了那么两声,像是发泄一样,最后都连着那哭声的主人,一同消失在了黑夜中。
鲛人落泪成珠,他们的眼泪很珍贵,但为何他哭的那么伤心,宋白为他想着,他都爬上了盛沅的床,为什么还会伤心,盛沅那般的宠他,自己当日看在眼中,那小鲛人没有理由哭的那么伤心啊。
沾上盛沅的人,都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那小鲛人求而所得,但他还是那样伤心的哭泣,他应当是盛沅的情人吧,宋白忽然想到盛沅对自己的模样,他又好像猜透了,小鲛人为何哭的那样伤心了。
他真是替墨桦······不,是自己······宋白苦笑了一声,终究是承认了,都经历过那幻境了,自己还在否认什么,到底来都是自己一方面的逃避,哪里来的两个人,分明就是一个人,虽有着不同的是经历和阅历,但最本质的灵魂却还是相同的,他用手捂住自己微微跳动的心脏,这里早已是激不起波澜了,但往日熟悉的悸动却真实存在,他自己不能否认。
到底在逃避些什么呢?他自己想着,是那一条条人命吗?是那一条条让自己觉得沉重的人命吗?每当自己一闭眼,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庞便从他面前一一划过,果然,自己不得不承认,那是一段孽缘,但让他觉得难过的是,自己与盛沅的纠缠,还搭上了这么多的人命,这是愧疚?也是自己对那段不堪记忆的逃避······
“别怕,别怕,你有我就够了······”
那捂着自己双眼的手,上面的温度像是还残存在眼皮一样,泪水沿着指缝滑过,让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还记得盛沅当时在亲吻他的脸颊,嘴唇带着颤抖,就像是在亲吻一件宝贝一样。
但这种珍惜的感觉,让宋白觉得很不真实,甚至让他觉得是假的,都是假的,他在心中想着,他怎么能不怕,有盛沅在他的身边,他才怕的慌,他怕自己心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因为他而一个个离开了自己。
“你······走开。”
像是喟叹,又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我不可能离开你的,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
宋白一瞬间惊醒,从回忆中醒来,这里没有泛着冷光的铁链,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没有整日的凌虐,也没有令人恐慌的绝望,他指尖是冰冷的石柱,此时因为太过用力,在繁复的花纹上面留下几道泛白的爪痕,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该走了。
这是第二次了,他的真心一次一次被盛沅给消磨光,一次比一次绝望。
真的该走了。
过去早已被深埋在记忆中,宋白长出了一口气,就这么被直接的挖出来,真的不怎么好受······
他承认的艰难,心中苦涩,但那双眼睛再也没了留恋,就像是那个轻如点水一般的吻一样,将自己最后的留恋留在了着巍峨的宫殿外面,雪白的身子轻轻一跳,那处便空无一物了,只留下一小片被压塌的草地。
金碧辉煌的殿中,盛沅趴在矮榻上面,脸色一片潮红,周身酒气环绕,醉的不省人事,鄀七静静的站在了一旁,因为盛沅说,别动他。
他目光平淡的扫过白日里不可一世的人,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多了丝怜悯的意味,目光停留的久了,让他觉得不妥,最后又将眼睛挪开,他只是个侍卫,怎么可以这样看太子殿下。
但盛沅永远不会知道的,鄀七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静静的守在了一边。
小花,盛沅的嘴唇微张,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的小花啊······
屋顶上的白狐急速奔跑,风擦过他的前额,吹起几缕柔顺的毛发,那皎洁的月光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巨大的背景一般,犹如一块壮丽的幕布。
阿宝不同于怀长龚,盛沅可以将他安心的放在自己宫殿的某一处,就像是将自己关在芳华中一般。
果然,不出宋白的所料,他找到了阿宝。
那只傻狐狸,正蹲在光秃秃的石头上面,抬头看着夜空像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白提在半空中的,终于放了下来,那一瞬间,他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跑了半个晚上,他居然在这里发呆,不过这样一看,他在这里应当过的不错,这些时日里,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还好,他庆幸着,盛沅对阿宝还好。
傻狐狸,傻狐狸,宋白心笑叹着,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坐在屋顶上面,看着阿宝,看他要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盛沅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哈哈哈嗝,可以和小花各种体#位哈哈哈嗝
前面缺的会补上,放心心~
☆、黑夜
那只傻狐狸居然像座雕像了一样,蹲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他冲着浓稠的夜空,吐了一口气,从宋白这个角度上面看,那尖细的嘴砸吧了两下。
阿宝像是在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
宋白沿着屋檐,跳到了地上,前爪先着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在阿宝身后,注视着那抹小小的身影,慢慢的,在空旷的庭院中,化作了人形,雪白的身体拉长,微白的亮光笼罩着他,最后化作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傻狐狸发着呆,完全没有感到身后的动静。
“阿宝。”
听到这声音,阿宝拉伸的动作一僵,最后像是受惊了一般,头忽然竖了起来,一对耳朵打着转,左右看着,他没有瞧见宋白,最后竟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用后爪挠了挠耳朵。
“傻狐狸,往后看。”
阿宝的动作一顿,耳朵抖了抖,最后甚是迅速的回过了头。
“大······大人······”
那双有些湿漉漉的眼睛,此时正惊疑不定的看着宋白,他眼中带着惊讶之意,长长的嘴巴上下张合着。
莫不是他看错了,那双软乎乎的小手抬起来,甚是可爱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那一身白衣的人还是站在那处,大概是刚化型的缘故,周身若有若无的笼罩着一层白光,就像是从梦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这场景太过梦幻,是阿宝这些日子经常想到的画面,怪不得他会认为那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宋白好笑的对阿宝道:“傻狐狸,别揉了,就是我,是真的。”
阿宝慢慢的放下了爪子,一双眼睛被揉的通红,宋白话音落地,他也这么直直的看着宋白,眼瞳微微颤抖着,眼眶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蓄上了一层水雾,晶莹剔透如黑宝石一般。
小狐狸的喉间传来了一丝哽咽声,慢慢的,泣不成声,最后泪水漫出眼眶,没入皮毛当中。
“大人······”
“大人······”
“大人,真的是你啊!”
宋白看着他哭,自己心头无由的一哽,这些天心中的苦涩仿佛都随着这一滴滴眼泪,全都暴发了出来,他一时鼻尖也有了一点酸涩的感觉,喉中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嗯,是我。”
阿宝听了他的话,一切都反复确定了,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向他扑过来。
那抹黄色的小身影在扑入他怀间的那一刻,变作了人人形,一双胳膊狠狠的搂住了宋白的脖子,宋白也就着这姿势,将他搂入在怀中。
阿宝的身体本就比宋白小,还比宋白矮,此时就像一个孩童一样,被他搂住,而他也在宋白的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只听他道:“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我以为我又出现幻觉了······”
“我、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等了你好多天,以为你不要我了,以为、以为你要把我丢在这恐怖的南荒了。”
恐怖的南荒,阿宝是这样形容这里的,他虽是在这里过的安稳,但他心中还是害怕,他害怕南荒,害怕渊阙宫,害怕这里的一切,他也害怕被宋白丢下,孤身一人。
宋白心头苦涩,怀中的人像是个孩子一般,他伸手抚摸着阿宝的脑袋,慢慢安慰道:“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放心,我丢下谁,都不会丢下你的。”
阿宝听了他的话,心中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也不再絮絮叨叨,眼泪流的差不多了,最后脑门在宋白的脖颈间亲昵的擦了一会儿,抬起了头。
宋白见他不哭了,微微放开他,笑道:“怎么,不哭了。”
阿宝此时的心境平和了许多,用手狼狈的擦了擦鼻子,脸颊上面漫起了一丝红意,很是害羞的样子。
宋白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还好,没让阿玉看到,你哭成这个样子,她指不定要怎么笑你。”
宋白一提到阿玉,阿宝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人你怎么可以告诉阿玉!她不得笑死我。”
“哈哈。”
“说到这里,”阿宝忽然一顿,“都快三个月没看到她了,我还怪想的。”
原来,自己已在南荒呆了三月啊······
宋白道:“我也挺想她的。”
“那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这次宋白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摸了一下他的头,轻声道:“快了,相信我,快了。”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宋白问出了他心中的话。
未料道阿宝忽然叹了一口气:“大人一直不来找我,我心中担心,睡不着觉,也没人陪我聊天,便出来发会儿神,顺便对着月亮想着大人到底还有多久回来。”
宋白一笑:“我回来了,以后不用再等了。”
“对了,那匹狼呢?”
“它早就跑了,没有东西拴着,又能飞,早就走了,已经有两月,他和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干系,走的也很干脆,不过他走之前问了我是否要随他一起,大人还在这里,我怎么可能随他一起。”
宋白摸着他的脑袋,像是喟叹一般:“傻阿宝······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啊,你要永远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啊······这样以后我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才能安心。”
阿宝顺着宋白的手心蹭了蹭:“我心中的第一位,永远是大人,我的命都是大人给的,怎么可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主仆二人短暂的相聚,心中皆是不能平静,忽然有一人大笑,瞬间将这温馨的画面打破了,那笑猖狂听的人头皮发麻:“哈哈哈,好一个主仆情意,好一个主仆情意。”
宋白的身子一僵,搂着阿宝的手微微用力了些,二人的目光皆随着声音的源头看去,那人从暗处走出来,露出掩在黑夜中的脸颊,他鼓着掌,双眼通红,眼中居然还带了一点妒忌之意,目光有些可怕的看着二人。
“宋白,你对你的随从,一向很好啊。”
盛沅的笑意不明,他慢慢的向二人走近,周身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酒意,脸颊微微有些通红,带了丝醉意,但他的步伐稳健,丝毫不像喝醉酒的样子。
“你果然,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肝完了,寝室熄灯,盲更了半天,心疼自己,明早终于没事了,早上见,哭唧唧的睡了,最近好忙,抱住弱小的自己。
么么哒,欠了的两章会补上哦~
☆、我爱你
他不是独自一人来的这里,殿下喝醉了酒到处晃荡,怎么可能没有人跟着。
鄀七隐藏在黑夜当中,站在屋檐下面,只露出一方衣角,他抱着胸站在那处,静静的看着庭院中的三人,眼光淡淡的落在了被宋白搂在怀中的小狐狸一眼,只是一扫,又收了回来。
他哭的脸颊通红,但看起来还比平时还多了那么一丝可爱,这人此时正缩在他主人的怀中,用着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盛沅,鄀七仰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
宋白问他,这人此时不应该在他的宫殿中好生呆着吗?半夜无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不禁把握着阿宝手臂的手又紧了一些,他从盛沅的目光中感到了一丝危险的信息,再联想到他从前的所作所为,让宋白更加的后怕了,他慢慢放开了阿宝,将他推到了身后去,十分明显的保护行为。
盛沅的目光随着他手中的动作移动,直到阿宝被宋白推到了身后,挡住了大半边的身子,他才像是自嘲的一笑:“我有那么可怕吗,让你如此忌讳······”
宋白没有接话,一双眼中尽是忌惮与防备之意。
“罢了罢了,”盛沅有些疲惫的揉揉额角,“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想来看你一眼而已。”
他眼中的戾气散了一大半,此刻看向宋白的目光可以称得上是深情款款。
这目光,让宋白心中很是不舒服,他强迫自己撇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派人监视我。”
盛沅自嘲的一笑:“你不用那么防备我,我没有派人监视你,只是猜到你在这里而已。”
宋白显然是不信,盛沅往前走了两步,他便护着阿宝,退了两步。
“我父王定是与你承诺了,要将怀长龚送还给狐族,你才同意配合他要挟我对不对。”
盛沅的话语不经波澜,但却明显让人感到他些微不悦。
宋白对上他的眼睛,抬首道:“是,又如何,你一开始便知道吧。”
盛沅又继续说:“你放不下你的好弟弟,肯定也放不下你的好随从,对吗?”
他像是带着一股酸意,眼神向他的后面瞟了一眼,笑着看着他。
宋白又道:“看来殿下很是了解我啊。”
盛沅嗤嗤一笑,眼中带了点玩味的看着他:“与我欢~好了几年的人,我怎么不了解。”
这一下子触怒了宋白,二人之间的私事,却被他摆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出来,不禁让宋白恼怒,况且阿宝还在这里,让他的脸往哪里放,他红着脸,咬牙切齿的道:“殿下,你莫不是喝多了酒,脑袋昏了不成!”
盛沅笑的开心:“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假话,我便是要说给你的随从听听,让他知道自己的姑爷是谁。”
宋白觉得羞辱,他的嘴唇被气的发抖,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正当他要开口反驳之时,盛沅率先打断了他,他眼中深情款款,大声道:“我便是这么的了解你,宋公子不要再否认了,你就是我的爱人。”
这句话,像是在表白,他肯定是借着酒意,今晚才如此的大胆,当着下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爱人这一词在宋白的耳中,听起来十分的刺耳,盛沅对他的态度,不像是爱人,倒像是主人和宠物,他是在自欺欺人吗?
“宋公子猜,我今夜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他笑盈盈的望着二人,让人猜不到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宋白摸不透,但直觉告诉他,盛沅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他还是答道:“为什么?”
“你信我父王吗?”
他忽然这么问他,宋白不懂他这么问的用意,犹疑了片刻,答道:“信。”
盛沅挑眉道:“不不不,你不信。”
他笑的胜券在握,宋白皱眉,盛沅笑了两声,笑意尽是阴寒之感:“我父王是不是承若于你,若是你配合他,他便帮你把这只狐狸找出来?你信他可以将怀长龚带回狐族,因为他是狐族的王,于我父王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但你不信他会将这只狐狸送回去,因为这对于我父王来说,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带的回去就带,带不回去就算了,只要是狐王安好,到时候谁还会管他。”
他说的对,字字都正中宋白当时的想法。
“若是我父王有心帮你,肯定是藏不住的,若是他无心,只是敷衍你,那你明天还会见到人吗?到时候我带来了怀长龚,但他却没带来你的随从,那你岂不是要伤心了?他会怎么回答你,他会说,他没找到,然后敷衍你几句便了事了,你不是也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来的这里吗?”
他哈哈一笑:“你说怪不怪,身为龙族的王,却不想和自己的儿子硬碰硬。”
盛沅的速度忽然变得很快,化作了一道虚影,瞬间到了宋白的面前,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盛沅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两颚,迫使他与自己直视,阿宝看的一惊,也被吓了一跳。
“你!”
宋白手上用力,挡住了想要上前与盛沅相对的阿宝,他怕阿宝冒冒失失的冲出来,直接被扔飞了出去,摔的只剩半条命。
他用力的动了动,可是自己被钳制住了,根本不得动弹,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小声的呜咽声。
“你想的很对,我父王不会真的派人来搜查我的宫殿,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是他的亲骨肉,龙族的人一向护短,况且我和父王不仅有父子之间的纽带,我还是未来的储君,父王早有隐退的想法,他会在这种关头和我闹得不愉快吗?他会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将自己的家中搅的乌烟瘴气吗?”
“他不会,”盛沅低笑了一声,“他不会与自己的儿子撕破脸皮,你说若是他真的想找的话,早就将这狐狸带回了他自己的地方,还会让你们二人在这里上演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吗?”
他一字一句的说给宋白听,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宋白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的下颚被捏的发疼,不再动弹。
半响后,他的嘴唇动了动,语气中尽是疲惫之意:“盛沅你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
盛沅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变成了虚捧,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皮肤,叹了一口气:“我全都说完了,你也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了?”
宋白心中道,你今夜来,是收网的。
“我来带你回家,”盛沅轻叹着,在阿宝惊悚又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的吻了一下宋白的眼睑,宋白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便没有动弹,像是接受了事实,他终归是像一只鱼一样,被渔夫设的鱼饵给引了过去,最后被网住,徒劳的被困在里面大口的喘着气,什么是家?这里哪里是他的家啊。
“你不愿意见我,我只有这样了,我怕若是明早去的话,你早就不在了,我怕我又要失去你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一滴水落在了宋白的脸上,沁着凉意,宋白心中颤了颤,他微微张开了一些双眼,逆着月光,看见盛沅捧着他的脸,一双眼睛通红,带着丝水意,那滴水是从盛沅的眼中流出来的,盛沅哭了,那泪水划过他的脸颊,最终又滴到了自己的衣襟上面。
“你······何必呢?”
盛沅声音嘶哑的回答道:“因为我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五分钟后见。
☆、情话
你真的爱我吗?宋白苦涩的想,我从一开始便告诉过你,那不叫爱,那叫做独占欲,但他没有说出口,在心中叹着气,他自己都不知道,盛沅到底把他放在了什么地位。
他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前呼后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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