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龙阳异闻录-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云崖山便这般落莫下来,成了一座鬼山。
……
“兰生,兰生,你看我带这花儿可好看?”
“去去去,别跟我这儿撒欢,我忙着呢。”
那头戴一朵白花儿,一副书生打扮模样,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的小儿郎蹲在一边好奇问道,“你能有什么可忙的?”
却说这唤作兰生的男子,亦是一副书生打扮,长得风流俊俏,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儿,有一搭没一下的晃悠着腿儿,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只是细看了,只觉两位小哥儿脸色惨白惨白,隐隐透着点儿青黑来。
这便奇了,正值深夜,怎的有俩个如此风流的小哥儿在这儿云崖山上嬉戏?
再一打眼,只见那头戴白花儿的小儿郎瞧兰生不搭理他,小嘴儿一撇,摘下花儿丢在兰生身上,赌气道,“不跟你玩儿了!”
说罢,转身几步走到一座坟头前,就着那鼓鼓的山包钻了进去。
一阵阴风吹来,吹灭了那坟前蜡烛,只留青烟袅袅。
兰生吐出狗尾巴草儿,朝那坟头啐一声,“就你脾气大的很,被你后爹折磨死的时候,怎没瞅你跟他大声嚷嚷几句。”
先前那小儿郎气的从坟包里伸出头来,怄道,“不准你提他!”
兰生一翻白眼儿,也不搭理气的头上冒烟儿的‘邻居’,一步三晃的站起来,随意挥了挥手,道,“我出去逛逛去。”
那小儿郎名唤锦林,是姑苏城里一户屠夫家的小儿子,她娘乃二嫁,亲生爹爹战死沙场,他娘带着他活不下去,便听了媒人话,嫁给一屠夫,谁知他娘久病成疾,竟一命呜呼了去。
剩下他独自活在继父家中,艰难过活,知道十五岁那年,正洗澡,那继父偷摸了进来,竟将他活活折磨致死。
旁人晓得了,亦不过哀叹两声造孽,而他那继父,打点官差二十两银子,谋杀变自杀,强迫变自不检点,就这般,一口薄棺,一座石碑,掩埋在这云崖山上,便算完了。
他拼了一口怨气,愣是成了孤魂野鬼,终日在这云崖山上游荡,这便结识了兰生。
没人晓得兰生是哪户人家的孩子,什么时候来的云崖山,锦林只知,兰生已在这云崖山上待了许久了,听了锦林遭遇,二话不说,带着锦林下山,寻了那屠夫,好一顿危吓,愣是将人吓成个癫子,屎尿亦不能自理的。
锦林问他,何不一了百了将人吓死,兰生恶狠狠一笑,“死便便宜了这肮脏玩意儿,就是要他这般赖活着,痛苦一生才是好的。”
自此,锦林眼泪一抹,便将兰生当做大哥,与他成了这云崖山上,唯二待得最久的孤魂野鬼。
二更时分,正是鬼气冲天之时,近来又值清明,云崖山上大小坟头里的人物全都冒出来了,不远处一早夭的小丫头凑出来朝锦林喊道,“锦林哥哥,兰生哥哥呢?昨儿说好带着我今儿去城里逛逛哩。”
锦林冒出来,没好气道,“谁知道跑哪儿去了,走罢,我带你去逛,顺便瞅瞅你娘身体好点儿了没。”
一听能拐到自家去看看娘亲,小丫头笑弯了眼,点点头。
却说这兰生,摇摇晃晃到了半山腰,想起今儿答应了隔壁小丫头,要带她去城头逛逛的,又着急忙慌赶回去,不料半路,竟遇上一书生。
那书生自个儿背着笈,也没见带个书童,打眼儿瞅见了兰生,慌忙上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往无锡该走何处?”
兰生这才想起自个儿竟忘了隐形,又在那书生身上溜了几圈儿,书生长得眉目英挺,皮肤黝黑,不像个书生,倒像个什么庄户。
“你问我?”
那书生似是有些腼腆,挠了挠头,拱手道,“公子不知,我本是京城人士,前往无锡寻我那亲戚,途径姑苏,洽闻翻过这云崖山便可到无锡,小生盘缠寒酸,便贪图了这近路,谁料路途不熟,竟在这山中迷了路,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兰生心中暗笑,这呆子书生问谁不好偏撞了我,不给点颜色瞧瞧,难为老天一番安排去。
便笑道,“小哥儿跟我来,夜深露重,不便赶路,快些到我家歇歇脚,待明儿了,再往无锡去罢。”
书生感激道,“多谢公子收留。”
兰生快要笑破了肚皮,哪里见得这么呆的书生,颇得了趣儿,逗他,“小哥儿叫什么?你也别公子的喊着,我叫兰生,你呢?”
那书生回道,“在下姓李,名上怀下天。”
“李怀天……”兰生嘟囔两句,“这名讳儿可奇了……罢了罢了,咱们快些走,前头就到我家了。”
说罢,带着书生往前走去,路上,编出一套家主山中,父母皆外出做生意,留他一人在家习字读书,待明年乡试,考个秀才的谎来。
书生不疑有他,还直道兰生高才大义,自愧不如的。
直将兰生笑得泪珠儿都出来了,偏还得忍着,好不痛苦。
待到了半山腰,前头兀自出现一座农户,虽不奢华,却也整洁,那书生不晓得,这便是兰生平日里专为逗人闹妖变幻出的门户来,前头一多半失踪的人,可都在这儿快活死的,真真个销魂窟。
瞧书生一步步走进去,兰生唇边勾起一丝魅意,褪了外衫,扯了中衣,露出白嫩嫩胸膛来,瞅准了时机,“哎哟。”一声,往那书生身上倒去,只等着抱个满怀,上了身,哪里还有书生能推拒的劲儿。
谁料那书生不知怎的,一个侧身,直往桌前走去,兰生已是来不及,“哎哟”一声,这一声哎哟,可不想刚才那般魅气入骨,哐当一声,直滚到了地上,泛起一阵浮灰。
书生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地上哎哟连天的兰生,好奇问道,“兰生兄这是怎的了?怎的摔到地上去了?”
兰生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立刻吸干了这书生精血,扶了腰,堪堪站起来,狠声道,“有些腿软。”
书生放下笈,连忙扶了兰生坐在床上,蹲下身,大手揉捏了兰生小腿,认真道,“我家祖上专治跌打损伤,我亦学了一手,让我来为兰生兄看看。”
说罢,褪了兰生鞋袜,自下而上,摸了上去,那书生手劲儿直大,掌心滚烫,轻抚兰生小腿,烫的又麻又痒直想往后缩,偏那书生不肯放的,嘴里还道,“兰生兄莫怕,我手上把这儿劲儿呢。”
那兰生哪里是怕,分明被这书生搓弄的春(社)心(会)萌(主)动(义),□□亦跟着鼓胀起来。俏生生叮咛一声,侧躺了榻上,柔声道,“李兄好手艺,弄得我可舒服哩。”
书生憨厚一笑,“你且等等,我再揉揉,不消片刻,便不觉腿软脚麻了。”
兰生胡乱答应两声,那脚却不是个省心的,一只腿被人握着,一只到胡乱勾画,只往人家那(自)处(由)勾去,踩到实处还不算,再揉弄两下,直叫那书生面红耳赤,后退几步,结巴问道,“兰,兰生兄……你这是……”
瞧书生那着急慌乱模样,说不得,还是个未经人事儿的,阳气正足,兰生心下一喜,更下了气力惑道,“李兄这是怎么了?我还有一处软麻得很,只求李兄帮我揉揉,疏络疏络。”
书生直勾勾盯了兰生动作,只见兰生慢慢褪了外裤,里头竟什么也没穿的,光赤溜一白白屁(公)股(正)蛋(廉)子(明),罩着一层薄薄中衣,若隐若现,直把书生勾的鼻血横流,燥气直冲脑门儿。
不管不顾冲过去将兰生抱个满怀,胡乱揉捏,揉搓的兰生直笑,“亲哥哥,你可轻些,我被你弄得可疼呢。”
那书生哪里经得起这般挑弄,扯开衣服便要动作,却被兰生止住,往下摸了去,微微瞪圆了眼儿,吃吃笑道,“哥哥此处竟这般大的,你直冲冲进来,我可要受罪哩,且让我先帮你嘬弄嘬弄,润了水去才好行事的。”
说罢,便往那书生下头,俯下身去……
这一头,那带着小丫头胡乱逛着的锦林,偶然听了俩个赤脚樵夫闲话,“听说城里来了个顶厉害的道士哩。”
“你咋晓得?”
“嗨,我弟弟在衙门当差,听他说,那可是咱们府衙从京城请来,专为收那云崖山的脏玩意儿哩,你们可瞧好吧,不多时,那云崖山可就能通路了。”
锦林瞪他一眼,使出鬼力,寻了些狗屎放在那人碗中,呸!你才脏玩意儿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中午午觉做梦,梦见老婆们要和我离婚,哭天抢地跪求你们不要离婚,我甚至可以付出我的全部财产,被虐醒了,起来一看,晋江抽了,抽掉我六十多个收藏,顿时血气上涌,差点心梗。
嘤嘤嘤,好虐的一天,要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另外,清明节快乐嘻嘻。
第25章 兰生
上回说道,正值清明,云崖山上鬼气重重,夜半三更,大小鬼物纷纷涌出,胡走乱逛,这兰生亦独自上了山腰,却不想偶遇一呆头书生,见之,起猎心,谎称独身山中求学,邀书生暂住,书生大喜,遂之,而后,兰生以魅色惑人,与此同时,坊间传闻,姑苏城里来了个顶厉害的道士。
却说那景林使了鬼力作恶,往说话的闲汉碗中放了狗粪,闲汉喝上一口,随即吐出来,跳脚大骂,小丫头蹲在景林身边拍手大笑,路过云崖山上鬼物亦指着闲汉发笑,好不热闹。
只在那闲汉眼中,街上不过行人两三,冷清得紧,倒不知是谁作了恶,四下看了,只有那茶摊老板夫妻在旁忙活,随即怒起,仗着自个儿青壮汉子,逮了卖茶老头儿便要撒气。
景林面容一肃,正要使出鬼力来教训这人,却不料打旁边儿不知何时冒出个背着一把剑,江湖人来,那人匀长身子,高大魁梧,正是一副精干身量,只见那人一推一挡,刹那间,将老头儿救了出来,景林正要舒气,却不想那剑客厉眼往他一扫,抽出剑来,直指他那处。
景林定晴一瞧,才看清那剑样式模样,心中顿时一惊,不好,竟是把桃木剑!这人是个道士!
本看热闹的鬼物,纷纷四散逃去,有一人慢上一拍,竟被他逮住,直将桃木剑刺入那鬼物大腿,鬼物本作无物,却不想,那桃木剑竟能碰得了他们,顿时将他定在原地,发出惨烈哀嚎,现了原形。
闲汉与茶摊夫妻早吓得屁滚尿流,双股战战,想走,偏又走不动得。
只见那道士凭空摸出黄符一张,咬破手指,滴上鲜血,再贴与鬼物额前,顷刻间,那鬼物竟燃起重重鬼火,滚在地上胡乱哀嚎,七窍流出暗血来,不消片刻,竟就这般燃烧殆尽,连丝魂气亦不剩,直教人心底发寒,这便是灰飞烟灭了。
景林咬牙切齿,拉起小丫头转身便跑,不料那道士似开了天眼,竟直直寻了他来,景林无法,只得将他引入城外郊林,在屏气凝神,凝声成线,唤了云崖山上鬼物前来围剿。
那道士竟也不怕,独独身前来,亦不怕身旁鬼气冲天,举起桃木剑,凝神念诀,串上黄符,顶端端一副禀然正气模样,道,“尔等妖物,为非作歹,祸害人间,今日,我便来打的你个魂飞湮灭!”
说罢,口中默念心诀,招来天雷阵阵,雷声轰隆,鬼物中道行浅的,早已捂住耳朵哀叫,双目溢出血来,便是景林,亦忍不住心中翻滚,只惊叹那道士果然法力高强,竟能招来天雷,不似旁的江湖术士,还有点子厉害。
不消片刻,因天雷而化出原型之鬼物纷纷被那道士收了去,景林心中着急,只能咬牙后撤,却不料,一直与他呆在一处的小丫头亦是经不住天雷威压,双耳,双目,皆啖出血来,亦慢慢化了型。
景林忙去救,只怪那道士眼厉,瞬间发现俩人,举起桃木剑直直刺来,景林无法,只得背起小丫头往后退去,口中叫唤道,“臭道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凭甚逮了我等!”
那道士不管不顾,眼看便要刺入景林,不料,尚在昏迷的小丫头,竟强撑起来,一把逮了桃木剑,道士以为遇险,更加不敢拖延,即刻化出黄符贴在小丫头眉心。
景林只觉背上一阵灼热,转头一看,只见小丫头身上亦然冒出鬼火,发出滋滋作响声音,更有焦炭味道刺入鼻间,景林双目暴起,停下来急唤道,“丫头!”
那小丫头被烧得疼痛,直掉泪珠儿,现了原型,在地上翻滚,不停叫唤,“景林哥哥我疼,景林哥哥我疼。”
景林伸手去碰,还未碰及小丫头身子,便被烧的一缩,无法近身的。
那道士见状奇怪,停下凝神一看,这才见自己刚才烧的,竟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不免有些不忍,再见那少年鬼郎悲愤欲绝,不知怎的,竟不忍再下手去。
只见那小丫头被烧的满身黑疤,一张年画儿似的小脸儿,早以面无全非,趴在地上,哎哎喘气,竟是连叫唤亦叫不出来了,只虚虚微弱道,“景林哥哥……替我……替我看看娘亲。”
罢了,还未等景林说话,任自消失在黑夜中,只留鬼火习习,逐渐变为明火。
景林目眦尽裂,趁道士不备,使出全身鬼力,袭得他一掌,便迅速往后退去,只留下话来,“臭道士!我要你偿命!”
却说这头,兰生与那书生弄了两回,那书生气力尽是极大,弄得兰生亦有些吃不消,推了汗津津贴了皮肉上身那人,嗔道,“起开起开,压得我恁喘不过气儿,我干得很,要喝水。”
那书生刚得了销魂窟,哪里离得了兰生,腻在兰生身上,不肯动弹,调笑道,“怕是先前儿才(廉)尿(明)了,这会儿渴得紧?”双手还止不住在人背脊上滑溜,佻了性儿道,“不若我来喂喂你?”
“去去去,滚一边儿去。”兰生推开人,兀自扶腰坐起来,美目瞪他一眼,啐道,“我道你是个呆头鹅,愣书生,不想内里这般脏的,说不得逛了多少勾栏,才学得这般臊人得话来。”
书生赤个身,单手撑了脑袋,卧在榻上见兰生光溜身子下了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那书生看的眼热,又是一阵躁起的,忙换了心思,随意问道,“你肩上那是刀痕?”
兰生一顿,似笑非笑转过头,“你怎知那是刀痕?”
书生笑道,“我家爹爹是个打铁匠,从小便看他打铁炼些刀剑,自然晓得,我不爱刀剑,只爱读书,还让我爹爹生了好大一顿气的。”
兰生没说话,那书生索性也下了榻,走到桌前,就着兰生的手,喝了一口,喝完还不算,非得臊上两句,“沾了你的口露,喝着白水都觉着香甜的紧。”
“有杯子你不用,偏跟我抢,可给我留点儿,我还渴着呢。”
说罢,含上一口水哺入兰生口中,又缠着兰生舌头好一阵搅弄,这才放开,“如此,咱俩都算解了渴,只是我比你还运气些,不但解了渴,还得了美人唇舌,爽利的很。”
那书生油嘴滑舌,哪里还有初见时那般呆愣憨厚,显然是个精明的,骗了人,怕早打上兰生主意。
作了副样子出来,给兰生看了罢。
两人正调笑着,只见外头起一阵大风,打了窗,呼呼吹进里头来,书生走过去将窗关上,嘟囔一句,“哟,今儿风可真大。”
兰生心头一动,笑道,“得了得了,且睡罢,明日你不是还要赶往无锡?”
书生听了这话,走过去揽了兰生,皮肉相贴,眼中痴迷迷问道,“明日不去了,我舍不得你,你可愿随我去无锡?待我事情办成,我便带你回京城,见过我父母。”
兰生反问一句,“你可是真心愿意带我走?和我双宿双飞,不管不顾世人眼光,父母压迫?”
书生自信一笑,“这是自然。”
兰生默然看了他许久,转而笑出声来,白玉似得皮肉,衬得墨色散发,愈发明眸皓齿,双目如那婀娜杨柳,含情妖娆,直像要溢出水来,“好,你今日承此一诺,我便记你一生,只要你切莫忘了就好。”
书生自然心中似有万千柔情,只恨得将兰生揉碎了拆骨吞肉,吃进肚皮里,再不分开的,连连答应道,“不会忘,不会忘。”
说罢,大手往下一滑,又往那下(八)流(荣)地(八)方(耻)探去……
兰生自然欢喜他阳气旺盛的,再者他亦欢喜那人间俗事,身子又敏(公)感(正),这会子自然起了性儿,又揽了那书生精(廉)壮(明)肉身,不住搓弄。
挺翘翘(和)肉臀亦忍不住左摇右扭的,勾着身子直往那书生地方磨(谐)蹭去,磨得两人都似起了火,烧得心口发疼。
待又弄过一回,那书生终于累睡过去,兰生这才起身,揉揉酸麻腰肢,伸出指尖朝书生眉头一点,这才穿上外衣,走到窗前,开个缝隙,向外头道,“进来。”
只见一阵风卷进,景林乍现,扶了木桌坐下,身上因与那道士交缠,亦乱遭遭没个形状。
兰生眉头轻蹙,问道,“这是怎的了?”
景林这才将外头发生之事全数说与兰生知道,亦义愤填膺道,“丫头就这般被他打得魂飞湮灭,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他。”
说罢,又看榻上昏睡一精壮男子,喜道,“你我且将这人分食,待鬼力大增,再去找那道士报仇!”
不料兰生竟拦了他,道,“这人你不准动。”
景林疑惑道,“这是为何?”
兰生却是不回答,只硬生生转了话头,忽道,“景林,你在云崖山呆了多久了?”
“已三十余年……”
兰生转过身背对景林,目光落在榻上之人脸上,道,“不早了,你该早日投胎,不该还在这云崖山蹉跎。”
景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干瘪瘪问道,“你……你这是赶我走?”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传来一声牛叫,一声马叫,他自是不肯信的,紧紧盯了兰生。
只听兰生道,“时辰到了,你走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管我不要脸我要亲老婆嘻嘻嘻嘻嘻
第26章 兰生
上回说道,那京城顶厉害的道士大肆虐杀云崖山鬼物,景林仓皇逃出,前来寻兰生,谁知兰生竟寻了牛头马面来勾他。
他俩在这云崖山呆了不下三十年之久,兰生虽嘴皮子最是毒利,可从来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景林,不说千般疼万般爱的,自晓得从未让他受了委屈。
眼见那牛头马面打了鬼火,迎面走来,景林不由悲愤,“你竟找了鬼差勾我?”
“你本早该到了时辰,由得你在这人间蹉跎几十年,已是足够,快走罢。”
那兰生话说得狠戾,却是打都不敢打一眼景林的。
景林刚被那道士打伤,又眼见小丫头魂飞魄散,心中只有滔天大恨,哪里肯这般就同鬼差走的,只打了窗,抬头看上兰生一眼,轻蔑道,“我不走,你若怕了那道士,自己下去躲厉害罢!”
话音刚落,便十指化出利爪,向外头扑去,心中打的,竟是与鬼差抗衡注意。
兰生一惊,忙过去拉他,口中急道,“景林莫要造次!”
却说这牛头马面,眼看那景林撕扑上来,竟毫无反应,只直直朝前走了,亦不使出勾魂器具来,景林不免心中奇怪,再细细看了,只见牛头马面二位鬼差,脸色青白,印堂隐隐发黑,双目无神无光,不像活人,亦不像鬼神。
这边兰生扑来拉他,只来时不及,只看景林一爪将牛头打了个灰飞烟灭,心中暗道事情败露,只得伸手回退了马面,这才让人明白,这牛头马面,不过兰生一点鬼力造得虚无表象罢。
时值半夜,外头一弯残月,隐隐透出点点血红,妖异极,景林真真个惑了心神,转头问道,“你这是何故?”
兰生暗道一声冤孽,本想惑了景林生气,一怒之下跟那假鬼差走了,便是中途发现,亦算有那空余,再回来,怕不会危及自身,保他万全。
谁料景林跟他久了,心性儿亦与他两分相似,不肯与往日那般,缩头缩尾,竟敢提手与鬼差一战的。
兰生无法,正不知如何才好之时,却听残林一阵响动,心知怕是那道士已赶来,提一口气,暂且按下此事,拉住景林,往那云崖山上退去。
便说这话刚落,便听外头一阵风起,那道士竟直直向景林冲来,手中携一张黄符,就要往景林身上贴去。
兰生忙使出鬼力,拉了景林躲去,那道士往左刺,他们便往右去,期间拔得古树破窗无数,向道士丢去,激战数个回合,双方亦汗流浃背,愈发紧张起来。
这时,道士忽道,“劝你二人束手就擒,不然我便将你们打入阿鼻之地,受刀山火海,万鬼啃噬之苦!”
景林冷笑一声,“臭道士,你凭甚抓我等?”
“你二人身死为鬼,不肯投胎轮回,再人间为非作歹,我等修道之人,自然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替天行道?替天行道?”景林冷笑,“我被继父折磨至死,他二十两银子便逍遥法外,你且告诉我,那时怎的没人替天行道?小丫头不过早夭,舍不得母亲,久久不愿轮回,只不过想隔三差五看看母亲,她又有甚错?只因她久不愿轮回,你便要打得她魂飞湮灭,这就是你们这些臭道士的替天行道?”
一番话问得道士哑口无言,许久才道,“你们害人无数,你敢说,那在云崖山失踪之人与你们毫无关系?”
“呸!”兰生啐上一口,便是此刻落为下风,亦高傲冷气,丝毫不见惧怕之意,“你细细看了那些,哪个不是负心汉薄情郎,两三句便勾得他们抛妻弃子,只想与我们风流快活,这种渣滓,我吃了他们还嫌不干净!”
那道士辩不过他们,只干巴巴一句,“身死为鬼,成鬼轮回,此乃天道,你们妄违天意,便要受了谴罚。”
二鬼却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只掀起风尘,趁那道士不备,迷他双眼,再仓皇退去。
走时,兰生瞧一眼似安睡的书生,未再动他,景林问道,“为何不杀了他?正好让我们涨些功力。”
兰生亦不回。
待到了山腰一处破庙,这破庙不知何时修建,里头亦无神仙土地,这云崖山自打丢了人,坊间传它闹鬼,自然没有人敢上来的,只大户人家的丢些死了的下人,或穷苦门户裹个家人的,如此一来二去,倒实打实成了鬼山,连个土地,亦不愿意在这儿呆的。
兰生道,“此乃最后机会,你快些走罢,当做兰生哥哥求你。”
三十年来,虽兰生比他大上些许,他亦将兰生看做大哥,却从未说过哥哥弟弟这般话头,俩人似亲似友,更没听过什么求不求得。
兰生愈是这样,愈让景林生疑,回问了,“为何非要我走?兰生,你是不是晓得什么?”
兰生垂头暗自恼怒,往日里骄纵性儿又使了起来,见景林不肯听话,愈发恼火,竟发起脾气来,“说你甚好?要你走偏不走!早晓得真真唤了鬼差来勾你,下去受苦做工,再别想四处游荡的!”
景林愈发糊涂,迷迷糊糊道,“兰生,你到底怎的了?”
这话刚落,只听一声巨响,那道士从天而降,手中桃木剑便要刺入景林眉心,兰生心中一紧,以手挡之,不顾手臂烧焦,护住景林后退。
景林心中着急,急问道,“他怎的如此快便追来。”
听这话,兰生一顿,停下脚步,朝那道士,道一声,“怕不止你一人罢。”
说罢,只看破庙门前,显现一人,身着书生衣饰,长得风流倜傥,脖颈间似有暧昧红痕无数,景林惊呼一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与兰生缠绵,许下诺言,要带兰生回家的书生!
兰生冷笑,“果然是你。”
那书生不复傻愣之气,眉宇间存浩然正气,左手一把青铜长剑,右手红黄两符,朝兰生道,“你等还不快束手就擒。”
兰生哈哈大笑,复而美目一瞟,魅气丛生,软软道,“哥儿不是要带我回去,怎的现下又要杀我?”
那书生不为所动,双目似有万丈金光,俨然道行高深,不能小觑,“你害人无数,今日实乃报应。”
“报应?”兰生冷笑,“好一个报应,我偏偏不肯信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罢,兰生化指为爪,忽而暴起,使出千万鬼气,刮起飓风,似鬼哭狼嚎,吹得二位道士双眼亦无法睁开,迎风,先前那位道士朝书生喊道,“师傅!这鬼物法力委实太过高强!”
原竟是师徒两人,只听书生道,“莫慌,布阵,引正气!”
那师徒二人稳住心神,盘腿坐下,凝神念诀,不多时,便似有金光闪烁,破开大风,浮现半空,以正气威压,景林鬼气不足,受不得如此折磨,趴在地上,双手复耳,惨叫出声。
兰生亦是抵不住威压,双目流下血泪,那徒弟心急,见二鬼生出败意,忙提剑去斩,便让兰生钻了空子,提气以鬼力破他阵法,抓住景林向阵外一丢,竟在此刻,出现牛头马面二位鬼差,一把抓住景林,消失于半空。
那书生眉头一皱,心知那绝不是二位鬼差,怕又是这鬼物的障眼法,却不敢动弹,只能再施以正气法力,威压兰生。
不料,兰生瞅准时机,见徒弟因懊恼分神,利爪化出十仗尖利指甲,扣住徒弟脖颈,冷笑道,“道士,你若不停手,你徒弟命可就不保了。”
书生无法,只得停下手来,彼时,徒弟见兰生手上一道焦炭黑疤,想起刚才之事,忙摸出一道黄符,往那黑疤一贴,兰生吃疼,向后退去,书生吃准时机,速起身飞去,口中温柔道,“兰生。”
兰生一惊,抬头,一把青铜剑,入心三分。
恍惚间,兰生似又回到生前,书院内,杨柳依依,桃花灿若美人,鹂莺挽歌,恰是一派好春光。
他坐与桃树底下,远处跑来一人,笑嘻嘻道,“在下姓李,名上怀下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再一看,他与那人衣衫凌乱,倒于书院藏书阁,里头灯火暗暗,外头雷声阵阵,他却甚都听不见,只听那人伏在他耳边,轻声喘息,不住念叨,“兰生,兰生,你一辈子陪着我,可好。”
兰生眼角逼出泪水,闭眼安心回道,“你今日承此一诺,我必记你一生。”
再忆起,不过自己贫寒父母垂泪,他家世代重臣,早已为他许下豪情人生,忽闻两人情谊,更是震怒,那人父亲举剑欲杀,那人欲挡,那一剑错伤自己肩膀,亦伤了希望。
两人誓约殉情于云崖山,只在最后一刻,他伸出手,将他推倒,自个儿跳了下去。
只是不愿再扰你风光前程而已。
兰生嘴角溢出暗血,匍匐拉住那人衣摆,笑道,“为诺,我等了百年,等到你,没想到,等来你一剑,你终究做不到承诺。我累极,亦不想再记你一生。”
书生跪地,抱起兰生,叹一句,“你又怎知,我忘了此诺。只是你害人无数,我如何不能逮了你,你从来都这般肆意妄为,我只能将你绑在身边,永世不得分离才好。”
一旁徒弟兀自犹记起,传闻他师傅已然得道,活了百年,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