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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异闻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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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熟悉的商客朝茶摊大婶儿问道,“婶子,那日日吹嘘紫金山上有狗妖的书生哪儿去了?快让他出来与我们吹上一番,哈哈哈哈……”
茶摊大婶儿见人提起那书生,没好气儿得啐道,“疯魔啦,不到处向人说狗妖了,自个儿寻去了,日日往那后山跑,嘴里念叨着什么狗妖,什么樵夫的,真真个儿疯魔了。”
众人哈哈大笑。
大婶儿的老实汉子拉住她,让她不要再说,只得了大婶儿一个白眼。
后山。
只见一身着破旧澜衫,脚踩破洞粗麻布鞋的书生来回转悠。
有过往香客看见,不禁好奇问道,“那个书生,你在找什么?”
书生也不理,只自顾自得来回走着,反倒是身边人拉着人边走边道,“别理他,这书生已经疯了,整日在这儿后山找什么狗妖,狗妖的,莫让他的疯病染了你。”
香客们唯唯诺诺地听了,不敢再往书生处看上一眼。
又是一日深夜,书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破庙,盯着破了个大洞得屋顶默默发呆。
黑夜中,一具温暖壮实的身躯贴上他,瞬间温暖了他连日来冰冷寒凉的心。
那人贴在他的耳朵处,轻轻地说,“为何要找我?”
书生将脸埋入那人胸膛,不管不顾地紧紧揽着那人健硕的腰身,“我要你。”
“我可是狗妖。”
“不管,我只要你。”
……
又是几日不见书生踪影,茶摊大婶儿忍下不住心,叫了汉子,一同做了些吃食给书生送去。
谁料,打开那破庙大门。
只见平日里书生住处空无一人,庙里也如何也寻不到人。
大婶儿嘟囔一句,“又疯哪儿。。。u 个地铁回家去了?”
随即,关上破庙大门,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书生踪影,起先,李村众人还到处找过,后来也渐渐得放弃了,提起书生,不过唏嘘一声可怜罢了。
破庙内,书生睡过的床榻,只留下一缕狗毛,被风一吹,落到地上,竟转瞬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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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鲛人
话说明朝末年有一人家,姓文,家中坐落南海边,以打渔为生,虽不殷实,却也勉强果腹,一家人上下五代,均是平安顺遂。
且说,家中最小之长孙,姓文,单名一个曦字,自小便天赋异禀,熟读诗书,五岁便能作诗,七岁可写惊世之文章,家中人待他如珠似宝,呵护有加,唯恐出了差错。
岂料天不从人愿,在那文曦十六岁那年,
一日,与伙伴在那海边玩耍,忽闻雷声阵阵,海鸟皆惊,漫天乱飞,本是碧波荡漾,海风徐徐之海面忽变,狂风卷起一阵阵惊涛骇浪,似是要将天幕吞没。
那文曦年幼,早已被眼前狂风怒潮吓得面无人色,呆在原地不知动弹。
水幕如同张着血盆大口巨兽向他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刻,便是有人拦腰抱起他,飞快向海幕迎去。
那文曦吓得闭上眸子,只闻得一股海腥之味,萦绕鼻尖久久不散。
不知过了多久,文曦早已吓软了双腿,总觉落不着地,不敢睁眼,心道今日便是死期。
就在此刻,只闻耳边传来清脆笑声,“小呆子,闭那眼睛作甚,快些睁开。”
那声音如敲冰戛玉,大珠小珠落玉盘,只让人闻之便心平气和,好似被静谧大海静静包裹,让人安心。
文曦娓娓睁开双目,只见抱着自己的人竟是看上去与自己一般大小,那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如书中天仙,且一头银发,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那文曦被那青丝迷了眼睛,呆愣愣伸出手,摸上去,果然触手清凉,让人爱不释手。
那人歪歪头,嘟囔道,“真是个呆子,摸我头发作甚?”
文曦这才回了神,蓦地红了一张俊脸,目光飘忽不定,就在胡瞟乱看之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大海之中,海面已然恢复平静,在月光下愈发静谧。
那人见他终于转过脑子来,如血薄唇牵起一丝恶笑,揽住文曦腰肢,下尾一个用力,腾跃出海,再骤然坠落于大海之中,海面因他动作,荡漾出一圈圈水纹。
文曦直愣愣地看着那人上身□□,下身竟是一股长长鱼尾!
他便口中喃喃道,“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那鲛人如何能听懂这等文绉绉之语,便是不耐烦地撇撇嘴,“我且问你,你可记得你五岁时救过一条小鲛人?”
五岁……五岁……,文曦眼中一亮,忽地想起,五岁时,他因不想去学堂,偷偷跑来海边,躲在海商停泊的大船后面,只等着家人不在寻他,才回去。
谁知躲了没一会儿便听一声浅浅呻/吟,走进一看,才见是个光屁股娃娃靠在退潮后青苔滑腻之处,那娃娃面容可爱,像极了父亲从金陵带回来的图画里的年画娃娃。
只是这年画娃娃双足隐隐有些鳞片闪动,文曦那时年幼,却是不懂,只记得夫子教导,“为善于人之不齐;洵善为以待己。”
遂抱起那娃娃便要往外走去。
谁料那娃娃虽看起来只有几月大小,吐字却是清楚明了,只求文曦将它放回海中,他离不得大海。
文曦心中疑惑,却是黄口小儿,便是天赋异禀,也逃不过少不更事。
便听了那娃娃的话,将它放回浅浅海边,还蹲下身,摸了那娃娃的头,教导道,“你先乖乖噢,我去叫些人来,到那时再带你回家。”
说罢,便心急火燎地跑了回家。
寻到家人,将前事告之,家人将信将疑,跟着文曦来到那处,哪里还见得什么娃娃,只道文曦逃课,编造些理由出来,回家后还好一阵打骂教训。
文曦心中委屈,一连几日,得空便去那处寻人,却怎的也是寻找不到,只得放弃,后又渐渐模糊,竟是不记得自己当日究竟是否遇过这一遭奇事。
如今再看这与自己一般大小的鲛人,还有甚不懂得,便喜道,“你是那光屁股娃娃!”
这鲛人一听“光屁股娃娃”这几个字,气的剑眉倒竖,破口大骂道,“你才是光屁股娃娃!我叫泉真!记着,泉真!”
“泉真,泉真……”文曦口中反复嚼了两次,忽的露出笑容,细瘦胳膊亲热搂住泉真脖颈,委屈道,“你可没事了吧?当年我担心了好一阵呢。”
那小孩儿委屈模样让泉真心中一酥,缓和了语气,道,“自然没事,不然怎的赶来救你?我带你好好玩玩儿。”
说罢,便让文曦搂紧了他,自己在一口亲了上去,本是想渡口妖气与文曦,让他好在那水下呼吸如常,谁知那小孩儿嘴唇软滑细腻,引得他不禁多多咬了几下,还伸出舌头,围着舔舐了一圈。
文曦被他舔得发痒,不由“咯咯”笑了出来。
两人霎时便笑闹作一团,泉真便带着文曦潜入水下,文曦自是好奇不已。
不晓得是否因小时候因缘,他竟是一丝怕意也没有,对泉真亦是亲热不已,这让泉真心中愈发欢喜,只觉自己千辛万苦算到海暴来临,文曦寿数恐有碍,便着急忙慌赶来救他亦是不错。
那小孩儿果真没忘了自己。
海中仿若另一处天地,成群结伴得鱼儿从文曦身旁游过,书中从未有过的像房子那般大小的大鱼儿,看似年老却动作矫健的海龟,皆让文曦惊讶不已。
泉真见他欢喜,便带着他往那深处游去,不多时,便见那海底一熠熠发光之处,文曦疑惑,泉真笑道,“我今日便让你长长见识。”
说罢,搂着文曦朝那处飞速游去。
只见偌大宫殿浮现在文曦眼前,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一层龙鞘制成长毯,约十寸大小,上覆珍珠宝石若干,若是取一斗,便能在陆上换取万千家财,正中一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金光璀璨匾额上书“泉宫”两个烫金大字。
四周围了许多与泉真一样地鲛人游荡玩耍,或俊朗或美艳,皆有倾国倾城之姿,看见有那双足的文曦,皆是好奇不已。
有那与泉真亲近的,游来问道,“这是哪个?”
泉真一把搂了文曦细腰,朝来妖得意洋洋道,“我抢回来的新娘子。”
众人皆是发笑。
那文曦也跟着笑了,只是不知怎的,心中砰砰直跳,脸竟是红得吓人。
泉真却是概不在意,只拉着进了那泉宫大门,往里游去。
文曦看呆了眼,不甚自在地扯扯泉真银发,小声道,“我们莫不是去见龙王吧?”
泉真噗嗤一笑,拍拍文曦小脸儿,道,“你且放心,我们与龙王没甚关系,龙宫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呢。我带你去我那住所瞧瞧。”
文曦这才安下心,只跟着泉真去了。
却不想,竟在道旁遇上两个男子生出双足,揉做一团,两人皆是汗如雨下,浅眉微皱,鼻间似还有声响。
文曦“哎呀”一声,那两人动作竟是与他家中哥哥给他看的图册儿中一模一样,只消看一眼,便让文曦血红了一张脸,连连往泉真身后躲去。
泉真指着他笑道,“这有甚得好怕,我鲛人一族虽说修为在身,免不了还有些兽类习性,每当发情之时,便幻出双足,与族人交缠,不论雌雄,不过,便是只有一雌一雄才能诞下后代罢了。”
泉真状似无谓,可文曦依旧不敢再看,只低头拉了泉真快快经了过去。
心中羞臊不已。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泉真住所,比起旁的,更显华美。
泉真得意道,“这可是都是我自个儿弄得,好看吧?”
虽说看不出丝毫美感,文曦也不敢驳了泉真面子,只笑眯眯道,“好看。”
那泉真见着文曦笑容便觉心情甚好,携了文曦,指着宫中正中一处巨大蚌壳,道,“今日你便与我睡在这里,我明日送你回家。”
忽闻泉真要送他回家,文曦心中不舍,却又不好显露,只闷闷地答应了。
泉真心中奇怪,以为文曦睡不惯蚌壳,便不好意思道,“你且将就将就,明日便能回家。”
文曦听闻他一提再提,心中更是委屈,竟是抱住泉真鱼尾不放,口中喃喃道,“我还能见你吗?”
泉真心中一阵酥麻,连忙揽了文曦腰肢,拢在怀里轻声哄道,“自然能见的,你若想我,我便去找你。”
听了这话,文曦心中好受些许,转而想到什么,依旧委屈道,“我若天天想你呢?”
风百货公司
哎哟,这一声可将泉真一颗修炼百年的心搅成了糊糊,瞧了那小孩儿委委屈屈一双泪珠儿洗过的大眼,只觉若是他开了口,便是要自己这一身修为,自己也二话不说尽给了他去。
见文曦似是要哭,自己又确实不想离他,便想了又想,打定主意,笑道,“既如此,我便扮作救了你的海商跟你回家,可好?”
听了泉真要跟他一处,文曦哪里还管得什么理由,只抱住泉真便要往他怀里拱去,好不开心。
两人闹了许久,这才一同睡了过去。
欲知那文家小公子与那鲛人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章 鲛人
上回说道,鲛人泉真掐指算到海暴袭来,恐对救命恩人寿数有碍,忙赶去救,后与文家公子相认,玩作一团,竟生了些不足以为外人道之情谊,许诺文家公子伴他回家。
这日,因着身边人不住辗转,泉真率先被闹得醒来,却见身边小孩儿夹紧双腿,浅眉微皱,一双红唇被自己妖得水水润润,引人心中发痒。
泉真轻声哄道,“文曦,文曦。”
文曦愈发皱眉,口中渐渐喘息出声,靠在泉真如玉皮肉怀中,止不住在泉真身上磨蹭,口中诺诺求道,“泉真,泉真,我不舒服,快救救我。”
泉真心中一凛,心道莫不是受不住妖气,引了精气出来,连忙揽紧了文曦,问道,“快些和我说说,哪里不舒服?”
只见那文曦脸颊愈发红了起来,竟是冒起了虚汗,引得泉真心中焦急不已,正当不知如何办才好时,却见那文曦拉了泉真微凉细滑的手,往自个儿双腿中去。
泉真这才明了文曦到底是何处不舒服。
瞧小孩儿那又羞又怕,不敢睁眼的模样,怕是头一遭经事,算算年龄,小孩儿今年已一十有六,也该到了那怀春年纪。
弄了清楚与妖气无关,泉真这才舒了口气,忍不住发笑,道,“弄了恁半天,原还是引了‘精气’,可吓了我一个好歹。”
听了这话,本就又羞又怕得文曦,愈发羞臊了起来。
他也不知自己怎的,竟作了一晚上那梦,梦中依旧是那泉宫,路边交缠的两位鲛人,只是那俩鲛人的脸竟是换成了自己与泉真。
惊得他一下便醒,诺诺不敢说话,再是睡不着,身子却燥热起来,愈发忘不了脑中场景,这才将泉真闹得醒来。
见小孩儿实在羞涩,泉真也不便调笑,只揽了小孩儿肉臀,伸手帮他舒缓了些许。
却不想自个儿也被引得邪念,泉真暗自咒骂一声,幻化出双足,勾紧了文曦细腿,紧紧贴在一处。
文曦惊得睁开了眸子,却眼见之处,只见得泉真赤红胸膛,汗水划过胸膛,落在两人紧紧相贴得皮肉之上。
泉真忍着情,笑道,“小呆子,竟是勾得我也如此,快快帮我一把。”
文曦羞涩不已,朱唇亲启,软了声,唤道,“如何帮你,你快教教我罢。”
泉真尽是被勾的不行,不再与文曦调笑,双手拢了文曦肉臀,将人翻了过去,压在身下,低声道,“哥哥这便来教你。”
此后一派胡闹,皆是不提。
待事后,泉真又幻出鱼尾,抱了因□□过于乏累,又睡过去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刚刚经了人事,细细看了,真个绝色,如出水芙蓉,千娇百媚之中却有带一丝清纯,勾的人只消看上那一眼,便心中瘙痒难耐。
泉真默念即便静心口诀,这才将文曦抱起,往海上游去。
在岸边停下,幻出一身锦衣,再抱着文曦,往家中走去。
文曦家中人久寻文曦不得,心中悲痛难忍,这日回到家中,却见一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之男子站在家门口。
怀中所抱,正是多日苦寻不得的文曦。
当即喜极而泣,奉泉真为救命恩人,不住向他道谢。
待文曦好眠醒来,展开雪白手臂一伸懒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回了自己家中,却不见泉真踪影,心中一慌,竟也不管自己全身上下只着一亵裤,便要推门向外而去。
却不想正当撞见泉真推门而入,见那文曦赤足光身站在门前,一阵眼热,连忙抱起文曦朝床走去,口中不住训道,“小祖宗,怎的这样就跑出来,当心着了凉,可有你受的。”
文曦笑嘻嘻搂了泉真脖颈,道,“我这不是怕你又撇下我,不尊君子之诺么?”
那鼻息烧起泉真脖颈一片发热,心中似是起了火,燎得他浑身酸麻难受,又听文曦口中责怪之意,连声哄道,“再不会撇下你了。”
那文曦得了保证,心中自是开心不已,拉着泉真便要打听家人情形。
泉真便道,“你家人寻你多时不得,本是心急火燎,后见我将你带回来,自然兴高采烈,喜不自胜,我且告诉他们,我乃海商,路过时见你漂浮在海面,便让人将你捞起,救下了你,他们自奉我为上宾,听着我说没得落脚之处,便让我在你家中住下,只管住到下次海船停靠时再走。”
说话间,泉真便为文曦穿好了衣裤,文曦赤着一双娇嫩小足,抵在泉真胸口,笑嘻嘻道,“既如此,你便可以不走了!”
那脚细白滑腻,十只脚趾更是圆润可爱得紧,泉真一口咬了下去,引得文曦痴笑不已,两人闹了好一会儿,这才一道出了房门。
家人待文曦皆是如珠似宝,此番又经大难不死,心道祖宗保佑,更是准备开祠堂,谢祖先,谢海神。
泉真听了,朝文曦眨眨眼,唇边勾起一丝坏笑,两人心知肚明,偷偷笑了出来。
且说那文曦,因着家人心疼他受大难,许他在家休养,不去学堂,又加上泉真日日相伴,日子过得愈发顺遂欢乐。
更是早晚也离不开泉真。
家人看得稀奇,便提让俩人结成干亲兄弟,也不负这一段奇事。
两人表面答应,当着众人面结成干亲,却不想一到夜晚,泉真便使其法力,让家人沉睡,自己便遛进文曦房内,与他胡天胡地,做那夫妻之事。
起先,文曦也是羞臊不已,却经泉真几次三番□□,愈发习惯起来。
想时,还紧紧缠住泉真不放,愈发像那勾魂摄魄的妖精。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却见泉真时时发呆,文曦心中疑惑,一日,趁□□乍歇,便滚进泉真怀中问道,“你这几日神思不宁,可有甚事烦恼?”
泉真拢了他在怀中笑道,“哪里来的事情,我便只想着与你日日同做鸳鸯,却白天不能碰你,心中难耐,你却要怎的帮我?”
文曦羞红了一张俊脸,团在泉真怀中不在说话。
泉真呵呵笑过,便哄他睡下,待文曦安稳睡下后,发出一声叹息,暗自打定了主意。
泉真久住家中,时常帮助家人做活忙事,又长得相貌堂堂,博得一致好感,亦不发有人上门说媒,皆被他退了回去。
这日晌午,家中壮年皆出海打渔,余下妇孺便在家中午睡,泉真刚将文曦哄睡,便听一阵笛声传来,静悄悄走出去,果然见一器宇轩昂,貌若潘安之男子站在不远处。
见泉真走来,皱眉斥道,“你这像恁般模样!”
泉真不甚耐烦,道,“与你何干?”
那人长叹一声,劝道,“别忘了,你是妖,他是人,我知你心中怜他爱他,需得有度,他伴不得你许久,何苦落得如此?”
泉真心中一痛,多日前犹豫不定今终是下定决心,狂放道,“我便要让他长长久久得伴着我,谁能奈我何?”
此话一出,天边乍然响起起巨雷之声,那人心中一惊,恼怒道,“你便是要逆天而为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见渔人因天气骤变往岸边而来,那人心思一动,闭气凝神,口中念诀,幻出妖形朝泉真猛然一击。
泉真措手不及,提气便挡,谁料竟幻出妖形,恰被归来渔民所见,当即便有人吓昏了过去。
泉真恼怒至极,那人道,“你现下跟我回去!我便让他们忘了今日之事!不然……我看你如何跟你家呆子长相厮守。”
那人最善操控人心之术,泉真也知文曦最是看重家人,不像他们鲛人,冷心冷肺,他不愿文曦心中难过,只得答应那人之话,两人凝神念诀,瞬间回到海中。
……
待文曦午觉醒来,遍地寻泉真不得,拉住家人问道,“你们可见泉真去了何处?”
家人摸摸脑袋,疑惑道,“泉真何人?”
文曦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遍问人,众人皆道不认识此人,再问他遭逢海难如何回到家中,家人更是奇怪,皆道,是那文曦自己出现在家中,哪里有的人什么送。
文曦心下剧痛,心知泉真有那偷天换日之本领,取得几日记忆又有何难?
只道泉真厌了他,烦了他,便抹了家人记忆,当做从未出现,想到此处,心中如油煎火熬,血气上涌,竟是这般昏了过去。
家人皆惊,忙请大夫,谁料,文曦心如死灰,短短几日,竟是一病不起,且药石无医,终于窝在床上淌泪,身边却是再没有揽他入怀,轻怜低哄了。
家人焦急,遍寻医不得,乱作一团,眼看文曦便要玉损,却不想家中忽来一位和尚,上门化缘,因文曦之事,家人憔悴不已,随手给了那和尚几锭银子,便要打发人走。
那和尚却道,“老和尚见你家中妖气冲天,家人皆印堂发黑,可见受过妖气,若是想保命,且告诉老和尚家中是否遭逢突变?”
家人心道莫不是高僧临世,便求道,“家中幺子,名曦,德才兼备,却不料一日病倒,久久不能起床,求高僧看看是否妖气如体,救他一命罢。”
大和尚心下了然,由家人引见,只见那文曦瘦成一把枯骨,面若死灰。
欲知那鲛人到底去往何处,家人引见之老和尚又会将那文曦如何,请诸位且听我下回分解。
第6章 鲛人
上回说道,那鲛人泉真被族类死逼现身,无法,只得同他离去,文家众人皆中妖术,迷惑心智,那文曦遍寻泉真不得,只以为泉真厌烦与他,一走了之,心如死灰,竟一病不起,恰逢老和尚化缘,见文家妖气冲天,便问出缘由。
老和尚一见文曦便知此人不好,走进一看,心中悲悯不已,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施主何需为那一介妖物,受这般苦楚。”
文曦已是将死之人,鼻息细弱,手不能动,头不能转,只睁开一双泪眼,虚弱道,“他……他为何……不要我?何为……又……又失信。说好的……君子之诺……君子之诺。”
老和尚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文曦复而闭上双目,口中依旧喃喃道,“君子之诺,君子之诺。”
家人皆是垂泪,口中哭道,“大师傅若有法子,快些救救我家幺子罢。”
大和尚思索几许,手中拿出一贴黄符,放入文曦枕下,再与文曦耳边低声几句后,便退了出来,朝出门送他之家人道,“此子之命由天不由人,你们不必太过介怀。”
说罢,便一手那钵,一手拄杖,悄然离去。
只留家人心中疑惑。
又过了几日,渔村中人皆在传颂,本以为那文家幺子活不过十五,哪里想到,不知怎的,竟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那救治文曦的大和尚,更是被渔村众人传为菩萨,心道文家幺子是天上小仙草下凡,遇着妖物侵了邪体,上天赶忙派了菩萨前来救治,这才将人救了好来。
文家众人更是谢天拜佛,从此每逢初一十五,上香供神,好不郑重。
只有文曦疑道,“你们这是作甚?”
如此便过了半年,文曦已是当地有名之才子,因他潇洒俊逸,飘逸宁人,且又出口成章,凡见他之相貌,哪个不称赞一声,“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才名更甚以往,竟是惊动本地知府。
且说那知府有一女,长得娇媚可人,秀外慧中,只是眼光恁高,已然一十有六,却还是待字闺中,为她挑选夫婿,一概不理。
知府无法,且听人传闻渔村有一子,俊美无双,德才兼备,心中暗自定夺,与自家夫人商议后,便假借下访公事,带上家眷,便往渔村而去。
怎料老天恁般作合,那知府小姐一下轿,瞧那大海一望无际,心下欢喜,便独自带了丫鬟乘人不备,跑了去,在海边玩耍许久。
却不想逢那渔夫回村,拖千百斤鱼儿,小姐被唬一跳,竟是左脚打那右脚,眼看便要摔进鱼堆,得亏有一公子相救。
那知府小姐骤然红了脸,再瞧那公子,明眸皓齿,器宇轩昂,心中更是欢心不已,得知他便是大名鼎鼎得文曦公子,心中暗有决心。
老知府见女儿红一张俏脸,再见身旁如玉公子,还有甚得不懂,当下请来文家人,见双方皆是有意,更觉此门亲事实乃天作之合。
只见那文家小公子脸上带笑,眼中却是意味不明。
既是双方有意,不多日,便敲定婚期,大婚当日,文曦身着一袭正红色暗底绣吉祥二字滚金绣锦袍,再衬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浑身喜气,贵不自盛。
婚事办的极为热闹,小小渔村,竟是灯火通明,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接新娘,迎新娘,拜天地,堂上众人皆是喜气洋洋。
引赞道,“跪,叩首。”
文曦纳头便拜,忽闻一阵阴风袭来,吹灭堂上龙凤喜烛,众人便听一清冽男声,话中含冷,道,“好你个文曦,竟想与女人拜了天地。”
知府小姐吓软了腿脚,倚在文曦怀里,文曦无法,只得抬住她,以免跌倒出丑,谁料那男声更是愤怒,道,“你竟敢当着我,便与人卿卿我我,你置我于何地?”
文曦强撑精神,皱眉道,“来者何人,躲在角落算甚,你若与我有旧,何故我不曾识得足下声音?”
“好好好。”那人大笑一声,声气显然已是愤怒至极,“我便让你看看!不知文公子是否还记得我这老情人!”
只见门口正中处,一白衣男子显身,那容貌俊美无双,仿若潘安临世,便是文曦公子,也有片刻愣神。
更奇的是,那人竟是一头银发,月光下,更是熠熠生光,让人看之,便惊奇喜爱不已。
只是这貌比潘安的男子,却是双目赤红,紧盯堂上一身红衣新郎,道,“文曦,文曦,你怎的成亲了?”
“足下是谁?恕在下无礼,莫不是认错了人?今日乃在下大婚之日,若是不嫌,便喝杯酒水,可好?”
文曦一番话,直让泉真心中滴血,恼怒至极,一时间难以控制妖性,竟是掀起狂风怒号,一时飞沙走石,迷得堂下众人睁不开眼睛。
待风平浪静,众人皆惊疑不定,却听新娘一声尖叫,这才发现,堂上新郎连带那白衣男子,竟是不见了踪影。
且说这头,文曦醒时,竟身处一阴冷山洞之中,所幸身下垫了干草,且身边架起火堆,不显阴冷。
“你可醒了?”
文曦心中一凛,忙起身朝泉真道,“足下到底是谁?我今日大婚,还请足下放与我回去。”
泉真听闻“大婚”二字,心中剧痛,一把揽住文曦,将他拢进怀里,叹道,“你如何能舍了我,与旁人成婚,如何能舍了我?”
却闻怀中人闷声道,“我并不认识你,为何不能舍你?”
泉真这才了然文曦已然将他忘怀,莫不是那日,族人也向文曦施下法术,使得他忘怀前事。
现下凭他法力,自然足以让文曦复记起前事,只是,但见文曦一身红装,脸上笑意盈盈,可见心中欢喜,他听闻人间最欢喜之事,莫过于洞房花烛。
自己已然坏了他命格,何苦再夺他欢心,不若放他自在。
想到这里,泉真便是心如刀绞,却也只得道,“你说的不错,我认错了人,这便放你回去。”
文曦面上高兴,心中大定,便问道,“你寻的那人可是与我相貌相像?不知是你何人,不若我帮你找寻一二?”
泉真苦笑道,“那人是我一生挚爱,只是因前事纠葛,我撇了他独自离去,此番前来寻找,他却已不见踪影。”
“为何撇他不顾?”
泉真抚上怀中人脸颊,温热触感一如往昔,那人却已不再记得他,“我想他伴我生生世世,可他却只有一世寿命,我如何能干,只能回了泉宫,翻阅古籍,修炼出一分为二之本事,将我妖丹分他一半,从此保他与我天地同寿,再不分离。”
见怀中人低头不语,泉真自以为身份恐吓与他,连忙低声哄道,“你别怕,我确是妖,可我不害你,立马便送你回去。”
说罢,就要起身。
哪里想到怀中人竟拉紧他衣袖,声音如哭似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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