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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另类白莲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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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的反胃叫她忍不住加快了动作,她捏住宁泽的储物戒指,泄愤似的用力往外一扯。白玉戒指脱出手指,打了一个圈,安稳的落到她手心。
    东西到手,阿兰立刻抽身要回去。她告诉吴清昕此时自己要去见司成医,接下来还要先赶到那边才行。
    至于司成医,他不去最好,若是去了,就别怪自己下手无情。
    阿兰一边想着,一边退到门口。
    她取出一个锦囊,正要将白天故意落下的东西收走时,却不由得悚然一惊。
    不对!
    刚才她见四周毫无动静,唯有那些肉眼难见的虫子,不断地振翅发声。
    然而不知何时起,那些虫子的声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帖子捏在手心,像是一块灼热的火炭,烧的手心发疼。
    前一次对吴清昕冷言以待,司成医本是打算从此和他不相往来。他本来就是心性高傲的豹子修炼成人,从来就不屑做小低伏。对方既然忘了,也有家室,那边当从未有过过去的事。
    ——然而他却还是打算再去最后一次。
    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年吴清昕信誓旦旦,待他回到天玄门,处理完事务,必定会再次回到长梦谷。
    然而一晃数百年,音讯全无。
    定了定神,司成医走到门口,一名弟子守在门口进来,见他要出去,连忙问道:“司师兄,你这是要去哪?”
    为了避免事情传出去,当时易楚成向大家交代司成医的身份的时候,只说是司成医当初跟着太长老出门了,现在才来得及赶过来。其他人虽然觉得他面生,但是也没有太奇怪。毕竟天玄门那么大,各个长老门下弟子那么多,谁也不可能把人都认得全。
    “出去走走。”司成医面不改色。
    “现在都这么晚了。”那弟子面带难色,“门主交代过了,之前袭击大家的妖兽并为伏诛,因此到了晚上,不允许随意出门,省得又被袭击。”
    司成医不以为意道:“我只是在近处走走,不会太远。”
    “不成。”弟子坚定地摇摇头。
    司成医眉梢一挑,刚要发火,弟子却忽然面露喜色,对着里面道:“门主,您来得正好,司师兄正要出门呢!”
    司成医的头登时就大了。
    从下午回来,易楚成就诚心向他道歉,继而便是恳求他再替天玄门比试一次,晚上吃饭的时候,易楚成又是一番嘘寒问暖,知道司成医身上带伤,还差弟子送了一些丹药过来,说是“以示感谢”。司成医最受不了别人磨磨唧唧,现在简直看到易楚成就想跑。
    易楚成看司成医站在门口,神色有些不悦,忙挥手叫弟子下去。
    等到这里只剩下两人,易楚成才道:“司前辈这是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司成医道。
    易楚成便道:“前辈,青木门今天吃了小亏,难保不会怀恨在心,万一……”
    “怕什么?”司成医嗤之以鼻,“行了,我不会出事,易门主还是回房歇着吧。”
    易楚成摇摇头:“前辈修为高深,可现在修为受损,到底不如从前,陈砚青若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着了道就不好了。更何况前辈对天玄门有恩……”
    司成医听他一句一句讲理,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抬手示意易楚成闭嘴:“少废话。我先走了。”
    说罢,他抬脚就走。
    然而走不了多远,他便不耐烦的转过头,怒视后面的易楚成:“跟着我干什么?”
    易楚成一脸和蔼的笑:“天玄门还指望着前辈,晚辈务必不能叫前辈出事。”
    司成医:……
    司成医现在修为大降,想甩掉元婴后期的易楚成,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无奈之下,只好由他跟着。
    不过让易楚成跟着也好,现在他还莫不清楚吴清昕想干什么,有易楚成在,就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司成医也不必担心会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什么让自己以后后悔的决定。
    ——他绝不想继续和吴清昕扯上什么关系,但却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毫不心软。
    ***
    阿兰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发生。
    她背后冷汗潸潸而下,一手握紧了戒指,一手抓住手心的锦囊,目光僵硬的慢慢往后转。
    此时乌云已经逐渐散去,十九的月亮依旧圆润,洒下一片清辉。
    走廊的栏杆边,站了个服饰普通的女人。她靠在雕花廊柱边上,高挺的鼻梁被月光映照的轮廓格外清晰,连带着下面的嘴唇也显得圆润可爱。
    阿兰转过身,不敢大声说话,压低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女人直起身子,阿兰这才看出来她长得十分普通,只有脸上一双眼睛似乎饱经风霜的模样。
    秋晚歌似笑非笑,只是道:“小泽,起床了。”
    她这一声蕴含灵力,仿佛一个炸雷在宁泽耳边响起。宁泽整个人忽然一轻,脑子瞬间就清醒过来,他细长的睫毛一抖,睁开眼睛,翻身下床。
    想到刚才睡梦中的情形,宁泽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的声音,是一种叫做迷音虫的灵物所发出的,声音极其微弱,但却能对让睡梦中的人在声音的影响下,对外界好无所觉。然而这种灵物极为少见,仅有天音阁中还饲养了一部分。
    看到阿兰,宁泽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秋晚歌曾经是天音阁阁主,当然能够很快察觉到迷音虫的存在。可是阿兰呢,她之前想要司成医的命,是因为吴清昕,可现在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秋晚歌再次从袖子中取出一支短笛,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笛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被迷音虫影响的天玄门所有弟子长老,却纷纷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不秒,整个院子灯笼一盏一盏一盏亮起来,很快就灯火通明。
    宁泽已经发现了手上戒指的消失,他看向阿兰紧紧握着的手,沉声道:“把东西还给我。”
    这戒指是当初墨玺送给他的第一件东西,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面前的秋晚歌看起来就深不可测,现在想逃出去,只能指望宁泽了。阿兰打定了主意,便勉强笑道:“是我鬼迷心窍,这戒指,还是还给你。”
    说着,她便朝房间里面走去,伸手作势要将戒指还给宁泽。
    “站住。”秋晚歌已经把短笛放回去,她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如炬的看着阿兰,似乎要将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她手掌平伸,“储物戒指给我,别靠近小泽,否则我杀了你。”
    话音方落,秋晚歌身上便散发出了强大的威压,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叫阿兰差点夺路而逃。
    阿兰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是绝无可能和秋晚歌对抗,她把心一横,忽然将戒指朝空中一丢,紧接着手掌一翻,一道风刃激射而出,射向空中的戒指。
    宁泽连忙出手,一手祭出灵器挡住风刃,要阻止她毁掉戒指,同时身形跃起,去接正要下落的戒指。
    阿兰脸上诡秘的笑意一闪而过,她整个人骤然化作一道白影,掠向空中的宁泽,那道风刃一个转向,也朝宁泽卷来。
    秋晚歌袖子中两道丝绸卷出,一根卷向阿兰,另一根拦向风刃。
    阿兰早料到她会出手,不进反推,身形如同树叶一般,触到丝带时便飘然朝门外飞去。就在出门的一瞬间,她手中再次射出好几道风刃,分别袭向宁泽和那枚戒指。
    果然如她所料,秋晚歌一心保护宁泽,根本无暇看她。
    秋晚歌生怕宁泽出事,丝绸一卷,便将宁泽卷到了安全一角。
    风刃何等迅速,啪的一声,储物戒指裂成两半,掉落在地面上。
    宁泽倒吸一口,才在地上站稳,就连忙将戒指捡起来。白玉的断面非常整齐,上面的阵法已经被毁的七零八落,里面的东西也再也拿不出来了。
    宁泽只觉得万分心痛,就算阿兰是个女人,他也恨不得揍她一顿。
    宁泽收好戒指的残骸,马上和秋晚歌出门去追阿兰。
    没想到才一出门,就看到墨玺冷着脸,带着弟子们将阿兰拦了下来。
    总算宁泽没事。墨玺站在院子里,大大松了口气,转头冷声问道:“阿兰,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到我弟子房里做什么?”
    “阿兰,你不是出去了……”吴清昕也才刚刚醒来,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阿兰,忍不住道,“怎么会在这里?”
    阿兰连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家夫君:“清昕,我,我什么都没做……”
    吴清昕见她一脸无助,便朝墨玺一拱手:“太长老,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兰她不会乱来的。”
    戒指毁掉了,宁泽一肚子都是气。他忍不住怒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做了什么,欺负了她这个前辈?”
    “宁泽。”墨玺责备似得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吴清昕,“吴长老,她如果没做什么,大家怎会睡得那般沉,若非秋姑娘将我们唤醒,我们现在还睡得稀里糊涂,这个你可得叫阿兰给我们解释解释,到底是什么误会。”
    吴清昕嗫嚅的说不出话来。
    墨玺继续道:“她为什么要去见司成医?”说罢墨玺看了一眼司成医黑黢黢的房间,目光锐利的刺向吴清昕,“司成医现在在哪里?他们救你一命,难道你们还打算算计他?”
    “不,不是的!”骤然听到司成医,吴清昕下意识反驳,“我们不会伤害司前辈的。”
    “你在这里放下迷音虫,来窃取小泽的储物戒指,还想抵赖?”秋晚歌抬手把一个小盒子丢给墨玺,“墨玺。你自己瞧瞧吧。”
    墨玺打开小盒子,随意的扫了一眼,有些厌烦的把盒子教弟子递给吴清昕,“证据确凿,吴长老,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这……”吴清新的脸红了紫,紫了红,捧着那个盒子,像是捧着一一个危险至极的东西一般。那盒子外头是上好的檀木,里面是一层寒玉。许多针尖大的小黑点静静地黏在盒子底下,显然就是阿兰之前放出来的迷音虫。
    阿兰殷切的看着吴清昕:“清昕,我真的没想过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只是……只是觉得他的储物戒指品相颇好,一时没想开,就……”
    吴清昕勉强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阿兰又转头看向墨玺,面容凄切:“太长老,是我错了,求你网开一面。”
    墨玺站着不说话。
    ”太长老,阿兰心性纯良,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网开一面,我们回了天玄门,以后便再也不下山一步,好好在山上修炼。”吴清昕帮腔道。
    墨玺不说话,弟子们也都不敢言语。只有蜡烛燃烧,发出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当年我姑息楚幕一次,如今差点酿成大祸,所以我是绝无可能叫你留下的。”墨玺看着阿兰,语气里不带丝毫的烟火气:“这迷音虫,据我所知只有天音阁手上才有,人人都知道四年前天音阁出事后,便沦为青木门的附庸。我仔细一想,宁泽手上能让青木门感兴趣的,也只有关于那些妖兽的东西了。阿兰,既然你没有伤人,我也不会对你下重手,今天你离开这个院子,就不再是天玄门的人。吴长老,你若是愿意随阿兰离开,我也不拦你。”
    得知自己能够逃出生天,阿兰几乎大喜过望,她根本不在意能不能留在天玄门,只要吴清昕还在她身边就行了。
    她连忙转头看向吴吴清昕:“清昕……”
    吴清昕迟疑的看看她,又看看墨玺,紧接着又看向宁泽。
    他小时候被天玄门一位长老捡回来,从此在天玄门长大。后来去长梦谷历练,为嫉妒自己的弟子陷害,落入长梦谷深处,为妖兽包围,结果被司成医所救。
    后来他同司成医生了情愫,便定下日后再见的约定,结果回到天玄门后,他却越来越不愿意离开天玄门前往长梦谷,去找司成医。可是他心中却又挂念着司成医,又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他也想过叫司成医离开长梦谷,跟自己去天玄门,可仔细一想,司成医是绝不可能随着他离开的。
    直到后来他受伤……
    不,不是伤势让他忘记,是他自己自私的想要忘掉司成医,忘掉约定,这样他就可以毫无愧疚的和师兄弟们继续呆在如同自己的家一般的天玄门。
    吴清昕轻轻咽了口口水。
    在这个面临抉择的关头,他想起来了。

  ☆、第88章 来你也没死

“太长老,阿兰的事……我确实毫不知情。”吴清昕避开阿兰的目光,看向墨玺,“她只是跟我说,想向司前辈道谢,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阿兰希冀的目光随他的话一寸一寸冷下来。
    “阿兰,日后你好自为之。”吴清昕说完,小步往后退了一步。
    他本来站在弟子们前头,此时一退之下,就和弟子们站到了一起,感受到同门们的气息,吴清昕心里原本还有的心虚登时灰飞烟灭。
    此时再看阿兰,他只觉得对方如同一个久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完全没有亲近的想法。
    阿兰气的浑身发抖,她一只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
    “清昕,你到底……”
    “阿兰。”吴清昕冷漠的打断她的话,“我们夫妻情缘,便到此为止吧。”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泼到了脚。
    “好。”阿兰咬着牙,俏丽的脸上神情扭曲,“好,很好,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司成医是不是?我走了正如你的愿是不是?”
    她语气怨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似乎随时扑过来将吴清昕撕成两半一般,“司成医今晚不在吧?是你约他出去的,还记得吗?陈砚青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了,你们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是你害死了他!吴清昕,是你害死了他!”
    阿兰说到后面,竟笑了起来,“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司前辈在哪?”宁泽急声问道。
    阿兰眸子里满是几乎疯狂的笑意,“长柏谷西面有片枫林,你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去给他收尸。”
    “你疯了!”联想到之前自己听信阿兰的话,给司成医写帖子的事,加上因为想起过去的事而引发的愧疚,吴清昕忍不住骂了一声,“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
    阿兰笑意一敛:“我才怪自己瞎了眼。”
    宁泽心里不安,得知司成医的去处,也顾不得此次过去可能和陈砚青打照面,匆匆化作一道流光朝西边飞去。秋晚歌来怕他出事,来不及说什么,紧随着他飞过去。
    墨玺瞥的看了秋晚歌一眼,吩咐弟子把她看紧,之后带了十几名弟子追着宁泽过去。
    吴清昕在原地站立片刻,下定决心后,也紧随其后。
    见吴清昕飞远了,不见踪迹,绷紧脸的阿兰面上的表情骤然崩溃,两行泪水簌簌的顺着她的脸庞滚落下来。
    她嘴唇颤抖着,眼角发红,抬手用力在脸上擦了一下,又擦了一下,似乎想要把脸上的泪水都擦干一般。她抿着唇,小声道:“你这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混蛋……”
    最终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捂着脸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正哭泣的阿兰却忽然身体猛然一颤,喉咙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之后哇的一声,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怎么回事?”
    “快把她扶起来!”
    院子里登时慌乱起来。
    远远地宁泽几人就听到枫林中传来杂乱的兵戈之声。
    “住手!”
    宁泽心急如焚,冲入枫林,沉锋意念指挥之下,于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将一人劈倒在地上。他稳稳落在地上,见司成医毫发无伤,长长松了口气,然而待抬眼看清楚司成医抱着胳膊,好整以暇,一脸看热闹的模样,宁泽就知道,自己完全是白担心了。
    空中的易楚成跟几个修士纠缠在一起,看起来明显是落于下风。
    见宁泽看着自己,司成医义正言辞道:“易门主非要逞英雄,我只好闲着了。”
    ……
    宁泽无奈,只好自己上前去帮易楚成。
    那七八个青木门的人没料到还会有人过来,心里一慌之下,下手都有些乱了。很快他们便听到又是十数道风声传来,秋晚歌当先落地,继而便是墨玺带着十几名天玄门弟子。
    这七八人虽然修为不俗,可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除去两人反抗激烈,被弟子失手杀死,剩余六人都被活捉。弟子们下手迅速,快就就从他们身上搜出了青木门的信物。
    墨玺和秋晚歌都神情慎重,同时看向树林深处。
    “陈门主真是沉得住气,弟子都落到我们手里,还如此气定神闲。”墨玺似笑非笑道。
    “门主。”
    陈砚青抬手止住弟子的话,纵身落到地面之上,从灌木丛后面转出来。
    既然藏不住,还不如早点现身。墨玺拿到了那几人身上的信物,到时候不论如何,青木门都没有办法洗脱嫌疑。
    易楚成也没想到陈砚青会在场,他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把表情压下去:“陈门主,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某可不知道易门主是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我门下的弟子,怎么会被贵门的人杀害?”陈砚青脸上带笑,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你!”易楚成完全想不到陈砚青会厚颜到如此程度。
    司成医在一旁道:“这么傻的门主真是头次见,我早说墨玺瞎了眼。”
    易楚成道:“……是楚成不争气,辜负太长老的期望。”
    易楚成:……
    宁泽:……
    这一边墨玺冷淡道:“陈砚青,少虚与委蛇了,今晚的事你是甩不开的,阿兰已经落到我们手里,加上这几个弟子,你以为青木门还能安然无恙?”
    “墨玺,你别太过分。”陈砚青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
    宁泽嘲讽道:“陈门主为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陈砚青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刀子一样扫向宁泽。宁泽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接触到宁泽含着怨恨的目光,陈砚青心里“咯噔”一声,脑海中浮起了另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
    只是那双眸子的主人早就死了,还是死在他的算计下。
    陈砚青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连忙收敛心神,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从脑海里赶出去。
    秋晚歌凝视了陈砚青半晌,忽而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她如今对陈砚青已经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平淡的问道:“陈砚青,当年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秋晚歌露面,连带司成医都吃了一惊。
    陈砚青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他以为秋晚歌早就死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忽然出现。
    “你还活着……”
    秋晚歌简短道:“多谢陈门主手下留情。”
    除了宁泽和墨玺,秋晚歌本人以及陈砚青,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有个弟子正要发问,被墨玺打了个手势阻止了。
    陈砚青苦涩道:“想不到你会和天玄门站在一起……”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从前的事。”秋晚歌声音抬高了,“我只想知道小泽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砚青迎着她的目光,莫名有一丝心虚。他不自觉放低声音道:“我说过了,他是遇到意外,不慎身亡。”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实话。”秋晚歌叹了口气。
    “你知道了?”陈砚青更加意外,他有把握当年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被秋晚歌知道的?这件事怎么能被秋晚歌知道?
    “陈门主当时下手的时候干净利落,现在反而不敢承认了吗?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放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宁泽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陈门主,你杀妻杀儿,可曾后悔过?”
    “后悔?”陈砚青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仔细打量宁泽片刻,蓦然一笑,“原来你也没死。”
    原来你也没死。
    原来你也没死。
    宁泽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即使在心中想过一千遍,一万遍,当陈砚青知道自己没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原来你也没死。

另类白莲花 第89章 背黑锅

宁泽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轻轻出了口气。

    这世界上的事,本来就不尽如人意的。

    陈砚青瞧也没多瞧宁泽一眼,青木门的三五个人站在他后面,俱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只是现在这种场合,多说多错,因而没有陈砚青的首肯,他们也不敢发言。

    秋晚歌当年多么喜欢陈砚青,如今便有多么恨他。之前她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现在见陈砚青非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似乎有些惋惜自己母子儿子没有死的干净,她顿时冷下脸,厉声道:“陈砚青,我本来不想同你争个你死我活,当你你做了多少龌龊事,我便一一抖出来给天下人看。你一辈子把青木门看得比什么都重,我倒要瞧瞧你这门主还做得不做的下去。”

    墨玺适时开口道:“陈门主,今日是我们来抓你呢,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太长老,陈砚青老奸巨猾,咱们何必客气。”宁泽沉默半晌,接话道,“万一让他逃了,也是一大后患。”

    “小泽……”秋晚歌浑身一颤,看向宁泽的目光中有了一丝不可置信。

    宁泽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拉着秋晚歌一只手,将她带回到墨玺身后,淡淡道:“娘,你久伤初愈,当心他们动手。”

    墨玺目光看了宁泽一眼,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

    察觉到宁泽手指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掌勒的生疼,秋晚歌心里无来由一阵发紧,她恨不得自己能够回到半刻钟以前,拦住宁泽来这里。不,她应该早点动手一剑杀了陈砚青才对,怎么能叫她的孩子听到这种话……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陈砚青抬起头,远远看着天边那一轮已经开始清减的月亮,而后便收回目光,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青墨色的木牌,丢给背后的弟子。

    接到木牌的那弟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眼睛一热:“门主,你……”

    陈砚青背对着他,背着手道:“今后的事,便交给你了。”

    那弟子忽然跪倒在地,垂着头,面孔深深地藏进阴影之中。他低声道:“是。”

    马上这弟子起身,收起木牌,沉声道:“陈砚青任天玄门门主期间,勾结他人,败坏门风。为一己私利,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如今我便大义灭师,将其擒获,交于天玄门处置。”

    他一脸坚毅,这番话说出来更是大义凛然。

    其他人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一脸了然,只是若是仔细看,仍能看清楚他们眼底的一丝惭愧和伤神。

    紧接着有人便出声了,他们一人一咬牙,道:“我早就觉得陈砚青不对劲,奈何他是门主,我虽心有疑虑。却不能做什么。我好在郭师兄无意中得知他今日意图不轨,我们跟过来,才抓个正着。”

    陈砚青似笑非笑:“墨长老现在可满意?”

    他话是对着墨玺讲的,目光却扫向了秋晚歌和宁泽的方向。

    宁泽实在不想揣测他的目光里是什么含义,径自偏开了头。秋晚歌也垂着脸,不去迎合他的目光。陈砚青只是略微笑了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

    然而背对着他的弟子们,都能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而后又松开了。

    接下令牌的郭姓弟子上前一步,抬手正要封住陈砚青的灵力,然而就在下手的一瞬间,他的手微微顿了一顿。

    “门主,得罪了。”他小声道。

    陈砚青微微摇摇头。

    郭姓弟子再未多言,出手如电,封住了陈砚青的灵力。

    陈砚青把自己和青木门撇的一干二净,哪怕是最不愿意去想去听的宁泽,也能看出来他是为了保住青木门。而且很显然,他早就想好了这一招退路。

    而事情到这个地步,陈砚青担下所有的事,即使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可若是没有更多的证据,天玄门也只能处理陈砚青,而不能动青木门。

    宁泽松开秋晚歌的手,转头问之前被抓住的弟子:“他们说的是实话?”

    那几名弟子都紧紧闭着嘴,只有一人昂着头,视死如归:“如今被你们抓住,我也只能实话实说,我们确实是听门……陈砚青的命令前来的,同青木门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可以放过你们。“宁泽放轻了声音,“只要你们说实话。”

    “呸。”那弟子啐了一口,道,“老子今天出来就不怕死。”

    宁泽蓦地语气激烈起来:“你们真以为这样,青木门就能够安然无恙吗?”

    “宁泽!”墨玺一声低喝。

    宁泽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他低声道:“太长老,抱歉。”

    “过来。”墨玺伸出了手。

    他也是没有料到陈砚青会在这里,否则也不会叫宁泽过来。

    但这种情形下说什么也无益。

    宁泽没有动,墨玺便探身往后将他拽过来,也不管他反对,将他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宁泽这身体还没成年,足足比墨玺矮了大半个头,就这么实打实的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宁泽心里的某一角突然就崩溃了。他眼睛一酸差点哭出来,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好看,只好胡乱的把脸在墨玺的衣襟上蹭了一下。

    “没事了。”墨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只手拍拍宁泽的背,这才松开他,让他在自己身边站好了,对对郭姓弟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把陈砚青带回去了。”

    刚才那一幕叫大家都有些惊讶,郭姓弟子略微迟疑,便点头道:“如此甚好。”

    秋晚歌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青木门的人都早就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陈砚青和另外几个被抓住的弟子一同被天玄门的弟子抓着。

    “墨玺,你!”心里的恼怒叫秋晚歌几乎立刻将悲伤抛在了脑后,她抬手指着墨玺,手指还不停的颤抖着,“你刚才干什么?”

    任何一个母亲,都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跟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

    墨玺道:“先回去再说。”

    “你给我解释清楚!”噌的一声轻响,秋晚歌袖子里抖出一把软剑,转眼之间就指向了墨玺的喉咙,她说完转头又看向宁泽,“小泽,过来。”

    宁泽陪了个笑脸:“娘……”

    秋晚歌咬牙切齿,奈何宁泽赖在墨玺后面不动,她也实在没办法。

    三人僵持了好一会,秋晚歌终于放弃似得收回软剑,低声骂道:“王八蛋。”

    墨玺眼角弯了一下,也不管弟子们包括易楚成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径自吩咐道:“回去,明儿再处理他们。”

    才进了小院子,就看到里面人来人往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墨玺眉头一皱,易楚成连忙拽住一个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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