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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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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朕就下一道圣旨命你前去丞相府查个清楚。”胡亥说着就开始写诏书。
几百兵马将丞相府包围了个风雨不透,赵高从轿子里走了下来向一名亲随使了个眼色。那人忙走了上去,拿起了铜制门环敲了几下。一名老门房打开了门问道:“什么人哪?我家丞相身患重病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客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说话间他看到了门外的架势一下惊住了,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你们是。。。。。。。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那亲随显然没有将这老门房放在眼里,一抬手将那朱漆大门重重地推了开来,将那老门房差点撞倒在地:“我等奉皇帝的圣旨前来李斯府上搜查,你还不叫李斯出来迎接。”
听到对方不称丞相而称名字,老门房就知道事情不好,忙转身向里面跑去:“大人,皇帝来圣旨要查抄相府。”一边跑还一边叫着。
赵高很满意李斯府上的下人的反映,手一挥,就有几名士兵上去将那丞相府的大门完全打了开来,然后他才施施然地跺着步子缓步走进了自己一直不想进的门。
一进大门他就看到了几个正在侍弄花草的下人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家伙什也不知道怎么用了,旁边的随从一见怒斥道:“见了赵大人也不行礼吗?”
赵高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现在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进的这里,怎么可能将威风摆给这些卑贱的下人看呢,他要摆威风的人是这里的主人——李斯。
当他走进大堂正看到李斯穿着一件丞相袍站立在中间,手里还拿着一只酒杯。
“看来丞相并没有患病啊,那为何屡次不上朝呢?你可知欺瞒皇帝是死罪?”赵高冷冷地道。
李斯看了看赵高和跟他进来的大批士卒,微笑道:“老夫确是身有重病不能上朝,只是刚才听说皇帝要来查抄我府上一急,病就好了。所以并没有欺瞒皇帝。”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圣旨还可以治病啊。”赵高皮笑肉不笑地道,“但是不管丞相大人是否有病在身,这相府我们是抄定了。”
“不知李斯犯了什么罪却要皇帝下圣旨来查抄。”李斯并没有被赵高的气势所压倒。
“难道丞相已经病得那么严重,连如今咸阳城里有反贼的事情都完全不知道吗?”
“什么反贼?老夫一直在后宅养病,对外界的事情还真是不知道,还望赵大人告知。”
“哈哈,看来李大人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大皇子起兵谋反了,他还命人在咸阳城里到处张贴污蔑我二世皇帝的话,如今皇帝大怒,一定要找到这几个张贴告示的人。但本官找遍了整个咸阳城还是找不到,不想却有人密告说丞相府里藏着几个从上郡来的人,所以本官才得皇帝的旨意来搜上一搜了。”赵高皮笑肉不笑地道。
“老夫倒还真是不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但我丞相府中除了老夫的家人和仆人之外却也没有一个外人。”
“有没有外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只有搜过才知道。如今本官有圣旨在手,丞相就不要阻拦了。”赵高得意地一笑:“来人哪,给我仔细地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反贼给我找出来。”说完他自顾自地开始欣赏起丞相府的园林来。
那些士兵听了命令忙开始分成几队人马对丞相府进行搜索,不一会儿本来井井有条的丞相府就乱成了一团,有在院子里四处刨土的,有在各个厅堂里翻找的,也有在每个房间里倒腾的。
李斯也没有阻拦他们,任得他们去折腾,他反而拉过了一张坐垫,坐在了上面,慢慢地品起了杯中的美酒。看他那悠闲的样子,仿佛人家搜查的不是他家,他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
过了一个多时辰,一人来到赵高面前对他小声地说了几句,赵高手一挥又给他打了个眼色,那人又去搜查了。这一切都没有瞒过看似很是悠闲的李斯的眼睛,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仇恨,但随即又变得古井不波。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拿了几块布帛走了过来,对赵高说了几句。赵高接过了那几块布帛来到了李斯面前:“丞相,这几块布帛可是和那张贴的告示的材质一模一样啊,你有何解释?”
李斯看着那几块布帛,摇了摇头道:“欲加之罪,老夫没有任何解释,赵大人你说吧,要如何处置老夫。”
赵高一笑,那笑容在李斯的眼里说不出的阴森:“既然丞相已经无话可说了,那本官只得将丞相带回天牢里慢慢询问了。来人哪,请丞相大人上路吧。对了,顺便也叫上丞相府中的其他人,或许这事情丞相大人不知情,是他府中的人瞒着他干的呢。”
命令一下去,那几百名兵士就开始抓捕丞相府里的人了,不一会儿丞相府中就传出了一阵阵的哭喊声。之后在几百名士兵的看管下,李斯一门八十多口都被带去了天牢。
咸阳城的风雨更紧了。。。。。。
第二十九章 攻与守(1)
扶苏将所谓的李斯的家眷从外面迎了进来,但他的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因为这次来的只有六人而已,其中一人他倒是认识,正是那天将赵高的杀手除掉后把秦始皇给自己的密信交给自己的人,所以他并不怀疑对方的身份。但是这来的家眷也太少了,而且其中没有一个女眷,这让扶苏很是奇怪。
待到了大厅之后,那名原来就认识的家将过来施礼道:“小人李勇,扶苏皇子还记得我吗?”
扶苏一笑道:“李将军曾于城外击杀赵高的杀手将书信送给了我,我当然记得了。不知这几位是?”
李勇用手一引其中一名大约三十五岁的人道:“他就是相爷的幼子李文鸣。”
扶苏忙过来道:“原来是李相的公子啊,失敬。”
那李文鸣看扶苏如此客气,忙也施礼道:“草民李文鸣见过皇子。”原来他并没有在朝廷中担任任何职位。
扶苏忙将他扶起,连道不敢当,接着又看向其他几人。
“这几位与我一样,都是相府的家将,此次就是为了保护公子前来的。”李勇道。
“原来都是壮士,来人哪,上酒菜为几位接风。”扶苏说着就挽着李文鸣的手坐到了上席。李文鸣看到扶苏没有一点架子,脸上露出了钦佩之色。
“不知为何就来了小公子一人呢?其他的相府家眷呢?”饮了几杯酒后,扶苏不禁奇怪地问道。
“我爹说李家只要有承继香火的人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家眷都不得离开咸阳。”李文鸣听到扶苏的问话,眼睛有些红了。
“这是为何?丞相何必让一家都陷于险地呢?”扶苏十分不解。
“其实自胡亥登基之后,相府周围就布满了赵高派去的密探,我们进出都很不容易,更不要说逃离咸阳了。所以相爷在无奈之下只得让身手还算可以的小公子趁夜逃出了相府,在我们的保护下几经周折才到的上郡。”李勇说完猛地灌了口酒。
“那丞相在咸阳不是很危险吗?”扶苏担忧地道。
“这倒不必担心,我爹毕竟在朝中门生故吏无数,他自保和保护家里人应该还不在话下。”李文鸣显然对自己的父亲很是佩服。
扶苏只得苦笑,他知道李斯在历史上的结局是腰斩加全家抄斩,要是他真能自保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而且李斯现在也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所以才会将自己的小儿子送到自己这里来,留下一点血脉。但是这话他却不能对李文鸣他们说,只得附和了他们的话。
于此时开始,李家的六人也就留在了上郡,加入到了扶苏的阵营中。
秋已经深了,地里的小麦也已经成熟了,只几天工夫,扶苏就已经命人将那些小麦都割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命人将上郡城外的所有可用来攻城的东西都运进了城去,连田地里的一根草都没有留下。接着又命人把上郡城外十里方圆的树木全部砍伐掉,送入了城去。他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因为他已经接到了咸阳武临他们的飞鸽传书说胡亥已经派遣了两路大军来讨伐自己和北地郡了,想来他们就快来了。
现在他才知道信息的确是战争中的最关键的因素,以前在现代社会任何军事行动只要一出发就会泄露是因为有高级的通讯工具,而如今要是没有那飞鸽传书恐怕要到敌人离自己很近,讷讷感发现他们的踪迹时自己才会有所察觉,等到那时恐怕想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准备后这一切后,他又命人开始从民间收集粪汁,这是他从一些书里看来的,知道那玩意是那个时代的化学武器,守城的用来很是厉害,但他还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有用,所以他又准备了好几样东西,这些从书里或者电视里看来的希奇古怪的守城利器是他有信心守住上郡的精神支柱。
但是其他的人看到他居然倒腾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觉得很奇怪,连李恒都好几次问他到底要拿这些东西干什么用,可扶苏只是一味地说山人自有妙计,搞得自己就象是诸葛亮一样。
战前的动员已经做了,战前的器具也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敌人来到了。
敌人很快就到了,这次胡亥派出了两路大军共十万人马进攻上郡和北地郡。一路由左将军白班带领,他乃是白起的重孙,来攻上郡。另一路由赵高的族弟赵长克带领,进攻北地郡。白班的这十万人马是从太原,上党、河东、三川等郡的兵马凑起来的,而赵长克的军队却是咸阳直接组织的。两路大军一路出函谷关过河东、上党、太原三郡直扑上郡;而另一路则是从咸阳直接攻向北地郡,两路人马的路线和扶苏他们当时想的进攻咸阳的路线完全一样。
白班将军队开到离上郡只有十里处,开始安下营寨,然后命人送了信进去,邀扶苏三日后在城外决战。
当扶苏看到来信后笑得接不上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古人打仗还有约定了时间地点决战这一说。看到扶苏完全没有将那挑战书放在眼里,李文鸣说话了:“皇子,既然敌人已经挑战我们了,我们就应该迎战啊,这可是几百年来传下的规矩。”
“为什么我们要和他们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决战?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兵力不如对方吗?和他们决战完全是拿我军士们的性命开玩笑。”扶苏一口就否决了他的提议。
“可是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打仗的,我们只有在不敌对方时才会退而求其次地守城啊。”李文鸣想当然地道。
“那我就要你看看什么叫兵无常逝,水无唱形。”扶苏笑着看了李文鸣一眼,“来人,我们现在就出军攻他个人仰马翻。”
在扶苏的调配下,一万骑兵已经整装待发了。“趁敌人刚到我上郡,立足未稳,人员都很疲惫,我们就在今夜劫了他的营寨,叫他们知道想攻我上郡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扶苏说完就命这一万人马饱餐了一顿,然后好好休息,等到天黑之后袭击白班的大营。
天黑了下来,上郡的城门缓缓地打了开来,一个个骑士牵着自己的马悄声走向了白班驻扎的地方。每匹马的蹄子上都包着东西,所以马蹄声极轻,每个骑士的嘴里都衔着一根树枝,所以人也没有声音,无声的军队慢慢地靠近了敌人。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就冲锋上去,而是得到扶苏的命令要在过了二更之后才开始对敌人发起攻击。
其实很多士兵并不知道此来的作用,他们只是严格地遵照上面的命令行事。
二更到了。众骑士猛地扯掉了裹在马蹄上的杂物,端起了长矛和马刀,翻身上马,驱马直扑向了已经完全陷入了沉静的白班大营。
或许是因为一天下来的辛苦,或许是因为知道三日后将与敌人决战,所以除了几个巡逻的士兵外,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睡梦中。当他们在睡梦中被马蹄声惊醒时,已经发现许多骑着马的人持着武器砍向了自己。
白班在亲兵的帮助下穿上了盔甲,拿着大刀出来时正看到自己带来的军队正被人象赶猪一样的赶得四处乱跑。
突然一名骑兵发现了白班,他看的出白班是一员将领,立功心切的他一抖缰绳就冲了过来,借着马速挺枪就刺。白班一见大怒,手中的大刀一扬就将他的枪格了开去,然后趁势一刀砍下了骑士的人头。
这时白班发现自己的前营已经被偷袭的人完全冲散了,士卒们个个各自为战,已经很难统一起来,不得不恨恨地道:“后退,全军后退,与敌拉开距离后再整人马将敌杀退。”
命令一重重地下去,在一开始的混乱之后,士卒们开始有条理地往后撤退,但是他们的撤退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骑士们此时才知道偷袭的好处,在敌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杀敌个措手不及,已经有数千人死在了他们的刀剑之下,而自身却只有百来人的伤亡。在周行的带领下,众骑士如虎入羊群,刀剑到处就是一条生命的终结。但是随着对方队伍的集结,李行已经看出来自己的万把来人已经无法再对敌人造成大的伤害了,再下去恐怕会让自己的骑兵陷入对方的阵营中。心中有了计算后,周行吹响了撤退的哨声。
骑兵来的快,去的也快,也敌人刚刚集结好阵势想要反扑时,他们已经掉转马头跑回了城。
白班只得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退回城去,而自己却完全没有办法。一点死伤,白班更是爆跳如雷,只半个时辰,自己军中就损失了八千人马,而对方却只留下了两百来条尸体。
“想不到扶苏如此狡诈,居然在我军刚到的夜里就发动了攻击,三日后我一定要他见识下我的厉害!”白班怒冲冲地咆哮着,但是他的算盘会成功吗?
此时城里的人迎回了他们的英雄,所有骑兵当看到扶苏时,都集体下马,对他单膝跪倒行了个军礼。他们是由衷地佩服扶苏的计策,原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自身伤亡如此小的情况下能够将对方的十万大军打退的。
“大家辛苦了,每一位勇士的功劳扶苏都会铭记在心,待我们取下咸阳后我会重重奖赏你们的。”扶苏的话迎来了更大的欢呼。他们本来对能否取下咸阳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的,但是经过今天的一战,扶苏已经确立了在军队里的威信,他们相信扶苏一定可以带着他们攻下咸阳城的。
第三十章 攻与守(2)
三日后,白班的军队开到了上郡城下。这三天来,他们没有一个晚上是能够安睡的,每个晚上都在提防着扶苏再派人来偷袭,但是此后扶苏却没有再多派一兵一卒出来。
白班强忍着怒气坐着战车来到了城下叫道:“请扶苏出来一见。”
扶苏此时正在墙头巡视,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便将头露在外面道:“将军是什么人啊,为何见了本皇子还敢大剌剌地坐在车里?”
“末将乃是白班,请扶苏皇子听我一言,还是投降了吧,省的使我大秦的勇士战死疆场。”
“这话就不对了,胡亥抢我皇位,我起兵乃是出自皇帝的旨意,所以以我之见还是白将军领兵投了我扶苏,等到我取下咸阳自会给你一个将军的职位。”
“你。。。。。。”白班一下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就算你我为敌,你不能如此不讲规矩趁我立足未稳就攻我们啊,实非君子所为。现在我来了,你就出城和我军一战吧。”
扶苏看他就象在看一个白痴,轻蔑地道:“兵者诡道也,谁和你说了作战一定要堂堂正正地打啊,我实力不如你,当然要以非常手段了。如今你陈兵在此,我若出城必为你所败,既然明知要败,我又何必出城呢。所以你还是速速来攻吧,扶苏就在这城头与你大军一战。”说完话,扶苏也不等白班的回答就缩回了头,同时命令道:“准备好弓弩,只要他们敢靠近就用乱箭射他们。”
此时那些守城的军士已经完全习惯了扶苏的不按常规出牌,听了他的话,一排排弓弩手就已经站在了墙垛边上,随时准备着向下射箭。
白班今日带了战车、骑兵,兴冲冲地要和扶苏决战,不料扶苏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居然连战都不战就让自己来攻城了。他今日来此,并没有打算攻城,所以就没有准备攻城的工具,如今开这高大的城墙只得带兵回去了,但心中的怒意却是更盛。
“皇子你避而不战就不怕我军士气低落,不怕被他耻笑吗?”李文鸣在一边奇怪地道。
扶苏看着白班的军队因为自己不出兵而退去,笑道:“这怎么会使我军士气低落呢?我军本就不如他们人多,如果出城一战败了才叫真的士气低落,如今我们坚守不出,该低落的应该是他们。我军反正已经胜了一场了,难道会有战士认为是我胆怯吗?至于耻笑,只要我们胜了他们便好,笑到最后的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现在叫他们笑笑又如何。”说完命各守城的士卒仔细看守就下城了,他知道白班的进攻要等到明天都准备好之后再来了。
次日一早,白班就带着攻城的重型器械进攻上郡城了。丈许粗的撞木被数十名健壮的军士扛着冲向了上郡的城门。但是他们跑到离城墙还有一箭之地时,城头上的箭雨就落了下来,只一眨眼间,他们就被射成了刺猬,巨木滚落地上反而砸死了几人。
见此情况,白班命人也以强弓硬弩对墙头进行对射,但是墙上早有准备,在垛口处树起了一块块木板,只留下手腕粗细的缝隙以方便射手们向下瞄准和射箭。下面的箭雨只是射在了木板上,没有一支穿过那些缝隙。在木板被利箭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有人将木板换掉,换上新的,这样不但使敌人的箭射不上来,而且使城上的箭支消耗大大降低了。
这时白班后面的云梯也运上来了,他忙命令箭手们疯狂地向城头射箭,这一下墙头的人的木板吃不消了,只得拿掉木板,大家躲避在城墙下面,箭弩手也暂时停止了对下面的射箭。
白班看到对方已经被自己的箭雨逼得没办法还击了,就命人扛着云梯冲了上去,后面跟着无数兵卒,准备着一旦云梯搭上城楼就踩着云梯攻上去。
云梯顺利地架在了城头,那些兵卒们发了一声吼就攀着云梯往城墙上爬去。白班看到这一幕仿佛已经看到上郡城已经破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也已经出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不敢相信,城头泼下了一罐罐的黑黄相间的东西,那些士兵只接触到那东西就惨叫和从云梯上滚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白班很是奇怪,他知道有人守城时以滚水泼人,但是这些东西的颜色显然不是水,而上郡也不可能有大批的油。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股臭气慢慢飘来,闻到那气味,让他有想大吐一番的冲动。
原来城墙上早已经听从扶苏的命令架上了火,用大缸煮着一缸缸的粪汁,那东西在盖着盖子时还是中人欲呕,如今还要人用瓦罐舀起来泼人,的确也让这些士兵受不了。但是看到这玩意泼在敌人的身上,他们就惨叫着掉了下去,那些泼粪的人仿佛也不觉有多臭了,一罐罐的泼的起劲。
这样一攻一守僵持了几个时辰,白班军丢下了五千多具尸体,看看实在一时打不下,就只得暂时退军了。当白班看到被粪汁淋中的士兵那开始溃烂的伤口时,他才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
一个晚上整个营帐里总是能听到惨叫声,那些被泼中而没有摔死的人反而希望自己摔死来的干脆,他们的溃烂已经从一点变成了大面积的扩散,军中的大夫已经忙得团团乱转却还是来不及。
此时城里的扶苏也在忙碌着,他在安慰着受伤的士兵,在安排着如何处置已经死去的士兵的尸体。当忙完这一切后,扶苏才有空找来李恒等人商议明天的事情。
“如今城里的粪汁已经不多了,恐怕再泼几次就没有了,我们得找个其他办法来对付他们了。”扶苏看着众人道。
“今日一战已经让白班吃足了苦头,明天他可能不会再强攻了,所以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周行说道。
“不会,白班这个人我了解他。”李恒突然道,“他为人卤莽、冲动,虽然作战英勇但是不思变通,所以我认定他明天还会强攻。”
李文鸣也道:“我父亲也对白班有过这样的评价,说他有勇无谋。他最擅长的就是和敌人在平原上进行决战。”
“哈哈,怪不得他一来就想和我决战呢。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长处啊。”扶苏笑道,“既然他明天还会攻我,那我就准备一些别的东西给他看看吧。”
其他的人看着扶苏就象是在看一个怪物,自今天的“化学武器”后,他们对扶苏那古怪的战法已经很是佩服了。如今听他说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心里都不自觉地为那些在城外的人感到悲哀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让我军的伤亡减到最低啊。”扶苏委屈地道。
次日当白班重新带着人马来到城下时,众兵士已经是胆战心惊了。但他们抬头看去却发现城头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在城头上又以木头加高了几尺,上面还装着几个铜轮,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用。如果有个现代人看到那东西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不就是一个滑轮装置吗,但是对于白班的军队来说,这完全不知道的东西比昨天的粪汁还要可怕,毕竟昨天已经菱角过那叫人生不如死的“化学武器”了,今天他们的心里说不怕那玩意是骗人的。但是这不知名的东西却更让人畏惧,人往往对自己未知的东西更怕。
白班手中的刀一指城墙道:“冲!今天一定要将上郡城取下来。”
士兵们又扛着云梯冲了上去,后面的弓弩手也已经准备后压制上面的弓箭了。但是今天城楼上却没有放一支箭,任他们冲到了城下。“怎么搞的?难道他们弃了上郡逃跑了?”白班奇怪地想道。他知道只要己方的士卒有一人登上了城头,就会有无数人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而对方却根本不设防地放自己冲到城下,完全不符合守城的战法啊。
当士兵攀爬到离城头还有四尺时,白班又一次似乎看到城被攻破了。但是一声梆子的声音敲醒了他的美梦,随着那声音,几根和他们想撞城门的撞木一样粗的木头从城墙上被推了下来,,正砸在了第一批攀上来的士兵的头上,那些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掉了下去,有的还将下面的人也撞了下去。
“几根木头就想阻止我们攻城吗?”白班的令旗一挥,又是无数人冲了上去。但是随即他看清楚了,那木头在将人撞下去后又慢慢地往上升,到了和城墙一样高就悬在了那里。“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有神人助他们吗?”众人惊疑不定。但随即有眼尖的看出了问题:“将军那是他们用绳索将木桩绑在了架子上,所以才会悬在那,而且那木桩上还嵌满了尖锐之物。”
“我说怎么士兵掉下来时没有惨叫呢,原来是在上面就被杀死了。”虽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情,可他们却毫无办法。
在攻了几次又死了三千人后,白班只得再次退兵,他怎么也想不到扶苏会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守城利器。
看到他们退了,扶苏才命人将木桩吊上来。他是通过上谷的往下吊的竹篮想到这一工具的,因为木桩太重绳索无法持久,人力也怕吃不消,所以他就想到了滑轮来省力,这一下又漂亮地打退了白班。
但是扶苏却知道自己这里只负责守城还可以靠这些东西,但蒙恬可是与三倍于己的敌人打对攻呢,他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只有蒙恬顺利地解决了敌人,这一仗才算真的胜利了。
第三十一章 攻与守(3)
就在扶苏与白班在上郡城外进行着攻防战的时候,赵长克的十万大军也已经快到北地郡了。
赵长克骑在马上,手中握着缰绳,意气风发。对他来说这是一次立功的绝好时机,也是赵高对他信任的表现。他从小就熟读兵书,自认为在战场上一定可以百战百胜,至于什么蒙恬章邯之流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如今他麾下有雄兵十万,而据他了解扶苏的人马满打满算也就十万人,这北地郡又是刚打下来的,肯定不会有重兵布防,所以只要他大兵压境,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北地郡。到时候立了这么大的军功,又有赵高的照拂,自己很有可能做到太尉一级的高官。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马上到北地郡城下,立马就将它取下。
这时他们经过的是一条山谷,谷道的两旁是高达十丈的山坡,谷道只有丈许来宽,但却有数里长。副将王用德看了看山势跑到赵长克边上道:“将军,这里的地形容易让人藏兵啊,我们何不派人去探察一下?”
赵长克哈哈一笑,用马鞭一指那山坡道:“虽然这山坡看上去可以藏人,但是它太陡了,要是他们想对我们发起攻击,还没冲下来就已经活生生地摔死了。我们何必费那工夫呢,何况要攻击我们,在我们进山谷后不久就进攻了,还会等到现在吗?好了,命队伍迅速穿过山谷,本将军要早日取下北地城。”
“可是。。。。。。。”王用德还想再劝,可赵长克已经不再理会他,催马向前了,他只得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希望守军没来得及在此埋下伏兵。
一切居然还真让赵长克给猜对了,直到他们走出山谷,也没有一个敌人出现,王用德不由嘘了一口气。再向前行进,不一会儿北地郡那高大的城墙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迎接他们到来的除了北地郡那高大的城墙,还有蒙恬带领的两万兵士。这两万人有一万是步兵,五千是战车,还有五千是骑兵。他们以战车在中间,骑兵在两边,步卒在最后的方式摆开了阵势,静静地等候着赵长克的到来,一面绣着蒙字的大旗在秋风里舒展着它的身躯。
当看到只有两万人马在城外迎战时,赵长克哈哈大笑:“就这区区两万人马就敢和我十万大军一较高下吗?对面领兵的是谁啊,居然如此脱大。”
“回将军,领兵的是我大秦的原来的大将军蒙恬。”一名斥候看着那蒙字大旗回答道。
“蒙恬不过是虚有其名而已,看我如何败他。”赵长克说着就要挥动令旗命人冲杀上去。
“将军,我军远来已经疲惫不堪,还是先扎下营来,下了战书定下日子再和他们一战吧。”王用德忙劝道。
“兵书上说了五则攻之,十则围之。现在我军正好是他们的五倍,正当趁我军新到的锐气,将他们歼灭于此城之下。到时候一鼓作气就可以进北地城中休息了。”赵长克不耐地说完话,一挥令旗道:“给我冲!将这些反贼都杀了!”
众将士虽然已经因为长途跋涉而精疲力竭,到城下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不料却听得到他的命令,要他们马上就对敌人发起进攻。在秦朝军法的压迫下,众将士只得无奈地冲了上去,但是十成中有八成的心里在问候着赵长克家的女性亲属。
蒙恬自得知来敌的领军者是赵长克时,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取胜了。赵长克从来没有打过实实在在的一仗,只因为他善于逢迎,且和赵高是族亲才让他在军中做了一个将领。今日他得到秘报说敌人已经要到,所以带人出城,本意是想吓唬一下赵长克的,叫他安下营寨后也不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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