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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级开始的暗杀生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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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
虽然想这么叫出声,但是也没有发声的器官,不可思议的是,英格拉姆在试图发出声音的时候,竟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气声,十分无奈的叹气声,家里的猫砸了你的花瓶,你又不能宰了他今晚吃猫肉的那种崩溃的、无奈的叹气,这个叹气声也是直接出现在英格拉姆的意识中的,虽然没有根据,但英格拉姆觉得那是吉尔。
“吉尔。”
他又叫了一声。
“回去。”那个声音冷冷的命令说。
“我要吉尔跟我一起回去。”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是第十原质,我只能活在这里,活在这个世界的梦中,活在根源里。”
“可你还是我的吉尔。”
“我是吉尔,但吉尔并不是我,他只是我的一个侧面,”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一声叹息,他似乎很清楚无论他说什么这个固执的小屁孩都不会回去,但他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尝试:“回去吧,只要根源还存在,总有一天十之原质/我/吉尔还会向地上投下影子,我/吉尔的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我/吉尔消失了,十之原质也还是会存在的。”
“我不要第十原质,也不要你,也不要投影,我就要吉尔,我认识的那个吉尔,吉尔就是吉尔,怎么会有什么代替品。”英格拉姆气鼓鼓的说。
第十原质不太懂这些,就像是人分辨不出来同种类的猫的不同一样,第十原质也分辨不出来作为他侧面的一个吉尔和作为他其他侧面的人有什么区别,他看到的是更为本质的东西,这也让他不明白英格拉姆的发言。
吉尔对于英格拉姆来说,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世界在毁灭吗?”英格拉姆忽然问。
“算是吧,”十之原质漫不经心的回答:“不过在根源里,你所能感受到的时间很漫长,现在表层的物质世界可能已经开始崩溃了吧,虽然这么说,还有很长时间呢。”
“你不害怕死亡吗?也不会责怪我吗?”
“我不太清楚害怕是什么情绪,我离你们生物太遥远了,只能勉强听到你们的声音和祈祷,至于责怪……为什么我要责怪你?”
“因为我到这里来,因为我自私的愿望,所以你要死了。”
“那是什么很过分的事吗?”
“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最过分最自私的事了。”
“我不这么觉得,这个世界的起源就是创主自私的愿望,这个世界被一分为二也是弗里德里希自己的意愿,既然这个世界诞生于自私的愿望,因为自私的愿望活下来,那么因为一个人自私的愿望而毁灭,又算是什么过分的事呢?”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去呢?”
“因为你已经没有神性了,弗里德里希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神性就消失了,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很快就会死掉,初原之海无法容纳沾染影之魔力的灵魂,所以你会堕入到死境中去。”
“……所以呢?”
“这样你就不会死了,”十之原质说:“神是不会死的,存在于神之躯之内的死境也是一样,如果你待在死境里,你就能躲过这场毁灭了……我不希望你死,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不希望你死。”
英格拉姆笑了起来:“吉尔,吉尔,我真想抱抱你。”
“……我一直都在抱着你,因为你没有形体,所以感受不到而已,”十之原质不耐烦的说,沉默了一会儿,十之原质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什么?”
“把你的吉尔还给你顺便还能阻止世界毁灭的办法——虽然阻止毁灭的不是我——你知道圣剑吗?你们是这么称呼的吧?赫尔哈特用来斩杀魔神王的那把剑。”
“那把剑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事实上他还可以被剑妖利用概念摘出出来,因为他曾经被当作武器使用过,所以也在剑妖的摘出范围内,很快,晓妖就要用这把剑,把你连同阿尔方索的神性一同斩杀掉,这样的话,世界崩溃的进程就会停止。”
“我要……死了吗?”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我会好好把你保护起来的,晓妖没有能看到这个世界【梦幻】的眼睛,这样一来,它只能大概朝着你的方向斩过来,然后我们再在那把剑的轨道上做点手脚就行了。”
“什么样的手脚?”
“让那把剑砍到我。”
“——!为什么?”
“不用那么惊讶,你给我冷静点,我可不擅长拥抱混沌的情绪,就像是你们不喜欢抱着猫的时候他伸出牙咬你一样,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放手了,再说,我又不会向你们一样感到疼痛,那把剑砍到我我也不会死,只是让他帮我一个忙而已,让那把剑剥离掉我作为吉尔的侧面,然后我就把吉尔还给你,反正我的侧面很多,就当给你努力到我这里来的奖励吧。”
“剥离侧面?”
“差不多就像是摘苹果一样吧,晓妖不是这么比喻过吗?树精灵觉得根源就是卡巴拉生命之树,作为一棵树的顶端,身为第十原质的我就像是树上的苹果一样——说实话这个比喻还挺贴切——但是,啊啊啊,果然还是会痛的吧。”
“你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吗?”
“因为这可是第一次,我拥抱着作为第十原质/吉尔/我的爱着的人啊,再怎么说,分别的时候,大概也还是会痛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的时候想起了银河帝国里的自我介绍:我/我们/盖娅
用到这里应该意思差不多……吧

 



第90章 吟游诗人的残页(3)
你问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这有什么关系呢,旅人们,我们站在这里,我们呼吸着这个世界劫后余生的空气,我们看着这个世界死里逃生的天空,如果你们能够像晓妖或者十之王冠一样看得到,你们就会明白我们活着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我们随时都可能死去,我们所处的世界的形态极为不稳定且脆弱无比,下一秒可能就消逝。
但我们看不到,我们的眼睛无论是这个世界的现实还是梦幻都看不到,我们只能看到我们的自己,虽然只能看见自己,但我们其实连这个唯一能看见的自己都看不清楚。这并不是我们的错,我们生存于现实与梦幻的夹缝中,我们无法像晓妖一样仅仅只凝视着世界的真实,我们也不是十之王冠,被这个世界的梦幻养育,也只能生存于这个世界的梦幻中,两个世界在我们眼睛里交错,所以世界在我们面前是一片混沌,对我们来说,世界是荒谬的,残酷的,没有逻辑和道理的,仿佛一切都只是创主的玩笑。
比如,上一秒还在欢笑着的情人,下一秒就可能葬身火海;一个小时前还在抚摸着你额头的父母,现在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任性邪恶的,连毁灭世界都毫不在意的魔法师被诸神宠爱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活着的普通人无论什么都求之不得;善良的人都不得不被迫害致死,而那些卑鄙者他们的邪恶和冷酷的手段却能让他们滋润的活着;我们自己不堪与忍受言语和行为上的暴力,却能毫不犹豫的加害于别人;我们自私薄情,我们自以为是,但却不能忍受独自生活。
这是人类才有的疑惑,这是处于夹缝中才有的痛楚,如果你拿这个问题去询问晓妖,它会觉得疑惑,在它看来就如同孩童询问为什么叶子是绿色的一样,如果你拿这个问题去询问十之王冠,他同样也会感到疑惑,他明白你的感受,但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受。
……你们问我英格拉姆到底是否爱着吉尔吗?

我在一路上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有不少旅人询问过我同样的问题,英格拉姆觉得自己并没有爱着吉尔,他只是想跟吉尔一直待在一起而已,他只是喜欢吉尔与他在一起时幸福的感觉,当然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塔罗斯告诉了英格拉姆错误的爱情,伤害和占有并不是爱情。
为什么伤害和占有不是爱情?当你们想要伤害和占有一个人的时候,你们如何确定自己并没有爱着他?爱情为什么不能是人与人之间的操纵与被操纵、驯服与被驯服、赐予与被赐予、占有与被占有?爱情为什么不能由欲望、恐惧、恶毒、悲伤和悔恨的残渣组成?并非由美好的纯白的东西组成的爱情就不配被称为爱情吗?
如此的话倒不如先询问一下,什么是爱呢?
你们要我来回答吗?如果你们让我回答的话,我会说和英格拉姆一样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也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过,因为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对我们来说,这个世界是荒谬的,残酷的,没有道理和逻辑的。
当爱情诞生在我们心中的时候,爱情本身就已经被我们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管我正文就是写完了,我在30号写完了!
剩下的都是番外!

 



后记
第91章 韩塞尔与格雷特
“——怎么样?要我接你下来吗?还是说你自己跳下来?”
格雷特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他既没有对韩塞尔所伸出的手做出任何反应,没有走向韩塞尔,但也没有退后,他这么愣愣的站着,韩塞尔也就这么固执的,对着格雷特伸出他的手。
就像是他们之间所有争执的结果一样,最后都是韩塞尔的让步,他微微放松了自己的手。
“你在害怕吗?”韩塞尔柔声询问着。
害怕?当然害怕,格雷特本以为他不会在哭了,但此时还是不由得因为害怕而流出眼泪,他以为自己绝不是像英格拉姆那样的小孩子,但此时却根本压抑不住喉咙中隐隐的哭泣的呼吸声,他甚至不能让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那铺满了整个地面的鲜红,也不能移动自己发软的脚离开韩塞尔。
当然会害怕。
人害怕欺骗,所以会远离骗子,即使骗子是为保护他所说的谎言。
人害怕失去,所以会远离窃贼,即使窃贼是为保护他所偷的钱财。
人害怕死亡,所以会远离杀人犯,即使杀人犯是为保护他所犯的罪行。
韩塞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低下头,虽然他想到结果可能是这样,但他没想到格雷特竟然会哭,格雷特从来都不像是会因为别人而哭的人,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但他其实基本上只会为自己哭,因为他拿自己没办法,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狠不下心来惩罚和改变自己——不过,也是,这样的结果是肯定的,毕竟这又不是糖果屋,韩塞尔杀掉的可不是想要吃掉格雷特的老巫婆,而是他们的同伴,不知情的,无辜的同伴。
——但是,格雷特还活着。
虽然死亡是多数人的结局,但此时绝不是格雷特的结局,仅只这样韩塞尔就很高兴,仅只这样,无论重来多少回,他都会重复做一样的事情,他并不可怜那些被他杀掉的人,即使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情感,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相反,他甚至憎恨他们,因为他们死了,他再也不能和格雷特像是以前那样了,因为他们死了,他只能沦落到离开格雷特的下场。
就在这时,韩塞尔感觉到格雷特洁白的,因为从未挥舞过刀剑而异常柔软的指腹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他惊讶的抬起头,发现格雷特还是在哭,在冬日冰冷的空气中,他抽泣的吐息显得异常温热:“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啊……我说了什么让他哭泣的话吗?韩塞尔这么想着。
“你说,‘不会让我在置身险境’这种话,这算什么啊……你这样说,不就相当于告诉我,他们的死都是我的错吗?连韩塞尔背叛他们,杀了他们的行为,也都是我的错吗?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背负这些?”格雷特忽然恶狠狠的抓住了韩塞尔的衣襟:“而你还在这里笑!有什么好笑的?!明明都是你的错!你个老狐狸!恶魔!我告诉你,这回我可是真的生气了!不管谁来都没有用!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
韩塞尔早在格雷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笑了起来,他把格雷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顺手便揽过抱起了试图挣扎的格雷特,嘴里不止所云的敷衍着:“什么啊,就算我哭也不原谅我?你也真是很过分,明明最后是你得的好处,再说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我非要你原谅我?”
“你也不要原谅我……”格雷特的脸闷在韩塞尔的肩膀上,说。
“我才不会原谅你呢,我可是很小气的,”韩塞尔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些莫名其妙的,仿佛梦呓般的胡话,根本就没有什么逻辑,他确实感受到了格雷特的恐惧,但这恐惧并不是来源于韩塞尔,而是来源于承受韩塞尔感情的恐惧,他仿佛面前此时摆满了他从没见过的,过多的,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的珠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受,该怎么回应,未来又会怎么样:“又小气又斤斤计较,是你害我为你杀了这么多人,是你不早点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我之前才犯了那么多的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直到你死为止,我都要纠缠着你——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真是疯癫到难以置信的胡话,韩塞尔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出问题了,但是,如果这能让格雷特感到安心,不在因为恐惧而哭泣和发抖,要他怎么胡说都行,无论是什么样的誓言,无论是多么荒谬的承诺,他都能说出来。
就算是在前面加上他一直所鄙弃的永远这个词也一样。
格雷特笑了,轻轻的笑了,他在韩塞尔怀里蹭了蹭,就像动物睡觉前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一样,然后好像很累的呼了口气,慢慢合上了眼帘。
“嗯嗯,这样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万字了啊orz
这段应该是插在87章后面的,但因为当时想快点完结就略过了
放在这里假装番外(


 



第92章 晓妖与维斯拉斯

“你到底在我这里打算窝多久?”
维斯拉斯合上书,看着在一边的会客椅上津津有味的享受着自己红茶的晓妖。
“嗯——我想想,反正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就在你这里过完落雪节吧。”
“给我滚出去。”
“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拯救了世界的妖族哦,教皇陛下就不能对我有点好脸色吗?”晓妖奸笑着喝完了最后一口茶,然后用手指吊着精致的茶杯在手里把玩。
“你只是在拯救你自己而已吧,”维斯拉斯起身把书放回书架上,冷淡的瞥了一眼在砸碎茶杯的底线疯狂试探的晓妖,说:“我可不觉得连你们这些连陪伴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同伴都能面无表情的截肢回收的妖族,能有什么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觉悟。”
“……你也一样吧,冷酷无情的教皇陛下。”晓妖终于玩脱了手里的茶杯,茶杯从它手里飞了出去,砸在墙面上,之后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晓妖吐了吐舌头。
这个贵重到几乎没有人敢随意触碰的茶杯,大概死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这么粗鲁的砸碎。
“你要是来这里不是砸我的茶杯的话,”晓妖十分确定维斯拉斯刚才咬了下牙:“就给我表现出你的作用来,我的黄金宫可不养闲人,就算是救世主也一样。”
“作用啊,我能有什么作用,我就是一个可怜的弱小的妖族而已,”晓妖翘着脚躺在会客长椅上,看着金色的天花板:“算了,我就提供点小道消息当作我的住宿费吧,教皇陛下有什么想知道的?”
“安文特的孙女,卡特琳娜去哪了?”
“果然是卡特琳娜,教皇陛下果然对于魔法学院念念不忘啊,”晓妖眨了下眼睛,说:“也没什么,跟你想得差不多,她似乎打算继承她爷爷的事业,在法兰德斯的遗址上重新建立魔法学院,我定义的无限魔力还在,她现在依然是中陆特尔菲绝顶的魔法师之一,因赛德公国刚刚遭遇了这么大的灾难,怕的不得了,有卡特琳娜这么一个人望高的实力强的肯给予庇护,奉上两个半城市来作为报酬又怎么样,再说如果魔法学院真的建成了,有利的也是因赛德公国。”
“……不复仇了?”
“不复仇了……才怪,你试试让你儿子离开教皇国试试,分分钟就杀过来了,”晓妖嘻嘻的笑着:“不过比起你的儿子,她现在更关注那个塞西尔吧,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在法兰德斯的幻境里不是保护了卡特琳娜吗?因为这个原因她还差点杀了韩塞尔,然后卡特琳娜大概就明白了吧,虽然她不想承认,但那个女孩子在她心里现在比复仇更为重要……啊啊,真无聊,我想看的可不是这种结局啊。”
“你打算看什么?”
“卡特琳娜为了过去所失去的东西复仇,结果因此失去了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这样的结局。”
“……”维斯拉斯早就对晓妖这种不着调的莫名其妙的性格习惯了,此时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两个深渊者呢?污秽者虽然全灭了,但是他们还活着吧?”
“不要为难我啊,你明明知道我看不到他们吧?不过,没事,因为他们也是个麻烦,所以我会留意的,这件事就不劳烦教皇陛下操心了。”
“是吗?那锡安会和血袭者怎么样?”
“锡安会似乎不打算放弃马克里雅,虽然基辅罗斯似乎是打算一口气做掉这个组织,但基本上不可能,”晓妖顿了一下,说:“血袭者吗……基本还是老样子,虽然锡安会的变故惊动了他们,但他们还是那副与世隔绝的样子,要不是还和外界有交易,简直就跟神之彼岸差不多了。”
“……是吗。”
“没有问题了?”晓妖翻过身,眯起眼睛,狐狸似的看着维斯拉斯:“你就不想知道点别的?比如说克洛伊的去向……之类的?”
“她死了。”
“没死哦。”
“死了。”
晓妖和维斯拉斯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晓妖冷哼了一声,躺回了会客的长椅上。

“维斯拉斯,这孩子是根源之子,是被众神宠爱着的人!”
“是的,如果是他的话,有可能解析阿尔方索的神性,你要亲自抚养他!”
维斯拉斯看着面前沉睡着的,小小的婴儿,漫不经心的听着周围的人的恭喜和建议,他不太清楚自己的孩子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他丝毫没有称为父亲的实感。
“维斯,把他给我。”刚刚生下英格拉姆没多久的克洛伊,穿着还沾染着产血的白色裙子,踉踉跄跄的走到他面前,如此对他说。
“你还不应该起来。”事实上维斯拉斯有些惊慌,但还是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把他给我!”
克洛伊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她在怒吼了这一句后,随即又哭了出来:“求求你,求求你,把他给我,让我带着他走吧,他不应该在这种地方长大,他不应该这种地方长大……这种地方……”
“他是天才,所有人都会照顾好他的。”
克洛伊惨淡的笑了出来:“照顾好他……怎么照顾?把他养育成像你一样的,没血没泪,只知道魔法魔法魔法魔法的疯子吗?!”
维斯拉斯愣住了。
是吗,这个人,这个当初羞涩的对他微笑的女孩,小心翼翼接近他的情人,是这样看待他的吗?
没血没泪的疯子。
维斯拉斯看向了依然在安睡着的英格拉姆,想。
他和我一样,都会成为没血没泪的疯子。
——也不会被任何人爱着的疯子。
维斯拉斯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一样,看清楚了自己那无聊的,孤独的一生。
在克洛伊被放逐的三年后,维斯拉斯看着用脚蘸着墨水在他的金丝地毯上画魔法术式的英格拉姆,决定把他扔到魔法学院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维斯拉斯是嫌弃英格拉姆弄脏了他的地毯(不)

 



第93章 二月的终末
在一月月末最后一场雪降临之前,在整个特尔菲造成了一定恐慌的,关于英格拉姆的事件,最终以将近半个因赛德公国的毁灭作为收场的代价,其实晓妖已经非常尽职的将摘出圣剑所造成的毁灭控制在了法兰德斯内,因赛德公国的损失基本来自于法兰德斯崩塌后所造成的地表塌陷,似乎连因赛德公国自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国家国土之下存在着这么一个宏伟的宫殿,现在虽然发现了,但已经为时已晚,那里基本因为圣剑的摘出而毁灭的一干二净了。
之后因为教皇国的介入,再加上晓妖莫名其妙的忽悠,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敷衍了过去,而本来仅凭晓妖的的定义魔法是无法抑制的圣剑的神性,也因为恩格尔突然的帮助,不但没有落得个玉石俱焚的结局,不如说,所有活着的人都从这场灭顶之灾中逃了出来,维斯拉斯自然是带着他那令人头疼的儿子和作为附赠品一般的吉尔回到了塞尔曼,晓妖因为危机解除,连唯一想要的神性都被自己斩断了,自然觉得没意思,以妖族一贯无血无泪的方法处理完停摆的剑妖后,就不知道到哪去玩了,它唯一的收获就是居然真的能看到在不借助神明的情况下,将死去的人复活,至于韩塞尔、格雷特、卡特琳娜还有塞西尔四个活着的人类被准备挪窝的恩格尔顺手捞了出来外,这片土地上连号称不死的污秽者都全部被消灭了,实在难以想象那到底是多么恐怖的神性。
吉尔是在二月的终末醒来的,刚好赶上了为了迎接新年,整个中陆特尔菲而举行的盛大的庆祝活动的最后一天,也是最热闹的一天,事实上,他觉得他应该就是被艾斯利黄金宫里四处吵嚷的声音闹醒的,在他呆滞的看了四周全部散发着黄金的颜色和气味的墙壁和天花板后,他一度认为自己还在做梦,然后下意识的去自己四周找武器,当然,除了一把餐刀外什么都没找到。
“晚上好,吉尔先生,”一个有着紫色眼瞳的少女毫不客气地闯入了进来,她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吉尔,才撩起自己的裙子,行了一个简单的平辈的礼节,接着说:“我叫以利沙伯,不过你若是能叫我伊丽莎白的话,我会更高兴。”
“……我这是在哪?”
“真是无聊的问题,”名叫以利沙伯的少女双手叉腰,叹了一口气,但眼睛里全然是遮掩不住的骄傲:“每一寸都布满了黄金的黄金宫,除了圣城塞尔曼的艾斯利黄金宫外,整个寰宇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个地方吧?——要深呼吸吗?这里可是世界上最贵重的空气哦?”
“不用……”事实上吉尔在听说黄金宫里的空气中布满黄金的粉尘时,就莫名的觉得这里肯定充满了金属的怪味——虽然以人类普通的嗅觉根本察觉不到——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自己为什么不但没死,还出现在距离自己失忆地点十万八千里的教皇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这就说来话长了,而且我到这里来可不是来跟你聊天的,我就在门外,请换好衣服直接来找我,”以利沙伯笑着就要走出房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说:“不过,那把餐刀就不用带着了,吉尔先生,没人会在黄金宫里杀人的。”
吉尔耸了下肩,把从袖子里滑出来的餐刀放回原地,然后开始换衣服。以利沙伯如约站在吉尔的房门外为他引路,虽然她做的事怎么都像是普通女仆,但是又和一路上遇到的,抱着抬着琳琅满目东西急匆匆来去的女仆不同,她的穿着更像是某个贵族的小女儿,一路上都在往自己嘴里塞糖,在吉尔第三次帮路过的女仆扶好即将要掉下来的盘子时,以利沙伯终于感兴趣的开口了。
“你还真是善良,只要躲开不就好了?反正一旦要举办宴会,打碎几百个盘子都是常事。”
“常事……”吉尔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再一次充分的体验到了什么叫贫富差距:“为什么要举办宴会?现在是什么日子了?南方都已经下雪了的话,现在不会已经一月初了吧?”
“事实上现在是二月末,这样你就明白了吧?今天是落雪节最后一天,为了迎接春天,所以要举办宴会,”说着,以利沙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笑了起来:“说起来这应该是你第四个问题了吧?整整四个问题都没问到英格拉姆,很好很好,干得漂亮,吉尔先生,我要是这么跟他一说,他肯定又会哭出来,那么我今天又不会无聊了。”
“事实上,”吉尔叹了口气:“我不是很敢问英格拉姆发生了什么。”
“这是杀手的直觉吗?”以利沙伯大笑起来:“他真的太准了,吉尔先生,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知道你在……嗯,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到了。”
以利沙伯最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哪?”吉尔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的人似乎要少一些。
“如果你要问的话……这里应该算是英格拉姆的房间……”以利沙伯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算是……?”
“因为我觉得这玩意不能被称为房间。”
以利沙伯说着,依旧像是推开吉尔一般,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英格拉姆的房间门,吉尔本以为以利沙伯这样毫不客气地推开房门是因为他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现在看来,她可能对谁的房门都一样,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随机便被其他的东西占据了心神。
创主啊,吉尔发誓他绝对没有见过比这还乱的房间。
“英格拉姆睡着了,”以利沙伯耸了下肩:“别这么看着我,我的能力就是读取你们的精神状态,要不我怎么敢这样毫无顾忌地推房门?——不过,这样麻烦的就是你了,我们的小殿下可不一定老老实实在床上睡着,所以,寻宝快乐,吉尔先生。”
说着,以利沙伯在吉尔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吉尔对着仿佛被飓风摧毁过的乱糟糟的房间愣了三秒,最后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异常的愉快。
“咕呜……”靠在火炉边的地毯上,上面堆满了书和被撕开露出鸟类羽毛的枕头的一坨被子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然后从怎么看在里面睡觉都会被闷死的三层被子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看起来颇像是什么惨案现场。
“吉尔?”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是公主被子下面的豌豆吗?在下面干什么呢?”吉尔哭笑不得的走过去,伸手握住了那只惨案现场的手,那只手似乎有些迟钝似的,良久才感受到塞在他手心里的东西,然后缓缓握住。
“咕呜……吉尔,你醒了啊。”
被子里的英格拉姆像是鱼一样从里面滑出来,似乎要从过于耀眼的光中看清吉尔一样,半眯着蓝色的眼睛,等确定了面前的人确实是吉尔,便伸手揽住吉尔的脖子,把吉尔拖进了被子里。
吉尔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鱼捕食的美少女,因为他所读过的童话里人鱼捕食的时候差不多都是这个动作,虽然是一场残酷的捕猎图片,但是在两个美丽的少女相拥的时候却有种美丽而诡异的缠绵,画家大概也从其中找到些奇怪的灵感,所以画这个题材的还不少,不过,吉尔本以为被子里肯定又重又挤,但没想到进来之后,这里居然是一个漆黑的空间,仰头向上面看去,上面是宛如星辰一般的散碎的亮光。
“这里是哪?”
“虚数空间,”英格拉姆懒洋洋的回答:“不是经常有魔法师从半空中突然拿出什么东西吗?存放这些东西的就是虚数空间,不过这种魔法挺看天赋的,如果没有天赋,可能一辈子都摸不到虚数空间的边,但如果有天赋的话……吉尔也听说过吧,有个小女孩能够通过凝视一件物品,然后让他彻底的消失,她就是天然的能够接触虚数空间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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