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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级开始的暗杀生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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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笑着加入战局的是萨德,此时她纤细的精灵双足万年难得的凭借自己的力量站在地面上,手中拿着长鞭,丝毫不在意克里克的瞪视,萨德威风凌凌的对着乌尔下了命令:“乌尔,抓住他,把他撕成碎片。”
乌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然后猛地对克里克的方向冲了过去,克里克毫不在乎,这种笨拙的冲撞对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他能很轻松的躲开。
然而就在他准备侧身直接躲过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踝猛地刺痛了一下,他的侧身只做到一半,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虽然也算是躲过了乌尔的冲撞,但克里克的脚踝上缓缓地出现了一个仿佛用极细的线勒出来的血痕,然后开始大量的流出鲜血。
如果熟悉的人能看得出来,这正是疯帽子的拿手好戏。
“你们……”希伯来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一熊:“你们在干什么?即使你们帮助我也毫无意义,污秽者是不死的!你们应该找机会去突破恩安克!”
“我们有自己的想法,希伯来,”萨德开口:“现在你只需要配合我们,一起收拾这个敏捷的兔崽子。”
“别这么说,”崔斯特露出不满的神情:“我可是很喜欢毛茸茸的兔子的,我才不会欺负兔子。”

 



第78章 蛛丝的尽头
完成了。
英格拉姆已经完成了所有的魔法术式,事实上这已经不算是魔法术式了,魔法术式是执行单一行动的魔法纹阵,无论是多么庞大而密集的魔法术式,倘若只能执行一个或两个确定的指令,都被称为魔法术式,但是如果由三个以上的,有着能执行不同指令的复数法阵叠成的东西,无论是多么简单的魔法术式重叠而成,都被称为魔法阵地,而英格拉姆所绘制的这个由复数魔法术式所构成的,覆盖了整个大厅的,实际上理应可以被称为魔法阵地了。
大抵的魔法师都擅长制作魔法阵地,当他们在路上遇到一个敌人时,无论是吟唱的魔法还是所携带的法杖,能使用的魔法终究是有限的,而他们的魔力也是有限的,但是魔法阵地就不同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他们大可倾尽他们所能来计算和制作,也可以用其他的魔力来源来支撑法阵,曾经有个精修魔法阵地的魔法师曾经说过,只要他待在他的魔法阵地里,他就是无敌的,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种说法是正确的。
英格拉姆的笔和墨在苍蓝的火焰中消失的连渣都不剩,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阵地的绘制中这件事让他那仿佛已经搅成浆糊的脑浆稍微好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他还是感觉很冷,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南方这样的冬天,更何况地宫里还要比地上暖和一些,但是他此时感觉四周都仿佛是冰天雪地,这让他想起来吉尔问他死亡是不是很可怕那句话的时候(毕竟他的记忆不多,吉尔基本占了他仅有记忆的三分之一,剩下的基本全是魔法术式),在那个吉尔说他已经死了的夜晚,他也感受到如此的冰冷。
虽然都是感到冰冷,但其实其中的原因不太一样——但英格拉姆察觉不出来,他连年轻都算不上,还只是一个孩子——上一次他感到如此冰冷,是因为魔法反噬,而这一次是因为毒血症引起的高烧,事实上他现在的体温大概已经到了四十或者四十一摄氏度,如果不是他体内所固有的神性还在挣扎,他应该已经休克或者死亡了。
这样这种情况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英格拉姆呆呆地盯着地面上的魔法术式,出神的想。
无论是在在吉尔的尸体前哭泣,还是制作魔法阵地和灵魂的模型,以及摆放在侧室里的那几百本关于根源的书籍,甚至是回忆和吉尔在一起的生活,回忆吉尔的面容和微笑,他都已经厌烦了,他甚至祈祷他的父亲,或者说晓妖快点到这里来。
来吧,快来吧,来终结掉我的生命,也同样终结掉我的悲伤。
我已经受够了。

“这个地方……好大啊。”
闯过了黑暗回廊,格雷特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景象,他十分不擅长在这种仿佛庞大宫殿一般的地方转悠,事实上,他从小就是个很容易迷路的人,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景象,甚至让他有些感到眩晕。
“我还以为这里这里只是一个密室,”韩塞尔看来也对这个巨大的地下宫殿的规模有些惊讶,他挑起了自己一边的眉毛来显示他的惊讶:“这样看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一个密室而已,很有可能是巴洛克学派的总部,怪不得门口会放卡尔萨根玫瑰这种梦幻的宝石。”
“法兰德斯,”本杰明忽然开口:“当初放逐和屠杀巴洛克学派法师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在我们从巴洛克学派法师拷问中获得的信息了解到,他们的总部就叫这个名字,法兰德斯据说是可以媲美教皇的艾斯利黄金宫的巨大宫殿,我曾经不信,但现在一看,觉得他们并没有说谎。”
如果你曾经观察过蚁穴的话,那么你就能很容易想象出他们三人所见到的法兰德斯的构造,法兰德斯正是一个无比庞大的的蚁穴,在他们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的空间,在空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像是树一样的支撑着整个庞大宫殿的巨大柱子,在巨柱的上端,就像是向四周散开的树冠一样上面布满了无数闪闪发光的明珠,远远看去,宛如星辰,而巨柱的下端则深潜在深渊里,看不到柱子的底部,同时,还要一股瀑布般的水流从巨柱的中央流出来,同样坠入到深渊中。
而此时三人所在的地方,是在靠近柱子上端的,紧贴着四周墙壁的游廊上,游廊是由纯白色的石料做成的,游廊十分宽阔,足够让三四个人并肩前行,以一种螺旋的形态不断向下延伸,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像是圆的直径一样横贯整个圆柱形空间横切面的游廊,游廊与游廊之间也同样相互交错,应该是为了缩短在游廊中行进的时间,从最上端向下看去,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一样。
在圆柱形空间的墙壁上,挨着游廊,像是蚁穴一样遍布着上千个房门和像是他们进入到这里的那种走廊,走廊同样也通往无数的房间,像是无数黑洞洞的眼睛凝视着你,让人脊背发凉。
“好多房间……”格雷特看向韩塞尔:“怎么办?你有什么眉目吗?”
韩塞尔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景象发呆,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注意到了格雷特的目光,才回过头来:“抱歉,你说什么?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情。”
格雷特看着韩塞尔毫无歉意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感觉有点奇怪,”韩塞尔说:“那个叫恩安克的人,刚才很多次的警告我们,如果再往前就杀掉我们,但现在我们穿过了黑暗回廊,也的确到达了法兰德斯——是这个名字吗?——他却丝毫没有要现身的样子,我在想为什么。”
“也许我们还没有踏入到法兰德斯的核心?毕竟这里这么大。”本杰明说。
“他给我们规定的范围似乎没有那么狭小。”韩塞尔反驳说。
格雷特摆了摆手,他早就知道韩塞尔的尿性了,他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而且还是很靠谱的答案,但是你永远都不要指望他会在一开始就说出来,他故意想提起这个话题,然后让其他人来猜测,这样他就可以一一反驳回去——就算是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他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行了,韩塞尔,”格雷特带着不耐烦的口气说:“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个答案,现在你就直接给我说出来,我们后面还有晓妖和剑妖,天知道它们会干嘛,妖族的天性就是冷漠无情,它们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奇怪,所以求你,直接说结论。”
韩塞尔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过不是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的那种,他看着格雷特,眼睛微微眯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精确的掌握了伤害我的方法,格雷特。”
“我没有伤害你!”格雷特拔高了声音,但很快又低了下来:“至少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韩塞尔对于格雷特的反应不置可否(事实上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开心),而是直接切开了话题:“那我就直接说结论吧,我认为恩安克不在这里,这里,法兰德斯。”
“那他们会在那?”本杰明问。
“哪都可以,我认为可能有其他的东西绊住了它,或者引诱他到了外面,这件事比杀掉我们重要的多,那么我能想到的只有克里克,那个孩子,但愿这是萨德的手笔。”
“为什么说但愿?”格雷特问。
“一方面这代表着晓妖和剑妖没有为难萨德,萨德还活着,令一方面,我不希望教皇或者什么其他的主教到这里来,我讨厌不在我掌控之中的情况。”
“可以已经想到了教皇或者主教回到这里来,这难道不是掌控之中?”本杰明送了耸肩。
“猜想和掌控是两回事,就像是你知道你房间里有条蛇,和你亲手抓住了这条蛇的区别一样,前者和不知道房间里有条蛇的结果是一样的,结果都是可能被咬,而只有你亲手抓住了这条蛇,并且掐死了他,你被咬的几率才会降到百分之零。”
本杰明做了个明白的手势:“那么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找个路出去?”
“虽然我不怀疑这里另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向外面,但是如果象是我先前想的,恩安克同样也在外面的话,那我们的行为就是往一个不确定的火坑里跳,但如果我们呆在这里,我们就是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点燃的火坑里。”
“直接说结论。”格雷特再次提醒。
“没有结论,”韩塞尔看着因为他的发言而愣住的格雷特,他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回答,韩塞尔按了按自己的额角,靠在栏杆上接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也仅仅是个人类,我不可能像是晓妖那样通晓过去和预测未来,而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无论我们怎么选,我们死亡的可能性都很高——至少有一个人一定会死。”
“我很抱歉,格雷特。”韩塞尔最后轻声说。
格雷特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呢?他的确早就警告过韩塞尔不要理会这个任务,英格拉姆是个危险的东西,最好永远都不要跟他扯上关系,现在的这个情景,他大可指责韩塞尔,但这有什么用呢?他们能让时间倒流吗?
说到底,他也太过于依赖韩塞尔了,他一直跟在韩塞尔的身后,他不用去思考任何问题,反正全部交给韩塞尔就没错,久而久之,他也忘记了韩塞尔是一个人类的事实。
“我们去找英格拉姆吧。”
格雷特忽然开口说。
韩塞尔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没杀掉他的力量,我们即使找到了英格拉姆也毫无意义,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这只是我的直觉,既然现在我们的逻辑和理性都已经行不通了,那我就只好依靠自己的直觉了,”格雷特说:“而且说实话……虽然你可能觉得这跟我之前说的自相矛盾,我并不觉得英格拉姆是我们所想的那种,要毁灭世界,并且会滥杀无辜的疯子

——他只是个,孩子,一个失去了爱人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复习了
下一次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第79章 理想的天真
“一般来说,六七岁的小孩子会这么厉害吗?”
崔斯特收回了手里的丝线,皱了皱眉。
“得了吧,崔斯特,六七岁的小孩?他可是污秽者,说不定年纪比你还大,你如果一定要用外表来衡量能力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揍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萨德轻哼一声说。
崔斯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还没有他一半高的萨德,说:“确实。”
萨德手里的皮鞭啪的抽了一声:“你会为这个眼神付出代价的,崔斯特。”
战斗结束。
虽然克里克确实是一个继承了他母亲暗杀天赋的天才,污秽者的不死之身也该给了他不少的便利,但也仅此为止,他太被溺爱了,但凡要挥动武器,就不可能不流血、受伤,就像是动物一样,人类也是只能从疼痛中学习和成长的生物,没有疼痛,就不会成长。
卡特琳娜就熟知这一点,不如说实在是太熟知了,以至于到了过于残酷的地步。
她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浑身是血,但依然恶狠狠瞪视着希伯来的孩子,不由得想,污秽者的不死之身真是个好东西,你看,如果克里克是平常的孩子,这么多的出血量,还失去了一条手臂,按理来说早就死了,但是他偏偏是不死的,于是一开始对于疼痛的惊慌和恐惧很快就被抵消,然后便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怎样不让自己的疼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最后,再把这疼痛转化为愤怒和仇恨,转化为破坏和摧毁的欲望——是了,这才是污秽者,这才是死境中最基础的恶鬼。
克里克一开始那种纯真无邪的残酷,才不是从死境中爬出的污秽者的姿态,那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而已,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卡特琳娜此时看着克里克的眼神,不由得感觉心情大好,就像是纠正了过去那个被众人宠爱着,也被卡特琳娜恨透了的自己一样,甚至忍不住微笑起来。
“希伯来,砍掉他的头,胜利的是我们。”卡特琳娜微笑着说。
但即使如此,克里克也不会死。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希伯来并没有真正说出口,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兴奋和冲动,他向着克里克踏出了一步。
克里克像是狼崽一样凶狠的眼神中,忽然多了疑惑和恐惧,当然他不是在害怕“死亡”这一回事,只是他察觉到了面前这个活着的死尸的情感,但是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想要离开这个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掌控的东西,但脚踝上一开始受的伤随着克里克的动作再次开裂,他一屁股摔在了雪地里。
这个就是……奥利薇的孩子。
希伯来有些出神,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中储存的魔力即将到达极限的原因,他甚至能感觉到生命、或者说灵魂正在逐渐离开他的身体,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然不允许他注意其他,他现在眼睛里只能看着那个跌倒在雪地里,仰头看着他,满身是血的孩子。
是的,奥利薇,那个天真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她有着最好的暗杀天赋,出生在得天独厚暗杀之城,马克里雅,但却天真的,几乎是做作到令人发指的做着不想杀人的梦的女人,为了这个天真的理由,她成为了锡安会的大导师,她天真的生下了一个孩子,又天真的想着要守护他的幸福,所以让他远离了一切关于暗杀的事件,到最后她发现她敌不过锡安会的传统时,她居然想要毁灭整个锡安会,和亚拉索的国王勾结,暗杀克罗安娜王妃,千人的生命宛如儿戏般投掷……
而面前的就是,那个天真的女人的孩子,那个杀死了克罗安娜王妃女人的孩子。
天真的……女人。
“你说说,希伯来。”
克罗安娜坐在亚拉索王国的玫瑰园中的凉亭里,碧色的眼睛看着希伯来,手指敲着白瓷杯子的边沿,阳光照在她的金发上,像是平原上夕阳下的河流。
“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天真的女人啊?”
“当然不是。”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敷衍的回答,希伯来,这简直就跟那些伯爵夫人的下午茶会上的八卦一样无聊,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希伯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呆呆的看着克罗安娜,良久,才支支吾吾的回答:“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王妃。”
“因为我总是在奢求一些我自己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做、也不该做的事。”
“……这里哪有王妃殿下你不能做、做不到的事?你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女人,无论你想要什么,他都会把天下所有的珍宝捧到你的面前来。”
“是吗?”克罗安娜忽然站起来,说:“那如果,我要为了我所爱的人,伤害别人,夺走他们的生命,毁灭整个王国,将几千人、几万人全部投入死境呢?你依然会这么说吗?”
不。希伯来想着,但凡一个还留存着理智的人,应该都不会轻易的同意这种看法,但他没有回答,而只是保持了沉默。
“不说话吗?我的骑士啊?”克罗安娜一步步的走进了希伯来,脸上挂着奇妙的笑容。
“为什么当初向我求婚的人,不是你呢,希伯来。”
我知道的。
希伯来对着克里克举起手里的剑。
我一直都知道,奥利薇是一把刀,但是,刀如果只是静静的放在那里,是伤害不了任何人的,一定要有举起这把刀的人,刀才会伤害人,这个举起刀的人,就是亚拉索的国王。
虽然知道,但是没有用,我只能去憎恨奥利薇,憎恨那个做着自己天真的梦的女人,还有她那天真的梦的产物,那个孩子,面前这个跌坐在雪地里,浑身是血的孩子。
克罗安娜,克罗安娜……
对不起。
沉重的一剑,希伯来的剑很准,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克里克的脖颈斩落下去,但这沉重的一剑,足以砍下一个七岁稚童脖颈的一剑,砍在恩安克的手掌上,只是切出了一条深深的口子。
恩安克仿佛用了瞬移的魔法一样,从不远处的天台栏杆上,到了克里克的身边,并且用手挡下了希伯来的这一剑,他低头看着还在发愣的克里克,没好气的说:“你为什么不躲开,不还手?这样的一个行尸都能吓到你吗?就是因为你老是这样呆呆的,我才没办法安安心心的把对剑交到你的手上,你还是太嫩了。”
方才还像是被抢了食的狼崽子一样瞪视着希伯来的克里克,听了恩安克这不轻不重的责备,便已经扁起了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恩安克叹了口气,瞟了一眼因为魔力的逸散而真正死去的希伯来,随手将其连人带剑一起扔了出去,他先是看了眼一边的伊西斯,随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卡特琳娜,冷冷的开口:“不错的策略,这位小姐,正如你所预料的,虽然克里克并不会因为被砍掉脑袋而死,但我也确实不想抱着一个失去了脑袋的克里克睡觉……我就算是,你们伤到了我一剑吧,恭喜。是你们赢了。”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卡特琳娜冷笑着回嘴。
恩安克并没有理会卡特琳娜颇为挑衅的话语,而是弯身抱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克里克,然后说:“你们要是想进去法兰德斯也无所谓,我估计先你们之前的那三个人也已经进去了,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发发善心,在你们经历更可怕的东西前,先给你们一个痛快,让你们走的安详一点,但现在我没那个心情了,想要进去送死的话就请便吧。”
“那个地方难道除了英格拉姆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卡特琳娜挑起一边的眉毛。
“没有,可那有什么关系?英格拉姆对你们来说难道不算是可怕的东西吗?”
卡特琳娜轻笑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是的,没错。”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法兰德斯……是指那个巴洛克的密室吗?”萨德问。
“巴洛克的密室?”恩安克歪头想了一下:“前面来的三个人确实这么称呼过,不过那个地方的正确名称是法兰德斯,那是巴洛克学派的总部,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地下宫殿,你们要是进去的话,要小心不要迷路。”
说完,恩安克没有再给其他人思考和询问的时间,便带着克里克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转角,无论是出现还是小时,这两个人都跟鬼魅一样。
“伊西斯。”
卡特琳娜目送恩安克离开后,便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幻术师身上,此时伊西斯正半跪在希伯来的尸体旁,她已经整理好了希伯来干尸一般的尸身,然后为他合上了眼睛。
“他深爱着克罗安娜王妃。”伊西斯说。
“这种事情我就算不是幻术师也能看得出来。”卡特琳娜摆了摆手。
“是的,”伊西斯站了起来:“但他自己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我怎么知道,”卡特琳娜不耐烦的说:“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那种天真的人,他认定这件事不可能,就不会在踏出下一步了,他既不会带着王妃私奔,也不会想着夺权篡位夺回他的女人,他把一切都放在天秤上,小心翼翼地衡量,无论他如何爱着克罗安娜,在他心中的砝码上,都不会比私奔或者叛乱中牺牲的几百人或者几千人更重。”
“对女人来说,爱上这样一个人男人,还真是无聊啊。”萨德的嘴下仍不留情,她已经坐回到了乌尔的背上,正无聊的抽着手里的小皮鞭。
“说的也是。”
伊西斯耸了下肩,苦笑着说:“但他努力了,虽然他是个冷漠的男人,拒绝为了天真的事牵涉到其他人的生活和性命,但至少为了他喜欢的女人,他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全部了。”

 



第80章 攻坚(1)
“晓妖,你还在我后面吗?”
“在。”
妖族的声音很好辨认,虽然跟其他的生物差别不是很大,听起来和其他生物的音调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清晰,但从感性的角度来说,他们的语言有些缺乏感情。
“真不知道那三个人了是怎么从个黑漆漆的走廊里走出来的,无论是什么东西,似乎都无法照亮这里,真奇怪,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魔法?”剑妖信步走在黑暗回廊中,虽然她手中惊鲵上的火焰发出了耀眼的光,但是却丝毫不能照亮四周的一丝一毫,仿佛这里的黑暗太过于沉重,这微弱的光芒根本不足以驱散。
“人类可是一种聪明的生物,虽然很弱小,那个叫韩塞尔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能想出办法通过这里我并不惊讶,他本就是个脑子很好用的人,而且,这不是魔法,光芒无法照亮是因为这个走廊的材质问题,它是用影之世界的东西创造的,跟那个锡安会的匕首一样——既然他被称为武器,那么你应该知道那把匕首——这四周的墙壁具有吞噬的力量。”
“好好好我知道了,所以呢?晓妖难道你不能用你的那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能力看一看那个韩塞尔到底是用什么办法通过这里的吗?”
“看不到,影之世界的东西对我来说具有屏蔽的作用,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通过的。”
“那我们怎么办?”
“慌什么,”晓妖发出一声轻笑:“就算我看不到韩塞尔是怎么通过这里的,难道我就找不到其他的方法通过这里?我可是可以调动理之层面千年来所有历史记忆的人,我就不信没有人想出过从这种漆黑走廊走出去的办法。”
“那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
“我只是在想些问题,黑暗能让我冷静下来。”
剑妖听到身后穿啦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晓妖靠着走廊的墙壁坐了下来,剑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也在晓妖身边坐下。
“说起问题,我倒是有一个,你打算怎么把神性从那个小子身上骗过来?他要是不知道他身上具有阿尔方索的神性也就算了,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你可没那么容易从他身上拿走神性啊?他现在可是想要得到吉尔的灵魂想要的不得了,不管什么力量都会用的。”
“放心吧,他不知道,他可能确实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问题,比如说生的根源消失了,或者有时候会莫名的情绪波动和精神转换,但是他不会想到阿尔方索的神性,他还太小了,那些恩格尔家族的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恩格尔家族所守护的这个秘密,再加上吉尔的死这件事我对他的诱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一直以为神性应该在维斯拉斯身上,所以我就忽视了英格拉姆,更何况我压根根本就不相信英格拉姆能拉回来吉尔的灵魂——这也就导致了现状这个最糟糕的局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接触根源,而一旦接触根源,就是我们还有世界跟着他一起陪葬的日子。”
“既然你不相信英格拉姆能够拉回吉尔的灵魂,那么就意味着英格拉姆接触不到根源不是吗?那你慌张些什么?”
晓妖叹了口气,这让剑妖有些惊讶,因为它很少做这些情绪化的动作:“我对你说过的吧?接触根源的方法,我当时还有一种方法没有告诉你。”
“但你说最后一种方法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没有探讨的价值。”
“就当时来说,确实是这样。”
“所以最后一个方法是什么?能打开钥匙放在宝箱里的宝箱?”
“其实和寻找另一个第十原质的投影差不多,就是找钥匙的副本。”
“精灵族可不会看着和第十原质有关的圣物被毁掉,晓妖,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可能性了。”
“但与根源有关的灵魂又不仅仅只是第十原质。”
“所以?拜托别跟我兜圈子。”
“那我就直说了,英格拉姆根本不需要去找什么其他的钥匙副本,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把钥匙的副本,你还记得吗?他是被根源缠绕的灵魂,他自身就是与根源紧密接触的媒介之一,他不需要去找任何副本,他只要解析自己的灵魂就行了。”
剑妖愣了一下,随后缓缓说:“原来如此……但是没有人能活着解析自己的灵魂,因为在被拉出灵魂的一瞬人就会死,死人是无法解析灵魂的。”
“所以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剑妖向后仰了一下脖子。
“现在的英格拉姆拥有神性,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说他是不死的,即使被拉出灵魂也可能依然如此,这样他就有可能有时间来解析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他不杀了自己尝试一下解析自己的灵魂?如果一切都正如你所推测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尝试过杀掉他自己?”
一阵沉默。
“我们又要拯救世界了?晓妖?”
“只要我们活的够长,总会拯救个七八次世界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都不会比第二次圣战更麻烦,我可再也不想和那群用鼻孔看人的神龙族打交道了。”
“你觉得维斯拉斯会来吗?”
“他当然会,他从未缺席过他儿子的葬礼。”
“如果英格拉姆没有神性,就像是你一开始设想的那样,你打算怎么把维斯拉斯引出黄金宫?”
“很简单,维斯拉斯知道接触根源是不可能的,所以等英格拉姆折腾的差不多了,他又刚好有时间,自然会出来阻止英格拉姆,能阻止英格拉姆的只有他。”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关心自己孩子死活的父亲。”
“他确实不是,但英格拉姆不仅仅是他的孩子,还是克洛伊的,他可能会对自己的孩子弃之不顾,但绝不会对克洛伊的孩子这样。”
“我有时候真是感谢恩格尔家族不怎么使用魔杖,”剑妖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实话,我可一点都不想继承那个家族关系乱成一锅粥的武器记忆,一点都不,只是想想都觉得脑子疼。”
“我就不一样了,”晓妖送了耸肩说:“我见过更混乱的家族关系,甚至觉得恩格尔家族还行,如果这次世界没毁灭,我就给你讲讲哈里斯家族。”
“你饶了我吧……”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去找英格拉姆。”韩塞尔看着格雷特走在前面的背影,皱着眉头说,他有些不开心,因为他一直都走在格雷特前面,他几乎没有凝视过格雷特的背影。
“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理由,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逻辑,韩塞尔,这个世界可比小说缺乏逻辑多了,因为小说是人写的,而世界是神创造的。”格雷特回头看着韩塞尔。
“你是说神缺乏逻辑吗?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毕竟我还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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