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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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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大规模又不太和谐的赌坊,东家大多都是黑道上的人,与褚家这种名门正派扯不上关系,苏子叶心中合计一番,便理了理衣衫,缓步进入。
大堂里人头攒动,一张张台桌边挤满了人,苏子叶四下打量着,看出人最多的台桌便是玩色盅的。这种色盅的玩法简单明了,就是每人几个色子比大小,纯靠拼手气。这种玩法虽然可以动用内力控制色子的走向,但不会有人这样做,因为这多少属于作弊行为,被抓到了,别说和你玩的对手不会放过你,就是赌坊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苏子叶不想坏了赌坊的规矩,更不想将内力耗费在这种小事上,便走到另外“猜点数”的一桌边。“猜点数”就更简单了,庄家摇了色,闲家猜大小下注即可。
以前卓飞练暗器时,苏子叶与他经常玩这种游戏,心里多少有些把握。他静下心神,侧耳倾听着色盅内动静,待声响结束,他心道:“大。”
盅盖一开,四,四,六,果真是大!
苏子叶笑着坐到闲家的位置上,扬声道:“我来玩几把。”
那摇色子的小倌儿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又重新开了一把。两人就这样玩了十余局,虽然苏子叶不是把把都能听得准,但这一会儿下来,他也赢了八成。
周围人一看,都当苏子叶今日赌运爆棚,连忙跟着他下注。又玩了几把,摇色子的小倌儿有些坐不住了,轻声对着他身侧一蓝衣小倌儿说了些什么,那蓝衣小倌儿听后,恭敬对着苏子叶行了个礼,道:“公子请随我来,我家老板有请。”
苏子叶点点头,笑着将自己赢的银子收到怀里,跟着他走向后院。
后院内,赌坊老板身后跟着几名大汉,一见苏子叶,他便道:“不知这位客官是哪路上的奇人,竟敢来我这里砸场子!”
苏子叶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老板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今日手气好,赢了几把而已。”
老板不与他废话,直接拍拍手,几名大汉就将苏子叶团团围住。老板又道:“上!”
话音刚落,大汉们均飞身而上,苏子叶不慌不忙地将明月取下,并未出鞘,与几人纠缠开来,不消片刻,那几名大汉都倒地不起。
老板见状,脸色更沉,“你倒有几个下子,但敢在我这儿里找事,都是活得不耐烦的!今日你定不能…”
苏子叶直接将赢来的银子撒在地上,笑着道:“老板误会了,我真不是来找事的。不过手痒玩上几把,没想到今日运气好,倒让你起了疑心。这些钱我分文不取,权当和你交个朋友,如何?”
老板见他说的真心,又看他有几分本事,心里不想伤了和气,便道:“若是客官能这样想就是最好不过。”
苏子叶连连点头,又与老板东拉西扯上,俨然将自己说成一位离家出走的纨绔贵公子,说什么来松涿城只为散心。
老板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疑有他,也开始放下戒心,与他攀谈上。
苏子叶又和他胡扯了半晌,话锋一转,问道:“我听说褚家好像出了个什么药人,像老板您这样通天本事的人,肯定知道吧!”
老板道:“那是自然,这松涿城就没我不知道的事情!褚家根本就没有药人,就是个弟子发了狂,冲到街上杀死几只羊而已。”
苏子叶道:“就这样?江湖上传的可是神乎其神呢。”
老板以为他在质疑自己,一拍大腿道:“你还别不信,出事那天我正好就在街上,看的是一清二楚!什么药人,都是别人在瞎传!”
苏子叶低头思索一番,继续问:“那敢问那名发狂的弟子是什么模样?眼中可有眼白?”
老板听后愣了一下,道:“这我哪看得清楚,出事的时候是夜里,天都黑了。不过那弟子当时神志虽然混乱,却一直在说话。我听说药人可是不会说话的,所以他肯定不是药人!”
闻言,苏子叶心中也起了疑,他见过药人很多次,确实没见过他们说话,又突然想到孟炀曾说绣娘恢复过神志……他心中的疑虑便更深了。
苏子叶道:“那不知道褚家近日还有没有别的大事?”
老板立即答:“有啊!褚家主最近在比武招亲呢!”
苏子叶蒙了,迟疑道:“这位…褚无风家主不是男的吗?”
老板听后笑着说:“不是这位褚家主招亲,而是给他妹妹褚无琦招亲!不过褚小姐可是位凶悍的主儿,擂台都设了好多日,也不见有谁能打败她!”
苏子叶了然,他又与老板客套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出了赌坊,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心里思考着褚家的事情。
前面突然传来一片叫好声,苏子叶抬眼去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褚家擂台边。只见擂台上一红衣女子,手持□□站在中央,另有一男子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苏子叶心道:“褚无琦果真凶悍,这样的打法,谁还敢上台比试?”
正想着,一双手从他身后环住他,顾仙棕打趣道:“阿叶,你也想上台比试?难不成也看上褚姑娘的姿色了?”
苏子叶微微侧首,摇头道:“怎可能,谁能有我家顾道长好?”
顾仙棕听后不再闹他,笑着将他放开,道:“不过要接近褚家,这是最方便的方法。”
苏子叶道:“道长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这上台比试,要谁去?”
顾仙棕正色道:“我家中已有贤妻,断不能再娶这位褚姑娘了。”
苏子叶挑眉,“我更不行了,我家中那位虽然温柔贤良,却爱吃错。我若是再娶,他非要闹翻了天。”
顾仙棕勾住他的发,道:“我爱吃醋吗?”
苏子叶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因为阿竹的一个香囊,就吃味好久。”
顾仙棕跟着笑出来,温声道:“我说不过你。”
两人都是玩笑话,虽知赢了褚无琦是最快接近褚家的方法,不过谁也不愿意这样做。且不说两人现在的关系,就算是他们心里没有所属,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总不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去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便欲离开。这时,有两个男子翻身上了擂台,一人手持双棍,一人手持长剑。
台上的褚无琦一愣,道:“你们两个人一起上来做什么?”
那持长剑的男子一脸猥琐地笑道:“我们兄弟二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比试自然也要在一起。”
褚无琦听后还有些蒙,转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褚无风。
只见褚无风站起身来,对着那二人正色道:“二位少侠,我们设这擂台只欲为小妹说一门亲事,你们兄弟二人情感虽好,但也不能一起娶亲。所以,这比试还请一人一人来。”
持双棍的男子哈哈一笑,啐了一口痰,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哥说了,不管做什么我们兄弟都在一起,娶亲也自然不例外,这褚姑娘要是败了,嫁给我们二人就行,我和我哥不介意!”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于羞辱人了,自古以来“好女不侍二夫”,更没听说过兄弟二人同娶一女子的事情。
褚无风面色阴冷,道:“我们褚家虽算不上大户,但在武林中也有一定的地位,二位这般羞辱小妹,到底意欲何为?”
持剑男子道:“我们当然是为了娶褚姑娘啊。你这比武招亲,有明文规定不能两人一起攻擂吗?你也没明确说过褚姑娘不能嫁给两人啊!我们兄弟真心实意上台比试,难不成你们褚家要反悔不成?”
褚无风:“……”
褚无琦早就忍不可忍,直接怒道:“哥,别再和他们废话,看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无耻之徒!”
谈话间三人已交上了手,褚无琦挺枪攻去,招招狠辣,她虽为女子,但力气却不输男子,这一套枪法耍得是炉火纯青。而那兄弟二人也不慌乱,互相配合着变化身形,渐渐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两人嘴里也满是污言秽语,什么“小娘子可俊美啊!”“小娘子枪法这么好,床上功夫看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褚无琦又羞又气,心神和步伐都乱了,显露出落败之势。这时,那持剑男子猛一前身,手向着她胸口摸去,褚无琦大惊,连忙倒退几步,却被拿双棍的男子抓住机会,他将棍子置于一手,另一手直接在褚无琦的臀部抓上一把。
双棍男子下流地笑道:“褚姑娘的屁股可真饱满啊!”
褚无琦的脸唰一下就红了,额上冒着细汗,急得都快哭了。
苏子叶见状将明月置于右手,对着顾仙棕道:“这两人前来闹事,倒是给了咱们一个接近褚家的机会。于情于理都要帮帮褚姑娘了。”
语毕,他欲翻身上擂台,却被顾仙棕拦下。
苏子叶不明,道:“顾道长?”
顾仙棕道:“我去。”又从苏子叶手里取过明月,“黯辰过于显眼,容易暴露身份,借阿叶的明月一用。”
苏子叶道:“好,道长小心。”
顾仙棕便道:“这两人武功一般,阿叶放心。”
苏子叶眨眨眼,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顾道长的对手。我是要你小心,别让褚姑娘看上你了。”
顾仙棕无奈轻笑,不再多言。他足尖一点,人已经到了褚姑娘身前。
第41章 擂台比武惹人嫌
战圈中的三人都被顾仙棕的突然出现弄蒙了,纷纷停手。
持剑男子指着顾仙棕怒道:“你谁啊?上来做什么?”
顾仙棕温声道:“在下不过一无名小辈,只是看不过你们这种无耻行径,路见不平,愿出手相助褚姑娘罢了。”
那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还未开口,就听褚无琦气急败坏地指着顾仙棕骂道:“有你什么事情啊!谁让你多管闲事上来的,你…你用得着这样出风头吗!”
顾仙棕一怔,道:“褚姑娘误会了,在下无意出风头,只是见你遭人羞辱,实在是看不下去。”
褚无琦将□□一摔,转头又看向褚无风所在的方向,狠狠一跺脚,神情竟比刚才被人吃了豆腐的时候还要生气。
她道:“我遭人羞辱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被人羞辱至死,也不用你管!”
顾仙棕:“……”
褚无琦又道:“你既然想当英雄,那这两个人就留给你教训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说完,她转身下了擂台,也不顾人群中的叫喊声,气鼓鼓地跑了。
苏子叶在台下是一阵发蒙,心道:“我家顾道长居然被人嫌弃了?这褚姑娘可真是莫名其妙。”
顾仙棕与那兄弟二人更是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持双棍的率先回过神来,恶狠狠道:“你这兔崽子居然敢坏我们兄弟的好事,受死吧!”
话音方落,他已经提棍向顾仙棕劈去,这一棍看似稀松平常,却暗藏玄机。他左棍势夹内力,棍势缓慢但刚劲十足,右棍灵巧转动,棍棒上凝出真气,呼呼有声。他双棍攻势不停,忽地横扫一腿,想要将顾仙棕掀翻在地。
那持棍男子对自己这一手信心十足,却不曾想他的棍棒和腿部都没有沾到对方的身,竟然落了空。
他心中疑惑,略微有些着急,再次挥棍而上,依然没有碰到顾仙棕的身。
那持剑男子见状就知道顾仙棕武学造诣很深,不敢轻敌,挽剑而上,道:“兄弟莫慌,我来助你!”
言罢,他的剑尖冲着顾仙棕后胸口而去,顾仙棕足下一踏,身体轻盈腾空,这剑差点就刺进双棍男子身上。持剑男子一惊,强行收了剑招,略退几步。
顾仙棕将明月反手一转,笔直的剑闪着银光顺势出鞘。他虽然道心毁去,修为大减,但那些剑式武学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中,出招行剑已成为一种习惯,似有一种人剑合一之感。
顾仙棕袖袍一挥,手中明月转了个圈子,将兄弟二人逼挡在一处,右手手腕再不断翻转,明月随之舞动,银光剑气而至,剑尖擦着二人脖颈而去。
那二人胆战心惊,连忙弯身躲避,顾仙棕看准时机,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二人胸口,这一脚力劲十足,那兄弟二人被踹得腾空而起,后仰着跌落在擂台下。
持剑男子率先爬起身,又将自己兄弟扶起,呸了一口血,道:“我们走!”
顾仙棕不再看他们,只将明月归鞘,转身也要下了擂台。这时,他身后的褚无风道:“少侠留步。”
顾仙棕便定住身形,对着人群里的苏子叶微微一笑,他们等的就是褚无风的这一句。
褚无风走上前,对着顾仙棕作揖道:“多谢少侠出手解围。不知少侠姓名,可否请你去府中一叙?”
顾仙棕回了个礼,道:“在下姓顾,与家中阿弟出门游历,碰到不平之事实在看不下去,擅自出手,还望褚家主勿怪。”
褚无风知道他有意隐藏身份,也不欲深究,只道:“不知令弟现在身在何处,若不嫌弃,请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闻言,苏子叶翻身上了擂台,也对着褚无风作揖道:“那我们兄弟二人便恭敬不如从命。”
几人又客套几句,苏子叶这才发现这位二十余岁的褚无风身边还跟着一冷清男子,那男子手持一柄□□,恭敬地站在褚无风身后。
褚无风注意到苏子叶的目光,道:“这是寒锋,我的持枪侍从。”
苏子叶客套道:“褚家主这位侍从真是一表人才。”
闻言,顾仙棕也不自觉看了寒锋几眼,又轻轻拉上苏子叶的胳膊,道:“阿叶,你这样一直盯着寒锋兄看,太失礼了。”
苏子叶挑眉道:“兄长教训的是。”又轻轻在顾仙棕耳边道:“还说你不爱吃醋?”
顾仙棕:“……”
褚无风真当他们二人是亲兄弟,称呼顾仙棕为“顾兄”,但要是称呼苏子叶也为“顾兄”,多少有些不方便,想了想便称呼苏子叶为“叶兄”。苏子叶也不在意,默许了这个称呼。
褚无风又命寒锋收了擂台,引着顾苏二人去了褚家宅院。
几人来到大厅,褚无风与一名下人说了几句,再请顾苏二人落座,不多时,一席酒宴已经摆好。菜品虽然不名贵,但胜在精巧,想来是褚无风特地吩咐的。
苏子叶道:“多谢褚家主盛情。”
褚无风挥挥手,“松涿城并不富足,只有些粗茶淡饭,两位不要嫌弃。不过我们这的酒都是顶好的,一会儿二位可要多喝一杯啊。”
苏子叶很给面子地回道:“这是自然,褚家主的酒,一定不会差。”
正说着,褚无琦提着两个酒坛子走进来,“哥,谁来了?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宴客…”在她看到顾仙棕后,态度一下就变了,直接将酒坛用力放在桌上,道:“哥,你请他做什么?让人看了心烦!”
褚无风面色微沉,正色道:“琦儿,不得无礼!怎么说顾兄也帮你解了围,快谢谢顾兄出手相助之情。”
褚无琦怒道:“我求着他帮我解围了吗?他多管闲事还要我谢他?我看他一眼都嫌烦,这顿饭,我不吃了!”
说着,她转身跑出了大厅,只留下尴尬的三人。
沉默半晌,褚无风亲自起身为二人倒了酒,敬酒道:“我这个妹妹顽劣,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顾苏二人都举起酒杯,道:“无妨。”
苏子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连声轻咳,强忍着故作镇定。这酒实在是太辛辣了,酒劲也十足,这一杯下去激得他脑壳发麻。那边顾仙棕也不好受,眉头蹩起,不过还是提起一手帮苏子叶慢慢顺气。
他们两人都自小生长在南方,很少来西北,这么辛烈的酒更是第一次喝。
褚无风没有发现二人的异常,自顾自地又给他们添了些酒,道:“二位多喝点,别客气。”
苏子叶:“……”
顾仙棕:“……”
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目光,苏子叶便突然站起身,道:“褚家主,我自幼身体不好,今日又折腾了大半日,有些乏力,不知可否容我先行去休息。”
顾仙棕也跟着附和道:“阿弟体弱,请容他先行告退,这宴就让我留下作陪,如何?”
褚无风见苏子叶弱不禁风的模样,只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强求,直接吩咐下人带他去厢房休息。苏子叶又对着顾仙棕微点一下头,便退出了大厅。
苏子叶跟着那名下人一路走,目光却一直在宅院内打转,将褚家地形牢记在心里。待到厢房,他感谢了下人,只说自己要睡了,便将房门关上,灭了蜡烛。
一炷香后,苏子叶翻窗而出。
他与顾仙棕默契十足,两人只在大厅上对视一眼,就决定分头行事。顾仙棕拖住褚无风,顺便打探一下这位褚家主的虚实,而苏子叶直接探寻宅院,看看能不能找到药人的线索。
苏子叶一路上收敛身形,小心地躲避着宅院里的下人,路过一假山时,看到褚无琦在和寒锋交谈。他心里略微思索一番,便潜进假山内,窥听二人的对话。
褚无琦好像有些不太开心,皱眉道:“寒锋,你就不能劝劝我哥,别让他再搞什么比武招亲了吗?”
寒锋面无表情,语气很平淡:“家主决定的事情,我无权过问。”
褚无琦一跺脚,“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只要你和我哥说,你愿意娶我,他一定不会再设擂台的!”
寒锋只答:“我一生都只是家主的侍从,不会娶亲,不会生子,只会一直跟随着他。”
褚无琦大怒:“你成天就知道我哥,我哥,除了我哥你就看不到别人吗?!今日在擂台上,你看我被欺负,明明都要出手了……要不是那个姓顾的上来捣乱,你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还敢说不喜欢我?”
寒锋言语中依旧没有一丝波澜,他道:“我想出手,只是不想看到褚家受辱,羞辱褚家,就是羞辱家主。我作为他的侍从,绝不能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褚无琦眼眶都红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寒锋又道:“小姐,以后还请你不要再在擂台上,安排这种事情了。于你的名声不好,对家主的名声也不好。”
褚无琦一把推开他,大吼道:“你滚!你滚!!”
她虽这样说着,但跑远的却是自己,寒锋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也转身离开了。
苏子叶从假山中走出来,心道:“怪不得褚姑娘这么讨厌顾道长了。今日那兄弟二人,恐怕也是她专门设计来找茬的,只是为了逼寒锋出手而已……看来,我们还是真是多管闲事了呢。”
他正想着,突然有一人从他身后袭来,一手捂住他的眼,另一手环住他的腰,直接将苏子叶推到假山后面。
苏子叶心中一惊,右手直接出掌,打在那人胸口上。那人却没放开他,反而离他更近了。苏子叶再次提掌,唇却突然被人吻住了,他一怔,连忙回神,又是一掌劈在那人胸口。
那人放开了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声道:“阿叶…”
苏子叶立即听出来是顾仙棕的声音,他放松下来,将顾仙棕覆在自己眼上的手轻轻抚开,道:“你怎么突然袭来,吓了我一跳。”又揉着顾仙棕的胸口,问道:“疼不疼?”
顾仙棕摇摇头,将他抱得更紧了,偏头吻着他的脖颈。
苏子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就闻到顾仙棕身上一阵酒气,沉默片刻,道:“顾道长…你喝醉了?”
顾仙棕放开他,眼眸亮亮的,脸上也带着红晕,却道:“没有,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喝醉…”
苏子叶:“……”
顾仙棕看他不答,又问道:“阿叶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总是说我厉害吗?”
苏子叶一阵无语,心道:“还说自己没喝醉?看来这褚家主真是不简单,本想让顾道长套他的话,却不料他先把顾道长灌醉了…”
顾仙棕好像对他这种沉默很不满意,直接翻身将苏子叶压在地上,温热的气体混着酒气全都打在他脸上,道:“阿叶为什么不理我,你叫声‘顾郎’来听听。”
苏子叶十分无奈,连忙将人扶起来,道:“好好好,顾郎最厉害了。别闹了,我先带你回房。”
顾仙棕对这种哄孩子的语气也没有在意,只是侧首不断亲吻着苏子叶,弄得苏子叶频频偏头。
苏子叶连拉带拽地将顾仙棕送回了厢房,又将他的鞋袜脱掉,喂了他清茶,再把人放在床上。这一番折腾下来,苏子叶只觉心身俱疲,也没力气再去探查药人的线索了,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热茶。
他一口一口抿着茶,心道:“顾道长这酒品还是很好的,幸亏没有大吵大闹,不然有得忙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想错了。
顾仙棕突然从床上翻下,一把将苏子叶抱起,扔在床上。这一下震得苏子叶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顾仙棕就已经压在他身上,扯上他的衣袍了。
苏子叶满脸黑线,将他略微推开,道:“顾道长,你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啊?”
顾仙棕也不答话,只是再次吻上他,又是一夜春宵。
苏子叶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迷迷糊糊睡过去前,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千万别再让顾道长喝酒了……”
第42章 擂台比武惹人嫌
次日清晨,顾仙棕醒来时,便看到苏子叶躺在自己身侧的睡颜,他微微一笑,在苏子叶唇上落下一吻。
又四下环顾一圈,看到满屋的狼藉后,不由一怔,昨晚那些荒唐的片段也涌上心头。顾仙棕瞬间睡意全无,连忙下了塌,帮苏子叶清理了一下,又轻轻揉着他的腰。
腰间的触动让苏子叶缓缓转醒,他揉了揉眼,坐起身来,笑道:“顾道长,请你以后千万别喝酒了。”
顾仙棕柔声道:“是我不好,昨夜有没有弄疼你?”
苏子叶摇摇头,慢悠悠地下了塌,道:“褚无风看来心机很深啊,这褚家怕是也不太平。”
顾仙棕却道:“不会,我觉得褚家主没问题。”
苏子叶一怔。顾仙棕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心思敏锐总能看到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若是他说褚无风没问题,那多半不会错。
苏子叶蹩眉道:“他没问题?那怎么还会特意将道长灌醉?”
顾仙棕略微有些迟疑,半晌才道:“其实,他也没怎么灌我,我只喝了三杯,就感觉…”
苏子叶笑了出来,本想调笑他几句,却突然意识到顾仙棕以前是玄清台的弟子,很少饮酒,酒量应该本就不好,而昨晚设宴的更是烈酒,也怪不得他会醉。
苏子叶道:“是我未深想。昨日要是我留下试探褚无风就好了,道长也不用遭宿醉这番苦了。”
顾仙棕环住他的腰,暧昧道:“我不觉得有什么苦的。一想到阿叶哭着喊‘顾郎’的情境,我就觉得多醉几次也无妨。”
苏子叶揉揉额头,道:“你其实根本是在装醉吧,不然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顾仙棕却道:“我不像阿叶一般,哪怕神志不清也会记得你的事情,而你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苏子叶笑道:“我哪有?你的事情我也都记得清楚。”
顾仙棕又道:“那你怎么在中了晏潇的药后,就把我吻你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子叶一愣,努力回想着两人在破庙时的情境,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那天清晨顾仙棕的态度如此奇妙。正想调侃他趁人之危,偷亲自己时,又意识到,如果顾仙棕当时以为自己是故意装作不记得,那他该多伤心。
苏子叶回抱住他,道:“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我要是早知道,一定不会等那么久才告诉你,我的心意。”
顾仙棕笑了笑,温声道:“一开始,我真以为阿叶在装傻,但后来听到你只愿与喜欢的人耳鬓厮磨,也就明白了,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苏子叶将头抵在他肩上,轻叹一口气。两人居然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才真正心意相通。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苏子叶将衣服整理好,转身开了门。
来人是寒锋,他进了屋,见到顾仙棕后一怔,道:“家主不是为二位准备了两间客房?”
苏子叶并不想解释,直接问道:“寒锋兄,不知有何事?”
寒锋敛了神色,面上又没有了表情,道:“家主请二位一起用早膳。”
苏子叶点点头,“多谢褚家主,我和兄长洗漱一番,便会过去。”
寒锋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屋,苏子叶见状送了他一程,在关门时,胳膊处的红痕露了出来。虽然只有一眼,但寒锋还是看的真切,他怔了半晌,才回神走了。
苏子叶关门后,将他昨日在假山内听到的对话告诉了顾仙棕,又和顾仙棕讨论了一番他们褚家混乱的关系。而苏子叶不知道的是,寒锋内心也在猜测着他与顾仙棕的关系。
……
两人收拾完毕,去了偏厅。前晚到时,天色已暗,苏子叶没仔细打量褚家宅院的陈设摆置,现在定下心来,仔细一瞧,才发现褚宅颇有一番风味。宅院陈设朴实,却穷秒思巧,铜器琳琅设于路旁,但显得并不奢华,反而因为院内松竹居多,倒添了几分书香气。
而这几分书香气,在偏厅更是彰显外露。虽为偏厅,但书架极多,上满摆满了诗词古卷,偏厅中央还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少年与自己身影比试的场景,似有超越自己之意。画旁挂着一幅苍劲有力的书法,上面写着:“我不是神仙,不会炼丹烧药。只是爱闲耽酒,畏浮名拘缚。”
苏子叶微微有些诧异,这首词是朱敦儒所作,因为词句粗俗,且词中对名利追求极淡,没有上进心而被后人所诟病,竟想不到褚无风就这样将它挂在厅内。
这时,褚无风走来,见到苏子叶盯着书画看,便道:“叶兄见笑了,这首《好事近》是我自己的一点小爱好,登不了大雅之堂。”
苏子叶摇摇头,“怎么会,这句‘只是爱闲耽酒,畏浮名拘缚’我就很喜欢,世人皆求高官名利,却不知树大招风,官大生险,自己心性都定不下来,又怎能求得真理。名利皆为浮云,武学造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倒不如随心所欲来得痛快。”
褚无风怔了片刻,喜道:“叶兄真乃知己。我这番心境被你一句道破,昨日未和你深谈,真是遗憾。”
苏子叶笑道:“好在今日还有大把时间可以与褚家主深聊。”
褚无风连忙招呼下人上了早膳,又引着顾苏二人落了座。菜式均为西北方糕点,却独独加了一碟丹桂蜜糖糕。
褚无风道:“两位都是从南方来的,难免吃不惯我们这儿的食物,我便特地让人准备了这碟丹桂糕。府中厨子手艺粗浅,还望不要嫌弃。”
苏子叶夹了一筷子,道:“褚家主客气了。”他又看了眼书架,道:“褚家主莫非也是喜爱诗词之人?”
褚无风笑道:“对啊,整个褚家除了我,再没人愿意和我讨论这些。我对幼安的诗词特别喜欢,尤其是他那句‘非鬼亦非仙…’”
苏子叶便接道:“‘一曲桃花水’。”
褚无风更开心了,又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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