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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直播日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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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华是想要用容家来牵制即将群龙无首的梁家,来一桩政治联姻; 容震不语,憋着一肚子就要爆炸的怒气刚要狠狠回绝,勤务兵的声音响起,“部长; 何主任想见您。”
  “说来容局长是出了名的宠闺女,肯为了濛濛一句话连夜赶来见我,成与不成,就看容局长一句话了。”陈清华微微直起身子; “何主任估计也是为这事来的。”
  “这种事……”容震道,“濛濛只能锦上添花,没必要雪中送炭。”
  话音刚落,何堪急切地敲门声响起,不等陈清华回应,门被推开,何堪满头大汗,“陈部长!”
  “哎?”何堪愣了一下,“容局长?哦!濛濛说了……”
  “濛濛跟这个胡灵九关系很好?”容震不悦道,“好到什么地步?”
  “也……很好的啊!”何堪撒了个谎,“两个处得特别好!”
  “这个胡灵九什么来头?哪家的公子?”
  何堪舔了舔舌头,“是……”
  “是我侄子!”这一句声若洪钟,由远及近不过几秒,初始还在十米开外,顷刻间已经近咫尺,陈清华立刻站了起来,容震一脸肃穆,礼貌地站在一边。
  精神矍铄的瘦老头儿仙风道骨,雪白的山羊胡垂到黑色的马褂上,戴着一副圆圆的算命先生黑框眼镜,脚不沾地地飘了过来。
  ——中国道教协会会长,任道融是也!
  “任大师!”陈清华忙道,“您怎么有空来,哎呀好久不出山啦!”
  任道融从眼镜框下瞥了一眼容震和陈清华,“哎呀,我那个小侄子又给你们添麻烦啦,我来问问打算怎么处置他哦。”
  “日他个仙人板板!”任道融娴熟地骂了句贵州话,“梦魇出世,第一个就上我小侄子身哦。”
  “对对对!”何堪忙接话,“胡灵九被梦魇附身,受人控制才会犯下大错,但是他在上次的天‖安门事件中是立了大功的!那时候还是郑法祖亲自给他编外的名额的!”
  任道融砸了咂嘴,“听说辣个仓央嘉措都请来了,哎呦,这种事佛家就爱抢功劳,为啥不通知我哦!”
  “您正在闭关修炼……”陈清华忙安慰道,“您还要准备冰岛的世界宗教交流大会,不必要为这种事分神了。”
  “国家大事是大事,自己人的事不是个事哦,”任道融撇了撇嘴,“呜呜,可怜的娃儿!才十九岁,就要被通缉喽,可怜的娃儿哟——”
  陈清华眉毛抽搐,眼看老头儿就要在办公室大哭起来了,立刻道,“只要非天安全回到实验室!造成的损失减到最小!不是不可以想办法的!”
  “想啥子嘛,”老头儿从啤酒瓶底厚的眼镜片下翻了个白眼,“我这个侄子会七国语言,我还要他陪我去参加交流大会的哦。”
  “……”陈清华一头雾水,“名单里……没有这个人……”
  “现在有了嘛!”任道融耍赖,“我都九十八(音‘罢’)了,可怜的老头儿,身边没个中意的人心里好难过……难免斗不过那些外国佬,会受伤的,哎好可怜。”
  陈清华愤愤道,“只要非天安然无恙,我一定尽全力保住他!”
  任道融得意而狡猾地笑了起来,向何堪抛了个“还是老头儿管用,中年人你不行”的眼神。
  与此同时,盘旋在锁山上空的六芒星阵拼接完整,天空像开了阀门,噩梦形成的洪流自星阵中倾盆而下,潮水一样的噩梦里,背负着六翼的巨人路西法一点一点地降落在锁山山颠,他没有灵魂,没有意识,依旧是不死不畏的,由教徒意志创造出来的傀儡,只是从数量庞大的路西法宗教徒梦境之中,真是地来到世间。
  大地深处的某个点被人碰触,震源的强波很快传送到地面,整个锁山都在这强悍的地震中摇晃,山石飞落,湖水沸腾。
  梁昊愣了愣,“地震啦?”
  托尼与仓央嘉措缠斗,灵力的冲击波险些将仓央嘉措从容身的凸石上震落,托尼猛然抬头,眼神炽热地盯着降临尘世的路西法,“有人打开了盛放金苹果的匣子!路西法即将真正复活!”
   ̄… ̄神经病!梁昊腹诽,传销魔力太大!
  就在托尼出神的那一瞬间,仓央嘉措的金色光轮突破禁制,将整个大坝照亮!
  万丈金光覆盖了大地与湖泊,与梦魇各占领地,开始一场浩大的对冲!
  灵九靠着冰冷的石棺坐了下来,他勉强恢复了半个人形,狐狸耳朵恹恹地垂下来,石棺上鲜艳精美的漆画在他打开墓室的一瞬间,氧化的一片漆黑,那里描绘着九尾大狐生前最喜欢的石闸城冬祭,无数的人在大雪封道的古城里,抬着九尾金像走过长街与小巷,让大狐看到他守护的千家万户,篝火、烟花、狂欢、笑闹。
  灵九费力的抬起手指,轻轻地抚摸一片灰暗的漆画,大片大片的残灰落下。
  “都过去了。”灵九呢喃。
  “阿爸……呜呜……”孙大圣紧紧地抱着他,灵九浑身是血,冷地不住打颤,一只手虚虚的抱着它,一只手紧紧握着牧野。
  “阿爸不行了。”灵九道,“那块玉……把那块玉抢回来,我打不开……”
  灵九哽咽到无法言语,在黑暗冰冷地墓室里无声而泣。
  “枪声!”刘薇惊道,“哪来的枪声?”
  “路西法的教徒。”楚穆的声音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路西法宗的人也来了,希望杨健守得住,刘薇,你们守在这里。”
  “那怎么行!”刘薇一声惊呼,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拽楚穆的衣服,重石轰隆隆地开始移动,楚穆打开了大墓的机关!
  刘薇骂了无数句脏话,这一行人出生入死陪他来到这个地方,眼看所有的答案都要解开,却被关在这黑乎乎的鬼地方!
  “送君于地狱门前兮,望珍重于天程。
  随但翁以游三界兮,勿惧勿缓亦勿急。”
  那歌声苍旷悲凉,在阴森冰冷的墓中不停回响,那是他放不下的久远过去之中,牧野常独自哼唱的古老歌谣。
  那是每次战场厮杀,牧野都要亲自送走亡灵的古老歌谣。
  那是不可一世的战神牧野终于有了牵挂,他开始畏惧来自苍天与大地的法则,一个人酒醉之后,孤独地望着淡漠的白狐,不敢表达心意的古老歌谣。
  灵九与牧野依偎在一起,轻声应和着那个声音——
  经炼狱抵天堂兮,汝将视光明之飞升。
  享永恒之幽兰兮,勿忘地界民生之多艰。
  叹一代良心之凋零兮,悲情溘然陨落。
  唱一代良心之凋零兮,穹穹之声何其宾宾雁雁。
  “牧哥……”灵九唇角翘起,长叹一声,随着低沉断续的歌声,一点一点地沉入梦境。
  他的手缓缓垂落,心口最后的一星明亮的灵光,倏然熄灭。
  脚步声缓缓靠近,楚穆从黑暗中走出来,无声地望着孤独的、走不出过去的九尾狐帝涂山灵。
  “阿九。”楚穆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孙大圣眨着眼睛,懵懂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啊啊啊啊!”梁昊恐惧地盯着那个巨大的路西法,从路西法身体里飞出无数手握钢叉与长矛的恶魔,那些长着翅膀的恶魔喷出毒火,与守在大坝上的军队开始交火!
  托尼疯狂的大笑起来,狂风卷起风衣,在身后行成一个恐怖的黑洞,“我们马上就能拿到金苹果!路西法将爬出地狱,重回人间!”
  密密麻麻的小恶魔到处都是,几乎将整个锁山侵占!军队、狐族,目之所及之处遍地厮杀,枪声与禽兽的咆哮声混杂在一起,仓央嘉措额头出汗,大声道,“告诉楚穆!不管发生什么!不能杀戮!”
  梁昊手忙脚乱,电话又打不出去,只凭着魏蓉晴的佛像保护自己有一处安全之地,梁昊干脆脱掉外套,赶苍蝇似的狂扑那些尖笑的恶魔。
  佛光潮水一般退开,再次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冲向托尼!
  “楚队啊啊啊!!!”困在墓室外的刘薇急地跳脚,恶魔凭借身形小,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墓道,几乎每个人都被抓地遍体鳞伤,恶魔尖声叫道,“金苹果!快把金苹果交出来!!”
  “交你个头啊!!”容濛濛抓起石头猛砸,形象也不要了,不时听到吧唧一声撞墙的声音,魏蓉晴想扶着墙,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肉。
  “阿九。”楚穆俯下身,将毫无声息的灵九抱在怀里,轻声道,“对不起。”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很喜欢你。”
  “从第一次去青丘,看到你欺负执明,笑得那么开心,我就想,这个孩子,他就要这么活着。”
  “对不起。”
  楚穆将那块玉佩扣在石棺的凹槽中,沉重的石棺上盛开无数优昙婆罗,坏掉的漆画重新恢复原状,篝火摇晃,人群欢腾,端坐上位的白狐含笑望着平安喜乐的盛景。
  楚穆轻轻一推,优昙婆罗层层绽放,石棺温柔打开,那里是九尾生前常穿的狐裘,幼年时玩过的弹珠,亲手种下的花树枯枝,青丘的一抔泥土,还有一颗不起眼的,金色的果子。


第1章 绥绥白狐·终(捉虫)
  楚穆摸出那颗不起眼的果子; 有点悲伤地笑了起来,“要是你和谣谣在,一定又在吐槽它长得一点都不像麦丽素。”
  灵九苍白的脸沉静祥和,遍体鳞伤的模样让人心疼的无以复加,楚穆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个时候应该来段长篇大论的深情告白,可是我怕来不及了。”
  “阿九; 我爱你。”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召唤你男神吗,因为我就是那个混蛋牧野,为了逃脱神界的追捕; 被楚穆献祭,变成了另一个人。”
  楚穆捏着灵九的下骸,迫使他张开嘴,将华盖果放在他口中; “再行杀戮,我就要成魔; 你这个人,你意气用事入了妖魔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不过没关系; 牧哥愿意为你做这些。”
  “要是度过这一劫,牧哥能不能……”
  楚穆抿了抿唇,剩下的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他将外套给灵九盖上; 决绝地转身离开。
  墓室石门轰隆隆地落下,一切争斗、厮杀尽数被隔绝在外,这里成了整个大墓之中唯一的一片安全之处,静悄悄地等待灵九苏醒。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再次涌来,孙大圣趴在灵九胸口,闭上眼睡了过去。
  傀儡路西法的巨大身体全部从星阵中出生,足尖立在锁山顶,垂目看着整个混乱不堪的荒野。
  仓央嘉措和梦魇的对抗几乎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男人身后出现巨大的莲花生幻像,佛光比探照灯还要刺眼,从地面开始,一点一点向上攀缘,梁昊一遇大事不知道有多靠谱,一张帅脸全是小恶魔抓挠出的血痕,却将仓央嘉措保护的滴水不漏,甚至生出前所未有的巨力,几次将想要偷袭的托尼踹飞!
  梁昊脸色惨白,双眼赤红,手爪成勾,自己丝毫不觉得,托尼却看得心惊胆战,那分明是一副吸血鬼的模样!
  大坝上,着魔一样的路西法教徒正在和子弟兵交火,那些教徒大部分都是中国人,解放军打中国人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好。
  “用橡胶弹!”杨健怒吼着冲了上去,“我给你们担着!”
  刘薇和容濛濛、魏蓉晴一行人更是狼狈不堪,头发散乱,满头满脸都是血痕,狐狸和恶魔的尸体铺了一地,老狐一声声地哀嚎,长夜里,整个锁山一片混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间都沉入了地狱。
  楚穆一路杀到山顶,身后尸骸成堆,他的身体在发抖,黑色的魔气四溢而出,一点点地将瞳孔侵占。
  “我乃战神牧野,”半人半魔的楚穆抬头望着路西法,“来,最后一战!”
  一声大喝,路西法禁闭的双眼蓦然睁开,他无知无觉地抬起脚,狠狠踢向行如蝼蚁的楚穆!
  楚穆嘶吼一声,身形暴涨,血肉的力量发挥至巅峰!几乎是刹那之间,楚穆不顾一切地释放入魔瞬间带来的巨大力量,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在乌云之中与路西法相抗!
  两个巨人打的山崩地裂,天昏地暗,楚穆绝望地,不顾一切地与之一战——那可能是他无尽的生命长河里最后一次战斗,他已经听到远方雷云的声音,看到万妖献祭的熔炉与地狱烈火,密云湖沸腾地的湖水喷薄欲出,整个天与地都在这最后一战中被翻搅起来!
  仓央嘉措身后的莲花生金身垂目慈悲,随着仓央嘉措的一声念佛,雪莲朵朵开放,这阿弥陀佛之身、观世音菩萨之语、释迦牟尼佛及十方世界一切诸佛之意的总集化身感应那爱而不能,求而不得的悲怆魔头,自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佛光破开压城的乌云,托尼带着喷出的一道血迹撞向一块凸起的尖石上!
  楚穆扼着路西法颈边动脉,大吼一声,以双手强行将路西法的脑袋拧了下来,最后一次杀戮!
  楚穆跪倒在地,痛苦地嘶吼着,整个人膨胀扭曲,那是自爆的前兆!
  一双手伸过来,轻轻将他扶起。
  楚穆混乱中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如同神祇一般,洁白而圣洁的九尾白狐。
  温柔的白光自灵九身边刷然覆盖了整个锁山以及沸腾汹涌的密云湖泊,白光扫过枯草,新芽就此发出,白光扫过梦魇,一切噩梦消弭无踪,白光扫过路西法,那由教徒一切黑暗信仰凝聚而成的巨人张开六翼,在失去梦魇的力量之后一点点的淡化。
  白光拂过密云湖,白雪飞扬,湖水退去,光芒照亮整片荒芜的石匣城废墟,古老的北城重新焕发生机,抬着九尾金像热闹穿过长街的人群,混迹在队伍中笑容纯净的灵九与执明,灿烂的火光与欢闹的冬祭庆典,曾经的神明充斥着光明和欢喜的美梦推开一切噩梦,梦魇安静下来,随着佛光一点点的被净化,被冲散。
  “阿九……”面目全非的楚穆茫然地看着向他走进的灵九。
  灵九扯开楚穆腕上缠绕的法螺天眼天珠,天珠化成无数纠缠的锁链,将楚穆力量爆出的魔像捆起,重新逼回体内。
  “牧哥,对不起。”
  灵九认真地看着他,“对不起。”
  “没……”
  楚穆身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过去,朝阳跃出地平线,将一切阴霾与黑暗驱散。
  灵九微微一笑,憔悴的脸上终于绽开一点真实的笑意。
  任道融推了推圆圆的眼镜,摇了摇头,“年轻人,果然玩的溜!”
  何堪看着锁山方向的黑雾散去,“这就结束啦?”
  “要不然怎么样?”任道融白了他一眼,“天时地利人和而已,金乌初生,古神苏醒,佛光普照,才能一举灭了梦魇,十七局又立大攻哦。”
  “真是,”何堪紧张兮兮,“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还要委屈您装作我的师叔,这个……”
  “你才是装的!”任道融暴起给了何堪一个脑瓜崩,“我师承九龙山天师门,和你师傅是同源同宗!懂什么!”
  “不过你想感谢我,倒是可以考虑。”任道融捋了捋长须,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你LOL什么段位?能带飞吗?你师父已经王者了你知道吗?”
  “啊?”
  “啊什么啊!”任道融气呼呼地转头便走,小声嘟囔,“要不是solo输了我才不会帮那只狐狸呢,哼!”
  锁山。
  “大收获啊。”刘薇喘着粗气坐在石堆上,“我的妈,这些狐狸……”
  “我会替他们超度的。”仓央嘉措点头道。
  “谢谢谢谢!”刘薇合了个掌,“要不是您拖着梦魇和那个头头,指不定那个奥特曼会厉害成啥样呢。”
  众人将缴械投降的路西法宗教徒押上车,将托尼的尸体收好,大获全胜,准备回去领赏!
  车上,灵九坐在楚穆身边,两个人的手用手铐拷在一起,互相勾着小指,分别看向两边窗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你说,要是能度过这场劫难,你想做什么?”灵九开口道。
  楚穆打了个激灵,“没,没想怎么。”
  “以后,以后要怎么办。”
  楚穆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天珠能锁多久,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你又来了。”灵九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窗外,劫后余生的人们有条不紊的收拾战场,更远处的地铁呼啸而过,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依旧过着平淡而安稳的一天。
  “我最好的生活,就是跟你一起。”灵九轻声道,“牧哥,如果我能活下来,我追你吧。”
  “什什什什么?”
  “我想了无数次重逢以后会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像前世那么畏首畏尾,怕你被神界责罚,怕青丘的责任太重,怕父母伤心难过,怕你我与世界为敌,不过这一次,我什么都不怕了。”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楚穆转过头来,两人面对面,安静地看着彼此。
  车上空无一人,杨健和梁昊一行人还在帮忙处理那些教徒,刘薇等女生则待在一边喝水吃压缩饼干。
  楚穆倾过身,蜻蜓点水的与灵九接了个吻。
  “我也……我也要追你,没什么好怕的,你可以跟我一起渡劫,大不了一起死,对不对,如果……如果没有我你不开心的话……我再也不要你这样了……”
  “他两在干嘛?”梁昊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借着还佛像的机会与魏蓉晴搭讪,“谢谢你啊,晴晴。”
  容濛濛搓了搓胳膊,跑了。
  “哎呦这是?”梁昊看着蜷缩在刘薇身边的老狐,老狐没了那顶宝贝至极的骷髅帽子,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他。
  “后生仔,你看我像个人吗。”老狐恹恹地问。
  “你比人还像人呢。”梁昊摸摸狐狸脑袋,“要不是你,光这些狐狸我们就要吃苦头啦。”
  老狐一愣,风声静止。
  “你说……我像人啦?”
  梁昊点点头。
  “我是人啦!我是人啦!!!”
  老狐皮毛褪去,后腿直立,耳朵与尾巴消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个光屁股的,尖嘴猴腮的小老头儿。
  “别!”刘薇将他按下去,生怕被远处的士兵看到。
  “挺好的,”梁昊挠了挠头,“哎,妖怪总想变成人,人怎么倒老想变成妖怪呢。”


第1章 绥绥白狐(番外)
  隔世山海还能这么用!
  直播间里炸翻了天; 各式ID眼花缭乱地发弹幕,大意为:灵九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以隔世山海的法力重现石匣城辉煌盛景,数千年前的过去与现在的时空重叠,将九尾轮回之中亦念念不忘的太平盛世真实地搬到眼前!
  唯有处在那个盛景中的白狐,才有绝对的力量对抗梦魇。
  五颜六色的66666刷满屏幕,礼炮和跑车的特效绚烂的睁不开眼睛!!
  灵九忙道; “谢谢谢谢!”
  他点开积分看了看,发现积分直冲10000000000!!!
  几个零???
  灵九来来回回地数了好几次,激动的点开兑换商城; 可以兑换一个大佬召唤了!
  矜持矜持!灵九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先不兑换了,遇到大事再说,比如召唤个大佬挡挡雷劫什么的; 嗯,就这样!
  车子摇摇晃晃地行至高速; 灵九靠在楚穆胸口睡觉,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唇角愉悦的翘了起来。
  “不知道何主任那边怎么样,有没有说动陈部长; ”刘薇发愁道,“这可是要判死刑的啊。”
  楚穆用手指刮了刮灵九的侧脸,触手柔软娇嫩,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感觉; 心情顿时大好,撇了撇嘴,“要不,我还是带阿九跑路吧。”
  “闭嘴!”刘薇怒道,“我们狐……胡灵九小同志跟着你吃不好睡不好!你打算让他以后也这样?你的人生已经走过一半没有关系!人家还是个十九岁的孩纸啊!”
  非天——楚穆那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身体送回十七局,整个国安上上下下都舒了口气,陈清华满意之余,开始兴师问罪了。
  “在龙组实验室的时候,非天的防护罩明明可以及时转移权限,是谁打开安全防护导致我不能及时控制防护罩的?”
  “胡灵九逃出实验室的时候,是谁关掉法阵开关的?”
  众人不语。
  吕飞牺牲、郑法祖惨死、童谣重伤,十七局可谓大伤元气,楚穆身为临时政委,罪责难逃。
  办公室里,楚穆和灵九的手还拷在一起,创可贴贴了一身,连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陈清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楚队啊,你可是太辜负我的信任了,原本上面是要正式提拔你取代郑法祖的位子,你看看……”
  楚穆忙道,“请组织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陈清华眼角抽搐,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自己看!”
  “世界宗教交流大会?”楚穆道,“我亲自去?”
  “你和胡灵九。”陈清华道,“任会长亲自点名要你两,组织决定给你一个无期徒刑,缓刑一年,我知道你和何主任是师兄弟是吧。”
  灵九点了点头。
  “把你师傅接到北京来,”陈清华道,“何堪取消所有出境资格,每星期去公安局报到一次,懂吗?”
  “师傅年纪大了!”灵九惊道,“他不能这么长途跋涉!”
  陈清华冷笑,“派专机去接,和你们一块过年,嗯?”
  楚穆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灵九不要再说了。
  灵九的内疚和自责哗啦一声充满胸腔,憋地难受,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清华摆了摆手,勤务兵立刻上前,将两人的手铐解了下来,“出去吧。”
  何堪接到禁止出境,还要每星期去当地派出所报到一次的处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看到师傅要来北京,倏然出了一身大汗。
  他们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了。
  圣诞节,刘薇给所有人发了圣诞节礼物——一个呆呆的,笨笨的圣诞老人,女生分得一套化妆品,男人们各自得了好烟好酒,年终奖则全部泡汤,除了万人迷仓央嘉措。
  是夜,仓央嘉措决定用自己的年终奖请大家吃饭。
  酒桌上推杯交盏,不可一世的楚穆亲自给仓央嘉措敬酒鞠躬,为了生死不明的童谣,仓央嘉措则摆了摆手,“食梦貘是有灵的,他会看到楚队的心思。”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师傅哎,保佑咱家阿九平平安安从冰岛回来。”何堪洒酒祭地,双眼红通通的看着和楚穆做在一起的灵九,“所以,小时候那只小福尼,就是你?”
  灵九点了点头,何堪,“那我岂不是看过你的小唧唧?”
  “师兄!”灵九端着酒杯站起来,九十度鞠躬向何堪,“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
  “没事没事,”何堪咂了咂嘴,“其实师傅说过,你确实得经历一些事,懂得一些事,然后就明白了,将来……就会好一些。”
  何堪其实想说,观里的古籍记载,九尾偏居青丘,不问人间,不食烟火,无情无欲,一但成魔便所向披靡,然则他经历了人间种种冷暖,懂得世人的喜怒悲欢,真正融在人间,便有了人性,入魔的因果也会因此改变。
  “原来说的是你。”何堪小声嘀咕,“知道愧疚了,说不准是好事。”
  “哎呀何主任!”刘薇大咧咧拦着何堪的肩膀,哥两好的大手一拍,“咱们十七局本来也就是个神神叨叨的妖怪窝,欢迎阿九小妖怪加入嘛,来来来!”
  众人哈哈大笑,原本有点尴尬的气氛一冲而散,举杯相庆,窗外,整个北京城都被圣诞老人和麋鹿雪花包围,梁昊一众年轻人还是很喜欢这种外国节日,向服务员讨来许多圣诞帽分开戴上,魏蓉晴脸红红的坐在他身边,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拉住梁昊的手。
  孙大圣不开心地窝在灵九怀里,看着窗户上明亮的雪花灯贴,遍地都是叮叮当叮叮当的音乐。
  “球球呢。”孙大圣小声啜泣,“球球说,要是他回不来了,就让我和团团玩。”
  “可是团团是手机上的,球球才是真的。”
  灵九摸了摸他的脑袋,“阿爸帮你找,好不好?”
  当晚,灵九便找到了那只白猫。
  在警方突袭下,托尼和赫莱尔藏身的酒吧被一锅端,警察神奇地在地下室发现了这个邪‖教的所有罪证——列入毒‖品行列的重度致幻剂,一切教徒献上的财产记录,教徒名单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毒‖品、诈骗、传销,渗透入北京的路西法宗被连根拔起。
  只是账本上满是碎肉和鲜血,惨不忍睹。
  楚穆恋恋不舍的送灵九回家,趁何堪不注意,将灵九压在车上接了个吻,小声道,“搬到我家来吧,好不好?”
  灵九犹豫片刻,“我要跟师兄说清楚,我怕他接受不了。”
  楚穆郁闷地踢了一脚车轮下的积雪,雪沫飞溅,露出冻僵了的白猫尸体。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大圣哭地喉咙里的悬雍垂都在发抖,灵九第一次有点手足无措,只好将它紧紧抱在怀里,捂上它的眼睛。
  “我要球球啊啊啊啊!!”孙大圣哭地上气不接下气,黑漆漆的眼睛里泪水不要命的掉下来,“阿爸!阿爸救救球球!”
  “好好,我想办法,大圣?”灵九俯身摸了摸那只干瘪的死猫,猫尸整个缩水干枯,被牢牢地冻在地上,隐隐还是朝向楼道艰难爬行的模样,灵九鼻子一酸,“我帮它买了很多猫罐头……”
  孙大圣哭地几乎昏厥过去,却听见轻霓好听的声音轻声道,“那一定很好吃,白狐。”
  孙大圣,“球球!!!”
  轻霓从角落里走出来,它瘦了地整个皮包骨头,浑身是伤,脑袋上带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圣诞帽,开心地看着孙大圣,“大圣,生蛋快乐。”
  “我就知道!!!”孙大圣四爪刨地扑向轻霓,抱着不肯撒手,轻霓温柔地给它舔了舔毛,“最后一条命了,想跟大圣在一起。”
  “好,”灵九笑道,“回家吧。”
  “嗯,”轻霓眼眶瞬间湿了,它坐在后腿上,前爪抬起抱着孙大圣,抬头看着灵九,“大圣,白狐,楚队,余生,还请多多指教啊。”
  “爷!!!”
  梁昊哭着冲向医院,在ICU外被一众家属、护士拦下,梁昊大哭着喊着爷爷,慈爱的老人却怎么也听不见了。
  “昊昊,”梁巍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爷爷昏迷前还在喊你回家……”
  梁昊懊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是一群人上来将他拉开。
  入夜,梁昊一个人睡在病房外的长凳上,谁来也不理,这个从小被宠大的太子爷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只好说通医院,由他去了。
  整个楼道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过道灯还亮着,梁昊睡的迷迷糊糊,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梁昊睁开眼,“爷!”
  梁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昊昊回来啦。”
  “爷!”梁昊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一瞬间他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爷你别走!今年去你那陪你过年行不?”
  那个慈祥的老人宠爱地捏了捏他的脸,消失了。
  “爷!!!”
  梁昊挣扎着坐起来,整个医院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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