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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直播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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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昊愣头愣脑地,“啊?妖怪活个一百岁也算短命了吧?”
“闭嘴!!!”众人齐声喝道。
何堪的车远远停在天‖安‖门外,执勤的武警过来查证件,何堪匆忙搭话; “有什么异样?”
“首长好!”小武警敬了个礼,“打雷算吗; 只听到一声雷。”
“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何堪跑出几步,又一阵风地返身回来,捞起副驾驶上的孙大圣揣进兜里; 跑了出去。
孙大圣蹬着小短腿抗议,差点气成河豚。
“师兄!!”灵九喊道,“快过来!”
“考验你功德的时候到了。”灵九拽着何堪的手指斧刃上一划,鲜血直往外涌; 何堪还没反应过来,手指被塞到童谣嘴里。
童谣下意识地吮了吮,突然睁开眼,津津有味地喝起了血。
“轻点轻点轻点!”何堪倒吸冷气,“血型一样吗?不会排斥吗?!”
何堪身体里有执明六千年的功力,非同小可,童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何堪肉疼道,“可以了可以了,我的妈,要榨干我吗。”
“好了。”灵九精神高度紧张,看童谣呼吸平稳下来,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孙大圣从何堪口袋里爬出来,向灵九张开胳膊要抱抱。
灵九跪地太久,往起一站,登时两眼发黑,直直倒了下去。
“师弟!!!”何堪忍痛再次划了一刀,人类血液的腥味让灵九下意识地往外吐,被黑影抓伤的内脏开始后劲上来,淤血一口一口吐出来,楚穆把他紧紧抱在怀里,“阿九?”
灵九脸色冷白,竭力睁开眼睛,瞳孔迅速扩散,楚穆眼睁睁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变成一片黑色。
灵九骤然出手,一把扼住楚穆的脖子,甚至极其专业的向颈动脉手刀砍去,楚穆向后一倾,一手格挡,杨健眼疾手快地抓住灵九的胳膊,“怎么了这是?!”
楚穆伸手在他眉心点了点,灵九茫然望着天空,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梁昊带他们找个酒店,晚上别乱跑。”楚穆抱起灵九,“何主任,你家近,先回你家去!”
何堪一肚子气,自己小师弟好好的跟过来伤成这样,然而也没法全赖楚穆,于是一声不吭的抱着食梦貘往外跑,孙大圣着急地跟着大家跑了几步,终归腿太短没跟上,一抬头眼前已经没人了,只剩下刮着寒风的黑暗夜色。
“阿爸?!”
孙大圣茫然叫了一声。
他们在天‖安‖门下分开,单位的车给梁昊开,梁昊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大家,“去我家?”
“去酒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容濛濛简直没法忍这个刚认识的人就敢往家带的缺心眼,自己披着杨健的外套,只想赶紧找地方洗个热水澡。
梁昊梗着脖子,“你才、你才脑袋进水呢!!我爱交朋友怎么着啊!!别惹我啊你!我告诉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气氛异常热烈,两个富二代终于要撸袖子拼爹了,梁昊忽然想起什么来,憋着一股气坐回去,“我才不跟你比呢。”
容濛濛对梁家的事当然也有所耳闻,于是收了手,不说话了。
梁昊兜了半天,把他们带到希尔顿酒店广场。
容濛濛,“……”
杨健,“这、这怎么行!小兄弟,我随便找个小宾馆就行啊。”
“没事没事!我请客啊!!”梁昊刚要下车,突然发现自己开的是国安的公车,又鬼鬼祟祟地跑回来,招呼侍应生,“给我找个停车的地方!我擦这要被拍个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侍应生见怪不怪,微笑着将他们引到一个特殊保护的停车地点。
一群人累的半死,容濛濛又冷又饿,周雅从故宫里出来就在恶心难受,晕车晕了一路,一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酒店,好像难民进了城,容濛濛用头发挡住脸,这辈子的形象都毁了!
魏蓉晴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梁昊掏出VIP钻石卡,不用预约就开了套房,账户刷的不要钱似的,眼神暗了暗,“谢谢昊哥,以后一定还你。”
“不用不用,”梁昊看着楚楚可怜的魏蓉晴挠了挠头,“你也吓坏了,好好休息,明天等楚队他们通知吧。”
杨健第一次走进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拘谨地不知该怎么办,一度想去天桥下将就一晚,奈何梁昊发出赖皮绝招,杨健只好留下陪他。
容濛濛摊在大床上,从冰箱里取出果盘和冷饮,然后美美地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周雅已经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容濛濛给她盖好毛毯,洗完澡反而不太困,于是坐在书桌前,一边吃水果一边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一遍。
小区门口。
楚穆抱着灵九进了电梯,何堪一手抱着食梦貘一手摸兜拿钥匙,脸色一变,“坏了!猫呢!”
何堪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终于确定,他把孙大圣给弄丢了。
“你这个——坏人!!!!”
孙大圣哇地大哭起来,一只熊在空空荡荡的故宫里流浪。
“喵呜——”
孙大圣一愣,黑暗中,白猫优雅地从屋檐飞落,朝他抬了抬爪,不自然道,“对不起啊,刚找过来,来迟了。”
“球球!!!”孙大圣大哭着抱住它,委屈地像个白加黑的小胖子。
轻霓抬头在空中嗅了嗅,“这里阴气重,我们回家吧。”
说罢叼着孙大圣后颈上的软肉,展翅飞入夜空。
何堪惊出一头冷汗,“这怎么办,猫没了。”
楚穆道,“你去找,我照顾他们,医药箱拿出来。”
何堪翻箱倒柜地找出医药箱,楚穆熟练地给童谣的伤口消毒、包扎,童谣没有内伤,何堪的血威力无比,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只是一直醒不过来。
灵九后背受伤,牵连整个胸腔,喘息声重的可怕,先前一直硬撑着,彻底奔溃的时候伤势排山倒海地返上来,外面关门的声音一响,楚穆俯身给灵九人工呼吸,怒道,“涂山灵!”
灵九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有所感应地呻‖吟一声。
“牧……哥……”
“我在呢!我在这!阿九!”
灵九的唇冰冷而柔软,咳嗽时不断喷出血沫,甜腥味散开,楚穆刹那红了眼,他与灵九十指相扣,掌心温暖的触觉让人心尖发抖,温热的灵力源源不断地送进灵九身体,楚穆低下头,忍不住辗转亲吻他的侧脸。
他用力将手指插‖进自己短短的头发中,额角青筋暴起,哽咽着向他道歉。
“我不敢认你,对不起。”
“我眼睁睁看你死在我面前。”
“我是个废物,我救不了执明,也救不了你。”
灵九的脸色由痛苦逐渐变的舒缓,良久,他叹息似的喊了一声,“牧哥。”
黑气从手臂、胸口渗出,逐渐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食梦貘吃掉了梦魇给他的所有噩梦,灵九嘴角含笑,彻底迷失在不愿醒来的、虚幻的美好梦境之中。
食梦貘微微睁开双眼,少倾,他重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十六楼,电梯停。
何堪快把电梯键戳烂了,终于等到急死人的电梯停了下来。
门开,一只大白猫叼着小小的孙大圣,漂亮的阴阳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喵呜?”
白猫把孙大圣放在地上,抬头与何堪对视。
“……”
何堪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后憋出一句,“交朋友了?”
孙大圣困地走路转圈圈,瘫坐在地上不理他。
“生气了?这……你要来做客吗?”
白猫一身洁白皮毛全是长期风餐露宿的灰尘,看起来像小巷里随处可见的流浪猫,轻霓礼貌地伏了伏身,跳起来按下一楼的按钮,向孙大圣挥了挥爪当做告别。
“对不起对不起,”何堪连忙把孙大圣抱起来,“阿九受伤了,咱们不闹脾气,乖。”
孙大圣耳朵一竖,“阿爸受伤了?!”
何堪心急灵九,顾不上解释,抱着孙大圣回家,打开房门一刹那,楚穆正抚摸着灵九的头发,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个亲吻。
“我日你祖宗!”
何堪形如一头护犊的母老虎,一拳砸在楚穆脸上,楚穆鼻血直流,踉跄着退后一步。
“你有病?!”
“你才有病!!你是不是同性恋!阿九才十九岁!我艹!!”
何堪那股怒气一发不可收拾,明知不是楚穆对手,一看到他亲灵九那一幕简直气血攻心。
“你疯了!!听我解释!!”楚穆抬手格挡,错手扭住何堪手腕,使了个巧劲将他双手反扣,“我喜欢阿九怎么了!!”
“喜欢你妈了个X!”何堪怒气冲冲地瞪着他,“阿九那么崇拜你!心心念念去你那里做事!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何堪气得哆嗦,“滚,滚出去!!你要再敢靠近阿九!我豁出命和你同归于尽!!滚!!”
楚穆怒道,“你知道阿九伤成什么样吗!我滚了,你能救他?!”
第1章 仓央嘉措(一)
深冬凄冷的寒风肆虐; 看不见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北京上空,千家万户窗户透出来温暖而热闹的光火,轻霓独自走出大楼,落寞又羡慕地回头看着自己从来不敢奢求的人烟灯火,好像小女孩的火柴,明晃晃地照出诱人的脉脉温情。
雪地中的轻霓艳羡地看着那一层小小的窗户,窗内剑拔弩张; 何堪拔出别在后腰上的枪,怒吼一声,“你滚不滚!!!”
楚穆面部僵硬; 鼻血不停地流下来,狼狈至极,他轻声说,“我不走; 你不知道阿九受了什么伤,你处理不了。”
何堪沉着脸; 顺手摸出消声器装上,毫不留情地打出第一枪。
子弹险恶至极的擦过楚穆那张英俊的脸,在脸颊上划出一道可怕的伤口,楚穆一度怀疑已经伤到了骨头——要是他不帅了; 灵九还会不会喜欢他。
楚穆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然后他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举手投降,“老何; 来真的?不能商量?”
“滚!!!”何堪因暴怒而双眼通红,拿着枪的手不住颤抖,随时都有失火的危险。
楚穆向门口挪了两步,向他身后使了个眼色。
何堪警铃大作,看也没看便回手一枪,童谣偏头闪过,释放出梦境之力!
何堪看着那间破旧的道观里,天师像下,小时候的自己站在胡须长长的玄灵子面前,滔滔不绝背道门玄典,眼神一时恍惚起来。
楚穆从背后一个手刀劈在他颈脉处,将他缓缓放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童谣憔悴地看着他,好看的脸上全是烧伤的狰狞伤疤,“你喜欢他?他知道吗?他喜欢你吗?”
童谣一连串地发问,楚穆绕过他重新坐在灵九身边,继续十指相扣给他疗伤。
“老大,”童谣轻声说,“我哪里不好?我陪了你这么多年,我哪里做的不好。”
“他不知道,”楚穆抬头道,算是回答了他之前的提问。
“那我就,”童谣吸了吸鼻子,“那我就不讨厌他。”
“他体内有魔气。”楚穆让灵九靠在怀里,骤然发现这孩子其实很单薄,这样乖巧听话地闭着眼,让人心疼的很。
“要怎么做。”童谣问。
“把魔气过到我身体里,只有这样了。”楚穆低下头,再次吻住灵九,吻的结结实实,甚至以舌抵开他下意识抗拒的牙关,轻轻一吮,冰冷的寒气立刻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
“那你怎么办!你明知道自己……”
楚穆眼中却只有灵九安静的模样,一道无形地结界将两人笼罩起来,隔绝外界所有的声响,同时避免因大魔出世,新的献祭会扰乱渡魔。
童谣扑在结界上,撕心裂肺哭喊着让他停下,“你不能入魔!!!你撑不住的啊!!老大!!!”
“啊!!!!!”
童谣看着彼此依偎的两个人,天大地大,仿佛再也没有人能走进两人的生命之中,整颗心都在因绝望而瑟瑟发抖。
“我陪了你两百年,比不上刚刚认识的一只狐妖!”
“老大!!!”
渡魔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楚穆的脸色不断变化,种种恐怖魔相嘶吼着要挣脱他的身体,却被结界的强光反复逼回体内。
他的瞳孔缓缓黑化,直到双眼一片漆黑,许久,灵九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楚穆擦了擦冷汗,犹自心悸地摸了摸胸口。
童谣愣了愣,“没有……没有入魔……”
“就差一点,”楚穆抿了抿唇,收回结界,“才到临界点,再杀几个人就真的要入魔了。”
“儿子,过来!”楚穆招了招手,“扶我一下,我的腰。”
童谣喜极而泣,“老胳膊老腿,非要吃嫩草!我不够大满足不了你吗!”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这个气氛,真的会起反作用的!”楚穆一身野战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他将何堪的枪收起来,“还想对付我,等着扣你工资!”
“现在离开?做好事不留名你是要当玛丽苏吗?”
“走吧,妈的,谈个恋爱真不容易,他要不是阿九师兄我真想揍他一顿。”
“好好的闺蜜变成情敌我也想揍你,不,干‖你!”
楚穆这才有心思关心一下他的脸,“丑死了,给你想想办法,晚上回去写报告,那个朱强怎么回事?”
房门嘭地关上,灵九安静地躺在被子下,依然在做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美梦,挂在床头的捕梦网轻轻摇晃。
何堪被安置在书房的小床上呼呼大睡,窗外彻底安静下来,客厅的天师像散发出轻微的神光,孙大圣从何堪的口袋里爬出来,愣愣地看着打呼噜的何堪。
何堪伸手挠了挠脖子,好巧不巧地将那只刚刚愈合的手指放在他面前。
甜腻的香味诱人而芬芳,孙大圣摸了摸扁扁的肚皮,“我就、我就喝一点,谁让你把我的瓶瓶奶都喝光了!”
楼下,高大的男人踢着优雅的华尔兹舞步,一边轻声哼唱悠扬的情歌小调,像个调皮地,恶趣味的绅士一样在洁白的雪地里作画,轻霓一边翅膀折断,畸形的骨头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形状耷拉在角落里。
“你还有几条命,嗯?”
轻霓费力道,“两、两条。”
“那太好了,”赫莱尔湛蓝的眼睛璨璨发光,“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尽可能地接近那只天狐。”
轻霓臣服在他脚下,“是,主人。”
翌日。
“我的天哪!十点了!!!十点了!!!快起来啊!!要迟到了!!!”
容濛濛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这二世祖,又在发什么疯。”
然后她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给又拍又喊又按门铃的梁昊开门,“嗨,疯子,早上好。”
梁昊登时红了脸——容濛濛整个人慵懒地像只毫无防备的猫,抬手撩头发的动作风情万种,明明是个不经意的动作,梁昊却觉得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那个、十、十点了。”
容濛濛抬手看了看表,咬牙切齿地露出微笑,“所以?”
“要迟到了!九点上班!”
“梁昊小朋友,”容濛濛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老是那个卡点进教室的人才。”
“你、你怎么知道!”
“你接到单位电话了吗?”
“没有啊,怎么啦?”
“那就证明,楚队,或者是刘主任,他们默许这群半夜在北京街头玩浪迹天涯的可怜人们多!休!息!一!会!”
“嗖嘎,”梁昊恍然大悟,“那我去睡个回笼觉?”
容濛濛哭笑不得地翻了个白眼,“起床吃饭去上班啦!”
几人匆匆茫茫地起床叫早餐,梁昊开着车从酒店后门绕出去,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冲向单位。
此时此刻的十七局。
“魏蓉晴这个孩子不能留。”楚穆指着那份报告,“当然这是你的责任,我只是告诉你,这孩子个人主义太严重,我的考虑是把她刷掉。”
“别别别,孩子们辛辛苦苦考上来的,”刘薇忙道,“可以再看看嘛,咦楚队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童谣今天没来上班?!”
“他去训练了。”楚穆握着拳抵着鼻子咳了一声,“这是昨晚的实训总结,另外朱强那个案子跟进一下,我怀疑他跟梦魇有关系。”
“梦魇,我的天,今年北京怎么这么乱。”
“我怀疑是被这个人带进来的,梦魇没有自主意识,只会本能地跟随梦境强大的源头移动。”楚穆说,“这种东西怎么对付,有办法吗。”
刘薇望天,“1954年长江断流的时候梦魇现世过一次,断流前一晚全村都出现了鬼压床的现象,第二天人们去没水的河岸捞鱼,结果大水突然返潮,带走很多人。”
“其实是何主任让我告诉你的,他今天六点就来了,在档案室呆了一上午,就为了查梦魇的资料,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是他想告诉你的,话说你抢他钱了?”
楚穆避而不谈,“就是说,梦魇现世,会有大规模的死亡?”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楚穆点点头,“那次是怎么对付的。”
“净化、驱散,让它重新回到梦境之中,不过,”刘薇叹了口气,“那次请的是弘一法师。”
“长亭外古道边那个?我记得,他42年圆寂成佛,那时候我还没来十七局,后来去哪了?”
“不知道,”刘薇撇撇嘴,“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倒是驱散了梦魇,可是那么多人命确实是没了,自己也重伤,所以他最后并没有去西方极乐,再后来就不知道了,没记录了。”
楚穆一个头两个大,“那现在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西北那位,”刘薇朗声唱诵,“住进布达拉宫,他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他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楚穆痛心道,“今年一共就招了六个人!十七局上上下下除了行动部想走走不了的,社‖会‖主‖义墙角又要被撬走一大块!”
“啊!美丽的香格里拉!我梦想的地方!”
“……”楚穆转头便走,生怕刘薇当着他的面飞到西藏去。
第1章 仓央嘉措(二)(捉虫)
灵九头疼欲裂; 醒来时何堪竟然还在,正在书房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查资料,听到动静回过头来,“醒了?!”
灵九嗯了一声,歪了歪头,那模样是在问他怎么没去上班。
“请了半天假噻,留你一个在家不放心。”何堪掏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想吃啥,酸辣粉要得不?”
“不太想吃。”灵九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他的记忆停留在昨晚故宫的黑影,被烧成火球的童谣,还有张开胳膊要抱抱的,眼泪汪汪的孙大圣。
“童谣呢?童谣怎么样了!”
何堪划拉手机; 头也不抬,“没得事噻; 楚巨巨手眼通天,最喜欢给漂亮的小帅哥解决麻烦。”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灵九不明所以,“大圣呢?”
“还在睡,快睡成猪娃儿咯。”何堪猛地站起身来; “阿九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过来看看,是这种温柔贤惠型的,还是萝莉可爱型的,看这个; 这个御姐范儿也不错。”
“……啊?”
灵九盯着何堪的手机页面,赫然是某个鼎鼎大名的征婚网站,何堪又说,“拿手机过来给你下个陌陌嘛,喜欢什么样的就划一下,年轻人要有感情生活对不对,还可以跟着童谣去三里屯约个……会!一定是美女才行哦!”
“……师兄,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有怎么样吗。”何堪若无其事地刷手机,“中午想吃什么,吃鸡吗?”
“昨晚?”
“昨晚什么也没有!”何堪不耐烦地起身,暴躁地来回踱步,“我有个老部下他闺女还不错,跟你差不多大,可以约个时间见见面。”
“……”灵九简直没话说了,半晌问道,“梦魇打算怎么处理?”
“请活佛来,驱散,赶回梦境,这年头谁不会做个噩梦是吧,食梦貘吃掉就好,此消彼长,有生有灭,平衡就好,梦魇这种东西是消灭不了滴!”
“今天老子不上班,爽翻,巴适地板!”(《明天老子不上班》歌词)
何堪哼哼哼起身冲茶,创可贴包着手指不方便使力,又哼哼哼地坐下来,长叹一口气,“我是个抖M吗,半天不上班浑身不自在。”
“来来来你过来,给你看个东西。”何堪打开电脑。
1954年某日。
天色苍黄,自朝阳初升开始,诡异的淡黄色雾气就一直浮荡在整个村子之中,就在前一晚,几乎整个村子都出现了鬼压床现象——虚无的梦魇实质化,试图让这些人永远沉睡在噩梦中无法自拔,第二天,人们惊奇的发现,长江断流了。
浩淼江面空空荡荡,河床裸‖露,显出泥地中海量的鱼类和沉埋多年的古物,长江下有宝物的传说一次又一次地被渲染,扩大,最后成为不可抑制的贪念。
人们一窝蜂的拥下河床,贪婪地开始一场寻宝之旅——据说当时岸上有个疯了多年的老乞丐哭喊着让他们不要去,那是沉眠在长江中的水龙翻了个身,它太饿了,所以要开始捕猎一顿大餐。
但是谁会听一个破破烂烂的疯乞丐说的话呢。
下午两点钟,人们心满意足地抱着长江赐予他们的数不尽的奇珍异宝,想要沿着江岸返回,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远处轰隆一声巨响,人们茫然四顾之时,滔天巨浪汹涌而下,浪头重俞千斤,挣扎号哭的百千村民无一生还,一切宝藏无一带出。
“梦魇?”灵九问,“这么一看,梦魇好像是在警告他们。”
“这不是第一次梦魇大规模现世,七百年前还有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世间还有很多高人大德,也就不了了之了,54年这次,请的是已经圆寂成佛的弘一法师,哎,也算国家连累了他,最后闲云野鹤,再无记录,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去到西方极乐了没有。”
“弘一、弘一法师吗,我超级喜欢他的!”灵九有点跃跃欲试。
“找不到人了噻!”何堪接了个电话,“哦,已经商量好了吗?已经通知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何堪用手掌压住听声筒,“那么,你喜欢仓央嘉措吗?”
十七局。
“我不能去,”楚穆板着脸,“我以前杀过佛徒,和佛宗有仇。”
“那我去?!”刘薇差点跪倒在地,“郑老师不在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最强上级!我这种小咖不够格去迎接人家啦!你以为我不想去吗!我还得处理那帮小屁孩!”
“在这。”梁昊鬼鬼祟祟地开了个门缝,“刘姐?”
刘薇果断放开楚穆的裤子,竭力做出一个端庄得体的表情,“来啦,休息好了?”
“好了,有什么事吩咐吗?”
“去楼下大办公室找个电脑写实训报告啊,濛濛!你留下,有事要问你。”刘薇看着楚穆,“人家是西北分局的局长,郑老师不在你就是十七局的头儿,去一下肯定能学到不少撩妹技巧啦!”
“我是那种人吗!”楚穆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脸上被何堪一枪打出的伤疤,“叫胡灵九也去!他不是会藏语吗!”
刘薇撇撇嘴,“好嘞!”
两个小时后,楚穆、何堪、灵九在机场外的星巴克里呈等边三角坐着,气氛异常压抑。
“咳!那个,好点了吗。”
“好多了,童谣怎么样了。”
“咳!对上级要有礼貌,要问童教官怎么样了,你跟楚队他们很熟吗?!”
灵九,“?”
楚穆掩饰性地看了看表,“到点了!”
从拉萨来的飞机穿过蓝天白云,掀起巨风停在首都机场上,舱门打开,冬天的风吹过来人深邃的眉眼。
“扎西德勒!”
仓央嘉措穿着藏式袈‖裟,从飞机阶梯走下来时仿佛天神下凡,灵九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瞬间就红了眼睛,“太、太棒了,原来还活着,我就说嘛。”
楚穆有意无意地挡在他面前,伸手与仓央嘉措握在一起,“仁波切,万分感谢你肯来。”
仓央嘉措明亮的眼睛含笑望着他,“佛信宿命,宿命让我见到您。”
楚穆一愣,仓央嘉措笑着说,“别把我当成那个只会写情诗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六世达赖喇嘛,在青海湖畔证得金身,活佛罗桑仁钦仓央嘉措,你可以直接叫我仓央。”
楚穆恍然大悟,甚至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见到秃……和尚,都会先干一架再说。”
仓央嘉措大笑起来,眨了眨眼,“放心,藏传佛教和您讨厌得和尚不是一伙的,我是偏向于您的。”
“太、太帅了!”灵九小声说,“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
“在青海沙漠之中曾见白狐指路,方才逃脱升天,你好啊,小朋友。”仓央嘉措含笑看着有点紧张的灵九,和蔼地伸出手。
“偶像!我心水你很久了!你的诗集我都会背的!藏语和汉语两个版本都会,那个、可以签个名吗!”灵九激动的语无伦次,顺手抽出何堪挂在西装口袋上的钢笔,“写在衣服上吧!我会珍藏起来的!”
仓央嘉措笑了笑,抬手在他眉间画了个“卍”字,“这个礼物更好。”
灵台一点清光,刹那云开月明,他能感觉到背上的伤口飞速愈合,身体中的浊气全部被抽走,充沛的灵力在那轻轻一点中如山河湖海肆意倾泻,刹那盈满周身——一如新生。
“对你很有好处,至于您,”仓央嘉措侧头看着楚穆,笑道,“您自有自己的因缘。”
十七局。
“是这样的,这次实训虽然出现失误,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可以,楚队的实训总结已经在这里了。”
刘薇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放在楚穆的总结报告上,容濛濛则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说话时甚至有些空洞的回音。
“楚队的意思,魏蓉晴这孩子不能留,但是出于种种原因,我们必须将她留下,所以中和的办法是让她留下,做助理的工作,我很喜欢你,我这边有一个新的项目,你很适合。”
刘薇把那份新媒体的可行性报告递给她,“用你的经验,开通微博,公众号,适当的透露一点十七局的消息,但是要拿捏好,我们用这个来搜罗信息,而不是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
“或者你有什么想法?”
容濛濛礼貌道,“我觉得很好,我喜欢坐办公室,刘主任既然信得过我,就绝对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很好,我打算让魏蓉晴做你的助理,从旁协助,记得,不要让她知道太多。”
容濛濛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门外,第一个写完报告的魏蓉晴无声无息地倒退几步,满眼泪水的盯着那扇门,刘薇和容濛濛的谈话声还在继续,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然后她静静地走开,若无其事地回到办公室。
梁昊愁眉苦脸百度报告模板,顺口问了一句,“哟,这么快就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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